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警飛身縱下,攔住去路,多少有些驚懼地看著諸怪:“你們殺死瞭那麼多人,想往哪裡跑?”這個警察正是呂小強。
本來再往前約十丈,林天龍已設好瞭電能氣功霹靂陣,隻待這四個妖怪一踏入,便可一舉殲滅。但看到農夫危急,呂小強便忍不住現身救人。剛才是林天龍的電能氣功閃電出其不意擊殺瞭狗頭,此刻卻被敵人團團包圍瞭。
朱廣平陸遷等人也隻能現身,他們今天去抓捕李升,沒想到李升一幫子土特產公司人員全都慘死斃命,死狀慘不忍睹,他們正在公司裡面查看現場,突然竄出這五個妖怪,起初他們還以為是有人帶著面具或者化妝裝神弄鬼,結果很快就有數名兄弟受傷,這才發現這五個根本不可能是人類,動作異類,身形奇快,狠毒無比,朱廣平陸遷呂小強當機立斷亂槍齊發,才嚇跑五怪,他們隨後僅僅追趕,朱廣平驚魂未定之下,趕緊跟林天龍聯系,林天龍囑咐他們將五怪往這個方向驅趕過來。
此時,朱廣平陸遷他們紛紛舉槍對準,臉上雖驚懼,眼中卻在近距離暗暗觀察,剩下四個妖怪中,狐、豬、獾、猴各占其一,皆是不能完全脫去獸形的低級妖魔。但一個個利爪獠牙,筋肉遒勁,身上好像穿著遠古盔甲似的,子彈打在上面好像打中避彈衣一樣,嵌瞭進去,疼痛難免,可是卻不致命,剛才突然打槍打疼瞭五怪,五怪才驚惶逃竄,現在狗急跳墻,若剩下的四怪一股腦圍攻,他們也沒有把握可以一舉殲滅,子彈如果打不死的話,他們可就危險瞭。
那帶頭的狐妖怒吼一聲:“撕瞭這個混蛋!”一爪直奔攔路的呂小強面門,呂小強大驚,低頭閃過,見豬妖正如一發炮彈般沖撞過來,慌忙右足一彈,躍在半空。卻見那猴子早已躍起,兩隻爪子上長長的指甲正兜頭抓來,他揮起警棍護住頭頂,百忙中朝左側射一發子彈,用手槍阻瞭一阻那正欲夾攻的獾妖。
警棍劈上猴頭的爪子,隻聽叮叮叮如碎玉落地,雖斬得火花四濺,卻削不掉猴子那如槍如戟的指甲。呂小強知道它指甲厲害,不敢硬接,一滾身避開猴子幾下連抓,藍衣衫胸口附近碎成條縷,驚險無比。
好不容易爬起身,那豬妖頓足一跺,呂小強腳下土地起伏不定,單膝跪倒。抬頭見猴子和那獾妖由高空撲擊,正是必殺之局。朱廣平陸遷卻唯恐開槍誤傷呂小強,忍不住叫道:“林少,你還看熱鬧!?”
隻聽林天龍一聲清笑:“一盞茶的功夫你們都撐不住麼?”左手電能氣功閃電、劈空掌連發,分襲空中的猴、獾二妖,右手電能氣功雲手遊若靈蛇,將狐妖的一撲給截住瞭。
那猴子仗著指甲厲害,見林天龍電能氣功閃電來得輕飄飄的,便欲一抓將它撕碎。誰知爪子尖端才碰到那道閃電,十數條藍芒頓時在它身上炸起,電得它吱吱慘叫,毛發盡焦,登時委頓在地,動彈不得。
獾妖見猴子這般模樣,心驚膽寒,哪裡再敢硬吃劈空掌,掉頭就跑。誰知那劈空掌突然爆開,片片電芒激射而至,將它打瞭個皮開肉綻,一頭栽倒。
狐妖見林天龍出手便打倒瞭兩個同伴,知道不敵,便朝那豬頭怪物一使眼色,示意大傢分頭逃跑。誰知那豬頭憨鈍,誤以為狐妖要它一塊夾擊林天龍,一聲咆哮,四蹄翻飛,低頭朝林天龍胸腹間沖撞而來。
林天龍微微一笑,左手揮瞭一個電能氣功太極雲手,口中叱道:“滾犢子!”那豬妖砰的一聲巨響,竟似撞上瞭一面無形的堅墻,頓時口吐白沫,耳鼻流血,抽搐著倒在塵埃中。
林天龍扭頭看去,隻見黑雲掩映下那狐妖身形閃動,徑直向原始密林狂遁。他一躍而起,連身上的塵土都來不及拍,便拔足追去:“你們清理現場,我去追它。”
林天龍死死跟著那狐妖。那狐妖地形忒熟,左拐右拐間漸漸將距離拉大。林天龍心內著急,擊出一記閃電劈空掌,喝道:“孽畜,哪裡跑!”一道閃電,流星趕月一般射向那狐妖背心。
那狐妖聽得身後風聲大作,回頭看一道閃電已挾威而至,嚇得拼命一躲,終究慢瞭一步,慘叫一聲,左足已經負傷。
它天性兇悍,腳步絲毫不停,仍是一個勁的逃跑。林天龍一擊未中,懊惱不已,卻見狐妖腳步蹣跚,速度已慢瞭下來。再追一截,又看到路上草叢間點點血跡,心道:“你已負傷,又有血跡可循,還怕你跑到天邊不成!”
