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腦中的暈眩,就像是揮之不去的跗骨之毒一樣留在我的腦海之中。周圍的燈紅酒綠,鶯歌燕舞,就像是一團正在灼燒的火焰一樣,而此時的我,就像是一塊尚未失去知覺的肉一樣在火上慢慢被烘烤著。
山水莊園的舞會還在繼續,但我註視的目標已經在視線中消失,但此時我獨自坐在椅子上,我始終想不通,為什麼盛裝之後的雨筠,會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阿虎面前。從未有過的羞澀,夾雜著從未有過的嫵媚,還有就是,從未有過的風情。
今天晚上的雨筠,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雨筠。出瞭那日給她買的那件嶄新的黑色旗袍意外,女人渾身上下似乎沒有一處我熟悉的地方。從未見過的精美發飾,從未見過的高挑身姿,從未見過的惡魔翅膀,還有就是,她那一像是如同小傢碧玉的臉上,那種從未見過的表情。
在她那張我平日裡再熟悉不過的臉上,帶著一個精致的銀質眼罩,這個眼罩顯然是為她量身定做的,雖然隔著很遠,我也能感受到那個眼罩跟雨筠臉龐的契合。就算比不上「戲蝶覓香」的那種巧奪天工,但這張帶著銀飾的臉龐,卻強烈的表達著一個字:「性」。
隻有性愛中的女人,才會流露出這種迷亂的表情。而這種表情,即使是在以往每日的愛撫最頂點,在雨筠的臉上也不過是驚鴻一現。然而此時,我的未婚妻,卻就在幾分鐘之前,用這種表情看著眼前的「狼人」。而那個「狼人」的皮膚包裹下,正恰恰還是一個被我一直視若兄弟的男人。
「他們是什麼時候認識,又為什麼會有這樣的關系?」我的心中懷著一種撕裂般的痛楚,不斷反思這這幾日裡阿虎跟雨筠之間的種種行為。尤其是那日雨筠跟著我來山水莊園時,兩人所表現出來的那種看起來彼此之間完全陌生的舉動。如果當時這兩人的舉動,是為瞭隱瞞我的話,那麼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已經不言而喻。我的未婚妻,跟我的兄弟,搞上瞭。
我憤怒的用手指抓著坐下的皮質坐墊,幾乎就要把椅子的皮革抓穿。此時我的腦海裡,突然閃過瞭一個念頭。那日雨筠胸前帶著的那個由王記打造的嶄新的銀飾項鏈,無論是工藝還是品質,都跟這個眼罩如出一轍。按照雨筠的說法,這個項鏈是玉蓉送給她,邀請她「入夥」的好處費。但眼下看來,如果這個項鏈跟雨筠臉上的眼罩是同一批的東西,那隻能說明,包括玉蓉在內,她們從一開始,就在對我隱瞞著什麼事情。而毫無疑問的是,這個事情跟阿虎,今晚夜宴的主人,有著最直接的關系。
背叛,我從沒體會到這種戀人背叛的感覺。雖然心中尚且存留著一絲僥幸,但我心中也知道,這個不過是我心中卑微的自我安慰而已。雖然我的身體反應,讓我努力的想要抵抗著隔壁雅座傳來的對話,但從那個怒氣沖沖的王大小姐跟她的女伴的對話中,我得到瞭一個讓我如同墜落冰窟窿的答案。
「真沒有想到,被這樣的一個怯雛兒把風頭搶去瞭。」一臉失落的王大小姐,此時已經脫掉瞭臉上的面具跟背上的翅膀,原本潔白的天使,言語之間已經成瞭一個惡毒的怨婦。
「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雛兒,」王大小姐身邊的一個女人,嚼舌根般的說道:「你知道,剛才你生氣的時候,我一直在他們身邊,你知道,我聽他們說瞭什麼嗎?」說完,女人看瞭看王大小姐,似乎要說的話會讓對方更加不悅,於是女人試探性的問瞭問。
「你說吧,我倒要看看這個婊子,到底做瞭什麼事情?」聽著自己的未婚妻,成為瞭別人眼裡的「婊子」,我心中的怒火難以言表。但更讓人苦笑的是,我卻不光連上前質問對方的可能性都沒有,還隻能豎著耳朵,聽著那個女人,不知道是不是添油加醋一般,用一種鄙夷的語氣重復著剛才雨筠對阿虎說的話。
「你還記得那日我們的賭局嗎?」
「當然。」
「既然如此,你應該沒有忘記,你會在此後一年的時間裡,對我的要求你都要聽的。」
「這是自然,隻要我能做到的,言聽計從。」
「好,那我的第一個要求是,你要離……」女人說道這裡,頓瞭頓看瞭王大小姐一眼,見對方並沒有打斷她的意思,才接著說道:「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你要離那個女人遠一點。」女人嘴裡的「女人」,當然是指的就是在剛才不斷引誘阿虎的王大小姐。
