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掌櫃的,你怎麼在這裡啊?”小蘭被突然出現的平安嚇瞭一跳,從發呆中醒來。
“看你一直在看那對母子,是不是想當媽媽瞭,那就趕緊找個人嫁瞭,然後再趕緊生個娃。”平安坐在瞭小蘭的身邊說道。
對於平安的話小蘭選擇瞭沈默,沒有回應。
“你吃不吃棉花糖?”
平安註意到瞭小蘭眼中的暗淡,沒有多問,註意到廣場的一角有賣棉花糖的商販,隨即對小蘭問道。
“啊?”小蘭一楞,沒有聽清平安的問話。
“棉花糖,我請你吃。”平安一指那邊的商販說道。
“不用瞭,掌櫃的。”小蘭搖頭道。
“請你吃都不吃,那我吃,等我一下。”平安說完,朝那商販走去。
沒過多久,平安拿著兩朵巨大的棉花糖走瞭過來,棉花糖的造型很是漂亮,弄成瞭一個盛開花朵的模樣,一個粉色一個黃色。
“我說買一個,結果老板聽錯瞭,直接給瞭我兩個,我嫌麻煩沒還給他,這個你就幫我消滅吧。”平安將其中一個棉花糖交給瞭小蘭。
“謝謝掌櫃的。”小蘭看著比自己腦袋都要大的棉花糖,確實有瞭想吃的念頭,沒有拒絕,將其拿在瞭手中。
“媽媽,我也想吃。”
就在兩人準備吃棉花糖時,一個小男孩在兩人的面前站住,盯著平安手中的棉花糖眼饞的說道。
“寶貝聽話,你現在還不能吃,你剛換牙,不能吃甜的。”一位母親走瞭過來,對小男孩說道。
“不行,我就要吃棉花糖。”小男孩開始哭鬧起來,任憑母親如何安慰都無濟於事。
“哎呀,好苦,這棉花糖怎麼這麼苦,跟吃藥似的。”平安皺起眉頭說道。
這一幕頓時讓小男孩和其母親楞住瞭。
“這老板真是的,賣的棉花糖竟然是苦的,小蘭你嘗嘗你的那個是不是特別苦?”平安對小蘭說話的同時,目光不斷給小蘭打眼色。
“我嘗嘗,哎呀,我這個更難吃啊,不僅苦還酸呢,我的牙都要算掉瞭。”小蘭捂著自己的腮幫子說道。
“小朋友,你剛才不是說吃棉花糖嗎,哥哥將這個送給你好不好?”平安隨即對小男孩說道,同時伸手將棉花糖遞瞭過去。
“不要不要,我不吃瞭。”小男孩的腦袋頓時變成瞭撥浪鼓,拉著媽媽逃跑似的離開瞭。
“謝謝瞭。”臨走前,小男孩的母親回頭對兩人輕聲感謝道。
“哈哈,真好笑。”等小男孩走遠後,小蘭再也憋不住,開心的笑瞭起來。
“你也太壞瞭,竟然欺騙小朋友。”平安說道。
“是你指使我的好不好?”小蘭撅嘴說道。
“我哪有指使你,我這朵棉花糖是真的苦啊。”平安說道。
“啊?”這次換小蘭楞住瞭。
“不信你嘗嘗。”平安將手中的棉花糖遞給小蘭。
小蘭半信半疑,將平安手中的棉花糖接過,吃瞭一口,甜滋滋的,根本不苦。
“看來你的智商和五六歲的小孩沒差別啊。”平安哈哈一笑,打趣道。
“你!!!”
