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龍看看表,八點多瞭,估計雯馨舅媽差不多應該回來瞭,便把屋裡的電閘關瞭,自己獨自坐在黑暗中,雯馨舅媽進來也不知道是會嚇一跳,還是高興。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黑暗的夜裡,窗外“噼裡啪啦”的雨聲,反而屋裡顯得格外的安靜。天龍忽然很想雯馨舅媽,想她一下就出現在他的面前,他越來越感覺到別的女孩很少可以替代她帶給他的那種傢庭的溫暖感覺,他就像一個漂泊許久的遊子,苦苦的迷戀著這處溫柔的港灣。
樓道裡終於想起來腳步聲,停在門前,鑰匙響動,天龍看看手機,已然是十點多瞭,門開瞭,一股雨絲的冰涼氣息被帶瞭進來。雯馨舅媽關上門,使勁按瞭兩下門口的電燈開關,發現不亮,便喊道:“天龍,天龍,是你嗎?你在嗎?”
林天龍從沙發上站起來,怕嚇著她,邊走過去,邊柔聲說道:“我在,我在這裡。”
聽得雯馨舅媽舒瞭口氣,笑道:“燈怎麼不亮瞭?停電瞭?幸虧你在傢,要不我自己該害怕瞭,對瞭,你自己坐黑暗中幹嘛?”
林天龍走到她身邊,嗅到她發絲中有著濕漉漉的味道,忙問道:“你淋雨瞭?沒拿傘嗎?”
雯馨舅媽彎腰換鞋,甩甩頭發,說:“沒帶傘,坐車回來的,下車還是淋瞭點雨,沒事的。”
天龍等她站起來,笑道:“雯馨舅媽,你閉上眼睛,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雯馨舅媽不禁詫異的問:“沒電還得閉眼睛?你搞什麼怪異玩意兒呢?不許耍弄我啊。”
天龍伸手在她臉上,讓她閉上眼睛,然後牽瞭她的手,慢慢的來到飯桌前,對她說:“不許偷看啊,我讓你睜開你再睜開。”
雯馨舅媽點點頭,聽話的站著,他放瞭她的手,把蛋糕打開,點燃兩長八短十根生日蠟燭,然後把玫瑰花藏在瞭自己身後,柔聲道:“睜開吧。”
周雯馨睜開瞭眼睛,一下便瞪得老大,她用手指著生日蛋糕,顫聲說:“你……我……”
天龍把玫瑰捧到她的眼前,笑道:“生日快樂!”
周雯馨訝然張大瞭嘴,眼神變得迷離起來,伸手接過玫瑰,湊在自己鼻子下面使勁的嗅瞭一嗅,喃喃道:“我怎麼感覺像是在夢中一樣。天龍,這是真實的嗎?”
天龍伸手捏瞭一下她的鼻子,笑道:“你覺得呢,不是真的鼻子痛不痛。”
雯馨舅媽伸手打掉他的手,嗔道:“討厭!”然後,長嘆一聲接著道:“我以為,不會有人記得我的生日的。”
天龍順口說道:“舅舅記得啊,他告訴我讓我給你慶祝下的。”
雯馨舅媽搖頭苦笑,說:“他從來就沒給我過過生日,從來都隻有我記得他的,天龍,謝謝你瞭,讓我收到瞭第一束玫瑰。”
天龍吐吐舌頭,想要做好人還沒做對,忙說:“好瞭,蠟燭快燃完瞭,快點許個願望,吹瞭蠟燭,我急著吃蛋糕呢。”
雯馨舅媽抱著玫瑰在胸前,默默的許瞭一個願望,然後用力的吹熄瞭蛋糕上的蠟燭,屋裡頓時又陷入瞭一片黑暗,隻能聽見兩個人微微的呼吸聲。
“你還沒吃東西呢?”雯馨舅媽開口道,她把玫瑰放在一邊,說:“來,我給你切蛋糕吃。”
天龍把放在桌上的兩隻大的蠟燭點燃,拿起紅酒,給每人杯裡倒瞭一點,端起來笑道:“來,祝福我們的大美女越來越漂亮,永遠開心,永遠健康!”
雯馨舅媽端起杯子,跟我碰瞭碰,一飲而盡,笑道:“漂亮就算瞭,反正是越來越老瞭,再漂亮也沒人看,健康和開心倒是最重要。”
天龍喝幹自己杯裡的酒,又給兩人分別倒瞭點,說:“瞎講,誰說沒人看的,我就喜歡看你,希望你越來越漂亮。對瞭,你剛才許的什麼願望?”
