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求你瞭。我傢男人可小心眼瞭。他要是知道瞭非殺瞭咱們兩個不可。”“哼,”男人一臉看不起的表情,“他要是知道怎麼殺雞就算不錯瞭。”這次他把手伸進瞭女人的褲襠,今天這個地方十分幹爽。但是東西也是熱乎乎、鼓脹脹的。男人十分滿意。
在男人摸弄,調戲的時候,若男小兔子一樣,伏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不過,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樓上的臥室裡傳出瞭一段優美的音樂聲。
男人聽到音樂後突然收手瞭。“媽的,別臭瞭手!”他罵罵咧咧的說。
男人老輩是漁民,漁民幹什麼都是有講究的。就像女人不能跨漁網一樣。因為女人屄從網上一過便打不到魚瞭。拿佛像或者古董的手如果之前碰瞭女人屄,沾瞭尿,那就是‘臊手’、‘臭手’。將來非穿幫不可。
中國人幹什麼都能幹到極致;人傢外國漁民打上兩條魚,夠一天的生活費便收兵回傢瞭;中國人卻想著因此而發大財。結果財沒發,魚卻被打光瞭。而且是海裡的魚都被打光瞭。不得不改行的3D男人雖然不打漁瞭,但是規矩沒有丟。
可是女人大屁股一拱一拱的實在誘人。最近世道不好,好的小姐都跑到其他城市洗腳去瞭。飯店也都空瞭,打工的都不敢來這裡找工作,市場一片蕭條。都這樣瞭市長還睜著銅鈴鐺一樣的眼睛說瞎話,說什麼‘掃黃促進瞭經濟和城市精神文明建設的發展,沒有影響經濟發展’。你說這不是信口雌黃嗎!說給母豬聽,母豬都不信。這麼大的市長他竟然還敢紅口白牙說出來!市長都這麼不要臉瞭,老百姓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如果掃黃就是為瞭讓這個地方的頂級領導這麼胡說八道,那他對中國道德層次的危害可比賣淫、包小三嚴重多瞭。
當然瞭,難道市長就希望掃黃瞭?他也是按照命令行事,有苦說不出。色情產業一不偷,二不搶,解決瞭人們的需求,維護著社會的穩定,創造著良好的經濟效益,正的基本上都是其他地區的錢。它哪條不好瞭?唯一不好的地方便是觸犯瞭某些道貌岸然的衣冠禽獸骯臟的內心。那些下令掃黃的人才是真正的賣淫的人。
此次掃黃直接造成瞭數十萬人的失業,整個城市一片蕭條。雖然時候中央說‘今年的經濟考核會考慮這個因素。’但是這隻是解決瞭市長一個人的窘境。那些失業的人怎麼辦?幾十萬人的生計就這麼給毀瞭,他居然還好意思說什麼‘巨大的勝利’。
而對於眼前的這個男人來說,和北京演電視劇的那個‘好男人’一樣,眼前最大的問題是沒有女人把人憋得要死。
‘要不,手不碰她的臊屄,直接幹完一炮再放她走?’男人有些猶豫。然後馬上制止住瞭自己,‘大老爺們怎麼能這麼婆婆媽媽的?連什麼大,什麼小都分不清?必須先幹事,事情幹完瞭才能玩女人。’
他重新放開瞭若男,“你回去吧。過兩天我請你吃飯。”他用一隻碩大的厚手‘噼噼啪啪’的批打著若男的臉頰說。
他打得很用力,如果是自己男人若男早翻瞭;但是現在她倒覺得挺好,挺刺激的。
若男整理好衣服後,又磨蹭瞭幾秒鐘才走,到瞭門口還停下,回頭看瞭一眼。說不上是失望還是高興。然後像小兔子一樣的蹦回傢去瞭。再過一會她男人就要下班回傢瞭。
音樂是打印機發出來的,告訴人們打印已經結束。男人檢查瞭一下。非常完美。便收好剛剛完成的佛像。把它放到早已準備好的一個小包裡。等到磨磨蹭蹭的若男兩下關門聲後,拿著那個早已準備好的小包急匆匆的離開瞭自己的傢。
鄉下的清晨非常安靜,沒有那種車水馬龍的喧鬧。舒舒服服睡瞭一覺後,男人高舉雙手大大的伸瞭一個懶腰。這時窗外傳來一陣剎車聲和人群的腳步聲。
“這個房子好,像是個破落的殷實人傢。”有人在門外說。
“陳大隊好眼光。好像就是在這一帶。我一個朋友前幾天在這個村子買瞭一個雍正官窯大碗,鑒定的說值15萬。八萬買的。撿瞭個大漏。”一個女人的聲音。
“賣瞭?”
