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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千機鎖開英雌伏

第17章 千機鎖開英雌伏

  突然,小雨從大路邊密林中閃身而出,竟奮不顧身地撲向蕭無月的馬車!

  她一邊飛掠一邊大聲嘶喊道:「快把無月還給我!不要帶走他!……嗚嗚……這位姊姊,要不你把我也一並帶走吧!嗚嗚嗚……」

  老婦人搶上前攔住小雨,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柔聲安慰道:「就讓他去吧,我們搶不回來的。此地危險,快跟我走!」

  小雨拼命掙紮,可根本無濟於事,忍不住跪在地上呼天搶地,嚎啕大哭起來,眼睜睜地看著蕭無月的馬車漸行漸遠……

  老婦人抱起小雨,長嘆一聲:「唉!快跟老身回去吧,你在此地胡鬧這麼久,你娘甚不放心,可想念你得緊!這次我們損失很大,若你再有所閃失,叫老身如何向娘娘交代!」

  小雨仍自抽泣不已,喃喃地道:「為什麼……為什麼?他竟連回頭看我一眼都不肯!」

  北風原本想截住這祖孫倆,但無月死死拉住她準備發令的右手!

  無論怎樣,他覺得小雨都還算對自己不錯,怎忍心讓北風傷害於她?不過令他驚奇萬分的是,小雨居然並非啞女,卻何以竟會啞語呢?對此,他百思不得其解!

  北風回頭見他一臉焦灼之色,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心中隱隱有些不快,然而她實在不忍拂逆他的心願,隻好罷瞭。

  至此,他與小雨失去瞭聯系。

  直到第二天上午,洛陽知府才率領大批捕快和官兵姍姍而來。經過一番查證和找來大量居民詢問,知府得出的結論是:「澠池城南街之中,於昨天上午發生一起兩大江湖幫派之間的火並,由於現場不見屍體,也沒有廝殺留下的痕跡,雙方傷亡不詳,為何種恩怨不詳。」

  知府讓師爺擬好公文,並火速上報上級,請示該如何處理?遲遲未得到批復,於是知府大人樂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將此事件列入卷宗,作為一件疑案並束之高閣。

  何以如此?原來官府對江湖幫派之間的爭鬥,若非有強力人物指示一定要嚴辦,基本上態度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做一個案情分析上報瞭事。畢竟江湖人物都是些亡命之徒,官員們避之唯恐不及,誰願意惹火燒身?

  官軍的態度也差不多,這些年來各地民變不斷,剛撲滅這兒,那兒又出事,江湖幫派之間的惡鬥,隻要沒針對官府,誰都不願多事。而且即便是想多事,對於一些力量強大的江湖勢力,這點兵力也未必管用,而且還容易引發更大的民變!

  可是,已趕往他處去處理緊急要務的雲夢娘娘會就此善罷甘休嗎?接下來她將采取什麼樣的措施呢?

  在那輛慕容紫煙特意命人為蕭無月帶過來、她專用的豪華馬車之中,北風見他腿腳不便,居然無法站起,也無法說話。

  北風運集真氣迫入他體內,默察他體內經脈行氣情況,發現是對方在他身上施加瞭某種禁制,便試著打算用金針過穴之法予以解除。

  可雲夢娘娘這種禁制手法十分怪異,北風運氣仔細探察他體內傷脈情況之後,連換瞭十餘種解穴手法,足足花費瞭一個多時辰,才總算解開無月所受的禁制!

  北風已累出一身大汗!錯非是她這種級別的高手,其他人休想解開如此復雜難辨的禁制。

  在做瞭二十多天的「殘廢」之後,蕭無月終於恢復如常,不過周身仍軟弱無力,功力也未盡復,可這卻是急不得之事瞭。

  蕭無月但覺體內經脈被北風的強猛真氣給攪得天翻地覆,被折騰得痛苦不堪,剛緩過氣來。剛才北風施術之時,他遙遙聽見小雨的哭聲,心中也自惻然,此刻臉上忍不住露出不舍之色。

