“……這便是玉若嫣如今面臨的困境,我拿瞭素錦的銀芙蓉,便得竭盡全力拯救她的姐姐。為瞭達成目的,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更何況,隻是在這荒蕪人煙之地,略略受些男扮女裝的羞恥苦楚而已。”
南宮星正色說罷,又道:“而且,也不僅僅是為瞭此事。西域萬凰宮上下皆為女子,陰絕逸曾救我性命,以此為據索要一朵銀芙蓉,委托救他妻女。我已答應師父,玉若嫣的事情一瞭,回傢與蘭兒她們小聚些日子,便往大漠出發。娘,到時候我要在沒有半個男人的門派內設法救人,最穩妥的法子,不就是男扮女裝麼?”
唐月依聽到此處,一直緊鎖的眉心才略略舒展瞭些,微微頷首,道:“原來如此……這麼說,倒是情有可原。”
南宮星急忙點頭,道:“娘,那……可以把我從樹上放下瞭麼?倒吊著很難受啊。”
唐月依哼瞭一聲,冷冷道:“裙子裡也不兜條襯褲,瞧你倒過來露出的毛腿!丟人現眼。”
話音未落,她甩手一鏢,打斷瞭樹枝上的粗麻繩。
“我大腿粗,女子小衣穿不上。”南宮星一邊揉著腳踝,一邊滿臉堆笑,問道,“娘,我擔心死你瞭,你這一直下落不明,到底都發生瞭什麼啊?爹是怎麼找到你的?”
“你爹是公狗鼻子,聞著女人的味兒就能追蹤八百裡……你還敢提,誰叫你去請他的?啊?為什麼不找沈七,為什麼不找冷四?都離得不遠,你非叫他來?他要守著傢裡鶯鶯燕燕不過來,你娘我就沒命瞭!”
南宮星趕忙陪笑道:“我這不是也趕忙帶人過來瞭麼。當初是誰傷的你啊?”
唐月依臉色一沈,明眸中竟閃過一絲少見的畏懼,“還不就是那個輕羅。我去那邊搜集線索,都不知怎麼,就驚動瞭她。過瞭三招我發現不是對手,要走已經來不及瞭。那女人年紀輕輕,身上卻好像背瞭七八十年深厚功力,招數也到瞭渾然天成返樸歸真的可怕境界,我都懷疑……會不會是哪裡跑出的山精鬼怪。”
她長出口氣,心有餘悸道:“要不是她男人叫瞭她一句,你娘我……八成就交代在那院子裡瞭。”
“若是那樣,我就讓鎮南王府和唐門雞犬不留。”一直沒有作聲的男人終於開口,語調溫柔,卻透著並不似玩笑的可怖威懾。
那自然就是南宮星的父親,南宮熙。
此人昔年在江湖名動天下劣跡斑斑,被人責罵淫賊,索性自改名號為銀狼,照舊我行我素,偏偏所到之處對各色女子皆是手到擒來,對他由愛生恨的有,苦苦乞憐的有,因奸動情的有,拋夫棄子的有,唯獨能從他認準之後的魔手中全身而退的,聞所未聞。
他如今已年過四旬,發鬢微蒼,大概是嬌妻美妾環繞的隱居生活太過愜意,他面頰微顯圓潤,似是有些發福。
但,這仍舊是個極有魅力的男人。
修剪整齊的胡須中,唇角笑紋頗為明顯,讓他的人顯得既和氣,又親切,五官生得頗俊,尤其那雙眼睛,亮得仿佛能穿透人心,又隨著淡淡笑意漾出一股春風般的溫暖。不論什麼女子見瞭這樣的男人,怕是都難以保持戒備提防,不自覺就有瞭一種遇到鄰傢大哥的信賴。
而與這親切可靠的模樣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他衣衫各處一看便是噴濺上的血污。
唐月依板起面孔,白瞭南宮熙一眼,道:“你當唐門是你那些不成器的親戚麼?說滅就滅?鎮南王府想殺個雞犬不留?你要殺多少年?”
南宮熙微微一笑,道:“一個一個殺,慢慢殺,殺上一年不夠,就殺五年,五年不夠,就殺十年。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便是這個道理。”
唐月依冷哼一聲,道:“順便再挑幾個模樣標致的,回去給你暖被窩?”
