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位江湖客和餘正一聽,不禁面面相覷。這個王沂也太過膽大包天瞭,什麼人傢不偷,偏偏去慕容傢偷金牌?等等?慕容傢的金牌跟凌雲鳳有什麼關系,你要說偷瞭送給慕容傢的禮物還說得過去,這個金牌又是什麼東西,慕容世傢的財富雖比不上四大傢族,但也不會缺少這一點金銀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個王沂,偷其他人的東西不好?卻要去偷這個這個失寵怨婦的東西?那真是壽星公吊頸——嫌命長瞭。不過為瞭一牌金牌,凌雲鳳和樓雪衣專程追到這裡,也足見她們的小氣量,果然失寵怨婦的思維是常人無法度量的。
王沂似乎對樓雪衣並不怎麼驚畏,但對凌雲鳳冰冷的話,心頭驚震瞭,半晌才問:「你是凌雲鳳?」
「正是妾身。」
「慕容傢不見瞭金牌?」
「唔!」樓雪衣說:「王沂,你別給我們裝聾扮啞的,金牌不是你這賊子偷去的,又是誰偷去瞭?我看誰也沒有你這麼大膽!」
王沂叫起苦來:「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就是有天大的膽,也不敢去動慕容傢的東西。我根本沒見過什麼金牌,銀牌之類。」
樓雪衣說:「你以為這樣我們就相信瞭嗎?慕容傢的那個仆人交出金牌給我們那晚,剛好是你正好在我們落腳的客棧投宿,你以為我們不知道?」
「這也不能證明是我偷的呀!」
「還有,在客房的橫梁上,留下你少有的右手掌印,這又怎麼解釋?」
王沂愕住瞭:「真的有這回事?」
「要不,你隨我們回那個客棧,印證一下你這狗爪子?」
「對不起,在下有急事要趕路。」
樓雪衣步步緊逼:「你有什麼急事瞭?是不是趕去蘇州慕容傢向你的主子求救啊!」
「你別亂說,哪裡有這回事。本人隻是一個普通江湖小卒,哪裡能跟慕容世傢搭上關系?」
樓雪衣冷冷一笑:「如果你跟慕容傢沒有關系,為何能舍命來偷那仆人身上的金牌呢?還不是因為這塊金牌代表的一個身份,有這塊金牌就能出入一個地方,江南武林中一個神秘之地:逍遙島!」
王沂仍在否認:「你說得我越來越糊塗瞭!」
「你半點也不糊塗,而是有計劃而行事。我再問你,慕容傢與『逍遙島』到底有什麼關系?」
王沂驚訝道:「逍遙島?沒聽說過,我也不是慕容傢的人。像慕容傢這樣正道世傢,豈會跟我這種小飛賊有關系?」
「哼!若沒有關系,你怎麼會為慕容傢作賊,還是慕容傢的人也想到這個『逍遙島』尋花問柳?」
凌雲鳳不耐煩地說:「妮子,別跟他多說,慕容傢的事,我們懶得去理,問他交不交出那塊金牌出來?」
樓雪衣問:「我師父問,你交不交出金牌?」
王沂似是鐵瞭心一般:「我沒有偷,怎麼交出來?」
「看來你不想全屍而死瞭!」
「你們就這麼胡亂殺人?」
樓雪衣怒道:「別說你偷瞭我們的金牌,就是沒偷,你夜闖我等居住客房,行那下流行徑。起碼也要砍斷你的雙腿,挖掉你一雙眼睛,以儆效尤。殺你這麼一個飛賊,又算得瞭什麼?」
驀然,凌雲鳳一聲輕喝:「妮子!小心!」話音剛落,窗外竄入瞭一個勁裝蒙面的黑衣漢子,一支利劍如閃電般迅速直向樓雪衣刺來。
樓雪衣身形一閃,避開瞭這黑衣殺手突然偷襲的一劍。也在同時,凌雲鳳素手一抓,一股無形的吸力,將這黑衣蒙面殺手凌空吸攝過來,素手掐住其咽喉,隻聽得一聲清脆骨折聲,那人已經被凌雲鳳扭斷瞭脖子,變成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瞭。
