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鈴鈴…」一陣急促電話聲將我從睡夢中吵醒瞭來。迷糊中,我似乎聽到雨筠去接瞭電話,於是翻瞭個身,想要再在床上多賴一會兒。但很快,女人在臉上留下的一記香吻,又把我拉回瞭清醒的現實世界。
一把將女人抱入懷中,這是跟雨筠在一起三年來我們兩人間最習慣的問候早安的方式,然而這一次,我卻發現瞭一些不同。平時習慣比我晚起的雨筠,此時已經換上瞭一身很正式的風衣,在我起床,這個習慣瞭懶起的女人已經梳洗完畢瞭。
「嗯?怎麼今天起來這麼早?」我好奇的問道。
「本來今天上午跟玉蓉約著去她辦公室聊聊的,畢竟還有兩天就要去過幫忙瞭。」雨筠說道:「結果剛才她又打電話來,說臨時有點事情要耽擱下,所以跟我說,把時間改到下午。」
「嗯,幾點瞭,怎麼天都這麼亮瞭?」我坐起身子隔著窗簾的縫隙,看瞭看外面的樣子。
「還說呢,都快十點瞭。」雨筠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白瞭我一眼小聲說道:「昨晚也不知道你怎麼瞭,在浴室裡泡瞭那麼久。本來我把身上洗的幹幹凈凈,還用瞭最近買的花露,好讓你睡之間抱抱的。後來誰知道你半天不出來,我就自己先睡著瞭。」
我看著嬌羞中帶著調皮的雨筠,心中啞然失笑。他不知道昨天我昨天回來的時候,是帶著在外面被幾個不同的女人幾番折騰的情欲。可以說,從窺探到鍾琪的偷情開始,我的下體就幾乎沒有軟過。當我昨晚舒舒服服的泡在浴缸的熱水裡時,腦子裡竟然滿是林茵夢赤裸後背的風姿。自從雨筠搬進傢就開始荒廢的手銃功夫,竟然又被撿瞭起來。而這一次,竟然在浴室裡弄瞭足足近半個小時才讓我一泄如註。
「那要不要再來一次,你丈夫我正有興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出於對雨筠的愧疚,我身體一翻,想要將毫無防備的女人壓在瞭身下調戲一番。然而沒料到的是,雨筠此時正掙紮著坐起來,這樣一來,兩個人的額頭竟然結結實實的撞在瞭一起。
一陣疼痛之後,兩個人隻能伸手替對方揉瞭揉頭,然後尷尬的笑瞭起來。
「別鬧瞭,起床吧。」雨筠從床上爬起來,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衣服遞給瞭我。
「警服還是便裝?」
「給我便裝吧,今天上午可能要江北醫院。」估算著鳳薇薇那邊應該脫離瞭危險,我從床上坐起來,撥通瞭老錢的電話。
「那個,醫院裡的人,現在的情況如何?」我說的是鳳巧爺的女兒鳳薇薇,那日發現鳳巧爺的父女出事後,我就吩咐警局將這個消息先控制起來。算上我跟老錢,警局一共也就幾個人知道那具無名屍體的身份。因此爲瞭保密起見,我沒有直呼那個在兇案中幸存的女子的名字。
「嗯,剛才醫院來瞭電話,」顯然,老錢說話時的語氣已經告訴瞭我,鳳薇薇的情況並不樂觀。「她人已經醒過來瞭,隻是…」
「隻是什麼?」
「不太清楚,醫院方面說她的精神狀態出現瞭極大的問題,因此我們如過今天要去的話,就隻能探望病情,不能跟她有任何交流。」
「這樣啊,那有問過醫院她什麼時候可以恢復麼?」我在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想起瞭那日老錢曾經告訴過我,鳳巧爺在臨死前受到過銀針刺頂的酷刑,這種刑罰會讓人神志混亂。現在看來,這鳳巧爺的女兒,也有可能遭受到同樣的對待。
果然,老錢那邊說道:「現在看來,這鳳薇薇也是受到過銀針刺頂的刑法。不如我去醫院看看她的病情,也看看我能不能想想辦法,等她能說話後你再去吧。」
「我還是去看看吧。你準備下,半個小時後我們直接在江北醫院見。」掛斷電話後,我看著窗外嘆瞭口氣,心中的疑雲,就像是這雨後的山城形成的特有的霧氣一樣揮之不散。我被卷入這個案子已經三天瞭,但一切卻毫無頭緒。無論是尋找劉憲原的下落,還是查找劉傢失去的財物,都毫無進展。唯一的希望,就是是否能從鳳薇薇的那裡,得到更多的線索。
半個小時後,我來到瞭江北醫院。而讓我欣慰的事,向來對時間觀念不太敏感的老錢,這次竟然比我先到。
國傢處於戰火之中,但這江北醫院在這其中反而成爲瞭巨大的受益者。雖然不是前線醫院,但很多政府要員或者受傷軍官,被安排在瞭這裡療養。也是因爲這個原因,本來並不算規模多大的醫院,也變得牛哄哄瞭。縱使我有著警界高官的頭銜,但還是不得不在在重癥監護科門口好一陣子。
