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看不見就空落落的,知道龍兒有事要忙,晚上回來自然是打心眼裡高興,沒事總喜歡調戲逗弄天龍,不是叫他忙前忙後戲弄著做這個做那個,就是好奇寶寶一樣提一些稀奇古怪聽都沒聽過的胡鬧要求,例如讓天龍把電能氣功集中在腳趾頭上看看能不能在那上面長出巨蟒來,嚇得天龍連連搖頭,不當心走岔瞭氣可不是鬧著玩的;又比如故意穿著件貌似單薄的睡衣在可憐的小壞蛋面前晃來晃去,問他要不要看自己脫衣服,誤會裡面沒穿衣服的天龍自然鼻血都快出來瞭,連連做豬哥癡漢狀點頭,結果笑嘻嘻的念慈小媽把睡衣一脫,隻見裡面還穿著件小短褲小背心,惡作劇得逞後笑得前仰後合花枝亂顫,看得小壞蛋目瞪口呆,咬牙切齒,上前一把摟住就是一頓狠操……
念慈小媽本來應該很惆悵的,父母在國外,丈夫也在京城,女兒小璐隻知道和芳芳琳琳沒日沒夜的在一起,城堡之中孤苦伶仃一個人本應過著人生當中最黑暗的時光,隻是因為和小壞蛋在一起讓這一切有瞭濃妝艷抹的色彩。
其實,蘇念慈知道這個好色如命的壞東西比自己還淒慘,梁儒康和林詩音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異瞭,而林詩音身為婦科專傢後來當上主任更是忙得焦頭爛額,所以,龍兒好多時光都是自己孤零零一個人過的,相比之下自己這點孤苦又算什麼呢?母性泛濫的念慈小媽淚眼朦朧的摟過小壞蛋抱在懷裡,輕輕吻著他的額頭,溫柔無比。
兩個同病相憐的男女緊緊摟抱在一起,心貼著心,嘴對著嘴,深深擁吻著,漫長無比,吻得天雷地火,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彼此摟抱著歪倒在沙發上,壓得沙發咯吱作響,漸漸沙發慢慢搖起來,越搖越快,越搖越響,和上面呼哧呼哧的粗重喘息聲連成一片,久久不止……
傍晚,廚房裡,蘇念慈睡瞭多半天,又花費小半天準備好瞭食材。
天龍圍著圍裙站在灶臺前準備著豐盛的晚飯,盡管念慈小媽一再聲明不用太多,不要搞得太累瞭,隻是這等時候如何能馬虎?不豐盛能紀念和小媽在一起的日子嗎?以前也沒少和小媽在一起吃飯,可是今天晚上是最特別的。
大男孩以相當於一級廚師的手藝精心構思瞭一桌子菜,個個不重樣,色香味形俱全,葷素搭配,冷熱交錯,豬羊魚牛蒸煮炸炒燜錯落有致,雖然沒有珍貴的食材,不算多值錢,但可見花瞭不少心思構思,連顏色冷暖搭配之類問題都考慮得很周全,看著忙忙碌碌又是旺火顛鍋又是菜刀案板的大男孩,念慈小媽癡癡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一頭的大男孩認真的時候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讓念慈小媽沉醉,忍不住上前摟著就是一個香吻,結果“哎呀”一聲,手忙腳亂的天龍把沒切好的茄子直接倒進煎鍋裡去瞭,惹得念慈小媽兒捂嘴嬌笑,嫵媚無比。
飯菜弄瞭一桌子不算,大男孩還堅持要煮鍋餃子,因為他和媽媽林詩音都喜歡吃餃子,早已習慣這些,這倒讓土生土長的南方人念慈小媽看得有些稀奇,不過包餃子挺好玩的,忍不住手癢也上去湊熱鬧。
內行之所以是內行,因為他拿這個當工作,外行之所以是外行,因為他拿這個當娛樂。念慈小媽非常深刻的體現瞭這一點。
捏瞭幾個,皮不是皮餡不是餡的,結果被天龍一陣數落,念慈小媽翻著白眼完全不屑,剛開始的新鮮勁過去後又無聊起來,尋思著玩點什麼有趣的,此時的念慈小媽調皮搗蛋得簡直完全不符合她的年齡,更完全與華裔傳媒集團董事長的身份不搭界,看上去平時大大咧咧的蘇憐卿此時若在這裡更適合做她的姐姐。
蘇念慈在手上捏瞭點面粉,低著頭壞笑著瞟著正忙碌著包餃子的可憐小壞蛋,而後者完全毫不知情,悶著頭埋頭苦幹,忽然臉上一涼,抬頭驚訝的望著面前巧笑倩兮笑顏如花的念慈小媽,而念慈小媽也回報以一個大大的燦爛微笑,愣瞭愣神,用手背抹抹臉,拿下來一看,隻見手背上清晰的一道面粉印。
苦笑得看著嬉皮笑臉一臉無所謂的念慈小媽,天龍央求著“祖宗”“姑奶奶”的,您就別添亂瞭,隻是念慈小媽搖頭晃腦,一副頑劣學生的惡劣德行。小壞蛋剛低下頭沒包幾個,結果兩邊臉上又是一涼,看著面前笑得沒心沒肺的念慈小媽舉著兩隻沾滿面粉的手在小壞蛋眼前晃來晃去,惡意挑釁,這下子就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瞭。
