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狂風呼嘯著,將灑落的雨水席卷成一條巨龍,在鋼筋水泥間的空隙中,怒吼翺翔。
「啪啦——轟——!」
一條雷蛇砸落遠處建築的樓頂,緊跟著是迸裂的雷鳴聲。電光照映在張美晴那因爲失血過多而蒼白無比的臉龐上,她那漠然的表情讓她看起來就像淒美絕倫的雨中百合,即將在狂風暴雨中凋零。
曾經她是艷麗的玫瑰,紅得驚心動魄,而且尚是含苞待放,還未迎來盛放之時。然而還沒等到綻放之際,就已經黯然枯萎。
雨點啪啦啪啦地打在玻璃窗上,她卻感覺自己就在雨中,渾身都濕透瞭,冰冷刺骨。她抬起手想要撥開一下遮蓋眼睛的流海,然而手腕上的繃帶讓她的動作凝固瞭下來,她怔怔地看著繃帶良久,才緩緩放下。
就在剛剛,校長帶著幾名老師,在病房裡給她鞠躬道歉。
視頻發佈者在當天早上被警察抓獲,犯罪嫌疑人是隔壁4班的一個男生,平時沉默寡言,很孤僻,他暗戀張美晴,因爲寫的情書沒有得到回應而懷恨於心,花錢找瞭一個很像張美晴的女生拍攝瞭那個視頻並且散播出去。
學校認爲,是這件事導致瞭張美晴的自殺,而校方沒能及時察覺處理,也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校長是個很務實的老頭,並沒有多少官僚主義,平時也深得學生的喜愛,這件事他一時間沒註意到也是深感內疚。
「學校裡召開瞭大會檢討這個事件。警察同志也每個班級去做聲明恢復瞭你的名譽,而學校也發瞭通告,如果再就此事污蔑張同學的聲譽,將以記大過處理。張同學的醫療費用,也會由學校支付。」
學校的一系列操作,也算得上誠懇,不過這也得益於張美晴有個青年企業傢常務理事的媽媽。
除瞭張美晴和張浩,所有人都不知道她自殺的真實原因,不過自殺瞭一次,張美晴也就沒有勇氣再自殺一次。
手術後,何沅君陪在女兒的身邊寬慰開解,當得知媽媽因爲這件事把公司賣掉,這讓美晴很感動,多多少少恢復瞭些生氣。
這個時候,旁邊的桌子傳來「嘭——!」的一聲,張美晴扭過頭去,一個容貌身姿都是上乘的年輕護士把水壺重重地放瞭下來。
護士叫許雅磬,她住的是VIP 病房,許雅磬是她的專屬護士。
張美晴註意到這個護士很久瞭,她經常偷瞄張浩,臉上帶著一股幽怨的表情,每當張浩出現,她又會急急忙忙地回避。
更奇怪的是,她似乎很不待見自己。
「我們之前認識嗎?」
「沒有。」
「那你和我有過節?」
「也沒有,你是千金大小姐,我這些普通人怎麼會有機會和你産生什麼過節。」
許雅磬的這種回答某程度就是確認瞭。
「你認識張浩?」張美晴繼續詢問下去。
「什麼張浩,他不是你弟弟嗎?」許雅磬停下瞭手頭的工作,柳眉一豎,有點爭鋒相對的意味。
「我沒有這樣的弟弟。」張美晴寒著臉說道。
「哼,要不是他輸血給你,你早就沒命瞭。你還說得出這樣的話。」許雅磬一臉鄙夷地說道。
「我要是醒著,我甯願死掉也不想身上流著他的血!再說,直系親屬不是不能輸血嗎?」張美晴一聽到這個就說不出的厭惡,什麼都不知道的母親,還因爲這件事對張浩大加贊賞,根本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元兇就是他。
「你一個中學生懂什麼?處理一下淋巴細胞就可以瞭……說瞭你也不懂。再說當時也沒有合適的血源,配對得來你都要掛掉瞭。」
「爲什麼這麼維護他?你和他什麼關系?」張美晴瞧著許雅磬那因激動漲的發紅得臉,很好奇地問道。
張美晴這句話一下子讓許雅磬得臉暗淡瞭下去,但最後,她還是輕聲說道:「他是我前男友……」
「什麼!?」這個回答無異於晴天霹靂額,張美晴如死水般的心多少活絡瞭一點,她覺得這事情太荒謬瞭:「你在戲耍我嗎?你今年幾歲瞭?」
「25」
