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人千面,九派采花!詡淫道之巔,蔑天下群雄!
——花道常
「砰!」兩掌交擊,氣勁狂暴,兩人各自震撼,雙雙震退一步!
「功力有進步,不差!」水月真人臉色一凜,手腕上傳來震麻感,無不在告訴她,剛剛的一掌,自己竟然占不到便宜。實在無法理解花道常這幾年過著這種茹毛飲血的日子,功力較之當日更強,可謂一躍千裡!
另一邊的花道常陰森地說道:「水月妹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狠辣啊!傳聞你在江湖上遇著惡人,稍有惡名者若栽在你手上,無一例外被你虐殺摧殘於死?我想要不是你受過男人的傷害,要麼就是不懂人事。現在懂瞭,怎還麼毒辣?嘿嘿……」說著用眼睛瞟著旁邊高達與林動。
「找死!」水月真人怒火中燒,卷起一片寒流氣勁,一道凜烈的寒光劃破長空,直取花道常咽嚨而去。
花道常腳踏奇步,一邊閃避奪命劍光,一邊繼續調戲:「哼!好妹子,怎麼哥哥說錯瞭?我看這兩小子面相不錯,觀其體格皆是床上猛將,難不成他們沒有能讓你滿足。早知如此,當年你不如讓我給你開苞,定讓你欲仙欲死的。」
「……」水月真人不發一語,劍路越發之淩歷與變化,一式『劍一』,劍影化陣陣劍幕,有如水中倒影,虛實難辯,使得花道常難分真實,一不留神,『龍泉劍』在其腋下劃出一個大口子,若不是他反應過多,當下已然喪命。
「真辣!好疼啊!」花道常連忙封身上幾處要穴止血,吃瞭這一劍,他也收斂神色,以往對戰女俠住住自持功力深厚的輕浮打法,面對『青雲門』七大長老之一,千年以來難得一遇奇才,純屬找死。
「疼?這隻是開始,接下來我會一劍劍將你身上皮肉削下來,千刀萬剮,讓你求死不得,求生不能。」水月真人臉上發情毫無變化,人冷劍亦冷,同樣的『聖靈劍法』在她手中施展出來,有著與高林兩截然不同的攻勢,優雅華麗的劍勢,配上冰雪之氣,宛如雪中之仙子。
蘇茹見花道常受創,拿出暗藏之兵刃:「天哥哥,我來助你!」
林動卻是搶先一步,持劍殺來:「你的對手是我!」
「可惡啊!別阻我!」蘇茹師承華山派,習得上乘劍法『紫霞劍典』,隻是她年紀尚輕,加之非嫡傳弟子,成就極低,面對林動這樣的劍法高手,自保都成問題,更別談出手相助花道常瞭,隻消數招,頻頻遇險。
「林師弟,不要傷瞭師嬸……」高達在旁邊隻覺得左右為難,在他心裡非常不想傷害與他有肌膚之親的女人,理智卻告訴他,現在自己該站在水月師叔這一邊,出手一起制伏花道常兩人,但是看到蘇茹頻頻遇險,卻有於心不忍。
「結束瞭!」林動劍動如風,運使出其亡父絕世劍法『俠道無蹤』中的『俠道任行禦天穹』,無匹劍氣帶無窮無盡,無蹤無跡。漫天飛舞的劍氣,蘇茹難敵其威,當場受創。
看著鮮血染紅白色衣衣裳,林動封喉一劍掃去。高達再也坐不住:「不可……」『寒淵』出鞘,人化作一條遊龍,在千鈞一發間插入兩人之間的戰鬥,橫劍掃向林動。
林動倒退幾步,不可思議說道:「大師兄,這是為何?」
高達難以說明個中緣由,隻得說道:「她是玉書師叔的妻子,是我們的師嬸……」
林動尚未回話,另一邊的水月真人卻是大怒,隻見她一劍逼退花道常,朝著高達怒吼:「這個時候還婦人之仁?高達,給我殺她,若讓他們逃離此地,不但對我們是不妥,於『青雲門』也可能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
花道常趁此機會得以喘息,從地上拿起一根鐵璉作武器,橫鞭掃向水月:「好妹子,你的心還歹毒啊!你就不想要解藥瞭?難道你真的愛上這兩個小子,打算以後一女侍二夫,那就讓我先調教一翻如何。」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水月真人一劍撩掃蕩飛開攻來的鐵璉,疾劍搶攻,式式奪命:「哈……這根鐵璉當初正是拿來捆綁你脖子的璉子?怎麼現在綁久瞭,習慣瞭?」