一個叫李雅的小護士接待瞭我們。這個胖乎乎的小姑娘看上去跟那些因爲病人繁多而被搞的一臉病色的老護士們不同,說話的語速很快,口齒也頗爲伶俐,一開口,嘴裡的兩顆小虎牙倒也是讓她看上去有幾分可愛。一路上,這個小護士反復叮囑著我們,不要去過多嘗試去詢問病人。
這個名字,是我們爲瞭替鳳薇薇隱瞞身份而謊報給醫院的假名。
「病人是幾點鍾醒的?」老錢有條不紊地跟李雅瞭解著鳳薇薇的病情。
「今天早上七點左右,」李雅說道:「她醒瞭後,我們高主任立即檢查瞭她的身體情況。結果發現她雖然人醒瞭,但精神還是沒恢復,一直是胡言亂語的。」
「哦?她胡言亂語什麼?」我好奇的問道問道。
「聽不太清,含含糊糊的…」李雅扭頭跟我們說道:「不過,你們最好有些心理準備,她現在的狀態,會有些嚇人。」言語間,李雅已經領著我們來到醫院重癥監護樓二樓裡面的一間病房門口。
當我們推開房門的時候,果然如李雅所說,我們看到瞭一幕很別扭的畫面。此時的鳳薇薇,就像是魔怔瞭一般,盤腿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門口的位置。空洞的雙眸,就像是在凝視著什麼我們看不見的東西一樣。即使跟我們幾人的目光相撞,眼神也是一眨不眨,讓人感到身上就像起瞭一陣雞皮疙瘩一樣不自在。
「她從醒來到現在,她都是這個樣子麼?」我問道。
「是的,我們想要給她補充食物,但她一直在反抗,所以,我們就隻能通過註射的方式給她補充瞭一些糖分跟神經營養藥物。誒…你幹什麼?」李雅正在說話的時候,一言不發老錢似乎想到瞭什麼,快速走到鳳薇薇的面前,用手指翻開瞭她的眼皮仔細檢查瞭起來。
李雅不知道老錢的背景,見他行爲古怪,立即想要阻止他的這一舉動。然而小姑娘話剛出口,身後卻傳來瞭一個中年的男性的聲音說道:「沒事,讓他看吧。從某種意義上,你還應該叫他一聲前輩。」
我順著聲音回頭,看到瞭一個穿著白色大褂的男人。從年齡以及李雅對男人的態度看上去,這個人在醫院的身份應該不低,更何況他身後跟著的那個女人,還穿著護士長專用的淡藍色制服。
果然,那個男人走到我們面前說道:「幾位好,我是重癥外科的主任,我姓高。另外,我是錢大奎在醫校的同學。」
錢大奎,就是老錢的名字。我雖然跟老錢很熟,但卻從未聽他提起過這個在江北醫院身居要職的同學。不過以他素來獨來獨往的性格來看,這也不足爲奇。
「你們是不是給她用瞭安裡生素?」老錢在鳳薇薇的眼睛,耳朵,口腔,等幾處檢查瞭一陣後才開口問道。
「對啊,這是我們醫院最好的神經營養藥…」那個高主任還沒說話,急脾氣的李雅就搶先回答瞭老錢的問題。估計是看老錢這高傲的性格不悅,李雅的語氣中也帶著一股嘲諷的意味。
「蠢材。」老錢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沒有帶著稱謂,但誰都知道,他斥責的對象不光是李雅,還有負責鳳薇薇治療方案的高主任。
「你過來,聞一下這裡。」老錢沒有解釋原因,隻是用手將鳳薇薇頭頂的頭發分開。其他人雖然一臉茫然,但我卻知道,老錢應該是發現鳳薇薇受到過跟鳳巧爺同樣的刑罰。想要讓高主任去看一下那裡的傷口。
不過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這個高主任好像也挺瞭解老錢的脾氣,面對老錢粗魯無禮的話,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悅的情緒。反而依言走到鳳薇薇的身邊,在她的頭頂彎腰湊瞭上去。
「這氣味…」果然,在鳳薇薇頭上深吸瞭一口氣後,高主任的臉色也變瞭:「是腦液?」
男人立即從他的衣兜裡拿出瞭一個手電筒,扒開鳳薇薇的發根,仔細的在她的頭頂上檢查瞭幾下。然後又跟剛才老錢的行爲一樣,在鳳薇薇的眼皮,耳後幾處地方,如法炮制的檢查瞭一番。
「裴護士長,你馬上去血庫按病人的血型取1000cc的血液來,要快一點。」高主任還沒檢查完鳳薇薇的頭部,就立即用著緊張的語氣對我身後的那個穿著護士長衣服的女人吩咐道:「去取一副輸血的器材,另外,再準備三個大號的針管。」
「還有去拿四個熱水壺過來,全部灌滿開水,然後用厚毛巾包裹一下。註意不能有一滴殘餘的水漬在外面。」老錢在高主任身邊說瞭這話後,高主任也立即對李雅說道:「對,按照他說的做。」
