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幾天,高達在洛丹親手料理下,康復得極快,胸口上那道傷口重新長出新肉,隻剩下一道結加存在,高達也能下床走路瞭,功力也恢復瞭七七八八。
高達受傷一事凌傢的人也知道瞭,為此凌天南特自上門來邀請他們到凌府居住。本來水月真人並不同意到凌府的,因為那是林動的未婚妻凌清竹的傢,雖說大傢的事外人不知道,可水月真人就是覺得別扭。
不過,由於擔心襲擊者會再次來襲,自己身邊還帶著兩個徒弟。水月真人有些擔心應付不過來,要知道如果襲擊者真是霍天都的話,她自問並沒有勝算。為瞭眾人的安危,水月真人隻好強忍著不適答應下來。
當然高達他們並沒有將襲擊者可能是霍天都泄露給凌傢,畢竟霍天都乃‘天山派’前任掌門,算是‘青雲門’的未來親傢,在未有十足證據之前,他們還不敢亂說。隻說一位走入魔道的劍者在找人試劍,好讓凌傢的人註意一點。
果不出奇然,在高達遇襲後的第三日,在蘇州城內天下有名的劍道高手、在‘兵器譜’劍列第九的‘青光劍’李韋業橫屍街頭,死狀奇慘無比被人肢解四肢,更在死地留下‘浪得虛名’四字。
根據凌府上高手在現場查看,死者先是被人一劍封喉,連一點反應的餘地都沒有,臉上充滿瞭死前驚訝的神色,隨後才被人肢解掉。凌天南推測襲擊者應該是變態殺手,但高達卻有另一種看法,很可能是失望吧。
高達在心裡暗下決定待傷好之後,一定要去阻止他,不管他是不是霍天都,這種濫殺無辜的行為,他都是不允許的。
這一天凌府上來一位客人,此人正是‘鴛鴦雙刀’之子許士林,他聽聞自己的娃娃親路雪回到蘇州,專程從杭州趕到來相見,一解相思之苦。
路雪聽聞是自己的許哥哥趕過來看自己,歡喜得連蹦帶跳趕出去相見,還順道把水月真人給帶上,大把讓其師為己把把關的意思。
看著路雪的高興的樣子,高達心裡很不滋味,看來在路師妹心裡他的許哥哥比自己的重。但想深一層對大傢都是好事,自己確實不能再惹太多的情債,不然真的沒法跟張朱花溫四女交代瞭。
林動卻有些不甘:“大師兄,你不跟過去看看?平時路雪師妹最粘你瞭,你不過去給那小子看看?”
高達瞪瞭他一眼:“你是嫌你的師嫂還不夠多嗎?”
林動笑道:“男人哪裡會嫌棄女人多的,你們看到高官達貴哪一個不是幾十多房妻妾的,就拿嵩山派的掌門來說,他就有二十多房妻妾呢?”
高達說道:“男人是不嫌多,但女人卻會嫌多,朱姐姐可饒不瞭我。”
林動雙眼一亮:“好吧!既然大師兄不肯去,哪我去給路雪師妹把把關,看下那個許士林有什麼能耐。”
“去去!別煩我……”高達連連擺手示意其趕緊走,現在自己已經好得差不多瞭,正打算偷偷潛出去找襲擊者,此時正是好機會,林動就別在這裡煩人瞭。
好不容易等林動走後,高達找瞭一個沒人的機會,偷偷準備從凌府後門溜出去。卻不想半路撞著路雨,路雨倚靠在走廊的一根柱子,看到高達偷偷摸摸並不感到意外:“等你半天,你總算來瞭,我們走吧。”
高達裝模作樣說道:“路雨師妹,你怎麼也在這裡啊!今天的天氣真好啊!”
路雨白瞭他一眼:“別裝瞭,我跟你爭瞭這麼多年,還不知道你想幹什麼?在那日你聽聞有人死在襲擊者劍時,那種神情,我就知道你不會就此罷休的!”
心事被猜中,高達臉色有些掛不住:“你……你這麼瞭解我麼?”
路雨很誠肯地回道:“不瞭解,猜的。我留意你幾天瞭,如果你不去的話,我會想辦法讓你去,不然一輩子看不起你。”
高達心裡嘀咕:“我去不去,與你有什麼關系?我可還是傷患啊,你不能用正常眼光來看待麼?”
路雨不待高達反應,領頭在前頭先行:“走吧!這幾天我一直在凌府四處走動,知道有一條很少人到及的小路,可以從後門神不知鬼不覺出去。”
高達急道:“路雨師妹,此行兇險,而且對方武功極高。”
路雨隻回瞭一句“大師兄,認為保護不瞭我?”就把高達所有的話堵瞭回去,在女人面前豈能甘示弱,尤其是在漂亮女人面前。再者高達回想起那晚的戰鬥,自己吃虧在瞭解對方太少,而且自己尚有【劍二十一】與新招未用,再次對上加上路雨協助,勝不瞭,自保撤退應不成問題。
高達與路雨一前一後朝著凌府後門面去,卻想不到在途經後花園時,卻意外聽到瞭一陣的女性的呻吟之聲。
“嗯……好美……嗯……小穴好舒服……嗯……哥……嗯……好人……嗯……我好痛快……嗯……好美……嗯……哦……哦……妹妹……的……小穴真美……小穴真好……嗯……”
“大雞巴哥哥……好哥哥……嗯……你的雞巴真好……嗯……好哥哥……妹妹太爽瞭……妹妹要好喜歡……喃……啊……啊……小穴要美死瞭……小穴痛快死瞭……咧……啊……好哥哥……啊……小穴要升天瞭……啊……我美死瞭……啊……”
聲音很小,而且凌府後門之處極少有人來,誰曾會想到有人在這裡白日偷情?高達臉色極變,他知道這把女聲是誰的,就是這幾天時不時偷過來跟自己偷情的凌清竹,還能是誰?至於跟她偷情的男人,不用猜瞭。
高達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沖過去將他斬殺,但是沖出的結果會如何?凌清竹會不會因此覺得羞愧,自此之後不再與自己相見,連朋友都沒法做呢?而且路雨師妹也在身邊,會不會因此導致其他人知道,污瞭她的名節呢?