水月真人人狠話不多,罵起人來不帶半點臟,卻是狠毒非常,使一向千人千面的花道常也露出罕見的怒色,想起這幾年下來暗無天日的日子,確實跟一隻狗無疑,破口大罵:「賤婢,老子要把你奸上幾百遍,然後把你賣進妓院,讓你千人操,萬人騎!」
看到水月真人與花道常戰鬥穩占上風,林動也不急著殺蘇茹瞭,他有些為難地對高達說道:「大師兄,讓開!就算不殺她,也要將她擒起來。」
「這個……」高達還是有些為難,轉過臉去看下蘇茹,發現對方臉上滿是哀求之色,心裡難以取舍,卻在此刻他的第六感卻告訴他,有一種危險的信號正在逼近,不及多想,一掌推開林動:「水月師叔,有暗箭!」
話音剛落,隻聞空中傳來幾聲微響,三道淩利黑影疾射三人而來,林動幸有高達事先的一推,射向他的一支利箭落瞭空。水月真人那邊就沒有這麼好運瞭,她正全力進攻著花道常,眼看隻要再過幾招便其斬於劍下,不想突來暗箭,想閃卻被花道常纏著。
眼看水月真人要中箭,即使是她,也隻能運足真氣護身,準備硬扛這一箭。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至,不偏不倚,載下暗箭,使得水月真人躲過這一箭,她定眼一看,載下暗箭的兵刃乃高達『寒淵』寶劍,轉目看瞭一眼高達,臉上表情有瞭一絲莫名的變動。
高達捂著肩膀的創傷,微微回笑一下,原本他是有機會躲開這一箭,看到水月真人對暗箭來不防,也難以先顧自身,將手中兵刃與『劍三』之意擲出去,成功救下瞭水月真人,卻把自己置於險地之中。
或許好心有好報,在他將要被暗箭傷及要害之時,被他護在身後的蘇茹卻在危急關頭,偷偷拉瞭他一把。使得他身子微微一偏,避開瞭至命的創傷,僅僅在其肩膀上留下一道傷口,他感激地回望瞭一下蘇茹,後者眼神復雜地望著他,嘴巴輕啟,像在說:小心。
高達心神一震,一道黑影覆身而來,寒光凜凜,直取其腦袋而來,卻不帶一絲殺意,毫無前兆可言。林動此刻正從地上爬起來,看到高達手無半鐵,想出手相救,已是來不及,他大聲驚呼:「大師兄,小心啊!」
千鈞一發,高達看清瞭偷襲者面容,他正是前段時間被自己重創的『翼弓』夏則夷。他猜想得沒有錯,他確實跟蘇茹等人是一夥的,自己一直暗中防著他,可仍是給他找到下手偷襲的機會,他手中的『翼弓』已化作兩把彎刀利刃,正要將自己身首二處。
換著在以前,高達跟林動一樣一身功夫大部分在劍上,對這樣偷襲的一刀,絕對九死一生。偏偏自所練成『劍二十一』之後,他的之感官與精神修為早已不可同日而語,面對這一刀,縱然手無寸鐵,也沒有半分膽遜,因為他本身就是一把『劍』。
捏劍作劍,手指輕點,無形劍氣自發,不偏不倚正中刀鋒刃口,在一片耀眼火星飛濺之中,兩人錯身而過。稍有停頓,又再次回身戰作一團,一雙彎刀在瑩光之中有如夜空的弦月,美麗之中帶著無盡殺意。而另一人卻是手指輕點,每一下皆恰到好處,點在刃口之上,僅一點就將其彎刀所有變化封殺。
夏則夷越戰越心驚,他對高達有著深仇大恨,對方不但搶走瞭他到嘴裡美肉(路雪)。還在前次『論劍大會』上以近乎『禦劍術』的飛劍,不單止重創瞭自己,還震斷瞭右手上數條經脈。要知道弓者一身本領盡在雙手之上,手上的感覺更是具有更加嚴格的求。
斷瞭幾條經脈,基本上已經廢瞭夏則夷五成弓術本領,這也是剛剛他出暗箭傷人,被高達等人輕易化解的原因。若是換在全盛狀態,他絕對有把握使三人同時重創,這叫他如何不恨高達。
懷著濃烈恨意的他,使出全力撲殺一個手無寸鐵的高達,卻是怎麼也拿不下來。每一式刀招,對方都好像事先知道一般,提前一步出手,恰到好處阻止自己刀招所有後路變化,難不成此小子年輕輕已經達到『心眼』的境界?