我不懂醫術,但從高主任的反應來看,我可以肯定,定然是醫院給鳳薇薇用的哪種藥物出瞭問題。
「這,是銀針刺頂的刑罰?」等兩個護士走瞭後,高主任才小聲地說出瞭心中的疑問。
「看來,以前老師教的東西,你也沒有全忘。」
「是什麼人,會知道這麼古老而殘酷的刑罰?」高主任看瞭看尚且發著呆的鳳薇薇說道:「還好你發現瞭這個端倪。不然安裡生素這種強效的神經營養藥,反而會讓她的神經系統受到更大的損傷。現在我隻能先給她將體內的血液換掉一部分,讓藥物的效果盡量稀釋一點。」說完,長長的松瞭一口氣。
此時我的心裡,跟高主任的內心同樣充滿瞭僥幸。倘若不是因爲老錢在,我們幾乎會失去這最重要的一條線索。
很快,那個姓裴的護士長跟李雅就將手術要的所有東西拿瞭回來,在鳳薇薇旁邊的臺子上整理的擺瞭一排。李雅從一旁的消毒桶裡,用鑷子拿出瞭一塊毛巾遞給正在做準備工作的高主任,不過一旁的老錢,卻一手將她遞過來的毛巾搶瞭過去。
「我來。」老錢隻是簡單的說瞭兩個字,然後,就自顧自地按開始按照醫院的標準,做著手術前消毒工作瞭。而這一次,面對老錢越俎代庖的行爲,其他衆人也沒有再阻止。就連高主任也對其他兩女說道:「無妨,這件事情就讓他來好瞭。裴護士長,李雅,你們協助他做一下手術。」
「不用兩個人,」老錢顯然對李雅的毛躁不甚滿意,將手中的毛巾遞回給瞭裴護士長說道:「你一個人就行瞭。」
這個裴護士看上去約莫四十出頭,長的道是一番靈氣。知道高主任對眼前這個奇怪的人言聽計從,也隻好聽從上司的安排,扶著鳳薇薇在床上躺下。然後按照撈錢的要求用病床四個角上的膠帶,將風微微的四肢牢牢的固定住。而同時,老錢已經將四個熱水壺,分別放在瞭鳳薇薇的頭頂,腳心,以及兩腋附近。
「我們出去吧,不要打擾他們。」高主任又看瞭老錢一眼,招呼我們從病房退瞭出來。
卻說我們一行人正在醫院忙碌著,而在江北警察局的檔案庫裡,徐飛也同樣將自己關在檔案室忙碌瞭一個上午。雖然同樣是我所器重的人,但二人跟老錢之前卻鮮有來往。老錢那古怪的脾氣,即使徐飛都跟他保持著一定距離。
因此,昨天晚上當老錢將一份信件交給他,委托他幫忙查找線索的時候,徐飛一度也十分好奇,爲什麼這個向來隻是跟屍體打交道的人,會突然找上他。不過,當他打開信封後,他就立即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因此,從今天早上一早開始,他就一直在檔案室裡個看各種陳年檔案。
一大堆檔案袋,被整齊放在瞭一旁的桌子上,那些檔案都是檢查過的,然而裡面卻沒有徐飛想要的東西。失落跟焦慮的情緒,開始在徐飛心中一點點蔓延。
僅存的希望,留在瞭眼前這幾個前一任老檔案室主任在退休前留下來的個人整理的檔案。而就在徐飛小心翼翼的將一疊發黃的照片,從其中一個袋子中取出來的時候。他的眼神中突然出現瞭一種難以言喻的興奮感。
幾乎一連倒吸瞭幾口氣,徐飛才將手中那張畫著老錢委托他調查的符號的信紙放下。在確認瞭諸多細節完全吻合後,徐飛拿起筆,在一旁的筆記本上工整地寫下瞭三個字
「和衷社。」
寫完這三個字後,徐飛將這張紙條放進瞭一個信封裡,然後立即從辦公室起身離開瞭。
「哦?這麼說來,高主任跟老錢不光是同學,還曾經是朋友瞭?」
老錢的手術還要持續幾個小時,因此在高主任的邀約下,我跟他兩人在附近的飯館簡單吃瞭個飯後,一邊往回走,一邊聊著天。
個高主任的本名叫高成,跟老錢在醫校當瞭三年的同學。在此之前,兩人一直私交甚好。隻是後來在傢裡的資助下,高成去日本留學瞭三年。回來後,高成才發現自己這個昔日的摯友因爲性格原因得罪瞭學校老師,錯失瞭進入國立醫院的機會。也正是因爲這一層心結,昔日的摯友也慢慢疏遠瞭。
三年前,警界改組引發瞭動蕩,高成當時也曾經向老錢發出過邀請,卻被這個一心隻在研究各種屍體的怪人給拒絕瞭。
「哎,其實蠻可惜的。」這句話本不應該從我這樣的一個警局管理者嘴裡說出來,但這也是事實。跟江北醫院的一個主治醫師相比起來,就算老錢現在也算是一科之長,兩者的薪水待遇也是天差地別級別的。
剛才高成所說的三年前的那次警局改組,是緣起於南京方面對山城警方進行結構調整。在那一次調整中,有很多昔日警局的同時選擇在那個時候選擇另謀他就。在當時,老錢也曾經差點被要求調崗,但他那古怪的脾氣,反而成瞭他的護身符。