他拍拍兩手,也不管拍沒拍幹凈,直接沖上前抱住正要抹頭逃跑的念慈小媽的纖腰,聞著她發絲透出的那股淡淡的香氣,就是一頓狗啃似的狂吻,親得念慈小媽叫嬌喘籲籲,連連認錯討饒,隻不過認錯要趁早,激起性瞭再認隻會激發男人的強烈征服欲和蹂躪欲,結果欲火越燒越旺,直接按在包餃子的大圓桌上,趴在桌上站著朝後翹起渾圓綿軟大美臀,雙腿彎曲重心下移,也不除衣,隻把裙子一撩,內褲一拽就拔槍上馬,從後面挺入,念慈小媽開始還象征性嬌呼求饒,後來也沉緬欲海,手上還沾著面粉就放聲呻吟,扭臀迎合,兩人激烈的動作震的桌上的面粉直跳,粉霧一般彌漫在圓桌上……
這頓豐盛美味的晚宴大餐終於在一片隆隆炮聲後大功告成,隻是小壞蛋精神奕奕,而念慈小媽在一旁面紅耳赤,杏眼迷離,雙腮泛紅,嬌羞無限的靠在高瞭一頭的小壞蛋身邊,十足的小女人摸樣,哪還有之前的惹禍精樣子。
吃著熱騰騰的晚飯,天龍還不忘殷勤夾菜,總算有點兩口子過日子的樣子,雖然人少,但仍然很溫馨,收起之前調皮搗蛋的模樣,回復到以往知性成熟的端莊姿態,念慈小媽舉著杯紅酒和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小壞蛋碰瞭下杯,輕輕地說:“龍兒,謝謝你,讓我感覺像個傢,真的,謝謝你。”……
吃完飯蘇念慈要天龍陪著她一起坐在電視機前,重新審看春晚,因為梁儒康來電通報,華裔傳媒和央視達成協議,承辦明年春晚,馮曉港當導演,張果力當主持,還要提供一批男女演員,而需要哪些演員就是蘇念慈審看春晚的目的,畢竟春晚已經成為瞭中國人一年一度的民族習俗,成為瞭一種儀式,儀式不在於有多好,而在於借此增加認同感。
晚餐過後,念慈小媽看上去心情大好,居然再次變臉,又回到剛才惹禍精的角色中來,似乎很享受這種無拘無束想怎麼亂來就怎麼亂來的搗蛋生活,不再是平常公式化臉譜化的完美無缺的笑臉,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不完美,有時很惡劣很可惡,例如戲弄完人之後,但是,很可愛,很動人。
審看春晚也不好好看,居然又出瞭鬼點子,非要小壞蛋坐她腿上看,這本來很香艷,隻是大男人坐女人腿上,倒讓天龍略為猶豫瞭一下,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看到念慈小媽嘟著嘴有發飆的跡象,隻能扭扭捏捏坐上去,讓念慈小媽笑得賊兮兮的,妖艷的得意微笑面容象極瞭一隻剛偷吃完雞的小狐貍。
林天龍坐在念慈小媽豐滿渾圓的大長腿上,被念慈小媽從後面雙手摟著腰,柔軟豐膩的酥胸隔著薄薄的衣服貼在後背上,念慈小媽的下巴枕在小壞蛋肩上,此時隻見一個高大的年輕男孩坐在一個豐滿的成熟艷女腿上,美女緊緊摟著前面的男人,顯得親密無比,隻是這年齡怎麼看也不協調,反倒像母親抱著自己的兒子,其實就是小媽抱著自己名義上的兒子。
天龍其實心裡也別扭,這叫什麼事啊,不過為瞭哄念慈小媽開心,也顧不瞭那麼多瞭,隻是臉上的表情極不自然,看上去尷尬得很,念慈小媽顯然也註意到瞭,不過,嘴角的弧度翹得更高瞭。
春晚在一片歡歌笑語大聯歡中拉開瞭帷幕,天龍看的津津有味,這場面多喜慶啊,多熱鬧啊,小壞蛋對具體導演操作等專業知識並不懂行,隻是知道這樣好看,至於怎麼舞臺設計怎麼拍攝角度怎麼燈光配合,卻是想不到那麼多瞭。
而截然相反,念慈小媽的表現更像是一個標準的專業批評傢,或者說,她本來就是專業的,之前和小壞蛋打打鬧鬧惡作劇,不過一看到影視就讓她的職業病發作,滔滔不絕吐起槽來,直聽得小壞蛋一愣一愣的。
“龍兒,你好歹也是個市長助理兼職私立醫院的常務院長哎,拜托有點判斷能力好不?這個東西到底哪裡好瞭?你以為是大牌導演編導的就一定好瞭?搞學術最重要的是要學會思辨,而不是盲從權威!”
“春晚早就一年不如一年瞭,八九十年代的幾次才是真正的春晚,真正隻為娛樂而作,好歌好劇輩出,捧出瞭費翔,毛阿敏,張明敏,陳佩斯,朱時茂,馮鞏等一大批人,出現瞭很多經典老歌,那時候多單純啊,你的歌寫的好,你的劇本寫得好,所以,你就能上,那時候才是真正為瞭春節娛樂而作的純粹的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