夏則夷也明白所謂『心眼』,其實與他的『鷹眼』差不多,都是一種玄之玄的精神境界。這種精神境界層次不是輕易到達到的,他為瞭練成『鷹眼』,自幼修身習箭術,苦練近三十年方有所成,使得自身的『箭術』大進,一躍至『兵器譜』奇列第五位。
然而眼前的高達,不過剛剛二十歲,居然練成瞭『心眼』,甚至在精神層面還要勝過自己數倍,自己在面前有宛如沒穿衣服般赤裸,毫無秘密可言,每招每式皆被對方以『心眼』看穿,先制至人。
招招受制,夏則夷心裡又驚又怒,卻是更加堅定要在這裡趁此機會在這裡將其殺掉,免得日後此人精進到一個自己也無法觸及的地步。為此他使出『壓箱』老底絕學,百年名震江湖的刀技『圓月彎刀』中成名之招『霧月雙刀斬』!
『圓月彎刀』百年前刀界一位用刀奇人所創,此人憑著這一套刀法,連續打敗武林上十多位用刀名手,隱有一度有問鼎『天下第一刀』的勢頭,隻是在他名聲最旺的時候,卻被朝庭問罪,最後被『六扇門』圍殺於長江邊。
下毒,暗箭,追捕,合攻,『六扇門』非江湖人士,他們行事隻講究完成任務,可不會跟什麼人有江湖規定可言。對待江湖上那些武功極高的罪犯,往往制定計劃,不出手即以,一出手必殺。『圓月彎刀』創主,在這次圍殺之中,不到三十招便身首兩處,他的這一套『圓月彎刀』也失傳瞭。
這樣一套失傳的刀法,卻能在百年之後,重現在夏則夷的手上,皆因夏則夷的其母乃『六扇門』中人,其祖上也參與圍殺『圓月彎刀』創主行動。在事後搜屍,此套刀法便落在其祖上手中,後其母被花道常所奸,在外面因奸懷孕,生下此子,不敢相認托養於外人之傢,暗中傳其此刀法。
『圓月刀法』刀法確實歷害,夏則夷此招一出,人影漂飛似虛似實,真假難辨。高達的『心眼』竟然沒法將其看破,一時間被逼得有些手忙腳亂,頻頻遇險,險險喪命。
夏則夷下殺手,終是遲瞭一步,若然此處隻有高達一人,他或許能殺掉高達,可當下不隻高達一人。在夏則夷逼殺高達間,林動也從地上爬瞭起來,他一眼認出偷襲之人,正是當日讓他在『論劍大會』出醜之人,真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林動全然不顧什麼江湖道義,手一揚攝來高達的『寒淵』,雙劍同運,正『俠風天行·決殺無蹤』、『俠道玄濤·千裡無蹤』,鋪天蓋地的劍氣縱橫而出,一下子挫亂瞭夏則夷的刀勢,殺得他倒退連連。
「大師兄,接劍!」林動殺退夏則夷後,將手中『寒淵』劍拋給高達,兩人合力圍攻夏則夷,一下改變戰局,殺得夏則夷敗退連連,如不出意外,隻需十多招便能將斬於劍下。
在奇軍殺出的夏則夷被高林兩師兄弟反殺之時,另一邊花道常也好不到哪裡去,先因輕敵受瞭一劍,面對『青雲門』曠世奇才越戰越落下風,而且在戰鬥中他還發現因水月真人強大『冰寒』真氣之下,自己的身體的機能受冷遲頓,功力不斷在下降,失敗隻是時間問題。
涼在旁邊的蘇茹,這時也心急瞭,她雖然不想傷害高達他們,但她更不想被花道常與夏則夷有事。於是她嘴裡念念有詞,念起瞭昨天引動水月真人與林動體內『攝魂香』誘恩暗示:「·¥# %—……* 」