凌雲鳳在舉手投足之間,便立取人的性命,嚇得店中那幾位江湖客目瞪口呆。這等隔容攝物的上等武功,他們何嘗見過?可是王沂在這瞬間,破窗逃走瞭。凌雲鳳說:「妮子!你還不快追?」
「是!師父!」樓雪衣也身如電閃,破窗而出,去追趕王沂。凌雲鳳丟下瞭一塊約五兩重的銀子,對餘正說:「這是妾身師徒的飯錢和賠償你兩處窗口損壞的銀兩,也麻煩你叫人埋葬瞭那賊子吧!」
餘正慌忙說:「多謝霍夫人,這五兩銀子已有多瞭!」
「有多的就賞給你店的人好瞭!」凌雲鳳說完,飄然出門,也去追趕王沂瞭。
餘正望著凌雲鳳遠去的倩影,心思:在江湖上人們的傳說中,凌雲鳳失寵生怨,為人介乎於正邪之間。但吃飯付賬的行為,頗有幾分正派人物的做風。女人真是一種讓人想不透的生物,尤其那個女人。
想到這裡不由伸手摸下臉上疤痕,那一天,他如同平常一樣在街上看中一位新婚婦人,那婦人正值相公外出久不歸,雙眉含怨,兩人一見如幹柴遇著烈火一般,他偷尾隨其後,當晚就潛進去入偷香竊玉。
正當兩人纏綿糾纏之際,朱竹清殺瞭進來,那婦人為瞭自保,很沒義氣地把他賣瞭,把自己說成無辜受傷者,是他進來采花強奸她的,求女俠為她做主。面對這種事情,餘正隻是無奈地苦笑幾句,也不反駁,因為反駁是沒用的。
最後餘正隻能向朱竹清認錯,跪地求饒,坦誠自己的罪責。朱竹清似乎也被他真誠所感動,饒瞭他一命,卻毀瞭他的容。也不知何,餘正對這個毀他容的女人生不出半點恨來,反而被她的英姿所迷,自此之後其他女人,再也難入其眼內。
再說樓雪衣去追殺王沂,這王沂的輕功實在有他的過人之處。樓雪衣拼命追趕,仍與他相距一段距離。眼看著王沂就要逃入密林裡瞭,一旦讓王沂逃人樹林,就難以殺掉他瞭,弄得不好,反會遭到暗算。
樓雪衣叫道:「王沂!有種你別跑!」
王沂仗著自己的輕功,一邊飛奔一邊回頭笑著說:「你有本事,就來追老子呀!」
樓雪衣氣道:「你以為你跑入樹林,我就不敢追嗎?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本姑娘也要追到你,殺瞭你解我心頭之恨。」
「好好!我等著你來好瞭!」
王沂逃入樹林不遠處時,驀然一股凌厲的勁風吹來,吹得他仰後翻倒,在地上打瞭幾個滾,才能爬起來。他睜眼定神一看,登時傻瞭眼。在他前面,站著的不是凌雲鳳又是何人?他再回頭一看,樓雪衣也追來瞭,握劍立在自己身後不遠的地方,面帶微笑說:「跑呀!你這猴子怎麼不跑瞭?」
王沂大恐:「你們想怎麼樣?」
凌雲鳳說:「將金牌交出來!」
「我交出來,你們會不會免我一死?」
凌雲鳳搖搖頭:「當你的賊手伸向我們之時,已註定是一個死人。但妾身可以令你無痛苦而死,保證你是一具全屍。」
樓雪衣說:「我們還可以把你葬瞭,免得你身葬獸腹之中。」
王沂怒道:「老子橫直是死,死瞭什麼也不知道,管它全不全屍、埋葬不埋葬的。」
「那你是打算不交出金牌瞭?」
「老子願與這塊金牌同歸於盡,將它打碎瞭,也決不交出來!」
凌雲鳳冷冷地問:「你能辦得到嗎?」
「老子為什麼辦不到?」王沂將金牌從懷中掏瞭出來,揚揚金牌說,正欲運勁將其捏碎:「是你們逼我捏碎它的。」
