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扒皮的臉色似乎都鐵青瞭,但他還是擠出一點笑,說:“嗯,這真是奇跡啊!”
說著就急忙拿出錢瞭,給瞭老中醫,又招呼傢人進 ]曲扒皮目光兇惡地盯住已經慌亂不堪的信大美,一陣陰森的笑,問:“你自己說說吧,是誰的孽種?”
禍事已經降臨,怕也沒用瞭,信大美鎮定著自己,低著頭,說:“是楊萬吉的!”
之後,她就偷眼瞄瞭曲扒皮一眼,又低下頭去。
曲扒皮眼角的肌肉抽動瞭兩下,嘴裡一聲怪哼,說:“果然不出我所料啊,你這個騷貨心裡一直沒忘記那個男人,我一直防備著,可是還是發生瞭,看來你真是一隻狡猾的狐貍啊,要不是你懷瞭孽種,我還沒有察覺呢。你說說,你們是什麼時候開始勾搭上的?”
信大美此刻倒是冷靜下來,她要做的是怎樣把這個謊話編造圓滿瞭,就說:“你說的沒錯,如果不是我抵債做瞭你的老婆,那我肯定就是他的老婆瞭,我一直沒忘記他。其實我們一直有勾搭,但真正有那種事兒,還是一個月以前,你女兒的婆婆死瞭,你去鎮裡女兒傢的那幾天”信大美要把懷孕的時間說的吻合瞭,這也是曲海山事先像她交代好的。
曲扒皮覺得再問她們怎樣勾搭,做瞭多少次,已經沒任何意義瞭,孽種已經懷在肚子裡瞭,接下來要做的是怎樣處理這件醜事兒。曲扒皮眼神裡是一團嫉火,又問道:“你就沒有想到,我有一天會發現你們的騷事兒?而且你已經懷瞭孽種,還在隱瞞著,你是怎樣想的?難道我曲扒皮就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我當然知道你有一天會發現瞭,可是做這種事還會那樣理智嗎,我是一個守著活寡的女人,我當然想讓我喜歡的男人能解決我的疾苦!至於後果,我沒法想那麼多瞭!”
“那你有沒有預測過,東窗事發之後,你會受到怎樣的懲罰?”
曲扒皮冷森森地說。“我想過瞭。你要麼打死我,要麼休瞭我。可是我已經顧不瞭那麼多瞭,你應該知道一個十八歲的女人,守著活寡的滋味,那樣活著還不如死瞭呢!”
曲扒皮一陣冷凝的怪笑:“你的猜測是不對的,你說的兩種懲罰我都不想用。打死你,我會攤人命官司的,而且我也舍不得讓你死;休瞭你,那對你是懲罰嗎?那簡直是獎勵,你離開曲傢就會立刻進入楊傢的,那樣成全你們的事兒我能做嗎?”
“那你想怎樣?”
信大美驚恐地抬頭看著他。又說道,“你要麼打死我,要麼就休瞭我吧!”
“騷貨,你想的倒美,我會那樣便宜你嗎?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離開這個院子的,我就是要讓你在這個院子裡守著我這個不是男人的男人,讓你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你不是想男人嗎?以後啊,你會連男人的影子也看不到。我會派一個專人,守候在門口,以後你想單獨走出曲傢大院半步都是做夢瞭!”
曲大美對這樣的懲罰似乎心裡沒真正恐慌,因為心裡想著曲海山就在院子裡,她本來也沒想去找其他什麼男人。但她聽他說要派專人時刻守在門口,倒是很驚慌,因為那樣她和曲海山也很難有機會瞭。她馬上做出一副悔過的神色,說:“老爺,求求你,不要對我這樣,我不想做一個囚徒,我錯瞭,我以後不會在和楊萬吉有任何來往瞭,以後我會安穩地和你過日子的!”
曲扒皮猙獰地一笑:“你才想起後悔啊,晚瞭!而且,我也不會相信你這個騷狐貍的話。你就做好過一個囚徒的日子吧!你生是我曲傢的人,死是我曲傢的鬼,這就是你的命!”
曲扒皮說著就出去瞭。曲扒皮雖然確定信大美肚子裡的孽種是楊萬吉的,但他心裡還有一些疑慮沒有解開,他直接去瞭曲海山的房裡。
曲海山已經聽說爹找來老中醫給小媽看病瞭,知道爹已經先下手瞭,自己計劃把信大美肚子裡孩子打掉的計劃已經來不及瞭。他隻能做著實施第二個辦法的準備。他果然聽到瞭爹的腳步聲,心裡一陣緊張。
曲扒皮見曲海山還沒事沒事地在屋子裡玩貓,就火氣上撞,劈頭蓋臉地問:“小犢子,傢裡都火上房瞭,你還有閑心在這裡清閑?”
曲海山心裡慌亂,但他預感到爹沒有懷疑到自己什麼,就裝著很驚訝地問:“爹,啥事啊,讓你這樣惱火啊?”
曲海山在猜測著這件事進展到什麼程度。
“我問你,那次我去鎮上你二姐傢那三天,我讓你看著信大美,你是給我怎麼看的?”
“我一直按你說的看著瞭,怎麼瞭,發生什麼事兒瞭?”
曲海山故意特別驚詫地問。
“你小媽她已經懷上那個楊萬吉的孽種瞭,她說是那三天裡她才和楊萬吉有的那事兒,難道你一點沒察覺什麼?那你在這三天裡是怎麼看著她的?”
曲扒皮此刻隻有無限的惱火。
“啊?她懷瞭楊萬吉的孩子?這也太丟醜瞭!”
曲海山故作驚訝之餘,心裡很得意爹已經相信這個孩子是楊萬吉的瞭,看來自己的計劃是成功瞭。
“我就問你,那三天你是怎麼看的?是你真的不知道,還是你知道不和我說?”
曲扒皮不錯眼珠地盯住曲海山。雖然曲扒皮沒有懷疑到曲海山有什麼,但他疑惑這個小子是不是幫著信大美欺騙自己?
曲海山急忙解釋說:“爹,如果我知道那事,怎麼能不和你說呢,發生這樣的醜事,我也不能容忍啊!”
然後他裝著仔細回憶的樣子,說,“那幾天,她確實是找楊萬吉去看病瞭,可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啊!”
“難道我沒和你說嗎?我讓你看著她,看的就是楊萬吉,你會說沒有想到?”
曲扒皮怒斥著他。
“那天趕集回來,小媽突然說他肚子疼,疼的受不瞭,就要去楊萬吉那裡看病,我又不能阻止人傢看病,我就跟著她一起去瞭,但她死活不讓我和她一起進去,我也沒辦法啊!那三天裡,她都去看病瞭,我也都跟她去瞭,隻是我沒進屋子裡而已,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啊!”
曲海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和真的一樣。
曲扒皮心中的疑慮打消瞭,他覺得此刻再怪誰也無濟於事瞭,就狠狠地罵瞭一句:“你個沒用的東西!”
就氣呼呼地出去瞭。
曲海山輕輕地舒瞭一口氣。
從那天開始,在信大美的房門前就多瞭一個站崗的,除瞭夜裡曲扒皮在房裡以外的時間,這個傢丁都是站在門外。信大美無論去哪裡,這個傢丁都跟著,而且不允許她出院。
雖然信大美有些絕望,感覺自己真正變成瞭囚徒。但曲海山似乎沒有太大的憂慮,他在絞盡腦汁想辦法怎樣和小媽到一起,隻要爹沒懷疑到他,這事就好辦。辦法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