南宮熙淡淡道:“能留下條命,她們總不會反對。”
南宮星端詳著父親衣衫上的血痕破口,皺眉道:“那些追兵,都解決掉瞭?”
南宮熙微笑道:“我給小依選朵花戴,偏生有不識趣的這會兒動手,為父便和你娘久違地聯手瞭一回,對他們略施薄懲,想來他們會記住這個教訓。”
南宮星知道爹的話虛虛實實沒個準,隻好又看向唐月依,“娘,他們都走瞭?”
“都死瞭。”唐月依手掌一翻,亮出一個橫展開的佈制針插,道,“你爹天生就是個賊,也不知道怎麼偷瞭一卷大搜魂針給我帶來。有他護著,我光打暗器,那還能讓他們跑瞭?”
南宮星皺眉道:“那……我爹身上這些血?”
大搜魂針殺的人,可不會留下這種污痕。
唐月依聲音微微壓低瞭些,唯恐被那邊的兒媳婦們聽到似的,“來追的人裡有兩個言語輕浮的,你爹知道我惱瞭,就把他倆掛在樹上,用他們的匕首把他們活剮瞭。哼,一把年紀瞭也沒個改,讓沐貞知道,又得張羅一群女人吃齋念佛給他消孽。”
南宮熙雲淡風輕道:“她這樣能自我滿足,隨她高興就是。小依,你這些年養育教導孩子,分瞭太多精神,以你現在的武功,不適合再來做這些危險的事。既然他們都已經動瞭,你差不多也該回傢,跟我享幾年清福瞭吧?”
“呸,跟你回傢,是讓你享幾年艷福才對吧。別做夢瞭。還有,換個稱呼,一堆小輩在呢,別壞瞭我的架子。”
唐月依說著往唐昕、霍瑤瑤她們那邊走去,不過嘴上雖然不依不饒,身子一扭時,還是擡手小心翼翼扶住瞭鬢邊那朵山花。
南宮星本想跟著娘過去那邊,但南宮熙一腳伸出,就踩住瞭他的裙擺,道:“隨我來。”
“是。”
南宮星與爹關系較為生分,往往生分的父子之間,氣氛便會比較僵硬,頗有種上下級的感覺。
走出幾丈外,南宮熙回身站定,在身側拇指沖著遠遠開門喝酒的玉若嫣一點,笑道:“你行不行?”
南宮星一個激靈,馬上道:“行!”
“但你這法子不好。”
南宮星苦笑道:“這也是死馬當作活馬醫。”
“你想得太多。”南宮熙淡淡道,“你喜歡,她也情願,那何必理會那麼些雜事,關起門脫瞭衣服,按住先日過再說。女人的心思,都是跟著身子走的。再怎麼情深義重的夫妻,丈夫不能人道,遲早也是同床異夢。再怎麼三貞九烈的冷美人,你每天日上十遍,日到她屁股有幾根毛都能數清,她心裡就不知不覺把自己當成你的人瞭。”
“可若嫣和一般女子情形不同。”南宮星低頭道,“方才我已經說得很清楚瞭。”
“我聽到瞭,心劫,七星門的文曲,男人一摸就要殺人。”南宮熙微微一笑,道,“這又如何?你若連不被她殺的本事都沒有,那就不要日她。為父當年尋歡滿江湖,首要一條規矩,便是打不過的不要硬上。”
“爹,我不是為瞭占她,是為瞭解開她的心劫。”
“先占瞭她,再慢慢解。你都碰不到她的心,如何解心劫?”南宮熙不屑道,“等她的心能任你搓扁揉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心劫這種邪門歪道,還不是舉手之勞。”
他瞄瞭臉上已經微有醉意的玉若嫣,輕聲道:“我生平獵艷無數,女人的性子,一眼就能看出個七七八八。我要是像你這般瞻前顧後,投鼠忌器,哪裡還會有你?你娘當年待我,可比這女人淩厲多瞭。這姑娘可沒沖你丟過大搜魂針吧?”
南宮星隻得道:“嗯,沒有。”
南宮熙負手而立,笑道:“我知道你擔心什麼,你怕她不喜歡男人,你怕是在強人所難。榆木腦袋,我問你,他不喜歡的是你,還是全天下的男人?”