“現在有貨的,隻要不缺錢誰願意賣呀?都留著升值。象房子一樣,手裡誰不攥個三套五套的。一收房產稅,全都得傻眼。中國人哪能跟其他國傢一樣,有錢瞭都玩投資,沒人改善生活。”
聽到外面有聲音,屋裡的男人趕快又躺下瞭,接著睡。
“老表。”進來的是阿靚。看到一個男人幾乎赤條條的躺在床上在睡覺又急忙退出去瞭。捂著嘴指著屋裡對其他人小聲說,“還在那睡覺呢。”
“老表起床瞭。”一個男警察大不茲咧的闖瞭進去。用手中的小黑包拍打著男人的腿說。
3D男人掀開瞭身上的破棉套,雙手揉著眼睛問道“要拆遷瞭嗎?”
“沒有。拆不瞭瞭。火葬場已經改建到別的地方瞭。”警察說。“老表,傢裡有什麼東西賣不?”警察問。
“沒有。我們這裡窮,有點東西都是老一輩留下來的,破得不能再破瞭。哪怕好一點的東西打土豪那會也被分瞭;剩下的文革時候又被砸瞭。哪還有你們城裡人看得上眼的!”男人故意穿的破衣爛衫的。抄著手,帶著一頂灰黑色的破氈帽,盤腿坐在床上,點著瞭一支煙。“要是蓋瞭火葬場就好瞭。我奶奶做的壽衣可好瞭。比活人穿的貴一倍。”
“矮油。別老想著火葬場瞭。沒事竟給政府添亂。看看你們傢有什麼,你們的破東西沒準就是我們喜歡的。我們給你錢。比下地幹活省勁。多賣我幾件沒準你以後都不用下地幹活瞭。”
“那就看吧,屋裡的東西你們隨便看。看看有沒有你們喜歡的。要不是老人住院,我也出去打工瞭。”
“真有個佛像誒!”幾個人裡裡外外的巡視瞭一番後有人突然驚呼起來。
在一番仔細的搜尋後,在一對破磚爛瓦中間,他們發現瞭一個佈滿灰塵、蛛網,臟不溜丟的一尊鎏金佛像,金水相當不錯。是個開門的老物件。
“這個不賣。我奶奶的。”3D男人一把搶過佛像,一邊用衣袖橫著擦拭著佛像上的塵土一邊說,“這年頭誰還信佛,隻是她長得太像我奶奶瞭,”
“別擦,”阿靚急忙制止,“擦壞瞭包漿便掉價瞭。”
價錢從三毛七分五開始,談到瞭三萬七千五百三毛七分五還沒談攏。
“老表。這麼一個破佛像,給你三萬七你還嫌不夠。這也太過火瞭吧。”阿靚纏著‘老農’仍在勸說。她故意的用自己的胸部蹭著男人的身體。把臉幾乎貼到瞭男人的身上說話。
“大姐。佛像可不能說‘破’。佛要懲罰你的。還有,咱們離遠點好不好?你把俺的傢夥事都逗起來瞭。”男人指著自己的褲襠說
阿靚低頭一看,男人褲襠的地方支起瞭小帳篷。而且一看就知道他本錢不少,那話尺寸絕對不小。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阿靚突然看到男人的胳膊上有著一圈牙印。仔細一看,中間的門齒上還少瞭一塊。‘這牙印好像在哪見過。不過一時半會的又想不起來。’‘不想這個瞭。’
男人順著女人的目光知道她看見瞭什麼。但是他並不擔心。仿佛那串牙印倒是一個大獎狀一樣,在向其他人顯擺,‘你看,我把那個女人操的多舒服!她的男人比我差遠瞭。’
“你開個價吧。別老我們說。”阿靚打斷瞭老鄉的思路。
“我不想賣。你們老逼著我幹什麼?”3D男人一臉裝出來的苦逼相。他就是不能開這個口。一旦開口,說高瞭,會把人傢嚇跑,買賣沒瞭;說低瞭,人傢一口應承下來豈不虧本。心裡沒個價位,估計應該可以到十萬。所以他就是不給價,他也曾想到先假裝打發人的樣子說出個天價,15或2 0萬。嚇唬一下。又怕把人嚇跑瞭。“不打價。一捆,”最後他一橫心,終於給出瞭價錢,一十萬。
“一百萬?”阿靚將信將疑。沒想到這個寶貝開價竟然這麼低。這個機會絕對不能錯失。
“不打價。一百萬。”男人知道瞭對方的底價,立即見風使舵,修正瞭自己的錯誤。而且說的像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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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定的現場喧鬧個不停,幾個專傢橫著一排坐在臺上。一個主持人在前面擋著,因為同時還要拍片子,所以不收鑒定費,當然也不會給開鑒定結果。鑒定費很貴呦。
送來鑒定的絕大部分都是贗品,在初審的時候便都篩掉瞭。主持人的工作除瞭接待,還要問一些專傢們不好問,或怕送鑒定者說謊的問題。例如:“您的寶物從神馬地方淘來的?”“你這是多少錢買的?”“您認為這是什麼時候的?”最後替送檢者提一個問題,“您看這個值多少錢?”
