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９５

　　吃過飯，美少女們在廚房收拾，說著悄悄話，我和農旭翹著二郎腿坐在客廳聊天。

　　見他開始習慣性的動作，我趕緊制止道：「別，我傢是無煙區。」

　　「有沒有點待客之道瞭？」他不滿道。

　　「抽煙有什麼好的，不怕影響你性能力？」我反駁道。

　　「嘿嘿，中和一下，我也是為瞭少女們好啊。」他哈哈大笑道。

　　「怎麼，有瞭陽陽，還要吃外面的野食嗎？」我說。

　　「怎麼會？」他一臉凜然道，「除非她沒意見～」

　　「你小子，可別欺負她。」我威脅道，「不然我可和你個渣男勢不兩立。」

　　「放心放心。」他擺擺手，道，「我要敢做什麼，三個爹都不會放過我的。」

　　見我疑惑，他解釋道：「我爹，她爹，還有你這熱心的親爹。」

　　一番鬥嘴下來，總算是開始說正事。

　　「小梵那邊的情況我重新瞭解清楚瞭。這事恐怕小不瞭。」農旭皺眉道，「即使是我，也不能完全無視來自一些人的壓力。」

　　「那，就．．．」

　　農旭打斷道：「查，肯定要查清楚。不然，還會有更多的人陷入暗無天日的魔窟。」

　　「她們會被抓到哪裡去？」我問。

　　「不，她們會被放出來。然後，整個社會都會成為她們的牢籠。」農旭道，「無處可逃的感覺呵。」

　　「那，一定要把他們就出來，拜托瞭！」我咬牙道。

　　「放心。噢，對瞭，那邊的事情順利嗎？」他問。

　　我把那邊的見聞和老板的決定原樣說瞭一遍。農旭笑道：「不錯啊，死胖子。說不定哥們就靠你養老瞭。」

　　「還行吧，確實是個機會，不過還得好好把握，步步為營。」我說，「不過，Ｌ縣的地下六合彩，居然一直沒人管？」

　　農旭道：「因為沒有出過大事。姓高的一傢近些年還算低調，明面上都是合法生意；這些邋遢玩意都是雇人做的。而且，當地欠他債的人太多，他的催收很有一套，即使和他較真，也查不到什麼大事。」

　　農旭喝瞭口水，繼續道：「雖然黃賭毒三害並列，但重視程度是大跨度遞增的。下三路的事，除非鬧大，否則最多也就是個生活作風問題。據我目前所知，姓高的一傢也隻沾瞭前兩個字。」

　　我嘆氣道：「問題是，如果在當地有大動作，恐怕難把他們撇開。但和他們有所往來的話，如果他們日後事發，恐怕會影響到公司。」

　　「所以，那邊的事也不怎麼容易啊。」農旭眼含深意看著我，「這也是一場持續的考驗。」

　　「是的，不過我還沒想好對策。」我說。

　　農旭拿起桌上的香蕉，剝開一根狼吞虎咽下肚。扔香蕉皮的時候，他看瞭一眼垃圾桶，壞笑道：「死胖子，你都不做安全措施的嗎？作為婦女之友的你，不應該啊。」

　　「呸。」我啐道，「你以為我是你？懷瞭就生下來唄。」

　　「真是羨慕你這無憂無慮的樣子。」農旭嘆道，「怪不得不用抽煙解壓。」

　　「不都是你給人傢添堵嗎？誰還能給你這混世魔王找麻煩？」我揶揄道。

　　「說瞭你也不懂。」他一臉臭屁的表情。

　　「聽說，陽陽喜歡喝茶？」我拿出老板給的盒子，遞給農旭道，「這是剛到手的巖茶，還沒捂熱乎呢，便宜你瞭。」

　　看瞭一眼包裝，農旭笑道：「好啊，殺殺你這資本主義狗大戶。陽陽確實喜歡喝茶，不過這茶葉孝敬我那未來的老丈人可能更合適。還有嗎？」

　　「你以為是蘿卜白菜？就這盒瞭。」我沒好氣道。

　　過瞭一會，農旭開口道：「對瞭，死胖子，禍害小寧的那個畜生，最近在鬧騰保外就醫的事。」

　　「啊？這才幾天啊？」我驚怒道，「坐牢是小孩子過傢傢嗎？」

　　「放心，也沒這麼容易。」他嚴肅道，「這次的申請，被駁回瞭。」

　　他抽出一根煙，在嘴邊放瞭放，又收瞭回去，繼續道：「我隻是想讓你有個思想準備。這樣下去，總有一天會被弄出來的。」

　　「哎，惡人總沒惡報。」我無奈嘆道。

　　「世上沒有後悔藥，要對身邊的人好～」他搖頭晃腦道。

　　「什麼破詩，沒文化還要顯擺。」我說。

　　心中想的卻是，我一定要保護好身邊可愛的人，不論付出什麼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