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呢,美琪姐可是我見過身材最美的大美女瞭,不過做瑜伽雖然很有效果,但是若姿勢不到位的話長期下來也是會走形的哦,不知道美琪姐有沒有註意這點啊!”林天龍先是一副果然的表情,接著故意眉頭微皺的問道。
羅美琪聽瞭不禁嬌呼瞭一聲:“啊?這樣的麼,我一直是跟著電視上學的啊,姿勢應該不會不標準吧!”雖然是肯定自己,但是稍微有些不太確定的樣子,也有些怕林天龍剛才講的笑話的情況發生在自己身上!
“這樣吧,待會吃完飯美琪姐做一套動作讓我看看吧再說吧。亞東哥是我的大哥,而劉教授則是亞東哥的老師,也算我的半個老師瞭,所以如果美琪姐有‘ 需要!’的話,我當然樂意效勞的。”
劉曉飛一直在冷眼旁觀著,自然聽出瞭他刻意加重瞭“需要”兩個字。他註意到林天龍說完的同時也將目光瞄瞭一眼爸爸劉宗山,看爸爸劉宗山若無所覺的樣子不禁微微撇瞭下嘴,又將目光看向瞭媽媽羅美琪,而媽媽羅美琪俏臉一些紅瞭幾分,嘴唇輕咬著,似是聽出瞭他的弦外之音,不過除瞭表情有些羞澀以外,竟同時有些嗔怪的白瞭他一眼…
這種表情劉曉飛在熱戀中的女孩臉上也見過的…
聽到瞭林天龍說算自己半個學生,劉宗山也是有些高興,看的出來他對林天龍還是很有好感的,見媽媽羅美琪不回話,以為媽媽羅美琪有些不願意,竟然幫腔道:“美琪啊,天龍也是一翻好意,有個專業的人指導總好過你自己一個人練啊!”
暈,這個到底是不是你老婆啊,劉曉飛不禁暗暗腹誹爸爸劉宗山的神經也太大條瞭…不過此時的他也有些矛盾,期待著什麼,卻也害怕著什麼,所以隻是自己一個人在那兒糾結,也沒有摻和進去。
媽媽羅美琪之前也確實有著一絲絲顧慮著爸爸,不過聽爸爸如此一說則有些俏皮的嬌笑瞭一聲:“好吧,待會吃完飯我做一套動作給你看看,如果你能指正出些不好的地方來,我以後就長期雇你做我的禦用形體老師瞭!”媽媽羅美琪的話總讓劉曉飛覺得有種在和情人打情罵俏般的感覺,語氣,表情,動作,都給他這樣的感覺。他想就算林天龍真的說不上來媽媽羅美琪做的不規范的地方,媽媽羅美琪以後也還會找他指導吧,就是不知道指導什麼瞭…而且,作為一個專業的健美人士,林天龍會說不上來麼?
“對瞭,劉教授,昨晚你說過丁玲和楊傢將都是黨項人,今天還想聽你賜教一二呢!”林天龍自然不能冷落瞭劉宗山,這樣一來既讓劉宗山可以滿足一下好為人師的欲望,又可以獲取一些有關資料。
果然,劉宗山一見林天龍如此好學,而且請教的還是他的研究熱門,立刻兩眼放光炯炯有神,喝瞭一大口酒,興致勃勃侃侃而談起來:“天龍,你不知道,豈止丁玲楊業佘太君是黨項人,李自成、丁玲、楊業都是西夏黨項人後裔。”
“什麼?李自成也是黨項人後裔?”林天龍驚問道。
“對啊!這做學問可不是胡說八道,而是有憑有據,我實地考察得出的結論!”劉宗山看見林天龍驚詫的表情,愈發滿足瞭他好為人師的心理,滔滔不絕起來,“長篇歷史小說《李自成》的作者姚雪垠曾經到李繼遷寨考察過,在他的歷史名著《李自成》一書中,這樣寫道:‘他(李自成)甚至想到他日後的勛業應該同唐太宗媲美。相隔七百年,他又建立瞭四海統一的李氏皇朝,比他祖先所建的西夏國要強大得多,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2005 年6月1日下午,米脂縣政協文史委的李紀元在米脂縣接待瞭至此考察西夏的我,他介紹說:‘李繼遷寨所屬的殿市鄉,原來曾經被當地人叫過帝王鄉,李自成是出生在李繼遷寨的,但他幼年生長在毗鄰的長峁墕村,所以許多人把長峁墕村當作李自成的故鄉,也使他和李繼遷的關系蒙上瞭一層不該的迷影。’
“2006年6月下旬,大雨中的陜北因為幾場難得的雨顯得到處鬱鬱蔥蔥,坐瞭一夜的長途客車,我再次開始瞭黃土高原上的西夏考察,到達延安後,立即坐上前往富縣的車,仍然是一路的大雨,接著是在富縣等到下午5點多瞭,才坐上到一個開往叫北寺鄉的車,這個鄉位於甘肅和陜西交界的子午嶺東邊。唐朝時,黨項人被唐王朝政權安置往陜北黃土高原上時,就是從這一帶自甘肅進入陜北的,所以,在黨項族的流徙線路圖上,這裡占據著相當重要地位,從後來發現的各種資料來看,黨項人在進入陜北之前,在這一帶曾活動過一段時間。
