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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事先告訴大傢的是,第51,52兩章主要是為瞭一場肉細,所以就劇情本身來說,跟主線並不算太連貫。隻有關於阿虎跟雨筠感情的描寫是按照原計劃寫的,而肉戲的誘因等方面隻是以前廢棄掉的一個版本裡面的章節。隻是這個章節覺得還不錯,於是有瞭這最後的兩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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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來,山城的故事,也從萌發,到瞭高潮,最後到瞭開始慢慢變得蕭瑟。就好像是螢蟲經歷過半載時光,最終,隻能選擇在秋天慢慢死去一樣。經過瞭那段亂世裡不足為後人道的紛爭之後,曾經縱橫於山城煙歌中的人們,也慢慢的退出瞭屬於他們的舞臺。喧囂之後,留下的隻是一場杯盞盡冷後的空虛。
時間也許不能總是治療一切創傷的良藥,但遺忘,總是能讓很多人治療自己的痛苦。距離和衷社的那場內亂已經過去瞭三個多月瞭,如果不是偶爾的感慨,我幾乎已經快忘瞭那一次生死懸於一線的險況瞭。
從那日之後,一切,好像就在一瞬間平靜瞭。算盤落空的周敬堯,因為脾土鬱結,竟然在一個月前就死瞭,而柳浩這個不安分的主,竟然趁機卷瞭周傢接近一半的財產後從人間蒸發瞭。
那場紛亂中僥幸活瞭下來的和衷社的梅姑,老趙叔以及真正的幕後操縱者老錢,因為叛國,蓄意殺人,非凡經營罪名,被警察緝拿。盤踞在山城兩地的地下交易,也隨之斷絕。也許是擔心這些人供出的事情,不止會影響到孔傢的生意,還會影響到南京政府的形象。於是在緝拿瞭和衷社頭目後不到24小時內,除瞭算是以戴罪立功名義被特赦的徐飛以外,其他人被玉蓉帶來的人連夜押送到瞭南京。至於這件事情之後怎麼發展,也跟我沒關系瞭。
然而,這些事情卻還並沒真的結束,首先,作為山城地下買賣中,文物一條線的操縱者,劉忻媛的二哥劉憲中自然是因為功大於過絲毫沒有受到牽連,這自然是我能想到的。雖然在這之前,忻媛都已經做好瞭最壞的打算,準備帶著大批的現金去南京方面替他哥跟三叔活動瞭,結果這件事情一直是風平浪靜,甚至連一次官方問話都沒有過,還是讓我有一些意外。此後,在之後一次私下見面的時候,我也曾經問起過他這個事情的始末,但是這個老狐貍,卻一直對我是緘口不言。
其次,關於我的那個曾經的兄弟阿虎,當我想明白他就是當年丁伯跟雪琳的遺腹子之後,我也最終沒有再去跟他清算那一筆感情債。相反,我有時候甚至真心希望他跟雨筠,能夠好好過剩下的這段日子。這並非因為我念舊情,或者是已經有新歡。而是因為在這件事情背後,我接觸到瞭一個,我從未敢想象中的「真相」。
原來,南京方面除瞭玉蓉以外,在山城一直安插瞭一個更加重要的特派員,而這個特派員,就是曾經跟我共枕而眠多年的雨筠。她的身份,甚至比起玉蓉都要尊崇很多,是太子黨親手建立的反貪救國委員會的成員。南京方面,原來在幾年前,就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和衷社的事情,雨筠,也是那個時候被派往的山城。而我,註定隻是她這個任務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奇怪的是,當我知道這個結果後,反而覺得一身輕松。也許,我需要有一個足夠的理由,將自己從曾經的感情經歷中解救出來吧,不光是我,還有我身邊的劉忻媛。當她知道瞭這個結果之後,她那種釋懷的微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成瞭我最想要看到的畫面。