  北風見狀,想起剛才他阻止自己傷害那個臟兮兮的女孩,心中隱隱有一絲不快,倒也沒說什麼。

  一邊的艾爾莎卻不禁揶揄地道:「怎麼?你還挺舍不得這個小丫頭啊?無月,你啥時變得喜歡黑臉丫頭瞭?」

  蕭無月嘆道:「唉!人傢心情不好,艾姊姊就不要挖苦我啦,好麼?」

  艾爾莎問道:「你又為瞭什麼不開心呢?」

  蕭無月悶悶地道:「你沒見小雨那丫頭剛才哭得那麼傷心麼?雖然最近我跟她老吵架,但心裡終歸還是有點不是滋味兒。」

  北風終於忍不住,沖口而出地道:「你被人劫走之後,我到處找你,你知不知道我又有多傷心?」

  說完她才發覺自己失言,她還是第一次對無月說出這樣的話,不禁臉上一紅!隨即想起這些天來苦苦尋找無月,茶飯不思的苦楚,眼圈又是一紅。

  這一點不用她說,蕭無月看看她身上就清楚瞭,忙安慰道:「現在我這不是就在姊姊身邊瞭麼?可小雨剛才哭得好傷心……」

  經過這次痛苦離別,一旦劫後重逢,北風的心態發生瞭很大的變化。她發現烏雅瑟愛孩子跟自己愛無月完全不同,無月若是水自己就是魚,沒有他自己根本就是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就像魚兒離瞭水無法活一樣,同時她已明白,愛是沒法退讓的!

  她沒法跟夫人去爭,但她絕不願別的女子將無月搶走。這四十多天以來,她在懊悔之餘曾一次次告訴自己,「今後隻要還有機會,我一定要勇敢地讓無月知道,我愛他!無月不是曾說過,我想跟誰生孩子就跟誰麼?那我就要告訴他,我想跟他……」

  艾爾莎撇瞭撇嘴,嗔道:「是,是,我和北風姊姊根本就不該出現的,你還是回到那個小丫頭身邊去吧,哼!」

  說完臻首一甩,不再理會他。

  蕭無月心中哀嚎不已:「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怎麼艾姊姊也跟小雨差不多,變得這麼不講理瞭?」

  他忙申訴道:「艾姊姊,我說過不願和你們在一塊兒麼?昨天黃昏見到北風姊姊這個大救星,我心裡高興還來不得哩!」

  艾爾莎嬌嗔無限地道:「自從離開澠池東城門到現在,你一直擺出這麼一張臭臉子給我瞧,這是高興的樣子麼?還用說出來麼?你當姊姊是傻子啊!」

  蕭無月心中一滯,實在堵得慌!他還不明白,在感情問題上,你要想女人實事求是、條理清晰地跟你辨是非、講道理,她就不是女人瞭!若是他再天真一點,象那些天老是要求小雨那樣,要女人勇於改正錯誤,那更是……

  可惜多數男人常犯這種錯誤,占理時非要和女友辯個是非,讓對方承認錯誤,即便最後聽見她說出「我錯瞭!」

  三個字,其實她並未真心認錯,反而恨死男人!

  蕭無月跟慕容紫煙接觸最多,便認為天下女人都跟她差不多,討論各種問題時能夠知情達理、邏輯條理清晰,對瞭就是對瞭,錯瞭就是錯瞭。可慕容紫煙根本不是尋常女人,而是百年難遇的巾幗奇葩、絕代英雌,天生一付領袖氣質,無論是談感情還是談做事,才能象男子漢那樣頭腦冷靜、條理清晰。

  幸好蕭無月還明白,這一路上艾爾莎若是也像小雨那樣一直賭氣不理自己,北風話又不多,豈不是要悶死瞭?

  所以他立馬換上一付笑臉,說道:「喂!美女,我發覺你生氣的時候也挺好看嘛!不過呢,笑起來的時候更好看!」

  艾爾莎撲哧一笑,啐道:「真是敗給你瞭!你這張小嘴兒呀,把一個姑娘哄去賣瞭,多半還幫你數錢呢!」

  女人的情緒變幻莫測,剛才還烏雲滿天,發狠說一輩子不再理你,轉眼又雨過天晴,和你談笑自若,似乎剛剛發生的不快從未有過?若男人還要老話重提,就真是不可救藥瞭!