「你知道他才幾歲嗎?你長得這麼好看,他……」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許雅磬打斷瞭張美晴的話,皺著眉頭,但卻一臉驕傲地說道:「愛情無關乎年齡,我就是喜歡他,我不管他幾歲,也不管他長什麼樣子。」臨末尾,她又補瞭一句:「這些是你們這些公主才會在意的事情。白馬王子的夢,不是嗎?」
這還真的冤枉瞭張美晴,張美晴自小受爸爸媽媽的愛情故事影響,身爲富傢千金的媽媽不顧阻攔也要和有才華的爸爸在一起,那時爸爸也是沒車沒房,長得也隻能算是中上。所以,張美晴其實也不大在意另一半的傢世外表。
「那麼你們爲什麼分手?」張美晴已經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個看起來腦子壞掉得護士瞭。
「因爲他說他愛上瞭他的姐姐!」
許雅磬用憎恨的語氣說完,轉身打開門就出去瞭,門「嘭——!」的一聲重重關上,外面也正好響起一聲炸雷,整個房間隻剩下呆滯住的張美晴。
同樣窗外電閃雷鳴,沈倩柔光著腳從床上下來,她雖然穿著病人服,但她的氣色看起來比一般人還要紅潤。
沈倩柔自己也是這麼覺得的,她覺得自己渾身充滿瞭活力。這是一種奇異的感覺。
她來到專屬病房的鏡子前,若果她拿早幾天拍的照片對比一下,就會知道,鏡子中的容光煥發的自己,仿若年輕瞭十來歲,從迫近中年回到瞭那青蔥歲月。眼角的魚尾紋細不可見,肌膚滑嫩彈手。她忍不住舉起手,捧瞭捧胸前那鼓脹沉重的乳房,那曾經已經下垂的胸脯此時充滿瞭彈性!
「這……」
「吱呀——」
開門聲傳來,沈倩柔立刻羞紅著臉連忙把手放下來。她轉頭一看,進來的是自己的兒子莫梓旭。
「梓旭,你來瞭。」沈倩柔的聲音輕柔而嬌羞,像是蘊含著說不盡的風情。
莫梓旭呆滯瞭一下,盡管劉偉民已經和他交待過一些事項瞭,他還是想不到,世界上有這麼神情的事情。
他原本以爲,迎接自己的將會是狂風暴雨,他這一輩子算是完瞭。媽媽自殺的事情還沒傳出去,大傢隻知道她被送上瞭救護車,但隻要母親一醒過來,他無法避免要承受那嚴重的後果。但如今……
這種和用藥物的折磨以及親人的安危所威脅操縱的劉雅琪完全不一樣,這已經可以用不可思議或者鬼斧神工來形容瞭。
邪惡再一次再莫梓旭的內心升騰而起,身爲兒子的愧疚感再剎那間消散無蹤。
「媽媽,你剛剛在幹什麼?」
「沒……沒幹什麼啊。」果然被兒子看見瞭!沈倩柔羞紅瞭臉,嘴上卻否認著。
「媽媽真是因禍得福啦」莫梓旭逼近媽媽:「服錯藥,卻因此返老還童瞭。不對,媽媽從來就沒有老過。」
「哪有那麼誇張,不就是少點魚尾紋罷瞭。」沈倩柔臉蛋發燙,兒子已經挨到瞭身邊,她不知不覺地呼吸加重瞭起來。她並不知道,造成這一切的是腦中的納米電極在發生作用。
「媽媽裝什麼……瞧瞧你這乳房,現在變得多挺翹瞭。」莫梓旭的手直接就隔著衣服按在媽媽的一隻乳房上,大力地揉搓瞭起來。
「啊……不要……」
觸電一般的感覺傳來,沈倩柔先是嬌吟瞭一聲,然後手開始想要推開兒子,但已經渾身酥麻的她,哪裡有力氣,那手按在兒子的胸膛上與其說是掙紮,不如說像是情侶之間的打情罵俏。
「啪——!」
就在沈倩柔因爲兒子的按揉嬌喘連連媚眼如絲的時候,她的臉上重地挨瞭一耳光。沈倩柔嬌小的身軀跌坐在地上,小手摸著已經冒起一個紅掌印的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莫梓旭。
確認瞭一切都沒有問題後,莫梓旭露出瞭猙獰的面孔:「你這條騷母狗,裝什麼純潔,兒子要弄你你就乖乖地站好,不然有你好受的,知道瞭嗎?」
劉偉民告訴他,他現在是母親的一切,無論他對母親做什麼,他的母親都隻會默默承受。
沈倩柔心中一片淒苦,眼淚豆大地滴落,面對兒子的侮辱和暴行,然而她沒有任何怨言,反而點點頭表示服從,又站瞭起來。
