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鬧市到瞭。
朱雀航乃越城浦南的權貴居處,寸土寸金,裡坊中所見,無不是青瓦粉墻的豪奢宅邸,戶戶圈起偌大的前庭後院,音息難漸,透著幽雅宜人的靜謐。
染紅霞自上轅座,被情郎弄得意亂心煩,加上不熟地形,沒走坊間的車馬道,心想挑大路走總沒錯,東拐西繞一陣,居然駛進瞭人頭鉆動、磨肩抵踵的集子裡。
耿照毋須透過廂側簾窗,光聽蹄音軸響,計算馬車前進的距離與方向,嗅得透入簾內的柳條氣息溫濕水風,便知女郎要糟。
搗衣橋與朱雀航相去不遠,雖一水之隔,卻仿佛兩個世界。除瞭賣肉賣菜賣魚的,各種價平的小食店沿河林立,熱鬧非凡;未及正午,各種爆燠熱炒的香氣便充斥鼻端,亦是城中一景。
許多短暫旅居越浦、熟門熟路的外地人,如胡大爺之流,並不在投宿的客棧用餐,寧可多走幾步路,來搗衣橋畔祭五臟廟,也是因為店子集中的緣故。
這種搭起草棚,憑一隻爐灶、幾張板桌就能營生的小食店,不會有什麼珍稀的食材,供應的酒漿也未必是佳釀,通常是橋下的漁舟賣什麼魚,旁邊的瓜果菜販挑來什麼菜,便是今日饗客的菜單。
越浦人管這樣的小食店叫“茶飯量酒博士”,攬客處除瞭便宜,全靠手藝,每店至多一二名跑堂,有的甚至沒有,掌杓的東傢就在灶後大聲吆喝,來的大抵是常客,取筷擺碗自己動手,毋須照應。
染紅霞駕車進瞭搗衣橋集,不止周邊全是人,還有小販推著板車、載運各式貨物的牛車等,隻能順著人潮緩緩前進,更無退路。
提籃兜售瓜果的老嫗,捧著白瓷小缸、腰別青花巾子,脆聲叫賣醃漬辣菜的小童,就在馬車圍欄邊,伸手可及,絕對是聲息相聞的距離,染紅霞哪敢回頭斥喝,教男兒住手?
她使“千斤墜”身法,將結實彈手的翹臀牢牢釘於轅座,幾名大漢都未必拉得動,卻無法教臀下的裙佈化為嬌軀之一部,同受神功,微汗的雪肌反成幫兇,便隔薄薄的紗質褌褲,仍止不住羅裙滑出;半晌腿心微涼,飽如新棗的玉蛤熨著紗褲,密貼於烏漆板上,轉瞬又被燥熱不堪的嬌軀坐溫,氣惱中隱有一抹羞意,卻莫可奈何。
更氣人的是:耿照不知何時,悄悄將兩側佈簾的中帶打瞭個結,這下染紅霞置於轅座上的腰臀,全被佈幔遮住,僅上身與雙腿露出車外,一如尋常避日頭的駕車丫鬟。
這……這分明是預謀!而且他雙手明明……明明忙著輕薄自己,幾時偷空繞到前頭打的結子?武功都練到瞭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
染紅霞又氣又好笑,但對一向老成持重的愛郎,竟忍不住狎戲自己一事,隱覺羞喜,方才同一宅子潛行都少女喝的飛醋,頓時拋到瞭九霄雲外;當然,這種逾矩的荒唐行徑還是不可以的,隻是許久未見,相思之切,似不應太過苛責……猶豫之間,隻便宜瞭劍及履及的耿盟主。