「接下來呢?」聽得出,這個王大小姐雖然在努力保持平靜,但內心卻是對雨筠的無禮冒犯充滿瞭鄙夷。
「第二……」女人支支吾吾有些難以啟齒的說道:「那個婊子,隻給杜老板說瞭四個字,杜老板就立即跟她走瞭。」
「哪四個字?」
「幹我,現在。」
當女人的嘴裡說出這四個字的時候,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註意隔壁眾人的反應瞭。我幾乎是用一種將杯子摔地上的力度放下瞭酒杯,然後在一陣玻璃杯擊碎跟周圍人異樣的眼光中,我從阿虎跟雨筠消失的那個門口追瞭出去。
這段路,雖然隻有短短的二十米,但在人群中不斷穿梭的我,卻如同失去瞭魂魄一樣。我的未婚妻,用著如此卑賤的語氣祈求一個男人的淫行,而那個男人卻不是我。也許此時,兩人已經來到阿虎的房間裡瞭,也許兩人,此時已經瘋狂的撕碎瞭對方的衣服,甚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的交合起來,在夜空中,發出一陣陣我從未聽到過的夾雜肉體撕裂快感的呻吟。
遐思讓我的內心無比的痛苦,然而我卻根本無法控制自己的神經。我不知道我這樣追入阿虎的房間會看到什麼樣的一幕,但在我的內心,我隻是在不斷祈禱,剛才我看到的一切不是真實的。而就在這樣的糾結中,我幾乎跟道路盡頭的一個突然出現的人撞瞭個滿懷。
「怎麼等瞭這麼久……嗯……你怎麼瞭?」擋在我面前的是一直在拐角等著我的林茵夢,而很快,她也註意到瞭此時我那張本應該是寫滿瞭饑渴情欲的臉上,露出的那種慘白的表情。
「剛才你在這裡,有看到阿虎麼?」
「阿虎?哦,你說杜老板啊,」林茵夢想瞭想說道:「剛才我確實看到杜老板從這裡走過去,身邊還有一個黑衣服的女郎。那個女郎的身材,還挺出色的,也不知道……」林茵夢以為我是在好奇自己兄弟的韻事,正想挖苦一句我不解風情,但當她看到我的眼神的時候。突然,女人的話語也聽瞭,而接下來,在一陣沈默之後,女人嘴裡顫抖著,說出瞭一句不可思議的話。
「那個女人,該……該不會是哪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吧?」林茵夢沒有直接說出未婚妻三個字,但我相信,她已經能夠猜到瞭。
我嘆息著,默默點瞭點頭。在這一瞬間,我就像是一個無助的孩子一樣。也許在剛才,心中的憤怒還讓我想要上去看看兩人究竟發生瞭什麼,然而當看到林茵夢之後,我一下就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一樣,泄瞭氣。
沒有男人會在自己喜愛的女人面前表現出失敗的一面,然而此時,我的確敗瞭,不由得我不承認。面對林茵夢的沈默,我不知道說什麼,才能讓她不覺得我是一個未婚妻被人奪走的可憐蟲,但六神無主的我,隻能用一種近乎是求救般的眼神看著女人。
此時,我有足夠的理由從這裡沖到二樓,去二樓將這一對男女從房間中拖出來。然而,如果我這樣做的話,今天晚上的整個晚會就被破壞瞭。曹金山的計劃會落空,我精心構建的一盤棋也會不復存在。
「上面是杜老板自己的房間,你這樣冒然上去,如果真的出瞭什麼事情,以後真的會影響很大。今天晚上在這裡的,可都是些重要的人物。」
林茵夢的話,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逃避的理由一樣。她用手在我無助的臉上撫摸瞭幾下,才拉瞭拉我的手說道:「走吧,我知道一個地方,也許可以看到杜老板的房間。」說完,女人強行拉著如同行屍走肉的我,躲避著眾人的目光,極速離開瞭主屋。
我幾乎是在一片混亂中,被林茵夢拉到瞭阿虎對面的客房二樓,那個專門留給林茵夢的休息室。而一路走上來一樓的那些客房裡傳來的男女之間最原始的呻吟,在我的耳朵裡就像是一種刺耳的嘲笑一樣。
我被拉進瞭一個漆黑的房間,面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很自然的想去找房間的電燈開關。然而此時,身邊的林茵夢卻又一把阻止瞭我的動作,然後小聲說道:「杜老板的房間就在對面,我不確定我這裡是否能看到他的房間,但是答應我,無論等會兒你看到瞭什麼,都不要失去冷靜。」