高達轉向路雨,隻見路雨臉上露出一片艷紅,看到高達望著自己,急忙正色道:“凌府的婢女跟男人鬼混,難道大師兄也要幫助捉奸麼?”
高達強忍著殺人的沖動,強笑道:“路師妹哪裡的話,咱們都是外人,這種事也輪不到我們來管。有道是非禮勿視,非視勿聽,走吧!”
*** *** ***
就在高達與路雨離開後,水月真人帶著路雪,許士林,林動等幾位蘇州城上有名青年俠士也離開瞭凌府。許士林雖說是為瞭來看未婚妻的,但是這個年代男女受受不親,許士林自持讀書人自是要避嫌,於是約上一班蘇州好友美名拜訪凌傢。
凌府不是一個可以談私事的地方,眾人便約在蘇州最豪華的酒樓‘醉仙居’為水月真人一行接風洗塵。因而在高達前腳剛走,他們也跟著離開,幸好高達腳步稍快一點,不然就撞上瞭。
當下正值慕容世容長子娶親在即,這時段來到蘇州的武林人士絡亦不絕,酒樓坐滿瞭各式各樣的客人,他們大口酒大口肉地吃喝著,談天論地,基本上都是以慕容明的婚事為多,也不少在談論‘青風劍’劍主都殺一事。
許士林似乎早有準備,一進‘醉仙居’就有店小二專門上招呼,領著大夥進入一個優雅的單間之中。隻見已經準備好瞭一桌豐盛的酒宴,眾人分坐入席,林動心想:這個許士林傢裡真有錢,人長得又這麼英俊,難怪路雪師妹這麼喜歡他,我該怎麼樣才奪走路雪呢?
正在沉醉在與未婚夫相聚中的路雪哪裡知道,奪走她後庭的林動正在打她的主意。隻見林動在她與水月真人中間坐落,完全我是男主人的之姿說道:“早就在路雪師妹處聽聞許兄的不凡,今天一見果真不凡啊!”
“林兄,見笑瞭,我隻是杭州裡一個文士,並不怎麼熱衷於江湖爭鬥。”許士林人如其名,長得風度編編,貌若潘安,加上一副書生打扮,談話間有一股異於武林人士的氣質,難怪路雪對他喜歡之極。
路雪瞪瞭一眼坐在旁邊的林動,對著許士林微笑道:“許哥哥過謙瞭,我聽聞爹爹說你在前段時間可是挫敗‘太湖雙煞’,其武學已經盡得真傳,大青出於藍勝於藍之勢。”
許士林笑道:“雪妹,你太過一驚一乍瞭,‘太湖雙煞’隻不過是小角色而已,何足掛齒。”
水月真人說道:“有志氣,年輕人就不應該輕易滿足。”
水月真人對這個許士林越看越滿意,人不但長得帥,傢世又好,最重要的是路雪嫁給他可是正妻,不像如果跟瞭高達還隻能是個小老婆,更尷尬的是還有可能跟自己共侍一夫,這種事實在太羞人瞭。
林動說道:“水月師叔,你這樣說讓我這個師侄如何自處啊。‘太湖雙煞’可是黑道上有名的巨惡,兩人在太湖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連六扇門多次追捕都能逃脫,這樣都不能滿足,哪還有什麼可以滿足的。師叔,你到底想怎麼讓師侄‘滿足’。”
林動的語音故意拉得很長,水月真人自然知道他話中的意思,就是說這段時間他們因在凌府之中很久沒有交合瞭。同時水月真人這幾天也沒有男人滋潤,那個風流小與後庭也渴望著男人的肉棒,白瞭他一眼說道:“你想成名得先提升一下武功,你‘武功’這麼差怎麼能揚名,待會師叔指點你兩手。”
林動正要說什麼,卻覺得下身被一隻素手按住,低頭一看竟是水月真人的右手正隔著褲子把玩自己的肉棒,頓感到無比刺激,小兄弟馬上抬頭起來:“謝謝師叔,師叔的‘武功’最好瞭,要是能得到師叔指點,真是三生在幸,我一定能盡‘全力’……”
“哼!”水月真人用力掐瞭一下林動的肉棒,差一點讓林動一泄如註。
宴會開始瞭,大傢寒暄瞭一陣,許士林所領幾個同伴們開始不斷向許士林和水月真人敬酒。水月真人乃‘青雲門’七大長老之一,人又長得傾國傾城,絲毫不比她的徒弟差到哪去。
大夥心裡都隱有一個念頭,要是能這樣一位絕世美女結人露水之緣更好瞭。懷有這個念頭的甚至還有許士林,在水月真人誇獎他後,也不停跟其搭話,在宴會差不多已經把路雪的風頭全奪去。當然大夥隻能想想,更多的是能搏美人一笑。
至於林動就算瞭,這小子不識禮數坐水月真人師徒弟中間,雖說江湖人士不註重繁文禮節,但這樣明顯越禮瞭。可是水月真人卻沒有說什麼,他們這些外人也不便插嘴,隻能將其無視掉。
整個接風宴林動僅然成瞭一個外人,完全受到眾人排擠,全靠臉皮厚賴著不走,但是眾人哪裡知道,現在他正快活得很,這些人心中的女神正用她的小手為自己服務著,你們千方百計巴結,而你們的女神卻在眼皮底給自己套雞巴,等會自己還要操她,想想都是爽。
路雪發現自己想見很久的許哥哥,視線落在自己師父身上竟多過自己,心裡甚是不舒服,低頭喝著悶酒。
林動看到路雪臉上的不快,聞到身邊少女身上傳來的陣陣處女芳香,隻道:“機會來瞭,姓許的,你這傢夥一看音姐就不忘瞭路雪師妹,這樣的男人豈是良配。”邪心大動,手便從桌底下伸瞭過去。
路雪正生著許士林的悶氣,忽覺大腿一熱,霍然一驚。低頭看去,卻是林動的大手正在摩挲自己的大腿,不禁又羞又怒,正欲起身。忽然發現在林動的胯間也正有一隻纖纖玉手,正在把那根奪走她後庭處女的壞傢夥從褲子裡放進出來,不覺雙腿一軟,再也無力站起來,粉面已是嬌紅一片。
