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下午三點多鐘,妻子一直沉睡將近八個小時,才睜開瞭雙眼。此刻的她顯得有些茫然,記憶中的眼神完全變瞭,好像沒有以前那般嚴肅認真,更多的是空洞。
「老……老婆。」我試著小聲地喊道,生怕聲音稍大又再刺激到她。
她沒有作聲,隻是把空洞的目光慢慢地轉移到我的身上。我就這麼呆呆地看著她,她也看著我,一時間,臥室裡被一股莫名的沈默氣氛所籠罩。我不由地捏瞭一把汗,之前在醫院她驚怕的神色和喊叫依稀浮現在眼前。那個賀醫師說妻子要兩三天才能恢復正常,可我多喜歡她馬上就能完全清醒過來,像以前那樣,從睡夢中醒過來之後,溫柔地喊我老公。
「清霜,你怎麼樣瞭?」我小心地來到她身旁做瞭下來。
還好,她的臉上沒有露出任何驚怕的神色,就是一直看著我發呆,讓我心裡有些不舒服。
我想伸出撫摸她的臉頰,可猶豫瞭好一陣還是放棄瞭,僵在半空的手臂慢慢地垂瞭下來。
「老婆,你餓嗎?要不要吃些東西?」我又小聲問道。
「嗯?」妻子歪瞭一下腦袋,疑惑地望著我,那樣子竟像小孩子似的,顯得有些可愛。
我莫名感慨瞭一下,真是和以前的她大相徑庭,我真怕她兩三天後還是這般模樣。
「吃些東西好嗎?」我握住她的白皙滑嫩的雙手,輕聲道。
「嗯。」這一次,妻子好像聽懂瞭我的意思,用力點瞭點頭。
我心中一喜:「那你等著我啊。」
我起身匆匆向廚房走去,卻聽到門鈴響瞭起來。
「猴子!」我開門一看,猴子正拎著一堆東西站在那兒。
「你怎麼來瞭?」我問道。
「嘿嘿,嫂子安全回來瞭,我得到消息就趕來瞭。」猴子笑道。
「是菲菲告訴你的?」
「對啊,除瞭她還能有誰,中午的時候她給我打瞭個電話,說嫂子讓你從醫院接回傢瞭。」
我搖瞭搖頭:「你們兩個的關系,我真是搞不懂,有時候看著跟仇人一樣,可有時候又像是情侶,什麼大事小事還互相通知一下,生怕對方不知道。」
「哈哈,這就是我不一般的地方。哎,嫂子人呢?」猴子問道。
「噓。」我做瞭個噤聲的手勢,「小聲點,清霜還在休息,她現在……不是太好。」
「怎麼講?我聽菲菲說,一切安好啊。」猴子疑惑道。
我嘆瞭口氣,便把早上的行動,一直到現在的情況跟他簡單說瞭一下。
「那個賀醫師真那麼說的,嫂子兩三天就能恢復正常?」猴子有些不敢相信。
「不知道,不確定啊。」說實話,我心裡也沒底,巴不得再去醫院找到對方問個明白,真懊悔當時怎麼就傻乎乎的讓對方直接走瞭。
「猴子,我問起菲菲工作的時候,她說在咱們傢鄉那邊開公司,你知道具體情況嗎?」
猴子想瞭一下:「她開公司的事我是知道的,好像是做什麼貿易,我也沒細問過她。趙哥,你難道懷疑是她……」
「沒有,她跟清霜是好姐妹,應該不會對清霜做出什麼事來,清霜這次能安全回來,還是仰仗她在背後幫忙,我隻是很好奇,她和江市長能有利益往來,難道她也是從政的?」
「從政?不太可能吧。她是給人一些上位者的感覺不假,但我總認為她是裝出來的。她骨子裡什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整天在外擺著一張冷臉,看見就心煩。」猴子不以為然道。
「對瞭趙哥,粉紅教坊現在已經變成空站瞭,你還打算繼續追查下去嗎?」
「說實話,我是想繼續追查下去,雖然之前很有可能是就是因為追查他們,清霜才會有這些遭遇,我心裡也很愧疚。所以我要不查的話,總覺得不能給清霜一個交代。但這一次,他們肯定都隱藏起來瞭,網站也沒有瞭追查的價值。況且菲菲還三番兩次的告誡我,希望我不要再讓清霜受到任何傷害。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瞭,一切先等清霜好起來再說吧。」
這時,臥室虛掩著的門從裡面打開瞭,隻見妻子竟穿著睡衣走瞭出來,而且還光著腳!