見到我無力地答應瞭一聲後,女人才默默點瞭點頭,將窗邊的窗簾拉開瞭一道縫隙,而眼前的這扇窗戶,成為瞭整個莊園裡面,唯一一個可以看到阿虎書房的地方。而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對面房間裡的兩人,產生瞭一種不用關上窗簾也沒有人會看到她們此時行為的想法。
雨筠,此時正獨自站在窗前,唯一讓我內心一松的是,除瞭身後的翅膀已經被取下後,女人身無論是眼罩還是身上的衣服,都沒有一絲異樣。女人隻是一個人,默默的站在窗前,甚至連她身邊,都沒有本來應該在她身上大快朵頤的阿虎。
「是不是她們發生瞭什麼事情,所以才這樣瞭?」我的心中,產生瞭一個讓我狂喜的想法,然而很快,我就發現我的這個想法錯瞭。雨筠背後的一個身影的出現,在我剛開始平復的內心上狠狠的插瞭一刀。而顯然,這個身影就是阿虎。不光是他,而且此時,他身上那一身「狼皮」已經不見瞭蹤跡,他幾乎是以一種渾身赤裸的方式,出現在瞭女人的身後。古銅色的肌肉上,閃著一種男人在性沖動狀態下才會有的異樣光澤。
然而女人,還是那樣默默的站在窗前,用雙手緊握住窗戶上冰冷的柵欄。男人的雙手,已經開始從她的雙肩開始往腰間溫柔的遊走,女人,卻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沒有給男人任何的回應。
從我這裡的距離,到此時雨筠所在的那個窗戶,不過隻有幾米的距離。所以這兩人所發生的一切,甚至是雨筠那迷離中帶著復雜情緒的眼神也看得一清二楚。我不確定此時雨筠已經註意到瞭我的存在,也許此時同樣大腦空白的她,根本覺得對面的窗簾剛才隻是因為風吹過而細微的抖動瞭一下。
今晚夏夜的風很溫柔,讓自己的身體感到很舒服。當雨筠突然意識到為什麼會對夜間的空氣流動如此敏感的時候,其實阿虎已經在背後,慢慢解開瞭女人旗袍的扣板,讓哪一件註定要被他脫掉的旗袍,從雨筠的身上滑落瞭一大半。
熟悉的白皙身體,熟悉的高聳的雙峰,熟悉的女人在情欲下的迷離。然而眼前這個帶著銀色面具的赤裸女人,卻給瞭一種強烈的陌生感覺。這種陌生並非因為我內心的失落跟抵觸,而是我從沒想到過,一向在床上如此怯懦如兔的女人,為什麼會有如此淫蕩的一面。
很快,渾身赤裸的兩人,已經從窗口消失。接下來要發生什麼,已經不言而喻。也許接下來,阿虎會在床上從背後抱住我的未婚妻,然後肆無忌憚的揉捏那一對本來隻屬於我的完美雙乳。然後接下來,男人會用自己的舌頭,舔舐遍女人身體的每一寸肌膚,讓她的體液跟香汗,伴隨著男人的唾液濕潤自己的身體。再然後,分開自己的雙腿,讓男人用最原始的方式,進入自己那從未被人問津過的體內,然後用著同樣最原始的動作跟呻吟,瘋狂的迎合著男人。
「不要看瞭,」林茵夢關上瞭窗簾,用一種復雜的表情看著我。然而此時,我已經沒有興趣去揣摩她的想法,看著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解散瞭自己頭發的女人站在我面前,我隻默默的說瞭三個字:「脫衣服。」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被我目露兇光的眼神弄得十分不安。
「幹你。」我的嘴裡,同樣是隻有簡單的兩個字。然而這兩個字,已經成瞭我對對面房間裡的男女最直接的回擊。其實林茵夢早已經預料到瞭我的行為,甚至她也想過,帶我來這裡會發生些什麼。然而,跟一開始滿懷春心時等著我的時候,對我即將表現出的溫柔的憧憬不同,林茵夢突然覺得,此時她隻能做一件讓我發泄的工具。
在此之前,已經向我臣服的女人,本不應該抗拒我這樣的要求。甚至在等待我的那一段時間裡,她的腦海中一直難以抑制的幻想著等一下我們之間的交合到底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感覺。然而此時,她的內心卻產生著一種強烈的抗拒感。
高貴的身份,孤冷的內心。長期對於男人保持著俯視姿態的林茵夢,就算再怎麼期待,也無法說服自己成為慰藉男人的一件工具而已。
女人試圖離開,當我的雙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的時候,她開始瞭瘋狂的掙紮。雖然論力氣,就算是三個女人也無法跟我抗衡。然而對女人這種反應始料未及的我,加上心情的慌亂,竟然被她從我的侵犯中險些掙脫出來。
