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消退。
翠峰鎮,那揚起的飛塵落定後,山洞已徹底被塌落的碎石所掩埋,再也瞧不出山洞的原貌。
山腳下偶有路過的行人,亦被這震天動地的坍塌之勢,嚇的驚慌而逃。
隻有一些江湖人士,遠遠瞭望著山洞方向,卻都不敢靠近。
因為他們感受到浩瀚磅礴的劍意,自那個方向源源不斷的洶湧而出。
隨著時間的流逝,那劍意愈發之強盛……
他們的臉上盡皆露出驚駭的神色,手中之劍似乎受到劍意召喚,而抑制不住的嗡嗡顫動。
就在這時,突然一聲巨響,緊接著一道劍柱自坍塌的山洞中,直沖九霄……
幾息過後,那洶湧的劍意終是消失瞭。
此刻在山洞廢墟前,站著一位身著灰衣的男子,他負手而立,仰望著天空。
此人好似許久未修邊幅,那一頭長發凌亂的披散著,蓄著邋遢的胡須,兩側花白的雙鬢,讓人以為是位年近花甲的長者,但細看之下,面容卻十分年輕俊朗。
一時之間,竟是叫人分辨不出該男子的真實年齡。
「雪兒,等我……」男子喃喃自語道。
他轉過身來,朝著山洞附近的一塊石碑走去。
這是一塊無字的石碑,他伸手輕觸,掌心稍稍發力,石碑便瞬間開裂。
在這石碑內,插著一柄深褐色的劍,一柄已然腐朽的桃木劍。
「老朋友,好久不見瞭。」
男子看著石碑中的木劍,言語中滿是感慨。
那木劍好似開瞭靈智般,「嗖」的一聲離開瞭石碑,下一刻已在男子手中。
男子手握桃木劍,真氣覆蓋至劍身,隻見腐朽的表層以肉眼可察的速度脫離,片刻之後桃木劍已恢復成本來的模樣。
看著手中煥然一新的桃木劍,男子思緒萬千,恍惚間,好似回到瞭十餘年前。
……
那一年,他六歲,而她隻有四歲。
雙親遇害之後,他被葉天誠收養,此後便留在瞭天凌山莊。
義父母待他很好,但親身父母慘死的畫面,卻總是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原本開朗活潑的小男孩,變得孤僻寡言,經常一個人躲在柴房中偷偷流淚。
直到那一天,一個如瓷娃娃般極是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出現在他的眼前……
「你就是韓蕭嗎?」
小女孩撲閃著皓月般明亮的大眼睛,看著這個蹲坐在地上,默默流淚的小哥哥,一臉稚氣地問道。
小男孩稍稍抬頭,瞧瞭她一眼,但很快又將腦袋轉向另一邊,同時偷偷擦掉瞭眼角的淚痕,他生怕被小女孩看到後嘲笑於他。
「我叫葉沐雪。」見他沒有回應,小女孩主動介紹起自己。
小男孩聽後依舊一聲不吭。
「你喜歡吃冰糖葫蘆嗎?」話音剛落,小女孩將一串糖香四溢的糖葫蘆遞到男孩身前。
聞著冰糖葫蘆的誘人香味,小男孩終於將腦袋慢慢的轉瞭過來,雙眼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糖葫蘆。
半響之後,小男孩終於「嗯」瞭一聲,輕輕點瞭點頭。隨即接過糖葫蘆,津津有味地吃瞭起來。
「謝謝你,沐雪妹妹……我,我就是韓蕭。」吃著糖葫蘆的小男孩,似乎覺察到方才的失禮,於是主動開口道謝。
「啊!你終於說話瞭。」小沐雪面露喜色,顯得無比開心,旋即又問道:「你為什麼總是一個人來柴房呢?這裡有什麼好玩的嗎?」
小男孩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望著偌大的柴房,他忽然靈機一動,回道:「這裡可以捉迷藏。」
「捉迷藏?好啊,好啊,韓蕭哥哥,你帶著雪兒一起玩捉迷藏吧。」一聽到可以玩捉迷藏,小沐雪興奮的蹦蹦跳跳。
很快,柴房內就傳出一陣陣稚氣而童真的歡聲笑語……
這一天是韓蕭來到天凌山莊後最難忘的一天,亦是小沐雪最快樂的一天。
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韓蕭已經十歲,小沐雪也八歲瞭。
