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卉怡的目光越過瞭臺階,沒有目的地亂啃。一大早起來就沒見到天龍,她局促不安地,抓耳撓腮,東張西望,她註意到蘇念慈正在不遠處註視她的行蹤。
沈卉怡往前走動時蘇念慈似乎預感到瞭危險,十分警惕地蹩到瞭她的跟前來。咬緊著嘴唇盯住她。沈卉怡也跟蘇念慈站在門口,看瞭一眼心裡就全明白瞭。
“天龍一大早就出去瞭。”蘇念慈說。
沈卉怡訕訕地心頭免不瞭一陣失落,嘴上卻說:“我隻是想跟他道個別。”
“小孩子,就不用客氣瞭。”蘇念慈說。
沈卉怡失神地掛下瞭下巴。她轉身上車去瞭,有一腳竟踩空瞭,她上車的動作模樣像是丟瞭魂似的。梁儒康坐到瞭前排,顯得孤獨煩悶又神不守舍。他朝司機命令道:“開車。”
沈卉怡跟蘇念慈並排緊挨著,她們沒有說話,道路兩旁的樹木一棵又一棵從她的眼瞼上劃過,色調有點蕭條。馬路上剛灑過水,車輪子聽上去就像從路面上撕過去一樣。
很快就到瞭炎都市機場。
“卉怡,一路走好。”
蘇念慈朝沈卉怡綻放著笑臉,這個笑容來得快去得快,尷尬中有一種惡作劇後的快慰。
“還早,要不到咖啡廳坐坐。”
梁儒康道,似乎把離別的氣氛營造得更加濃烈。
“不瞭,我想獨自呆會。”沈卉怡訕訕的說。
距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給傢裡老公卓然打瞭一個電話。他很興奮,問她玩得好嗎?她低落的情緒顯然被他聽出來瞭,在那一頭一連串地追問她怎麼不高興瞭。
沈卉怡被他弄得淚眼淒婉繽紛,一副沒深沒淺的樣子。然後就獨自玩弄著手機,隻是在胸中那孤寂奔騰洶湧。
跟前不時地有人穿梭而過,也有從不同角度瞟過不的眼光,她穿的是一件輕薄襯衫,並且把下擺結做一個結,系在腰間,露出瞭一抹雪白的肚皮,下身是低腰的牛仔褲。
她旁若無人地專註玩著手機中的遊戲,突然,有人在她早上好前站立住瞭,那身影擋住瞭光影,她不滿地抬起頭來。如同出現瞭奇跡,眼前的大男孩,穿著件淺灰色的寬敞體恤,戴著頂精致的棒球帽,腳穿一雙黑高幫皮靴,像一個帥極瞭的愛情殺手。
林天龍高高的身影佇立在過道上,引人註目。
沈卉怡目瞪口呆地:“你怎會在這?”
他搖晃著手中的登機牌,沒有言語。
“你瘋瞭,念慈知道嗎?”