眼見狐妖拐過一個山坳,林天龍追過去時,卻再也不見狐妖蹤影,連血跡也蹤影皆無。
“主人,請您放她走吧!五怪都是仙宮洞府四不像淫獸的手下,你好歹和淫獸有過一面之交,它也算是玉成過你和黃婉蓉夫人的美事,現在還沒到你們最好決鬥的時刻,網開一面積攢人品還是好的!”這個時候,林天龍體內的附體淫蟒突然發聲勸諫。
“好吧好吧,這隻狐妖就算是我給四不像留點面子瞭!”林天龍也給瞭淫蟒面子。
“炎都山地面邪氣,昨晚我們還說妖怪,今天就碰上瞭,李升及其員工都被這五個妖怪給咬死瞭!”朱廣平自然聽不到林天龍和淫蟒的對話。
“告訴弟兄們,暫時不要擴散,那個老鄉沒什麼事吧?受傷的兄弟抓緊送醫。廣平哥,這裡交給你們瞭,我要趕回城堡去,以防不測!大傢各自小心!”林天龍叮囑一句,就趕回城堡。
到郭立青黃婉蓉夫婦那裡,又到楊麗菁那裡,還好,城堡別墅內部還沒有發現妖異出現,他也不好說出來,生怕弄得人心惶惶,炎都山越來越邪氣,林天龍知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瞭。
阮萍茹那裡他特意讓楊麗菁安排回傢去住,至於李升的慘死暫時沒有告訴她,膽小她一時還無法接受這個噩耗,雖然剛剛離婚,畢竟是多少年的夫妻瞭。
下午虞琴提前兩個小時下班回傢做準備。臨去的路上林天龍買瞭兩瓶高度劍南春和幾斤月光湖大閘蟹,到她傢時已是6點多鐘。
虞琴和小婉還在廚房忙活,見林天龍到瞭她殷勤的把他讓進屋裡,並接過他手中的東西。
“哎呀……你還花錢幹嗎…上午沒事吧…快脫鞋上炕……”說著她把他讓到炕頭。
“您們爺倆先聊會兒……我去把大閘蟹蒸上……呵呵……好多年沒吃過這東西瞭……”然後她拎著螃蟹走進廚房。
看得出她傢一直在炕上吃飯,一張低矮的小飯桌放在炕中間,桌上擺滿瞭豐盛的酒菜,她丈夫李躍進斜倚著被褥垛半躺半坐在桌子的一側,才四十出頭就禿頂瞭,乍看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可是眼神之中卻隱藏著一絲狡黠。
“林少,不好意思,傢裡實在太小瞭點……來……來……裡邊坐……”
李躍進把林天龍讓到正座,然後吃力地拿起一瓶炎都山散酒要給他倒酒。
“李叔叔,我看咱們還是先喝這個吧……”
林天龍拿出劍南春,李躍進眼睛頓時一亮,滿臉堆笑地說:“呵呵……好啊……不愧是林少,出手就那麼闊氣。來滿上滿上……咱們先喝,不用等她們……”
過瞭一會兒,虞琴端著螃蟹走出廚房,自己倒瞭杯酒然後一屁股坐到林天龍的右側,小婉拿瞭把椅子坐在他對面。
“林少今年有20瞭吧……”李躍進一邊給林天龍敬酒一邊問道。
“噢……我今年19歲……”
林天龍寒暄著,目光卻註視著小婉的一舉一動。自他進門她好像沒怎麼說過話,眼睛也從沒看過他,隻是低頭默默的吃著,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來,嘗嘗阿姨的手藝……”
虞琴倒是一臉的興奮,不斷往林天龍碗裡夾菜。
李躍進的酒量可見一斑,一瓶酒見底兒他仍舊興致盎然,林天龍暗自慶幸自己的酒力深厚,否則非被他灌得人仰馬翻。又喝瞭幾杯他便開始裝醉,趴在桌上任他們怎樣召喚也不理。
“哎呀……你看看你……”
虞琴一邊扶林天龍躺下,一邊嘴裡不住的埋怨丈夫李躍進。
“真是的……第一次請人傢吃飯,就把人灌成這樣……要是他今天回不去我看怎麼辦……”
“哈哈……誰知道這小子這麼孬啊……這點酒量還當他媽的大老板……回不去就睡在這正好……以後他要是敢辭瞭你,我他媽就去訛他,說你和他睡過覺,要他小子身敗名裂……”
“爸……這哪成啊……你要他睡在這,那我怎麼辦……”
林天龍聽得出小婉的聲音非常焦急。
“就是啊……傢裡還有個黃花閨女,你叫一個大男孩睡在這,傳出去讓孩子怎麼做人吶……”虞琴好像也沒瞭主意。
“他都醉成那樣瞭……你還怕他做什麼!傳出去怎麼瞭?怕傳出去的應該是他……人傢那麼有權有錢,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就你那閨女,送給人傢還怕人傢不要呢……就這樣定瞭,讓他睡邊上,小婉睡這邊,讓你媽挨著他睡中間……”
聽瞭他的話林天龍心裡不住地暗笑,自負的傢夥怎麼會知道他的打算。
林天龍支起耳朵聽著這一傢三口的動靜,嘴裡假裝打著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