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龍還是想去拜訪她神秘的要塞,但沈斕曦已經護住鼠蹊部,她把那雙玉手緊密的夾在大腿根處,不管他怎麼愛撫和輕敲她的手背,她就是不肯再讓他越雷池一步,在屢試不爽之後,他不得不再把手掌插回她的雙腿之間去尋求溫存,就在他差不多要摸遍她那兩截修長的大腿之際,飛機突然震蕩瞭起來,由於這波亂流並不強烈,因此沒有引起任何騷動或不安。
不過才隔不到十秒鐘,機身便接二連三又震蕩瞭兩次,這下子機長終於廣播瞭,他說明亂流的狀況以後,再次叮囑所有乘客要系好安全帶,而好像一直都沒系上安全帶的沈斕曦仍是充耳不聞,所以林天龍不但大幅度搓揉著她的右大腿內側,心裡更盼望著能夠遇上一大段強烈的亂流,因為他開始在期待能有個好理由,以便讓沈斕曦可以毫無顧忌的撲進他懷裡。
實在分不清楚老天到底有沒有在幫忙,就在林天龍那個意念才剛興起沒多久,飛機果然又闖入瞭亂流裡,這回連續兩波較為激烈的搖晃,使安靜的機艙內開始有瞭交談之聲,有人忙著在檢查安全帶是否扣好、有人則朝著漆黑的窗外不斷張望,但是沈斕曦並沒有動靜,她雙腿夾著他的手掌,依舊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樣,那張嫵媚動人的嬌靨上並無絲毫慌亂,如果靠近一點觀察的話,甚至可以發現她的嘴角帶著一抹淺笑。
林天龍的手滑向她的鼠蹊部,但她的雙腕仍然護在那裡,所以他故意用力抓捏著她的大腿,希望她會睜開眼睛或是松開腿根,不過沈斕曦就是不肯妥協,無論他加強多少力道,她還是不為所動的固守著陣地,弄到後來他隻好將手掌插的更深,以便能夠把她的纖纖玉指一根根地扳開,然而正當他剛勾住她兩隻手指頭的時候,艙內忽然紛紛亮起瞭閱讀燈,他原本以為有什麼突發狀況,結果是因為有人點瞭一杯果汁,已經醒過來的乘客幾乎是全數跟進,因此空服員幹脆端著餐盤到處分送。
能派送飲料就表示亂流已然過去,雖然沈斕曦的反應不如他所預期,但她始終都任憑他上下其手的曖昧態度,卻使林天龍滿心歡喜,這意味著她不僅懂得主動,更樂於服從男人的誘導和指揮,瞭解此中情趣的少女並不多,若是能把這種女孩帶上床,她們的表現保證是可圈可點、甚至堪稱是萬中選一的人間極品,一想到這點,他的左手就更舍不得抽離。
林天龍並不想喝飲料、也不想被打擾,但那個馬來裔的空少竟然主動將柳橙汁遞到他手上,然後他還杵在那裡用英語細聲問道:“小姐,請問要不要喝點什麼?”
林天龍剛想叫他走開,沒想到沈斕曦竟然張開眼睛望著他笑道:“幫我隨便拿一杯。”
這下子林天龍不得不將左手從毛毯裡抽出來,他挑瞭杯雪碧給沈斕曦,並且幫她把餐盤放下,但是空少並沒有走開,他繼續裝腔作勢的問道:“小姐,需不需要我幫你送包花生或面包過來?”
這次林天龍可逮到瞭,原來燈光乍明以後,這傢夥可能才發現到沈斕曦的美貌,所以他不但藉機大獻殷勤、而且那對色瞇瞇的眼睛一直盯著沈斕曦的俏臉未曾移開,假如不是天龍在場的話,搞不好他會坐下來纏著沈斕曦要手機號碼,老實講,這小子有些過頭瞭,天龍放下杯子剛想要將他支開,誰知沈斕曦的柔荑已悄悄按在天龍大腿上,她朝那愣頭青搖瞭搖食指說:“謝謝,不用瞭,你去忙你的吧。”
等那傢夥走開之後,沈斕曦才拍瞭一下林天龍的大腿說:“你理他幹什麼?”
看來沈斕曦雖然閉著眼睛,卻能夠縱觀全場,天龍瞥著她那慧黠而嬌憨的表情應道:“我就是懶得理他,所以才想叫他快點走開。 ”
沈斕曦俏皮地皺瞭一下鼻子,接著便歪頭斜眼的將下巴挨近天龍低聲問道:“你剛才究竟有沒有睡著?都沒有睡對不對?”
那還用說?起先林天龍心裡有點納悶沈斕曦為何要明知故問,但繼而一想,也許她是為瞭要保持少女的自尊才會故作迷糊,或是剛才周邊曾有人窺探,所以她才故意要混淆視聽,但不管真正的原因是什麼,對她這招小小的障眼法他還是頗為欣賞,因此他也輕輕按住她的大腿說:“飛機抖瞭那麼久,沒被吵醒的人恐怕沒幾個。”
對林天龍這四兩撥千斤的答案,沈斕曦好像非常滿意,他倆在相視一笑之後,她便一口喝幹飲料,然後將杯子交給他說:“我要去後面散步一下。”
後面指的就是洗手間,所以林天龍立刻起身站到走道上讓她通過,這回他特別註意瞭一下沈斕曦的身高,果然是亭亭玉立,跟名模林志玲有著不相上下的身材,目送她走進十幾碼外的廁所以後,天龍便坐在外側扶手上等待她的歸來,這時機艙裡的小夜燈還亮著,四處也都有著稀疏的人影在走動。
沈斕曦很快就回來,她從背後輕拍瞭一下他的肩膀說:“借過。 ”
她這句“借過”是用臺語說的,林天龍等她落入座之後才問道:“你的臺語應該就隻會少數的幾句吧?”
