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半的時候,蘇念慈去瞭趟醫生辦公室,發現胡醫生一人在那裡。
“來瞭,坐吧。”
胡醫生眼皮往上翻瞭翻,很隨意地在本子上畫著什麼。
“天龍他……”
蘇念慈想知道實情。
“噢,你說龍少啊,沒什麼。”
他拿著手中的筆在桌子上敲瞭一下。
“就是想跟你說,龍少……”
他略作停頓,“得檢查一下。”
“檢查?”
蘇念慈抬頭看著他。
“他昨晚小便順利嗎?”
蘇念慈記起龍兒昨晚的情形,點點頭。
“給他做一下前列腺吧。”
胡醫生思考瞭一下,又問,“不知道這些天他有沒有晨勃?”
“你說……”
蘇念慈明白瞭之後,臉紅瞭一紅。這種事情能問小媽?好在這幾年已經習慣瞭,確切地說,龍兒住院並沒有更親近的人。
“你應該知道。”胡醫生堅決地說。
蘇念慈回憶起這幾年龍兒小便的時候,那裡一直堅挺著。可嘴裡遲疑著,沒有說出來。
“不過,今天早上查房的時候,好象沒有跡象。”
他說到這裡,下瞭決定,“取一下精液吧。”
“你說什麼?”
蘇念慈吃驚地張大瞭嘴,不是對他要檢查的內容吃驚,而是她這做小媽的怎麼跟龍兒說?
“你別緊張,龍少年輕體健應該沒有什麼毛病,隻是檢查一下更放心瞭。”
他怕她聽不明白,又問道,“他抽煙喝酒嗎?”
“偶爾喝點酒。”
這是蘇念慈向來欣賞的,龍兒對煙酒從來不過度。
“這麼跟你說吧,男性前列腺炎的主要原因若排除瞭煙酒過量,那就是包皮過長或者過久禁欲。”
“這……”
沉吟瞭一下,包皮……似乎沒怎麼註意,而禁欲,更談不上吧,不過是這幾年沒有做,算不上禁欲吧,難道是因為可晴懷孕,龍兒在孤傢寨沒有得到任何發泄機會?
“不知道他性交疼痛不?”
胡醫生自言自語地,又象是說給蘇念慈聽,“若是包莖的話,很容易引起尿路感染,且性交時包皮翻出不易恢復。”
“你兒媳婦……”退而求其次,他問。
“我兒媳婦剛懷孕不久。”不僅僅可晴,連梅傢姐妹幾個都趕巧又懷上瞭。
蘇念慈猜測也許這就是龍兒前列腺的原因。
“這就是瞭。”
胡醫生果斷地說,“取一點精液吧,記住,不要體外的,最好是手淫。”
看著她為難的樣子,“哦,讓他自己來就行。”
“要很急嗎?”
“不必,不過越快越好。正常的話,後天就可以出院瞭。”
從胡醫生那裡出來,蘇念慈斟酌著怎麼告訴龍兒,可是越思量越沒有主意,不知不覺走到病室。
“小媽,回來瞭,今天我白天有時間照顧天龍,你帶著小曦回去休息吧。”可晴歉意地說。
“那今天就辛苦你瞭,我帶小曦回去休息一下。”
聽可晴通情達理的,蘇念慈非常高興,至少她這個兒媳婦對自己這個小媽還是很尊重的。
蘇念慈簡單地收拾一下,一樣一樣地拿著藥單告訴可晴,“這個要按時服,吃多少說明裡有,千萬別忘記瞭。”
“知道瞭。”
可晴暗笑小媽對天龍還是很細心疼愛的,居然跟她這個醫生交待吃藥的事情。
說完帶上小曦,“跟可晴嫂子再見。”
“可晴嫂子再見。”
小曦嬌裡嬌氣地跟可晴打著招呼。
回到貴賓房休息,這一天蘇念慈都沒情沒緒地,連陪女兒小曦都無精打采,坐在房間,思緒早飛到瞭醫院,晚上該怎麼跟龍兒說。
中午在房間裡打瞭個盹,下午忽然收到梁儒康的短信:“龍兒怎麼樣瞭?”
真是難得,他竟然關心起龍兒的身體。
“沒什麼大事,正常的話,後天出院。”
蘇念慈把胡醫生的話原本地發過去。
“辛苦你瞭。”
丈夫梁儒康竟然說起瞭感謝話。
切!蘇念慈不屑地笑瞭一下,就算是龍兒不是我親生兒子,我也是看著他從小長大的,像親生兒子一樣,和女兒小曦是一樣的,小媽照顧兒子也是天經地義的,還要你感謝?坐著正想晚上怎麼跟龍兒說,卻又收到丈夫梁儒康一條短信:“好好地伺候龍兒,回去我伺候你。”
蘇念慈知道他話中的意思,男人在外面久瞭,肯定想老婆。
“你準備怎麼伺候?”