不過其他的很多警察,就沒這麼幸運瞭。當時剛接手警局的王局,對前任的勢力開始瞭各種明的暗的清洗,有好幾個還不錯的警察,在那一次的改組中不的不離開警隊。不過對於這些人來說,離開警隊後的生活,反而大多更加如魚得水。就比如說玉蓉,在離開警局後,在商界混得風生水起。那個我曾經的下屬,反而成爲瞭我未婚妻的老板。
我突然想起玉蓉,並非毫無道理。而是眼下,我突然地發現,這個女人竟然就這樣悄無聲息出現在瞭我的面前。穿著她一直喜歡的條紋款式的風衣,塗著她那個標志性的大紅唇。並且,還跟以往一樣的,帶著標志性的禮貌微笑看著我。
「咦,玉蓉,你怎麼來這裡瞭?」女人的出現讓我有些警惕。就在幾個小時前,玉蓉才因爲私事推遲瞭跟雨筠的見面。而現在從她的行爲來看,她想做的事情,似乎跟我們一樣,因爲她出現的地方,正是鳳薇薇被監護的病房門口。面對這個來意不明的朋友,我心裡立即認真起來,將她帶到瞭一個僻靜之處後,才詢問她來此的原因。
「什麼?你是說,你也認識鳳巧爺父女?」我頓瞭頓說道:「是不是雨筠跟你說的?」
「你可別冤枉雨筠。」玉蓉看著我有些過激的反應,似乎若有深意地笑瞭笑道:「我不知道你跟雨筠說過什麼,但她從沒跟我說過任何關於你現在調查的案子的事情。你的未婚妻對於你的事情,可是一字不說的,你可別冤枉她。」
「哦?是嗎?」雖說我也明白,雨筠不可能將此事告訴玉蓉。因爲她也確實不知道此事鳳薇薇身受重傷的事情。不過,我實在想不通她是如何得知鳳薇薇此時情況的。
「怎麼?你還懷疑雨筠啊?」玉蓉看上去有些得理不饒人,帶著替自己閨蜜興師問罪的語氣聞著我。然而,聽瞭女人的話,我卻突然邪魅一笑道:「我不懷疑雨筠啊,我隻是懷疑你給她說什麼不該說的事情。」
聽完這句話,玉蓉的表情也突然變瞭。臉上露出一絲有些尷尬而又羞澀的表情。
「胡說八道什麼呢?」玉蓉白瞭我一眼說道:「實話跟你講吧,其實自從她們父女失蹤那天開始,我就一直在找他們瞭。」
「等等,」我註意到玉蓉話裡的一個細節:「你是說,你知道他們失蹤?」
「對啊,」玉蓉似乎有些責備我打斷她的說話,卻也對我不坦誠的態度習以爲常瞭,頓瞭頓才繼續說道:「我認識鳳巧爺是從大概一個月前加入瞭王記的時候開始的。因爲我服務的是大客戶,因此要求對銀器制作有更深的瞭解。因此,當時我是很想從王記的那些師傅中選一個經驗豐富的教我幾天。」
玉蓉見我不再打岔,繼續說道:「但最近鋪子裡訂單很多,店裡的老師傅們都脫不開身。因此,我們老板讓我去請教鳳巧爺。在我們老板的推薦信的幫助下,鳳巧爺答應每周三跟周日兩天下午,教我一些銀器的鑒定經驗。」
「這麼說來,你認識鳳巧爺也有些時候瞭。」我找瞭一個破舊的沙發坐下,此事,我們正身處一個堆瞭很多閑置醫療器具的傢屬休息室裡,而這張沙發,成爲瞭這裡唯一可以坐的地方。
「是啊,」玉蓉說道:「然而最近一次,也就是這周三的下午,當我跟往常一樣按時來到鳳巧爺的銀鋪時,卻發現他跟薇薇卻都不見瞭。問瞭他鋪子裡的學徒,都說中午吃飯還見著人後,就再沒有他們兩的蹤跡。也許是曾經那段警察工作的直覺吧,我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
「那你當時爲什麼不來報警?」我問道。
「因爲我聽他們的學徒說過,最近鳳巧爺經常也有外出,而且外出的時候一般也不跟他們打招呼。再加上畢竟現在我也不是警察瞭,所以這件事過瞭也就過瞭。如過不是前天晚上…」
玉蓉笑瞭笑說道:「你肯定不相信這件事是巧合,但前天晚上,當我看見蔡叔將一個身受重傷而昏迷的女子送到醫院的時候,我正好在醫院陪一個掛鹽水的朋友。蔡叔當時心無旁騖沒有註意到我,但擦肩而過的時間中,我卻看見瞭他,還有病床上的薇薇。」
玉蓉這麼一說來,我突然想起,那天晚上確實是老蔡將鳳薇薇送到醫院的,至少就這一點,可以證明女人說的話不是憑空捏造。不過眼下的情況,讓我還是不得不對女人多個心眼。
「你知道,鳳巧爺最近什麼人走得比較近麼?」我隱去瞭劉憲原的名字,試探性地問瞭問。
然而沒想到,聽完這句話,玉蓉卻反而瞪瞭我一眼說道:「頭,這次我來見你,是在念著以前你對我的好才來的。如過你還把我當外人的話,這件事情我們就當沒發生過唄。」顯然,玉蓉也能覺察出我對她的不信任感。
「哈哈,哪有的事?」我尷尬的笑瞭笑,突然伸手,放肆地在她的腰上摟瞭一下。然而,倘若此時有旁人在的話,定然會很好奇,爲什麼面對我這樣輕佻的行爲,玉蓉居然沒有反抗。