「兒子要弄你的奶子瞭,應該怎麼做啊?」
莫梓旭大聲地喝到,沈倩柔的手顫抖著舉起,將衣衫的紐扣解開左右一拉,然後將下面挺翹的乳房在兒子面前展露出來。
「真是個賤貨,不打不行。」莫梓旭說著,居然掄開手掌,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抽打在媽媽的奶子上,一陣啪啪聲中,沈倩柔的奶子被打的甩動瞭起來。
「不要打瞭……嗚嗚嗚……兒子……媽媽求你瞭……不要打瞭……」
在專屬病房旁邊的一個監控室裡,莫梓旭對媽媽沈倩柔做的一切都被用不同角度投放到瞭9 塊巨大的高清液晶屏幕上,監控室裡,一聲聲高分貝的嘶啞淫叫正不斷地回蕩在狹小的房間裡。
「真不曉得玩一個機器人有什麼樂趣……」
劉偉民雙手抱頭地靠在一張真皮沙發上,雙腿大張,赤裸的下身,那根粗大的肉棒正插在海瑟薇的右乳中,粗長的肉棒有一半已經沒入那怪異的乳頭裡。那看似水袋一般柔軟的乳肉,在劉偉民的雞巴捅進去後,卻傳來一陣陣蠕動的吮吸感,簡直就像是在幫劉偉民快速地打著手槍一般,簡直讓劉偉民爽歪瞭。
而敏感度被改造得無比強烈得乳穴,讓海瑟薇快要爽的瘋掉瞭,她那同樣被改造過得陰道,正不斷誇張地朝地板噴灑著蜜汁。海瑟薇長著嘴巴,喉嚨已經叫的嘶啞,口水不斷地順著嘴角流出。
「我操你媽得,這才叫乳交啊!這才叫奶炮啊!以前得都他媽得白幹瞭。我操!我操!我操!!!」
怒吼中,劉偉民已經沒有心思欣賞監控器瞭,那邊的莫梓旭正扯著他媽媽的頭發讓沈倩柔給她強行口交,他這邊怒吼著,終於在海瑟薇的乳穴中激烈發射。
他很想問問海瑟薇,被灼熱的精液灌進奶子裡是什麼感覺,但是海瑟薇那張知性高貴的臉,已經歪道一邊去,她已經爽的暈死瞭過去。
「啵——!」就像橡膠塞在玻璃瓶口拔出時發出的聲音,劉偉民在海瑟薇的乳穴拔出大雞巴時,也發出瞭這樣的聲音,劉偉民不知道李董用瞭何種技術改造的,那乳頭陰道的彈性非常強烈,在他拔出肉棒後,乳頭立刻就收縮起來,外表看起來就比一般的女人大上兩圈,他剛剛射進裡面的精液,甚至沒能擠出一滴來。
要知道,劉偉民的肉棒可是經過改造的,雖然不是像黑人那種毫無美感得粗大,但也比一般人來得粗。
劉偉民愛不釋手地撫摸著那對怪異的乳頭,他也很想擁有一個這樣的淫畜,但他知道,即使他貴爲公子爺,這需要付出的代價也是他承受不起的。
劉偉民悻悻地松手,海瑟薇就倒在瞭自己泄得那一大灘淫汁浪水上,那豐滿的屁股臀溝頂部,正突出瞭一個衛生紙筒大小的金屬柱,看來李董還想給她裝上一條尾巴。
劉偉民滿足地點上一根煙,等煙抽的差不多他才看向監控屏幕。屏幕中,莫梓旭已經把母親拉到床上狠狠地開幹起來,沈倩柔被操得淫聲浪語不斷,已經完全看出早前那個嚴肅古板的教師模樣瞭。
「科技才是第一生産力還真他媽的沒說錯。」
劉偉民噴瞭一口煙出來。看著莫梓旭在母親的私處努力地耕耘著,他的心情卻沉重瞭起來。
請動李董可不是開開口那麼簡單,即使他是組織中的太子爺之一,能動用的資源也是有限制的。他把這個重要的資源消耗在瞭自己的小弟身上,無非是變相地繼續強化自己的紈絝公子爺形象。
組織分裂成瞭南北兩邊,相互之間的鬥爭是愈來愈烈。二姐劉皎月近幾年受到父親的打壓,最近已經隱隱被大哥劉烈陽超過一頭,但這樣一來,兩人之間的鬥爭卻又是白熾化起來。三哥劉辰星隱忍不發,嘴上說著不爭不搶,但有什麼艱難任務,常沖在第一線,這些年累積下來的功勞也引人註目,要說他沒有一絲想法誰也不信。
劉偉民有些失落。他自小就寄養在養父,也就是教育局副局長劉凱元傢裡,他的政治意識和那些自小就在傢族裡成長起來的哥哥姐姐們完全不是一個級數的,他前面的那些見解全都來源於吳董坤。