絳紅裙裳揭開,染紅霞幾近完美的雪臀裹在薄薄的紗褲裡,半透明的紗羅底下透出白玉般的肌色,不僅那兩枚小巧的腰窩若隱若現,飽滿結實的臀型將白紗褌褲的線條撐得緊緊的,腰板極平,宛若玉璧,水一般的滑潤腰線收得細致,渾圓的屁股蛋之間夾著一綹褲佈,卻是桃裂般的股溝。
耿照咬住裙邊,抱著女郎誘人的屁股,十指掐陷,隔紗感受敷粉般的膚觸,忘情地搓揉起來。
染紅霞“咿”的一聲瞪大美眸,生生咬住驚呼,粉臉酡紅,被情郎揉得渾身滾燙,鼻尖、唇上,以及露出抹胸的一小抹膩白胸脯上浮出密汗,汗漬積在鎖骨間的一處小巧圓凹裡,透著說不出的誘人風情。
汗蒸朝潤,小小的車廂裡,浮挹著伊人淡淡的肌膚香,還有一股若有似無的蘭麝腥咸,淡薄卻又鮮烈,如蒸蜜酒,分外醉人。
染紅霞又羞又窘,又是心慌,好不容易狠下心來,正打算反手探入簾中,狠狠地捏他一下,教這荒唐無行的小色魔知道厲害!圍欄邊忽聞一把清脆動聽的童音:
“姊姊,買點崖蜜子可好?買點崖蜜子可好?”卻是名眉目清秀的女童,看似八九歲年紀,腰間綁瞭條花巾,貯盛蜜餞的青瓷小缸以紅繩繞頸,掛在胸前,一手捧著,另一隻小手卻攀著轅邊的圍欄,小臉紅撲撲的,笑容甚是可人,似沒什麼市井氣。
這類兜售蜜餞小食的孩子,不惟各大市集常見,入夜後的秦樓楚館、分茶酒肆裡更多,賣的東西不見得可口,一把五文十文,用洗凈抹幹的荷葉裝瞭,給客人下酒佐茶,靠的是小孩長相可愛,說話討喜,故不乏流裡流氣、幼年老成的。
染紅霞不擅應付小孩,見女童可愛,心疼她小小年紀,也來這龍蛇混雜處討生活,柔聲道:“你小心呀,攀著車要摔跤的。”其實車行緩慢,比徒步尚且不如,哪有什麼危險?小女孩笑得燦爛,緊跟不放,上下打量瞭會兒,又道:
“姊姊,你臉蛋好紅呀,真是好看。”
染紅霞十分窘迫,總不能直承身後有雙魔手恣意輕薄,揉得她春心蕩漾,隻能傻笑,旁人卻覺這一大一小兩美人說話的景象煞是好看,無不笑吟吟地瞧著。
小女孩似是真喜歡她,片刻又道:“姊姊,天熱,我請你吃點。”從瓷缸拈出一枚紫紅晶亮的果幹,用力伸長小手,卻構不著轅座上的姊姊。
“別……你小心啊。”
染紅霞唯恐她失足,不免要被輪轍碾過,趕緊去接。
車廂裡,耿照正品著美臀的絕妙手感,忽見伊人起身,烏亮的髹漆坐板上一團稀蜜似的無色漿漬,留有棗印似的壓痕,女郎抬起的股心裡薄紗浸透,清晰浮出一隻渾圓肉棗,飽滿的陰阜粉潤酥紅,連被汁水打濕的纖茸都瞧得分明,驚喜之餘,不禁暗笑:“……怎地濕成瞭這樣?”機不可失,魔手探至臀底,捂住瞭女郎柔膩的玉蛤。
染紅霞料不到有此一失,電流般的酥麻竄過,可比方才並著腿兒悄悄廝磨美得多,差點膝彎發軟,趕緊穩住,從小女孩手裡接過蜜餞,不忘叮嚀:“你踩著瞭地再松手,別要摔跤。”小女孩哪裡理她?眉花眼笑:
“姊姊嘗嘗,姊姊嘗嘗!”
染紅霞翹著屁股,進退維谷,不忍拂逆女童心意,忍著男兒肆虐,將蜜餞放入口中,隻覺又香又甜,詫道:“原來是漬櫻桃啊!”越浦方言稱櫻桃為“崖蜜”,適逢春季果熟,采下洗凈晾幹,以鹽醃逼出果汁,去子拌入糖、酒、香料,遂成蜜餞。
女童可得意瞭。“姊姊,我做的!我做的!”