凌雲鳳左袖一拂,一記劈空掌發出,王沂頓時感到心口給一股無形之力一擊,心血翻滾,一股血幾乎要沖口而出,同時拿著的金牌也有一股無形之力,掙紮脫手飛起,而且還飛到瞭凌雲鳳的手中。
王沂駭然,想不到凌雲鳳一介女流之輩,功力如此之深厚,自己離她足足五丈多遠,劈空掌勁仍然勁力十足。這時,樓雪衣一劍刺出,挑斷瞭王沂的腳筋,他慘叫一聲,倒在地上,一時間爬不起來。
樓雪衣說:「跑呀!這下你不會跑瞭吧?」
「你,你,你怎麼這般的狠毒?」
「要不,我怎麼稱為『血夜叉』?」
王沂完全絕望瞭,他喊道:「你們快殺死我好瞭!」
「你以為我不敢殺你?真害怕你的背後主子慕容傢的人麼?」
凌雲鳳說:「別叫他這麼快死!」又冷冷地對王沂說,「妾身本想叫你無痛而死,保留全屍。可惜你不珍惜,妾身就要你清醒地知道,你是怎麼痛苦死去的!」說罷,一掌拍出,這一股陰柔之掌力,震亂瞭王沂全身的經脈。
這時的王沂不但不能爬起來,隻能在地上蠕蠕爬動,而且全身痛苦異常,隻有等著野獸出來時身葬獸腹之中。而凌雲鳳在一掌震亂瞭王沂全身的經脈之後,不屑一顧,與樓雪衣冉冉而去。
這個時代的森林可不像後世大型野獸都人類殺成瞭珍稀動物,關在動物園讓觀賞,是孩童們踏青、戲玩之地。在這個時代的森林,老虎,野狼,野豬是常見的獵食動物,甚至在嶺南一帶還有犀牛的存在。
王沂逃來這裡,便是利用密林隱蔽性,以此擺脫樓雪衣,誰知競走上一條絕路。他這時是痛苦異常,呼天不應、叫地不靈,連自殺的氣力也沒有,隻能在地上掙紮著慢慢蠕動。一個時辰瞭,他還不能移動出三尺遠的地方,隻好眼光光地等著死。
*** *** ***
聽到這裡,朱竹清沉思一下,說道:「雪衣師妹確實是這個性子,你沒有說謊。但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後來呢?」
餘正此時也不賣關子,直接說道:「後來我在好奇心驅動下,順著『草上飛』逃跑路紅尋去,要知道作為江湖上的『包打聽』,任何的消息都不能落下來的。結果看到王沂正在被狼群啃食,身子都吃瞭一半,他向我請求,用他所知的一切消息換取解決。」
王沂說話間言詞閃爍,朱竹清並不相信這話,但沒過多追問,即使餘正與王沂達成瞭什麼交易,救瞭對方一命,卻故意對她隱瞞!朱竹清也沒興趣知道,隻要餘正能為她提供淮確消息即可。
丁劍則是倒抽一口冷氣:「想不到十多年不見,鳳丫頭的性子竟然變成這個樣子,以後見著都不知還敢不敢上她的床去。」
「義父,你很厲害啊!」餘正不由對丁劍堅起大拇指來,原以為丁劍也采的都是一些無知少女的花,哪想到他居然會向這種母老虎下手,不過看到朱竹清叫他幹爹也釋然瞭。
「少說廢話!」朱竹清對此十分反感,雙眼瞪瞭丁劍一眼,使得後者不得不收聲:「餘正,有話快說,你在王沂口中知道瞭什麼,雪衣師妹口中所指的『逍遙島』又是什麼?」
餘正說道:「王沂知道的東西也不多,他告訴我,他不是慕容世傢的人,而是『逍遙島』之人。之所以出手從令師手裡盜走金牌,是因為它是『逍遙島』聚會的通行信物,他奉命送給一位新入夥的客人。而這位客人就是姓慕容,令師截殺瞭這位慕容傢的仆人,他不得不出手盜回來,以免走漏消息!」
「『逍遙島』這是什麼樣的武林組織,聞所未聞!」朱竹清越聽越迷糊瞭,師父出來不是為瞭尋找師丈霍天都的?怎麼又截殺瞭慕容傢的仆人,這種事可是能引發兩大勢力開戰的,而且這個『逍遙島』,又是什麼組織,跟師父此行有什麼關系?