但見妻子慵懶倦容中透著幾分嫵媚,給人一種別樣的致命誘惑!尤其是那微微上翹的長睫毛下的雙眼,帶著朦朧的惺忪,更平添瞭一絲魅力。
她的嘴唇有些發白,卻好似病西施一般,讓人看見為之憐惜。背後,烏黑亮麗的長發微微打著卷,凹凸有致的身材被粉白色的睡衣勾勒的恰到好處。
這是一件半透明的性感吊帶冰絲睡衣,因為當時淩菲菲見我沒有給妻子換衣服,很是生氣,我就急忙在衣櫃裡隨手找瞭一件,不曾想竟有瞭現在這一幕。
而更關鍵的在於妻子此刻並沒有穿內衣,露出來的深深的白色溝壑倒也罷瞭,可胸前兩顆凸點在呼之欲出的半球上面幾乎要撐破睡衣,這清晰的輪廓簡直令人驚心動魄!還有,妻子有沒有穿內褲呢?一時間,我大腦一片空白,竟忘瞭我和淩菲菲給妻子換衣服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給妻子穿上內褲!好在妻子正微微交錯著修長渾圓的雙腿,還看不太清楚。
還有那雙正裸露在空氣中的玉足,腳趾看起來晶瑩剔透,妻子從來不塗甲油,和身上的睡衣一樣,都是原原本本的粉白色,讓人直欲跪在地下撫摸把玩,再美美地舔吻一番。
「清霜,你怎麼起來瞭?」我急忙走過去,用身體遮擋住猴子的視線。
猴子也是十分的尷尬,畢竟他還是單身男,平時看到美女就變得火氣十足,更別說站在眼前的還是妻子這樣的半熟的大美人。我不禁瞅瞭一眼他的下半體,果然襠部已經翹起來瞭。
猴子有些結巴道:「趙哥,那我……我就先走瞭,改天再來。嫂子,我改天再來看你啊!」
緊接著就傳來「砰」的關門聲,猴子落荒而逃瞭。可想而知,剛才妻子的媚態帶給他十分強烈的沖擊。我不由地在心裡罵瞭猴子一頓,更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沒想到因為我的失誤,這麼美麗誘惑的妻子,就被這個猥瑣小子給看瞭去。我甚至都在想,他回去以後,尤其在晚上睡覺的時候,會不會想著妻子現在的模樣打飛機。
真不敢想象,要是恢復正常的妻子得知剛才發生的事情,會不會直接氣暈過去。
「老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扶著妻子道。
「嗯……」妻子依然沒有答話,臉上紅紅的,身體微微扭瞭兩下,大腿也輕輕摩挲著。
「是不是想上廁所?」我馬上反應過來,拉著妻子向洗手間走去。
以前妻子上廁所時,隻要見到我在洗手間,都會害羞,然後硬把我推出去。一來,她確實太過保守,性方面十分羞澀;二來,她越是這樣,我越不老實,喜歡對她動手動腳的。
而此刻,我大大方方地幫妻子撩起睡裙,果然,裡面是真空的,沒有穿內褲。
我看著那黑簇簇的陰毛,好像每一根都牽動著我的神經,而最下面飽滿粉嫩的陰阜,更是勾住瞭我的魂魄。若不是妻子現在這個狀態,我真想直接蹲下身去品嘗鮑魚的美味。
我的手有意無意的劃過妻子的三角地帶,動作很輕,可就是這樣,妻子竟是發出「嗯哼」的呻吟,把我嚇瞭一跳,怎麼會變得如此敏感?以前妻子在換衣服的時候,我也曾這樣摸過她,而且有時用的力道還不小,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敏感。難道還未完全清醒過來的妻子,身體也發生瞭變化嗎?
在我的引導下,妻子慢慢蹲下身。很快,小便的聲音徐徐入耳,撓的我心裡直癢癢,想那下面豎著的扇貝一張一合,清流緩緩瀉下,定然又是一種另類的美景。
不過,後來我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看到妻子正坐在餐廳,用手指捏著薯片吃。她以前很少吃零食,更別說薯片這種油炸食品。她總說吃這些東西對身體沒什麼好處,自從結婚後,我也很少再吃這些東西。
這桶薯片還是兩天前,我在超市買的,因為妻子失蹤不在傢,我也沒心思做飯,就胡亂在超市買瞭一堆零食來嚼。
還有一點,就算妻子在吃零食的時候也比較講究,她都會拿筷子夾,而非像很多人那樣,直接下手。
待飯菜端上桌的時候,我剛解下圍裙坐下,去見妻子並沒有任何動作,把目光轉向瞭我。
「唔。」妻子動瞭動嘴唇,似乎想對我說些什麼,我給她遞筷子,她也沒有任何反應。
好一會兒,我才明白過來。妻子的意思是讓我喂她吃飯!
讓我有些擔心的也正是妻子目前的這個狀態,宛如一個生活無法自理的小孩,不知等她完全清醒過來,會不會還是如此呢?
安置好妻子後,我直接拿過妻子的手機,在通訊錄裡看到瞭賀醫師的聯系方式。
「喂,你好,是賀醫師嗎?我是早上……」我撥通電話道。
「我是賀偉,你應該是俞醫生的愛人吧,是不是想問我關於俞醫生的狀況?」
「是的,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雖然醒過來瞭,可看起來就像夢遊一樣,也無法正常生活,甚至不說話。」
當下,我把妻子剛才的狀態告訴瞭他。
隻聽賀偉笑瞭一下:「你不用擔心,這是正常情況,而且我用的也並非你說的什麼催眠,隻是看起來和催眠有些相像而已,類似於你伺候她吃飯,是一種引導的方法。把她從之前受到的驚嚇狀態中慢慢引導出來,她現在也是有自我意識的,不然也就不會自己下床走路如廁等等。所以,這兩三天裡,你就要辛苦一些瞭。放心,俞醫生一定會恢復正常的。」
賀偉的話聽上去讓人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自信,很少有人能用說話的方式給人真正的安全感,看來這人還真有些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