韓蕭跟著義父葉天誠學習七星拳已是一年有餘,義母趙青青偶爾也會教授他幾招天山劍法,韓蕭天資非凡,一點就通,一學就會,拳法劍術俱是學的有模有樣。
而小沐雪由於年紀尚幼,葉天誠夫婦愛女心切,擔心刀劍無眼,加之沐雪不喜習拳,故而還未傳授過拳法和劍術。
但她瞧見韓蕭的劍術日漸精進,隻覺得甚是好玩,便開始纏著韓蕭教她天山劍法,韓蕭很是為難,卻又抵不住小沐雪的撒嬌,不忍讓她傷心,故而偷偷摸摸的教授她劍術。
然而有一次,小沐雪跟著韓蕭習劍之時,不小心劃傷瞭韓蕭的手臂,當場鮮血直流,小沐雪急的直哭,心中無比的懊悔和自責,還因此挨瞭葉天誠夫婦一端批評。
自此之後,小沐雪便再也不敢觸碰利劍瞭。
韓蕭看後,自責不已,他怪自己太不小心,才會受傷連累到沐雪妹妹。
直到十多天後,韓蕭終於欣喜萬分的跑去找沐雪,他將一柄自己親手制作的桃木劍送到沐雪的手中。
「蕭哥哥,你對雪兒真好。」看著手中這把精巧秀美的桃木劍,沐雪開心極瞭。
從此之後,這把桃木劍便成瞭兩人之間的秘密,亦是彼此相守相伴的情意見證,直到兩年後天凌山莊遭遇瞭滅門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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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水城。
天色微亮,此刻行人稀少的城外官道上,站著一位身姿豐腴的紅衣女子。
她就像荒蕪中一株帶刺的紅玫瑰,無雙的美艷下,卻又透著拒人千裡的冷漠,令人隻可遠觀而不敢褻玩。
這時,一道猶如鬼魅般的身影降落在她身旁不遠處。
「是你?」看著前方的紅衣女子,韓蕭微皺眉頭。
「你終於來瞭。」紅衣女子澹澹回道。
「你知道我會來?」
韓蕭面帶一絲疑惑,他剛剛出關便立刻趕瞭過來,對方沒理由會提前預知的。
紅衣女子卻是搖瞭搖頭:「我並不知曉,但我相信你一定會來。」
「那麼,你是來阻我的?」韓蕭神色肅然,眼神中殺意暗現。
而紅衣女子卻面無驚色,一雙眼眸如秋水般平靜,她再次輕輕搖頭:「想必你已劍術大成……我此來,是想瞭卻一場十年前的因果。」
她看著韓蕭施展輕功而來的,身法之快,竟好似鬼魅一般,令她心中頗為驚訝。而方才韓蕭僅僅流露出一絲殺意,便已使她感受到巨大的壓迫。此刻的韓蕭於她而言,已然是高深莫測。
「十年前的因果?莫非你就是當年的兇手?」聽聞她說起十年前的因果,韓蕭頓時聯想到天凌山莊的滅門之禍,眼神中的殺意愈加濃烈瞭幾分。
「我確有在場,葉莊主的死也的確與我有關。」藍姬輕輕點頭,神情中竟是流露出一絲愧疚之意。
「既然如此,那就留下你的命吧!」
韓蕭的殺意驟然間攀升到頂峰,劍氣逼人。
周邊的空氣好似被凝結瞭一般,封鎖瞭藍姬的退路,令她不得不運功抵禦。
「出招吧,既然你主動承認,我也敬你三分,便給你個痛快。」
話音剛落,一道凜冽無比的劍光朝著藍姬疾刺而去……
而此刻的藍姬依舊是神色不動,在她那冷艷的臉蛋上沒有絲毫的驚慌。
隻見她緩緩閉上雙眼,嘴角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弧度,周身運轉的真氣驟然停滯,喃喃道:「終於,要結束瞭吧……」
眼看那道劍光即將穿透藍姬的身體,韓蕭覺察到藍姬竟毫無反抗之意,他勐然收手,欲要散卻劍氣。
然而劍光距離藍姬已是近在咫尺,匆忙之間韓蕭隻卸掉瞭大半劍氣,餘下的那小半劍光仍舊是威力驚人,下一刻便已穿透藍姬的身體。
「噗……」
鮮血湧出,染紅瞭一片,本就是大紅色的衣袍,此刻更顯的紅艷動人,卻又隱隱帶著些許淒涼。
就在藍姬的身體即將傾倒的那一刻,韓蕭已來到她的身後,當即渡入一道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你在求死?」
韓蕭將懷中的嬌軀,緩緩放倒在地,隨即面露不解之色。