於是,為瞭留住這個畫面,我向女人求婚瞭。
雖然是山城著名的母豹子,要想征服她並不容喲。但經歷過瞭那一番沈浮後,女人好像也很期待另外一種生活。於是,在我故意被女人折騰瞭幾天後,女人也就答應瞭。三個多月後的今天,其實是個對我,對女人來說。都無比重要的日子,因為今天,是我們結婚儀式的日子,一個對每個戀愛中的男女,都無比莊嚴而神聖的日子。
然而,在這個本應該讓人心馳神往的日子裡,我卻選擇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一連抽瞭幾隻平時並不太願意碰的雪茄,直到最後,做為我伴郎的那幾個曾經的手下,幾乎就要破門而入後,我才推開房門。
婚禮的儀式雖然規模並不大,卻足夠規格。我跟劉忻媛本來隻是想在雙方的親屬見證下,用一種最簡單的方式完成這個婚禮。但沒想到消息傳出去後,卻又一大群人不請自來,像曹金山,李昂,老蔡這些好事之徒自不必說,我沒想到的是,連山城的一些政要也是悉數到場。雖然此時我的身份已是平民,劉傢也退出瞭山城,但與其說我們對於山城的影響力尚存,還不如說我們手中的秘密,還足以在山城翻起點風浪吧。
我看著這些個將本來狹小的教堂塞得滿滿當當的人群,心中無奈的嘆瞭口氣。也許隻有前邊一邊不起眼的那一桌的幾個女人臉上那種讓人真正感受到暖意的笑容裡,才讓我覺得有那麼一點寬慰。
阮凝秋選擇跟瞭我,這是極少數人才知道的秘密,對外來說,她隻是以幫劉忻媛搭理生意為名,留在瞭女人的身邊成為瞭她的助理。這個曾經劉憲原的二夫人,劉傢機密的最高掌握者,如今,卻天天過著很簡單的日子,除瞭按照老師的要求按時守著自己的兩個子女讀書以外,也就剩些看上去清心寡欲的日子瞭。
不過,這個看上去已經超凡脫俗的女人的滋味,卻隻有我知道。因為隻有在夜深人靜,當自己的兒女已經睡下,甚至當劉忻媛都借口困倦離開後,女人才讓我體會到她最真實的風情中的一面。我經歷過很多女人,如果是玉蓉是淫,林茵夢是媚,劉忻媛是烈的話,那阮凝秋就算得上是一個柔。那種名門女子種的內斂跟柔順的感覺,是我從未在其他的女人身上體會到的。
想到這裡,我不禁覺得下體隱隱作動,而正好跟我目光相觸的女人,立即轉開瞭自己的視線,將手中的蜜餞掰碎瞭分給自己的兩個孩子。而正在哄著她的兩個孩子的,是曾經稚氣的臉上開始露出瞭成熟風韻的陳鳳姐妹。阮凝秋履行的她的承諾,替在和衷社內亂中眼部受傷的陳菲找到瞭一個出色的眼科醫生,並治好瞭戰鬥留下造成的創傷。雖然此時目力有所影響,但隻要註意保養,也基本沒大礙瞭。
反倒是在戰鬥中被火藥灼燒瞭臉頰的陳鳳,在俏麗的左臉傷留下瞭一片灼燒的傷疤。雖然平時可以勉強用頭發遮住這一片傷痕,但畢竟是女人心性,這種影響容顏的行為對陳鳳心情影響極大。直到上個月,劉忻媛多方托人,終於替陳鳳在美利堅找到瞭一個專門修復這種外科創傷的專傢,花重金安排瞭給她的臉部修復手術後,少女的臉上才開始恢復以前的笑意。
這就是我的女人們,一群雖然人人都不簡單,卻讓我可以簡單的享盡齊人之福的女人。尤其是身邊的劉忻媛,跟我雖然認識到現在還不到一年,但卻跟我一起幾番經歷生死。命運,總是在選擇適合他的人們,讓後將他們紐帶在一起。而我們走到現在,確實也隻能說是命運選擇的結果。
自從上次之後,我跟女人之間其實已經很少再提起和衷社的事情瞭。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當我們聊到彼此內心最深處的世界的時候,對那場亂世紛爭中的人權,心術,的評價,才一次次的讓彼此的靈魂感受到那種共鳴。
婚禮,對我們來說已經隻剩下瞭一場儀式。雖然在外人眼裡,當我在神父的許可之後,將女人融入懷中深情親吻的樣子,足以讓現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但此時,其實我跟女人之間,卻正在用這種情人之間最簡單的方式,交換著的彼此對於即將到來的事情的態度。
事情還沒結束?