他明白,雖然現在這樣下去,他是安然無恙的,但等到哥哥接手組織的時候,他不會有什麼危險,但是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麼快活瞭。唯一的問題就是二姐,二姐一直在籠絡他,而他一直在回絕,他知道二姐要的是吳董坤這一系的人,但若果二姐上位,他絕對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煩惱間,手機突然響起,海瑟薇恰巧在這個時候醒來,想要起來,卻被劉偉民踩著後背一腳又跌倒在地板上。
劉偉民拿起手機,是鄧伯的來電,他趕緊按下接聽。
「什麼?二姐要來!?」
「你沒事吧,我已經將那個傢夥交給瞭警察……」
張浩徐徐地說著,但張美晴一直看著窗外,對張浩的話沒有任何反應。外面仍稀稀疏疏地下著細雨,此時已經是夜晚11點多瞭,實際上窗外漆黑一片,張美晴是什麼也看不到的。
張浩說瞭一會,也停瞭下來,姐姐沒有什麼激烈的反應,這樣不理不睬已經是最好的結果瞭。他沒有催眠姐姐,他曾想過這麼做,但寶石似乎不太願意,如果他執意催動那寶石也不會違抗他的命令,但不知道爲什麼,後來他自己也打消瞭這樣的念頭。
兩人陷入瞭沉默中。
突然,張美晴開口說道:「那個護士和你什麼關系?」
「你說雅磬?爲什麼這麼問?」見姐姐沒有回答的意思,他繼續說道「前女友……」
「你一個高中生能交到這樣的朋友?就你這相貌身材?怕不是用瞭什麼骯臟手段吧?」張美晴轉頭面帶鄙夷地看著張浩。她看到張浩的手上也綁著繃帶,聽媽媽說,那是爲瞭救她撞門時受的傷。
聽到姐姐提起骯脹手段,張浩心中卻是一喜,這意味著姐姐已經能面對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瞭。
「旅遊認識的,她……她當時傢裡面發生瞭一些事,她有輕生的念頭,我當時救瞭她,不知道怎麼的,就發展成男女朋友瞭……」張浩說著虛構的故事,但這個故事對於許雅磬來說卻是真的。他用寶石催眠瞭許雅磬,讓許雅磬認爲他是她深愛著的男人,愛到可以爲他做出任何的犧牲。
「那爲何分手?」張美晴繼續面無表情地問道。
「……年紀相差太大瞭。」張浩故意沉默瞭一下,然後裝著無所謂的語氣說出答案。
沉默再一次填滿這個空間。
「你出去吧,你在這裡我睡不著。」
過瞭一會,張美晴下瞭逐客令。但張浩卻並未起身離去。
「媽媽讓我陪在你身邊守夜的。」
「用不著。你出去,我不會做傻事的。想想,爲瞭你真不值得。」
但是,張浩還是沒有起身。他弄瞭弄衣角,突然冒出一句:
「我……我怕……」
「嗯?」張美晴一時沒反應過來。
「外面黑……夜晚的醫院很可怕,我不敢在走廊……」
張美晴想譏諷一下張浩的,但不知道爲何,她陷入瞭回憶中。她還記得,在九歲那年,時候她和弟弟的關系不是現在這般惡劣,相反很要好。那年,父親和母親駕車被醉酒司機撞上,雙雙被送進瞭醫院。雖然不是很嚴重的事故,但他們兩個都不願意回傢,堅持要在病房陪伴爸爸媽媽。她記得張浩說的話和那時候她說的很像,她也很害怕,是弟弟一直拽著她的手,陪她度過瞭那個夜晚。那時弟弟還小,她不記得弟弟是否還記得這件事。
淚珠滑落,卻不是因爲回憶中的溫暖,而是張美晴恨自己的心軟,弟弟都對她做出瞭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她居然在這個似乎回憶起那樣的事。
「姐,姐,你別激動,我出去就是瞭。」
張浩裝出手足無措的樣子,起身要離開。就在他即將開門出去的時候,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你留在這裡吧,不過躲遠點,我不想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