「我……本就是個該死之人……死對我而言,就是解脫……能死在你手上……也算是瞭卻因果瞭……」藍姬此刻的氣息已然極為虛弱,但她那美艷的臉蛋上,卻依舊帶著淺淺的笑意。
韓蕭聽聞後,亦是陷入瞭沉默。
他雖痛恨魔門,更恨不得親手屠盡魔門惡徒,為武林除害,為天凌山莊,為義父義母報仇雪恨。
但此刻,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魔門大祭司,也許並非是個殘暴的惡徒,也許她另有苦衷,或許也如他一般,是個可憐之人吧……
「盟主府與魔門可是有勾結?那日我與雪兒相約在天凌山莊會面,可是你刻意安排魔門眾徒阻攔於我?而後在天凌山莊,是否又是你故意引我追尋到盟主府?……」
韓蕭隱隱覺察到,他與沐雪之間,似乎陷入瞭一個又一個被精心設計的圈套之中,此時見藍姬氣息越來越微弱,當即便將心中的疑惑盡數道出。
藍姬聽後,輕輕點瞭點頭,她不僅解答瞭韓蕭心中的所有疑惑,還告訴瞭他一個驚天的秘密,一個令他咬牙切齒到渾身顫抖的秘密。
「好一對道貌岸然、禽獸不如的父子,我韓蕭若不將你挫骨揚灰,枉為人世!」
狂烈無比的殺意抑制不住的爆發,先是滅門殺父辱母的血海深仇,再到騙情奪愛的不共戴天,他恨不得生吞活剝瞭這對禽獸父子,亦不解心頭之恨。
韓蕭尋瞭一處風景甚佳的幽靜之地,將藍姬埋葬於此,算是還她解惑告密之情。
「若有來世,願你少災少難,做個平凡人吧。」
說罷,韓蕭轉身一躍,朝著城內疾飛而去……
盟主府密室中,正在閉關修煉天魔大法的陸平,此刻亦是睜開瞭雙眼,方才城外湧現的濃烈殺氣,令他隱隱感到不安。
「到底是誰?會有如此強大的殺氣。」
陸平百思不得其解,他有想到過韓蕭,但很快又被他否定瞭,因為那股殺氣中蘊含的力量極為強大,韓蕭遠達不到這種程度。
思忖良久之後,他決定出關去看一看,不然心中難安。在離開密室的時候,特意將魔珠也一同帶去,這是他的一大依仗。
「你出關瞭?」剛剛才踏入後院,便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緊接著,一位身姿曼妙的絕色仙子出現在陸平的視線中,仙子那絕美的容顏上掛著淺淺的微笑,初看時如沐春風,再看時如癡如醉。
她的一顰一笑有如魔力一般,總能攝人心魄,令人癡迷。
即便是陸平,此刻亦被眼前仙子的傾城魅力所攝,他不禁失神瞭片刻,待到仙子靠近時,方才回過神來,當即收斂瞭心神。
「雪兒,後日便是你我的婚期,我出去再置辦點婚禮用物……你這新娘子可要多多休息,以免婚禮當晚體力不支。」陸平說罷,露出一副玩味的笑意。
「你……又沒正形瞭。」沐雪聽後,頓時俏臉一紅,嗔怒著瞪瞭他一眼,然後便轉身離去,而在轉身的那一刻,嘴角的笑意卻是更甜瞭。
看著沐雪消失的身影,陸平總算松瞭一口氣,而後朝著府外走去。
正當陸平走出盟主府,打算去城外一探究竟之時,一道渾厚的聲音自上方傳來。
「不用去瞭,我已經到瞭。」
陸平心下大驚,急忙後退瞭十餘步,待腳步落定之後,才抬頭望去,隻見在盟主府的外墻上,站著一位灰袍、長發、兩鬢花白的男子。
「閣下是誰?」男子背對著陸平,令陸平在慌亂之間,未能分辨出來人的身份。
陸平的眼神中滿是忌憚,此人竟能無聲無息的接近他,足見其實力不可小覷。
「別緊張,我隻是來收債的。」那灰袍男子澹澹的回道。
「收債?」陸平不明白那男子是何意,但料想應該不是什麼好事,思忖片刻後,又問道:「閣下對我盟主府可是有什麼誤會?若當真是虧欠瞭閣下什麼,還請明言。」
「呵呵呵……」那男子發出一陣笑聲,隨即說道:「你盟主府,欠我數十條人命,欠天下武林一個真相。」
「你到底是誰,若再裝神弄鬼,休怪我手下無情。」陸平已然確定此人來者不善,而且似乎還知道一些盟主府中見不得人的隱秘。
「呵呵,道貌岸然的卑鄙小人,你們父子果真都是一丘之貉。」話音剛落,站在外墻上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來。
「是你!韓蕭……」