而中國人人心叵測。對於主持人這類問題,送檢人一般都要回答,“我們傢祖上傳下來的。”“在國外拍賣會上拍的。”那些專傢不好當面揭穿,到最後一般都要給點面子,“您可能記錯瞭。拿來的這件不是你祖上傳下來的那件。這件是個新仿,滿打滿算也就二十年的時間。真的那件可能還在傢裡呢。您出來太著急,拿錯瞭。”或者說“現在中國有很多假貨分流到瞭海外,你們如果想收藏一定要小心啊。”
而被戳穿的人的反應則是千姿百態,千奇百怪。有的悔恨萬分,有的一言不發,有的無所謂,還有的如喪考妣。自己投瞭資,原來希望一本萬利,雖然知道很可能是假貨,但是還是希望鑒定人走眼,隻要專傢一點頭,假的馬上變成真的瞭。鑒定的人太多,打瞭幾架才加塞成功。此時鑒定人的一句話便值好幾萬。現在卻因為被人看破,主持人的一句話,那麼多錢打瞭水漂。能不心疼嗎?
排在阿靚前面的人拿著一個‘元青花’。
“說說您的寶物,”主持人說,“什麼時候的?”
“我這個寶物是元青花將軍罐。上面的圖案是鬼谷子下山。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大罐高27.5cm,徑寬33cm,素底寬圈足,直口短頸,唇口稍厚,溜肩圓腹,肩以下漸廣,至腹部下漸收,至底微撇。使用進口鈷料繪出青花紋飾,共分四層,一層頸部飾水波紋,二層肩部飾纏枝牡丹,三層腹部為“鬼谷子下山”主題紋飾,四層下部為變形蓮瓣紋內繪琛寶,俗稱“八大碼”。
主題畫面描述瞭孫臏的師傅鬼谷子下山救徒的故事。整個青花紋飾呈色濃艷,畫面飽滿,疏密有致,主次分明,渾然一體。人物刻畫流暢自然,神韻十足,山石皴染酣暢淋漓,筆筆精到,十分完美。國外一件相同的器物,曾經創下拍賣出三個億的高價。”送檢人滔滔不絕的背誦起來。背完後還向觀眾舉起雙手轉著圈的表示致意。
“說說,您這個寶物哪裡淘來的?”
“我這個寶物不是淘來的。是我傢祖祖輩輩傳下來的。我太祖爺爺是清朝的大官。後來我太爺爺作瞭大地主。有一次遇到一傢逃難的人,我爺爺發瞭善心,供他們吃住,給他們看病,把屎把尿的救瞭他們一傢的性命。那傢人臨走時跪在地上死都不肯起來,旁邊的人便說,“”你們不如把你們的傳傢寶,那兩大罐送給人傢。”於是他們就這樣做瞭。報答瞭我太爺爺的救命之恩後。他們這才離開。
我太爺爺當時也沒有認為這個有多麼值錢,一直在傢裡淹泡菜用密斯大。前幾天有個懂得的人看到這個器物大吃一驚。說這件寶物的價格上億,可以作為我們傢的國寶。你們怎麼醃泡菜瞭,密斯達?後來一個美國大老板聽說瞭,死氣白列的要給我們十億美元買這對大罐,大傢說,我能不能賣給他?”