丁劍說道:「乖女兒,『逍遙島』這個組織並不是什麼武林組織,而是在十多年前冒出一個『天堂』,在哪裡隻要你有錢,就可能踐踏世間何任道德與法律,是一個追求快樂的地方,無論男女去哪裡都能放心懷,去幹任何的事情,任何的事情。」
朱竹清不可思議道:「任何的事情?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個地方給有錢人發泄變態私欲的地方?」
「差不多吧!男人們去到哪裡隻要花得起錢,就可以玩到各種各樣的女人,各種種樣的玩法都有人。例如有些男人喜歡看女人被人輪奸,它安排這種節目!又比如某個女人喜歡和幾個猛男交歡,他們就安排幾個俊美猛男,又或者某個女人得不到一個男人,而這個組織能讓她如願……」
朱竹清眉頭一皺:「這跟青樓有什麼區別?」
餘正嘿嘿一笑:「當然有區別,青樓妓院裡隻玩到妓女,在哪裡你可以玩到武林上知名的女俠,掌門夫人,豪門貴婦的一類,甚至還能玩到犯事的官宦子女,甚至運氣的還能國姓女子?」
「這個……」朱竹清驚呆瞭,她與朝庭打過的交道不少,深知道在朝庭犯官的子女在抄傢之後,都是打入教司坊成為官妓。如果皇傢成員犯法,也是宗人府處理,根本不可能流落到民間,這個『逍遙島』真如餘正所說的一般,擁有犯罪的皇族女子為妓,足見其幕後勢力可其龐大。
「當然這個『逍遙島』一直以來都是一個傳說的存在,就算是我這種江湖『包打聽』,也隻是聞其名,不見其影,對其真偽一直存疑!」餘正喝瞭一口荼,潤瞭下嗓子繼續說道:「若非這次遇著『草上飛』被令師追殺,在其臨死前稍施小恩,估計這一輩子也不知道『逍遙島』的實情。」
「這麼說來,難道師丈在『逍遙島』……」可能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丁劍鬼混瞭一段日子後,朱竹清的心思也變有點歪瞭,不由懷疑起自己師父從別人手中奪下去『逍遙島』的信物,是不是代表霍天都在哪裡?
越想朱竹清越覺得可能,自傢的師丈冷落瞭貌美如花,國色天香的師父多年,是不是有著什麼特殊嗜好,這次失蹤正是為此去『逍遙島』的,自傢師父到時在『逍遙島』上尋到師丈會發生何種事性,大鬧一場?
「怎麼可能,竹清啊!你的腦子在想什麼啊?」朱竹清在暗罵自己幾句,拋去那些胡思亂想,霍天都的為人正直,嗜武如癡,對女色並沒有多大興趣,這是她相處十多年得出的,絕不可能有錯。
而且這個『逍遙島』能偷來皇室犯事子女,不說幕後是何等的勢力,就說現場聚會點必定是高手如雲坐陣。師父與師妹僅僅兩人,縱然武功絕頂,但雙拳難敵四手,定然是危險之極。
不行,自己必須也要去一趟這個『逍遙島』才行,朱竹清追問道:「你對這個『逍遙島』瞭解還有多少,『草上飛』透露瞭多少內幕,快快說來。」
餘正抱歉地說道:「這個王沂也隻是『逍遙島』外圍的跑腳小角色,對於其內幕瞭解也不多,經他猜測『逍遙島』能擁有這種超越法度這外的能力,在整個江南之中大概隻有一個人可能做到。」
朱竹清追問道:「誰?」
餘正壓下聲線說道:「寧王!?」
此名一出,不但是朱竹清,就算是丁劍這種漠視世間理法的人也倒抽一口冷氣,寧王一脈有造反之心,整個神州無人不知,即使是當今皇帝也是知道,卻因太宗確實有愧於寧王一脈,對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要寧王不是真的起兵造反便不追責。
其實皇帝如此縱容寧王一脈,除瞭因為太宗失信外,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此時神州各地的藩王已經不是新朝初定的藩王瞭。現在的寧王,也不是新朝開國之初的寧王瞭,早就被溫柔鄉磨光的銳氣,現在的寧王隻是一個患有中二病的紙老虎而已。
沒錯,這個『紙老虎』對於朝庭來說,毫無威脅可言。可是對於江湖人來說卻如是天皇老子一般,寧王拿朝庭沒辦法,但他拿捏一個江湖門派,主宰一個武林俠士的生死,卻是輕而易舉,在江南這一帶,縱使是『四大世傢』之首慕容傢,在其面前也如孫子一般。
如果『逍遙島』真的存在,能幕後操縱的人也就隻有『寧王』瞭。一想到這裡,朱竹清的頭都大起來瞭,本來隻是單純的出來尋找師父與師丈,然後一傢團圓,自己開開心心出嫁,哪想到裡面竟然會牽扯這麼多的門路來。
餘正看到朱竹清苦惱的樣子,也明白其中要害,便勸道:「朱女俠,我勸你一句,有些事不是咱們這些江湖人士可為的,必要時要懂得放手!」
朱竹清瞪瞭餘正一眼:「放肆,本姑娘的事不需要你來操心,師父待我恩重如山,現在她有事,我豈能不幫,此事我非幫到底不可。」