染紅霞不及細嚼,匆匆咽下,持韁的手扶住前欄,用以支撐。耿照的指尖隔著漿膩欲滴的紗褲,沿蜜縫滑來滑去,時不時按住一點,仿佛要戳穿紗羅也似,鱔魚般不住往裡鉆,越弄液感越發豐沛,直是暢行無阻。
女郎連扭屁股閃躲,都怕敏感太甚,僵著腰不敢動,扶欄勉強支撐,右手閃電般探入簾中,去逮那不知死活的色魔爪。合是她氣急攻心,這一抓不知不覺間用上瞭水月一門的擒拿絕技“小閣藏春手”,一旦拿實瞭,就算不折斷他一隻豬手,起碼也要卸脫關節。
隻可惜耿盟主武功蓋世,以正面迎戰屁股,更是勝之不武。撩撥蜜穴的惡行兀自不絕,另一隻手松開雪臀,一把扣住伊人皓腕,見指尖上沾瞭晶瑩黏膩的紫紅色蜜漬,俯低含住,吃瞭個一幹二凈。
十指連心,指尖是人身敏感處之一,染紅霞被吮得嬌軀發軟,若非死死撐住,差點一頭撞在圍欄上,酥麻的快感令她微微踮起靴尖,屁股不自覺地翹得更高。
馬車之外,女童可不知裡頭忙活些什麼,吮瞭吮指上蜜漬,想起姊姊方才吃崖蜜子還沒擦手,從後腰的小竹簍裡,拿出一張幹凈的新摘荷葉舉高,笑著說:“姊姊,給你擦手。”
染紅霞唯恐她摔著瞭,急從愛郎狼吻中抽出手來,伸出佈簾,強笑道:“不用瞭,我……我舔幹凈啦。”女童微微一怔。她可喜歡這位姊姊瞭,簡直像仙女一樣漂亮,片刻都舍不得挪眼,卻沒見她是幾時吮的手指。
股間的酥麻快美越來越難忍,染紅霞決定速戰速決,趕緊擺脫小女孩,才好應付身後的大色狼,也不欲白嘗她的蜜餞,勉強定瞭定神,笑道:“這樣罷,我買些崖蜜子。”女童大喜,果然松開圍欄,取荷葉包瞭蜜餞。染紅霞“籲”的一聲停住瞭車,往腰裡去摸錢囊。
鬧市停車,本是要引後頭車馬詬罵的,然而她生得美貌,女童又討人喜歡,反正買包蜜餞要不瞭多少時間,含笑觀看的反倒比嘟囔的人多。
染紅霞被耿照撩撥得春情滿溢,適才差點要丟,手足發軟,解錢囊系帶時一不小心,把系帶拉瞭死結。
以她的手勁,要拈斷帶子不過反掌間,但如此一來,錢囊大開,也不是辦法;耳中聽得車後隱有些鼓噪,不用看也知道,堵在道中的車馬長龍肯定是捱不住瞭,靈機一動,仗著佈幔遮掩,悄悄松開腰帶,將錢囊的結子滑將出來,數瞭五文給女童。
車內,耿照始終咬著她高高翻起的裙邊,染紅霞什麼動作逃得過他的法眼?見女郎松開腰帶,玩心大盛,輕輕抓住白紗褌褲,“唰!”一聲褪至腿間,露出光裸的雪臀,以及股心裡那隻濕漉漉、汗津津的柔媚玉蛤。
染紅霞魂飛魄散,抓住圍欄向前傾,才想到下身赤裸,一出佈幔,那還瞭得?趕緊縮回去。耿照忍著笑,抱著雪臀往後,染紅霞死命抵抗,扭著屁股不肯順從。虧得她武功高強,腰馬功夫非同凡響,勉強維持上身不動,沒讓路人瞧出蹊蹺。
這一耽擱,後頭的人卻不依瞭,鼓噪聲越來越大,還有熱心的路人走近圍欄:“姑娘,你是不是身子不舒服?我瞧你臉色極紅,莫不是中暑罷?”圍觀者眾,染紅霞便是想驅車,也走不瞭瞭。
耿照本不是好事之徒,也非有意刁難,隻是平素正經八百的女郎,在眾人圍觀之下,車內下身卻是赤裸的,光想像染紅霞的窘迫神情,便令他難以遏抑地興奮起來。
他本想將紅兒光裸酥盈的臀股抱近,貼著下身細細廝磨,聊慰勃發的欲念,此際卻色膽橫生,想在這裡便要瞭她,邊與她前前後後地拔河,邊動手褪下褲衩,勃挺的怒龍昂翹指天,不住彈動,散發出灼人的氣息。
染紅霞見不到車內景況,卻覺腿間熱浪卷至,明白來的是什麼,抵死不從,回頭低斥:“別……這兒人多……莫要亂來!”隱帶哭音,既是惱怒,又顯無助。