他這振臂一揮,神仙聽瞭都會動容,王母娘娘都要給他個媚眼;原以為會一呼百應,沒想到一個搭理他的人都沒有。
獻寶人搖瞭搖頭,意思是說‘這裡人的覺悟真不咋地!受過教育的人真受不瞭這個。’
沒人搭話,隻好自己接著說,“我們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所以今天來請專傢看一下。如果是真的,我們把其中的一個獻給國傢!讓我們的國寶永遠留在中國!大傢說怎麼樣?”送檢的繼續背。不過這一段屬於可以自由發揮。反正他說什麼是什麼,又沒有地方核實。所以說的不免又有些慷慨激昂瞭。尤其說到‘送給國傢’一段時,那更是情真意切,鑿鑿有聲。
下面傳來稀稀拉拉的掌聲,誰都以為他所謂‘送給國傢’不過是個噱頭。
“我們先來看看這件東西。”經過一番審視後(其實專傢們早已經看過瞭,現在看是個過場),鑒定的專傢開始說話瞭,“首先它灰不灰,藍不藍的顏色是一種化學顏料,最近幾十年才有。再看這個坯子,這是灌漿坯,不是手工拉坯,也是最近幾十年才出現的新工藝,古時候沒有。所以這兩個罐子是新的。你父親可能沒舍得把真東西給你。”
送檢人沒想到這麼快便被揭穿,並且如此沒有回旋的餘地!“我保留我的意見。”他說,“這肯定是真的。是專傢打眼瞭。”
買之前‘獻寶人’已經找過好幾個別的專傢幫著看瞭。“買之前找專傢看過。人傢別的地方的(專傢)比這裡的(專傢)也不差。好幾十萬買的,能是假的嗎?”說著悻悻的離開瞭。
觀眾們見怪不怪,嘻笑幾聲算是理解;幾位專傢面面相覷,誰都沒有說話;倒是主持人沉得住氣,說,“幾十萬買的,準備賣十億。這可是撿瞭大漏瞭。”
元青花後面便是阿靚。看到阿靚的這件佛像,專傢拿過來一句話不說,又是手電照,又是用手敲的,翻來覆去的看瞭好幾遍。
“有什麼問題嗎?”阿靚問道。心裡卻不由得閃現出去火葬鬧村那天的情景。用比賽時人們和運動員常說的一句話來講,當時是‘拼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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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我嗎?”阿靚低聲問那個火葬鬧村的鄉下男人。
男人這才真正的看瞭阿靚一眼。就像服裝店裡買衣服前要仔細的審視一遍一樣。“呵呵,還行啊。”
男人還傻乎乎的真想用手摸摸女人臉,被阿靚一巴掌打掉瞭。
看到旁邊那麼多內功高深莫測的大小夥子虎視眈眈的瞪著自己,男人知道就算自己個子大也打不過,好虎難敵群狼。男人不好意思的笑瞭笑,揉著被打的手說,“我們鄉下人摸幾下沒事。到褲襠裡面摸也沒關系。花錢買的,當然要先看看貨色怎麼瞭?不過你們城裡人規矩多。我懂。”
‘懂你妹兒!’阿靚的肺都快被氣炸瞭。不過她還是心平氣和的說道“五十萬。”
“他媽什麼屄啊這麼貴?一炮五十萬!”‘農民’一著急臟話都出來瞭。
“老實點。”警察一生氣行話都出來瞭。
“誰他媽說讓你靠屄瞭?我老公在外面呢。砍價好不好。”女漢子的勁頭一出來確實有點驚天地,泣鬼神的樣子。周圍的警察都一臉的佩服。
“那個人是你什麼人?”
“我老公怎麼啦。你不願意我們結婚?”
“跟我有什麼關系。一口價,九十萬。”
“不打價,六十萬。”“八十萬。”“七十萬。”
“甭跟我裝純潔。讓肏不讓肏?讓肏,放七十五萬在這,”男人拍瞭拍一個滿是塵土的破桌子,當塵土穿過窗戶上投進的一屢陽光的時候,人們清楚地看到瞭空氣中塵土飛揚的樣子。PM10在陽光中閃著金光;PM2.5在進行著光化學作用。“你老公拿著東西在外面等著。不讓肏,你們現在走人。”不知男人看上阿靚瞭,還是誠心給她為難。總之局面太難堪瞭,
“呦呵,姐還不信你瞭。”阿靚‘咵’的一聲一把一隻腳踩到床沿上。將臉轉向警察們,“你們拿著佛像車裡等著去,把七十萬放在這。都走。不許去其它房間躲著。”來之前大傢一共湊瞭70萬,多一分都沒有。
警察們目瞪口呆。陳大隊還是勸解到,“你也走吧。這樣不行。我們不買瞭。”
“你們愛買不買。我一個人買。”阿靚的牛脾氣一下子上來瞭。她不敢和賣東西的發火,隻能拿警察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