是的,山城的故事,還沒有結束。雖然這個故事很小,隻會影響到幾個人,但對於我跟女人來說,卻是一場超脫於生死,甚至是比選擇生死更加困難的考驗。因為這一種行為,隻存在於荒蠻時期,而即使是很多年後社會民風逐漸開放,也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存在。
這一切,還要從那天晚上,當我送走瞭準備獨身離開山城的林茵夢,回到劉忻媛的住所後發生的事情。在當時,當我正在因為阮凝秋突然的抉擇而有些無福消受的時候,做為此時我的妻子的劉忻媛,卻去見瞭一個讓我曾經十分痛苦的女人,我以前的未婚妻。
我原以為,這是屬於兩個女人解開心結後的一次攤派,因此就沒有主動過問。然而,從那日起,劉忻媛卻好像是多瞭一層心事。關於我,關於雨筠,關於阿虎,甚至關於丁伯,雪琳,東洋,鐘琪等人之間的那些禁忌的感情,都成為瞭女人反復跟我提起的話題。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麼女人會對這個話題有如此的興趣。直到一個多月,當我跟女人求婚成功的那個夜晚,她才對我說出瞭壓抑她很久的事情。原來那日她跟雨筠見面後,除瞭她確實解開瞭自己一直以來因為跟我的感情缺乏基礎的心結之外,還帶回瞭一個在未來的日夜裡,讓我們兩人一次次痛苦,糾結,悸動,壓抑,卻又瘋狂的事情。
雨筠告訴瞭忻媛她的真實身份,雖然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當雨筠坦誠的告訴瞭劉忻媛,她總有一天會離開我身邊的時候,女人的理由,被劉忻媛所接受瞭,至少在她的內心,覺得這樣的話就算是謊言,也是對大傢最好的一個謊言。
雨筠需要等待兩個人的出現,一個是可以代替她跟我繼續走下去的人,一個是讓她足夠有勇氣離開我的人。一開始,她本希望跟我走下去的這個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蘇彤,但當劉忻媛出現在我身邊後,她慢慢改變瞭自己的主意。她在我跟劉忻媛越走越近的同時,選擇瞭走近可以將她從我身邊帶走的阿虎。然而她走近阿虎,一開始也許單純已經知道他跟和衷社的淵源,或者是男人對女人的吸引。但當兩人的感情,在那種禁忌中不斷升溫的時候,女人才知道,阿虎身上,竟然有一種隨著娘胎傳下來的奇疾。
這種奇疾,據說曾經是和衷社內亂時,雪琳被人暗算下毒所致。雖然,在曾經和衷社中某位高人的幫助下,雪琳身上的毒素被化解,當時是腹中胎兒的阿虎也因此保住瞭性命。但這件讓女人心有餘悸的事情,不光導致瞭她最終放棄瞭丁伯留給她的遺願離開瞭和衷社,也導致瞭阿虎與生俱來的一種寒癥。
這種寒癥,會在二十歲左右開始發作,一開始,是一年一次,然後慢慢越來越頻繁,到瞭三十歲左右,不光每個月都侵蝕一次男人的肌體,還會慢慢導致男人從失明,到失聰,最後成為癡傻之人。當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阿虎的視力,已經下降到瞭一個幾乎不可方物的地步。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日在山水莊園窺見的雨筠會那般不安。當時,心中就像是被人塞瞭一團棉花一樣。就算曾經我對他恨之入骨,但經歷過這麼多次生死後,我已經不願意看到任何一個,哪怕隻是跟我還存有些許感情的人再死去瞭。我原以為,雨筠找到劉忻媛的用意,是想借助劉傢的手段替阿虎尋找醫生,然而,當女人猶豫再三跟我說出瞭那件事情後,我才明白,為什麼女人這段時間會如此的驚疑跟仿徨。
