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扒皮最近似乎比以前放松瞭對信大美的警惕,就是因為楊萬吉已經不在夾皮溝,信大美又被他派人時刻監視看管著,他覺得有萬無一失的得意。但他忽略瞭一件事,那就是傢賊難防,後院起火。對於曲扒皮這樣精明狡詐的人,難道他就沒想過都是同齡的信大美和曲海山更容易產生火花嗎?他當然不是沒有想過,而是他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這就說明曲海山和信大美太能偽裝瞭,同在一個屋簷下,兩個人做起那事很方便,甚至是曲扒皮去茅房的功夫,兩個人都可以打一炮,所以有很大隱蔽性;更主要的是,兩個人平時見面的時候都規規矩矩的,曲海山一口一個小媽叫著,沒有一絲一毫眉目浮蕩的痕跡,在沒事的時候,兩個人幾乎都不隨便說話;還有信大美在背地裡和曲扒皮因為什麼提起曲海山的時候,語氣裡總帶著對這樣“遊手好閑”敗傢子的厭惡鄙夷的意味,還有一個約定成俗的背景,雖然古來後媽和兒子勾搭成奸的也有,但那畢竟是少數。所有這些,都讓曲扒皮這個很狡詐的人,確實放棄瞭對曲海山的警惕。
這天早飯剛過,曲扒皮叨咕著說要去月亮泡子去看看有沒有偷魚的,不一會就真的出瞭院子。
曲扒皮剛走,曲海山就從自己的房間裡出來,來到她爹和小媽的屋門前,見站崗的劉旺正身板子拔的溜直站在那裡。自從劉旺被曲海山和信大美的美人計套住後,每次見到曲海山都有些心慌,因為他知道曲海山和信大美之間的貓膩瞭,雖然自從他來站崗以後,還真的沒發生過兩個人偷情的事情,但他知道這樣的事情以後會經常發生的。此刻劉旺見曲海山奔門口而來,預感到他是要進信大美的房間的,就有些不知所措地叫瞭一聲:“少爺,你是來找太太有事吧?”
曲海山也像他爹曲扒皮那樣的姿態,背著雙手,沒有著急進去,而是打量劉旺一會,湊近他,低聲問:“劉旺,你那樣想女人,那你為啥不去周寡婦傢去操周寡婦啊,那個女人聽說很過癮,模樣又好,很多男人都去玩她,你為啥不去呢!”
曲海山想在給這個光棍套一根繩索,那樣就更牢固瞭。劉旺被這話撩撥得又開始躁動,他咽瞭一口吐沫,說:“我聽說周寡婦不是隨都讓玩的,是要給她錢的,可是我沒錢啊!”
劉旺說的也是實話,周寡婦可不是隨便就讓誰玩的,她就指望這個養傢活口呢!
曲海山嘿嘿一笑,說:“沒錢不怕,我給你錢,你去玩吧!”
說著就從衣袋裡掏出一塊銀元來,在嘴上吹瞭一下,就遞給劉旺,又說,“這一塊大洋啊,夠你玩她好多次呢!”
劉旺眼睛裡亮光一閃,急忙接過那塊銀元,興奮地叫道:“少爺,你真是大好人!”
但他馬上又擔憂地說,“可是,我離開這裡能行嗎?萬一讓老爺知道瞭,那還瞭得?”
“你放心去吧,估計我爹一時半會的回不來,你玩完瞭就快點回來,不會有事的。”
曲海山鼓勵著他。
劉旺站在那裡猶豫瞭一會,還是經不住想象著操女人的那種巨大的誘惑,就果真去找周寡婦瞭。
曲海山大搖大擺地就進瞭小媽的房間瞭。信大美正耷拉著裙子下面的兩條白腿,坐在炕沿邊嗑瓜子,見曲海山進來,她並沒有顯示出應有的熱望和興奮,反倒是有點不冷不熱的神色。這很出乎曲海山的意料。這是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兩個人第一次像這樣很從容地到一起,之前都是因為商量啥事,匆忙地說一陣子話就分開瞭,那階段他們要盡量避其風頭。
曲海山見小媽沒有以往那樣足夠的熱情迎接他,心裡就有些疑惑和悵然,他緊挨著信大美坐到炕沿上,很親昵地摟住她的脖子,歪著頭貼近她的臉頰,問:“小媽,看你咋有點不高興呢,是不是不歡迎我啊?難道這些日子沒到一起,就沒有想我?”