然而,此時內心的饑渴,已經讓我如同一隻野獸一樣,幾乎是將女人撲倒在瞭地毯上,然後粗野的解開瞭她緊身西裝跟襯衫上的那一排紐扣。我雙手用力的捧著女人碩大的雙乳,舌頭肆無忌憚的品嘗著那兩粒讓我心馳神往已久的凸起。但此時在我的腦海裡,揮之不去的還是此時對面的房間裡,阿虎是不是做著同樣的事情,甚至是雨筠就像以前很多次被我要求那樣,捧著自己的一隻玉乳送入到男人的嘴裡。
想到這裡,我的下體突然冒出一陣邪火。看著眼前上半身赤裸的女人,我突然起身爬到她的肩膀位置,一邊解開我褲袋的樣子,一邊在她緊貼在地上的後腦擡瞭一下。而本來對我的行為不知所措的女人,當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臉正對著我腫脹的下體時,立即明白瞭我此舉的用意。
「不行,這樣不可以。」女人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用一種很哀婉的表情看著我。我不知道為什麼,當看到女人眼角委屈的淚水的時候,我的心突然軟瞭。我沒有從女人的身上下來,然而,卻也沒有將我的下體強行塞入到女人嫣紅的嘴裡。
面對如同石雕的我,林茵夢的嘴裡並沒有責備,而是默默的開始解開瞭自己下身的西裝褲子,而在女人這樣的行為中,我才突然回過神來意識到,眼前這個女人,可是名動山城的貴婦人。而當她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毫無保留的脫下之後,我也再沒有膽量讓她做出那些隻有在她們眼裡卑賤妓女才會做的舉動。
「來吧,這樣來。」女人知道我心中在想什麼,隻是默默的分開瞭自己禁閉的雙腿。她想要我用這種讓她並不會太舒適的方式粗野地占有她的身體,也許是想滿足我內心的逆反情緒。此時林茵夢雙腿之間若隱若現的秘洞,正在等著我。而突然之間,一種不知道是憤怒還是慰藉的情緒,讓我扶著下體的手,幾乎是顫抖著將腫脹的龜頭抵在瞭女人的下體。而終於,在女人冰涼雙臀間火熱的秘洞口,我心中的情緒開始慢慢平復下來。也終於開始,慢慢地品味起這局讓我魂牽夢繞的身體的美妙。
因為剛才的迷惘,女人已經赤身裸體在轉涼的夜空中躺瞭有一段時間瞭。因此女人肌膚的溫度已經開始下降,雙手來回撫摸時,有一種更加強烈的肉感。這還是我跟林茵夢這個年紀的女人第一次的性愛,不得不說,這個年紀的女人,肌膚的彈性畢竟比不上年輕女子。但這種有些肉肉的感覺,反而讓我的雙掌有瞭一種特別的享受。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撫摸女人的雙乳,但一隻手摸乳,一隻手挑逗女人火熱的下體卻還是頭一次。跟那些少經風月的年輕女子相比,要讓這種已經性欲開始逐漸衰退的女人產生快感是一件更困難的事情。雖然我一邊扭動著自己的下體在女人的秘洞口來回碾磨著,一邊用手輪流挑逗著女人的雙乳,但女人淩亂迷離的側臉上,卻沒有表現出足夠的興奮。
坦率的講,我自己也清楚之前跟林茵夢的幾次親熱中,女人表現出來的興奮狀態更多是因為偷情的禁忌快感的。而真當到瞭現在這種情況,女人身體的反應反而變得遲鈍,雖然手指已經在女人的下體來回掃撥瞭一陣,卻並沒有讓女人的下體造成那種春潮湧動的反應。
這當然不是我想看到的局面,盡管林茵夢已經盡量在分開雙腿迎合著我的動作,但如果不能讓女人達到高潮,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反而是一種諷刺。心裡一橫,我突然想到瞭之前曾經見過的一個法子,當下,我找來一個椅子,讓林茵夢用一種斜仰的角度躺在我面前,而就在女人一臉疑惑的看著我的時候,我的一根手指,已經在唾液的潤滑幫助下的探入到女人的下體瞭。
這種用手指幫女人自慰的方式,正是那日裡在五福碼頭的倉庫裡見到的劉憲中給鐘玉佳緩解欲望的方式。而此時如此做除瞭討好女人之外,我心裡還隱隱想要驗證,那個劉憲中想要鐘玉佳對比的人,到底是不是劉憲原。而他又是否這樣對林茵夢做過很多次。
「嗯。」我的突然襲擊,讓女人發出瞭一聲異樣的呻吟。首次探入女人下體的手指,感受到一種同樣有些異樣的感覺。林茵夢的下體說不上寬松,也說不上緊致。也許是長期處於性愛幹涸狀態,此時女人的秘洞中並沒有那種春潮湧動的感覺。然而有一點,卻是我從未體會過的,就是此時林茵夢的下體很燙,一種比平常女人下體要火熱很多的感覺。