原來阿虎的那種寒癥是源於體內的先天性的淫毒,要化解這種先天性的奇毒,需要找到傳說中那種極為罕見的媚骨體質的女人進行交合。雨筠身上就是媚骨,這也是男人在不知道雨筠跟我的關系之前,對女人主動進攻的原因。然而最終,當兩人多番嘗試後,兩人才發現就算雨筠是媚骨體質,卻也不是能解開阿虎身上頑疾之人。然而現在,這樣的一個人卻出現在瞭他們面前,已經不需要忻媛再開口,我已經知道瞭他們的意思。
當我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的情緒幾乎立即瘋狂。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允許自己的女人去跟另外一個男人發生肉體的關系。即使這個男人哪怕是命在須臾,即使這個男人曾經的關系有多麼要好。更何況,這個男人,已經將我身邊的女人搶走過一次。
劉忻媛在跟雨筠見面的那天晚上,就曾經拒絕瞭雨筠這個已經不能用過份來形容的請求。一個女人,被自己男人曾經的未婚妻,自己的情敵要求,跟女人的現任男友發生關系,這種荒誕的事情,在任何一個時代都不會被人理解。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女人卻並沒有把這個路堵死。劉忻媛把一切選擇的機會交給瞭我,隻要我同意,她願意成為這一場活體治療的實施者。當女人給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如刀絞的我,突然發現我好像完全看不懂這個即將跟我過完一生的女人,我實在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有如此的想法。在次之前,女人也曾經對一些別的男人展示出自己風情一面,甚至包括瞭那天晚上那個幾乎已經觸碰到她赤裸身體的小酒保。
但那樣的行為,不過隻是我們之間激情關系的一種調味品,而每次在關健時刻,我也總能懸崖勒馬。因此,女人一次次縱容瞭我那種奇怪的欲望。但即使這樣,在我們之間,卻都還能明白我們彼此的底線在那裡。
於是,在未來的一個月裡,這件事情也成瞭我的一種夢魘,我一次次的夢到瞭自己的女人投入瞭別的男人的懷抱,就像是那天夜裡我看到被阿虎從身後解開身上旗袍的雨筠一樣。我開始越來越變得瘋狂,伴隨著我在床上的性欲也越來越強烈。
直到有一天晚上,當我跟女人商定成婚之後,帶著我的其他女人離開山城時,當我們再一次趴在空曠的陽臺上對著山城孤寂的街道瘋狂性愛之後。女人再一次,提出瞭她的疑問,而這一次,我終於說出瞭一個連我都想不到的選擇。
我跟劉忻媛的熱吻持續瞭很久,直到婚禮的神父隻能悄悄用假裝的咳嗽聲提醒我們現場的人已經目瞪口呆瞭我們才分開。此時女人紅潤的眼睛跟復雜的表情下,是一個隻有我們兩人才知道的秘密。當敬完酒的女人,先於我消失在瞭回廊的盡頭的時候,一切,已經在當我回過神之前發生。而我,卻隻是像山水莊園那個夜晚一樣失魂落魄的離開瞭身後喧囂的婚禮現場。當我追到女人消失的那個房間之後,我卻隻是見到瞭守在回廊盡頭那間休息室門外衣帽間的雨筠。
女人的氣質,的確跟幾日前暗訪山水莊園的時候我所看到的那樣,從一個青澀的女子,變成瞭一個充滿瞭成熟女人韻味的婦人。此時她身上依然是一身屬於成熟女人的黑色鑲金衣服,隻是從旗袍,變成瞭西洋貴婦才喜歡的那種長裙。
這是山水莊園那次「假死」之後,我第一次跟女人如此面對面的相處。也是那天早上跟雨筠告別之後,隔瞭近半年時間跟她的再次會面。我的心情很復雜,沒有人能對這個情況釋懷。尤其是當雨筠淡定的問出瞭那句「你是不是很想殺瞭我。」之後,我的內心,竟然真的有一種想要去餐廳找一把尖刀,然後刺入女人腹部的沖動。