耿照被一喝回神,明白玩過火瞭,不覺歉然,七手八腳要幫她穿回。無奈女子衣裳本不易穿,染紅霞看不見他,不知他打什麼主意,扭動腰臀,總之不肯就范。
兩人你拉我扯,車廂喀喀震響,圍觀之人無不嚇瞭一跳,紛紛走避。僵持間,兩騎排闥而至,鞍上騎者披甲佩刀,卻是巡城的甲士。為首的年輕軍官一見車柱上的虎頭木牌,面色微變,就著鞍上點頭施禮,朗聲道:
“車內可是典衛夫人?”見轅座上的女郎抬起一張梨花帶雨般的絕美臉蛋,胸口如遭重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染紅霞這才明白木牌的作用,本欲澄清,但如此一來,軍官若要盤查,車裡的旖旎光景豈能見人?猶豫片刻,細如蚊蚋地應瞭聲“是”,身後耿照又貼過來。
她不知愛郎欲來面授機宜,隻道又要搗亂,心頭無名火起,翹著結實的圓臀使勁往後一撞,咫尺間避無可避,耿照硬生生以小腹受瞭,隨手將勁力化至身下,驀聽“啪啦!”裂響,染紅霞身下屜板應聲坍落,耿照及時屈膝,以大腿接住女郎的誘人雪臀。
腫脹成鵝蛋大小的怒龍杵尖擦過蜜縫,被彈性驕人的臀瓣重重一頓,饒是耿照功力深湛,也痛得眼冒金星,還以為挫斷瞭命根,所幸片刻後疼痛略止,消軟大半的杵身猶有知覺,虛驚一場。
那軍官聽女郎一聲嬌呼,似將跌入車內,突然又穩住瞭身子,滿目狐疑:“姑娘,你怎麼瞭?方才車內的響聲……是怎麼一回事?”
染紅霞坐在男兒大腿上,急中生智,板起俏臉:“這位官爺,夫人生氣啦,請二位幫忙開個道兒,莫誤瞭夫人進香的時辰。”她平素沒什麼機會打官腔,學不來仗勢欺人的丫頭,然而在斷腸湖指點眾師妹慣瞭,不笑的時候,自有一股威嚴的氣魄。軍官不敢怠慢,與同僚立刻清出道來,護著馬車離開搗衣橋。
染紅霞心中五味雜陳,她日夜盼的,便是再與耿郎肌膚相親,沒料到兩人出谷後首番裸裎相對,竟是這般景況。
馬車一動,無論願不願意,她滑膩的臀股即在耿照大腿上廝磨著,蜜蛤沁出的瓊漿並未幹涸,沾著肌膚滑動,滋味更是難以言喻。
軸輻轉動,忠實地反饋著鋪石路面的每一塊凹凸不平,染紅霞感覺男兒驚人的粗長正在慢慢恢復,寸寸昂揚,灼熱的圓鈍杵尖滑過她的大腿內側,磨得她微微昂首,忍住酥顫,最後抵著濕暖的蜜縫。
與先前的恣意輕薄不同,耿照可說是危坐不動,無意再惹女郎不快。這種深自反省的體貼令染紅霞怦然心動——符赤錦所說“憶起最初喜歡他的原因”,對染紅霞而言,指的就是這份溫柔。
持續不斷的顛簸與震動,令兩人最私密的部位不住擦滑點觸,明明隻差一點,卻始終找不到順利嵌合的角度,然而,如此捍格而銳利的擦刮感,已教耿照舒服得直打哆嗦,女郎苦苦忍著快美,以免被人看出有異。
直到馬車“匡啷”碾過城門前的一處小窟窿,抵著花唇的滾燙杵尖終於不再錯位,裹著滿滿的蜜汁擠入窄小的花徑,隨著落地彈起的震動,粗硬的陽物像打樁一般,用力上頂,發出“啪!”一聲貼肉勁響,被撞入花心的、逞兇一貫到底的,俱都顫抖著吐瞭口長氣,死死咬住呻吟。
有瞭將軍賜下的虎面牌,果然無人敢攔車。
馬車一路搖晃出瞭城門,越走越偏,轅座上的女郎面色潮紅,櫻桃小嘴微微歙張著,眼波盈盈,春情欲滴。拉車的兩頭馱馬幾無駕馭,信步而行,既不是往血河蕩,也不與其他車馬行人同路,終於踱至一處荒林,地面已辨不出道路的痕跡,觸目所及滿眼濃綠,不遠處的坡底傳來潺潺水聲,林蔭間爬滿苔蘚,空氣濕涼。