丁劍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叫好:「好,不愧是老子的好女兒,重情重義,不枉為父的一翻疼愛,此事我也會幫你,管他是寧王,還是吵王,就算是皇帝老子能犯我的女兒,老子也跟他沒完。」
「我說義父,你都一把年紀瞭,能不能別像無名小子似的。」餘正直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我跟你們說這麼多,可不是要你們去趟這個混水,而是好讓你們知難而退的。」
朱竹清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瞭。但是師恩似海,如果要我明哲保身,坐視師父陷入而不管。縱使事後能置身事外,我的良心也會一輩子不安的!與其這樣,我不如與師父共負患難,就算死瞭!也是無怨無悔!」
餘正看著朱竹清認真堅定的樣子,隻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好美,一想到這樣的美女將身陷險境,內心之中竟有一股沖動。不過,餘正始終是過瞭沖動的年紀的老江湖,強行壓下內心的沖動:「可以,我可以幫你,我也有辦法進入『逍遙島』,但我有個條件,我要與你們一起行動,我也想看看這個傳說中『逍遙島』到底是什麼東西。」
朱竹清驚訝地說道:「你有辦法進入『逍遙島』?」
「靠,這個!」餘正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意,從懷內掏出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
丁劍驚叫:「這是金牌!」
*** *** ***
「…………」
「……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雨兒,雪兒……你們要相信師尊,……師尊是中瞭淫毒……師尊也是很痛苦的……嗯……哼啊啊……這個『攝魂香』……太厲害瞭……林師侄,太深瞭……輕一點……頂到瞭……」
對於突然冒進來的兩個弟子,水月真人真的不知該如何辦是好。若然按照心狠手辣之輩而言,為瞭保密,定然會將她們殺瞭滅口。水月真人卻不是這樣的人,別看她以往對待惡徒下手極重,但是她終非那些狠心之輩。
路氏姐妹是她最疼愛的弟子,自小一手帶大的,不是親母女,卻勝似親母女一般,這也是路雪為什麼敢在她嚴令不淮進入閉關靜室,還敢進來的原因,因為以前路氏姐妹就沒少違反過她的嚴令,每次她都舍不得責罵。
無奈之下,隻好趁著兩女失神之際隔空點穴,將她們點暈在地上,然後短暫地高林兩人商量一下。高達對於這樣事也真的沒辦法,心裡卻是暗暗在想,要不與林師弟一人一個將路氏姐妹開苞瞭,把她們一起拖下水,然後與五個人一起大被同眠。
當然這種念頭高達是不敢說出口,那樣水月真人會宰瞭他的。幸好林動鬼點子,這時他提出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坦誠相對,對路氏姐妹明言『真相』,當然所謂的『真相』就是他們三人都身中淫毒,他與大師兄在幫忙解毒,並且還要在路氏姐妹前表演一場活春宮,以此證明『攝魂香』之毒。
水月真人對這個提意直搖頭,都讓人撞破奸情瞭,還要在路氏姐妹面前繼續玩春宮,腦子是不是讓驢踢瞭。林動卻說道:這叫反其道而行事,音姐平日在路氏姐妹是何等的形象,今日如此一反常態,必然有妖。
也不知道水月真人是『攝魂香』藥力作怪,覺得這樣非常之刺激,還是被林動的三寸不爛之舌給說服瞭,竟然同意瞭林動的荒唐的計劃,讓高達幫路氏姐妹弄醒,在林動一邊的操幹下,一邊將事情『真相』如實告之。
林動聽著水月真人淫蕩的叫聲興奮極瞭,雙手抱住水月真人的玉臀懸空,大肉棒好似打樁一樣用力的抽送,次次都深入小穴撞擊花心,不時的還把大龜頭抵住花心用力的研磨,直磨的花心又癢又酸又酥又麻,快感連連弄得水月真人豐滿的玉臀,不停扭動迎合。
「師父,你說謊吧!您分明就是在享受啊……」路雨看著眼前的活春宮,全身上下雞皮迭起,一股莫名的燥熱自小腹間開始蔓延全身,若非身上的穴道的被封住不能動彈,她恨不得快點離開這個尷尬的地方。
最讓她忍不瞭的是,平日間那位高高在上,聖潔不可侵犯的師父,此刻竟然在自己展示出她最淫蕩的一面。簡直就是心中的偶像破滅,整個人生仿佛失去瞭光一般,回想今日所見所聞真希望是一切夢啊!
