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對許安琪來說,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不夠強烈,簡直是數秒過來的。從早上睜開眼,嚴格的說應該是從昨晚閉上眼之前,就開始期待今天這頓晚飯瞭。可是越坐立不安吧就越有來找不痛快的。
午飯的時候有個男生來餐廳找許安琪,一看就是一個二世祖公子哥,上來就問為什麼不接他電話?許安琪極力平心靜氣的解釋,手機沒電瞭,其實是她看到陌生電話不勝其煩,自己關的機。對方也不是省油的主,直接就宣佈看上她瞭,要她放學後跟他去吃飯。許安琪強壓怒火告訴他,自己今晚有約在先,不能奉陪。對方卻霸道的讓她推瞭。許安琪這才黑瞭臉,告訴他,今晚約她吃飯的是許卓然,如果有興趣的話可以一起去,正好可以加深一下許卓然對他是印象。
果然還是許卓然管用,對方一聽這名頭,咬牙切齒的斂瞭氣勢,將信將疑的放瞭狠話給許安琪,敢騙他,就要她好看!許安琪真心想回他一句,我好不好看不重要,關鍵是,許卓然先生會怎樣看。
可是看著對方的悻悻而去的樣子,想想還是忍住瞭,都已經膽怯退場瞭,讓他過過嘴癮也無妨。
期待,彷徨,難耐,不安,……
下午的課在以上幾種情緒的交替反復中進行著,在還剩最後一節課,心煩意亂也攀上制高點的時候,唐海琳又來電話湊熱鬧。
“有病啊?有話不過來說!”許安琪沒好氣的大聲嘟囔著,一點也沒顧忌是在學校的公眾場合。就在一間教室裡,打什麼蛇精病的電話!
“靠!我今天病假,你不知道?!”唐海琳一驚一乍的聲音高分貝的傳來。
“嗯?”許安琪這才滿屋瞟瞭一眼,果然此女座位上沒有人。
“你不會是——也沒去學校吧?!是不是昨晚——有什麼事兒發生?!”唐海琳意味深長的猜測著。
“你還有正事沒有?沒事我掛瞭!”許安琪厲聲打斷她的遐想,頂煩她做經驗豐富狀的嘴臉。
“當然有事,是不是有個男生給你打電話?”唐海琳今天脾氣出奇的好,竟然沒介意她的口氣不善。
“是。”許安琪回答的簡潔,並沒有好奇她怎麼知道的,也不好奇那是誰。
仿佛讀懂她瞭她的心意一般,唐大小姐體貼的不問自答起來,“那是T城混的出瞭名的二世祖,專門來本市求學,那廝可是有些手段滴,所以你還是小心應對為妙。”
“已經來過瞭,他本人。”許安琪輕描淡寫的說,一邊努力回想著剛才那男生的樣貌。
要不是他是來找別扭的,許安琪恐怕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都記不得瞭。當然是個男的,眼神似乎也有些犀利,再就是他耳朵上的那顆鉆石耳釘,個頭有夠大,閃的有夠亮,臨走時一轉頭晃的許安琪的眼睛留下瞭印象。難怪敢對她許安琪發號施令,原來是有來頭的,邀約吃個飯,不是來征求同意,而是來通知執行的。
“靠!靠!結果怎樣?”唐海琳的驚呼,很有穿透力的再次傳過來。
“你能不能換個感嘆詞?靠什麼?靠誰?用嘴管用麼?!”許安琪厭煩的把手機撤離耳際。
“那好,我改。我——操!”唐海琳也不示弱的接口,“到底怎麼樣啊?他沒怎麼著你吧?”
“操!”這回是許安琪忍不住粗口罵人,“他再混也不傻好不好?我一提今晚約我的是許卓然,不也知道乖乖一邊玩兒去瞭!”
“什麼?!今晚你和許卓然約會?”唐海琳的聲音明顯高瞭一個八度。
“是啊!爹和閨女吃頓飯,有問題啊?!”
“問題大瞭。就你和他?”唐海琳再次問的邪惡不已。
“你願意作陪,你就來,我沒意見。”
“操!你們燭光著,我去幹嘛?對啊,我也燭光去不就完瞭!”說著唐海琳就自顧自的掛瞭電話。
這個無德無良的女色魔,打著關心朋友的旗號,凈幹自己關心的事!許安琪在心裡罵著唐海琳,可對她提到的燭光晚餐也不由的憧憬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