  隻要這兩人在一起,北風根本就沒有插嘴的餘地,她走出車廂坐上車轅,從一縱隊隊長夜天情手中接過馬韁,索性充當車夫算瞭。

  蕭無月攬住艾爾莎的腰肢,吃吃地問道:「我說冰雪美人,我離開這麼多天,你想我沒有?」

  艾爾莎收起笑靨,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說道:「想……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最近這些天我真是好擔心,一直找不到你,我真擔心會忘瞭你的樣子,以後連想你都無從想起。還好謝天謝地,總算找到你瞭!」

  蕭無月說道:「那我給姊姊留個紀念。」

  在她那柔嫩細軟的鬢邊少女絨毛上香瞭一口,少女這片嫩紅的方寸之地一向是他的最愛。

  艾爾莎怔住,幽幽地道:「無月,你可要為你這樣的舉動負責任哦!」

  蕭無月說道:「幹嘛一下變得這麼嚴肅?」

  艾爾莎嗔道:「這種事難道能開玩笑麼?你若不想要姊姊,就不能這樣做。你老喜歡對姊姊動手動腳,我之所以能容忍,是因為……換作其他男子,我早一刀殺瞭他!」

  嘟起紅唇在他臉上點瞭一下,「姊姊也要給你留個紀念,讓你永遠不要忘瞭我……」

  任她多麼爽朗大方,說到這兒也不禁臉上緋紅,再也說不下去。

  無月說道:「姊姊這樣的大美人,我怎會忘記呢。」

  艾爾莎低聲道:「你這個小壞蛋就會哄女人,不知不覺把姊姊的心都給哄瞭去。姊姊也是孤兒,就跟你、還有北風姊姊最親,可別辜負瞭我……你誇姊姊美,我很高興,可世上美人多瞭,你都惦記得過來麼?老實說,你和那個黑臉小丫頭這樣過沒有?」

  蕭無月一臉無辜地攤攤手:「她成天繃著一張臉,一天之中也說不上十句話,我哪敢?」

  艾爾莎叱道:「我就知道,對北風姊姊你也不敢,唯獨就敢調戲我,我掐死你!」

  說完伸手便撓他肋下癢癢肉,車廂中頓時傳出一陣爆笑聲,不過是痛苦的笑,所以還伴隨著蕭無月的告饒聲。

  是夜入宿途中小鎮一傢客棧,北風首先好好地洗瞭個澡,穿瞭身幹凈紫衣。

  當然蕭無月也在自己房裡好生清洗瞭一下,自有精衛隊隊員服侍他,身上倒是洗幹凈瞭,可腫得粗大無比的雙腿連北風都不知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自己當然沒招。

  艾爾莎派人到鎮上請來大夫,才發覺他腿上不過是套上瞭一層厚厚的形似皮肉的膠狀物,包括膿瘡和膿液全是假的,不過弄得特別逼真而已!當然,那股奇臭倒是真的,因為膿液是由某些特殊藥物制成。

  當北風摘掉面紗,渾身上下煥然一新地走進蕭無月的房間,那位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又回來瞭!

  不過,無論是她渾身污血骯臟的時候,還是眼下這身整潔光鮮的裝扮,在蕭無月眼中沒有多大區別,北風對他的意義,容貌居於很次要的位置。

  怕無月獨居一室不安全,北風決定和他同處一室,艾爾莎、夜天情住兩邊隔壁。

  精衛隊隊員們在四周搭起帳篷宿營,將這傢客棧圍得水泄不通。整個客棧已被艾爾莎包下,掌櫃、老板娘和夥計們全被請回傢休息,所有雜務全由精衛隊打理。精衛隊中不少人在府中身兼夥計、仆婦或丫鬟之職,連北風等人都不例外,所以這些工作對他(她)們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做起來輕車熟路。