路雪卻說道:「姐姐,怎麼這樣跟師尊說話,我相信師尊,她是中毒的!師尊喜歡的人蕭師伯,她為瞭蕭師伯苦守瞭十多年,豈會是這樣的女人。而且大師兄與林師兄平日又這樣怕師尊,給他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對師尊的,定是中毒瞭,使他們失瞭本性!」
路雨仍是有些不敢相信:「真的是這樣嗎?哪為什麼,師尊還能保持清醒……」
「這個……可能是師尊的內功比他倆高的緣故吧……」其實在路雪心中也並不是完全相信水月真人所說的,至少有一小部分是假的,哪就是師尊與高林三人現在絕不是淫毒發作,而是沉迷在這樣的『二龍戲鳳』的交合快感之中,畢竟高林兩人可是有合力操過花染衣的前例!
「真的嗎?」
路雪說道:「真的,你想下『攝魂香』可是能讓大師兄變成『傀儡』的,讓他們做出這種事有什麼奇怪?」
「真的?」
「真的,你看大師兄,他也加入瞭。」
路雨順著路雪的目光望瞭過去,看到高達坐在師尊的小腹上,把他那根有如驢般大肉棒在師尊的雙乳中抽送,粗大的肉棒不住的摩擦乳肉一種別樣的酥爽從玉乳直入心肺,同時高達雙手不停地擠弄玉乳,使得乳肉與肉棒激烈磨擦,還不時用手去撥弄硬脹的乳頭,又疼又癢的快感沖擊著水月真人。
跟高達與林動交歡次數很多次瞭,乳交這種新奇玩法還是第一次。再在藥力的加持下,水月真人徹底被情欲的狂潮淹沒瞭,忘我的迎合浪叫,如此的刺激和快感是她從未享受過的,尤其是當著兩個最親的徒弟面前與兩個男人歡愛,幾乎使她瘋掉瞭似的迎合,忘乎所以的呻吟:
「啊……恩……恩……林師侄……高師侄……你們太會幹瞭……幹死師叔……的小穴瞭……胸部要被你們插破瞭……啊……師叔會被你……你們的大……大肉棒搞死啦……用力……啊……啊……胸部要脹破瞭……雪兒……你說得對……啊啊……師尊是中瞭『淫毒』……這並不是師父的本性……你們要相信師父啊……好癢……好癢……好過癮……唔唔……太爽瞭……我好……好喜歡被……你們插穴啊……插師叔啊……啊……」
有兩位絕色師妹看著,再加上水月真人淫蕩的叫聲和風騷的表情刺激瞭高林兩人的野性,狠狠的抽插,玩弄,林動的肉棒在緊密的白虎穴裡,又快又猛的抽送,兩片嫩如鮮肉的陰唇隨著大肉棒的抽插不停的翻進翻出,帶出一片玉液,弄濕身下的蒲團。
高達的大肉棒也在雙座乳峰間出出入入,那些如美玉一般乳肉難以全部包裹著大肉棒,大龜頭不斷伸到水月真人的嘴邊,觸點那兩片紅唇之上。龜頭不停傳來淫靡騷味,使得水月真人越看越可愛,很想張大嘴去添弄,卻因為路氏姐妹在,不敢為之。
高達悄聲說道:「音姐,含下好麼?」
水月真人蚊聲道:「不行,雪兒和雨兒正看著呢?」
高達嘿嘿一笑:「兩位師妹都閉上眼睛瞭,看不到的!」
水月真人聞言一看,果然發現路氏姐妹正是雙目緊閉著,想來是身為處女的她們面對這樣的活春宮難堪瞭。心裡微微有些失落,可隨即又興奮起來,櫻唇輕啟,巨大龜頭立刻插進小嘴裡。
「唔嗯……啊……嗯……休休……」水月真人不嘴盡量大大撐開,香舌不停舔弄龜頭上馬眼,弄敏感的大肉棒更粗,隨著龜頭的進進出出,還將小嘴裡金津玉液也帶出來,從水月真人的嘴上一直流到胸前,刺得她媚眼如絲,嬌喘不已盡情的享受著兩人的插弄。
「啊……這種姿勢能吃下去……」路雪偷偷睜開眼睛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高達的大肉棒她吃過好幾次,也被深嚨過,卻從來沒有玩過乳交,現在真是開瞭眼界。
「……嗯?」聽到妹妹的驚呼,路雨也忍不住睜開眼睛來,也看到這一幕,羞得她恨不得找個裂縫鉆進去,很想再次閉上眼睛,可是眼前的春宮卻像是有魔力,深深地吸引住的她的眼睛:「妹妹,你別看,別看,這種東西不能看……」