林動見瞭暗自得意:“上次在樹林之後,她就沒給自己好臉色看,今天要好好教訓她一下。”
許士林絲毫沒有發現未婚妻路雪的臉色異樣,看著自己的幾位好友中有人作詩稱贊水月真人,心想可不能讓他們小瞧瞭,將杯中酒一飲而進,開口便也作瞭一道稱贊女性美麗的詩。
眾人叫好,當下舉杯共飲,笑語喧嘩,氣氛倒是熱烈。隻有路雪如坐針氈,暗自焦急,現在桌子下面林動已經把她的裙子撩瞭起來,下身隻穿著一件溥小的絲綢裡褲,根本無法阻擋林動的攻勢。
林動整隻手在她的赤裸光潔的玉腿間來回摸弄,間或手指搔弄幾下。路雪雖受侵犯,卻不敢叫嚷,林動雖然有點過份,但她的內心卻沒有多少反感,因為自那晚被林動奪走瞭後庭後,加上沒時間偷看一下師父與高林兩人歡愛,對林動的動作甚至還有些渴望。
尤其是當下這種情況,當著自己未婚夫與一大群的面前被侵犯,實在太刺激瞭。路雪身子一震,險些叫出聲來,但這種事她還有些經驗,上次‘青雲門’就高達弄過一次,當下面容平靜,當沒事發生。
林動手越來越快,更開始向上摸索,手指在路雪大腿內側遊動,不時還隔著絲綢觸碰她的小穴。她從未讓未婚夫許士林觸摸過自己的身體,如今竟讓林動當著未婚夫的面隨意輕薄,心中倍感羞恥。
林動的祿山之爪終於壓捺不住,隔著裡褲不斷揉搓路雪的小穴,用著從高達處學來的技巧撩撥掐弄盡情把玩。
“這手法跟大師兄真像!”隻把路雪挑動得呼吸急促,臉頸粉紅,飄瞭林動一眼,竟帶有幾分嫵媚,把林動看的心中一蕩,險些失瞭魂魄。
“許哥哥都怪你,一見師父就忘記我。還好,有林師兄在意我……”路雪深吸口氣,為瞭自己找瞭個借口,安心地盡量張開雙腿讓林動更方便動作。在林動的玩弄下,隻感到自己下身漸漸濕潤,分泌越來越多,由心地稱贊林動技術好。
有瞭路雪的配合,林動大手輕易地伸進瞭對方的裡褲內,路雪有點緊張想夾緊雙腿,但是林動還是憑著技巧她稀少陰毛和小穴已經完全掌握在手中。那邊許士林一眾正愉快地向水月真人討好,絲毫沒有發現異狀。
這邊林動卻在盡情玩弄著這對美女師徒,一邊小兄弟享受著水月真人套弄,一邊玩弄路雪的小穴,並且笑哈哈說淫詩:“大傢都在作詩,我也懂得,且聽好:花椒樹下比花嬌,麻辣鮮香勝佳肴,但羨此樹有艷福,梨花怎得海棠告靠?”
許士林等人都強忍笑意,他們都是有半肚墨水,自然知道此詩極差,但礙於面子都說:“好詩!”
水月真人白瞭林動一眼,隻道他在調戲自己。
“狗屁不通,一點也押韻!”路雪咬著嘴唇強忍著小穴正在受到的欺辱,聽到這淫詩更是酸得渾身無力。
有瞭林動的淫詩開頭,大傢相談氣氛也變得輕松不少。可能是看到林動說淫詩,水月真人不見怪之故,大傢紛紛與林動攀扯這種淫詩來。眾人在桌面交談相歡時,桌下的動作也越來越激烈。
許士林見到路雪正低著頭吃菜,不與眾其攀談,一副三從四德的好妻子模樣,真讓他越看越覺得滿意。他怎麼也沒想到,連自己都沒有摸過的未婚妻的處女小穴正被他有所看不起的林動恣意玩弄,而且自己酒也喝得有點多,視線有些醉瞭。
這邊路雪強忍著下體正遭受的羞辱,發現許士林終於望向自己,卻已呈醉態,有些不悅道:“許哥哥,你醉瞭,不能再喝瞭。”
許士林說道:“沒事的,今日再次見雪妹,心裡高興多喝幾杯無妨。”
路雪嘟起小嘴:“真的麼?”
林動被路雪撒嬌的樣子弄得欲火大增,喝瞭一杯酒壯膽,右手指竟然探進路雪已經濕滑的處女小穴裡,仔細摳挖起來。
路雪驚得差點叫出聲來,下體被弄得春水花蜜不斷湧出,呼吸急促,體內瘙癢難耐,擔心自己把持不住,急忙按住林動的手,想阻止他的挑逗。
林動手指哪裡是路雪能阻止得住的,他哈哈一笑,一邊用力在小穴摳挖著,一邊朝著許士林說道:“就是啊!許兄,今天初次相見,真是相逢恨晚,今天要喝個痛快!”
“林兄,說得啊!”其他人也紛紛贊同。
林動見詭計得逞,更加放肆地用右手母指和食指卻夾住路雪的處女陰核上下掀動。敏感帶受攻擊,路雪緊張得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咬著嘴唇,左手緊抓著桌下林動右手手臂,感覺下體一陣痙攣,玉腳腳指緊繃,一股處女陰精從花心內急湧出來……
凌府!書房!
凌天南神色凝重望著眼前這位絕無可能登門之人,青雲門青石真人之子:玄極!
玄極臉面表情的地四處打量書房的佈置,他記得這裡與當年並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他心情:“這裡還是一點也沒變啊!”
凌天南淡淡地說道:“阿嫻,以前很喜歡在這裡看書,這個書房都是她擺設的,我也很喜歡!”
玄極面上抽動數下:“我不準你提她!”
凌天南說道:“極兒!這麼多年過去瞭,你還不能放下嗎?我是你的……!”玄極怒眉一揚,凌天南頓感自己被千萬把利劍指著一般:“極兒,你的武功已然擠身天下一流高手之列。阿嫻,在天有靈會感殷慰!”
