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卓然站嘴角噙著笑,看著在傻乎乎的排隊買奶茶的許安琪,他在一個那攤位對面小巷的巷口找瞭個位置等她,這裡相對安靜一些,他很想扔瞭手裡的肉串,但又顧忌許安琪千叮嚀萬囑咐,一定幫她拿好,極不情願的比劃瞭幾下之後,還是放棄瞭扔的動作,不自覺中他的笑意卻加深瞭。
此時,一個很不明顯的光亮微弱的晃瞭一下,警覺如許卓然,自然不會直接去找那光源,他隻是毫無反應的繼續感受瞭一下,直覺告訴他那是相機鏡頭的反光,而且已經做瞭適當的掩護,若不是在黑暗裡,他還真的很難發現。
許卓然若無其事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隻是抄在褲袋裡的右手熟練的撥通瞭一個號碼。前些年動作大的時候,他練就的這些以備不時之需的手段,雖是生疏瞭一點,但還不曾荒廢。當然能用相機的肯定不用他出手,一通電話足矣。
掛上電話的時候,許安琪已經抱著兩杯奶茶跑過來,興高采烈的不光是一張小臉還有胸前的一對小白兔,許卓然卻沒有像剛才一樣趁機摸摸蹭蹭的吃她些小豆腐,而是伸手接過她手上的一杯奶茶,引著她向前走。“好喝嗎?”他饒有興趣的問。
“當然。”許安琪瞪著比星星還亮的眼睛使勁的點頭,而後把那粗大的吸管含進嘴裡,用力的吸瞭起來,接著就有黑乎乎的顆粒混著淺褐色的液體源源不斷的上升到她的嘴裡。
這個不經意的動作,看的許卓然的喉結不自然的滾動起來。靠!有必要搞的這麼逼真麼?不就是吸麼!有必要搞些豆豆來配合麼?!許卓然暗罵著奶茶設計的無良和自己心思的不純,卻恨不得按下許安琪去吸自己,立刻馬上。
可這畢竟是街上,而且還有別的狀況,許卓然再受不住她的撩撥,也還能控制自己,他隻是有點氣自己的不爭氣,說抬頭就抬頭,這成什麼瞭都!
許安琪卻沒心思管這些,她眼睛都快不夠用瞭,看著這也好玩,那也有趣。許卓然自有他的打算,也就不著急催促她回去,隻跟著她東瞅西逛。
很快電話就過來瞭,許卓然聽完,面無表情的收起電話,拍拍正在一心一意挑選情侶杯的許安琪,“我們該回去瞭。”
“哦。”許安琪意猶未盡的答應,戀戀不舍的放手。
“好吧,都包起來吧。”許卓然無奈,對攤主示意,後面會有人來取。
“全部?”攤主不可置信的問,看許卓然的樣子,又實在不像會消遣人的人。
“對。”許卓然清冷的點頭,看到許安琪的眼神由哀怨瞬間變成興奮,不覺也勾起瞭嘴唇。
“不是,不是,我隻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許安琪忙亂的打斷他,快活的指點著攤主打包。
“還是全部吧。”許卓然拖起興奮過度的許安琪,對攤主淡淡的說,然後又趴在許安琪耳邊輕聲的哄道“曾墨來瞭,你先跟他回傢,我晚一會就回去。”
提到曾墨,許安琪知道一定是有重要的事瞭,自己不能再撒嬌瞭,於是就老老實實的點頭答是,跟著許卓然往外走,遠遠就看到主車道上停瞭一排差不多的車,許卓然常坐的那輛邁巴赫夾在正中間,這個男人選車和他這個人一樣,足夠搶眼卻不囂張,足夠銳利卻不招搖,沉默著就能霸氣外露。
許安琪坐到車裡時,一個黑衣保鏢正拎著一個碩大的編織袋往這邊來,後面的攤主正在開心的數錢,他大概從來也沒做過這麼讓人開心的生意。東西被放到瞭後備箱,許卓然沖她揮揮手,車子慢慢的離開,許安琪的心也慢慢的變陰鬱,她覺得這感覺有點淒涼,但她知道不能表現出來,依舊笑得很燦爛。
許卓然看她的車遠瞭,才冷聲問後面的保鏢“是誰?”
“一個私人偵探,委托人留的假名,是個男人,聲音做過處理,這個偵探是臨時抓包來的。”保鏢邊畢恭畢敬的回答,邊遞上來一部單反相機,很專業的遠景鏡頭說明瞭它的主人熱衷跟拍。
許卓然接過來翻看儲存的照片,全是他今晚和許安琪從飯館出來之後的照片,很明顯這個委托人應該就在飯館裡,看到他們後才臨時找人堵在門口,然後跟拍。很沒技術含量的跟蹤,臨時起意的混亂。
“把人放瞭,跟住。”許卓然冷冷的吩咐,把內存卡取出來,相機還給保鏢。他隱約覺得這事沒有表現出來的這麼簡單魚。
“是。”保鏢幹凈利落的點頭躬身,多年的跟隨讓他知道謹言慎行,他的這個老板是個狠絕的人,從不解釋自己的行為,也從不說明自己的目的,隻要他要的結果,做到瞭,沒問題,做不到,對不起,誰都沒有面子,哪個都可以舍棄。
許卓然慢悠悠的去停車場開那輛帶著許安琪一起來的切諾基,和許安琪一起他一般都是自己開車,這樣方便自在些。但今天的事情讓他隱隱覺得不爽,該來的還是來瞭,卻偏偏是在他上瞭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