「所以一開始,我就隻是你的一顆棋子…或者說,是一個寄體?」關於這個問題,我已經在內心問瞭自己千百回,卻還是想要從女人那裡得到她的答案。
「我從十五歲進特訓營開始,就已經把所有的感情,給瞭這個糟糕的國傢。」女人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卻說瞭一句讓我覺得有些可笑的話。
「所以,是這個國傢,讓你如此的愚弄我?」
「不,我們都是在自己愚弄自己…」這種話,以前從沒在女人的嘴裡說出來過。這個一向是簡單而純粹的女人,語氣中好像此時比我所經歷過的人生還要復雜一樣,嘴角動瞭動,用一種似乎很苦澀的語氣說道:「你不會真的認為我跟他在一起,隻是因為有一天我不得不離開你嗎?」
這是一個比起她苦澀的表情,更讓我覺得比吃黃蓮還要難受的疑問。然而即使這樣,女人好像還不打算放過一樣,趁著我不註意,雨筠將我重重的的推到瞭一旁的一張椅子上,而後,又做瞭一個始料未及的動作。
女人的手伸到瞭背後,竟然又一次當著我的面解開瞭自己身後的衣帶。這樣的動作對我而言並不陌生,曾經在無數個夜晚,在我的要求下女人都像這樣在我面前解開過自己的衣服。然而這一次所不同的是,眼前的女人,已經是別人的女人。此時她的成熟跟當時的青澀對比,顯得更加強烈。那對本來讓我流連忘返的雙乳,此時更加的說道。她那從未讓我企及的雙腿之間的隱秘地帶,卻此時已經因為長期的性愛而出現瞭一道屬於成熟女人的縫隙。雨筠的行為,仿佛就像是一個勝利者在向我炫耀一樣。尤其是她的嘴角,還掛著的那種奇怪的笑意。
「怎麼,現在連我的身體都不敢看瞭嗎?」女人的語氣中的嘲諷意味,讓我憤怒的擡頭盯著她那具曾經被我無數次把玩的赤裸身體上,我本來真想反唇相譏幾句,卻發現女人的表情突然又變成瞭那種壓抑跟悲傷。
女人擡起瞭手腕,那是一個很特別的烏金鐲子,彎曲的盤在女人的手上,活脫脫的就像是一條小蛇一樣。這個東西,讓她赤裸的身子上,發出一種淫靡妖艷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跟這東西一樣,是個蛇蠍一樣淫蕩的女人。」雨筠說道:「你知道,為什麼當初我一直拒絕跟你真正意義上的交合,一直對你保持著自己的最後底線麼。」女人說道:「因為隻有在你面前,我才覺得我的身子是值錢的。我自有經過黨國的秘密培訓,身體對我來說,早已經不值錢。雖然對於我來說,我還保留著處子之身,但那個不是我身體的最後一個籌碼而已。在此之前,我身上的每一寸地方,都已經被我出賣過…」
女人扭曲的話語,如同刀子一樣在我心頭穿刺。除瞭她以外,鐘琪,陳鳳,陳菲,每一個經歷過這樣殘酷訓練的女人,都會有一種對自己身體的不自愛的行為。
「如果說選擇你,是因為你讓我覺得我還有一絲屬於女人最純粹的本錢,那我選擇瞭他,隻因為他身上,同樣也隻剩下瞭一絲屬於他自己的本錢。他跟你不同,雖然你沒有顯赫的傢族背景,卻可以在這個亂世裡憑借自己的努力闖出你自己的天地。但是他不同,他的一切,都是人規劃好的。他的先天疾病,他的單調童年,他的意外發跡,他的叱吒山城,還有就是在和衷社走向覆滅之前,用他的宿命,來加速這個過程。這一點,我想你現在應該已經能想通瞭吧。」
我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卻還是點瞭點頭,也許,當我知道阿虎的真實身份之後,我就已經想透瞭。我一直感覺,山城有一張巨大的網,將我跟和衷社越幫越緊。雖然曾經我一度也認為,這張網其實是針對劉忻媛,而我隻是誤打誤撞跌進去的。但當和衷社最終煙消雲散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是有人在背後通過我,加速著這個進程,這個人,就是曾經我的異性兄弟阿虎。所謂玉蓉跟劉忻媛提起我,不過隻是劉忻媛的一個說辭,真正知道我的能力,將我推到舞臺前面的,就是此時正在屋裡,跟我才結過婚的妻子在一起的阿虎。