南宮星道:“全天下的男人。”
“她要解心劫,是不是需要一個技巧精熟,可以送她欲仙欲死的男人?”
“呃……是。”
“她此後是不是不得不寄居在如意樓,任你驅策?靠你師父的部下周旋保護?”
“是。”
“這不就結瞭。小星,女人選擇男人,不一定非要動心,非要喜歡,非要含情脈脈。”南宮熙正色道,“她需要你,你能給她,這就叫一拍即合。依我看,你那個姓霍的丫頭說得有理,捆起來,一個屋裡一起待個三五天。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別穿礙事的衣服,不信她不認你這個男人。”
“可這樣的認……”
“認瞭,心裡就通暢。通暢,你才能讓她升天。”南宮熙淡淡道,“不過,你大瞭,你有你的主意。為父也不好強迫你如何做。這樣,我和小依準備在這附近盤桓幾日,清一清礙眼的追兵。你隻管放手去幹,到時候你要是解不瞭,還是拿她沒什麼辦法。不妨,把她交給我。”
南宮星一挺脖子,忙道:“這個就不勞爹您費心瞭。我自會竭盡全力。”
南宮熙展顏一笑,拍瞭拍兒子的肩膀,道:“不錯,身邊跟著的姑娘模樣俊俏,還都挺滿足,不愧是我的兒子。你記住,男人喜歡女人,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都不喜歡女人,這世道才是要亡。你……”
他話鋒一轉,促狹道:“你既然有所準備,就快去描眉畫目,上胭脂水粉吧。為父與你娘一別良久,就不礙你們年輕人的事,尋個地方慢慢敘舊瞭。”
說罷,他一招手,朗聲道:“小依,咱們之後再來。讓孩子們自己玩吧。”
唐月依那邊也已經說完瞭話,扭臉瞪他一眼,卻不往這邊來,而是邁開步子,向另一頭走去。
南宮熙不以為意,縱身追去,笑道:“你喜歡那邊的小木屋麼?我倒是覺得樹上不錯。”
唐月依紅著臉啐瞭一口,嗔道:“我要去找草藥治傷,你滾開。”
南宮熙就跟沒聽到一樣徑直過去將她手掌拉住,笑道:“那也好,我來時候發現一處幽靜山洞,裡頭生著不少藥草,我這就帶你去瞧瞧。”
不等唐月依開口,他又擡手為她扶正鬢邊山花,柔聲道:“我就知道,這朵花在你頭上,格外好看。”
一直等到兩人都去得遠瞭,霍瑤瑤才吐吐舌頭,長出口氣,擦擦冷汗,道:“我的老天爺呀……剛才主子被吊到樹上去,我還以為自己要被傢法伺候瞭呢。”
唐醉晚一直維持著端正筆挺的坐姿,這會兒也不敢動似的,繃著下巴道:“這情景下見面,也太丟人瞭,嗚……以後敬茶都不敢擡頭瞭。”
唐昕蹙眉望著南宮熙遠去的背影,一直看到他消失在林間,才道:“小星,你爹……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啊。”
“哦?”南宮星坐下,叫霍瑤瑤過來開始擺弄,道,“你覺得他是什麼樣?”