玄極冷一哼:“若非你是這個冰冷的凌傢中唯一對她好的人,我才不會跟你說這麼多。”
凌天南口氣沉重:“當年之事,你恨我是應該的。”
凌嫻,凌傢極遠偏房裡的一名庶女,與凌天南算上同族。卻因為其傢過早敗落,其父母便帶著其寄居凌府。她自幼與凌天南感情非常好,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後來‘青雲門’的青雲真人接掌青雲掌門之時,凌天南便領著這位族妹上到‘青雲門’祝賀,卻想不到發生讓他萬分之後悔的事,凌嫻偶遇瞭年輕的青石真人,對他情根深種。
隻是當時青石真人礙於師命要接任長老一職,加之他醉心於修道,兩人最終沒有走到一起,隻是當作一場美麗邂遇。誰也想不到凌嫻回去之後珠胎暗結,不久之後便生下瞭玄極。凌傢乃名門大戶豈容忍這種未婚先孕,敗壞門風之事存在。
加之凌嫻怎麼也不肯說出青石真人來,凌傢便要將其處死。幸虧此時凌天南出面相護,便說是自己一時糊塗做出的傻事,孩子是他的血脈。族中長老們頓時傻瞭眼,雖說凌嫻也是凌傢遠房之女,她跟凌天南也出五服之外,算不上亂倫,但問題是朝庭有明文規定同姓不婚的。
有幾名心存族長之位的長老想趁機發難,但都被凌天南一一擺平,加上凌天南手腕能力極高,有不軌之心的長老也隻好閉嘴。為瞭不讓傢醜外揚,加上凌天南確實挺喜歡凌嫻,卻因同姓的原因,隻能成為瞭凌天南的貼身婢女,甚至對外還不能承認兩人關系。
縱使有著此等不公待遇,但給瞭凌嫻一個活下來的機會與安生之所,她非常感激這位族兄便以身相許,凌天南對她也算寵愛之極,連正妻也不肯娶,以致外人一直以為凌天南醉心武功,連女人也不碰。
後來她生下瞭玄極,卻因先前幾位不滿的長老與不是親生子原因,玄極得不到凌傢的承認,連凌姓都沒有。不過,生活過得還是衣物無憂,但是凌嫻的心仍在青石真人身上,幾年後在為凌天南生下一女兒時早產,傷瞭身子最終憂屈而終。凌天南為此傷心之極,幾乎打算此生不娶,直到遇到上官蕓。
凌嫻死後,自幼在凌府不受待見的玄極自然不願意待在凌府之中,加上凌嫻臨終前告訴其生父是誰,還叮囑讓凌天南讓玄極回到其父身邊,免得日後在凌傢受欺。所以自小玄極就對凌府與凌天南沒有感情,有感情的恐怕就是那個年幼時就分別的同母異父的妹妹,與在族中同不受待見的凌驚羽。
玄極冷冷說道:“恨你,別太把自己當一回事瞭,我對你的感覺由始至終都沒變,我來這裡隻是來看我妹妹的。”
他所說的乃凌天南與凌嫻的女,凌清竹的姐姐凌清梅。凌天南明面上有一女一子,長女凌清竹,次子凌宏。但實際上是他還有一個庶女兒:凌清梅。隻因為其母的原因,凌清梅一直不能叫凌天南父親,而且上官蕓也不喜這個庶女,所以在八歲之時便送到峨嵋派學藝,極少在旁邊。
凌天南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玄極能對他有好感才怪!
凌天南說道:“清梅,前段時間來信她正與‘峨嵋派’掌門慈恩師太一同前來參加慕容世傢婚禮的路上,估計再過幾天你們就能見面瞭。”
“哼,告辭!”玄極冷哼一聲,轉身推門出去。
凌天南又叫住:“你該到阿嫻的墓前上一柱香。”
玄極身子一頓,卻又很快縱身一躍,消失房頂之上。
凌天南吶吶說道:“你就不能走下正門嗎?”
*** *** ***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蘇州的繁華程度乃神州數一二存在,整體蘇州城有數十萬人口,想在這麼多的人口基數找過一個人,還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實在有些意想天開。
高達與路雨在蘇州內轉瞭半天一無所獲,正當高達準備打道回府之際,路雨卻想出一個辦法!
“師妹,你在幹什麼?”高達看著路雨在一旁,一個人敲敲打打的不知在弄什麼玄虛瞭?
“完成瞭。”路雨罕見地露出一絲笑意,隨即把她花瞭一個多時辰後的辛苦結晶,展露在高達眼前。
隻見是一塊木牌,上面寫著“青雲門首徒,劍中之雄,歡迎劍道高手以及天下高手向本人挑戰。”幾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你……你在想什麼啊?”高達愕瞭半天,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要是讓師父知道我們如此招搖,是不會饒瞭我們的。”
路雨洋洋自得的道:“這當然是挑釁瞭,要知道那人能打敗大師兄,必定對自己的武功的非常自信。若他看到大師兄僅僅過幾天就完好如初,在蘇州城挑戰各方群雄,不是在落他的臉?他自然會親自找上門來,咱們隻需要守株待兔即可。”
高達用看怪物一樣的眼神盯著路雨,好半響後方道:“對方會不會找上門我不知道,但是掌門師伯的責罰一定跑不瞭!而且此等意圖太過明顯,對方會上當嗎?”
路雨欣然道:“師伯責罰的是你,與我何關?我隻是幫你出點子而已!乘此機會,我們也可以挑戰一下天下各方高手,增長自身武學水平,大師兄難不成以為‘天下第一’是練出來的?”
高達聞言默然,不管表面上看來有多胡鬧,路雨確實真心幫助他的,茫茫人海中想找到一個人,恐怕也隻有這個招搖過市的辦法瞭。盡量把自己的實力練得厲害一些,霍掌門不是找天下高手試劍?而又有誰能說,她所想到的法子是錯誤的呢?
高達弱弱地問瞭這麼一句。“但是這樣實在太羞恥瞭,而且為什麼要打著我的名頭,咱們換一個不行?”
路雨帶點狡黠的笑意答道:“你也說過,襲擊你的人是真正的高手,不打著你‘青雲首徒’的名號,我怕到時大傢隻是當我們新出茅房的小子而已。”
“你那裡是個小子,是美人。”高達心裡升起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一時間竟忘形,對路雨說出輕薄之語。
“你……。”路雨的臉上罕見地露出殷紅之色,像是十分生氣,卻又像害羞,低首道:“大師兄,你過份瞭!”