「你難道不想知道,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樣子嗎?」雨筠重新穿上瞭衣服,然後轉身好像要去推開我面前那扇關閉的房門一樣。
「不要…」我的這句話,聽起來似乎有兩層一絲。一方面,我真的不敢想象此時房間裡發生的事情,有可能一旦推開房門後,我會再次看到自己的女人,跟阿虎赤裸相對。而這一次,女人還會是我的新婚妻子。也許,她會跟克制的自己的身體,想醫生一樣隻是完成自己的這次治療。也許,她會在情欲的刺激下開始迷亂,跟男人像跟我,甚至比跟我還要瘋狂的和男人進行著最原始的交合。
我不敢想象這一切…然而…我的心中,那種想要推開房門的綺念,卻再一次從我的心中鉆起。而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除瞭已經是我妻子的劉忻媛,以及對我身體結構無比瞭解的陳鳳姐妹意外,還有人能懂得我此時身體的變化的話,那也隻剩下瞭,在我身邊睡瞭很久的女人。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看到這個樣子…」女人說道:「就像那天晚上,你在我對面的窗口看到我一樣。」
女人的話,讓我如墜冰窖。山水莊園的那個夜晚,不光我看到瞭窗口的雨筠,她也看到瞭對面窗簾後的我。難道說,她是故意那樣做出那種對我的舉動。
「我知道,你內心的那種奇怪的念頭作祟,即使在那之前,你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雨筠說道:「也許當時那樣的選擇,我隻是想給你一個機會,讓你正視一下自己的內心,如果不那樣的話,也許以後你的感情生活,會出現更大的危機。」
女人的話語,讓我啞口無言瞭很久才說道:「所以,你才想出這個方法,讓忻媛也再次想你對我做的那樣?難道說…」我的腦子裡,甚至翻起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說,這一次我還是被女人騙瞭。
「不,這一次,我對你說的都是實話,而且現在你經歷的,是忻媛的選擇。隻是…」突然,說完話的女人轉身將身後的房門用力的推開道:「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在做那種事情啊…」
房門應聲而開處,我見到瞭想象中那個讓我心碎的畫面。一身婚紗的劉忻媛,此時正分開雙腿坐在幾乎渾身赤裸的阿虎身上,用我最熟悉的女人的節奏,在男人的身上扭動著幾分鐘前還在眾人面前跟我山盟海誓的身體。
這一幕,讓我的腦中一陣轟鳴。雖然此時,劉忻媛身上的衣服除瞭背部少許的開襟,幾乎全部整整齊齊的穿在她的身上,但此時對我的沖擊,卻甚至比起當初見到雨筠被男人脫下衣服要來得強烈。因為此時,女人身上穿著的是婚紗,是屬於代表我們之間愛情最本質的儀式的衣服。然而此時,我的女人卻穿著這件婚紗,跟另外一個男人在我面前做著那樣的動作。
然而很快,我就明白雨筠剛才所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雖然我努力想要避開兩人的交合處,但眼神卻不由自主的被女人的動作帶到瞭她婚紗下擺的私密處。在那裡,阿虎那條讓我熟悉的下體,正在女人身上不斷的進出,然而進出的地方,卻不是女人的身體。
