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楚皇城西北角有座湖,湖不大,但名氣不小,名稱更是有趣,就叫「江湖」,緣於據說小湖深不見底,水源與京城外那條廣陵大江相通。
有名素雅宮裝的年輕女子坐在湖畔小屋鄰水陽臺中,四周無人,萬籟寂靜。
大概是被約束慣瞭,好不容易逃得清閑,她就那麼脫瞭靴子盤腿而坐,她沒有欣賞初春時分的旖旎湖景,而是身體前傾彎腰低著頭,在她眼前整齊疊放有一摞摞銅錢,不同面值,不同大小,不同新舊,不同高度。
她癡癡看著那些銅錢,神遊萬裡。薑泥嘆瞭口氣,把小葫蘆貼在耳邊,聽著裡面的嘶鳴,怎麼都聽不出半點喜慶,她沒來由有些惆悵。
突然身後傳來吱呀一聲,有人推門而入,薑泥笑著轉身,不出所料是棋待詔叔叔,看著這位慈祥長輩,她就會心安幾分。
曹長卿輕輕關門,門外的宮女對此視而不見,這位被譽為大楚最得意的男子,他在整個大楚百姓心中的地位,其實連現在的皇帝陛下都無法相提並論,對曹長卿這位帝師的敬佩,西楚從上到下,人人發自肺腑。
曹長卿蹲在火爐旁,伸手放在炭火上方取暖,照理說以這位儒聖的陸地神仙修為,早已寒暑不侵。
薑泥坐回小板凳,笑臉燦爛。
曹長卿猶豫片刻,還是說道:「馬上就是新年新春,本該是報喜來的,但是有件事,想著還是先跟陛下說清楚,前不久剛剛得到消息,北涼那邊很多大將會在這幾天,在議事堂齊聚。」
年輕女帝懵懂疑惑道:「啊?他們這麼早就去拜新年瞭?」皺起鼻子嗅瞭一下,空氣中彌漫酒味,「棋待詔叔今天有什麼開心的事,喝瞭這麼多酒,」
曹長卿眼神閃過一絲陰沉,猶豫片刻道:「徐鳳年可能還會執意出兵,最少也會孤身南下,但是現在……」
薑泥低下頭,嗯瞭一聲,輕聲道:「沒關系,我沒想著他會來。」
曹長卿沉默許久,嗓音沙啞道:「陛下,若是徐鳳年來,你會不會跟他走。」
薑泥怔怔望著爐火,沒有作聲。
曹長卿突然間破天荒流露出一抹不加掩飾的怒意,「西楚遺民不曾讓薑室失望寒心,你們薑室,又要置西楚於何地!」
薑泥抬起頭,纖細的眸子盛滿哀傷:「棋待詔叔叔,我是女子,不是男兒,擔不起這大任。這些年你也看到瞭。西楚,我背負不起。」
兩鬢霜白的儒士,雙拳緊握,滿臉痛苦地閉上眼睛。
窗外,新年剛至,大江南北,竟又是一場大雪,瑞雪兆豐年。
天上有雪紛紛落,落盡人間不成歌。
往事如歌,物是人非。
曹長卿已然酒醉。眼中景物朦朧不清。他站起來,沒想到一個趔趄差點摔倒,一雙小手扶住瞭他。
一張精致的容顏近在咫尺,眼眸子裡透露出清冷,長長的睫輕輕顫栗著,又有一種哀傷的感覺。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逐漸退去青澀如含苞待放的薑泥,讓曹長卿的心跳震蕩的仿佛要跳出來瞭一般,那種血往腦子裡湧的感覺。
這清冷驕傲的少女,讓曹長卿不由想起瞭另外一個同樣美麗的女子。那西楚皇後,雍華高貴的氣質卻有著一雙清澈柔弱的眼睛,他傾盡一生去追尋的夢想。
「西楚,已如夕陽,再不可挽回。棋待詔叔叔,還是回去吧。」少女打斷瞭曹長卿的思緒。
曹長卿酒意上湧,心裡有隻兇獸在撞擊,渾濁的眼神註視著少女。
二十歲的薑泥,比起同齡孩子已經發育很成瞭,嬌小的軀漸漸條修長,鼓起的酥包裹在襯下,輕盈的肢真正如扶風弱柳,自然地人。
她已經懂得異間的一些事情,被曹長卿不依不饒地盯著,見問他也不見回話,耳子開始發紅,心中時時到一絲不安的感覺困擾著她,不知害怕的是什麼。不由提瞭聲音「棋待詔叔叔!」
「你和你母親真像,同樣的國色天香,同樣完美的容顏」曹長卿眼前慢慢模糊,清麗少女和昔日的高貴皇後重疊在一起。
「你說什麼?」曹長卿的酒氣噴出,話又出人意料,薑泥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真是一朵萃取瞭國運的花朵,你母親是,你也是。傾國傾城不外如是。」曹長卿已經已經分不清是夢中還是現實瞭,一把抓住少女的手,喃喃自語,「你…」薑泥呆呆地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所措。知道曹長卿醉瞭,嘴角勾勒出一絲微笑弧度,驕傲倔強。「我薑傢自有氣運在,豈是那些凡夫俗子能比擬!」
少女那冷漠驕傲的表情仍狠狠刺瞭曹長卿。
「那徐鳳年呢?你身為薑傢之後,不思復國報仇,卻要委身賊人?」曹長卿大為惱怒,嫉妒的毒蛇不停撕咬他的心。
「你這話什麼意思?」薑泥驚慌的同時也出奇的憤怒,不快地說道。「他父親是他父親,他是他。他父親已經死瞭。我就是喜歡他,我肯定要嫁給他」