光是坐著不動,染紅霞已被馬車帶著上下顛簸,猶如串在彎翹陽物上的美肉,被插得渾身發軟,須死命咬緊櫻唇,才不致忘情呻吟。
好不容易來到瞭四下無人之處,她勉力停住馬車,趴在圍欄上劇烈喘息,還來不及開口,整個人已被抱入車廂內,耿照一把將她的紗褲退至膝踝處,但因女郎的美腿太過修長,隻來得及除去右腿的靴襪,抱起美臀往車廂壁上一摁,猙獰的怒龍杵“唧”的一聲,再度長驅直入!
“……呀!”染紅霞短短遞尖叫一聲,雙手攀住橫轅,赤裸的右腳足趾忽蜷忽張,反映著蜜穴裡劇烈的刨刮與緊縮,一邊用力踮起腳尖,繃緊的大腿與股瓣肌束團鼓,在陽物的奮力抽插之下,晶瑩的液珠不斷濺出花唇,但男兒卻似難饜足,持續提升進出的強度。
“啊……好硬……好硬!好大……啊、啊、啊、啊………”
耿照扣緊她汗濕的美臀,粗暴地逞兇,一口氣插瞭百來下,才自女郎脅腋下瞥見衣襟拋甩,晃出偌大弧浪,伸手攫住沉甸甸的乳球,用力揉捏。
胸脯原本是染紅霞的敏感處,然而膣裡的巨物實在插得太狠,而且硬度隨著交媾的激烈,非但絲毫未減,反而變得更硬更脹。
女郎被插得魂飛天外,回過神時,整個人已幾乎趴在壁上,男兒發出野獸般的喘息,將她的衣襟揉得亂七八糟尚不滿足,一下粗暴地扯著襟口,想將雙乳掏出衣外,一下又試圖從松開的腰帶底下摸進上衫,欲更進一步地狎玩玉乳,然而卻不可得。
這使得男兒的動作更加粗暴。
染紅霞唯恐衣衫破損,忍著膣中逼人的快美,伸手解開抹胸的頸繩。
束縛一去,白綾抹胸自敞開的凌亂衣襟中垂落,耿照大手一伸,從中掏出一對雪膩豐盈、形若蜂腹的飽滿玉乳來,恣意掐握。女郎整個人偎在愛郎掌中,雙手胡亂在壁上亂抓,卻無法稍止嬌軀的扭動抽搐。
男兒的肉菇已大到予女郎“要裂開瞭”的錯覺,箕張的菇傘如倒鉤也似,每次抽出時都卡著女郎嬌軀,扯得她整個人往後一頓,隻覺得絕不能出;肉柱的硬度也從燒火棍似的粗硬,慢慢變成硬中帶韌,仿佛有什麼即將擠溢而出……
“要壞掉瞭……要壞掉瞭……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耿照用力一頂,將玉人緊緊壓在車廂壁上,壓得挺碩的雙峰劇烈變形。染紅霞身子一僵,蜜膣大搐的瞬息間,緊緊嵌合的肉柱忽爾暴脹,滾燙的熱流註滿瞭不住收縮的小穴,將男兒精華送入玉宮最深處,一滴都未漏出。
耿照一向持久,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噴發,實在是因為女郎太過誘人,而這一路上調情得太久。他貼著她赤裸汗濕的美背,滾燙的肉莖兀自在她身子最深處,一跳一跳地撐脹著,神智卻已慢慢回復,咬著她嬌紅的耳垂,低聲歉道:
“紅兒,對不住……我……我一時沒忍住……射在裡邊瞭……”
在冷爐谷時他們說好瞭的,在得到父親染蒼群、師尊杜妝憐的認可前,肌膚相親雖難禁絕,卻不能懷上子嗣,以免刺激兩位老人傢,好事更難玉成。
染紅霞閉著眼睛,兀自嬌喘不休,片刻才抬手輕撫愛郎的面龐,酥紅的雪靨露出一抹混雜瞭嬌羞與滿足的笑容。“……不妨的,我很歡喜。”
耿照還以為自己聽錯瞭,尚未回過神來,忽聽女郎輕道:“那個……那個小妹妹,賣……賣‘崖蜜子’的……你……你歡不歡喜?”