信大美呸地吐瞭一口瓜子皮子,眼睛斜溜著他,說:“想有什麼用?我更怕再惹禍上身啊,我真不知道我們的孽事什麼時候是盡頭,你倒是快活瞭,卻把我給坑苦瞭!”
“你這話是怎麼說的呢?我們做的一切不都是為瞭我們的將來嗎?怎麼是坑你呢?”
曲海山揉著她的頭發。他心裡感覺著小媽還想著那個男人,就有些惶恐,但他要想盡一切辦法加固自己和小媽的這種關系。
信大美憂鬱著眼神,說:“為瞭你,我啥喪良心的事都做瞭,竟然把我的恩人都坑害瞭,現在還在警署的牢房裡呢,你說我圖個啥啊?”
想到楊萬吉無緣無故就被自己給陷害瞭,信大美心裡就不好受。
“切,原來還是為瞭這個啊,你是在心疼楊萬吉吧?看來你的心裡還真的有他!”
曲海山酸溜溜地說。
信大美嗔怪地瞥著他,說:“這與心疼不心疼的有關系嗎?問題是我昧著良心陷害瞭他,如果我和他真的有那種事也倒是沒啥瞭,可是他這是在替你背黑鍋,而且是我親手害瞭他。他要是別的不相幹的也就罷瞭,他是我傢的恩人啊,他救瞭我得的命,又治好瞭我的病,我這樣恩將仇報,良心永遠不會安寧的!”
曲海山除瞭尷尬也沒有別的神色,幹巴巴地說:“那就當他再對你有恩一次好瞭,你這樣做也是沒辦法啊,除瞭往他身上安臟以外,你還是能想出讓我爹相信的人嗎?”
“可是,我幹嘛要這樣做啊,楊萬吉他這不是好心沒好報嗎?我完全可以承認這個孩子是你的,我頂多也就受到你爹這樣的懲罰吧,再蠍虎一點也就是把我休瞭而已,也不至於把我的恩人坑害瞭啊!”
曲海山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蛋兒,說:“我不是和你說過瞭嗎?要是我們的事情敗露瞭,我爹知道這個孩子是我的,那他要驅逐出門的不是你,而是我。那樣你我就沒有未來瞭!”
“可是,我現在也看不到啥未來啊,隻不過是被你玩著而已,說不定哪天你就娶媳婦瞭,就會一腳把我蹬開瞭,反正吃虧的都是我!”
信大美似乎是真心憂慮而傷感地說。
“怎麼會呢?我是真心喜歡你的,在我心裡,你已經是我的媳婦瞭,我不會再娶媳婦瞭,誰都沒有你好,等我爹一死啊,我就立刻娶瞭你,那樣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生活在一起瞭。
信大美的眼神開始閃著亮光,也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問:“海山,你說的是真心話嗎?你真的不娶媳婦,你爹死瞭後,你真的會娶我?”
信大美什麼都不顧瞭,所做的一切,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可她總覺得這是一個很恍惚的夢,能不能實現很難說。此刻她聽曲海山這樣承諾,心裡很踏實溫暖的感覺。
曲海山在她美妙的小嘴上親瞭一口,說:“小媽,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我可不是糊弄你玩呢,總有一天,我會不叫你小媽瞭,叫你媳婦。其實啊,在你沒嫁給我爹之前,我就喜歡著你,難道你沒有察覺?”
信大美臉色開始晴朗,捏瞭一下他的下巴,嘻嘻笑著說:“是不是那時候,你總去我傢門前溜達啊?”
“嘿嘿,豈止是溜達啊,我還是偷看過你撒尿呢!”
曲海山說著就把手伸進她的裙子裡去瞭。
“還有這事,你真不是好人,嘻嘻嘻!”
“小媽,你今天還要教會我怎樣的姿勢?”
曲海山的手已經深入到她的內褲裡去,摸到瞭那毛茸茸的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