“抵達北寺時,已近黃昏,雨下得很大,黃昏時分的陜北帶給我的不僅是路途的艱險,更是那一場雨霧後面,能否找到黨項人在這裡的實證難度。我這次將地點繼續鎖定在太平村,從銀川出發時,就和早年出生在這裡的李志強取得瞭電話聯系,他是《李自成傢譜》的主編,以前一直和他電話聯系並沒見到面。
“以前,我踏訪這裡和西夏的關系時,是繞著進入這裡的:曾經於2005年的夏天,從銀川出發向東,進入陜北的榆林地區,在橫山縣的李繼遷寨尋訪李繼遷的出生地後,並在這個李自成的故鄉得出李自成是李繼遷的後輩,是個黨項人的結論,我隨後在米脂、綏德等地方的文史工作者那裡得到瞭印證;接著往東進入晉陜大峽谷,在佳縣探究出西夏帝國的最東界;此前的2004年秋天,從隴東翻越子午嶺進入陜中,經過黃陵縣進入太平村。那時,記得在前往太平村探訪的路上,經過黃陵的時候,黃陵縣不少李姓人都自稱是李自成後裔,同樣說自己是黨項族後裔。
“後來我在富縣二OO二年版《富縣地名志》卷二中查到這樣資料,印證瞭這一點:‘太平(村)宋高宗建貞元年(公元1128年)金康王南下時此村因戰爭廢棄百餘年。明末,李自成起義後,李氏傢族為避殺難,李彥、李貞等於崇楨二年,從米脂避居這裡,(據李氏傢譜載)。因戰爭廢棄百餘年,無村名,李氏來此居住。’村裡人對這裡以前沒村名、後來有瞭太平村這個名字是這樣解釋的:李自成後裔為瞭保傢全生,逃到這個隱秘的山村,辟山開荒,務農謀生,直到清代,時局安定瞭,村裡人才把這裡叫作太平村。
“村民們對我總是強調自己的黨項人身份,究竟有多少邏輯上的推斷呢?唐王朝對黨項人進行內地移民,最初,就安置在甘肅東部和陜西北部一帶,其活動區域就在這一帶。所以,這裡在歷史上完全是黨項人生活的故地。黨項人後來從這裡向北移動,將活動主要區域定格在陜北的無定河一帶。延安市民間收藏傢、延安市殯儀館副館長周建華對我說,他在太平村這一帶就曾收藏過不少西夏時期的文物;西夏時期,發生最初改變西夏和宋朝軍隊的三川口戰役就在這一帶。北宋抗擊西夏的著名將領、一代文臣范仲淹也曾經駐守在這一帶,後來調防到延安一帶的。這說明在西夏時期,宋朝雖然控制這一帶,但黨項人在這一帶的民間活動還是存在的。西夏被蒙元政府滅亡後,生活在黃土高原上的李姓黨項人一直低調地存活在黃土的深處,直到李自成出生在李繼遷寨時,也沒人去炫耀自己的黨項血統或西夏皇裔。李自成兵敗後,其侄子李錦帶領李氏餘脈選擇這裡隱居,至今已傳瞭十幾代瞭。
“據村裡老人說,太平村從李自成的侄子李錦傢人入住,從一世李錦到此時共十九世,且輩次不亂。不論年歲大小,均以輩次論高低,按輩份稱呼。從人口和傳世來看,太平村李錦傢人約有300餘年歷史,而方圓村莊均是千年以上的歷史。據說最初隻有石姓、盧姓幾傢農點住戶,李錦傢人從峁城進村後,石、盧幾姓逐漸退出村。
“太平李氏人的面部具有西北少數民族固有的特征,前額突出,眼睛淡黃,面部輪廊明顯,尤其返祖現象增多。現村子裡有數十位人,高鼻子、深眼睛,很像西北少數民族。就連村裡本族也納悶,為什麼我們太平李氏和人傢其他村的人長像不太一樣?據陜西省科學院歷史研究所李登第先生講:李自成是西夏國王元昊的後代,是黨項族,太平村人是李自成後裔,那麼,也是黨項人後裔。村民們大多體格強壯,力氣大,有武功底子。聽說過去太平李氏一人用驢馱一麻口袋糧食,遇到險腰狹窄路面時,驢不敢走,他一人用肩扛著糧袋,一手抱起驢走過去。我在村裡走訪期間,聽到像這樣的傳說很多。
“通過查閱資料與實地考證,我認為太平李錦傢族是一個具有西北少數民族血統的人種,是李自成兵敗後,從陜北南下的黨項軍裔北歸後的一個集中隱居地。這個傢族具有一個世系練習武功的傳統,且具有一定的軍事組織和固有的團隊精神。早在唐代時期,從青藏高原上流徙到黃土高原上的黨項人中,其中的南山部就是在這一帶的,比平夏部更為驍勇善戰的南山部,被唐宣宗稱為‘化諭不悛,頗為邊患。’五代時期,這裡還生活著黨項的野雞、樹夥、拓跋彥超等姓氏或部落。”
“好瞭好瞭,說起你的學問就沒完沒瞭,你還讓不讓人傢林少喝酒吃飯瞭?”媽媽羅美琪嬌嗔道。
“喝酒喝酒,吃飯吃飯!”劉宗山不好意思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