許久之前,我在茶餘飯後曾聽人說起過,有那麼一種女人的體制,是內火強而體表寒。這種體制的女人,往往因為這種特征而容易表現出肌膚涼而細軟,體內熱而幹燥的情況。這種體制的女人,在床第上十分慢熱,顯然,林茵夢就是這種體質的女人。
想明白這一點,我突然對女人在我的挑逗下釋懷瞭,手指上,也漸漸多瞭一份耐心。探入女人下體的兩根手指,慢慢的在女人的身體裡碾磨旋轉著,速度並不快。而空閑的拇指,也分開女人的兩片蜜唇,尋覓到尚且隻有綠豆大小的花蕾開始挑逗起來。而更讓我興奮的是,女人面對我這樣的行為一開始展現出來的羞澀跟地處,讓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劉憲中口中的「用指」高手,並不是劉憲原。
「嗯——」女人的第二聲呻吟,卻已經比第一次的呻吟少瞭一絲驚訝,多瞭一份柔弱。我見此法生效,於是立即在火上澆油,低頭用舌尖在女人凸起的乳首上輕輕挑逗著。隨著年齡的增大,女人的乳首會逐漸的變大變硬,甚至是變黑。而在此之前我已經發現,林茵夢的乳首一直如同少女一樣粉嫩。而此時櫻丸在醉,這種細膩而調皮的彈性,讓我就像是在品嘗一種難得的蜜果一樣。
我的雙手越來越快,我的舌頭也越來越快。在給女人的服務過程中,我終於體會到一種異樣的征服感。尤其是當女人在我的雙手並用下開始瘋狂的顫抖,當她的喉頭開始發出熟悉卻又難得的呻吟時,我得到的滿足感,甚至比占有女人的身體還要強烈。
當然瞭,這隻是一個比喻。因為當我終於迫不及待的扶著自己腫脹的下體進入女人的身體時,我才明白原來肉棒體會到的女人的那種灼熱,要比手指的體會來得強烈十倍。此時女人的下體已經足夠順滑,以至於讓我並沒有太多的努力就將下體插入瞭一大半進女人的身體。然而我也知道,在這種狀態下我絕不能放任自己的快感,因為此時女人下體的溫度,幾乎會讓一個男人有繳槍投降的想法。
「沈住氣,」我實在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會在幹一個女人的時候,冒出來這樣的一個荒謬的想法。然而跟林茵夢的初次交合,竟然在我的心裡真的就這樣變成瞭一種虛無的角力。我的角力對象,除瞭已經死去的那個曾經跟女人歡好多年的劉憲原之外,當然,也有對面房間裡正在我未婚妻身上不斷進攻的阿虎。
「你……你是不是在想對面房間……的情景。」被我的一陣急促的進攻,弄得氣喘籲籲的女人,突然在我身下冷不丁的說瞭這樣的一句話。我低頭看著女人,才發現從剛才到現在,她都睜大著眼睛一直在身下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在她的眼中,我看到一種如同此時我內心一樣復雜的情緒,是同情還是欲望,是禁忌還是憐憫。我說不出這種感覺,但是跟女人的第一次性愛,竟然會是在這樣的狀態下,我的心中竟然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
「對不起,我不該想別的。」沒有一個女人,喜歡男人在趴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分心想別的。然而當我說著這句話的時候,林茵夢卻突然停下瞭自己的呻吟,默默嘆瞭一口氣,然後用手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為瞭讓你不那麼難過,才讓你這樣,你會不會不開心?」
面對女人的這句話,我不知道如何回答,或者說已經不需要回答。因為此時,趴在女人身上的我已經在不自覺間慢瞭下來,甚至下體也在女人火熱的秘洞中開始迅速的軟化。
我陷入瞭一種兩難的境地,一方面,我當然可以再想辦法讓這場交媾繼續下去。但就如同林茵夢所說,這一場交媾本就是一場慰藉,而非兩人之間最原始的沖動。這樣的性愛,對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