“莫非她對我有意思?”高達心中一喜,心裡忽想要是娶瞭路氏姐妹這對姐妹花,哪該多好啊,心裡對剛剛不管路雪去見許士林有些後悔瞭。
路雨見高達臉上忽喜忽憂,怒道。“大師兄,你是不是打什麼壞主意。”
高達忙道:“沒有,沒有……路師妹,別這樣,很多人都在看著呢!”
的確,來來往往蘇州的大街上,路人圍觀駐足,好奇的指指點點,彷若兩人是什麼稀有動物似的,議論不休。
“怕什麼,我們要的就是這樣效果!”路雨神色自然,一點也不把人群的異樣眼光放在心上,對她而言想要引起襲擊者的註意,本來就是要搞大這件事,眼前的情況正是她所需要的。而且這樣對修練心性也非常有幫助,要動心忍性,增益己所不能。
真正使她忍無可忍的,是牌子豎立起來已經半天瞭。這之間,除瞭一些不知所謂的三流份子看到路雨長得國色天香,色膽包天前來挑釁,結果高達尚未出手護花,全被路雨打得屁滾尿流以外。就連一個能接她五招的高手都沒出現,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路雨的耐性也一點一滴的流逝。
“砰!”有“小棍妖”之稱的蘇州‘羅剎教’的高手尹秋君,被路雨飛起一腳踢中小腹,整個人也變成滾地葫蘆的橫倒街旁。
“第五個。”路雨嘆道:“全都是不堪一擊的廢物,沒有更強一點的高手瞭嗎?”
“小棍妖”尹秋君雖然沒有被‘兵器譜’所納,卻也是蘇州一帶頗富名氣的高手瞭,隻是仍不足以成為路雨的十回之將。事實上,路傢的刀法本來就是一流刀法,再結合‘青雲門’上乘劍法融合,和水月真人長年的悉心調教,路雨其實已身懷一身一流上乘武功,隻是她長年累月身處青雲山之中,少與外界的高手比武,不清楚自身實力而已。
“我看算瞭吧?路師妹,我們還是應該早點去回去吧……”一直被路人圍觀著的高達,臉上實在有些掛不住。
“哼哼,有趣啊……!”把高達勸說路雨的話,用冷笑聲打斷的身穿黑衣,頭上帶著一頂黑紗系邊的竹帽的青年。
“歡迎天下高手挑戰……好有意思的臺詞……”黑衣青年來到高達身前,摘上竹帽露出那張冰冷面容,望著高達恨恨地說道,一股像是可以把肌膚切開的冰冷,凡他所經之處,人群無不紛紛走避。
“你是……‘魔宗之子’向暉?!”路雨臉色一變,她一眼認出此人的身份,正是當日在‘青雲門’挫敗蕭真人,大開殺戒的魔宗之瞭向暉。當日他逃離下山後,春秋真人發出江湖格殺令,他的畫像幾乎‘青雲門’上上下下所有人看過,實在太印象深印瞭。
向暉雙手負在身後,就這麼以毫不設防的態度走到路雨面前:“女人,你認得我?”
凌利有實質的殺意攝入心神之中,一直處於溫室中長大的路雨,何時經歷這種殺氣,臉色一陣慘白,禁不往連連倒後好幾步。雖說她已經很努力平靜的心情,但向暉的眼神就像惡魔一般,隻是一眼就讓她如身處冰窖之中。
高達一掌的按在路雨身後,一股柔和的真氣傳入其體內,使得後者臉色紅潤起來:“師妹,你先退下,他是我的對手。”
向暉傲立的冷邪姿態,銳利的目光盯著高達的一舉一動,嘿聲道:“你就是高達,師父敗瞭,也該是你這個徒弟出來報仇瞭……”自一開始,向暉的目標就是鎖定在高達身上,這一個自小就記恨的對手,此刻就在眼前他的心中充滿瞭興奮。
“很,好!”高達神色冷沉,但那並不是因為不高興,而是一種深入骨髓中的恨意,他胸中的戰意火花,再一次被點燃。“寒淵”彷若也感受到主人的戰意,即使在劍鞘之中,也隱隱躍動,還透射出寒意,似要奪鞘而出。
“很好,你沒有我讓失望!”向暉倏地笑瞭,是因為他也感受到命中宿敵的戰意,那是一種如同天敵的存在,兩人之間隻能存活一個。
“我終於知道,什麼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就在向暉和高達,向彼此踏出瞭一步,空氣中一觸即發的戰意,一下子被壓縮到最集中的一點時,一道宏亮而霸氣的聲音,自半空中悠悠蕩蕩的傳下來。聲隨人至,一條高大卓偉的身影,自屋頂上飛縱而下,落在兩人之間,立時牽動整體的局勢,原本對持的氣勢,立刻被打成三分天下之局!究竟來人是誰,有如此功力?
高達、向暉目光掃向來人,隻見一名五官深峻、虎背雄腰、霸氣蓋天的英偉漢子,卓然立在街道中心。
來人的聲音在威嚴中又帶著一股寒霜殺氣,而且這股迫人殺氣,很明顯地是沖著向暉而來:“傷弟之仇,我今天就要跟你算個明白……!”
向暉冷笑道:“我向暉殺過的人何止千百,連哪一個是你弟弟都不知道,想跟我算帳,豈不是太可笑瞭嗎……?”
來人虎目精光一閃,冷冷道:“凌驚羽這個名字,你還記得嗎?”
高達輕輕道:“大師兄!”
向暉邪異的獨目中,立時掠過一道精芒:“原來你就是‘青雲門’禁忌傳說,青雲門年輕一輩中真正的最強存在……!”
高達臉上露出一絲凝重,沉沉開口道:“大師兄,他是我的對手……”
來人頷首道:“不錯,我就是青雲棄徒,玄極。”
“哈哈哈哈哈!”向暉以手遮面,仰天狂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那個沒用二世祖的師兄!有弟如此,你這個師兄也不會好到哪裡去吧!哈哈哈!”
玄極沒被向暉目中無人的狂態給挑釁,反而眼神中閃過一絲揶揄道:“把我和那個沒用的師弟相比,向暉,你真是天真的讓我吃驚啊……!”