此語一出,果然起效,水月真人與林動的招式都慢瞭下來,使得花道常與夏則夷有瞭脫身的機會,三人趁機相聚在一起,而沒有中毒的高達則護林動與水月真人,死死擋在洞口前面,不讓他們離去。
高達怒喝:「師嬸,把解藥交出來,我放你們離去。」
花道常陰聲冷笑:「你以為我們的白癡麼,給你們解藥,你們還會放我們離去嗎?我們還不如在這裡坐等賤丫頭身上的『攝魂香』毒發,說不成還能嘗下第一譜『絕色譜』前三美人的味道呢?」
看到水月真人和林動強忍毒發的樣子,高達便說道:「好,你們可以先行離去。」他有辦法解去『攝魂香』之毒,才不懼花道常事後反悔,在此放過他們也不懼怕,最重要的是,他真的不想蘇茹受到傷害。
「好!你這小子夠義氣!」花道常看到高達拉著水月兩人讓出道路,他也不含乎,領著夏則夷與蘇茹便離去。
正在兩撥人,錯身交過的瞬間,原本強忍著毒發的水月真人突然暴起,持劍殺向花道常,封喉奪命。花道常大吃一驚,在蘇茹的驚呼之聲中,他一掌把旁邊的夏則夷推出去,替自己擋下這一劍。
「爹爹?!你……」夏則夷難以置信地慘叫一聲,水月真人一劍洞穿小腹瞭,卻也成功阻擋瞭水月真人追殺的路徑。花道常趁機拉著蘇茹逃到石門之外欲逃命,蘇茹掙脫鉗制欲回來救人:「則夷啊,你敢殺他,你這一輩子都拿不到解藥!」
「解藥?好寶貴麼?」水月真人臉上強忍『攝魂香』發作時升起的艷紅之色悉數消失,一臉的神態若然,半點事也沒有,『龍泉劍』從夏則夷腹中抽出來,大量的失血,使得對方一下子跪在自己跟前。
蘇茹吃驚地說道:「你怎麼可能沒有毒發,你不可能得到『攝魂香』的解藥,我能感覺得你身上的藥氣,但為何這麼弱?」
水月真人冷冷一笑:「解藥?!我不在乎,想解釋這個『攝魂香』之毒,我有的是辦法。」
蘇茹有些不相信:「胡說八道,『攝魂香』是天哥哥從『潛欲』那裡好不容易得到的,你怎麼可能有解藥。」
「夏蟲不可語冰!」水月真人所言非虛,她早在林動處得知到高達能『攝魂香』之毒,在自己與林動再有一次肌膚之親後,林動就成瞭自己忠實的裙下俘虜。隻是稍微勾下手指,林動就將所知的一切如倒豆般倒出來,連當日為瞭公孫月解毒一事也沒隱瞞,當然他們兩個對高達土法解毒很不感冒。
「這還要多謝此地千年寒冰之氣,人體在極寒的氣溫之中,所有機能會因寒冷而下降,直至死亡。『攝魂香』挑動的人性情欲,卻因此地極冷使得人體機下降,挑動的情欲便沒有達到我不能承受的地步。再加上我長年修練『媧皇靖靈功』,自然能輕易將其壓下去。於是我將計就計,隻是想不到花道常如此之冷血,連親生兒子都能推出來。」
「你到底要怎麼才肯放人?」蘇茹等人臉色一變,水月真人借著千年寒冰不受『攝魂香』所控,大大出乎他們的意料外,最大的倚仗一下子就沒瞭。
「放人?你們全部得留命於此。」水月真人狠狠罵瞭一句,一腳將夏則夷踹趴在地上:「『翼弓』夏則夷,『兵器譜』奇之列第五位,名頭真夠響的,可惜不該惹到『青雲門』,尤其惹到我的徒弟,敢扒我徒弟的裙子,我扒你的皮!」
蘇茹看到夏則夷受苦,驚叫:「別傷害他,我用解藥來換他。」
這個條件起瞭作用,水月真人沒有繼續折磨夏則夷,雖說高達有土法解毒,但水月真人可不想再被兩個男人操瞭一天,蘇茹若能拿解藥來換的話,這也不是不可交易的事。