她搖頭應道:“不對,我的臺語從小就很輪轉,雖然我是客傢人,不過我媽媽的娘傢是本省人,所以我在外婆傢都是講臺灣話。”
天龍沒料到沈斕曦是客傢人,因為她看起來比較象是東三省那邊的姑娘,所以他略感意外的問道:“姓沈的有客傢人?”
她用力點著頭說:“當然有囉,我不就是?”
看她那副嬌俏而得意的表情,林天龍故意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客傢女孩是不是很多人名字後面都有個‘妹’字?”
大概知道天龍提這件事的用意,沈斕曦也刻意趾高氣揚的仰著下巴白瞭他一眼說:“哼,那是以前,現在哪有人再取那種名字?”
林天龍滿意的點著頭說:“那就好,我還真怕有某個漂亮的小姐會配上一個可以用來考古的名字。”
她朝天龍扮瞭一個可愛的鬼臉後才應道:“你以為我會不知道你腦袋裡在想什麼嗎?”
天龍看著她笑道:“知道最好,這表示某人的資質並不駑鈍;不過我也聽說客傢女性個個都頗能吃苦耐勞、並且很會持傢,這是真的嗎?”
她驕傲的挺起胸膛說:“對!沒有錯,算你還有良心,居然還知道我們客傢女孩最大的優點。 ”
看她那副高興的俏模樣,林天龍立刻又話鋒一轉的說:“可是客傢人的自私、小氣和不合群也是出瞭名的。”
沈斕曦並沒反駁,她象是思索瞭一下以後才回答道:“唉,那其實是由某些歷史事件和時空因素所造成的,因為我們客傢人剛到臺灣時常被其他族群欺負,所以才會不容易相信別人,但是現在已經不會瞭,那是我阿公那一代的事瞭。”
林天龍沒想到如此年輕的沈斕曦竟然也瞭解那些陳年往事、而且看樣子她還相當清楚那段典故的來龍去脈,光憑這點他就不得不對她另眼相待,因為胸大無腦的花瓶他實在看煩瞭,能夠碰到一個懂得關心土族人歷史的時髦女郎,對他而言不啻是一股荒漠甘泉,因此天龍輕輕握住她的柔荑說道:“你住在市區嗎?談談你的老傢。”
沈斕曦臉上露出向往的神情說道:“我傢是在新竹市區沒錯,不過我最懷念的是北埔冷泉。”
聽到她提及北埔,林天龍馬上接口應道:“我有在大學時候看過書籍和影像資料,聽說在那裡有座古色古香的祖厝很漂亮。”
沈斕曦眼中充滿回憶的色彩說:“嗯,北埔是有幾棟老房子保存的很不錯。”
就從北埔開始,沈斕曦循著思緒一一為林天龍解說她傢鄉的地名和趣事,這個時候天龍沒岔開話題,因為他明白這個遠渡重洋的漂亮女孩對故鄉還有著太多的緬懷及眷念,他隨著她輕快而愉悅的語音到處去旅行,風城新竹的山光水色他的確陌生,然而能夠跟著沈斕曦雀躍的心情一起飛翔,那份恬美的滋味可就千金難求瞭。
機身又是一次小小的震蕩,這回換她牽住天龍的手瞭,他們的話題也從“新竹風、淡水雨”,轉換到晴空亂流上面,雖然窗外的夜空還是漆黑一遍,但天龍那五、六次令人驚魂的“亂流之旅”,卻讓沈斕曦聽故事聽到兩眼發亮,當天龍添油加醋繪聲繪色告訴她有兩次感覺機翼就像快要被折斷時,她不禁抓著他的手臂說道:“好恐怖!你這樣常常搭飛機怎麼都不害怕?”
林天龍偏頭凝視著她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要不然你要我每回都搭獨木舟出國嗎?”
她還是有點難以釋懷的說:“可是真的很危險啊!還好我沒碰到過那種大亂流。”
天龍拍著她的手背說:“放心,我從小到大在炎都山深山老林裡面探險尋奇的,我是九命怪貓,死不瞭的,要是老天爺真想要我的命,我不曉得已經死過多少回瞭。”
沈斕曦並不清楚我曾經歷過多少兇險,她隻是再度皺著鼻頭嬌嗔道:“還九命怪貓咧,就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天龍沒告訴她他差點就搭上一班死亡飛機的那件往事,那次隻身去美國看望姐姐林玉妍隻差一步他就登機,但在冥冥之中似乎有隻手硬是把他從死神手上強拉回來,就在他辦好退票手續離開機場之際,那班才起飛十幾分鐘的客機便在空中爆炸解體,全機無人幸免於難,不過他並不曉得飛機已經失事,當他出現在幫他送機的亞東哥面前時,亞東哥當場嚇得臉色發白、冷汗直冒,宛如活見鬼一般,這時他才發現屋裡的電視正在播報剛剛發生的空難消息,每個人都以為他在機上,而他卻福至心靈、也可以說是莫名其妙的從鬼門關前轉身退瞭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