言猶在耳,向暉猛然覺得一股空前強悍的掌勁,向他迎面襲來,不及細想,向暉隻有舉臂硬擋,隻聽得“蓬!”一聲巨響,向暉整個人也被震退五丈,手臂更是震麻至失去知覺。
望著臉色沉到谷底的向暉,玄極就像是沒有出過腿的豪笑道:“如何?這一掌是不是讓你對我的觀點有稍微改觀瞭呢?”
向暉甩著手臂,表情由盛怒,再轉為冷笑:“誠然是比那個廢物強一點,看來之前是我太輕敵瞭……!”邊說著,向暉重新往玄極的方向走去;“第二回合,看我在三招之內就把你分屍……”
“三招太多瞭。”玄極冷冷道:“我一招就可以把你轟成肉醬!”
一言不合,兩人間的戰鬥,似乎已去到不可避免的地步,但同時,一道淬烈的劍氣,橫裡插入,硬是把兩人間如有實質的殺氣分成兩半。能散發如此劍氣者,當然是隻有他,高達!
玄極冷哼道:“高達,你這是什麼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不滿高達插手他玄極要戰的對手,可是同樣的情緒,高達比後者隻多不少:“大師兄,先和他交手的是我。”
玄極說道:“哪就抱歉瞭,你得讓我!”
高達說道:“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唯獨此人不可,師尊之仇不可不報。”雖說高達答應過蕭真人不主動向向暉尋仇,但是對方主動打上門來,他可不會跟他客氣。
玄極不耐道:“那又如何?驚羽到現在還未醒過來,你的師父卻能救回來。我和這小子之間要算的帳堆起來比山還要高,你先退到一旁去,待我將這傢夥收拾瞭,屍體便隨你處置吧!”
高達沉緩的道:“恕、難、從、命。”
玄極虎目精芒迫閃道:“哈哈,很好的,高達,你總算讓我有點殺意,那我先把你給轟下!”
“哈哈哈哈!”看著自己竟成他人爭取的獵物,向暉怒極而笑道:“你們兩別再羅唆瞭,幹脆點一起上吧!”
玄極、高達乍聽向暉此言,都是臉色一沉。高達握劍轉身,遙指著向暉,雖是斷劍,但是劍氣卻是不減:“向暉,我該說你自信,還說你無腦?”
玄極沉聲道:“要同時戰我和高達,你還沒那個資格。”
向暉大笑道:“婆媽的傢夥,要戰便戰!何來那麼多廢話!”肩一動,身後之黑劍暴出兩團黑色的劍氣,應聲而出,分射向二人。二人沒料到向暉說打就打,待得劍氣來到眼前,森黑劍氣迎面而來,才想到出手抵擋。
高達挺劍一刺,螺旋劍氣氣在劍先,像一根尖錐般迎向黑色劍氣。玄極掌勁一推,送出一道高度集中的氣束,炮彈般射向黑色劍氣。
兩人皆看出黑色劍氣暗藏玄極,不能硬拼。事實證明他們的推測是正確,自從與蕭真人一戰之後,向暉劍術再升一層樓,將自身的‘陽世奇經’火勁納合瞭劍氣之中,之所以是黑色乃含高度壓縮極具爆炸的火勁在其中。
“轟!”“蓬!”兩聲巨響。玄極、高達身子劇震,被黑色劍氣的多段爆破劍勁弄得血氣翻騰,眼冒金星,幸而沒有受到內傷,但已使他倆暗吃一驚,感到有重新評估向暉實力的必要。
向暉大笑道:“早說過兩人一起上瞭!何必一定要嘗到苦頭,才肯放棄逞強呢?”
以玄極的自視之高,哪裡能忍受得瞭向暉的這份訕笑,怒哼一聲,雙目殺機大盛,天馬行空的飛縱而至,一式“絕劍”中的‘一劍橫空’全力出招,誓要一雪先前之恥。
向暉哈哈一笑,以快至肉眼難見的速度擺脫玄極的氣勢籠罩,使出天下無雙的‘仙風雲體術’,一劍劈出兩道狠厲無比的殺招,正是‘劍八’,從玄極出腿的劍中角處殺去。
玄極大喝一聲,招式一改,人如陀螺般旋轉起來,像是平地升起一道龍卷,立刻把向暉的攻勢震得潰不成軍,玄極連消帶打,以掌作劍,帶著一股如尖椎急旋勁,轟向門戶大開的向暉胸膛。這是他‘絕劍’的其中一式,專用以破“聖靈劍法”的“劍渡迷津”!
“啊!”向暉慘哼一聲,被震得炮彈般拋往後方,噴出一口鮮血。
“終是沒有趁手的兵刃在身。”玄極則是目射訝意,這一劍灌註瞭他九成力道,本來以為向暉不死也要重傷,哪想到對手的護身氣勁強橫至極,竟能化去他傳過去的八成力道,隻讓向暉受瞭小傷,算是他輕敵要付的代價。
玄極始終也是“青雲門”出身的人,向暉拿“聖靈劍氣”上的武功對付他,隻會是自討苦吃。隻是,向暉也不是易與之輩,傷痛隻會把這頭瘋狂的野獸,逼到更可怕的一個地步啊!
玄極可不管向暉怎麼想,身子一動,快捷無比的追殺過去,不論是為瞭林驚羽,還是他自己,向暉都一定要死在他手下!
他這麼想,卻是有人不這麼想,玄極身形甫動,在他身後的劍芒忽然劇盛,氣勁籠罩而來。玄極怒喝一聲道:“高達!”不得不放下先殺向暉的大業,轉而面對他這個終有一戰的師弟。
“大師兄,能殺他的隻有我!”高達人劍合一而來,劍勢雖厲,他的神情卻靜如止水,就算在劇烈的戰鬥中,仍給人置身局外的感覺,正是‘聖靈劍法’劍一‘水月望月-霧裡看花’!