小蘭知道自己被騙瞭,臉色一紅,揮手就朝平安打去,可是平安早就躲開跑到瞭一旁,小蘭急忙追瞭上去,兩人的追逐打鬧倒是給這個公園增色不少。
“今天既然休息,晚上要不要吃火鍋啊?”天黑之際,平安和小蘭從公園回到瞭平安飯館,平安提議道。
“好啊,我最喜歡吃火鍋瞭。”小蘭高興的說道。
“那就讓你嘗嘗我自創的酸菜魚火鍋,絕對讓你好吃到掉牙齒。”平安信誓旦旦的說道。
“吹牛。”小蘭不信道。
平安開始在後廚忙活瞭起來,小蘭也在一旁打下手,這頓飯做瞭將近兩個小時,直到外邊的天色徹底昏暗,月亮掛梢,平安的酸菜魚火鍋才算大功告成。
“好喝哎。”小蘭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嘗瞭一口火鍋的湯頭,吃驚的說道。
“我沒說錯吧。”平安得意的說道。
“要不要喝點酒?”吃到一半,平安總感覺少瞭啤酒助興,開口提議道。
“好啊。”小蘭點瞭點頭。
兩人吃著火鍋,喝著啤酒,倒是頗為的愜意,期間兩人聊瞭許多,從火鍋的制作聊到打工的酒店,從工作的趣事又聊到瞭自身,酒越喝越多,話越聊越直指內心,到最後兩人都喝醉瞭。
第二天清晨,太陽已經高掛,平安才從醉酒中醒來,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頭昏腦漲,第二感覺就是右臂的麻木。
扭頭看去,平安頓時楞住瞭,小蘭竟然窩在自己的懷中,枕著自己的右臂睡著瞭,難怪自己會感知不到右臂的存在,顯然是血氣被小蘭的腦袋堵住瞭。
幸好兩人身上都穿著衣服,說明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對於自己是怎麼回到的房間,小蘭又是怎麼窩在自己的懷裡熟睡的,這期間的事情平安是沒有絲毫的記憶和頭緒。
現在的狀況很是尷尬,平安很想抽出自己已經發紫麻木的右臂,可是小蘭還在熟睡中,自己的動作肯定會吵醒她,到那時候該有多尷尬啊。
就在平安思考對策的時候,也許小蘭覺得睡的不舒服瞭,挪動瞭一下位置,又往平安的懷裡靠瞭靠,整個人猶如樹袋熊一般,一隻腿和一隻手臂壓在瞭平安的身上,小蘭的額頭都貼到瞭平安的右臉頰上瞭。
說巧不巧,小蘭的大腿正好搭在瞭平安的下身,要知道早晨對於男人來說,尤其是正值壯年的平安,是有晨勃這一生理反應的,小蘭的大腿正好壓在瞭平安挺起的帳篷上。
一股融合瞭洗發香精和小蘭身上獨有體香的味道飄進瞭平安的口鼻,讓平安下意識的深吸瞭一口。
“原來小蘭也有不小的資本啊。”感受到身側緊貼的小蘭帶給自己的一絲柔軟與彈性,平安心中暗嘆道,下身也是不爭氣的跳動瞭一下。
“嗯……”
懷中的小蘭突然發出一聲酥軟的輕喃,又往平安身上蹭瞭蹭,可就在這時,小蘭放在平安胸前的小手似乎發現瞭不對勁,在其胸前摸索瞭幾下。
平安能感受到小蘭已經驚醒,急忙閉上瞭雙眼裝作熟睡。
就在平安閉上眼睛的下一秒,小蘭突然睜開瞭眼睛,急忙擡頭看向瞭身側的平安。
在小蘭擡頭的瞬間,平安頓時感覺自己麻痹的胳膊開始血液暢通,一股酸痛感襲來,讓平安很是難受,卻不敢在臉上有絲毫的表露。
雖然閉著眼睛無法看到小蘭的神情,平安卻不難猜出,小蘭此刻的神情肯定和剛醒的自己一樣,透露著懷疑和尷尬。
過瞭片刻,小蘭似乎反映瞭過來,將壓在平安身上的大腿和手臂移開,然後躡手躡腳的下瞭床,離開瞭平安的房間,生怕吵醒裝睡的平安。
等小蘭離開自己房間,聽到小蘭房間的關門聲,平安才睜開瞭雙眼,急忙揉捏起自己酸脹的手臂。
“這叫什麼事啊。”手臂無礙後,平安略顯無奈的說道。
大概過瞭半個小時,聽到瞭小蘭下樓的聲音,平安才從房間走出,去到瞭衛生間洗漱。
等平安洗漱幹凈,來到一樓,看到小蘭正在收拾昨晚飯桌的殘骸,桌上瞭地面上竟然擺放著三十幾個空的啤酒瓶,平安都開始懷疑兩人是怎麼喝掉這麼多的。
“早啊。”平安對小蘭打招呼道。
“早掌櫃的。”小蘭回應道,不過神情多少有些奇怪,平安自然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們昨晚喝的也太多瞭,都喝斷片瞭,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的房間瞭。”平安說道。
“是啊,我也忘瞭我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瞭。”小蘭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說道,根本不敢去看平安的眼睛。
平安正準備幫小蘭一起收拾的時候,兜裡的電話突然響瞭,平安掏出手機看瞭一眼來電顯示,有瞭一絲停頓,隨後才將電話接通。
“你昨天什麼時候離開的,為什麼不在這裡睡啊?”剛接通電話,麗姐就在電話那頭問道。
“天黑之前就回去瞭。”平安說道。
“哦,都怪你,讓我睡到現在才醒。”麗姐隨即嬌嗔的說道。
平安對此也隻能以沈默應對。
“下午陪我去看電影吧,最近不是新上映瞭一部新片嗎,據說挺好看的。”麗姐提議道。
“算瞭吧,還要開店呢。”平安拒絕道。
“今天你這語氣怎麼那麼生硬瞭啊,不會是想提上褲子就翻臉不認人瞭吧。”麗姐敏感的察覺到瞭平安的語氣變化,打趣道。
“你對我這麼熱情,是不是把我當成瞭你老公的影子瞭?”沈默瞭片刻,平安問道。
一旁收拾東西的小蘭動作一緩,平安的話無疑引起瞭小蘭的註意。
電話那端陷入瞭片刻的沈寂,接著便是掛斷電話的忙音,平安收起電話,長舒瞭一口氣,開始幫小蘭收拾東西,準備開門營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