雯馨舅媽媚眼瞅瞭他一下,說:“我許的願望,是跟你有關的。”
天龍心神一蕩,忙問:“跟我有關?快說來聽聽啊。”
雯馨舅媽跟他碰碰杯,又一飲而盡,笑道:“不能說,說瞭怕不靈的。”
天龍伸手過去,作勢要抓她的癢,嚇唬道:“說不說,不說我可要撓癢癢瞭。”
雯馨舅媽拍開他的祿山之爪,猶豫瞭一下,說道:“我許願,讓你能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疼你的女孩,讓你一生幸福。”
不知怎的,天龍脫口而出道:“我才不要呢,我就願意這樣一直和舅媽守著,天天吃舅媽做的飯,跟舅媽說話。”
“說什麼傻話呢!”雯馨舅媽呆瞭一呆,掩飾的拿起刀具,切起瞭蛋糕,切好一塊放在盤裡遞給他,說:“快吃吧,堵住你的嘴。”
天龍接過來吃著,看著她也切瞭一塊,細細品著,用小巧的舌頭舔著最上面的奶油,不由說道:“堵住嘴,可是堵不住心啊。”
雯馨舅媽隻做沒聽見,繼續品嘗著自己盤裡的蛋糕,眼眉低斂,看也不看他,天龍吃完瞭自己的那份,又拿起酒杯,分別倒瞭點,遞給雯馨舅媽,說:“舅媽,你看這紅燭,像不像洞房花燭呢?窗外的雨聲,就像是聲聲爆竹聲響。”
雯馨舅媽拿著酒杯,看著天龍,畢竟幾年未見,百感交集,眼神中有幾絲迷離,幾絲忐忑,幾絲柔情,嗔道:“你長大瞭,也學壞瞭,一直在胡說八道的。”
天龍伸出手臂到她面前,笑道:“舅媽,喝個交杯酒吧,讓我先練習練習,省得以後不會。”
雯馨舅媽啞然而笑,伸手和他的手臂交繞在一起,把手裡的酒都喝掉瞭,天龍猛地一把拉過她,抱住瞭她的腰,把她的手壓在他的胸前,說:“舅媽,你摸摸,從那個時候開始,你的名字便已刻在這裡瞭。”
雯馨舅媽用手撐著他的胸,躲避著他炙熱的眼神,天龍壓著她的手掌,讓她去感受他的心跳,道:“舅媽姐姐,你聽見瞭嗎?它在呼喚你呢,它正在為你而跳動,在渴望著你。”
雯馨舅媽用手掌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心口,美目含春的幽幽說道:“天龍,你的名字,也早已刻在瞭我的心口之上。”
天龍把她手裡的酒杯取下,放在桌上,用手隔著薄薄的衣服,撫摸著她柔軟的乳房,掌心處,可以清晰的感覺到乳頭已然變得硬朗起來。
他攬著雯馨舅媽的腰坐在椅子上,讓她側身坐在他的腿上,嘴唇湊在她的耳垂處,一邊輕輕的咬著她軟軟的耳垂,一邊喃喃道:“雯馨舅媽,我好想你!”
雯馨舅媽全身微微顫抖著,一隻手緊緊的捂在他的心口,一隻手圈住瞭他的脖頸,她緊閉著雙眼,紅唇微啟,探出著紅潤的舌尖。
天龍放開瞭她的耳垂,用舌尖從她唇間伸瞭進去,尋找著她的舌尖,還帶著奶油香味的舌尖像是受瞭驚一般,急速向內縮著,卻哪裡還躲得及,被他的舌尖裹瞭個嚴嚴實實,糾纏在一起,初始,她還有些怕驚的東躲西藏,後來,仿佛發現瞭他的舌尖也是美味,幾年未見,食髓知味,激情爆發,熱切的迎瞭上來,用力吸吮著。
他伸手從她的衣服下襟探進去,解著她乳房的帶扣,剛解掉一個,雯馨舅媽忽然像從夢中驚醒瞭一般,用力的掙開瞭他的唇,使勁推他,想要從他身上起來。
天龍急著解開她的乳罩,卻被她掙紮的怎麼也解不開,雯馨舅媽抓著他的手,喘息著說道:“不要,天龍,我們不能一錯再錯瞭。”
天龍隻覺得心頭火熱,再也不想去虛偽的掩飾什麼,聲音沙啞地道:“雯馨舅媽,面對自己吧,我想你,你也想我!”
雯馨舅媽還是強力掙紮著,說:“不,我不能,我不能再放縱自己。”
掙紮中,天龍終於解開瞭乳罩,手順著她光滑的肌膚,轉到她的胸前,抓住瞭她碩大而柔軟的乳房,用手指夾住瞭硬挺的乳頭,說道:“舅媽你看,你的身體都已經透露你的心願瞭,別再去想那麼多瞭,這一刻是屬於我們的。”
一邊說著,一邊繼續用唇在她臉上四處吻著,想要再吻上她的唇,雯馨舅媽急切間,猛地揮手給瞭他一記耳光,怒聲喝道:“天龍,你冷靜一下。”
這一聲脆響,打熄瞭天龍膨脹的欲火,他松開瞭手,忽然覺得很是悲傷,難道一直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雯馨舅媽其實已經不再喜歡他瞭,他喃喃道:“對不起,對不起。”隻覺得自己內心無比醜惡,再也無顏面對雯馨舅媽,心慌意亂下,起身拉開門沖瞭出去。
到瞭樓下,才發現外面依然是大雨滂沱,即便站在門樓裡,雨點也被風吹著,撞到瞭臉上,可是這點冰涼,卻澆不滅他內心的煩躁。天龍看著無邊的雨幕,隻覺得無盡的悲哀覆蓋瞭自己,曾經以為自己再也不會依戀雯馨舅媽瞭,可是卻又一次不由自主動瞭真感情,這下不知雯馨舅媽該怎麼看待他,也許她會認為他隻是一個好色之徒,再也不想理他,也許,他已經在這裡呆不下去瞭。
正胡思亂想間,手機響瞭,天龍拿起看看,是雯馨舅媽,他掛掉,不想接。手機又孜孜不倦的響瞭四次,他都掛掉瞭,他不知道怎麼去面對他,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告訴她他隻是一時沖動嗎?可是他知道自己明明不是,是對她的愛戀太過濃厚,他自己終於無法抑制瞭。
淒風冷雨夜,傷情斷腸人,也許隻有這冰涼的雨才能洗盡他對雯馨舅媽的思戀,他一咬牙,猛地沖進瞭雨裡,站立在那裡,仰頭閉著眼睛,任雨點無情的拍打著他的臉頰,渾身瞬間便濕透瞭。
不多時,依然聽得邊上雨聲緊密,臉上卻不再有雨點下來,天龍睜開眼睛,卻看到一柄雨傘正打在他的頭上,扭頭看,雯馨舅媽正站在他的身後,悲哀的看著他,臉上濕漉漉的,不知是雨還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