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泥半俯在地上,長長的黑發披散開來,赤裸絕美的軀體在黃昏中更顯光彩。
她緊緊地咬著自己的嘴唇,淒楚的淚水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茫然淒楚的神情顯得那麼空洞。
曹長卿發出一聲悠長的嘆息。
「我給你一個可以接受這件事的理由。
你應該知道,西楚的氣運已經飄散殆盡,西楚再撐不過三年便要永遠亡國。或許你以為可以有北涼依靠。前一個月我神遊偶得,離陽已經備瞭一套極為完整的機制收集氣運對付北涼。我推測瞭一個月,隻能得出西楚北涼生存概率不過百一隻有一個死裡逃生的辦法,就是一個陸地神仙去離陽京城以身破法,為薑室徐傢再謀一份氣運。呵呵,這不是逼著我去舍身為大義。我身亡而西楚存,尚可。我為薑室也算死得其所。
陛下應該知道,陛下留否,關乎西楚百萬百姓存亡;陛下活否,關乎薑室千年延續。
徐鳳年來之前,我便會去京城。你體內的禁制那時會解開。」
曹長卿話語轉為冰冷。
「其中關節侄女請細細思量。叔叔時日不多。隻希望不要讓薑傢千年傳承在你手中滅絕。」
薑泥臉色變得雪白,嘴唇顫抖一下,說不出話來。
「我以後會來找你。若是叔叔到時候不高興,叔叔有一百種方法毀掉你關心的一切」曹長卿說完後離開瞭。
薑泥咬著下唇,令本來已是沒甚麼血色的唇片更是蒼白。
少女無助淒楚的眼眸望著北方。
…徐鳳年……你怎麼還不來…
…我在這裡,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