耿照被問得沒頭沒腦,想起曾透過簾隙瞥見的那張小臉蛋,清脆動聽的聲音,以及那單純孺慕著紅兒的天真口吻,不覺露出微笑。“喜歡。挺可愛的小孩。”
染紅霞也笑瞭,片刻才咬著紅潤的櫻唇,閉目輕聲道:“我給你生一個,好不好?”
兩人擁著歇息片刻,耿照拔出消軟的陽物,半化成水的濃精混著磨成荔漿似的黏稠愛液,稀裡呼嚕地流瞭一片。染紅霞為免弄臟新衣,屆時無論回越浦或前往血河蕩,怕都見不瞭人,以柔荑捂住,滿滿接瞭一掌。
她褪去紗褲靴襪,裸著一雙長腿,下車到坡底的溪澗邊沖洗,整理衣發。男子這方面畢竟較女子精簡得多,耿照掬水清理幹凈,坐上岸邊的大石權充護衛,順便欣賞女郎濯足穿衣的美景。
染紅霞清理得差不多瞭,面上紅潮尚未全褪,可見盡興,忽然轉過身來,正色道:“耿郎,我們之前做的約定,能不能推倒不算?”耿照不知她指的是什麼,然而對他來說,紅兒所欲,便是射日摘星他也願意一試,區區訂約,何須考慮?點頭道:
“隻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為你辦到。”
染紅霞紅著臉微笑。“你這樣,要寵壞我的。”
耿照躍下大石,張臂將她擁住,輕吻發頂。“寵便寵瞭,不會壞的。”
染紅霞偎著愛郎頸窩,也伸手環住他的腰,隻覺這一刻若能靜止不動,願以生命來換。“我以前以為,生兒育女、相夫教子,不是必須的,若有大事要做,說不定反成累贅。所以你除你的妖刀亂世,我承我的水月衣缽,有緣走到一塊兒,自然是好;萬一魚與熊掌不可得兼,那也都是命。”
這話他們已經反覆討論過許多次,耿照有耿照不能舍的責任,染紅霞有染紅霞須肩負的承擔,若與兒女私情相捍格,隻能先把感情押後一些。因此染紅霞對外要避嫌,要想辦法取得父親師傅的諒解,要助耿照的救世大業一臂之力。
思之並非不覺悵然,耿照淡淡一笑,將胸口的沉鬱默默吞瞭回去。
“現在,我後悔瞭。”染紅霞抬起小臉,凝著情郎的錯愕,認真道:
“兩個人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我比你年長許多,女子的青春極其有限,錯過瞭養兒育女的時機,將來是要留下遺憾的。我會同師傅、同爹爹表明心跡,好好地告訴他們,你對我有多重要。”
“……然後呢?”
染紅霞嫣然一笑。
“沒有然後瞭。”她正色道:“無論他們答不答應、歡不歡喜,結果都是一樣的。天涯海角,龍潭虎穴,我都和你一起去,此身雖歿,永不言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