水月真人願意,花道常卻不願意:「賤人,你傻瞭?還不快點把火拆子給我。」
「天哥哥,你想做幹什麼?」蘇茹臉色極變,立刻明白花道常想幹什麼,悲呼道:「你不能這樣做,則夷是你的親生的兒子啊!」
「賤人,親生兒子?老子的兒子不知道有多少個,死一個又如何。」花道常一記耳光打過去,欲強行從其身上掏出火折子,蘇茹抵死不從,使得他越發憤怒:「他既是我兒子,血肉皆是我所給予,今日以命相還有何不還。」
「不用爭瞭,既然你們不想他活,我成全你們!」水月真人不知道兩人之間發生何事,可她知道肯定不是好事。當機立斷,探出五爪直扣在夏則夷背後,五指深陷入皮肉之中,真氣註入,如同吹氣球,人皮鼓脹,皮肉分離。
「啊……她在剝我的皮啊!」皮肉分離的痛處傳夏則夷腦海,不禁讓他想先前水月真人說過要把他剝皮,一股極端的寒意瞬間走遍全身,在巨大恐懼下讓他迫出最後一分力量,奮起反擊。
「哢!」水月真人截下這一擊,使勁一扭將其手臂折斷:「垂死掙紮!」說罷,一發狠勁五指扣緊人皮,猛地往下一撕,竟把夏則夷後半身的人皮悉數剝下來,隨帶連他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爛。
「啊!」夏則夷呼天慘地在地上翻滾,身後人皮保護鮮紅血肉和血管暴露在空氣,肉中不停在滲出鮮紅的血液,那一股不能用人類語言形容的痛處,痛得他死去活來,連昏迷過去做不到。
水月真人真的剝下夏則夷的一片人皮。「好惡心啊!」隨即女人尖聲驚聲響過不停,眼前此景已經完全超出蘇茹心理承受能力范圍之外,隻見她跌坐在地上,難以置信地望著夏則夷:「則夷,……你沒事……吧……你……疼麼……疼嗎……」
如此血腥畫面,驚呆的是不止蘇茹,在場三個男人也被驚呆瞭。高達與林動都對這種血腥畫面難以接受,雖說水月真人嗜虐殺人,在武林上不是什麼稀奇古怪之事,路雪還一度跟他們說過水月真人的各種殺人手法。那時他們隻是微笑地當成恐怖故事,可當親眼看到之後,卻又是另外一回事瞭。
水月真人手中揮舞著夏則夷後半身人皮,聽著夏則夷的撕天裂地慘叫聲和蘇茹的驚呼,心裡所積的惡氣終能一舒:「本真人一向言出必行,說剝皮,就一定會剝你的皮……」
地上夏則夷聽到水月真人的笑聲,發出瞭痛苦的哀求:「把我的皮還給我!把皮還給我……」
「還給你?哼,那日你當著這麼多人面羞辱路雨,可想到過這一天,在你們下藥算計我之時,就要有被我反撲的覺悟……」水月真人冷聲喝斥,一邊將自身的『媧皇靖靈功』真氣提至最高層次,急凍的冰勁將手中人皮結成一大冰塊,「我現在就毀瞭它,以後你就做一個沒有皮的怪人吧!嘿嘿……」
「不要啊……」夏則夷看到水月真人真有松手將冰凍人皮的樣子,嚇得忘魂大冒,一想到人皮沒有瞭,以後自己就真的會變成沒有皮的怪物。雖說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但是那股說不出恐懼籠罩在他心頭上,爬起來屈膝跪在水月真人跟前。
「哈哈……下跪,低姿態!做瞭有辱女兒清白之事,在民間是要浸豬籠的!」水月真人低聲冷笑,那冰冷的笑聲讓人不寒而栗!