唐昕楞怔片刻,道:“按我們唐門前輩的形容,我還以為……會是個極英俊,眼神一瞥就能讓人心神蕩漾,特別有邪氣的男人。結果……還挺親切的。”
南宮星笑著搖瞭搖頭,“是啊,我爹就是有股子讓人親近的氣質。老有姑娘見他一笑,就覺得遇上瞭一個可靠大哥,親近著親近著,就被他上瞭床。”
霍瑤瑤撥弄著他的頭發,笑道:“那主子你可是子承父業,瞧你這小臉盤兒標致的,我見瞭都覺得可愛,好像個相熟的弟弟一樣,就算那晚你不出事,我估計你要來勾搭我啊……我也不忍心不叫你上床。”
南宮星皺眉笑道:“是麼?我還當我魅力非凡,你們都對我一見鐘情呢。”
唐昕呵呵一笑,道:“瑤瑤說得沒錯,我仔細尋摸一下啊,還真是,你這人就是讓姑娘不自覺想親近,保護,不然蘭妹子也不會那麼小就敢為你擋猛獸。”
唐醉晚並沒這種感覺,猶豫一下,輕聲道:“我倒覺得星哥哥挺有男子氣概的,靠在他懷裡就覺得特別安心。”
“你跟唐青一樣,都是指望男人過日子的。”唐昕唇角微勾,不帶什麼譏誚,道,“關註的也不是男人的模樣,自然和我們不同。”
霍瑤瑤咯咯笑道:“我都關註,主子這樣相貌也好,身傢也好的,能被我撞上那真是走瞭狗……”大概是覺得之後的詞不雅,她眼珠轉瞭轉,硬是改成,“狗尾巴運。”
唐醉晚撲哧笑瞭出來,“什麼叫狗尾巴運啊。”
“就是見到喜歡的人會舉起來晃啊晃啊那種運氣。”霍瑤瑤一本正經解釋道,跟著忽然想起什麼,驚叫瞭一聲。
“怎麼瞭?”所有人都是一驚,崔碧春都從遠遠放哨的地方探回瞭頭。
“我忘瞭盯著玉姐姐瞭……”她指著遠處門內已經趴在桌上的玉若嫣,“她已經醉瞭。”
南宮星嘆瞭口氣,憐惜道:“一醉解千愁,不如……就讓她好好睡上一覺吧。”
“那咱們就等著?”霍瑤瑤抓起香粉,嫻熟地塗抹在他臉頰上,“估計要到晚上才能醒瞭。”
南宮星伸手捏瞭一把她的屁股,“那幹脆趁這時間,叫我也練習練習如何男扮女裝來欺負姑娘,如何?”
霍瑤瑤扭腰一躲,笑道:“可別可別,讓老夫人抓住我攛掇你穿裙子就夠丟人的啦,再過來發現我哄著你穿裙子是為瞭讓你騎我,那以後該怎麼看我啊?還敢讓我在你南宮傢的後院呆著?”
南宮星望著母親遠去的方向,目光頗為復雜,帶著幾分難過道:“不必擔心,我娘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她啊……嘴上說得厲害,其實拿我爹一點辦法都沒有。一朵山花戴到頭上,臉上的紅……就沒下去過。”
“來,讓我摸摸燒不燒。是不是內傷之後又染瞭風寒。”
“呸,我就是燥的。不用你操心。”唐月依拍開南宮熙的手掌,探頭望瞭望眼前的山洞,眉心微蹙,道,“這鬼地方有藥草?這……還鋪著葉子,這是你昨晚睡覺的地方吧?”
南宮熙哈哈一笑,從後面攔腰將她抱住,順著洞口斜斜灑入的陽光往裡走去,道:“可這裡就有能治你傷的藥。”
唐月依雙手一扣,使出擒拿暗勁,擰開他的拇指。
他順勢一翻,掌心攥住她手指,往後一扯捏在一起。
“我有內傷,拆招不許用真氣。”唐月依嬌叱一聲,纖腰一折,雙肩脫臼般一轉,已擰身交叉雙臂,面對著他。
“好。”南宮熙雙手一錯,將她小臂壓回胸前,跟著猛力往回一扯,探頭親向她的朱唇。
早就知道會有此一招似的,唐月依雙臂不頂反收,身子向後一仰,拽著他壓過來,食指一挺左右點向他脖頸兩側。
這兩人雖未用真氣,但變招急速,令人目不暇接,倒真有七分切磋的味道。
南宮熙不得不撒手橫掌,攔住這一擊,但另一手疾抄唐月依後腦,乘隙攬住她脖頸,仍不叫她脫身。
唐月依往另一邊旋身一轉,就要強行掙開。
他忽然驚呼道:“花掉瞭!”