劉忻媛的褻褲,還好端端的穿在她的身上,此時阿虎,也隻是用自己的下體彈入褻褲的縫隙,在女人豐滿的臀肉上摩擦著。而且,從那些許的亮光可以看出,那上面應該還被一個厚厚的安全套阻隔著。
「這是…」這樣的場面,讓我感到十分意外。
「還不明白嗎?」雨筠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她一直在等著你的出現。」雨筠說話的語氣中,竟然冒出來瞭一絲不易察覺的酸楚。
黃昏已至,此時天色本早應該黑瞭下去。但今天意外好的晴天,卻讓此時的教堂裡被一種迷離的光暈充斥著。教堂正廳外草地上的夜宴不過剛剛酒過三巡,但興致勃勃要等著灌新浪酒的眾人,卻發現新郎新娘都已經不見瞭。
「我說,義哥是不是不剩酒力啊。」一個曾經是我下屬的警員說道。
「呸,義哥的酒量你還不知道?」已經在李昂的推薦下坐穩瞭山城警局副局長位置的老蔡說道:「就算剛才阿義頂不住,劉小姐的酒量,你們總應該聽說過吧。」
「誒,老蔡哥,這你就不懂瞭。他們這叫酒不醉人人自醉。」那個警員突然嘴角帶著一絲狡黠的意味說道:「說不定啊,人傢現在新婚夫妻,正是在情到濃處。」說完,身邊的幾個警局的人,也好像是恍然大悟一樣跟著淫笑瞭起來。
「幾位大哥,就別取笑我們先生瞭,」就在眾人有些放浪形骸的時候,性格大膽的陳菲已經擰著一瓶酒走到瞭眾人面前說道:「我代我們傢先生小姐,陪各位哥哥走一個。」說吧,陳菲端起一大杯酒,在眾人的歡呼中一飲而盡。
然而此時,陳菲的心裡也是忐忑不安。因為此時我跟劉忻媛正在經歷什麼事情她是知道的,她很擔心這件事情會給我們留下什麼陰影。然而偏偏,這件事情又是她無法插手的。如果隻是單單的貞潔問題,她可以毫不猶豫的代替劉忻媛去完成,然而偏偏,那種萬一禮物的天生媚骨體質,是隻有女人才有的。
本來喜歡喝酒的陳菲,此時竟然第一次覺得這一杯婚禮上的紅酒是有些苦澀,在她稚嫩的心中,隻希望此時房中的事情能夠盡快結束,然後我會帶著女人笑嘻嘻的出現在婚禮現場。
然而她不知道的事,此時的房間中,卻安靜得鴉雀無聲。雖然阿虎跟雨筠就在我的面前,但將忻媛抱在懷中獨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我,卻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在曾經,我跟女人一次次在情欲的邊緣瘋狂的時候,這種奇怪的想法一次次讓我們突破過正常男女關系的禁區。然而此時,當我們真的隨時可能走出這一步的時候,我們卻又一次都停止瞭。
是怯懦,還是無奈?我已經無法去分辨。我隻知道此時隻有將女人抱在懷中,才能感受到女人的存在。隻有當她火熱的淚水將我的衣領打濕的時候,我才能產生那種強烈的雄性滿足感。
「我們走好不好,」我小聲的對劉忻媛說道:「一切的罪孽,以後都有我來承擔。」我知道,當我將女人從這個屋子抱出去的時候,意味著阿虎的性命很快就將走到終點。雖然曾經,為瞭這個答案我痛苦瞭很久,但當我講女人從他的身上拉入我的懷中的時候,我卻已經做出瞭選擇。別說是阿虎瞭,就算是我至親之人,我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但是,我本來堅決的內心,很快,卻動搖瞭。因為我驚人的發現,當我想要扶著女人站起來走出房間的時候,女人,卻拉住瞭我的手。
「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在汽車裡,我跟你說的話麼?」
女人所說的,是在跟和衷社決戰之前的那天夜裡,我們二人在汽車裡激情之後發生的事情。當時女人除瞭跟我攤牌劉傢跟和衷社關系中所有細節的同時,還另外問瞭我一個問題,一個讓我當時無法回答的問題。