「我知錯瞭?我該死,我不該羞辱您的弟子。把皮還給我,求您瞭……」夏則夷現在再也沒半點當初意氣風發的樣子,有的隻是滿臉的恐懼和害怕。人類可能不會害怕死亡,但一定會害怕自己變成異類,害怕自己孤單一人!
「還給你?如果你能讓時間倒退!那我就原諒你啊!」水月真人跨前一步,一腳踏在夏則夷頭頂上,將他狠狠地踩在進冰冷的地表上,無數的碎石片插進他臉中,頓時血肉模糊!
夏則夷痛苦地叫道:「我求你瞭,你就原諒我的過錯,大人不計小人過,把人皮還給我吧!」
「原諒你?」水月真人將腳從他頭頂移開,移步到他右手上,照著沒有人皮保護手臂重重一踩,『哢嚓』一聲右手臂骨斷成兩段,「原諒你,事情就不會發生瞭?」說著,又踩碎他的右手手掌。
「你這個惡婆娘,我是不會放過你的。」堂堂『兵器譜』奇之一列第五位,在江湖上誰人不敬其三分,如今卻受重傷的他被人如一頭狗般虐待,隻能發生弱者般咒罵,世事變幻無常,何其唏噓!
「哼,這是你取死有道。」水月真人又踩碎瞭夏則夷另一條手臂,這種變態的虐待,讓在場所有人都為之膽寒。
即使與她達到協議,事成之後結為蓮理的林動也看得心驚膽顫,這樣的女人真的能甘願與淩清竹,定儀二女同侍自己嗎?她會不會成為歷史的漢後呂稚,把自己其他兩個女人弄死?
「啊,我殺瞭你……」十指連心夏則夷痛得入心和肺,狂暴地從地上跳起來,用盡最後僅剩下餘力撲水月真人。
結果隻是撲一個殘影和濃濃寒氣,寒氣在他身後裸露的血肉上結成一層溥溥冰塊,隨著他的動作片片脫落,每一片冰片都從他身上扯一塊血肉,讓夏則夷如同身受千刀萬剮淩遲之刑!
「啊啊……」在這種酷刑痛楚之下,鐵打的人也倒下去,夏則夷一陣痛叫後,沒瞭聲息徹底倒瞭下去,在場的蘇茹忍見其慘狀,大聲呼叫:「天哥哥,救救則夷,他是你的親兒子啊……親兒子……」
「救個屁,這個女鬼還是不要去惹……」看到自己的骨肉如此被人在眼前虐待,花道常縱然冷血也有極大沖擊。
當然他並不是因親兒被殺的仇恨,而是一種害怕,一看到水月真人那種恐怖的血腥,身體就不由自主發抖不敢有何任動作,心裡唯有遠遠離開此地,什麼日後報仇之類都拋到九天之上。
「殺瞭我吧!殺瞭我啊!」地上的夏則夷再不堪折磨,用盡最的力氣開聲求死,此刻他隻求速死。
就在此時,一道寒光掠過,利劍從其背後刺穿瞭夏則夷的心臟,夏則夷臉上露出一絲解脫之色,說句『謝謝』便斷氣瞭。
「很好,很好!誰準你出手幹涉本真人的,沒大沒小……」水月真人怒視著出劍殺掉夏則夷的高達,手一揚結成冰片的人皮直直摔落在身上,摔成粉碎,碎成上千成萬片。
高達平靜地說道:「水月師叔,還是要事為重,先拿下花道常吧!」
「哼!」水月真人冷哼一聲,此時還需要高達的幫助,不宜翻臉,轉臉望向花道常:「把他們倆個先抓起來,蘇茹那個賤女人可以先不殺。」高達處處維護著蘇茹,縱然不知兩人真實的關系,水月真人也猜到七七八八,還是先穩住高達。
「想抓我們?太遲瞭,臭婆娘,下地獄吧!」花道常臉色猙獰扯著蘇茹退出丈外,拿出一個火折子往旁邊一丟,隻聞一陣『嘶嘶』聲響,微暗的瑩光下突然竄出一道火光,如一條銀蛇般在洞裡飛快竄動。
高達神色大變,驚呼:「這是火藥!」
水月真人臉色也變得極其慘白,大呼:「不好!快出去!」說罷,率先撲向洞口而去。
「師叔,小心……」三人皆悉數撲向洞口,高達的內心中卻閃過一股極度不安之感,這樣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他不及多想,伸手拉住水月真人與林動,就在他的手剛剛握上兩人身上衣物,石洞發生驚天大爆炸,巨大的沖擊波一下子將三人全部掀飛回去。