唐月依啊喲一聲,趕忙擡手去扶。
南宮熙一下將她摟回懷中,一口吻瞭下去。
四唇相接,再無疏離。
“嗚嗚!”唐月依惱他又用下作伎倆,連連跺腳,踩在他足尖。
可他真氣充盈,不拿來動手,自保受她幾腳綽綽有餘,不理會她這點小小反抗,仍是吮吸勾舔,不一會兒便撬開唇縫,左右輕掃一寸寸滑入她口中。
“嗯!”唐月依怒哼一聲,牙關合攏,把他舌頭緊緊擠住,似是要一口咬斷。
南宮熙不慌不忙,仍摟著她上下撫摸,舌尖高翹,輕輕在她上腭前後搔弄。
如此搔瞭一會兒,唐月依的牙齒越來越松,越來越松,終於嗚唔一聲徹底張開,被他長驅直入,盡情吮吻。
一邊親吻,南宮熙一邊將她抱向那堆鋪開用枯枝架起的樹葉,身子前壓,一下倒在上面。
他的手抽出她背後,徑直伸向那飽滿高聳的酥胸。
唐月依瞪他一眼,頗為羞惱地屈臂擋住,不給他得逞。
他也不急,仍死死吻著她,轉而向下探去,手指一抹,轉瞬間就把裙帶抽出,丟到一旁。
她急忙垂手下去拉住裙腰,不料他順著她的力氣往上一提,便把裙擺掀起,連襯褲也拉高過膝,亮出雪白緊湊的小腿。
他微微斜身,向下摸去。
她不願給他摸,小腿一分,張開伸向兩邊。
這正中他下懷,他手掌一擡,便輕輕松松隔著襯褲罩住瞭她全無防備敞亮開來的羞處。
“唔!”唐月依猛一扭頭,轉開臉憤憤道,“你又要用強麼!”
南宮熙壓著她半身,手掌輕輕握住豐美恥丘,隔著佈料力透蜜唇,緩緩揉搓,柔聲道:“老夫老妻見面,怎麼能叫用強呢。你這面紅耳赤,難道真是染瞭風寒?”
她握住他的手腕,輕喘道:“夏初沐貞寫信過來,說……說你新帶回去一個小妾,年方二八,這話不假吧?兒子都多大瞭,你……你可真是老當益壯。”
南宮熙笑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肯回傢,我日夜思念,頗為心焦啊。”
“我……我不回去和你納妾有什麼關系?”
“小琴的鼻子、眉眼,與你有七分相似,若非如此,我可不費那麼大功夫隱姓埋名出去跑一趟。小依,我想你,你不肯回來,我就隻好找個代替品,聊以慰藉。”
唐月依胸膛起伏,怒道:“我不回去,就是因為你女人太多!”
“可就因為我高興身邊女人多,才會有瞭和你的一段情啊。”南宮熙笑咪咪說著,手上動作分毫沒停,“我若是個一心一意守著老婆孩子便心滿意足的男人,怎麼還會慕名過來找你。你說對不對啊,修羅仙子,唐姑娘。”
她臉上一紅,心窩和下面一起酸的發癢,聲音都有些顫抖,啐道:“少來這套,小星都女人一大堆瞭,我……我還是個屁的唐姑娘。”
“可在我心裡,你永遠都是那個山邊回眸一笑,恍若天仙下凡的美貌姑娘。”南宮熙湊近她面頰,輕輕一吻,舔過耳根,柔聲道,“午夜夢回,朝思暮想。”
唐月依抿唇別開臉,眼中淚光閃動,幽怨道:“你……還是就會說些好聽的哄我。讓我為你……生瞭兒子,養兒子,養大兒子……成瞭個……老女人。”
“哪裡老?”他一低頭,用鼻尖拱瞭拱她胸前峰頂,笑道,“我瞧著,明明更美瞭,當年還是太稚嫩,不像現在,風情萬種,分外撩人啊。之前見面都是在三姐的地盤,你總板著張臉,我還當你心裡早不惦著我瞭。”
唐月依哽咽道:“我……我就是早不惦著你瞭……我……才不惦著你這風流鬼!死冤傢!”
南宮熙輕輕一吮,吸掉她面上淚珠,手掌輕輕一抹,已將她襯褲拉下,一氣扯到膝彎,柔聲道:“既然是死冤傢,那到死,也是纏著你的冤傢。那個輕羅傷你,我過後就去找她。”
唐月依本要去提褲子,聞言一僵,扭頭盯著他便道:“不準去!那……那女人的武功太可怕瞭。而且,裡頭隱隱是你們天狼山的路子,查清楚前,你可千萬不能去找她!聽到沒!”