但另外一方面,倘若我們的交媾就此結束,那我跟林茵夢以後到底還有多少可能性,一切都會變成一種未知數。就在我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女人突然推瞭推我的肩膀對我說道:「你坐在椅子上吧,我給你說個事情。」說完,女人憑借著自己身體極致的柔韌性,讓我坐到瞭椅子上,而整個過程中,我的下體竟然也沒有從女人的身體裡滑出來。
「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們的事情瞭。」當林茵夢坐到我身上抱住我時,她說的第一句話,就讓我的內心泛起一陣刀絞般的疼痛:「他們是在王記認識的,一個見朋友,一個看銀飾。也許是風流浪子的習性,男人將女人看中卻舍不得買的那條銀飾項鏈毫不猶豫的買下來送給瞭女人。而女人,也並沒有拒絕男人。」林茵夢使用著男人,女人的稱謂來代替他們的名字,是讓我不至於心中太難受。
「在當時,男人隻有一個信得過的女人,他一直把這個女人當作知己,於是這個知己,就知道瞭他的很多次。一次次的見面,一次次的擦槍走火。從兩人第一次忍不住的擁抱,到女人第一次觸碰男人的身體。你不覺,這個過程中,很像是我們嗎?」
我無法回答林茵夢的問題,因為的確,男女之間的相互吸引,總是在一種循序漸進的糾結中前進的。而一旦發展到最後一步,中間一定會有無數次的沖動跟幻想,就像我現在跟林茵夢一樣。也許,現在我看到的隻是一個結果,而他們的過程又是怎麼,不知不覺,我竟然產生瞭一種強烈的好奇行。
「還要接著聽嗎?」身上的女人,扭動起自己的身子,而我重新蘇醒的下體,已經迫不及待的在雙手的幫助下在她的體內重新抽插起來。
「慢一點,你這樣我沒法說話瞭。」林茵夢的話語,變得十分柔弱道:「男人曾經跟我說起過,他跟女人最美妙的一晚上,女人並沒有讓男人進入身體就給瞭他最極致的快感。所以也是從那以後,我才一次次讓你得寸進尺,因為我也想試試,自己能不能不用下面,就讓你最快樂。」林茵夢嘴裡雖然這麼說,但下體卻在快速的扭動起來。由於臀部的作用,女人將我身下的椅子都弄得嘎嘎作響。
「其實在這個過程中,尤其是當男人知道女人的身份時,他們之間都猶豫過。但最後,他們意識到,自己的身體終究會像對方投降時,他們就放棄瞭一切。甚至是名譽,貞操,哪怕,哪怕是忠誠。」說著這話的時候,女人的眼睛正看著我,我其實知道,女人是在借這個機會告訴我她內心此前的糾結跟掙紮。而雖然我心中始終難以扼殺對對面房間場面的幻想,但我的身體,卻已經開始像林茵夢表達著最直接的欲望。
「去,趴在窗前。」當女人按照我的指令趴在窗前,讓我的下體開始在她的體內做著最後的沖刺時。我突然做出瞭一個很瘋狂的舉動,林茵夢面前緊閉的窗簾,一下子被我拉開瞭。
「你……你要幹什麼……」女人的驚呼聲中,我卻用雙手用力的箍住瞭女人的纖腰開始瞭最後的沖刺。也許我這樣的舉動,除瞭對面房間的兩人,樓下任何一個路過的人都會看到,這個名動山城的寡婦正在渾身赤裸的趴在窗前被我幹的樣子。然而,此時內心的憋屈,欲望,憤怒,還有征服感,讓我在這種方式裡得到瞭最大的快感。
「閉嘴。」這是我對女人說過的最粗魯的一句話,而驚慌失措,卻又無能為力的女人,隻能拼命的低著頭,讓自己的樣子不會被人看見。
不過這個畫面,我已經註意不到瞭,當我幾乎是在女人的哀求中抽出下體,讓我的陽精灑在瞭林茵夢的臀部時,我已經不記得在那之後,女人到底是怎麼穿回衣服離開的房間瞭。我隻是記得,我在失去瞭一個女人的同時,幹瞭另外一個讓我心儀已久的女人。隻是這種方式,我已經不知道是否是我跟女人的最後一次瞭。
我的腦海裡,幾乎是一片空白。甚至我都不記得我什麼時候穿好的褲子,什麼時候回到的大堂,而阿虎這個我心中的混蛋,又是在什麼時候回到正廳,讓人擡出瞭那十件煙雲十一式。如果不是因為曹金山幾次走到我身邊時給我的眼神,我甚至都忘瞭,接下來要做什麼事情瞭。
此時,舞會已經結束,那些聲色犬馬的人們,除瞭幾個剛跟那些舞女們風流一度混小子還意猶未盡的意外,臉上的戲謔也收斂瞭起來。三五成群的圍著在玻璃櫃中的煙雲十一式嘖嘖稱奇。
「來之前聽說,這煙雲十一式乃銀器屆聖物,我原本是不以為然的。現在真正看到實物後,竟然是如此的讓人驚嘆。別的不說,單說這精密的鑄造手法,恐怕比起夕陽的那些頂級鐘表公司的機床產出的還要出色。」說話的是山城一個有名的收藏傢,人稱楊學士。他這樣一開口,在場的其他人就算不懂銀器的也立即隨聲附和著。