在三人眼恐怕的眼神中,火藥接二連三不停地爆炸,石室大門之上的石塊不停坍塌,無數萬斤石落在將石門死死堵住,而三人卻是不停地下落,原來巨大的爆炸還將地面給震瞭開,破出一條漆黑深溝,三人直直落到無盡的深淵之中……
……
「轟隆」一聲巨大悍雷,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照亮瞭整個大地。
『青雲山』後山禁地,一直鮮有人煙所至的『冰火洞』中,有兩道人影狼狽地從裡面沖出去。
兩人剛沖出洞外,仿佛全身脫力般跌坐在地上,其中一個衣衫破爛,身似竹幹,有如幹屍的男子仰臉朝天,捧著天下落下雨水,不停地往臉上擦拭,用著近乎哭泣地吼道:「我花道常終於自由啦……啊……自由啊……重見天日啦……自由啦……」
沒錯,此兩人正是剛剛在大爆炸中逃出生天的花道常與蘇茹,相比於花道常重見天日的狂喜,蘇茹則是一臉的悲傷望著『冰火洞』,神情悲傷欲絕,任由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毫無知覺:「則夷啊……則夷……嗚……是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你啊……」
當初江湖上傳聞『性寅』和尚死於春秋真人之手,蘇茹一度悲傷欲絕,數道欲自殺,那時陪在她身邊的就是夏則夷,是他陪伴著自己度過那段艱難的歲月,他對自己的意義非常。
後來夏則夷利其母在『六扇門』的關系,得知到花道常可能沒有死,而是困於『青雲門』之中。也是他鼓勵自己一起策劃潛入『青雲門』的計劃,這一切都隻是因為自己一個自私的心願,救出花道常。
可是到頭來,他竟然被花道場∞牲瞭。蘇茹此刻並沒有多恨水月真人,在自己算計她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以水月真人狠辣無情的個性,必定會對自己進行無情報復,反倒是對自己以前一直癡戀的『天哥哥』,生出一絲心冷。
如果花道常不將夏則夷推出去擋刀,如果花道常肯用解藥換回則夷,他或許就不會死,或者說不會死得這麼慘,剝皮,虐殺,粉身碎骨,屍骨無存。蘇茹將目光轉向尚在慶祝脫險的花道常:「都是這個自私自利的男人,若不是他,則夷就不會死!」
花道常並非沒有發現被他調教成忠實母狗的蘇茹,在此刻對他生出瞭怨恨,而是沈醉重獲自由的狂喜,對著『冰火洞』大吼:「水月,你這個賤婢,賤女人!沒想到吧!洞裡會埋有火藥吧!這是我的第二套脫身方案,找不到純陽與純陰功體的人來開門,就用火藥來炸門。」
「我的兒啊!當年我在你娘肚裡下種,當真沒有下錯啊!若不是你從『六扇門』裡盜出特制火藥,擁有如此威力,還真的炸不死這個臭婆娘。你安心,你的仇為父已經幫你報瞭,你就在黃泉之下,好好羞辱水月這個賤婢吧!」
蘇茹突然冷冷地說道:「你對則夷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嗯,賤母狗,你在用什麼語氣跟我說話。」蘇茹的話如尖刀般刺進瞭花道常的心裡,使得他暴怒之極,一腳將蘇茹踹倒在地上,還用大腳狠狠地將她的頭踩入泥水之中:「夏則夷,不過是我一興起下的種。若不是我將他帶來這個世間,他有機會享受三十多年人間極樂?今日,他能為我而死,乃是我對他天大的恩賜!」