南宮熙趁她不動,手掌摸過她柔順恥毛,屈指一按,已點在豐嫩多汁的蜜壺口外,一邊輕搔,一邊道:“成敗對你都是好事,我若贏瞭,為你報仇,你能消氣。我若輸瞭,死在那女人手上,正合瞭你的心意,你不總是咒我,說我早晚要死在女人手上麼?”
唐月依氣得擡身在他肩膀上狠狠咬瞭一口,“我要是真心咒你死,我為你養兒子,養到武功都沒空練,養到拿菜刀熟過丟暗器,我……我圖個什麼!”
“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喜歡我的。”南宮熙微笑將她吻住,不再給她說話機會,雙手上下齊動,轉眼將她衣衫解開,裙裾褪下,亮出柔軟豐滿,已經不似武功高手的酥胸,和留有養育孩子印記的小腹。
粗糙的指頭在汁水的潤滑下緩緩進來,畢竟久未被異物侵入,環環嫩肉緊緊嘬住,發出細小的淫靡聲響。
他依舊熟練,老辣,靈活的手指比擒下暗器還要準確地找到她體內最要害的地方,擠壓,按揉。
“咻……”她鼻中發出喘不過氣的聲音,口唇不自覺將他舌頭吮緊,激蕩的情意在體內奔流,從正在被他手指玩弄的地方絲絲縷縷滲出,化為滑膩蜜汁,浸潤瞭他占有她的通途。
她像是沈進瞭一潭水,又像是撲上瞭一團火。
她忍不住閉上眼,覺得這要是夢,可千萬要做久些,莫要再讓她睜眼醒來,身旁空空蕩蕩,清冷如雪。
但這當然不是夢,那不容拒絕的溫柔攻勢,在夢裡從未如此清晰強烈。
她的身體隨著他的手指彈動,起伏,扭擺,不斷變得濕潤,嬌艷欲滴。
南宮熙放開瞭她的唇,拉著她的手,引導向下方即將連接彼此的部位。
纖細的手指像是被燙到一樣略略一閃,但馬上,唐月依就意識到,那是她的東西,盡管和很多人分享著,但此時此地,這就是她的。
她用力握住,感受著那久違的堅挺,硬度在血脈的搏動下幾乎被隔空敲擊進她的花芯,她呻吟著,開始為他套弄,憑著記憶摩擦膨脹的肉菇。
“你的身子還記著我。”南宮熙滿足地呢喃一句,雙手按著她赤裸出來的豐美乳房,一口口親著她裸露出的肌膚,向下滑去。
“廢話……不記得你,我……我還能記得誰?”她捏住他的耳朵,用力扭瞭一下。
“記得就好。”他微微一笑,忽然身子一縮,捧住瞭她比從前圓潤瞭許多的雪臀。
“喂!我進山後可沒洗過幾次!”唐月依被熱烘烘的氣息一噴,才意識到情形不對,撐起身子就急忙提醒道,“你、你要敢用舌頭,一會兒就不準再親我!”
可他還是湊瞭上來。
令她渾身酸軟的暢快轉眼被磨擦著花芽的舌頭引爆開來。
唐月依嗚咽一聲,曲腿弓腰,雙手撐地,仰天發出一串滿足的吐息。
太久沒被撫慰過的嬌嫩花蕾迫不及待的綻放成長,蜜汁汩汩流出,濕漉漉染在蝶翼般分開的唇瓣上。
他用手指壓開那兩片柔軟的肉唇,舌頭向下滑去。
黏膩的汁液中滿含著她的味道。
但南宮熙並不在乎。快樂是俘獲女人的最好武器,這一點他從不曾忘記。
揮劍的時候,誰會在乎劍上是不是沾血呢。
柔軟滑溜的觸感,靈活地突入瞭陰門。
唐月依通體酥紅,嬌喘難抑,多年積累的情欲,恍如山口噴湧的流火,不可阻擋地蔓延。
令人心醉的快活節節攀高,就在她已經準備好迎接那股久違的極樂時,他的唇舌,忽然離開瞭。
“別!別……別……嗚……嗚啊啊……”
她剛要罵他為何此時中斷,正在貪婪開合的入口,就被更加粗大堅硬的東西瞬間貫穿。
