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深遠綿長,許安琪醒來的時候,腦子混沌的不轉圈,渾身的酸痛說明昨晚又沒閑著,是在自己的房間,身上也有衣物,看來戰後的修復也已完善,怎麼自己就印象不多呢?艱難的把頭埋進被子裡,用力的思考,回放昨天的情節。
電話,短信,約定,倏地就清醒過來。她爬起來,翻身下床,疼痛和酸軟讓她的動作笨拙而磕磕絆絆。書桌的第二個抽屜裡她的電話還在那裡,開機,等待,許安琪感覺自己的心跳已經快破表瞭,因為手都抖起來瞭。手機一片寂靜,她不死心的點進去翻找,沒有,什麼新的記錄都沒有,連一條天氣預報都沒有。她幾近絕望的關上手機,咬著拇指的指甲壓抑快要崩潰的情緒。突然手機震動一下有短信進來,她飛快的點開,竟是許卓然的,“寶貝兒,醒瞭沒有?記得一起吃晚飯哦。等我,接你。”
溫馨矯情的一點不像許卓然,但許安琪此刻無心發現,晚飯,這個詞提醒瞭她時間這個概念,瞟一眼屏幕上角時間,許安琪的臉迅速的由白變成瞭紅。
3點半瞭!已經是下午3點半瞭!她該死的睡瞭這麼久?!
“操!操!操!”許安琪清晰無比的厲聲連續粗口。
如果她知道許卓然正在通過藍牙耳機聽著她清脆響亮的罵聲的話,她大概不會罵的這麼字正腔圓。如果她知道許卓然肯定不會光聽不看的話,估計也就不會就這麼一邊忍著渾身的酸局部的巨痛,一邊大咧咧的脫掉身上的睡裙,光溜溜的去換衣服瞭。
坐在卓越辦公室裡的許卓然,眼神隨著他手裡的手機屏幕上許安琪的一舉一動在變深變暗。平常晚上操練一場,第二天就哼哼著這裡疼哪裡酸,耍賴不去上學的人,和此刻疼的齜牙咧嘴穿衣服的人,明明是一個人,同樣的玲瓏剔透,同樣的秀色可餐,也同樣的滿身都是他的印記,怎麼屏幕裡這一個看著這麼的欠收拾?!已經3點半瞭,她還要去!他昨天就不該給她下那半顆藥,應該下兩顆,讓她睡到什麼也想不起來!要麼幹脆不下,直接把她鎖屋裡,關她一輩子。
許安琪看到是他的短信,臉上那落寞哀傷的神情,嚴重的刺痛瞭他的眼睛。他清楚的聽到他的心被穿孔的聲音。他受傷瞭!一個黃毛丫頭和一個毛頭小子聯手讓他一直以來自負強大的心靈——受傷瞭!而他受傷的表現往往很直接,就是——以牙還牙,找回來。
許安琪到達學校的時候最後一節課剛上,她不知道是該去找祁陽還是該等,關鍵是她根本不知道祁陽是哪個班的。思前想後瞭好一頓之後,她還是硬著頭皮回瞭自己的教室。
這一節是班主任的課,那麼周全的人自然不會問許安琪的來因去意,隻是這個時間看到她出現,也不免滿臉疑惑的寫著“你是專程趕來做值日打掃衛生的麼?”
而大部分同學臉上寫的是“是專程來等著被接放學的吧?”
當然,不包括唐海琳臉上的驚奇,意外,和不可思議。
“你來幹嘛?!”唐大小姐的短信和她本人一樣,從不在意唐突也從不看臉色。
許安琪紛亂的心啊,因為這句話而被壓制,繼而出現的唯一情緒是憤怒。
“我的事與你無關,好嗎!!!!!!”
一連串的感嘆號代替瞭彪悍的口號和標志性的言語,讓那邊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就在許安琪以為她懂瞭的時候,唐海琳的短信又來瞭。
“你等的人不會來瞭,他回T城瞭。他說他會聯系你。”
一句話沒有一個多餘的字,簡單明確,凌亂如許安琪,當然發現不瞭這話不像是唐海琳能說出來的。
“我的事你他媽不攙和行不行?!”許安琪到底還是忍不住瞭,罵瞭回去。她正愁沒有理由發泄鬱悶呢,“不裝你什麼事都知道,不裝你跟我很熟,行嗎?!”
很難得唐海琳沒有回嘴,很久都寂靜無聲,就在許安琪放下手機抬頭的一刻,卻發現唐海琳正在冷冷的盯著她。眼裡有著她讀不懂的情緒,不是憤怒,不是厭惡,也不是嗤之以鼻,而是一些無奈,無助,甚至還有一點點的悲天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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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渡啊過渡……
轉彎啊轉彎……
沒人理啊沒人理……
改情節啊改情節……
再沒人氣就不寫瞭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