隨意地發過去,意識裡仍然想著胡醫生的話。
“同床共枕,伺前伺後。”
下流!蘇念慈巧笑著罵瞭一句,自然知道丈夫梁儒康的含義,他一向喜歡那種姿勢,就如他所說,二八風騷嬌俏女,隔江尤唱後庭花。
想起丈夫梁儒康從後面,不知怎麼的,下身膨脹瞭一下。
“承蒙伺候。”
斟酌著用詞,忽然發現伺候的含義,臉一下子紅瞭,翻過來看著此前丈夫的短信,心象過電一樣,直麻酥到腦根。
“好好地伺候龍兒,回去我伺候你。”
難道你要我伺候你一樣伺候龍兒?想起昨晚為龍兒做的一切,隻是差瞭最後一節――同床共枕。
“老婆大人,不必客氣。”
丈夫梁儒康戲謔地告訴她。
“你保重,我伺候龍兒去瞭。”
蘇念慈故意用瞭“伺候”一詞,讓心尖子都麻瞭一下。
看看天色已晚,趕緊帶著女兒小曦一起,路過食堂,忽然又想起那道菜,躊躇瞭一下,還是走瞭進去。
可晴見蘇念慈早早地過來替她,自然很高興,匆忙地收拾一下,趕緊打瞭個電話給宋惜娟馬上回去陪女兒小雨小婉去瞭。
龍兒疼愛地看著小曦妹妹。
小曦靠在床邊盯著龍兒,“哥哥,你好瞭嗎?”
龍兒撫摸著她,“好瞭。”
“媽媽給你弄好吃的瞭。”
“是嗎?”
龍兒抬頭看小媽蘇念慈。
“給你準備一點,趁熱吃瞭吧。”
蘇念慈麻利地打開飯煲,用舊報紙鋪瞭鋪,放到龍兒面前。
“又是這個?”
龍兒眼裡就洋溢著一種溫情。
“你身子虛,補一補吧。”
蘇念慈說這話,心裡先虛起來,也許內心裡早就期待著龍兒重振雄風。
“龍兒……”
他看瞭小媽蘇念慈一眼,有點異樣,“早就……恢復瞭。”
“那,那也需要補。”
蘇念慈蠻橫地對著龍兒,眼睛裡就有一絲羞澀。
“嗯,補起來好,補的壯壯的。”龍兒隨和地說。
“就是嘛,省得蔫頭耷腦。”
蘇念慈存著私心,就一語雙關。
“嘿嘿。”
龍兒壞壞地笑著,看瞭小媽蘇念慈的胸脯一眼。
“胡醫生說……”
蘇念慈停瞭一下,看著龍兒,“連晨勃都沒有瞭。”
“什麼?”
龍兒停下筷子,顯然沒聽清楚。
蘇念慈回頭看著女兒小曦在一邊瞪著眼珠看著他們,“小曦,到床上玩去,來,媽給你畫畫玩。”
小曦聽話地坐在床上,拿起筆一板一眼地畫起來。
回身坐在龍兒的一邊,“今天胡醫生叫我過去,說查房的時候,你連正常的晨勃都沒有。”
“嚇!好小媽。”
龍兒笑瞭笑,“我昨晚不是……”
蘇念慈還沒等他說完,“那也得有。”
龍兒無奈地,“可我不已經告訴過你。”
“告訴我什麼呀?”
蘇念慈說話的腔調完全是撒著嬌。
“見瞭你才沖動的嘛。”
龍兒說完,趕緊吃瞭一口菜。
“我不信!”
龍兒就笑吟吟地低下頭。
蘇念慈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竟然在那寬松的病號服裡撐起帳篷,天哪!真的,龍兒真的已一柱朝天。
“壞死瞭。”
蘇念慈說著不免回頭看瞭眼女兒小曦,發現小曦正專註地塗塗畫畫,才放下心來。
“那也是牛鞭。”
“壞龍兒,原來你早就……”
“你給龍兒吃牛鞭,龍兒不得……也給你吃一個。”
“啊呀!”
蘇念慈羞得一下子捂住瞭臉,沒想到龍兒竟然對她說出這樣的話,含著他的,呸,混帳話,“小媽才不吃呢。”
“不吃?不吃,龍兒就給你送進去。”
“壞龍兒!”
蘇念慈伸手過去,捏在龍兒鼓鼓的地方。
空氣中氤氳著一種曖昧,一種挑逗。
“媽……”
小曦一下子哭瞭。
“怎麼瞭?寶貝。”
“哼!”
小曦小嘴嚼得高高的,一下子將畫筆扔得遠遠的。
“生氣瞭?”
蘇念慈捏著龍兒那裡舍不得放手。
“過去看看吧。”
到底還是兄妹親,盡管對她戀戀不舍,還是催促著她。
蘇念慈含笑回眸,離開的時候,輕捏瞭一下,龍兒會意地笑瞭。
“是不是哪裡畫不好?寶貝。”
看著紙面上,亂七八糟地塗鴉著,知道又是哪一個畫面讓女兒小曦過不去。
“不畫。”
小曦蹬著腿,小手一摔。
“來,讓媽媽看看。”
蘇念慈俯身哄著她。
女兒小曦仰起臉,紅撲撲的臉蛋看起來格外討人喜歡。
“那個貓臉老是畫不圓啊。”
小曦手指頭指著,一副嬌蠻的樣子。
蘇念慈把畫紙拿到身邊,細看瞭看,“原來是它呀,看看,媽媽幫你畫。”
蘇念慈拿著女兒小曦的手,慢慢地圈著,“看怎麼畫不圓瞭,這樣,哎,對,看,畫好瞭。”
然後親瞭親女兒小曦的臉蛋,鼓勵著她,“怎麼樣?是不是很園瞭。”
“嗯。”
女兒小曦高興地點瞭點頭,滿意地拿著畫筆,又興致勃勃地畫起來。
“小媽,你教小曦妹妹滿有一套的。”龍兒贊賞地說。
“小孩子心性。”
蘇念慈坐在龍兒身邊,看著龍兒的眼光在身上遛,最後直直地停留在她的胸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