汁液被擠到溢出,花芯被撞到酸痛,體內的縫隙被徹底填滿,唐月依忘記瞭一切,手腳纏上南宮熙的腰背,在眼角閃動的淚花映襯下,打開瞭塵封的木盒,放出瞭屬於女人的快樂。
“小依,我這次經過唐門,隻偷瞭大搜魂針。就直接來找你瞭。”南宮熙抱住她聳動著,盯著她濕潤的眼睛微笑說道。
“你……好不要臉……不、不偷我娘傢的姑娘,也能……拿來表功麼?”她氣喘籲籲瞪著他,索性用指甲撓他的胳膊,留下一道道紅痕,“可你……你兒子……帶走瞭三個姓唐的。”
他擡起身,舔瞭一下胳膊上撓出的血印,撫摸著她分開的大腿,緩緩抽送,喘息道:“我隻是想告訴你,小依,不管我來唐門這裡多少次,我唯一想帶走的,就隻有你。”
唐月依楞住,伸出去撓他的手停瞭下來。
他低下頭,看著她緊窄的縫隙因他而撐圓,小巧的蓓蕾因他而昂揚脹大,微微一笑,撈起她一條依然勻稱修長的腿,往側面翻過去。
她忽然醒覺過來,猛一用力,把腿壓瞭回去,瞪著他道:“就知道你甜言蜜語之後沒好事!我不喜歡那樣。”
“你就是嘴上不喜歡。哪次不是神魂顛倒,美得亂叫。”南宮熙抓住她的腳,鞋子還在,讓正在交歡的情景顯得更加淫靡。
“我就是不喜歡。”她晃著腿,不想順他的意。
“那我可要一直揉瞭。”他微笑著垂下手,輕輕捻住她紅珍珠一樣的陰核,對著那嫩豆就是飛快一搓。
“唔……你……你愛揉就揉……反正……是、是我快活……”唐月依蹙眉瞇眼,仍不服輸。
他將陽物抽到較外處,一邊淺淺磨弄,一邊撩撥那顆蚌珠,上下左右,不時輕點,還加著唾沫潤滑。
她久曠的身子哪裡禁受得住,不一會兒便香汗淋漓,扭腰想要他進得更深,呻吟聲也摻雜瞭幾分焦躁。
眼見就要泄瞭,她盯著南宮熙道:“你……你要敢最後……給我停瞭,我……我饒不瞭你。”
他微笑搖頭,忽然手指加速,粗長器物長驅直入,大起大落日得啪啪作響,身下落葉亂飛,枯枝哢嚓哢嚓斷瞭一片。
“啊、啊啊……你……嗚……嗚嗚嗚——”唐月依猝不及防,銷魂噬骨的滋味頃刻間充滿心房,讓她雙乳發脹淫蜜橫流,還套著鞋子的腳夾住他的腰將臀往起一帶,挺著身子丟瞭。
滋味過於美妙,等浪頭過去,她渾身發軟,媚眼如絲瞄著南宮熙,正想說兩句情話,就見他把她玉腿一撈,又往側面翻瞭過去。
“我……我真不喜歡這樣!”她嗔怒抗議,可身上正是最沒力氣的時候,轉眼就被他抱高豐臀,沈腰擡股,狗兒一樣臥在瞭葉子堆上。
“你心裡羞,身上知道快活就行。”南宮熙雙手捏著她臀肉左右一扒,挺身刺回原處,堅硬龜頭壓著前庭天頂迅速滑入,磨過她膣內最敏感的一線。
“嗚唔……”唐月依不服,咬唇忍耐,可她牝戶生得就是如此,從後面隔山取火老漢推車,小母狗一樣羞恥承歡,偏偏就能碾過癢處,不幾十下便通體發麻,舒坦得汗毛都立瞭根。
南宮熙還嫌不足,撞瞭百十下,趁她小泄春漿,將她半裸嬌軀一抄,雙手罩住搖晃酥乳,擡胯猛頂。
“哈……哈啊……”她撅著屁股靠在南宮熙身上,大口喘息仍覺胸中越發憋悶,直想放聲尖叫。
“想喊便喊,誰來撞見讓你覺得丟臉,我殺瞭就是。”南宮熙用嘴唇撥開她淩亂發絲,吻著她的耳朵,呢喃道,“我喜歡看你羞,但不準旁人看到。”