「哎,實話跟你說吧,我雖然不知道你在調查什麼,但我能猜想道你查鳳巧爺定然是跟劉憲原又關系。但我畢竟是在王記工作,曹,劉,兩傢的那個賭局,其實很早前我就聽老板提起過。」面對我箍在她腰上的雙手,玉蓉竟然順勢地在我的腿上坐下,然後若無其事地說道:「而且,這個城裡但凡是名號在靠前的排行上的銀鋪,其實都在各自尋找這煙煙雲十一式,想要搶先一步拿到手,好以天價賣給這兩傢人。我聽說曹金山手中的煙雨十一式,就是花費瞭幾十萬的大洋才弄到手上的。」
說完這話,玉蓉慢慢的轉過頭,伸手在我的臉上輕輕撫摸瞭兩下,看著我的眼神裡,露出瞭平時難得一見的溫柔。
在我跟玉蓉之間,其實一直有一個秘密。兩個表面上看上去隻是曾經的上下級關系的男女之間,其實有過一段短暫卻又充滿激情的感情。
在三年前那次警局的改組時,玉蓉的身份不光是我的下屬,更是前任局長的學生。面對想要清洗前任勢力的王局,玉蓉被他的各種找茬行爲弄得狼狽不堪。以她剛烈的性格,她本差點就要走極端去舉報王局,想要弄得個魚死網破的。但偏偏又擔心自己的莽撞行爲,給自己的老師帶來更多的負面效果。
因此,在當時那段時間,是我一直在安撫著玉蓉的情緒。雖說我這其中斡旋的原因,也有避免矛盾激化而導致自己被牽連因素在,但更多還是因爲玉蓉在我和雨筠的感情中間,起到的撮合關系。
然而沒想到的是,這樣一來二去,本就是兩個性格直來直去的青年之間,竟然摩擦出瞭一段的露水關系。
不過那段激情隻是持續瞭短短的幾日,因爲雨筠的關系,玉蓉很快從那段關系中脫身出來。然而,也許是許久沒見的原因吧,我突然開始十分思念玉蓉纖細有力的腰肢。也是這個原因吧,讓我剛才忍不住對她有瞭現在這般舉動。隻是沒想到的是,玉蓉竟然也沒有拒絕我的行爲,而是順從的在我腿上坐下,就像是兩個戀人一樣親密地坐在一起。
「還要不要說正事瞭,」玉蓉伸手,在我開始不老實遊弋的手上捏瞭一下,卻並沒有真的阻止我的行爲,接著說道:「對瞭,巧爺現在人在哪裡,你們找到瞭麼?」
「嗯,他現在就在警局。」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語氣有些凝重,甚至連手也停瞭下來。
「哦?是被你們留下瞭麼?那你爲什麼還來問我。」玉蓉從我的語氣中察覺到瞭我的變化,臉上輕松的表情也立即散去瞭。
「因爲,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瞭。」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玉蓉跟我預料中一樣倒吸瞭一口涼氣,沉默瞭好一會兒嘆息著說道:「這兩大傢族的內鬥,到底還要禍害多少人才會結束…」
「對瞭,玉蓉,有個事情我想問下。」我假裝是在順著剛才的話題繼續聊,其實乘機又將手放回道女人的腰肢上說道:「之前你有從鳳巧爺那裡得到什麼關於他跟劉憲原之間的消息麼?」
玉蓉搖瞭搖頭,說道:「我跟巧爺之間的關系並不深,因此,也並沒有聊到過任何工作之外的事情。倒是薇薇那邊,」玉蓉嘆瞭口氣道:「薇薇從小娘就沒瞭,一直跟著自己的父親還有一群大男人長大。因此,每次我去鳳記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一些零食什麼的,幾次下來,我們也會聊一些別的事情。」
玉蓉轉過臉,表情嚴肅的對我說道:「頭,你知道麼,薇薇告訴我,最近鳳巧爺好像是在幫什麼人盤貨。而且,這批貨的價值可不小。」
盤貨,就是首飾行跟典當鋪常用的術語。意思是由專業的人士,對很多價值不明的東西進行估價。
「什麼時候的事情?」
「最近著幾個月吧。薇薇給我說,最近每隔一段時間,鳳記就有人會在晚上送來一口箱子。而第二天早上,這些人就會將這些東西去走。薇薇曾經問過鳳巧爺,鳳巧爺卻對此事諱莫如深。薇薇也是從傢裡的工具使用情況,得知鳳巧爺替人盤貨這件事情。」
「那有提到過是替誰盤貨嗎?或者說來者有沒有什麼特征?」聽瞭玉蓉的話,我的腦子裡立即想到瞭一個可能性。從時間和貨物的數量來看,鳳巧爺替人盤的貨,很有可能就是劉傢失蹤的那一批財物。
「薇薇沒有說,」玉蓉搖瞭搖道:「但還有另外一個事情,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瞭。頭,你知道我前幾天去過哪裡嗎?」