「當時你問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瞭,你要如何活下去。」我記得當時劉忻媛說過的每一個字,卻也無法回答任何一個字。
「你說,現在的雨筠心中,是不是也在想這個問題。」我驚疑的看著女人,她竟然會為自己的情敵設身處地的思考這個問題。然而,很快女人告訴瞭我她的答案:「我並不是在憐憫她,而是就在剛才,你推門而入的時候,我明白瞭一個困擾瞭我很久的問題。當初為什麼,我會一次次的去遷就你的那種奇怪的癖好。」
我好奇的看著女人,恐怕此時,我心中比她還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因為我不自信。」女人嘆息到:「因為曾經我不懂很多女人的溫柔,跟不懂如何當好你的女人。因此,我不知道如何才能將你留在我的身邊。一方面,我處心積慮的想要讓你離不開我,而另外一方面,我卻又隻能通過哪些方式,讓你覺得隻有我才能滿足你。但是,就在剛才你推開房門那一瞬間,我……我好像有信心瞭。」
「什麼信心?」
「不管世界變成怎麼樣,永遠以最適合你的方式走下去的信心。」女人在我耳邊呢喃般說道:「我曾經以為,對我來說你就是整個世界。但我現在才發現,其實隻要心中有你,怎麼樣的世界,都是有你的世界。」
我的喉頭哽咽瞭,這是第一次我從劉忻媛的嘴裡聽到女人的那種溫柔的情話,還是如此有穿透力的一種情話。我不知道如何形容我現在心中的那種如釋重負的灑脫,但此時,我卻是體內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松感。
我在女人的嘴邊輕輕的一吻,這一吻,並沒有之前我們在神父面前那樣狂熱。然而,這一吻,卻也是我跟女人成為夫妻以來,第一次真正用靈魂深處的愛意在交流。
「所以,義哥,我……我想我可以繼續完成任務,真正的完成雨筠的請求。」女人低著頭,試探性的用眼角註視著我的表情說出瞭一句大膽的話。然而,這一次,我的內心卻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痛苦跟糾結。我看著面前這頭已經被我馴服的母豹子,用手像之前那樣擡起她難得的羞澀的臉說道:「好,我對你有信心。」
這事一個奇怪的許諾,也是一種奇怪的答復。然而此時,我看著眼前的女人,心中除瞭偉大,已經想不到任何詞語來形容。這種偉大,是指存在於這個亂世的一種特別的情感。而現在,隻有經歷過瞭這麼多生死的女人跟我之間,才能明白。
「親愛的…」女人雙手環在我的脖子上,突然聲若蚊蠅一樣說道:「這一次,我想玩大一點好嗎?而且,你要在我身邊看著我。」
我點瞭點頭,已經沒有任何理由再拒絕女人的想法。我要做的,隻是靜靜地等待,等待女人給我帶來的一場欲望深處的表演。如果這一段情,最終不被世人理解,那我們也不會有所猶豫。因為今晚這種驚世駭俗的情欲,在我們的心中,隻是會註定成為彼此心中的一個夢,一個淫夢而已。
我等待著淫夢的到來,就像此時等待夜幕降臨,讓一切不能見光的行為得到黑暗包容的山城一樣安靜。
直到最後,當女人再次從二樓的樓梯上走下來的時候,我知道夢開始瞭。
夢裡的女人很美,很聖潔,也充滿瞭一種如同地獄魔咒一般的淫邪。
此時的她,竟然終於解開瞭自己的衣襟,雖然婚紗還在身上,上半身卻已經是赤裸。而在那一具在窗口的暮色下閃爍著致命寒意的雪白胴體上,竟然掛滿瞭一條條閃爍著耀眼光芒的銀色鏈子。而這些鏈子匯聚在一起,隻有一個名字。一個屬於和衷社內亂中唯一一件幸存的煙雲十一式的名字。
「三環印月。」
此時,竟然被女人穿在瞭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