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你知道出國留學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現在我有這麼一個機會,我為什麼不抓緊呢?”
菲菲眼帶淚花的說道,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動聽。
我叫做陳昆,此時我正哀怨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這個我愛瞭四年,不,三年半的女人,如今為瞭要出國留學而和我分手,剛剛停止的眼淚又流瞭下來,我知道如今怎麼勸都沒有用,我們的愛情已經走到盡頭,已經留不住她離去的步伐瞭。
但是我還是不死心,用略帶哭腔的聲音求道:“菲菲,出國留學難道就那麼重要嗎?待在國內一樣可以發展得很好啊!你不是已經在一間公司找到工作瞭嗎?為瞭我不要去,好不好?”
“不!昆,你就讓我走吧!你不是說很愛我嗎?你不是說愛情的最高境界是讓對方活得幸福快樂,成全對方嗎?你就成全我吧!”
菲菲用軟軟的聲音說道。
是的,我確實說過這句話,那是我和菲菲在花前月下說的情話,如今成瞭她拋棄我的理由,這句話狠狠的捶在我胸口,使我心中一痛,無話可說。
畢業典禮過後,在這間我租業來的房間裡,菲菲突然向我提出她要出國,我知道這是她的夢想,可是我們兩個人的傢庭都是農村傢庭,並不富裕,根本供不起這個錢。
我問道:“你哪裡來的錢?”
菲菲囁嚅著,許久都沒有說話。
在我的一再追問下,菲菲終於說道:“你還記得那個陳富貴嗎?就是商學院金融系的。”
“陳富貴,不就是那個紈褲子弟嗎?”
我心裡想道,那是我以前的情敵,他曾經追求過菲菲,天天買九十九朵玫瑰送到菲菲的宿舍,可是菲菲每次都把玫瑰扔到垃圾桶裡,最終選擇瞭我這個窮小子。
“他借錢給你嗎?”我問道。
菲菲又扭捏著,最後狠下心說道:“不,他說隻要我答應做他女朋友,他就出錢供我留學。”
我聽瞭大急,連忙問道:“你答應瞭?”
菲菲用細如蚊蚋的聲音說道:“嗯!”
我差點被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震暈,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用顫抖的聲音說道:“這麼說來,你要跟我分手?”
“對不起,昆,我知道這樣做對你很不公平,可是我真的好想出國留學。”菲菲皺著眉頭說道。
我突然感到很鬱悶,在房裡走來走去,有如一隻發怒的獅子,怒吼道:“就為瞭出國,就為瞭那幾個臭錢,你就要把我們三年半的愛情賣掉?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嗎?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這樣和賣身有什麼區別?”
和菲菲在一起的三年半,我從沒有如此大聲的吼過她。
“對不起、對不起!昆,讓我們做好朋友吧!”
菲菲淚流滿面,哭得很傷心。
那一天我們爭吵瞭一整天,最後不瞭瞭之,接下來的幾天也是如此,白天我們一起出去,一回到房裡就開始爭吵,我總想說服菲菲留下,畢竟我是愛她的,在一起的三年半當中,我們同居瞭二年,我實在無法割舍這段深厚的感情。
今天菲菲要走瞭,下午四點半的火車,我默默的幫她收拾好東西,這麼多年來,每次放假回傢都是我在幫她收拾東西,這已經變成一種習慣瞭。
在昨天的爭吵中,我已經說服不瞭菲菲,反而讓她說服瞭,我們好聚好散,做好朋友。可是當我在收拾她的衣物時,想起以前的快樂生活,我那不爭氣的眼淚又流瞭下來。
我把菲菲的最後一件衣服放進行李箱裡,拉上拉鏈,然後轉過頭靜靜的看著菲菲,這將是我最後一次看見她瞭,她是那麼的美麗,那麼的高貴,一頭瀑佈般的長發從頭頂傾瀉而下,散披在兩肩上。
我望著眼前的菲菲,眼淚不由得流瞭下來,淚眼朦朧中,我看見菲菲向我走來,她舉起有如青蔥般的纖指,輕輕的抹去我的眼淚,低聲道:“昆,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可是出國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
我忍住眼淚,輕輕的說道:“不要說瞭,愛我還不是要離開我,我不怪你,我隻恨我沒本事,沒錢供你留學。”
“不!不是你的錯,昆,讓我們好聚好散,讓我為你跳最後一次舞吧!”
菲菲說完便走到電腦前,放瞭張學友唱的《吻別》然後在狹小的房間裡翩翩起舞。
這是我們同居以來的一個習慣,菲菲每天下午都會在房間裡為我舞上一回,而我則一邊欣賞,一邊背誦曹植的《洛神賦》“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彷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瑰姿艷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休迅飛鳧,飄忽若神,陵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
我覺得曹植這篇《洛神賦》簡直就是為菲菲而寫,那時候又是看又是背,的確是一種享受,可是今天我哪有心情看她跳舞,滿腦子都是傷心欲絕。
我記得有一次菲菲邊跳舞邊脫衣服,到最後脫得精光,裸著身體跳舞給我看,隻見乳波臀浪,勾人魂魄。
菲菲還不時的對我拋媚眼,看得我血脈賁張,焚身,立即有瞭反應,高高聳起,把褲子頂得如同搭瞭一個帳篷一樣。我當下就撲瞭過去,抓住她,來個就地正法。
那次我們的熱情都極為高漲,前所未有的激情讓我們做瞭很長一段時間,整整一個下午和晚上我們都在床上翻雲覆雨,不知道做瞭多少次,隻記得直到我們都無力再動瞭才停止。
我想著這些,突然發現有瞭反應,龍柱正一點一點變粗、變大,蠢蠢欲動,有如一條想找洞的蛇。它的變化讓我的腦中有瞭一股原始的,一絲一絲的滋長,慢慢燃燒起來,很快就把我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