  北風讓無月睡床,自己在旁邊椅上打坐,好看著他。

  那三次「非正常入睡」的經歷記憶猶新,無月對夜裡入睡已有些心理障礙,一直不停地和北風說話,害得她始終無法入定。

  「無月,已經很晚瞭,還這麼興奮,幹嘛不睡覺?」

  北風忍不住提醒他。

  蕭無月有些怕怕地道:「我怕睡著後一覺醒來,又到瞭一個陌生骯臟的地方。反正現在還睡不著,不如和姊姊聊聊。」

  北風皺眉道:「聊什麼呢?我不太會說話。」

  蕭無月笑道:「閑聊,就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嘛,也不用管說的話是否有營養,廢話都成。」

  北風認真思考半晌,才鼓足勇氣似的問道:「你覺得,身邊這些人裡面,你跟誰最親?」

  蕭無月攬住她的手臂,親昵地說道:「還用說麼,自然是北風姊姊!」

  北風低聲道:「那你願不願姊姊陪伴你一生一世?」

  蕭無月不假思索地道:「當然願意啦!不過,姊姊遲早要嫁人的,到那時您可就沒法陪我瞭。」

  北風道:「姊姊不嫁人,不就可以陪你瞭麼?」

  蕭無月想起慕容紫煙曾說過的話,不禁皺眉道:「那怎麼成?俗話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姊姊若不嫁人,就無法生孩子,將來也享受不到天倫之樂啦。」

  北風臉上一紅,遲疑地道:「無月,那你想沒想過……」

  無論鼓起多大的勇氣,以她的性格,下面的話終究還是說不出口,索性閉眼竭力入定,沒再說話。

  蕭無月但覺無聊,才想起今天功課還沒做,便也盤坐於床頭開始修煉「少陽心經」。依照慕容紫煙臨行前的囑咐,他一直堅持著每晚運行少陽心經一個周天,出來混瞭兩個月左右也從未間斷過。

  功行一周之後,蕭無月發現,今夜真氣流經那條崎嶇難行的少陽脈時再無絲毫阻滯,他心中大喜,以為已神功大成,忙提聚真氣,伸手在床頭墻上一掌打去,墻上立時現出一個淡淡的手掌印。

  他凝神一看,心中頓時大感失望!從掌印深淺來看,自己的武功雖有所進境,但離他所想象的神功大成之境還差得遠呢!

  中夜,彎月如鉤,房中一燈如豆。

  功行三個大周天之後,北風依然毫無睡意,睜開眼來,被燭光映照成暗紅色的房間一角,床幔之下陰影一片,她看不起無月的睡姿,但由那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已睡著。

  待在屋裡,衣袂摩擦難免發出雜音,不想打擾他休息,她悄然走出房門,信步來到庭院之中,漫步於花樹間幽徑。夜涼如水,清冷的藍色月光使得大地如同鴻蒙時代混沌初開之時,四處一片灰蒙蒙的,眼中所見景物顯得如真似幻、模糊難辨,她心中若有所感,不由得低吟道:「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宵?」

  正意亂情迷之時,突然聽見房中無月大聲驚叫起來!

  她飛身回到屋裡,見無月正坐在床上瑟瑟發抖。原來他又做瞭一個噩夢,嚇醒後屋裡沒人,一時驚惶不已……

  三天之後,北風和無月一行回到濟南周府。雖然北風在救出無月之後,知道夫人最為關心此事,及時用飛鴿傳書向慕容紫煙作瞭匯報。但在聽得小丫鬟通報,北風和無月等人已到周府大門之外時,慕容紫煙依然激動得不知所措!慌不迭地描眉畫唇,希望以最美的姿容出現在檀郎的眼前。

  北風的復仇之戰已令她興奮不已,無月的回歸更是令她喜出望外!

  北風帶著無月進入秋水軒大廳之中拜見這位端坐高堂之上的威嚴女王,慕容紫煙不僅完全原諒瞭北風的過失,還好好地嘉獎瞭她一番!對這位一向鐵腕治軍、嚴酷冷血的女王而言,的確是非常罕見之舉。隨後,慕容紫煙便拉著無月的手,回到內室之中。