玉蓉見我一臉好奇,才接著說道:「大概是上周周一吧,我去瞭王局長傢裡,給他的夫人送瞭一批首飾過去。而就在那時,我發現他們傢的書桌上,有幾個還沒來得及送出去的信封。」說起王局長的事情,玉蓉的臉上也露出瞭一絲不自然的表情。剛開剛才的猶豫,也並不是賣關子。想必定然也是工作所迫,才讓她不得不再次踏足這個自己曾經無比憎恨的人的傢裡。
「怎麼瞭,現在還在記恨那個老頭子嗎?」我見玉蓉表情有變化,順著她說道。
玉蓉搖瞭搖頭,似乎若無其事地說道:「過都過瞭,這麼多年瞭,我也不跟他計較瞭。當時也許是好奇吧,趁著王太太不註意,我悄悄打開這個信封看瞭一眼,結果發現,裡面是一份王局親手簽發的車輛特批通行證。而上面的的持有人人,竟然就是劉憲原。」
玉蓉說道這中通行證,是警局在特別管理時期,給一些押運絕密物資的車輛簽發的特赦免檢證書。
「而且,從上面的批復來看,王局這個通行證應該是幾個月前就開給瞭劉憲原。而這一次,是來辦理續簽批示的。」玉蓉見我聽瞭此事,果然眉頭皺,於是繼續說道:「頭,我記得警局的規矩是,這種特赦的通行證,是需要先到警局登記,然後再由局長批示的。你之前有聽說過這件事情嗎?」
我搖瞭搖頭,因爲昨天查看的警局的檔案裡面,也確實沒有這一份給劉憲原的特赦令存在。
「看來,這其中有貓膩。」此時,我心中恍然大悟。看起來,王局定然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這讓我不禁想起那日在初訪劉府時,劉才曾經給我說起過,這個跟劉傢有著千絲萬縷的王局,最近有些不老實。如過劉才所說的不老實,是玉蓉在無意之間發現的這個事情的話,那恐怕就連劉憲原跟劉才,林茵夢二人之間,也有什麼嫌隙。
「還有別的消息嗎?」想道這一層,我心裡似乎突然有瞭一絲思路,擡起來贊許般地看瞭玉蓉一眼。沒想到看見我的這個眼神後,玉蓉卻又反而白瞭我一眼說道:「我現在是商人誒,有不是偵探。哪有這麼多消息告訴你,哦,對瞭,我記得那個通行證的汽車的車牌,好像是渝GM-223,你可以去查一下這個車子有沒有什麼來頭。」說完,玉蓉掙脫瞭我的雙手,從我身上想要離開。
「怎麼?這就要走麼?」我看著站起身的玉蓉,一臉話笑的說道。「不是要看望鳳薇薇嗎?不再等等麼?」
「要等也是去外面等,」玉蓉的語氣中,突然有些嬌羞地說道:「要不然,再這裡呆著,還不被你這個大色狼占盡瞭便宜。」
「什麼?說我是色狼?」我故意裝作一臉無辜的表情說道:「也不知道當初是哪個大色狼,趁著酒勁把我拉到床上的?」
我說的,是我跟玉蓉那段露水關系的開始那一天的事。在當我將一身酒氣的玉蓉送回住所的時候,竟然是被她主動留瞭下來過瞭夜。而接下來的幾天,正好是在雨筠回傢的那幾天裡。我跟她度過瞭幾近瘋狂的幾天淫亂日子,直到今天,我仍然懷疑,那幾天的事情是女人刻意安排的,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巧合。
「你說,爲什麼錢科長明明有那麼高的醫術,這些年卻一直選擇在局裡當法醫。」玉蓉見我又挑起讓她尷尬的話頭,故意又岔開瞭話題。不過這一次,當我正準備回答女人的問題,卻聽見隔壁正在午休的高主任的房間裡,似乎傳來瞭一陣對話。隻是畢竟是隔著一堵墻壁,我們也聽不清對話到底是什麼。
玉蓉好奇的將耳朵貼在墻上,想要偷聽一下隔壁對話的內容。然而很快,她又擡起頭,失望的搖瞭搖頭:「還是聽不清。」
「沒想到,你對別人的隱私有這麼重的興趣。」我調笑著看著玉蓉,卻伸手從懷裡拿著那個隨身攜帶的聽診器,然後笑著對女人說道:「別忘瞭,要想隔著東西聽聲音,醫生的這個玩意兒最好是。」
說罷,我將手中的聽診器一頭掛在瞭玉蓉的耳朵上,一頭掛在我自己的耳朵上,然後將聽診頭貼在瞭墻上。
果然,這樣一來,隔壁的對話清晰的傳瞭過來。此時高主任的聲音正在說道:「我這個同學確實是個怪人,在醫校的四年裡,他學業總分從來沒有得過第一,但臨床,解剖更疑難重癥這三門課上,他從來都是最好的甲+等。不過,我也沒想到他後來會選擇當法醫。但的確,以他的性格,如果是在我們這種規矩繁重的醫院呆著,估計最多幾個月也就沒意思瞭。這些年,雖說我們一直沒來往,不過警局送來的那個病人,要治好還是要落在他頭上。」
「我隻是不喜歡他對你的態度嘛,就像是個茅廁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同樣十分熟悉。那個小護士李雅,依然是像隻黃鸝鳥一樣,用唧唧咋咋的聲音對老錢抱怨道他那個行爲怪異的同學。