沈卉怡站起身來搖晃他的肩膀說。
“我撒瞭個慌,說到省城去一趟,明天就回來。”天龍得意地說。
“瘋瞭,瘋瞭。”
沈卉怡咬住嘴唇連聲地說,但掩遮不瞭心中那股欣喜若狂。
天龍說:“我不想放過你。”
“那你盡管放馬過來吧。”
這突而其來的幸福讓沈卉怡變得放蕩口無遮攔,來不及再做出親昵的舉動,機場的播音就催促著乘客登機。
費瞭好些口舌才調換好座位,鄰座的老男人極不情願地走瞭。
坐下來,發現天龍也穿同色的牛仔褲,四條腿並排放在那裡,那緊挨著的樣子如同情人,是情人該有、偎的姿勢。
天龍的小腿慢慢靠近她,輕微地挨著,在她的褲管磨蹭。沈卉怡沒動,也不敢動,任由小腿的溫度漸次升高,分明的期待發酵。接著,他有意使勁地磨蹭,她也有意做出回應,倆人心有靈犀般任由兩條小腿隔著牛仔褲,重重地擠挨,再故做無意地摩擦幾下。
兩層薄薄的佈裡各自包裹著燥熱的肌膚,像磁鐵一樣,牢牢地貼在一起,身體的隱秘部位,便絲絲地抽著酸意,酥化肌骨。
飛機很快地起飛,隨著一聲呼嘯沈卉怡的身子頓時有瞭失重瞭的感覺,心也緊張地跳動。慢慢地飛行平穩瞭,大男孩的手一定是覺得無處可放瞭,一定是被欲望變幻成無處不在的藤蔓,在她的身前身後張牙舞爪地生長著,並意欲纏繞不放,先是在她腰間那抹雪白撫弄,而後范圍逐漸地擴大,就要攀到她的胸前。
沈卉怡不動聲色地從提袋裡拿出外套,遮住扶手,輕輕蓋在腰腿處,閉上眼,假寐。天龍細長的手指果然像枝條,從她的腰際輕緩地長出來,柔滑地撫摸著,像玻璃棒和絲綢的輕擦。
這根枝條是會生長的,慢慢地,纏過腰際,在低腰地牛仔褲邊緣摸索。內褲的邊緣被他兩根手指挑起,又略帶力量地崩彈回,再也沒能再做深處的發展,隻是在疏稀的毛裡搔弄瞭幾下,天龍的手指去向猶豫,她略抬瞭屁股,讓他的手指更伸展,更有所作為。他的手慢慢轉移,隔著褲子,在那條褲縫間用力扣捏,她的那地方微癢,卻不能解癢,那絲絲的酸意再次強烈地沖擊著有些迷幻的大腦。
天龍拉瞭她一把,終於,沈卉怡再也不是獨立地假寐,而是輕輕地伏在他的肩上,蓋著的衣服差點滑落,他幫她提拉到胸部以上。很有陰謀感地看她一眼,以溫情挑釁的目光。於是,他的手堅決地從她胸罩中塞進去,微微有些潮濕,想必心有急切的意思。手指在她柔軟的肉團上遊走一路攀向瞭頂峰。而後他的手又慢慢地按到瞭她乳房上端凸現的乳頭,像支羽毛似的停留在那上面。
天龍的手指施虐似地在她的乳頭上按壓,他把那腫大而堅挺的乳頭捏在拇指與另一指間,並緩慢而堅決地扭動它。由於並排坐著,他的胳膊顯然不能很舒適地動作,於是,撫摸捏轉揉搓都顯得略有粗魯,乳頭因此脹大,正是這粗魯,讓滿心的欲望有瞭可以釋放的渠道,沈卉怡暗自喜歡,心卻急急地覺得不夠。
沈卉怡簡直不敢相信正在發生的事,或者說,是她讓其發生的,更糟的是,她竟然本能而自然地對其有所反應。她的臀部開始輕微地搖晃,隨著乳頭的擰捏把感覺傳送至寂寞瞭的兩腿間那秘密花園裡,這種遙遠卻相同的感覺。
她的雙腿無力地張開著,而天龍的手就摸到瞭她的褲襠處,他已經在解脫她的拉鏈瞭,那尖銳刺耳的聲音簡直就是一個淫猥的引誘。他的手伸瞭進地去,隔著內褲捂在飽滿隆起的地方,一邊擠壓那繃緊而有彈性的肉團,緩慢而無禮地按壓著它。沈卉怡的體內及這時有一股即將爆發的熱流,正當她無力消解這驟起的欲念,他幾乎是呵氣一樣在她耳邊說:“褲子太緊太厚瞭。”
沈卉怡微微低瞭頭,笑瞭,輕拍一下他的手,示意要出去。看到他的眼光像刀子一樣割裂瞭她身上的衣服,眼光毒辣熱切。她從行李箱裡拿出那件絲質短裙,去瞭洗手間。
再出來時,已經是短裙飄然瞭,坐下時,故意把黑色小內褲捏在手裡在天龍眼前晃瞭一晃,想必他也笑瞭。還是蓋上外套,左腳踏上前座椅背後的踏板,給瞭他更寬闊的空間,也給瞭他更廣闊的餘地。
天龍從膝蓋往上,他的手直接接觸她的每一寸肌膚。像個欲望的毛毛蟲,一點一點往上爬,那緩慢若有若無的搔弄勾起她心裡的癢,沈卉怡緊閉著眼睛仔細地體味著。
他在畫圈,他在彈跳,他在寫字。哦,什麼字母?不敢想象,一種低迷的羞恥感反而更加激增著她內心的欲念。來瞭,近瞭。哦,那些卷曲的毛發已經有一整天都沒人打理瞭,他手掌捂到那兒會不會像是偷折玫瑰的遇到瞭微刺那般的難忘?