「更何況,這煙雲十一式還是上百年前的工藝瞭,真是讓人情不自禁想要仔細研究一下。隻是眼下大庭廣眾,這等閨房玩物自然是無法公開演示瞭。」言語中,似有無限遺憾。
「哈哈,楊學士不必心急,等我拿下來今天的兩件煙雲十一式,我一定請學士去我傢好好研究研究。」曹金山雖然剛才跟我說話的時候一臉憂色,但在眾人面前,還是一貫的咄咄逼人的氣勢。此時在曹金山的視野裡,那三個被他收買的周敬堯的手下已經就位。這幾個人都是以前鳳巧爺的徒弟,後來經不起周傢的誘惑,於是離開瞭師門去瞭周敬堯的銀鋪。
雖然曹金山已經給這三個人許下瞭足夠這三人花天酒地兩三輩子的用瞭。然而在計劃成功之前,我卻還是有些惴惴不安。此時一陣寒暄般的開場之後,場地中央舞臺上的人已經變成瞭拍賣官。而阿虎也跟周敬堯一起,坐在瞭遠處的主賓席。
我妒火中燒的看著這個占有瞭我未婚妻的「兄弟」,就算此時我努力在控制著自己內心的憤怒,卻依然無法讓自己的內心保持平靜。此時雨筠並沒有出現,她是否是在那個原本屬於男人的床上做著那個意猶未盡的春夢?疑惑是假寐著躺在床上享受著高潮過後的餘韻。
面對這樣的情景,我的內心相比悔恨,更多的卻是一種苦澀。因為就算雨筠對我背叛,站在她的角度,我也無法對自己的行為釋懷。無論是我跟林茵夢,玉蓉,還是蘇彤的關系,如果雨筠真的知道的話,她這樣做也許無疑隻是一種。尤其是今天晚上的夜宴我對她一直不聞不問,隻是惦記著林茵夢的胴體。尤其是那天晚上,我在她熟睡的房間門口,幹瞭她的閨蜜,還有就是一直以來被她當作親身妹妹的蘇彤被我把肚子弄大的時候,我竟然很難說服自己的行為。
「哎,無論如何,過瞭今天晚上再來瞭結這樁事情吧。」雖然我知道,這樣的心理之下,我隻是在找一個拖延的理由。但此時場中的局勢,已經容不得我再分心瞭。在拍賣官介紹瞭第一件要拍賣的「銀蛇吐信」之後,隨即五萬的報價出人意料的陷入瞭一陣長時間的沈默。
五萬的價格,對於煙雲十一式的價格來說並非是一個高昂的起拍價。按照之前的估值,這一次的兩件煙雲十一式至少會拍出一百萬銀元以上的天價。然而此時,隨著曹金山跟劉憲中的同時沈默,五萬的價格竟然無人問津。看來參與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兩件銀器,關系到的是曹,劉兩傢的命運。因此也沒有人敢冒著得罪兩傢的風險來出價。
「看來大傢還沒有進入狀態,那麼我們不得不遺憾的調整競拍價,四萬五!」顯然那個拍賣官也沒有意識到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在看瞭看周敬堯的眼色後,降低瞭自己的競拍價。
「四萬五第三次……」
「四萬第三次……」
「三萬第三次……」
很快,拍賣官的報價已經降到瞭兩萬。現場的其他眾人除瞭周敬堯還鎮定自若以外,已經開始表現出各自的驚訝跟焦慮。甚至有幾個人已經忍不住,幾次想要報價瞭。
然而跟周敬堯一樣的是,曹金山跟劉憲中,還是從始自終的一言不發。甚至連拍賣官都叫出,如果兩萬的價格還沒有人競價,就要宣佈流拍瞭。而就在這時,曹金山終於在眾人著急的眼光中舉起瞭手中的牌子:「兩萬……」
「兩萬一次……」
「兩萬兩次……」
「兩萬三次……成交!」那個拍賣官落下手中的錘子的時候,連他自己也想不到是這個結果。他在這山城的拍賣屆也是個後起之秀,本來這次的拍賣會的機會,也是他多方找人才拿下來的。實指望能夠借這一次的曠世拍賣在山城奠定自己的絕對地位。然而現在這麼一來,低廉的拍賣交易價不光讓他顏面無光,恐怕也會成為行業間的一段笑柄。
「現在,我們拍出第二件銀器『花開並蒂』。起拍價,還是五萬。」。由於「銀蛇吐信」的幾近流拍,這個拍賣官已經是十分沮喪瞭,甚至都還沒有花心思像剛才那樣把「花開並蒂」吹捧一番,就急不可耐的開始瞭喊價。
「十萬!」當劉憲中喊出這個價格的時候,場中的眾人,甚至包括一直沈穩不言的周敬堯都一下子躁動瞭起來。
「終於出價瞭。」沸騰的不光是一直焦躁的人群,尤其是那個拍賣官,幾乎都要跪下去管劉憲中叫爺爺瞭。然而當他準備的一肚子吹捧劉憲中的話還沒有說出口的時候,曹金山那邊已經舉起瞭手中的牌子。
「二十萬!」一個讓眾人更加目瞪口呆的加價。如果說剛才兩方都在等對方的出價,那這一下,才是真刀真槍的較量。眾人清楚,這是兩個傢族之間的對決,所以一切的競價策略到現在已經沒用瞭。現在唯一要看的,就是到底是曹金山要跟對方一定要分個你死我活,還是接受雙方各取一件的想法。
