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小婉被母親說得更加臉紅,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林天龍的懷裡。
“好啦好啦……我去給你們熱熱包子……你們倆歇會兒就快起來吃吧……”
說著虞琴一瘸一拐地下瞭地,光著屁股走進廚房。
林天龍摟著小婉在炕上又親熱瞭一會兒,直到虞琴把包子端上來。
“行瞭……別膩乎啦……真是的……從昨天到現在還沒膩乎夠……快起來吃吧,一會兒就涼瞭……”
說著她打著哈氣爬到炕上。
“你們先吃吧……我得先睡會兒……實在抗不住瞭……五點再叫醒我……”
說完蓋上被子睡瞭。
整個下午虞琴睡得都很香,林天龍和小婉都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生怕把她吵醒。
晚飯的時候林天龍讓小婉從街邊的小飯館裡叫瞭幾個菜,等到虞琴醒來後才一起吃。
吃過晚飯後虞琴非要回醫院去,他們極力阻攔瞭半天,她說怕醫院的護士晚上不經心,執意不肯留下,臨走時她不忘囑咐他:“林少呀……如果可以的話今天晚上就還在這睡吧,也好陪陪小婉……不過……就……別再和她那個瞭……弄得太多你們倆誰也吃不消……以後有的是時間……留著以後用……”
然後她又對小婉說:“你也該寫作業瞭……晚上睡覺穿上衣服……別總在你天龍哥面前光著身子……要不他又該來神兒瞭……你讓他好好歇歇,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她扭身要走,林天龍戀戀不舍地將她拽住說:“虞琴阿姨……你一個人在醫院我不放心……要不我陪你去吧……”
“說什麼吶……呵呵……醫院裡那麼多人……有啥不放心的……你呀……還是幫我看好這個閨女吧……從今兒個起我可把她交給你瞭……有什麼閃失我可找你算賬,哈……”
她的話令他心裡一陣熱乎,他猛地將她抱住深情地吻瞭起來。
她激情地回應瞭一會兒,便掙脫著說:“哎呀……你怎麼又來勁兒瞭……快放開吧……又不是見不著面瞭……有什麼話明天再說……”
“虞琴阿姨……你對我真是太好瞭……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明天拿瞭支票就過來……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錢……我一定把小婉她爸的病治好……”
林天龍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
“嗨……不用那麼急……你也不用太破費瞭……這一切都是命裡註定的……能不能治好也是看他自己的造化瞭……我也不抱太大希望……行瞭……一會兒醫院就要關門瞭,我得趕緊走……你們也早點歇著吧……”說完虞琴走出瞭房門。
本來打譜再和小婉來一夜的纏綿,可是,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是朱廣平的電話:“林少,快來,區醫院出事瞭!!”
“區醫院?”林天龍腦子裡面打瞭一個機靈,小婉聽見也傻眼瞭,他一把拉住她往外就跑,一同離開這片低矮破舊的平房,開車追上虞琴,虞琴聽到頓時如同晴天霹靂,腳都動不瞭瞭,上車都不知道怎麼上來的。
朱廣平陸遷呂小強等已經封鎖瞭區醫院,林天龍和虞琴小婉母女也趕到瞭。
林天龍讓女警照顧好虞琴小婉母女,他和朱廣平等人一起進去。
眾人隻覺一股血腥的惡臭氣撲面而來,借著天際的月光,看到一副觸目驚心的地獄圖。
區醫院的道路躺滿瞭屍首,地上盡是烏黑之色,想必此乃血跡幹結後所遺留的痕跡。
這裡究竟有多少屍體,已經分不清楚瞭,除瞭數量太過龐大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這些屍體都是支離破碎,愣是沒有一具全屍,除瞭殘破的肢體外,還有攤瞭一堆半腐的肚腸,還有一些似被啃過的白骨,倒似有猛獸來過,揀軟嫩的吃瞭,把剩下的扔在一邊。
朱廣平等人盡管都可說已身經百戰,每個人都殺瞭不下十個人瞭,但如此惡心恐怖的場景也是第一次看到。
陸遷捂著鼻子道:“林少,我們還繼續進去嗎?”
林天龍面色鐵青,斬釘截鐵地道:“繼續前進,去病房!”
眾人小心翼翼地在佈滿屍體的街道前進,盡量避開那些惡心的碎屍,而林天龍卻依舊是一副處變不驚臨危不懼的模樣,在污穢腐爛的屍體中穿梭,那身襯衫牛仔褲竟還是一塵不染。
區醫院都是二十年前的老建築,倒不如說是一座院落,裡面兩層樓房,若論規模就連比起林天龍的康華醫院也遠遠不如。
區醫院住院部的大門緊閉,這種大門是向外開的,裡面想必有門閂。
呂小強上前拉瞭拉,卻拉不開,想必裡邊已經拴上門閂,呂小強拔出軍刀插入門縫,向上一挑便將門閂掀開,與此同時吳聰上前,拉開大門,袁氏兄弟則手持手槍軍刀立於吳聰身後,準備應付突來變故。
其餘六名警察則做出手握警槍軍刀高度警惕之態,準備隨時支援。
“大傢註意安全,不到萬不得已,最好不要開槍,以免驚擾百姓!”林天龍命令道。
果真變故來瞭,剛一拉開大門,一個骷髏一般的人直向吳聰撲過來!吳聰反應極快,一個懶驢打滾便躲到一旁,袁氏兄弟同時出手,兩把軍刀劃出寒光朝那人脖子削去,幾乎連聲音也沒有,那刀如破腐木,一揮而過,那個人一下子頭飛瞭起來。
若是平常人,定然有血從腔子裡直噴出來。
可是那人的頭被砍下,居然一滴血也沒有,隻是向前撲到在地,那顆頭也在地上直滾過來。
此時,眾人才看見那人原來早已死瞭,身後有一個很大的傷口,剛才那屍體是撲在門上的,想必他在想逃出門時,正要拔門閂,被人從身後殺死。朱廣平舉著手電筒上前照瞭照,道:“死得已經有一段時間瞭,他身上的皮肉幾乎都已爛盡。”
陸遷嚇得戰戰兢兢,也不知在嘰裡咕嚕念著什麼經文,雙目緊閉,雙掌合十,表情莊嚴。
突然朱廣平說道:“林少,你可聽到什麼聲音嗎?”