天龍的手指像攀爬到瞭高山,艱難地走到瞭溪流邊。那肥厚的潤濕瞭的地方,不斷顫抖著的花瓣。沈卉怡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淹沒他!她感到他的手指滑過柔軟的細溝,挑逗著那因害怕他的進入而顫抖的入口。能感到那光滑的指甲輕拭著嬌嫩的花瓣,也能感受到指尖的熱烈不斷且邪惡地,無恥地探刺著她的花園,而當它擠壓著幾乎進入時,又滑下瞭她長而濕淋淋的細縫。
空姐推著餐車經過瞭他們的座位,沈卉怡臉緋紅的臉色和咬牙切齒的神態引起瞭她的註意,她溫柔地問沈卉怡:“小姐,你需要幫助嗎?”
沈卉怡搖瞭搖頭,盡量裝著很平靜地回著:“謝謝,我很好。”
而這時,天龍的手指爬上花瓣的上端,挑開瞭那濕漉漉的兩瓣,就在那兒搜索著、尋找著她的小肉蕾。
他的手指不斷地逗弄著那花瓣上端小巧的肉蒂,而且輕彈、檸捏著它,直到她無助地搖晃著身體。作為回應,沈卉怡壓低著嗓門在他的耳邊呻吟起來。
終於,在天龍手指的舞動中,在她牙齒的互咬中,表面平靜地結束瞭,沈卉怡有些不敢看他,剛才蹙眉咬牙的樣子一定被他仔細地研讀瞭,這光天化日之中眾目睽睽之下的淫蕩樣子。
沈卉怡向空姐連要瞭兩杯水,怎麼感覺身體虛脫瞭一般,喝著水,仍舊沉默。她的衣服被他輕輕地搭在她的腿上。他看什麼?他揚著剛才那根作惡多端的指頭,然後便孩子似的吸吭著自己的手指,她已幾近昏厥的瞠目。
“真好。”
沈卉怡也不曉得他誇獎的是她的味道還是她臀部柔軟的撫觸。他的舌頭在手指上詭異地移動,一邊舔一邊抽動,像是淘氣地在模仿口交……
飛機平穩地降落,能見到舷窗外省城已是萬傢燈火。歸心似箭的乘客亂哄哄地提著行李蜂擁地走出瞭機艙。而她還想不出該怎麼向老公卓然解釋這不速之客。
等待行李的時候,她見天龍一臉無所謂的漠然,便說:“天龍,我老公還不知道你跟來,為瞭不讓他生疑,你要聽從我。”
“要麼我去大伯父傢裡或者亞東哥那裡?其實,我是小媽念慈的兒子還不夠說服力嗎?”天龍說。
沈卉怡笑著說:“你還有個身份,是阿姨的小情人。”
“那我聽你的。”
天龍說。其實她也在是讓他住進酒店還是安置到傢中猶豫不決。
行李滿滿地裝瞭一手推車,天龍推動著他們一同走出大廳,外面一股熱烘烘的氣流,蔓延在停滿瞭汽車的出口,蓬勃蓊鬱,久久不散。
沈卉怡一眼就看到瞭老公卓然。穿著一條多年沒有上身的絳紅運動短褲,兩條粗壯的腿子上不停的淌汗,他戴著一副寬邊的太陽眼鏡,額上的汗珠,像一排小玻璃球,一顆顆停在眼鏡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