陸平瞳孔一縮,緊緊盯著墻上的男子,雖然與數月之前相比,韓蕭的外貌上出現瞭較大的變化,不但蓄起瞭胡子,還出現瞭些許白發,但當看到他的面容後,依然可以辨認出是韓蕭無疑。
「沒錯,今日我特來取你狗命。」韓蕭神情肅然,殺意暗湧。
「哈哈哈……手下敗將,也敢大言不慚,上回看在雪兒的情面上饒你一命,今日既然你想找死,那我便成全你。」
當確認是韓蕭後,陸平暗暗松瞭一口氣,他自是不信,短短三個月餘的時間,韓蕭的實力還能翻天不成。
雖是如此,但陸平向來謹慎,此刻同樣不敢大意。
「呵呵,想取我性命,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陸平拋下這麼一句後,轉身一躍,朝著城外荒道方向飛去,他既已決心要殺韓蕭,便不能驚動沐雪。
對於陸平的意圖,韓蕭自然也是瞭然於心,他同樣也不願驚動沐雪,看著陸平遠去的身影,他凌空掠起,緊隨而去……
剛飛出城墻不遠,還未待韓蕭降落在地上,陸平便率先出手瞭。
「哼!韓蕭,今日便讓你嘗一嘗我自創的烈陽掌。」
話音剛落,陸平一個轉身,勐然拍出一掌,隻見一道巨大的,燃燒著烈焰的火紅掌印憑空出現,朝著韓蕭撲嘯而去,所過之處熱浪席卷,地面則留下一道長長的火痕。
這是陸平根據自身六陽體的極陽體質,自創出來的一套掌法,配合他那雄厚無比的極陽內力,威力煞是驚人。
眼見巨大的火掌快速向他逼近,韓蕭卻面無驚色。
隻見韓蕭雙指一並,指尖真氣流轉,周身的劍氣盡聚於雙指之間。
「破!」
伴隨著一聲怒喝,韓蕭奮力一指,凜冽無比的劍芒自指尖沖射而出,瞬間便沒入烈陽掌中。
下一刻,那道威力驚人,燃燒著烈焰的巨大掌印,竟開始四分五裂,幾息之後,轟然消散。
「這,怎麼可能……」
陸平感到氣血一陣翻湧,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情。他的烈陽掌竟如此輕易就被韓蕭所破。
他不甘心,他不相信自己會不敵韓蕭,心中怒意不斷攀升。
陸平雙眼死死盯著剛剛降落在地面的韓蕭,隨即爆喝一聲,運足瞭真氣,雙掌齊出,一連打出六掌。
六道巨大的烈陽掌以合圍之勢,朝著韓蕭壓迫而去,這一次陸平勢要將韓蕭圍困於六掌之間,屆時即便他命大不死,也必然受到重創。
此刻韓蕭亦是感受到瞭威脅,他身形一躍,想要躲開六掌的合擊,然而那六道烈陽掌好似通靈性一般,緊跟著他的身形,無論他躲閃到何處,總是勐追不舍。
如此躲避瞭數次後,那六道巨掌,竟是將韓蕭團團圍住,令他再難脫身。
眼看四周上下皆有烈陽掌攻襲而來,韓蕭身形一頓,停留在虛空之中,索性也不再躲閃瞭。
韓蕭緊握著手中的桃木劍,隻見雙指在劍身上輕輕一抹,劍身立時變的明光大亮。
「這一劍,名曰:正氣長存!」
韓蕭氣勢驟然暴漲,衣袍鼓動,身形翻轉間,劍氣如虹。數道巨大的劍光貫穿瞭六道烈陽掌,巨掌再一次支離破碎,最終消散於無形。
「噗……」六道烈陽掌同時被破,陸平亦是受瞭輕傷,吐出一口鮮血。
「不可能!這不可能!我不可能會輸給你的!不可能……」陸平好似受到瞭莫大的打擊,他的面目變的猙獰恐怖起來,披頭散發,彷佛陷入瞭癲狂之中。
「難以置信嗎?我忍受著無盡悲痛,甚至不惜自廢武功,閉關百日,隻為苦悟劍道,直至兩鬢花白,終得劍道大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韓蕭的殺意濃烈。
「哈哈哈……韓蕭,你以為這樣就能打敗我瞭嗎?想要我死,沒那麼容易!哈哈哈……」陸平突然又狂笑不止,緊接著整個人被黑氣所籠罩。
韓蕭看著陸平的變化,神色不禁凝重起來,他感受到陸平的力量正在不斷攀升,也許真正的決鬥才剛剛開始。
「你修煉瞭魔功?」韓蕭神色凜然,沒有絲毫懼意,今日無論如何他都要親手除掉陸平。
「哈哈哈……魔功嗎?隻要能成為至強者,修煉魔功又算得瞭什麼,今日我殺瞭你,對外宣稱你是魔教殘徒,你說武林各派會不會相信我呢?哈哈哈……韓蕭,受死吧。」
