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下雨瞭,我還沒熄燈,瓦楞上忽喇喇地響,像狂沙一般有勁。我忙起來關窗,雨點像冷箭一般射到臉上,麻麻地涼,突然,一個火捻子,我沒回過神來,轟隆一聲,大雨嘩地一聲傾瀉瞭下來。瓦楞、屋簷、臺階被暴雨重重地敲擊著,發出極刺耳的混響,我心裡默念著:好雨知時節,好雨啊,晚稻有瞭這場雨,該有瞭一個好收成。
媽房間開的是東窗,雨難得飄進來,我還是關嚴實瞭。
“萌根,還沒睡啦?”
“媽,雨下得猛呢。”
“下雨天,你爸可就睡不踏實瞭,他要戴上雨笠,披上蓑衣,扛著鋤頭,打著手電筒出去瞭。這個裡頭挖挖,那裡開個水溝,水多瞭,又要排水。”
“媽,我們的田地國慶哥種著哩,他把國傢救濟糧派給我們瞭。”
“萌根,以後有瞭出息,別忘瞭俺們村的人,他們都是好人。”
“媽,你放心,我是土生土長出來的,怎麼會呢?我還想為村裡脫貧致富出把力,傢傢都要像國慶哥一樣,都是萬元戶。”
“國慶這孩子,吃得苦,做實事,對瞭,萌根,國慶有沒有說,滿翠什麼時候過來訪當?”
“沒說哩。”
“唉,定下來,媽這心也就踏實瞭,你也好早一點回學堂瞭,成天這樣耗著,誤瞭你啊。”
“媽,你放心,早晚的事,況且,況且有國慶嫂常來哩。”
“她傢有一大堆的事,你不能指望她做瞭。你得多幫幫她,滿翠姑娘來瞭,你讓她幫姐分擔點。”
“媽,你放心睡吧,她是親姐妹,比我們還親,用得著我們說。”
“你這孩子。”
“媽,你就睡吧。有事,別憋著,大聲叫我,我精神好著呢。”
我回屋想寫點什麼,雨聲、雷聲混雜一片,腦海有什麼閃亮著,卻不分明,費瞭半天神思,隻寫瞭四字:成傢立業。這個題目是那樣的苦澀,那樣的古怪,我無論如何也動不瞭筆。
第二天大清早,仍然被媽喚醒瞭:“萌根,去開門,敢情是國慶嫂來瞭。”
窗外還是灰蒙蒙的,但雨聲沒有瞭,敲門聲清晰可聞,真的不是那種暴風驟雨式的,我開瞭院門,還有稀稀拉拉的雨點撲面而來,青玉裹在一個寬大的雨衣裡,隻露出一張白皙俊俏的臉,低聲說:“他去鄉裡開會瞭。我呆久一點不礙事。”
我略遲凝,關瞭院門,小聲說:“我媽醒瞭,是我媽叫醒我開門的。”
“我先進去唄,你燒水。”
我們一會兒忙完瞭,她便脆生生地說:“三嬸,我先走瞭。”
媽憐惜地說:“下雨天,休息一天吧。”
青玉走出瞭屋,她響亮地拉開院門,門吱呀響瞭一聲,她卻躡手躡腳縮進瞭我的房間。
我趕忙寫瞭幾個字:“說話聽得見!”
她拿著我的手寫:“輕一點。”
我們相視而笑。我們緊緊地抱在一起,吻在一起,恨不得時光停止下來。那幾次我都是在光線很暗的地方摸索,現在不同瞭,雪白雪白的胴體一覽無餘的展現在眼前,掀開她的衣物,肌膚如雪一樣白。用手一摸光滑圓潤,猶如一塊磁石牢牢地粘住自己的魂魄。身條凹凸變化如雲,如山巒……銀碗一樣的兩個乳房聳立在酥胸上左右晃動,兩顆紅葡萄一樣的乳頭含情微笑。渾圓白皙的屁股無限風流,平坦舒緩的小腹是一段迷人魂魄的地段。大腿深處那夢幻般的峽谷讓人神志不清,修長的小腿如玉柱一樣光澤如四射。冰糖一般的腳趾像花蕾一樣讓人浮想。秀美的玉容更讓我為之赴湯蹈火,油亮略呈紅黃色的美發發出迷人的氣息,修長彎彎的細眉流露出嫵媚之韻。含情脈脈略顯憂鬱的眼神使人為之動情,桃花一樣的小嘴晶瑩剔透。
肌膚像雪一樣的白,像鮮牛奶一樣的細膩,像煮熟的雞蛋清一樣白嫩透亮!用手在那滑滑的肌膚上揉搓,渾身就像觸瞭電一樣讓人清爽!雙肩圓轉如流水,酥胸平坦如雪原,豐滿圓潤的兩個乳房來回晃動,胭脂紅的兩個乳頭在上面翹首以待!像歡快的紅嘴乳白鴿在銀色的月光下覓食。平滑細瘦的小腹風流無盡,小巧玲瓏的肚臍眼兒閃著俏皮的神采。我撫遍瞭她每一處,親遍瞭每一點。
後來,她流淚瞭,大顆大顆地掉。我慌忙幫她擦,那淚卻像兩眼泉水,擦瞭又濕瞭,鼻子還哼哼有聲,身子一顫一顫的,我甜言蜜語地哄她:“親愛的,我愛你。”
她嘴唇即刻綻開瞭笑容:“騙我的。”
“騙你不是人,是小狗,是豬,是畜牲,死瞭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翻身......”
“呸呸呸......隻知道發誓,想好法子沒有?”
我愣瞭半響,不敢吱聲。
“你要是想不好,我就硬來瞭。”
“怎麼硬來?”
“鬧離婚唄,吵架呀,絕食呀,抹脖子呀。”
“不行!那樣子成瞭潑婦瞭。”我隻好亮出瞭我的底牌,“我是有個法子,但保不準靈不靈?”
“快說,什麼法子?我都急死瞭!”
“你想啊,我們在一起被他捉住瞭什麼後果?”
“不行!他會打你半死!”
“那就是啊。他要是被你捉住呢?”
她是個聰明人眼睛即刻雙眸明亮水汪汪有神。
雨點又瘋狂瞭起來。
“我走瞭。”她趁著這雨聲匆匆地消失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