聽著這個小姑娘對老錢的抱怨,我跟玉蓉忍不住相互看瞭一眼,然後笑瞭起來。但很快,我們就立即註意到另外一個細節,隔壁男人說話的時候,呼吸間喘著粗氣,就像是因爲劇烈運動而呼吸加速一般。
不過一瞬間,我跟玉蓉已經明白瞭隔壁的狀況,因爲這樣的呼吸節奏,以及隨之而來的從女人喉頭發出的一絲若隱若現的呻吟,是我跟玉蓉一聽就明白他們在做什麼的聲音。
「沒想到,這兩人之間還有那種關系。」聽診器的一頭雖然依然掛在耳朵上,但玉蓉已經從墻邊離開。我不知道她是否也推己及人的想到我倆以前的那段激情日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女人的臉上,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飛來瞭一抹嫣紅。
「去檢查下門跟窗簾關好沒?」我看著嬌羞的玉蓉一陣心動,伸手在她因爲弓著身子而撅起的臀部上拍瞭一巴掌。然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似乎已經表明瞭要跟女人做點什麼?
自從三年前的那段激情過後,我跟女人之間都一直保持著朋友之間的距離。雖說在那之後我們每年也會見上幾次面,卻都是雨筠也在的現場。因此,像眼下這般打明瞭旗號要跟女人再激情一番的行爲,讓我的內心都能感受到一種強烈的興奮。
「萬一有人來瞭怎麼辦?」玉蓉雖然嘴裡如此說著,卻還是起身去將房門上瞭鎖,又仔細檢查瞭一下窗簾的縫隙。而等重新回到我身旁的時候,女人已經大大咧咧的分開雙腿跨坐在我的身上,替我解開著腰間的皮帶。
玉蓉風衣上的紐扣,被我熟練的一粒粒的解開。跟林茵夢,雨筠,這些絕色女子相比,玉蓉的姿色並不算突出。但她卻跟劉忻媛一樣,身上有一處絕妙的地方讓其他的女人望城莫及,就隻女人的腰。
在剛才,我幾次伸手去攬女人的腰,並非是毫無原因的。玉蓉的腰肢,我即使是時隔三年,依然記憶猶新。雪白的小蠻腰不光纖細,而且有著驚人的柔韌性。在那段充滿激情的日子裡,我享受到的最好的服務,就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然後讓女人利用自己腰肢的驚人柔韌度來套弄我的下體。
玉蓉的大紅唇送瞭上來,還是同樣熟悉的狂野的感覺。然而很快,我就發現瞭其中一個異樣出,貪婪地在她的纖腰上上下其手的我,註意到瞭她此時腰間似乎纏繞著什麼東西。
「咦?」我有些意外的看著女人腰間的那一條銀色的鏈子,然後眼睛中立即射出一陣興奮的光芒。
在三年前的最後一天晚上,我跟玉蓉曾經幹過一件瘋狂的事情。那一夜,我讓女人穿上瞭一件跟眼前款式十分相似的風衣,然後帶著風衣裡面渾身上下不著絲縷的女人,偷偷溜進瞭樓下的一個關瞭門的裝飾品的店裡。冒著隨時可能被行人看到的危險,將玉蓉按在瞭漆黑冰冷的櫥窗上幹瞭一陣。而在當時,一束銀色的鏈子,成爲瞭女人唯一能保持平衡的東西。而現在,纏繞在女人腰上的這一條鏈子,似跟當時的鏈子款式一模一樣。
「是我讓鋪子裡的人給我打的啦。」女人見我註意到瞭她的這個秘密,立即俏臉通紅地看著我,小聲說道:「別自作多情,我隻是最近老是想起那幾天的事情,這才讓鋪子裡的人給我給我打瞭這條鏈子。」
小聲呢喃的同時,玉蓉的手,已經滑入我的褲子,握著我的下體開始掏弄瞭起來。「隻要感受到這條鏈子,我就會興奮,尤其是每次半夜的時候。」玉蓉將頭湊到我的耳邊,小聲的說著情話。
「就怎麼瞭?」我問著這個問題的同時,已經同樣悄悄的將女人的褲子解開,手指靈活的從玉蓉兩腿間探入到瞭褻褲保護下的女人下體。
「就會想要,然後,就會用這個,這個鏈子纏在我那裡,輕輕的磨擦,就像你現在這樣。」玉蓉的話語讓我的心中升起一陣感動,但更多還是這種放肆的情欲表達帶來的興奮感。
陌生卻又熟悉的女人下體,已經開始春潮泛濫瞭。雖然隻是輕輕的撫摸,但玉蓉表面冷酷下的敏感的體質讓她整個人迅速的興奮起來。
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不記得在警局有過多少次這樣關著門跟女人偷情的經歷。但跟辦公室那種沒有人敢輕易在我休息的時候打擾我的環境相比,這種隨時就可能有人來敲門的醫院小屋,竟然讓我有瞭一種最早跟蘇彤發生關系時會才有的略帶緊張興奮感。
