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沒有幾步,秘書就迎上來提醒,禮服剛剛送到,已經安排送去他的房間瞭。本來禮服是送到這裡的,但馬蓮在裡面,按照慣例老板房間裡有女人的時候,不能敲門,不必通報,除瞭曾特助,誰都不能離那門3米以內。所以許卓然一出來,秘書就如釋重負的迎瞭上去,因為時間真的不早瞭。許卓然點點頭,表示知道瞭,再看一眼腕表,朝電梯方向走去,時間差不多瞭,是該換衣服準備迎賓瞭。
在電梯口,曾墨追瞭上來,垂首道“先生,是我失職。”
許卓然冷冷掃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與你何幹?馬蓮她存心勾引,你能擋得住?”
曾墨無語,臉部的肌肉卻在繃緊。
“女人的小聰明罷瞭。處理的漂亮點兒,讓那些躍躍欲試的也都能老實些。”許卓然在踏進電梯前淡淡吩咐“先放消息,然後清場,半個小時後我不想聽到任何有關馬蓮的消息。”
“是!”曾墨幹脆利落的點頭,直到電梯門關閉才大步流星的離開。
許卓然回到房間直接步入臥室,本來不需要洗澡的,剛剛馬蓮的口水讓他感覺很不舒服。邊脫衣服邊往浴室走,他感覺到衣帽間裡有人,但沒有在意,這裡的安保是完全不必擔心的,除瞭他身邊貼身的人,是沒有誰能夠進入這間套房的。
許安琪正在衣帽間裡欣賞著許卓然的禮服,是保鏢剛剛送進來的,所以她聽到門有響聲卻沒有出來看看,是以為保鏢離開瞭。
同樣是訂制的禮服,簡約大氣的設計,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但又顯得那麼的與眾不同。她撫弄著擺在櫃子上的禮服袖扣,想象著許卓然穿戴起來的樣子。
衣帽間相對封閉的空間,再加上剛剛的那杯熱牛奶,此刻許安琪感到微微有些悶熱,她隨手脫掉瞭身上的小披肩,那件可愛的石榴紅小禮服就完全的展露出來。
許卓然從浴室出來,直接就到衣帽間換衣服來瞭,隔著門就看到一個身材曼妙的小女人在擺弄自己的衣服,細長的脖頸,幼嫩的臂膀,盈盈一握的小腰,修長勻稱的雙腿,無不在散發著少女獨有的芬芳。頂燈柔和的光線籠罩在她的四周,如同給她鍍瞭一層光圈,像極瞭天使的光環。這讓許卓然一下子想起瞭多年前的某個早上陽光映照在某個人身上的樣子,淡淡的光環也像極瞭天使。他凝神看著,忘記瞭辨別眼前的人是誰。
許安琪很快就感覺到瞭身後目光的存在,一回頭就看到瞭僅在腰間圍著一條浴巾的許卓然。
“爸爸,您——回來啦!”她還是第一次看到穿得如此簡約的許卓然,不由得漲紅瞭臉,低頭錯開瞭視線,“禮服掛……掛在這裡哦,您……您先換吧,我……我在外面等您。”她竟緊張的連話都說不順暢瞭。
“嗯。”許卓然輕輕的應著,被她一聲“爸爸”喚回瞭思緒,目光卻隱隱閃亮,似有火苗在竄。
許安琪在他的註視下,心慌慌臉紅紅的逃出衣帽間,來到客廳裡拍著胸口安撫那跳亂瞭節奏的小心臟。仿若小鹿亂撞,又羞又怯,還有一點點的不甘心。
怎麼會這樣?同住一個屋簷下的父女,偶爾看到彼此的身體,應該很正常不是嗎?
“這個是不是你的?”這時許卓然又出來瞭,拿著她的披肩問。此時他已穿上瞭褲子,筆直的雙腿隔著佈料也能性感。
許安琪一邊暗暗贊嘆著,一邊伸手接過披肩,“哦。是的。”隻是不敢抬眼看他的眼睛,“對不起。”她說。聲音蟲鳴一般,其實是在努力控制著聲帶的抖動。
可在許卓然聽起來卻有瞭些軟軟糯糯的感覺。“對不起什麼?”他問。
“嗯?”許安琪明顯被這個問題問住瞭,不明所以的抬頭去看他,眼睛裡有驚有喜,有羞有怯,波光流轉間腮翻紅雲。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和他單獨相處,雖然喊瞭他十年爸爸,卻不曾這麼親近過。她怎能不心跳加速。
這也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端詳她,這個被他刻意忽略瞭十年的女兒。讓他不由得想起瞭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樣子。
那時她剛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坐在病床上發呆,寬大的病號服仿佛能裝下去兩個她,短短的頭發荒草一樣在頭上站著,面黃肌瘦,眼神空洞,臉上身上的傷痕也都尚未褪去,一點兒也看不出來是個已經六歲瞭的小女孩,像個受盡瞭虐待的小猴子。
而眼前的許安琪,已經從瘦小枯幹的猴子蛻變成瞭明艷動人的美麗少女。許卓然望著她,心頭一陣收縮。這種感覺他不陌生,這是年輕氣盛時一直糾纏他的占有欲,也正是因為這種欲望太過強烈,讓他吃瞭一些苦頭,後來幡然醒悟,卻不是把這欲望壓抑起來,而是把它發揮到瞭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