「為什麼不能看,姐姐,你不也是看得津津有味……」
「別胡說話……沒有這種事……」
「嘻嘻……既然都看瞭,不如大傢一起看看!姐姐,你看師尊的胸好大啊……大師兄哪裡好大啊……」
「太羞恥瞭……不過,師父現在的樣子好漂亮啊……」
「想不到平時林師弟瘦瘦的,也有這麼多肌肉啊……」
「妹妹,男人應該文靜些才好看……」
「姐姐,我覺得結實一點好看……」
「…………」
聽著兩位師妹對自己指指點點,交歡中的三人都顯得無比之興奮。水月真人一雙修長的玉腿緊緊盤在林動腰間,玉胯不停地迎合著肉棒的抽插,一雙玉手也緊緊抓住高達的腰部,指甲陷入肉中,頭部不斷前後仰動,使得龜頭進入小嘴裡部分越來越多。
水月真人熱情如火的配合,高林兩師兄弟也大為刺激,越發使勁狠幹。在將近兩刻鐘狂幹之後。水月真人達到瞭高潮,小穴猛然吸住林動的龜頭,一股溫熱陰精直泄而出,全身一顫,剎那間吐出高達的肉棒,大聲地呻吟著,陰精一股一股的流出每一次輕顫她都會輕叫一聲,
「啊……雨兒,雪兒……你們……別看……別看啊……啊啊……用力……高師侄……林師侄……你們太用力瞭……師叔會被你們……用力……幹死的……啊……高郎……林郎……不行瞭……師叔……姐姐……啊……要泄瞭……小穴好……泄……唔……出來瞭……啊……」
高潮的渲泄後,水月真人無力躺在蒲團上喘息,剛才的高潮實在太爽瞭,她從來沒想過被別人看著做愛竟然如此之爽,瘋狂的迎合消耗瞭她大量氣力,現在她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迎接漫長快樂的夜晚!
高達見狀便水月真人的身上下來,林動則抱起水月真人坐瞭起來,以『觀音坐蓮』的姿勢繼續抽插著,大肉棒不斷用力向上挺動著,直頂的水月真人全身輕顫。這樣的一坐,使得水月真人能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路氏的姐妹的目光。
路雨吃驚道:「這個姿勢也可以?!……」
一聽到這話,水月真人羞得想死的心都沒有,俯在林動耳邊說道:「林郎,不要這樣,我不想被徒弟看著……」
林動在其耳邊笑道:「有區別嗎?」
水月真人雙手摟著林動後背,使勁掐著一塊軟肉:「都是你的壞主意,害得現在姐姐燥死瞭,你還要為難姐姐……」
「痛……別掐瞭,依你便是……」林動吃痛輕哼幾聲,嘴裡答應著,卻是想出一個更壞的鬼點子,抱著水月真人轉瞭一下身子背對著路氏姐妹,自己仰躺在蒲團上使得水月真人坐在上面,如此一來水月真人確實是避開瞭路氏姐妹的視線,但是兩人交合的地方卻完全暴露在她們面前。
「啊……好羞人啊……」路氏姐妹輕哼瞭一聲,因為從這個角度,她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肉棒抽插小穴情形,那刺激得她們胯間的小穴濕潤非常。
「不要這樣……快放姐姐下來……」水月真人也發現這個情況,羞得她上下扭動身子想下來,卻被林動雙手緊緊固定著玉腰擺脫不得,隻好哀怨地望著林動。林動卻是一點也不在乎,反而上下挺得更快更激烈。
這時高達看到水月真罕見的女兒羞態,涼在瞭半天的他也按捺不住,來到水月真人的玉臀後雙手用力分開她的玉臀露出菊穴來,在兩人交合處掏出一把玉液往上面一塗,把自己的大肉棒對淮菊穴用力的塞進去。
雙穴齊插,在石洞那段昏無天日的樣子,水月真人天天都要兩個肉穴插著一根肉棒才覺得舒服,連日來的雙插還使得她對雙插產生瞭依賴,沒有雙插的性愛始終感覺少瞭點什麼,但這樣當著徒弟面前被雙插還是頭一次。