「三十萬!」
「四十萬!」
「五十萬!」……價格不斷在一種很大的幅度中交替上升,很快就來到瞭八十萬的天價數字。此時場中的人都屏住瞭呼吸,在曹金山說出瞭八十萬報價的時候,已經打破瞭山城保持瞭幾年的拍賣紀錄。面對著這個數字,劉傢的反應成瞭眾人的焦點。
「一百萬!」劉憲中的接招,成為瞭眾人最期待,也最狂熱的數字。一百萬的價格,足足相當於一傢大型公司一年的營收,然而眾人雖然如此,依然在等著更高的數字。場中無論是誰,倘若你讓他猜測一下這第二件拍品的最終價格後,他們都會告訴你,這個將要決定兩個傢族命運的器物,將是一件無價之寶。最終區別,就要看哪一邊能徹底摧毀對方的最終心理防線。
「兩百萬!」曹金山說出瞭一個,連拍賣官都以為聽出瞭的數字。然而就在曹金山舉牌的這一瞬間,突然,場地的燈光一起熄滅,現場立即傳來瞭一陣桌翻凳倒的聲音。
我拔出瞭配槍,迅速開始往幾個放著煙雲十一式的櫃子移動。並非是我反應神速,而是事先已經跟曹金山約定好,當從他的嘴裡喊出兩百萬的數字時,他的手下就會立即切斷現場的電源。而此時,我的身份就成為瞭掩護那幾個被他收買的幾個周敬堯手下的最好的方式。
「大傢都坐在原地不要走動,我們馬上恢復電力。」我表面上是在穩住現場,其實是在給周敬堯的三個手下爭取時間。隻需要三十秒鐘的時間,現場就會有人送來應急的照明系統。而同時我的手下也會封鎖現場,因此,隻有三十秒,希望曹金山收買的這幾個周敬堯的手下,真能有他們師父的三成本事。
然而讓我覺得有些意外的是,現場的喧鬧聲還是絡繹不絕。按理說這些人都是山城有頭有臉的人,別說是突發的停電瞭,就算有什麼意外,也不至於如此的慌亂。然而,就在我還在焦急的等待著時間一秒一秒過去時,突然一個袋子,被一個人塞到瞭我的手中。
「快從後門離開。」一個低沈的聲音,出現在瞭我的耳朵邊上。而我迅速已經感受到,手中的那個沈甸甸的袋子中,整傳來一陣金屬撞擊的聲音。
「現場行動出瞭差錯!」我立即意識到這一點,然而眼下,時間已經不允許我再做思考。我手中的袋子中,很有可能就是裝著的就是已經得手煙雲十一式。雖然並不清楚曹金山制定的撤退路線,但我知道,這是我們唯一的搶奪煙雲十一式的機會。於是當下我想也沒想,急忙憑借直覺尋找著後門的方向。
此時,門外的侍衛雖然也是惴惴不安,但畢竟是訓練有素。借著窗口透進來的月光,他們各自站好瞭自己的防守位置。我不知道這其中到底是否也有曹金山的內應,但可以肯定的是,倘若周敬堯那三個手下就這麼冒失的跑出來,定然會引起現場的起疑。
「難道說?他們早就計劃好瞭利用我的身份將煙雲十一式帶出去?」想到這裡,我不禁背脊一陣冷汗直下。的確,如果有一個人能在這裡自由出入而不引起其他人的註意,那也就隻有負責現場安保的我瞭。
所幸的是,跟預計中的一樣,那些侍衛見到我之後並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要幾個人在詢問我他們需要怎麼做。我假意去檢查配電房情況,裝模作樣的給他們做瞭個安守崗位的手勢後,利用著黑暗的陰影拎著袋子迅速的穿過瞭舞廳外的走廊。
在今晚之前,我已經將山水莊園的現場記得一清二楚。我知道,離開這個房間後會有一塊開闊地,而過瞭這裡,就是莊園的後門。為瞭避開現場保安的眼線,我故意從客房迂回瞭一圈,心想隻要走出後門不被發現,那應該就能找到曹金山的下線瞭。
我的神經,在此時崩到瞭極致,握著沉重的袋子的手在微微顫抖著,就像是握著一袋被拉掉瞭保險栓的手榴彈一樣緊張。我努力讓自己的步履輕一點,然後不斷用餘光掃視著周圍。後門近在咫尺,隻要穿過這一扇此時並沒有人把守的大門,我們的計劃就成瞭。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後門明明是我安排的值班哨,為什麼此時不光沒有人看守,而且連大門也是洞開的。然而很快,我就已經得到瞭答案,因為就在我嘗試著踏出莊園的一瞬間,現場四周立即亮起瞭京劇夜晚行動使用的那種大型的探照燈。
在刺眼的燈光下,我看到瞭幾個模糊,卻又清晰的讓我絕望的身影。
王局,還有幾個跟他是一黨的政府專門負責公務人員調查的黨羽。
手中的袋子掉落在瞭地上,散落開的,卻是一整袋丁零當啷的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