「呵呵…」曹長卿分不清是酒意上湧還是怒火沖胸,一把拉住薑泥道。「你身為西楚皇帝,背負西楚幾千年氣運,該享受的都享受完瞭,現在就想一走瞭之。你對得起你死去的父母嗎?,你對得起戰死的百萬將士嗎?」
薑泥聽著曹長卿嘲諷,又是羞辱又是生氣「那是你們男人的事情,你們做不好就要讓我來承擔,我能做什麼。」薑泥說完深瞭一口氣,不去看曹長卿,倔強而堅持。「也不怕告訴你,徐鳳年一來我就跟他走!」
曹長卿訝異於這時候的薑泥,她上散發出來的那份氣質,那種執著,那種驕傲,那種光芒四的模樣兒讓他心裡越發炙熱。
真像啊,就像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這種氣質,仿佛某種禁忌的咒語,解開瞭封印的束縛。
覺到曹長卿異常的狂態和癡狂的眼神,薑泥從那目光中發覺瞭一絲令自己害怕的東西,她的心猛地縮緊瞭。
她左手縮入袖中,握住那把冰涼匕首神符。
當年是誰身著白衣立於那城頭為大軍擂鼓,當年又是誰在亡國皇城一襲紅衣自縊。
曹長卿朦朧的眼中好像看到那位女子融合在一張臉上,他想要去吻他錯過的人。
薑泥纖手微微顫抖,匕首已經刺向曹長卿胸口。
曹長卿本為聖人,薑泥武功又多是他所教,身體一偏,匕首隻刺中左肩衣服,再也進不瞭一寸。
劇痛傳來,曹長卿狂亂的心神再也壓抑不住,表情越發的癲狂,啞聲道:「我為你們薑室辛苦二十年,我奔波輾轉各地,我已經痛苦瞭二十年…現在難得有一絲復國的希望,你卻要拋棄!薑擬,你是要做西楚的亡國皇帝嗎!你說要是你母親在天之靈看到你這樣做,會不會很痛苦?你是女子,好,好,忘恩負義的婊子,叔叔我就要侄女你嘗嘗作為女人的滋味!」
曹長卿混雜瞭酒意和憤怒的陰沉話語彌漫,聽到那種直接瞭當的口吻,薑泥驚呆瞭。薑泥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歷這樣的事,一種畏懼使她戰栗,就在眼前的未來的恐懼。
昏暗的房間,四處無人,老人的眼睛發出野獸一般光,還有彌漫的,包圍的,似乎已經聞到的酒氣的呼吸。薑泥覺得自己有點不上氣來,心和神經被什麼東西擠、得快要堅持不住瞭。
一股勁氣沖入少女身體,封住少女幾個關鍵的竅穴。少女癱軟在桌上……
曹長卿走到瞭她的身後,一隻手撫上她的臉,一隻手從腰間環過來,然後向上攀上她柔弱的胸脯,隔著衣服輕輕撫摸。
「你幹什麼」
薑泥小臉漲的通紅,猶如夕陽燒著瞭的晚霞。
「幹什麼?當然是要幹你啦!」曹長卿的呼吸有些粗重,他用力用雙臂環住薑泥不給她掙脫,壓抑多年的本性徹底釋放。
曹長卿覺得自己彷佛在作夢一樣,縱橫江湖這麼多年來,他從未感到如此興奮。沒有任何一件事能同現在懷中的美麗少女相比。
「好香……好軟阿……」曹長卿從背後緊緊抱著薑泥,像是要將她柔軟的嬌軀融入懷中,他埋在薑泥的秀發裡嗅著她淡淡的清香。
薑泥清冷的眼中透著憤怒、失望。她的身體被曹長卿大力擁抱的發疼,然而被背叛欺騙的感覺讓她的內心更加難受。
「喔……喔……」曹長卿一雙粗手在薑泥身上貪婪的索取,「還記得兩年前北涼第一次重逢那一天,我就被你的美麗完全征服瞭,如此年輕、美麗、高貴、完美……就像那時候你的母親……」
曹長卿一邊說,一邊發瘋摸薑泥身上的每一個部位,少女披著的絲綢頓時被弄得滿是皺摺。
「西楚的公主阿……多麼高不可攀……像你這樣的人走到哪都會受人矚目,果然不久後你就當上西楚的皇帝……你知道嗎?每當你來找我商量西楚事務時,我有多麼想要把你推倒,把你壓在地上狠狠蹂躪!好想……好想……」
聽著曹長卿在耳邊的話,薑泥內心充滿憤怒、失望與不可置信,原來以往在她面前表現的和藹可親的叔叔一直藏著這樣的念頭。
「可是我不僅是你的叔叔,我還肩負著光復西楚的大願……」曹長卿含住薑泥尖尖的耳朵,「我隻能一次次,一次次隱藏自己的欲望,假裝對你毫無興趣,假裝成和藹慈祥的師長……」
他的手探進薑泥的衣服內,伸進內衣握住那對傲挺,「如今……我時日不多……你又這麼任性。給瞭我一個放肆的機會。……我終於能夠撫摸你曼妙的身體,能夠讓你在我的胯下呻吟,能夠盡情的占有你!」
「無恥!你這樣也配做西楚的帝師?」薑泥憤怒的轉動身體,想要掙脫曹長卿的懷抱。
「你都能做西楚的皇帝。」曹長卿也不理會。兩手伸進薑泥的衣內肆虐,搭起帳篷的下身不斷磨蹭著薑泥的臀部,將她的裙子磨的嘶嘶作響,同時不斷抵著她向前壓去。
薑泥被抵在冰涼的桌子上,上半身被壓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