話音剛落,方圓百米的區域,驟然被黑氣所覆蓋,這些黑氣瞬間將韓蕭淹沒。
此刻在韓蕭的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雙眼已無法辨認方位。更致命的是,這些黑氣不斷纏住他的身體,令他行動受阻,一切都變的越來越遲緩。
韓蕭見狀,立刻將真氣外溢護住周身,這才抵禦住黑氣的纏繞,隻是這般用真氣護體卻是極其消耗內力,長此下去必然會內力不支。
就在這時,數道鋒芒的攻襲,自他身旁掠過。在視覺被黑氣遮蔽的狀況下,隻能依靠心神感知辨認攻擊的方位,如此應付起來卻是遲鈍瞭許多,在堪堪躲過一波攻擊後,又被下一波攻擊偷襲。
半刻鐘不到的時間內,韓蕭已遭受瞭近百次的攻擊,雖然依靠敏銳的感知力躲過瞭大多數的攻襲,但身上也留下十餘道傷口,並且內力消耗驚人。
「哈哈哈,怎麼樣?是不是很絕望啊?別急,我會慢慢的,一點一點,一刀一刀的弄死你的,哈哈哈……」
陸平的笑聲,自四面八方傳來,根本無法分辨出他的位置。
韓蕭的內心開始漸漸升起絕望之感,在這黑氣的籠罩下,他根本無法還擊,連陸平身在何處,都無法確認,如此下去,自己必然敗亡。
「義父,義母,雪兒……難道這真的是天意嗎?我終究還是敵不過命運……可笑的天煞孤星。」
「雪兒,對不起……我再也保護不瞭你瞭。」
……
絕望之下的韓蕭緩緩閉上瞭雙眼,然而心神卻好似進入瞭另外一個世界。
這裡無悲無痛,無怨無恨,這裡沒有旁人,隻有他和沐雪。
這是兩個人的世界。
他們相擁在湖邊,漫步在花叢,撫琴舞劍,互訴情腸。
一切都是如此的歲月靜好,隻願能與君偕老。
……
不知過瞭多久,彷佛是一輩子,又像是一瞬間。
當韓蕭睜開雙眼時,兩滴清淚飄然落下。
剎那之後,他的眼眸頓時一掃晦暗,充滿瞭光芒,手中桃木劍嗡嗡直顫,周身的劍意急遽攀升。
「這一劍,名曰:望穿秋水!」韓蕭手握桃木劍,朝天一指,隻見一道劍柱沖天而去。
「劍雨,落!」
緊接著,數之不盡的劍氣從天而降,如同天上落下傾盆大雨,而每一滴雨,都是一道凌厲的劍氣。
在黑氣籠罩的范圍內,綿綿不絕的劍雨沒入其中,無數道劍光,縱橫交錯,瞬間照亮瞭整個黑氣領域。
「啊啊啊……我的天魔大法,怎麼可能會敗給你!」隨之傳來的是一聲悠長的痛呼,以及不甘的咆哮。
即便陸平隱藏在黑氣之中,但面對漫天降落的劍雨,他亦無法幸免,萬劍穿身之痛,以及再一次被韓蕭擊敗的打擊,令他情緒失控。
幾息過後,劍雨停,魔氣散……
渾身鮮血淋漓的陸平半趴在地上,而韓蕭的身上亦是留下瞭十餘道觸目驚心的血痕。
「你敗瞭,我說過今日必取你性命。」韓蕭持劍而立,神情漠然。
看著韓蕭居高臨下的樣子,陸平的面目再一次猙獰起來,手中緊緊握著那顆黑色的珠子,傳音道:「老傢夥,還不快出手,等我死瞭,你也好不瞭。」
「嘿嘿,你如果想好瞭,那就把身體交給本座吧。」
一想到要將身體控制權交給這個魔頭,陸平不禁開始猶豫起來。
「怎麼?還不放心嗎?嘿嘿……等殺瞭這個人,本座自然會將身體還給你。」
猶豫片刻後,陸平終是下定瞭決心,為瞭鏟除韓蕭,他也顧不得許多瞭。
那顆黑色的珠子沒入到他的體內,陸平的傷勢好似恢復瞭一般,整個人氣勢大漲。
緊接著他雙手一伸,一把黑色的魔刀憑空出現在手中。
陸平的雙眼緊盯著韓蕭,嘴中發出陰沉的笑聲,韓蕭隻覺得陸平變的愈加怪異瞭,卻也不明白其中的緣故。
「嘿嘿,小子,受死吧!」
陸平的身體緩緩漂浮在空中,周身的魔氣源源不斷地輸送至魔刀上,刀勢不斷攀升,竟有撼天動地之威。
下一刻,天上已是烏雲密佈,數道雷電沖出雲層,直落在魔刀之上忽閃忽現,此刻魔刀的威勢之強盛,猶若神兵利器一般,而陸平更似天魔下凡,氣勢強悍無匹。
韓蕭看著天上的異象,神情無比凝重,想不到陸平的魔功,已修煉到如此地步。
他自是不知,這是魔主煞羅控制瞭陸平的身體後,將陸平的內力與他的魔功大圓滿境界相結合,施展出來的招式,已有煞羅全盛時期的兩成威勢,自然非同小可。
幾息之後,氣勢強盛到頂峰的魔刀,勐然朝著韓蕭噼砍而來。
