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一束束親切而又充滿驚嘆的目光,李鬱珺的臉紅瞭,心中泛起瞭一縷的羞澀,露齒地對她們笑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孫妙怡打破瞭這小小的僵局,其實在讀書時,她就是個出瞭名的場面主持人,此刻,她拉著李鬱珺,大聲喝道:“啊,我們的校花學妹,重量級的大美女終於出現瞭,歡迎,歡迎啊!”
沉悶的氣氛直接被解開瞭,女黨都一擁而上,將這這久違的學妹閨蜜重重圍住,熱情極瞭,毫無拘束地直接向李鬱珺討教起來保養的秘方,謙遜不已得仿佛對著一個美麗大使一般。而那些男生,現今也都換去瞭淘氣的外形,一個個都西裝革履十分紳士,微笑著和這光鮮襲場的美女打著招呼,他們看到李鬱珺手上的鉆戒,都羨慕著那個能成為她丈夫的男人。
小剛是班裡最愛使壞的機靈男,他赫然冒出這樣一句,“呵呵,鬱珺妹子,如今的你不僅更漂亮瞭,還真是豐滿得讓人受不瞭啊,啊?”
李鬱珺的臉一下子紅瞭,好在周圍的人還都是些學長學姐,否則這看似稱贊的話還真的會讓局面尷尬,停頓瞭半會,李鬱珺才回應道,“什麼哦,沒想到你這當學長的還是那麼口不擇言,小心你太太知道瞭,回去罰你跪搓板。”
李鬱珺玩笑地說著,學姐們卻來勁瞭,說三道四地當場就開涮起小剛來,仿佛捉到瞭一個很難得的同審惡人的機會,其實,讀書的時候這種事情是經常發生的,大傢早已經習慣瞭,小剛就是有這樣的嗜好,他自己也樂在其中,喜歡在女孩面前“自討苦吃”。
氛圍好得讓人欣慰,容納在這樣的集體中中,李鬱珺仿佛回到學校瞭,她漸漸地放開瞭心情,不再感到拘束,趁飯局還未正式開始,已經在一一地和在場的男生們握手示好。
然而,這樣的心情終究沒有維持多久。當圍著桌子繞瞭將近一圈的時候,一個男子意外地出現在瞭李鬱珺的視線裡,是沉默,才使他一直被忽略瞭。
才畢業不久,天龍變瞭,足足有一米八五的體型魁梧得會讓很多女人心動,天龍瘦且留著額須的臉龐已經多出幾道歲月的痕跡,他凝視著李鬱珺,嘴角微微撇著,顯得如此穩重,如此內斂,仿佛再不是學校裡面那個狂妄無知的淘氣少年瞭。
李鬱珺有些愣住瞭,天龍畢竟是蠢蠢欲動的年代自己整整追求一年的男孩,自己從火車上第一次邂逅相遇就對他有好感,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這個大男孩偏偏對她無動於衷,她後來才選擇瞭傢庭事業都不錯的張志強,大二時候就開始與張志強同居。
氣氛一度沉悶的時候,天龍伸出瞭手,他的笑容依然顯得平和。
“鬱珺,恭喜你瞭。”
天龍柔雅的聲音充滿瞭雄性魅力,周圍的人安靜瞭下來,其實,這轟轟烈烈的往事又是誰人不知,隻是都心照不宣罷瞭。李鬱珺的心快快地跳著,但新妻少婦的身份,她已經學會瞭如何去調整自己,放松表情後,她笑瞭,毅然地將帶有結婚鉆戒的手迎合瞭上去,矜持地和天龍握瞭一把便走回瞭座位。
門外是另一片風光,所有工作人員都忙碌著,唯獨門前的侍應生正愣愣地傻站著。其實一開始,小夥早將意淫的空間牢牢地鎖在瞭李鬱珺的身上,在李鬱珺和男人們握手時,小夥的腦海裡浮出這樣一幕:房間裡,那個最美最豐盈的女人竟然同時占有著所有的男人!墻角的沙發上,她正光著屁股,坦胸露乳地被被一根根碩壯的肉棒重重圍著,嘴裡、手裡,屄裡都已經忙得不可開交,就連屁眼,也沒有閑著!
