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打電話幹嘛？”王春英對手機另一邊說道。
“想你瞭唄！老二不是走瞭，我過去吧。”另一邊一個略帶猥瑣的男人聲音。
“你瘋瞭，我公婆都在傢。有時間再說吧。”
“英子，英子，聽我說啊。”
男人還沒說完，王春英便掛瞭電話。
“媽的，又不是領導瞭，還想占我便宜。”王春英憤憤的說著。
王春英看瞭看對面兒子的屋依舊沒有亮燈，關瞭燈，衣服也沒脫，躺在床上便睡下瞭。
“昭子，關小凱有什麼牛逼的，不就是跟著八街道的老六嗎？操他媽的，欺負到咱們頭上瞭。”一個染著黃毛的小子憤憤不平的說著。
“毛頭，那就是個慫蛋，他蹲過監嗎？那飯店要不是我叔傢開的，老子就在店裡解決瞭他。”張昭不緊不慢走著。
“我跟你說，有機會堵堵他，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要上天。”那個叫毛頭的緊跟著張昭步伐，不知他就是走的慢，還是個頭小，總慢張昭幾步。
“媽的，有啥事明天再說，回去補個覺，毛頭，你輕點，要是我媽聽見我回來，又罵我瞭。”張昭進瞭大門，院子一片漆黑，躡手躡腳的回瞭屋，毛頭緊跟張昭，他可是見識過他小姨罵人，上去就是揪張昭的耳朵看著都疼。
兩人進瞭屋，燈都沒開，躺在床上就睡下瞭。
天一亮，王春英就起床做飯，一傢老小全自己養活，苦水隻能往肚子裡面咽。鍋裡做著飯，王春英來到兒子屋門。
“不知道昨晚又去哪瘋瞭。”看著床上躺著張昭和毛頭，兩個人隻穿瞭三角褲衩，張昭一條腿搭在毛頭腿上，睡得那叫一個香。兩個孩子的褲衩凸起的很高。
“真是都長大瞭。”王春英看著凸起差點笑出聲來。
“咦，那是什麼？”王春英又湊窗戶看瞭看。
隻見一條女人的內褲搭在張昭的另一條腿上。王春英頓時變瞭臉色。
“你媽在傢裡累死累活管著傢，小東西，小兔崽子一天天不學好。”王春英心裡想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沖進屋裡，拿起掃帚就往張昭身上打來。疼痛驚醒瞭張昭，毛頭也跟著醒瞭。看著王春英又要打自己，跳起來躲到墻根裡。
”你又發什麼瘋瞭？“
”我讓你不學好。“
”姨，你怎麼又開打瞭？“毛頭也從床上站瞭起來，有點懵。
母子倆你打我搶開始僵持著。
”我怎麼不學好，我又怎麼瞭？“
”你說，那女士內褲哪裡來的，你跟我說清楚，你是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瞭。“本來張昭對自己媽突然的暴躁有些楞，一聽這話，頭也轉到瞭床上，散落著一條女士花花內褲，頓時明白瞭什麼。
”媽，那也不是我弄回來的，我哪知道？“張昭畢竟沒做，也理直氣壯
”我看我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說實話瞭。“王春英又要開打。
張昭掙脫開他媽，拿起衣服就往再跑。毛頭一看這情形，也跟著跑瞭出去。王春英攆不上，在大門底下又罵瞭起來。這時聽見動靜的張老驢出來瞭。
”英子，你這是又咋啦？“張老驢過去要拉王春英。
王春英一看張老驢過來，話也沒說，就去瞭張昭屋裡。張老驢看著，嘆瞭口氣，便也回瞭自己屋。
王春英拿起那條花花內褲，就扔到瞭垃圾堆裡，嘴裡依舊嘟囔著。
”昭子，我滴個媽啊，跑不動瞭，歇會歇會。“毛頭氣喘呼呼捂著肚子。
”不跑瞭，離傢老遠瞭，歇會。“
”昭子，你說你怎麼還領女人回傢，關鍵還把內褲拉下瞭，我也是服。“
”你滾一邊去，那內褲我都不知道哪來的？“
”你就裝吧。“
”媽的，懶得理你，愛信不信，有錢嗎？吃個早飯去，肚子都叫瞭。“
”我可一分都沒瞭。“
”那雞巴咋辦，我不可能回傢，管正在氣頭上的女人要吧。“
”這不是有我媽呢，回我傢，要個錢，今天有著落瞭。“
”對，我咋把大姨這茬忘瞭。“
”走吧，別歇著瞭，拿錢先吃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