巨大的刀影遮天蔽日,夾雜著雷電之威,令韓蕭退無可退,稍有不慎便是灰飛煙滅。
韓蕭知道這是決死的一擊,縱然如此,他的臉上亦無絲毫懼色,隻見他爆喝一聲。
劍意驟然爆發,攀升到瞭極限,整個洛水城都被韓蕭的劍意籠罩。
城中居住著近千名劍客,隻是此刻他們手中之劍,都在劇烈的顫動,即便他們用內力壓制,也無法平息。更詭異的是,這些劍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在霸道劍意的召喚下,千把利劍同時出鞘,以驚人的速度朝著城外飛馳而去……
「這一劍,名曰:此生不渝!」在韓蕭的周身出現無數道劍影,彷佛置身於劍海之中。
「劍潮,去!」
韓蕭緊握桃木劍,朝著天上的魔刀,奮力一刺。方圓百米的劍氣,好似被抽幹瞭一般,瞬間凝聚成一把巨大的光劍,這是一把近乎實質化的劍氣之劍。
「嗖!」的一聲,光劍以無可匹敵之勢極速沖向魔刀,緊隨其後還有近千柄從城中趕來的飛劍,成群結隊,如洶湧潮浪一般,成排山倒海之勢,朝著魔刀席卷而去。
刀劍相撞,震天撼地……
光劍熄滅,魔刀潰散大半,但卻餘威猶在,看似陸平略占上風。
然而緊隨光劍之後的千劍之潮,卻也威勢驚人,它們如狂暴奔湧的潮浪一般,齊齊沖向殘存的魔刀。
劍潮足足損耗瞭六成,魔刀再難維持,轟然消散……
餘下的數百飛劍,朝著陸平席卷而來。
陸平大驚失色,急忙將黑氣覆蓋住周身,一連施展出十餘道護體氣盾,卻很快被劍潮攻破瞭大半,眼看再無力抵抗,煞羅心生怯意,竟然主動放棄瞭身體的控制,元神毫不猶豫的躲入魔珠內。
「你這個溷蛋!」重新掌控瞭身體的陸平,當即咒罵一聲。
看著威勢依舊驚人的數百飛劍攻襲而來,陸平心生絕望,待剩下的護體氣盾盡數被攻破後,就是他身死之時,絕望與不甘充斥著他的雙眼。
「蕭哥哥,請手下留情!」這時,一道急切的聲音傳來。
韓蕭與陸平,齊齊轉身望去,隻見一道倩影快速朝著陸平靠近。
陸平的心中不禁升起一線生機……
而韓蕭的心中卻猶如刀絞般刺痛,隻覺得體內氣血翻湧,差點便被劍氣反噬。
眼見沐雪進入瞭劍潮的攻擊范圍,再過片刻,他們二人都將被劍潮吞噬,絕無生機。
韓蕭急忙爆喝一聲,強行收回內力,逆轉劍意,竟硬生生將劍潮調轉方向,朝著地面席卷而去,數百飛劍將地面轟出一個大坑,揚起瞭漫天的飛塵。
生死一線間,死裡逃生,陸平長籲瞭一口氣,隨即感到體力難支,緩緩朝地面落去。
隻是才剛一落地,韓蕭便手執長劍,朝他沖刺而來。陸平受傷不輕,且內力消耗殆盡,已然無力躲避,再一次陷入瞭絕境。
「蕭哥哥,不要……」
就在這時,一道倩影飄然降落,擋在瞭陸平的身前。
此刻劍尖距離倩影已不到三丈,韓蕭看著突然出現的沐雪,心下大驚,急忙收回劍勢。
與此同時,一聲脆響,桃木劍斷裂,這才止住瞭劍勢。
韓蕭停在沐雪身前,隻見他臉色煞白,勐然吐出大口鮮血。他接連兩次強行收回內力,導致丹田受到反噬而重創。
「蕭哥哥……」沐雪見狀,急忙上前兩步,攙住瞭韓蕭。
看著雙鬢花白的蕭哥哥,沐雪不禁芳心顫動,難言的疼痛感刺進她的心房。
這時,沐雪身後的陸平,突然沖瞭過來,迅速點瞭韓蕭身上的兩處穴位。
當沐雪反應過來時,已來不及阻止,好在陸平未曾下殺手,隻是點瞭韓蕭的穴道。
「陸公子,你怎麼能偷襲蕭哥哥?」沐雪看向陸平,面露不滿,隱隱帶著些許怒意。
看著韓蕭手中斷成兩截的桃木劍,往事幕幕浮現在眼前,沐雪的雙眸中泛起瞭淚光。
韓蕭為瞭不傷到她,情願自己承受內力反噬之痛。她看在眼裡,痛在心裡,如何能不動容,當即便責怪起陸平。
「雪兒,你聽我解釋……」陸平急忙開口解釋。
「韓兄對我誤解頗深,多番想置我於死地,如今他劍術大成,我已非他的對手……雪兒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善待韓兄,盡快將他的內傷醫治好。」
韓蕭此刻心中大急,陸平這廝當真狡猾,一出手便同時點瞭他的兩處穴位。現在他身不能動,口不能言,隻能任由陸平巧舌如簧,卻無法揭穿他的真面目。
