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龍撓撓頭,“最後唄,幹小日本那段。”
“覺得誰演的最好?”
“那啥……薑文!”
“為什麼?”
天龍想瞭半天不說話,梁亞東在沙發上偷笑:我說過,你們沒有共同語言,他連你最喜歡的電影都不能聊五句以上!
突然,天龍從床上跳下地,光著屁股,這個年輕強壯的大男孩,端起床頭櫃上的水杯,唱瞭起來:
“喝瞭咱地酒啊,
上下通氣不咳嗽,
喝瞭咱地酒啊,
滋陰壯陽嘴不臭,
喝瞭咱的酒,
一人敢走青剎口,
喝瞭咱的酒,
見瞭皇帝不磕頭!”
天龍一邊唱著那首著名的《酒神曲》,一邊沖妻子若瑄壞笑,板寸頭,黑紅黑紅的疙瘩肉,粗大的雞巴在胯下晃來晃去,木墩子似的黑毛大腿,小船一樣的大腳板子,粗實實雄赳赳的聲音——渾身上下,透著雄性,透著豪爽,透著魅力。
妻子若瑄看呆瞭,等天龍唱完又爬上床,嘿嘿笑著摟她在懷裡,她才猛醒過來似的,緊緊抱著他寬闊如山的肩膀,死不撒手。
還用說什麼?天龍不但看懂瞭她最愛的電影,而且明白瞭為什麼她愛那部電影,不但明白瞭她為什麼愛那部電影,還給瞭她比那部電影中,更男人的男人。
天龍也許不懂電影,不懂音樂,不懂文學,不懂戲劇,但是他懂女人,妻子若瑄甚至不用傾訴,他就已經在默默傾聽。這個很多時候拙於言辭的老公,也許是出於機緣巧合,也許是出於本能,牢牢地,死死地,抓住瞭老婆若瑄的心。
梁亞東靠在沙發上,看著天龍和老婆若瑄做愛——不,用這麼文雅和現代的詞匯來形容是不恰當的,他們在日屄——梁亞東心裡真的死瞭,自己盡瞭自己最後一分努力,想要奪回自己的女人,可最終的結果,是使她更完全地被天龍征服。
“嘿嘿,媳婦,我這裡有比那酒還好的哩!”
“什麼?”
“咱的雞巴水,咱的慫,那也是滋陰壯陽哩!”
“討厭死瞭,壞透瞭!”
“嘿嘿嘿,媳婦,你沒看霍大媽今天又誇你變漂亮咧?眼睛還直瞟我,知道是我滋潤的哩!”
“丟死人瞭!人傢以後不跟你出去瞭!”
“啥咧?今天還死拉著我的手不想松哩!”
“討厭……啊……臭天龍……壞……又不說一聲就進來瞭……”
“媳婦……我……你這嫩屄……我日她一百年都……不覺得厭……真好!”
“啊……啊……”
床上這一幕,一黑一白,一健壯一柔弱,一粗糙一細嫩,一粗獷一溫柔,如太極圖,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相生,生生不息。
這才是天地之道,萬物升息之法。
徹徹底底,完完全全,梁亞東退出競爭。
梁亞東踏實瞭,他總算不用受內心裡道德的指責,說他把女人讓給瞭另一個男人——他爭取瞭,他沒有讓給任何人,是弟弟天龍這個天賦異稟的大男孩,他真的沒法和他比,完敗。
梁亞東可以接受這個結果,真的,他的傢裡有一個男人,一個女人,一個他,他會活得很好,有錢、有權、有面子、有高潮。
梁亞東有幸福的傢庭生活,因為他還有更高的期待,他早已準備好瞭那杯濃茶,待會端給天龍,就可以再次觀測天龍的腦電圖,來瞭解天龍對於母親柳雅嫻有沒有不良企圖甚至不倫企圖瞭,以期實現他的綠母癖情結。
那邊廂,天龍和若瑄再次達到瞭高潮,若瑄筋疲力盡甜甜睡去,梁亞東適時端上濃茶:“天龍,今晚累瞭吧?喝瞭這個茶早點睡吧!明天我媽就從美國回來瞭,她在美國打電話就說很想見你呢!”
