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啊……”林曉梅溺愛的搖瞭搖頭後,回屋看見林天龍,這才想起屋裡還有一個人在。其實腦子裡想著剛才的事已經沒什麼憤怒,但一想兩人晚上要同睡一個炕上,心裡卻隱隱感覺到有點不安。或許她也察覺到瞭一絲微妙的變化,整個人一下就變得有點不自在。
林天龍緊張的不知道說什麼好,面對著疼愛自己的梅姨,總不能說什麼過分的話吧,想解釋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索性別過頭繼續抽煙,腦子裡則是亂糟糟的想著晚上在這過夜的事。自己真該把事情好好的解釋一下,可卻無法控制的出現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讓林天龍感覺渾身都有點控制不住的發熱!
林曉梅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以往這時候應該是逗一逗樂,話一下傢常,談一下外面世界,可經歷過剛才的風波以後,這種融洽的氛圍明顯已經不再,氣氛突然之間顯得有些尷尬。且林天龍現在看向梅姨的目光,焦點都忍不住集中在她的香臀豐胸上,而不如過去單純瞭。
兩人沉默瞭一會兒,林曉梅實在受不瞭這樣沉悶的氣氛。想想自己到底是大人,為什麼要在一個小孩的面前發怵,馬上沒話找話說:“天龍,姨自己釀瞭一些桑梓酒,還有點小野菜和肉幹什麼的,你要不要吃一點?我給你弄去。”
“好……”除瞭答應,林天龍也想不出該說什麼。以前梅姨傢有點好吃的都會給他們母子倆送過去,同樣的妮妮也不少過去炎都市他傢吃飯,想想這時候喝點小酒似乎也不錯,起碼能讓自己別這麼驚慌!
“那你等一會,姨這還有點野雞肉,炒瞭炒咱倆喝點!”似乎不敢看林天龍一樣,林曉梅匆匆的說瞭句話後就跑瞭出去,完全沒瞭往日鎮定的感覺,或許她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瞭。
林天龍看她風一樣的跑瞭出去,似乎比自己還擔憂,暗自偷笑瞭一下。也慶幸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狂風暴雨的責罵,更沒有自己擔心的血腥暴力事件發生。這年頭啊,難道幹壞事都可以這樣心安理得嘛,怪瞭,難怪都說禍害遺千年瞭。
林曉梅的屋裡非常幹凈,即使看起來老舊也不顯得落魄,平時的獵物都掛在外面晾曬所以沒什麼腥味,反而因為她有做香草包的習慣,屋裡一直彌漫著淡淡的香味。不過顯眼的是墻角處擺著的幾壇老酒,小時候林天龍最饞的就是林曉梅釀的桑梓酒,酒精度不高,喝起來就像飲料一樣可口,帶著自然的清甜,絕對是夏季消暑的佳品。
當然瞭,林曉梅傢還是藏著不少烈酒等好東西,像以前她和人傢合夥獵瞭一隻野生梅花鹿,就把鹿骨和鹿鞭留下來泡瞭一壇酒等著以後賣,一路積攢下來的藥酒也是不少。林天龍興趣滿滿的跑那蹲下來看著,一壇一壇的擺放得特別整齊,按梅姨的說法,這些以後都是妮妮的嫁妝。
以前聽說梅姨傢是中醫,所以她的屋裡總是掛著不少風幹的草藥,有的就連林天龍這個自幼研習中草藥的醫專畢業生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總的來說,其實梅姨傢裡的東西還是滿多的,且有些東西真的很值錢,隻是在這窮山僻壤乏人問津,再加上林曉梅沒什麼銷售的門路,所以再好的貨也都糟蹋瞭。
林曉梅走到灶臺旁感覺自己似乎有點面紅耳赤,但想想馬上釋然一笑,自己又不是那些半大的小姑娘,怎麼面對這樣一個小孩還想那麼多?都那麼大歲數瞭,什麼場面沒見過?怎麼還害怕這麼一小屁孩的調戲,真是的!
熟練的拿瞭點自傢都舍不得吃的魚幹蒸完擺上盤子,又把剩下的一半野雞肉配點大蔥和采來的野蘑菇燉上。沒一會兒香噴噴的味道就出來瞭。夏天的時候林曉梅傢的夥食特別好,這一點從妮妮肉嫩的樣子就可以充分的體現出來。
林天龍饒有興趣的看著掛在墻上的草藥和一些風幹的肉類,屋頂的梁上則掛著不少已經曬幹的野菜和白菜,一旁那采來的野菜、野蘑結也是等著風幹以後用,在在都讓人忍不住想偷吃一口。不過林天龍也不敢擅自拿來吃,梅姨采的蘑菇誰知道是吃的還是當藥用的,吃出病來可就不好瞭。
忙瞭好一陣,林曉梅端著炒好的雞肉和魚幹走進屋裡,看林天龍一副有興趣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收獲,心裡也有一陣的喜意,不禁有些嗔怪的說:“天龍,兩年不來,你現在還真把自己當外人瞭。看梅姨忙上瞭你也不知道幫忙啊,連個桌子都不知道抬一下!”