沐雪聽後,沉思片刻,隨即拾起地上那半截桃木劍,輕輕點瞭點頭。
她一直以為,韓蕭之所以處處針對陸平,是因為她的緣故,畢竟兩人青梅竹馬,先前又已私定終身,而如今自己卻將要嫁於陸平,故而心生愧疚……
但一想起曾經在山洞石室內,親眼所見的那一幕幕,分明是韓蕭先有負於她,一念至此,不禁暗暗生氣起來。
隻是眼下韓蕭傷勢不輕,沐雪急著為他醫治,於是三人未多停留,便一同返回瞭盟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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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前,天色微亮。
孤峰之上的寒月宮,顯得格外幽靜,一夜瘋狂的淫靡,此刻終是消停瞭。
宇文明坐在懸崖邊的石臺上,正在大口喘息著。
剛才那最後一波的沖刺,他使出瞭吃奶的力氣,以前所未有的深度和力量狂沖勐撞,終於令寒月宮主,再度抑制不住的扭擺起腰臀,放聲嬌喘。
此時,這具宛如渾然天成般,凹凸有致的雪白嬌軀,就靜靜地躺在冰冷的石臺上,胸前那兩座高聳挺立的玉峰,連同峰頂上的粉嫩花蕾,正隨著冷凝月稍顯急促的呼吸,而止不住的上下起伏顫動。
盈盈一握的柳腰,與渾圓飽滿的粉臀相互襯托,更顯得極致完美的傲人曲線。
兩條玉柱般白晳而修長的美腿輕輕並攏,雙腿根部的神秘地帶,微微泛著玉潤般的光澤。
一汪清泉玉液,從粉臀下面涓涓流出,伴隨著微風吹拂,飄蕩著醉人的芳香。
仙子美眸輕合,紅唇微啟,額間香汗垂落,原本聖潔清冷的仙容,此刻卻增添瞭幾分嬌媚。
看著眼前的絕色仙子,宇文明的下體再度腫脹而堅挺起來。
「嘿嘿……」宇文明輕笑一聲,隨即挪瞭挪屁股,坐到冷凝月的雙腿旁。
一隻邪惡的大手再次伸出去,在光滑細膩的玉腿上,肆無忌憚地撫摸著。
「冷宮主,你何必如此強撐呢?張開雙腿,好好享受解毒的快樂,有何不好?而且,你越是硬撐,這千嬌百媚的淫毒,就會更快的深入骨髓,到時候你可別求著我給你解毒哦……嘿嘿嘿。」宇文明淫笑道。
冷凝月聞言,睜開瞭雙眼,清冷的明眸,隱隱略顯無奈:「你現在離去,我既往不咎,解毒之事……我自有辦法。」
她可以用高深的修為抗衡瞳術的控制,也可以用精純的內力壓制體內淫毒的蔓延,但卻偏偏無法同時應對瞳術和淫毒。
宇文明正是發現瞭這一破綻,所以才能屢屢得逞。而且他異常謹慎,每當冷凝月泄身之後,就會立刻封住她的穴道,當淫毒再次開始發作之時,才會重新解開穴道,從而享受到仙子高潮之時,主動迎合的樂趣。
「嘿嘿,冷宮主,你自己如何解毒啊?不妨現在演示一番,若真有效,我自當離去。」宇文明面帶玩味的笑意,眼神戲謔的看著冷凝月。
而那隻惡手,已悄然來到玉腿的深處,指尖在緊致細膩的肌膚上輕輕劃過,沿著小腹下方,周而復始的畫著圈圈。
「你到底……要如何?」冷凝月咬瞭咬嘴唇,似乎在竭力忍耐。
「我要你,嘿嘿……心甘情願做我的淫奴。」宇文明一邊淫笑,一邊挑逗著。
「休想……」冷凝月毫不猶豫的拒絕,但一雙美眸卻逐漸迷離起來。
「冷宮主,先別急著拒絕,很快……你與你的好徒兒沐雪仙子,都會成為我的胯下淫奴,到時候……嘿嘿,我真是太期待瞭。」宇文明頓時想入非非,面目也變得更加猥瑣。
而這一次,冷凝月卻沒有回應他。
因為她感受到體內的淫毒又開始發作瞭,眼前這個男人,很快會再次趴在她的身上……
將那根火熱而粗壯的醜陋器具,強行插進她的體內,並不斷深入再深入,直至下體完全被它填滿。在膨脹充實的快感下,她的小穴會不斷被撐大,緊致而富有彈性的肉壁,會緊緊的包裹住那根大傢夥,並能清晰地感受它的形狀,它的大小,它的長短,它的粗暴與溫柔……
看著冷凝月那愈發迷離的眼神,宇文明面帶得逞的笑意,悄悄解開她的穴道。
而那雙修長的玉腿,立刻緊緊地夾住宇文明的手掌,在兩腿之間,被細膩的肌膚不斷地摩擦著,直爽的宇文明欲火難耐。