水月真人不想將自己這一方面在外人展示,縱使身體本能產生反應,玉胯自主扭動著配合肉棒進入,仍慌得她叫到:「高郎……高師侄……停下來……不要這樣……雨兒她們在旁邊看著……啊……」
但是高達並沒有理會她的大叫,用力一頂,整根大肉棒全根而入插進瞭菊穴中。水月真人隻感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兩根粗大的肉棒迅速的在兩個小洞中出入,小穴之中又酸又癢又麻,菊穴之中又疼又澀又酸癢幾種滋味合在一起不斷的沖擊心田,使人窒息的快感頻頻的襲來。
水月真人情不自禁地扭動玉臀迎合兩人的攻擊,秀發散亂,汗水淋漓,玉乳隨著扭動而劇烈的晃動好似要掉瞭下來,劃出迷人的乳波,粉臉上滿是淫蕩、滿足的表情,性感的雙唇頻頻發出令人消魂的浪叫:「啊……恩……好……好爽……親……弟弟……好……師侄……你們好會……幹……幹死我的小穴……菊穴瞭……用力……插死我吧……啊……」
「騙人的吧!」路雨小嘴裡發生一聲不可置信的低呼,『雙龍戲鳳』已經夠超出她的認知瞭。在她的認知男歡女愛這種事,本應是一男一女的濃情蜜意,應該是新婚之夜,洞房花燭時才能做到的,兩個男人操著一個女人,那是強奸,女人是痛苦的。
然而偏偏此刻在師尊身上卻找不到任何痛苦之色,高達與林動的合力操幹著,師尊非旦沒有半點不適,反而是一種極其之快樂,如癡如醉的神情,臉上沒有半點作假,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歡快,難道自己的認知出錯瞭?
現在再看到女性最羞恥的地方:菊穴!居然也被一根肉棒深深插入,兩根肉棒一起齊插著,難道這也是性愛的一種嗎?路雨小腦袋亂瞭,她也分不清真實與虛幻,她隻覺得身子燥熱非常,胯下的小穴裡有一股液體急噴而出,一股騷腥味撲鼻而來,自己尿褲子?
就在路雨初潮乍泄之時,旁邊的路雪則好上不少,畢竟她給高達玩瞭好幾次,已有一定抵抗力。而津津有味地看著水月真人瘋狂的迎合兩個男人的抽插,淫水不斷的從交合處流出,高達哥倆的大肉棒同時抽動好像有默契似的,一個拔出來,另一個插進去,這個插進去,那個又抽出來。
在路雪的眼中師尊下體跟兩根肉棒插已經融為一體,好像三者是連在一起般,樣子好看之極。而且小穴裡的玉液剛流出來就個不停運動的肉棒帶的四處飛濺,不斷的發出『撲滋!撲滋!』的交響,充滿淫靡的聲音,使得她看得入迷不已。
水月真人在這前後夾攻兼輪流的抽插之下,一陣空虛,一陣充實的快感分別從前後的小洞裡傳到體內令她放聲的浪叫不已:「啊……太過癮瞭……你們太厲害瞭……啊……用力……用力幹我的菊穴和小穴……啊……好……好舒服……又痛……又癢……又熱……又酸……快……用力……頂……啊……舒服……啊……我的兩個寶貝……太會幹瞭……我的兩個地方……都舒服……唔……好美……」
水月真人終於再一次像在石洞裡那樣放肆浪叫,聲音叫得越來越大。高林兩人心裡頓生生自豪之感,而且一種久違的感覺充斥著心窩。沒錯,這種感覺便是上次在開封城內,他們與花染衣躲在馬車內當街歡愛,他們的歡愛聲讓所有行人都聽見,那種離經叛道的快感。
在這種刺激下,兩根肉棒更加有力地操幹,一下又一下把水月真人推上瞭情欲的高潮,渾身欲仙欲死,兩片無毛小穴口嫩肉與菊穴極力的收縮,舒暢的全身痙攣,又一股陰精如洪水爆發般急泄而出……
將近半個時辰的抽插,高林兩人也快達到極限,用力在緊湊的各自插著肉穴狂頂數十下後,兩人不約而同地抽出大肉棒,將水月真人拋在蒲團之上,兩根肉棒對美人酸軟無力的胴體,一股股滾燙的陽精急射而出,落在美人的身上、乳上、臉上白白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