“呵呵……”林天龍尷尬的笑瞭笑,不過看梅姨那副親熱的樣子似乎不打算追究剛才的事瞭,頓時就心花怒放的湊上前去,笑呵呵的幫她擺著桌子,嬉皮笑臉的說:“哪能啊,我就是看您這一屋子的東西看花眼瞭。您老可真富裕啊,看這架勢,都快成咱們炎都山區的首富瞭……”
“叫你嘴饞,可不許亂動啊。吃壞瞭肚子就不好瞭!”林曉梅說話的時候從墻上摘下一捆有點像菠菜般的野菜撕成小段的放在瞭桌子上,又利落的從櫃臺上拿來一小壇子的酒,酒菜這就算備齊瞭。
林天龍不客氣的盤起腿坐在炕上,笑嘻嘻的夾瞭塊雞肉咬瞭幾口贊嘆說:“梅姨的廚藝還是那麼好啊!總是饞得我連去省城上學都睡不著覺,天天就惦記著您這的好飯菜。還有這野雞肉,應該是這兩天剛殺的吧,您這可是下瞭血本瞭。”
“少來瞭……”林曉梅一邊拿碗倒著顏色鮮紅的桑梓酒,一邊嬌聲的說:“你現在學成歸來,聽你媽媽說你最近混的不錯,我看你哪天要是有瞭媳婦就舍不得來梅姨傢瞭,咱這裡什麼吃的東西都好,但說到底就是粗茶淡飯,哪比得上山外頭的花花世界漢洋玩意兒呀!”
林天龍笑瞇瞇的拿起酒喝瞭一口,爽得嘆瞭口大氣,梅姨釀的桑梓酒還是那麼清香那麼甜啊!見她已經恢復瞭以往的態度和自己說笑,似乎是刻意的不想提起剛才的事,不由得開玩笑說:“哪能啊,山外面哪個女人能和您比?再說外面的那些女人長得和豬一樣還當自己如花似玉的,一個個趾高氣昂,一點都不惹人疼,娶那樣的女人做老婆,那是倒瞭八輩子的黴瞭。”
“你這嘴甜的小鬼……”林曉梅似乎已經決定忘掉剛才的猥褻事,被林天龍這一恭維心裡也有點開心,咯咯的笑瞭幾聲:“我孩子都那麼大瞭,哪有那些漂亮的小姑娘好啊。山裡的女孩子那麼多,哪個不是長的比我好看,你惦記都惦記不過來瞭,哪輪得到我。”
林天龍默默的放下傾空的酒碗,在昏暗的燈光下越看越覺得這婦人實在美麗到足以蕩人心魄。看著她嬌笑的模樣更是心醉不已,猶豫瞭一陣後忍不住壯瞭壯膽,一臉認真的望著她,柔聲的說:“但我最惦記的還是梅姨您。”
“小鬼頭學會哄人瞭啊……”聽著這樣的情話,林曉梅難免有些怦然心動,但也知道眼前的男孩和自己差得太遠瞭,而且還是自己的外甥,雖然不是親的,畢竟也是外甥,馬上換成一副長輩的樣子調笑道:“有空在這哄梅姨,還不如多掙一下老婆本吧,到時候風風光光娶個媳婦,也不枉瞭你媽媽一個人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
林天龍呵呵一笑,從口袋裡拿出那一萬塊錢放在她面前,調笑說:“還是梅姨關心我,那我先把老婆本放你這吧!到時候娶媳婦的事我就交給你瞭,實在娶不到媳婦的話你就幫我張羅好瞭。先說清楚,這可是我掙得,不是我媽媽的哦!”
林曉梅看著眼前的一小捆鈔票眼前一亮,有些疑惑林天龍哪來這麼多錢,但也相信眼前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孩子不像是會幹壞事的人,馬上又是嬌笑的說:“得瞭吧你,賺點小錢就上姨這炫耀來瞭,趕緊放回袋裡去。別一會兒弄丟瞭讓你媽擔心生氣。這錢攢得不容易吧,你可得好好存著,別亂花!”
林天龍貪戀的多喝瞭一碗桑梓酒後,看著油燈下風韻迷人的梅姨,那關切的溫柔實在是讓人無法抗拒,便大著膽子將她不是很細嫩但卻迷人的小手抓住,將錢一把塞在她的手裡:“梅姨,這錢你就拿著吧,我現在不缺這點錢,也知道妮妮現在上學正缺錢,你就先拿去用,給她買點書,買點筆,再買幾件合身的衣服吧。”
林曉梅本能的掙脫,但一想到這錢能給女兒上學用,心裡又是一動。這雪中送炭的錢的確可以讓女兒背新書包、交學費,還可以買一件漂亮的新裙子,把小寶貝打扮得漂漂亮亮。林曉梅手裡握著那堆錢,再看林天龍的語氣充滿瞭真誠和關切,便不再推辭,語氣激動的說:“那行吧,這錢就算姨和你借的。等我這幾趟上山獵瞭東西賣完以後再還你,我這還存瞭一些藥酒,過幾天再拉市上去賣賣看。”
林天龍看著她眼裡激動的水霧,因為母愛而柔情無比的臉,感覺自己有些醉瞭。
緩緩捏瞭捏她的小手,語氣有些曖昧的說:“梅姨,你別說這樣的話瞭。咱們都是一傢人,何必客氣?我哪會和你計較那麼多?”
林曉梅感覺林天龍的大手故意在自己掌心刮瞭一下,帶起一股又酥又麻的電流,她哪裡知道眼前這個小壞蛋電能氣功的厲害,渾身打瞭一個寒顫。頓時就嚇的把手抽瞭回來,面對這赤裸裸的調戲,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生不瞭氣,有些難為情的看著林天龍說:“不行,我知道你傢很富裕,但是我如果白拿的話那我就不要瞭,這錢還是算我跟你借的。”
眼見都調戲成這樣瞭,梅姨居然還沒生氣,林天龍的豪氣一下就上來瞭,馬上拍著胸脯保證說:“我是傢裡的男人,這些事都是我在做主。你就放心拿去用,我媽那邊肯定不會多說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