玄極隻一眼便看出高達這一劍高明之至,劍勢隨對手的氣勢走向竟是無定落處,不論玄極有什麼方法招架還是閃避,都無可避免的要面對後者一劍。“很好,想不到短短時日不見,你竟進步如斯!”以玄極的性格,面對強敵絕無逃避之理,兩掌盤抱送出一道球形氣團,正是‘天璇宮’的獨門掌法‘天轉乾坤’,勁道一點也不亞於他的‘絕劍’,反往高達轟去。
高達原勢不變,劍鋒刺入氣團中心,他的人卻棄劍而上,正是‘劍一’最終之變,變得劍是劍。人是人,右手劍指疾刺玄極。
玄極叱道:“來得好!”化掌為拳,硬撼高達那洞鐵穿金的先天指芒。
“噗!”指拳相交。兩人同時一震,高達成功逼開玄極,伸臂往後一張,“寒淵”像認主般倒飛回他手上,人隨劍走,竟是往向暉的方向攻去。
向暉受瞭玄極正值氣息不穩,卻不甘在宿敵之前認低威,冷哼一聲:“找死!”刺出漫天劍影,帶起凌厲無比的勁風,像一扇風輪的往對手卷去。
高達腳踏奇步,每一個動作都針對向暉的劍勢而來,就像是逆流而遊的魚兒,以滑溜而又奇快無比的速度,搶至向暉身前。劍芒沖天而起,形成一道沒有瑕疵的白幕,迎面往向暉罩去。
仍是劍一“水中望月-霧裡看花!”龐大無匹的劍氣,把向暉完全籠罩鎖緊。向暉大吃一驚,在別無選擇的餘地下,“陽世奇經”再度自行運作,在劍氣即體的瞬間先卸去三成勁道,跟著向暉就利用劍勢稍阻的一剎那,抽身飛退,避過被高達一劍兩斷的災劫。
大蓬紅發迎風飄揚,向暉雖避過分屍之險,但頭發卻難幸免於難的被削下一大叢來。同時劍氣掃臉而過,在向暉右眼下擺處留下一道長長的口子,險險就奪去其一目。高達想趁勢追擊,卻感胸腔氣息一窒,竟是舊傷牽制。
“他媽的呀!”發出受傷野獸般的嘶吼,向暉的憤怒已到瞭極限,原以為將會一場勢均力敵的宿命之戰,卻想不到先有玄極插局,受瞭他一劍導致真氣受損。現在更被高達一招傷瞭右臉,對於向暉而言真是最大恥辱,恥辱就要用血來洗,要把所有看見他恥辱的人殺得一個不留!
高達正欲聚氣奪其性命,卻犯武者大忌,貪功冒進。向暉舉劍強擋著‘寒淵’,一拳轟入高達的小腹。帶著向暉黑色氣勁擊中腹部,“陽世奇經”的驚人破壞力立刻在前者身上驗證,連“天地藏玄”都無法壓下的爆炎內勁,高達有如置身焦熱地獄,體內經脈俱被灼燒烘幹,若非他功力意志均高出常人百倍,怕不立刻體爆而亡。
“哇!”高達張口噴出一大蓬鮮血,踉蹌跌退。
“給我死來!”向暉當然不會這麼簡單放過高達,黑劍跟著劈上來,誓要把後者的頭顱轟成稀巴爛。
路雨失聲叫道:“大師兄,不要啊!”飛身欲撲入戰局救人,但她的速度仍是慢瞭一步。
如果沒有玄極在現場,明年的今天,就是高達的忌日。但有玄極在,他是場中唯一有能力在向暉手下力挽狂瀾的人,隻要他願意,向暉想殺高達,就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玄極從橫裡殺入,硬是截斷瞭向暉的攻勢,也同時救回瞭高達危如累卵的一條小命。
玄極雖然嘴上掛著終有一日要殺高達,但那是說下的,兩人相處十多年兄弟情,縱使有權力相爭,但還沒有到真的要生死相見的地步。另外就算要殺,也是他自己來殺,豈會讓仇人玄極來殺?
但是他的舉動,卻使殺不到高達泄憤的向暉,陷入更瘋狂的境地。向暉仰天狂嘯一聲,殺氣滔天,罡氣橫泄,黑色劍氣鋪天蓋地而出。玄極避無可避隻能舉手一擋,卻沒有任何殺傷力,反而隻覺得空間坯變,本是身處蘇州大街上的玄極,此刻竟處一個古戰場之中,到處都是斷劍殘兵。
此招正是向暉最強一招劍二十二,‘森羅萬象,一劍無咎’,整個‘烽火幻境’殺意較之以前大上三倍!不!是五倍!五倍威力的“劍二十二”,就算是換成全盛狀態的蕭真人親至,也沒把握能全身而退,玄極他接得來嗎?
答案是不。玄極確實不能毫發無傷的接下向暉這招“劍二十二”,但他還可以做到一點,那就是和向暉同歸於盡。
“萬劍同悲-悲龍吞天!”玄極怒吼一聲,身子躍空於,身上無窮無盡的劍氣溢出,將其包裹其中,形成撐天般的氣柱,同時在他身上出現,以最直接、最樸實的一劍,迎接向暉毀天滅地的劍勢。
“萬劍同悲-悲龍吞天”硬撼“劍二十二”!
“轟!”轟隆般的巨響聲起,殘焰劍勁像萬丈波瀾般地四射開去,連地面的石板都抵受不瞭這股大力而寸寸並裂。高達強撐著傷勢,拉著路雨飛退,遠遠避開沖擊范圍。
待煙塵落地後,所見到的戰果,就是:兩敗俱傷!玄極和向暉,兩人都是衣衫破爛、滿身污血的半跪於地,胸膛劇烈起伏,可見剛剛那一擊互拼之慘烈。
“可惡啊……!沒想到‘青雲門’除瞭高達外,還有你這樣的人存在,不能原諒,今天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也一定要把你幹掉!”向暉從自身的血泊中站立起來,但那不是因為他的功力勝過玄極之故,答案從他現在的眼神可以看得出,在他瞳孔內燃燒的,是一股無限的執念狂意,也就是這股狂意,支持傷重的他不至於倒下。
“好小子……我終於明白蕭真人為什麼會敗在你的手上瞭!”玄極不甘示弱也撐起自己的巨軀,論狂意或許有所不及,但若要論鬥志,他絕不會下於任何人;“我承認你這小子的實力確實不差,但要勝我,你仍隻是癡人說夢而已,到最後你這瘋狂的小子也隻會死在我的手上。”
向暉嗤鼻道:“死到臨頭還這麼多廢話,我馬上就讓身首二處!”