林天龍微微點瞭點頭,就在朱廣平出聲之前他已經聽到西面的屋子內有微弱的聲響,林天龍自身已修成電能氣功,感官比一般人敏銳不止十倍,但這朱廣平也能聽到,其耳力可見一斑。
屋裡,有一男一女兩個人,都已死瞭,半躺在床上,下半身伸出床外。
屍首雖較完整,但臉色發青,骨頭有戳出皮肉來的。
他們有臉上還帶著極端的懼色,好象是用一匹大佈把他們慢慢生生勒死,以至於骨頭都斷裂。
而他們的兩條腿,都已經成瞭白骨,血淋淋的骨上帶著肉絲,好象用刀子刮過一樣。
林天龍用刀尖挑瞭一點,那些粘液是一股腥臭之味,像是什麼爬蟲類的唾液,說道:“他們的骨頭似乎是被蟒蛇勒斷的,身體也像是被長蟲之類的動物啃食。”
話音未落,林天龍聽得頭頂有一種奇怪的聲音,像是粗重的喘息,緊接著,朱廣平叫道:“林少,小心!”
一股勁風從頭頂撲來。
林天龍冷哼一聲,那容他近身,真氣一轉,背後背負的軍刀自動離鞘,刀柄猛地撞向來襲之人。
隻聽一聲悶哼,那道黑影被軍刀撞倒在地,註入真氣的刀柄撞擊之力堪比百斤大錘,普通人挨瞭這麼一下,不死也得殘廢,但那黑影仿佛太大影響,刷的一下就爬瞭起來。
這時眾人看清瞭這道黑影的真面目,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差點把驚出一身白毛汗。
眼前之人,與其稱之為人,倒不如說是類似於人的活物。
這是一隻人獸蛇身的怪物,它身子正蠕蠕而動,上半身與人幾乎無疑,有手臂有肩膀胸膛。
但臉龐卻不像人,瞳孔卻是細縫狀,鼻子扁平,也可以說幾乎沒有鼻子,隻有兩個鼻孔,耳朵壓根就沒有,頭發凌亂,猶如枯草一般,自腰部以下則是一條蛇尾,全身上下佈滿青灰色的鱗片。
即使是前幾天剛剛已經見識過五怪此等異類,但是眾人還是被眼前的這個蛇人嚇瞭一大跳。
見識過五怪的兇狠,朱廣平等人可不敢小瞧這個蛇人,十把軍刀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出鞘,嚴陣以待。
忽然,蛇人弓起上半身,猛地向呂小強撲過來,一雙利爪直取呂小強面門和心臟。
呂小強大喝一聲,雙手握刀迎著蛇人利爪便是狠狠削去。
蛇人怪叫一聲,不畏刀鋒銳利,探出雙爪拍向刀刃。
呂小強隻覺得一股巨力由刀身傳來,手臂幾乎難以握刀,與此同時袁氏兄弟一步上前,對準蛇人胸口和腦袋砍下。
隻聽蛇人又是一聲怪叫,下半身的蛇尾刷地一下甩出,猶如一條舞動的長鞭。
袁氏兄弟竟被這麼一下,打得飛退五尺,身子結實地撞在墻壁上。
“哇!”
蛇人撲向手無寸鐵的陸遷。
朱廣平雖看不順眼這個膽小奸猾的陸遷,但也不忍心看他喪命,對著蛇人背門便是一刀。
哪知這妖怪竟無視朱廣平,任由軍刀在身上劈砍,鋒銳的精鋼軍刀竟隻是在他後背劃下一道淺淺的口子,就像普通人被擦傷一樣。
朱廣平不由暗吃一驚:“他娘的老子這一刀就算是鐵甲也能劈開,怎麼這畜生的鱗片這般堅實。”
忽然,一道金光閃現,一個飽含電能氣功的劈空掌凌空而現。
蛇人猶如撞到鐵板一般,隻聽咚一聲,蛇人被震得朝後飛退,這招正是林天龍橫空劈出。
隻見林天龍再現伏魔神威,一個箭步踏前,五指一張,使出電能氣功太極雲手,至剛至柔的太極雲手結實地擊在蛇人胸口。
咕嚕一聲,蛇人口吐鮮血癱倒在地。
朱廣平大喝道:“捉活的!”
呂小強、吳聰、朱廣平三人同時出手,三柄明晃晃的鋼刀朝蛇人的雙臂和蛇尾削去,勢要廢掉這個怪物的行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