「噗……咳……」泥水嗆入鼻腔之中,美麗臉容的被人羞辱的踩踏,若換在以前蘇茹會對此甘之如飴。
當年蘇茹在『華山派』學藝時,被她大師兄所追求,對她百般討好,但是最後為瞭掌門之位將她拋棄,娶瞭掌門的女兒。她心灰意冷之下,就在大師兄新婚那一晚,她把自己處女之身交瞭掌門夫人身邊的兩個一肥一胖的醜陋仆人,當晚便前後兩穴雙失,卻被送上今生難以想像的高潮。
此後,蘇茹白天是高貴不可侵犯的女俠,晚上便與那兩個醜陋仆人偷情,享受著人間難嘗的極樂。同時她的心理便發出扭曲的變化,認為那些刻意在討好的自己的男人,皆不是真心對待自己的,全部都是貪圖自己的美色。隻有對自己不假辭色,看不起自己,視自己如糞土的男人才是真心愛自己。
懷著這個扭曲的想法,蘇茹越來越偏激,即使她被那兩個醜陋仆人弄得很爽,心裡依然是空虛無比。直到有一天,她回鄉探視父母,在路上遇到瞭被春秋真人千裡追殺的花道常。像她這樣的美女,花道常這個大淫棍自然不放過。
一直嘗享受被男人們眾星捧月的蘇茹,第一次被花道常淩辱,拆磨,性虐。不但將她奸得死去活來,還將她剝光衣服丟進乞丐之中,讓她被數之不清的男人淩辱,這種足以讓任何女人羞憤欲自殺的經遇,放在蘇茹身上卻是有如罌粟一般,認為自己終於遇到一個愛自己的男人。
在這種扭曲觀念下,她一點也不抗拒地被花道常調教成一條忠實的母狗。隻是沒想到,會有一天,蘇茹發現以前自己的想法是多愚蠢,她的夢醒瞭,隻是這樣代價實在太大瞭。
夏則夷愛她,惜她。高達雖是貪圖自己的美色,對自己卻是真實的好,處處為自己著想,多次為護著自己。兩個對自己有情有義的男人,到頭來都自己的鬼迷心竅,為瞭一個如此無情的男人害死瞭,害死瞭!
「你這個畜生,給我滾開!」自第一次遇花道常,便不曾反抗過的蘇茹,今日終於爆發瞭。寒光一閃,一道鮮血飛濺在空中,幾隻腳趾落入泥水之中。
「你這條母狗,竟然敢傷我?」花道常倒退十多步,不可置信地望著手握著匕首的蘇茹,再望下自己少瞭五隻腳趾的右足,實在不敢相信在自己調教的母狗會傷自已。
蘇茹冷冷地說道:「傷你,又如何,我還想殺你。」
「找死!」花道常暴怒而起,如一隻猛虎撲向蘇茹,欲將其撕成碎片。這個世界誰都可以傷他,唯獨他的母狗不可以,這種千人操萬人騎的母狗有什麼資格,她不過一條母狗而已。
花道常的武功終於在花茹之上,兩人交手不過三招,匕首便被其所奪,枯蔞的爪子掐著蘇茹脖子高高舉起:「母狗,竟斷我的腳趾,今日我就削斷你四肢,讓你做個人棍,生不如死!」
蘇茹也是不懼,冷冷地說道:「你敢嗎?你敢傷我,就別指望能活著青雲山。」
「你……」花道常一時語塞,蘇茹說得沒錯,他雖得從『冰火洞』裡脫身而入,但是當下『青雲門』因先前蘇茹她們的一鬧正值封山,自己這個樣子根本無法離開『青雲門』,很可能半路就遇著青雲弟子,縱然殺出生天,估計下輩子也會被『青雲門』無窮無盡地追殺。
最終權衡利害,花道常放開瞭蘇茹:「你想怎麼樣?」
蘇茹無情地說道:「我可以帶你離開,自此之後,你我恩斷義絕,有如陌路!」
「可以!」花道常沒有多想便答應下來,心想著到時出瞭『青雲門』再收拾你這條母狗。
蘇茹看穿瞭他的心思:「你也別想著過河拆橋,我太瞭解你瞭。如果你敢傷我半根頭發,你就準備接受『青雲門』無窮無盡的追殺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