“大伯母明天要回來瞭?太好瞭!亞東哥,你也累瞭,你也早點睡吧!”天龍心滿意足之下,聽到大伯母柳雅嫻明天要回來瞭,心裡不禁一陣驚喜,他從小到大對嬸嬸姑媽姨媽都有著格外的情結,尤其是對於柳雅嫻這個大伯母更是敬若女神,這個當年的歌舞明星女神如今已經是成熟美婦,但在天龍心目中仍然是魅力不減當年,在他視為媽媽林徽音替身的三位女神之中,相比於小媽蘇念慈、姨媽林敏儀,大伯母柳雅嫻還要稍高半籌,倒不是說大伯母柳雅嫻就比小媽蘇念慈和姨媽林敏儀漂亮美麗,更多應該是因為她的身份,省城歌舞團長,特別還是省長夫人,更是亞東哥的母親,自己的大伯母,所以天龍對柳雅嫻有種與眾不同的情結,他看瞭亞東哥一眼,看瞭看熱茶,終於喝瞭下去,然後眼皮打架就昏昏睡去。
“大伯母,大伯母……”天龍嘴裡不由自主的念叨著,沉沉睡去。
梁亞東心中大喜,再次駕輕就熟地給天龍戴上腦電圖檢測器,然後就可以觀看天龍春夢電視劇瞭,不過今夜的女主角應該不再是妻子若瑄,而應該是母親柳雅嫻,梁亞東熱切的期待著。
屏幕上面雪花點點,先是雲彩片片,然後高山流水,然後是剛才和梅若瑄的恩愛場景一閃而過,最後出現午夜畫面,天龍靜靜躺在床上,屏幕上面的天龍不知道是兩年前還是三年前的,反正要比現在青澀許多,他好像在等待什麼。果然,午夜十二點剛過,高跟鞋敲打地板的聲音就傳到瞭天龍的耳朵,天龍知道,雅嫻伯母回來瞭,他一顆焦躁的心終於得以平靜下來。天龍暑假來大伯父傢度假,自從一周前大伯父梁宏宇出國之後,天龍就經常等待這種有節奏的腳步聲,隻有等雅嫻伯母回到瞭傢,天龍才能放心入睡。
大伯母柳雅嫻,是一個每天需要睡十個小時的女人,哪怕少睡一個小時,雅嫻伯母都會顯得無精打采。除瞭喜歡睡覺外,雅嫻伯母還喜歡吃,她睡房有三個大抽屜全裝滿瞭零食。按理說,這樣的女人一定是又胖又懶,又令人討厭。可奇怪的是柳雅嫻一點都不胖,相反,她的腰比柳枝差不瞭多少,身為省城歌舞團長省長夫人,骨子裡有些清高冷傲雍容高貴,而天龍一點都不討厭雅嫻伯母,他視雅嫻伯母如心目中的女神。
記得小時候,天龍第一次見到雅嫻伯母時,天龍突然覺得自己一下子長大瞭二十歲,他覺得眼前這個歌舞明星就是心目中的女神,後來隨著天龍漸漸長大,考上省城醫專,大伯父梁宏宇才邀請他來別墅度假陪伴大伯母。
柳雅嫻對於天龍這個侄子從小就喜愛,老公梁宏宇公務繁忙,兒子梁亞東忙於事業,兒媳梅若瑄雖說賢惠孝順,可是畢竟是媳婦,不是女兒,倒是天龍這個侄子更顯得親近一些,再加上天龍這個孩子從小就可愛活潑,如今長大成男子漢瞭也是善解人意,很討長輩歡心。
一周前,作為考察團團長,梁宏宇去瞭美國,分別的那天,大伯父梁宏宇還特意叮囑天龍好好在傢照顧伯母,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猾。雅嫻伯母機場送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的傷感情景讓天龍記憶猶新,他更加喜歡這個多情善感的歌舞團長大伯母,卻不知年過不惑的女人演技更加精湛,身為省長夫人自然要在公共場合表現出夫妻恩愛情深意長的樣子。
一周來柳雅嫻幾乎都足不出戶,閑來無事她還在別墅的周圍種下瞭花花草草。待花兒吐芬芳,蝶兒沾花蜜,柳雅嫻笑得比她種的花還要美。
其實,柳雅嫻不用笑就可以讓男人神魂顛倒,她的身材很出眾,是那種屁股圓圓翹翹,走路永遠像踮起腳的女人,在學校見到多是青春美少女的天龍自然覺得柳雅嫻與眾不同,更有成熟美婦的豐韻和魅力,每天與大伯母柳雅嫻在一起,天龍就像過節一樣愉快。每天睡覺前柳雅嫻的一顰一笑,一怒一嗔,都是天龍回味的劇幕。天龍知道柳雅嫻已經撓到瞭他內心最深處,那裡積壓著他磅礴放曠的情欲,他感到莫名興奮的同時又感到瞭恐懼,因為柳雅嫻畢竟是他的大伯母,他的情欲再磅礴也隻能禁錮起來,他很清楚,隻要稍微不留神,等待他的將是鋃鐺入獄。
所以天龍極力壓制對雅嫻伯母的感情,他就像一個忠實的奴仆,默默地,虔誠地伺候著柳雅嫻,對於天龍來說,伺候柳雅嫻也能得到心靈的滿足,可是,感情就像一隻皮球,天龍越壓抑,反彈的力量就越強烈,他心裡充滿瞭難言的痛苦。
而柳雅嫻,從不適應到習慣天龍的照顧隻用三天時間,之後的日子,雅嫻伯母就開始享受這種又像兒子又像弟弟的關愛。從小到大,梁亞東都是公主,結婚生子之後又是傢裡的女神,老公梁宏宇眼裡的女神,歌舞團演員眼裡的女神,在她的眼裡,所有的男人對她獻殷勤都是理所當然,隻是雅嫻伯母想不到侄兒天龍才十五六歲也會獻殷勤。
晚飯過後,雅嫻伯母告訴天龍,她要參加一個朋友聚會,天龍欣然同意。柳雅嫻不是小鳥,不能總關在籠子裡,她應該有更充實,更色彩斑斕的生活。隻是看著打扮得嫵媚綽約的伯母要離開時,天龍就開始擔心瞭,他叮囑雅嫻伯母要早點回傢。
一周都不出戶的雅嫻伯母當時就拉著天龍的肩膀撒嬌:“龍兒,我保證十二點之前回來。”雅嫻伯母果然守信,剛過十二點,她就回到瞭傢。天龍笑瞭,笑得很滿足。
這是一個晴朗微風的中午,天龍哼著“愛情買賣”的小曲來到陽臺,細心地在衣架上晾起瞭衣服,垂懸的夾子上,他小心地把一隻淡藍色的胸罩和一條同樣顏色的透明小內褲夾好,剛洗完衣服,天龍的身上都是水珠,一縷淡淡的陽光刺穿瞭薄薄的雲層照在天龍的臉上,他用矯健有力的手臂擦瞭擦臉上的水珠,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著柔和的光澤,天龍越哼越開心,越哼越大聲。
“龍兒,哼什麼呢?吵死瞭。”不知道什麼時候,雅嫻伯母已站在瞭天龍的身後揉著惺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