唐月依情潮蕩漾,就快不能自已,隻好分心回憶舊事,低頭嬌喘道:“你這……下流鬼……總說……和我夫妻一場……卻連在房裡……相好,都沒得幾次……總在野外……幹這齷齪事,不是露水夫妻,還是什麼……”
“誰叫我找到你的地方,不是在懸崖下,就是在山谷中,要麼便是在老林子裡。”南宮熙越動越快,陽物攪得汁水淋漓,手撫乳尖把玩,笑道,“難得這次有屋子,可誰叫咱們兒子要用。我做爹的,還能不先顧著他享受魚水之歡麼?咱們就在山洞裡將就將就吧。”
“呸……你、你就是不喜歡在屋裡。我……被你潛進唐傢……救的那次,明明……就是我閨房,你……你非要先說帶我逃,出去瞭又……又脫我衣服。”
“我都說瞭,我喜歡看你羞。”他拉住她雙臂向後扯緊,身子後移,動作更大。
這種撞擊下,唐月依已經無暇說話,還掛在肩上的衣衫上下飛揚,一雙雪圓奶子劇烈搖晃,一滴滴淫汁墜下,在葉子上打出沙沙輕響,卻被她細長嬌鳴掩蓋得嚴嚴實實。
一次,兩次,三次……
唐月依不停地搖晃著,不停地泄,混沌一片的腦海已經感受不出時間的流逝。她就知道,這個命裡的冤傢,每次都能榨出她的魂兒,抹滿春情塞回去,讓她著瞭魔一樣追逐著他給的快樂,旁的什麼也不願去想。
沒有禦女術,可擔不起風流命。
南宮熙收放自如,一直弄到唐月依呻吟聲都漸漸小瞭,才將她放開,往前撲倒,壓在她背後放緩速度,用烈度較低的泄身一點點幫她從九霄雲外落下。
等她失神美眸漸漸恢復,他才稍一加快,在濕滑一片的屄芯裡抽送幾下,忽然抽出,吐口濁氣,往前一湊,將一腔濃精射在她白裡透紅的臀尖上。
唐月依輕喘著回手摸瞭一把,滿掌黏糊,蹙眉道:“你怎麼弄我一身?”
南宮熙在她身邊躺下,頭枕雙手,慵懶道:“沐貞說瞭,女人生兒育女,與過鬼門關無異。我南宮熙的娃娃,更是格外不好生。”
唐月依哼瞭一聲,道:“那邊就要跟玉若嫣洞房的,難道姓慕容麼?”
“另外還有一條,女人年紀越大,生產就越危險。”他摸瞭摸她汗津津粉撲撲的面頰,柔聲道,“小依,我能鎖陽不出,那麼,和你快活過也就是瞭,何必讓你再冒那麼大的險呢。”
唐月依神情別扭瞭幾分,扯過他衣擺,把自己臀後精水擦掉,挪瞭個位置避開自己流濕的那片,自顧自整理起瞭衣裙。
“小依,這次事瞭,跟我回傢吧。”南宮熙伸手輕輕拍瞭拍她,柔聲道,“三姐說這一代的天道來勢兇猛,野心遠比此前要大。我們這些專門跟他們作對的,怕是難得清閑咯。你總在外面跑,我不放心。真要起瞭惡戰,你總得讓我沒有後顧之憂吧?”
她系好扣子,哼瞭一聲,道:“後顧之憂……我現在的後顧之憂,就是小星。都怪你這個當爹的不聞不問,害得他整天在女人堆裡長大,如今可好,我才放他出來歷練半年不到,裙子就穿在身上瞭!三姐打算培養他接班,你說說,我們辛辛苦苦弄起來的如意樓,最後樓主讓人分不清男女,這叫什麼事!”
“啊……啊——嘁!”
南宮星扶著銀釵,站在床邊打瞭個響亮的噴嚏。
他看著面前正掀開他裙擺跪坐在地上含著陽物吮吸的唐昕,心想,多半是他娘在罵他。
而霍瑤瑤還在喜滋滋道:“主子,我覺得八成能行,這會兒屋裡一暗,你真就跟個美嬌娘一樣。”
南宮星低頭看著唐昕嘴裡的雞巴,嘆瞭口氣。
誰傢美嬌娘長這玩意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