“隻會逞口舌之利的小子,來吧!”玄極重新擺開架勢道,心裡付道:“剛才吃虧沒兵器在手,不然這小子傷得更重才對。”
論功力玄極猶在高向兩人之上,隻是他手中沒有配得上他的名鋒,雖說他本人就是一把神兵,但跟真正神兵相比,尤其像向暉這種手握神兵的高手,仍是遜色不少。但很快玄極就不奧惱瞭,目光落在向暉手中的黑劍,殺瞭向暉,此劍就是自己的瞭。
向暉亦回應道:“先殺你,再殺高達!”
眼看極端的沖突,已是不可避免,這時,在街道深處的最深處,一雙陰鷙的雙眼,和一直隱藏在暗中的主人,終於采取行動瞭!
“這樣下去……這兩個上等補品隻會兩敗俱傷,不得已……老夫隻好親自出馬瞭……!”意念甫動,似與大自然融為一體的神秘人,已經在原先藏身處消失!跟著,便是一股強大得不可思議的力量,直射向向暉和玄極此刻的戰圈!
“什麼?!”這道強大無匹的力量,竟像是沖著向暉而來,驚覺第三者不速之客插入的同時,一劍欲掃過,還未來得及出手,黑劍已被來者的力量轟得脫手而飛!
‘墨鋒’被擊飛,向暉此刻臉上的吃驚就不是任何筆墨可以形容!自他幼時開始練劍以來,從未想過可能發生的事情,竟然在今夜惡夢成真!來者的力量還不止於此,震飛瞭向暉的神鋒,接下來的目標,就是向暉本人!來者的力量實在太快!太強!以向暉擠身頂尖強者的修為,此刻唯一能做的事,也隻有擋!
擋!擋得住嗎?“蓬!”中招的聲音,告訴瞭眾答案,以向暉的修為,竟然擋不下來人的一招!雖說他與玄極硬拼一招,但是此生死關頭,他爆發出十二成功力,卻仍是不敵一招落敗,神秘人功力之強超出所有人的想像。
神秘人一招擊傷向暉,使得後者受傷吐血,竟似還意猶未盡!拖著失去反抗能力的他,神秘人速度不減,竟像要把向暉帶離此地!
“留下人來!”怒叱聲起,玄極一掌轟向神秘人,不知道來人意圖,但他是不會隨便讓對方帶走向暉的。這是身為武者之間尊重,向暉雖狂雖傲,但他的實力卻讓玄極佩服,他認可這樣的對手,因而絕不容忍其他人侮辱他的對手。
“小子滾開!別來煩老夫辦事……!”面對玄極的攻擊,神秘人卻是看也不看,隨手一揮,就像剛才震潰向暉一樣,把玄極轟得潰不成軍,更將其震得飛彈開去。來人絲毫不停,奔出速度更是快得驚人,當玄極穩住身形的時候,神秘人早已帶著向暉不知所蹤,而玄極始終連來人的真面目也沒瞧著!
“哇!”,玄極張嘴吐出一口鮮血,剛才與神秘人一拼之間,已被震出內傷!一招擊敗“殺神”向暉!一掌擊退“青雲棄徒”玄極!神秘人到底是何方神聖?竟能擁有這麼可怕的力量瞭!
高達與路雨走過來:“此人是誰,江湖上何時有此等高手!”
玄極拾起地上向暉的‘墨鋒’在手,淡淡笑道:“不知道,但是這樣的江湖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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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極離開後,路雨撐扶著高達往凌府趕去,看著受傷不輕的高達,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大師兄,對不起剛才我沒能幫上你忙!”
高達說道:“不要說瞭,這事不關你事,而且我跟向暉一戰,不容其他人插手。如果你插手,我會剛才跟大師兄交手一樣,揍你一頓。”
路雨笑道:“你敢!”
“哼!”高達不跟路雨爭執,自顧走到一旁,“寒淵”反手出鞘,雙目緊閉,五指握劍,神情虔誠的像是在廟裡上香的信徒。手腕一揮,“寒淵”插入土中,動作之快把路雨嚇瞭一跳。而隨著劍鋒入土,“寒淵”明亮的劍身內的忽現出陣陣紅光,便忽明忽暗,簡直像是有生命的活物一樣。
“啊!大師兄是在療傷?想不到大師兄的‘天地藏玄’修為如此高深瞭,已經把我甩出一段很長的距離的,可惡!”
路雨知道高達借助神兵之威,增強自己的“天地藏玄”神功吸納天地元氣,以助其加速復原。一絲絲的黑氣,像是從高達的掌心逸出,透過“寒淵”的劍身,在被天地之母吸收。
但是滲出的黑氣速度太慢瞭,路雨便伸手按住高達的背門將真氣緩緩度過去。得瞭路雨的‘媧皇靖靈功’真氣相助,高達的‘天地藏玄’心法行功更快,有上次險險吸走路雪功力的經驗,這次高達行動非常小心,慢慢將自身功力渡過去,補進對方修為。
“翁!”路雨完全想不到自己因好意出手相助,反而被《太極玄清道》真氣互補自身,正沉醉在這種水乳相融感覺之際。突然隻聞一聲清脆的劍嗚聲。猝不及防下,被劍光照得眼睛也睜不開來,連忙以手遮面。“寒淵”放出的輝芒再攀,幾乎成為充斥天地的唯一亮光。
光芒驟起,驟斂。四周一如往常,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隻有高達倚劍半跪,背脊全被汗水濕透,像是歷經瞭一場大戰一樣。不過,高達的身上的傷卻也好瞭七七八八。
路雨說道:“難怪妹妹的功力增長這麼快,那天你對她做瞭什麼?”
高達忙搖搖頭:“沒發生什麼,你多心瞭。”
不敢在這個問題多說,高達帶著路雨快步趕回凌府。
正當兩人回到凌府門前,卻聞到一聲熟悉的驚叫:“高大哥,你果然在這裡啊!”
高達聞聲望過去,隻見兩位絕色麗人正快步朝著自己奔過去,一股難以言語感覺湧上心頭:“桐妹,衣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