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吱唔吱唔說:“我聽著你的聲音,像山泉一般叮叮咚呼響,我就想,哪天再去洗一次桑拿耶。”
我的小聰明,還真管用,武老師臉頰緋紅,眼波流動,低眉含羞:“還不知足啊,人的一生有幾個這樣的夜晚?”
“可我隻是空想而已嘛,我又沒真的強求。要不,別的老師上課,我專心致志,武老師你一說話,我就起反應。不信,你現在摸,又來瞭。”我說話間,瞅見武老師羞答答的嬌樣,下面明顯沖動瞭。
“在辦公室是不可以的,有機會,我約你。但你這次沒那麼簡單,你不要隱瞞實情。”武老師豈是我能夠所忽悠的,她修的心理學豈不是白修瞭嗎。
“武老師,我有沒有可能娶你做老婆?”我其實心裡隻有一個青玉,青玉能讓我死心塌地對她,我知道武老師不可能將我與她拉扯在一起,因此是故設難題,這樣可以阻隔她的窮追猛打。
“少來這一套。宋萌根你不要油腔滑調。好,宋萌根,我成全你,我們今天簽一個君子協議,你此生不管是富裕貧窮,也不管是生老病死,你願意娶我為妻嗎?”武老師不是好惹的,鬥心計,我還嫩著哩。
我隻能用沉默代替回答,明知不可為,我卻故意拿來說事,這不一下子讓她識破瞭我的虛張聲勢。
“剛才還扯虎皮拉大旗,口口聲聲問我,能不能做你的老婆,現在怎麼霜打的茄子,蔫兒巴嘰的。”
說到蔫兒巴嘰,她又笑瞭。我也破啼而笑:“我內心的想法,是把武老師娶做老婆,一生比做神仙還幸福;可是另一個聲音卻說,不可以,我現在不能給武老師一個幸福的傢。我可不能讓心愛的人遭罪。”
“宋萌根,你懂得真不少,那天晚上看得出來,你真是天賦極高的孩子。同齡人沒辦法企及你半截。我最擔心你,走火入魔啊,要是這樣我的罪過非輕啊。小子,你少來,我差點也被你繞開瞭,你老實說,你心裡藏瞭什麼小九九?絕對不是你嘴巴裡說的這些詞,我掌握的真實情況,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你是說我訂婚的事,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有生活所迫。”
“宋萌根,看來,你不打算說實話瞭?還在兜圈子,你訂婚的事,我早就聽說瞭。我不關心你的婚姻大事,我隻是關心你今天上課動的心思。你的心思絕對不是在想你的未婚妻。”
“我想誰瞭?武老師,我真不知道,我想誰瞭?”真人面前,最好少編瞎話,越編越露餡。
“鬼東西,班上流行一個版本,黃艷麗的日記是怎麼一回事?”
她說黃艷麗我長舒一口氣:“武老師,我確實讀過黃艷麗的日記,隻不過是記錄瞭一些我們高中生活的恩恩怨怨,並沒有牽涉到——”我擠瞭擠眼睛,眼含曖昧,意味深長。
“還有一個版本,什麼金童玉女?”
“金童是指青衣李尋歡,玉女是指姚蘭吧。”我嘟嘟囔囔說。
“不對吧,上午差點爆發河蚌相爭。”
“河蚌相爭?這是一個什麼比喻?學生不知道。”
“你敢說,黃艷麗和姚蘭沒有爭吵嗎?”武老師的消息真靈通啊,她肯定有內線。
“她兩個幸災樂禍吧。”
“一個說,我老是上課出風頭,攪得語文課堂變瞭味瞭;一個說,我能不能不惹武老師生氣,是不是武老師辦公室的茶很香啊?”我不敢編的太離譜。
“宋萌根你撒瞭一個彌天大謊,你現在嘴裡都沒有半句真話瞭。你完全是靠蒙人過日子瞭吧。你沒有跟姚蘭拌嘴嗎?”武老師蛾眉倒豎,杏眼圓睜,甚是憤懣。
“有。我道歉瞭。”
“你哪叫道歉,分明是甜言蜜語,逗她開心。結果,你有沒有惹惱黃艷麗?”
“有。她抱不平。”
“你少來。她是橫刀奪愛,她是盛氣凌人!你們這屆高三,我最看不慣的就是黃艷麗,她總認為,她想得到的,絕對可以辦得到。她太自以為是瞭,我看她不一定得到你的心,她心思歪瞭。要是她一門心思用在學習上,或許,還真大有可為,可是她小心思發在爭風吃醋上,遲早她要在這個上栽跟頭。”
“有點邪門。我看不懂,她條件好,不是我一個檔次的。我隻能踮著腳看她,她對我也是從俯視的角度看我,我渺小,她至高無上。”
“悲哀。我還以為你和她擦出一點什麼火花來瞭,我勸你,如果真是是這麼一回事,你趁早收手,否則,你後患無窮。我們之間互相還能泰然處之,如果你倆之間要是發生那樣的事,我保證你,焦頭爛額。”
“武老師學生保證,決不會發生我們倆那樣的事,我保證決不會焦頭爛額。學生還有一個請求,有點不好開口。”我想到借錢,舌頭就打結瞭。
“說呀。”
“我想向你借兩千塊。一周後準還你。”
“錢我有,我必須知道你的用場。”
“做生意。我要有自己的收入,來維持我的傢,我的生活,我的學習生涯。”
“什麼生意?”
我於是把辛龍華經理與我達成的合約跟她說瞭一遍,還有辛大哥給我墊錢的事,以及我需要的成本,和盤托出。
武老師沉吟良久:“早晚做一做生意未曾不可,但不要耽誤功課。有困難還是跟我說,我會利用我的人脈幫你疏通關系的。錢,你拿去用吧。相信,你會有一個光明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