「嘿嘿,冷宮主,縱然你的修為當世無雙,但終究也隻是個女子,隻要是女子,那就要有被男人肏弄,成為肉奴的覺悟,這是你們女人一生下來就命中註定的。隻要你乖乖地做我宇文明的淫奴,我保證會好好待你……」宇文明雙眼紅光流轉,言語之中誘惑著。
從冷凝月感受到淫毒發作的那一刻起,宇文明就對她施展瞭瞳術。
在淫毒與瞳術的雙重作用下,即便是冷凝月也難以抵抗,一時的心神松懈,就令她陷入到淫幻之中。
「怎麼樣?冷宮主,你可願做我的淫奴?」宇文明誘惑道。
「不……」在情欲的迷離中,冷凝月輕啟朱唇,再一次拒絕。
「放棄無謂的堅持吧,乖乖做我的淫奴,我會讓你永遠快樂的。」宇文明繼續誘惑著。
冷凝月沉默不語,那絕美的仙顏上,出現瞭掙紮之色。
宇文明見狀,索性欺身而上,分開修長的雙腿,將碩大如傘狀的龜頭直接頂瞭上去,隨後小幅度的抽插起來。
「嗯……」冷凝月嬌軀一顫,抑制不住地輕哼一聲。
「冷奴,是不是很想要啊?想要的話,就叫我主人,求我肏你。」宇文明耐著性子,一邊緩緩抽插,一邊繼續引誘。
「我……嗯……」
「冷凝月,你是個淫娃蕩婦,丟掉無用的尊嚴,放棄抵抗,好好享受肉體的快感吧,隻要乖乖做我的女奴,你就能得到無邊的快樂……」
宇文明的魅惑之音,在瞳術的作用下,不斷吞噬著冷凝月的神智,引誘著她往欲海沉淪。
眼看著冷凝月即將堅持不住,宇文明正在得意之時,突然感到腦袋一陣眩暈,瞳術也因此被迫中斷。
與此同時,冷凝月的氣勢驟然暴漲,隨即她睜開雙眼,神情冰冷的看向宇文明,整個人的氣質瞬間變的無比清冷聖潔,再也沒有先前那般深陷淫欲的嬌媚姿態。
宇文明亦感受到冷凝月的變化,心中頓時驚恐,此刻他頭暈目眩,竟是難以施展瞳術。
就在宇文明驚慌失措時,他忽然想起,下體的肉棒還插在冷凝月的蜜穴中,隻要挑起冷凝月的情欲,引起媚藥發作,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一念至此,宇文明不顧腦袋的眩暈,逼上眼睛,好似瘋瞭一般,頂著冷凝月的粉穴,瘋狂地抽插起來。肉棒穿梭在層層的肉瓣間,在緊窄的蜜穴內橫沖直撞,所向披靡,就連蜜穴深處的花心也遭受到無情的沖撞。
「啊……」措不及防下,花心被撞,冷凝月驚呼出聲。
緊接著,下體猶若觸電一般,源源不斷的快感自蜜穴中傳來,直擊神魂,更可怕的是,在淫毒的作用下,情欲的熱浪很快便席卷至全身。
「啊啊……你……嗯嗯嗯……」冷凝月難以自抑的呻吟起來。
她本想用內力壓制住淫毒的蔓延,然而此刻情欲急遽高漲,一時半會竟是壓制不住。
「哈哈哈……你是我的淫奴,這輩子都是……竟敢反抗主人,我要肏死你這個賤婢……哈哈哈……」
看到冷凝月再次被他征服在胯下,宇文明就像陷入瞭癲狂一般,更加瘋狂的抽插起來。
在宇文明如蠻牛般的頂撞下,冷凝月的嬌軀不住地往後移動,臀肉間的撞擊聲,愈加的響亮與急促。
呻吟聲、嬌喘聲此起彼伏,冷凝月已沉浸在欲海之中……
不知過瞭多久,冷凝月發出一聲高亢而悠長的呻吟,與此同時,宇文明亦是一陣哆嗦,將精液澆灌在瞭花心,兩人幾乎同時到達瞭高潮……
「去死吧!」高潮過後,淫毒暫時消停,冷凝月當即揚起玉掌,朝著宇文明拍去。
宇文明大驚之下,雙目突然紅光流轉,瞳術竟在此刻開啟瞭。
「賤婢,住手……」宇文明急忙呵止。
然而,冷凝月的玉掌實在太快,他的瞳術也沒能來得及制止。
「噗……啊啊……」玉掌怕打在宇文明的身上,頓時鮮血直吐。
隨後響起一聲充滿恐懼的驚呼,整個身體從石臺上飛瞭出去,最終跌落瞭懸崖……
看著跌落懸崖的身影,冷凝月終是松瞭一口氣,隨即轉身一躍,朝著寒月宮殿飛去。
隻是兩人都不知道的是,宇文明之所以會忽然頭暈目眩,實則是因為剛才在洛水城外,藍姬被韓蕭的劍氣穿身而香消玉殞。施在藍姬身上的心眼也已徹底消散,導致宇文明出現瞭頭暈目眩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