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被王姐拉著急急忙忙的往化妝間走,她似乎顯得很急躁,剛到化妝間便指著我對化妝師說:“把她頭上的血洗幹凈,然後再給她找一件幹凈的衣服。”
化妝師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三十多歲,叫陳艾雨,她可能是紅樓裡唯一一個待遇不錯的女人瞭,平常的工作除瞭化妝就是化妝,不用去接待任何男人。
陳艾雨看瞭一眼我額頭上的傷口,對王姐說:“傷口有點大,就算洗幹凈,也還會流血的。”
王姐煩躁的看瞭我一眼,對陳艾雨:“你看著弄吧,盡量弄快一點,我怕客人等著急。”
陳艾雨並不受王姐管,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王姐的話,隻是拿過一個裝滿藥水的藥瓶,對我輕聲說:“等下可能有點疼,你忍著一點。”
“我怕疼,可不可以不用啊?”
我知道那瓶子裡面裝的是醫用酒精,一想到酒精等下要倒在我的額頭上,我就覺得心裡發虛。
“那可不行,你頭上的傷口要是不好好消毒的話,可能要留疤的。”
陳艾雨憐惜的在我臉上撫瞭一下,微笑道:“多漂亮的小美女啊,留疤太可惜瞭。”
一旁的王姐,見狀,也不說話,隻是一個勁不屑的冷笑著。
我也不出聲,在心裡默默的記下,不管怎麼樣,隻要以後我能夠出頭,一定會把王姐給我的折磨,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約莫十分鐘。
我便跟著王姐從化妝室裡出來,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瞭,要知道,一般的化妝,最起碼都要半個小時,一個小時以上的,而我隻用瞭十分鐘,中間還夾著清理傷口和換衣服的時間。
還是上次的房間。
咚咚咚。
王姐輕輕的敲瞭三下,裡面傳來瞭一個男人溫文爾雅,不急不慢的聲音:“進來吧。”
推開門。
王姐帶著我走瞭進去,這時,王姐臉上的刻薄,冷意,陰狠,盡數斂去,取而代之的是我從不曾見到過的謙卑,討好,奉承:“徐行長,人帶來瞭,沒等急吧。”
“沒有,還好,你先出去吧。”
徐成超淡淡的打發瞭王姐,然後站瞭起來,向我走來,看到我額頭上的傷口,眉頭一皺,微怒,卻溫柔的說道:“你頭上的傷口怎麼回事?”
“沒怎麼,不小心撞的。”
我的語氣很淡,很清冷,我知道,我之前之所以會落得那個下場,肯定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告狀的,雖然現在他又救瞭我,可是,我也不是傻子,打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就想讓我對他感恩戴德,有那麼容易嗎?
雖然我心存怨恨,也不打算說出來,在這裡這麼多天,我也算知道點什麼叫隱忍瞭,不過,我這點道行顯然還不在徐成超的眼裡,他溫柔的摸著我的臉蛋,輕聲問道:“怨恨我?”
我沒說話,我臉上的表情把我心裡的想法表現的淋漓盡致,雖然盡管我很想把真實情緒壓下去,可是,我就是做不到。
“你怨恨我也是正常。”
徐成超輕聲說道:“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會怨恨,但是,以後別把心裡的情緒掛在臉上知道嗎?一個女人在這種地方想要生存下去,就得學會隱忍,小不熱則亂大謀。”
我吃驚的抬起瞭頭,忍不住說:“為什麼你跟我說這些?難道你就不怕我報復你嗎?”
“報復我?”
徐成超啞然失笑:“你憑什麼報復我?又拿什麼報復我?你知道你跟我的差距有多遠嗎?”
我咬著牙沒說話,雖然眼前的這個男人說話有些刻薄,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話很有道理,一個連王姐見瞭都刻意討好的人,又怎麼可能是自己這種女人能夠報復的瞭呢?
“不過,你這倔強的表情,真的很像一個女人,一個我很想征服,卻征服不瞭的女人,所以,我就起瞭一絲好玩的心思,想要試試能不能把你也培養成那樣的女人。”
還有眼前這個男人征服不瞭的女人?
我壓下心裡的震動,問道:“那女的是誰?”
“那個女的你也見過。”
徐成超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她就是張曼。”
“曼姐?”
我忍不住的發出一聲驚呼,雖然我知道曼姐很不簡單,但是卻沒有想到,連眼前這個明顯權勢滔天的男人都征服不瞭曼姐,我不禁開始好奇曼姐的故事,這一刻,我總算知道,曼姐肯定不像我看到的那麼簡單。
“怎麼?對張曼開始好奇瞭?”
徐成超看穿瞭我心裡的想法,笑道:“你暫時別想那麼多,張曼對你來說還太遙遠,她可是廈門有名的黑寡婦啊,就連我和你們的瀨總都征服不瞭她,你說你離她有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