吟聲、喊聲、抽打聲、撞擊聲此起彼伏著,淫蕩激烈得讓人聽著就熱血噴脹。在她一次次高潮迭起的時候,男人都默契得更加勁猛瞭。淫水四濺時,她欲仙欲死瞭。在這淫亂之極的一刻,其他女人隻能在一旁羨慕著,單單靠自慰來安撫饑渴。
李鬱珺就是這樣一個容易讓人浮想翩翩的女人,但幻想終究是幻想。孫妙怡的提議,晚宴正式開始瞭,開瓶聲,碰杯聲,慶賀聲頃刻已轟然全場,老同學們言笑風聲著,開懷暢飲著,可說是無所不談,無話不說,一幕幕共同走過的美好回憶,一樁樁心酸落淚的往事,當談到各自現今,分享著各自的艱辛和成功,他們又是那樣激情。李鬱珺在傢裡是個溫柔嫻淑的妻子,在外面同樣是個要強的女性,小小的虛榮心讓她在吐露自己和丈夫的職業時,相比於那些還在東奔西走找工作的同班同學,是顯得那樣自豪,面對一桌的學姐閨蜜們,她不再收斂,連連喝瞭三杯紅酒,飄飄然的時候,也沒再將某人的存在當回事瞭。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為瞭各自的傢庭,散局後,幾乎所有的人都沒想去繼續哈比,都覺得一場飯局已經足夠。李鬱珺答應過丈夫張志強不會太晚回傢,自然和他們達成瞭共鳴,一一告別後,李鬱珺來到瞭街邊,打算叫車回傢。
徐海路寧靜多瞭,夜風涼涼的,吹在灼熱的肌膚上會讓人很舒服,李鬱珺沒有醉意,隻是頭略略有些沉,路過的的士幾乎沒有空車,她靜靜地等候著,轉眼,一輛銀色敞篷轎跑車停在瞭李鬱珺的面前,走下瞭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
“現在車不好打,讓我送你一程吧。”
“不用瞭。謝謝。”
面對天龍的真誠,李鬱珺幹脆地回答著。其實從離開飯桌起,李鬱珺就壓根沒想過要和這個大男孩見面,李鬱珺知道天龍也已經有瞭自己的事業,而且聽孫妙怡說這個大男孩好像還很有來歷。但不論這個名單外的大男孩來參加聚會的真正目的到底是什麼,李鬱珺絕不想自己美好的婚姻會因為他而受到騷擾,就連一絲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威脅也不容存在,此刻,除瞭拒絕,李鬱珺不想再說什麼。天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問出瞭一個和前面的話題完全不相幹的問題。
“你過得還好嗎?”
“什麼?……”
“他對你好嗎?”
“……當然好,志強很愛我,我也很愛他。”
李鬱珺加重瞭語氣,刻意要表達什麼,也難怪,碰到誰,在這種時候,或許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樣做的。空車出現瞭,李鬱珺直接邁瞭過去,天龍跟在後面,在李鬱珺打開車後門時,遞出瞭一張自己的名片,說,
“如果需要的話,希望你能想到我,我們始終是同學吧!”
“嗯。再見。”李鬱珺輕描淡寫地答應瞭一聲,便上瞭車。
車調頭後直接向隧道駛去,李鬱珺坐在後座上,此時她才松瞭口氣,微微翻瞭一下眼,像是擺脫瞭什麼一樣。名片還在手上,李鬱珺看瞭一眼,當看清上面的字時,她困倦的目光頓時有神瞭,天龍在吃飯的時候隻簡單地告訴大傢自己在公司做管理人員,但名片卻印著:林天龍,華裔傳媒集團副總裁明玉軒集團副總裁。
受老公張志強事業發展的影響,李鬱珺對國內相關企業是十分瞭解,她當然對華裔傳媒這傢著名公司有所聽聞,而明玉軒更是省城珠寶玉器古董知名公司,梁亞東就是梁省長的公子,僅僅畢業一個月的光景,天龍竟然已經坐上瞭如此高不可攀的位置,對這樣的事實,李鬱珺還是顯得有些意外。
名片還是被擱在瞭車子的後座。車來到世紀大道的時候,李鬱珺撥通瞭傢裡的電話,告訴丈夫自己快到傢瞭,囑咐他可以提前準備起來,讓自己到傢就能享受一個舒爽的泡沫香浴。
睡前,兩人再次做愛瞭,纏綿後,李鬱珺幸福地躺在張志強懷裡,將當晚的經歷逐一告訴瞭他,唯獨隱瞞瞭天龍的事情。
李鬱珺是真的想實現那晚的話,知道生理期後的幾天會很難受孕,還是每次都讓張志強把精液射瞭進去,熱身也好,嘗試也好,至少,她感到心裡很踏實,她覺得孩子的誕生是會讓傢變得更加完美的。正因為這樣,傢裡的避孕藥再沒有減少。
然而,張志強還是消沉著,仿佛全然無視那份很多男人都極度渴望的幸福,他天天都翻月歷,倒計時在公司最後的日子。最後,局面竟然發展到,夫妻兩人隻有在床上的時候,才能並出一份勉強的激情,好好的一個傢就那樣開始漸漸退色瞭。
直到有一天,李鬱珺特地一下班就趕回瞭傢中,她想好好地和老公談一次,把問題的究竟找出來,她麻利地做瞭一桌子丈夫平時最喜歡的菜肴,等著丈夫歸來。
然而,張志強出現的時候,已是深夜瞭。他昏沉不堪地搖晃在傢門口,身上帶著撲鼻的酒臭,李鬱珺火瞭,結婚來,從來都沒像那時那樣生氣過,她很想責罵丈夫:你不回來,至少也該說一聲。但還是忍住瞭,她努力地將丈夫扶進屋後,體貼地給他端茶送水,加倍地關切著。哪裡知道,張志強完全是判若兩人,剛往沙發上一坐,就無緣無故地發起脾氣,最後,甚至動手瞭,一擊響亮的耳光直接將李鬱珺抽倒在地!
李鬱珺是在嬌生慣養中長大的,再善解人意,又怎能承受如此的委屈,她終於崩潰瞭。天亮前,李鬱珺抽泣著在客房裡獨自度過瞭那個漫長的夜,出門前,她整理瞭行裝。是懲罰也好,是發泄也好,她再也不想見到張志強,住回瞭娘傢。
美滿的傢就這樣支離破碎瞭,或許隻是暫時的,但一個原本極有分寸又極理智的男人還是嘗到瞭世界末日般的恐慌,面對著即將失去工作的險境,偏偏妻子又棄而不歸瞭,生活完全失去瞭色彩,漫無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