由於環境原因,我跟女人不能脫衣盡興的酣戰一場,但是這和衣相擁的交歡,卻讓兩個同樣饑渴的身體充滿瞭興奮。我的肉棒從褲子狹小的開口處伸出來,此時正被女人用下體緊緊的套在她的體內。甚至連褻褲都沒有脫下的狀態雖然讓我們的行動有些許的不便,但我們還是甘之如飴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迎合著對方。
「咦,好像大瞭不少嘛。」我的雙手,就像扣著兩隻瓷碗一樣握住瞭玉蓉胸前的一對嬌乳。幾年的行商生涯的錦衣玉食,讓這個纖瘦的女人也變得豐腴瞭一些。本來平坦如少女的胸部,竟然也鼓起瞭兩座恰到好處的雙峰。
狹小的房間裡,我身上的女人動情的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我不知道爲什麼最近我的性欲會如此旺盛,即使在幾個女人之間來回輾轉著,我此時依然會有如此強烈的沖動。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最近我似乎艷福不錯。很長時間對女色並不太在意的我,突然最近在身邊多瞭一群女人,而且,這些人都還是十分漂亮的女人。每一個人,都有他們的特點,甚至就連阿虎那裡的那對小姐妹,也會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入非非,會讓我有想要把她們剝光衣服的沖動。
當然,我的這種沖動,最能直接感受到的就是身上已經臨近高潮的玉蓉。雖然她並不知道身下的這個幾年後讓她重逢甘霖的男人心裡在想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此時我已經又硬又燙的下體,正在給她傳遞著我的興奮。
女人的臀部扭動得更快瞭,就像汽車的馬達一樣,速度,成爲瞭女人取悅我最好的方式。然而,就在激情快要到達頂峰的時候,玉蓉卻如同痙攣一般停瞭下來,趴在我的肩膀上,粗重的喘著氣。
「累瞭嗎?」我溫柔的身手,在已經開始散發出細膩汗珠的女人脊背上上下撫摸著。然而嘴上,卻還是依然調笑放浪地說道:「幾年不見,你的這獨門絕技可是荒廢瞭不少瞭。」
玉蓉支撐起身子,又用她標志性的白眼瞪瞭我一下,用手扶住我的胸膛,輕輕用手指挑逗著兩粒乳首說道:「這門功夫是要兩個人一起練的,你又不陪我練功,現在還來怪我。」說完,竟然跟我一樣,忍不住噗嗤一笑。
我將女人從身上抱瞭下來放在瞭沙發上,想要分開她的雙腿。想要用老漢推車的姿勢完成最後的沖刺。然而,玉蓉的行爲再一次出乎我的意外,當我將軟弱無力的她從身上抱下來是,女人突然迅速站起瞭身子,然後將自己的衣服閃電般的穿瞭回去。
「怎麼啦,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玉蓉看著一臉茫然的我,還有胯下尚且堅挺的肉棒,竟然放肆的伸出手指在上面彈瞭一下說道:「把你的東西快收起來,讓你嘗嘗甜頭就得瞭,真要這樣做完,我就真的對不起雨筠瞭。」
聽瞭女人的話,我的心裡一陣失落。兩個閨蜜之間的友情,竟然最終戰勝瞭欲望。雖說我對女人也不是貪得無厭的人,但像這樣做到一半又偃旗息鼓的行爲,讓我著實有些不爽。隻是此時,一陣突然的敲門聲,最終讓我不得不在咒罵聲中中斷這一次的淫亂。
老錢的手術終於結束瞭,此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過。激情之後的我看著滿頭大汗的老錢,心中突然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在跟老錢打瞭招呼,又匆匆看瞭昏迷中的鳳薇薇一眼後,玉蓉裝的若無其事的走瞭。反倒是我,因爲下體還殘留的女人的濕潤和溫度,讓我的那根被硬塞回褲子的肉棒感覺到一陣難受。
「不要給她開激素類神經藥物,多給她熱敷,促進循環就好。她現在的昏睡是正常現象,過兩天應該就會醒來。到時候,你們給我來一個電話。」老錢拿起鋼筆,給那個裴護士長寫瞭一個紙條。而此時,裴護士長的舉止已經變得十分恭敬,仿佛面前的老錢,已經是她們新的主任瞭一般。顯然在剛才,老錢的本事讓她大開眼界。
「情況怎麼樣?」我問道老錢。
「我們還是邊走邊說吧。」老錢給我做瞭個眼神,暗示眼下說話不方便。然而,從他的眼神中,大致猜到他想說什麼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