  關上內室房門後,慕容紫煙緊緊地和無月激情四溢地擁吻在一起!千言萬語,都在那脈脈含情的明眸之中,以及令人銷魂無比的喘息聲中……

  當天晚上周府大張宴席,為北風和無月等人接風洗塵。

  無月剛進入位於騰龍閣之中的會客大殿,一隻柔軟的手臂便伸瞭過來,將他緊緊擁住,耳邊一個熟悉之極的女子嗓音哽咽道:「無月寶貝兒,你終於回來瞭,嗚嗚……」

  他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不禁驚喜莫名!返身緊緊攬住她的右臂,「莉香阿姨,您和賽伯伯啥時回來的?下午回府時怎麼都沒人告訴我!」

  轉頭見賽伯伯傲岸身軀就在眼前,眼中同樣閃動著驚喜的淚花,「無月,是我和你莉香阿姨讓夫人別說的,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唉~回來瞭就、就好!」

  尾音已微帶哽咽。

  蕭無月一頭撲進他那寬厚的懷中,泣聲道:「賽伯伯,我真是好想念您們啊!這、這次失陷敵手,我還、還以為再也見不到您們瞭呢!嗚嗚~」

  雖說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蕭無月是孤兒,在府中和小夥伴們玩耍時,每每到瞭吃飯時間,父母們便會前來將他們分別帶回傢,看著這些父母對孩子或嗔怪、或慈愛的神情,他都會羨慕不已,即便個別小夥伴闖瞭禍被父母責打,他都感覺是件很幸福的事情,因為他沒有。

  直到有一天查莉香夫婦前來將他帶回棲鳳樓吃飯,當他揮手向小夥伴們告別的時候,心中是那樣的幸福。夫婦倆非常疼愛他,待他如子,若非礙著夫人,早將他收為螟蛉義子。

  席間,蕭無月挨在查莉香夫婦身邊不住地問長問短,「賽伯伯,麗兒妹妹和艾米弟弟還好麼?您怎麼總是不帶姊弟倆回濟南玩啊?」

  賽西亭無奈地笑道:「這個賽伯伯可做不瞭主,是你莉香阿姨不讓孩子跟來的,麗兒和艾米也很想早些見見你這個大哥哩!」

  蕭無月轉頭想找莉香阿姨申訴,卻見她如交際花一般忙碌,不是向別人敬酒就是別人找她敬酒,壓根兒就沒空,每次回門她都是這樣,蕭無月隻好罷瞭,心想等她有空再說。

  宴席間賓主把酒言歡,酒足飯飽之後,已是掌燈時分,眾人這才各自散去。

  俗話說「小別似新婚」。散席後,慕容紫煙急不可耐地帶著無月回到秋水軒內室之中,親自服侍他洗完澡,隨後便和他一起上床。二人躺在床上輕憐蜜愛,各自訴說著分別以來的相思之情,直到天色微明才相擁著沉沉睡去。

  待醒來時,東方天際已是朝霞滿天。經過一番精心的梳妝打扮後,慕容紫煙又象往常一樣,帶著無月來到後花園靜室之中,督導他繼續修煉「少陽心經」。

  經過每天堅持不懈的修煉,如今蕭無月在這門獨特內功方面已小有所成,崎嶇狹長的「少陽脈」已變為一條康莊大道,他已無需慕容紫煙的幫助也能運氣自如,脹痛感也徹底消失瞭。更為奇特的是,每當真氣流經「少陽脈」時,他那根耷拉著的小雞頭便會不由自主地胡跳亂動,顯得詭異異常!

  見每次運功都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蕭無月不禁大感奇怪,在功行一個周天之後,忍不住問道:「紫煙姊姊,我修煉的是一門什麼功夫啊?怎麼和別人練的內功不同呢?而且感覺不到功力增加瞭多少。」

  慕容紫煙答道:「我師父是一位驚才絕艷、百年難遇的奇才,而且對我傾囊相授。在你還小的時候,我就已把她老人傢當年錘煉過我的脫胎換骨之法,全部用在你身上,但不知為何,始終收效甚微。我在努力替你打通各處經脈的過程中,發覺你的奇經八脈不僅僅是難通而已,而是幾乎感覺不到其中有些隱脈的存在!我自幼體質特異,師父說我這樣的體質,可謂百年難出一個。而根據我的觀察和測試,你也同樣如此,不過情況卻和我截然不同!多數人都能經過修煉,或者在超一流高手的協助下,以灌頂的方式打通部分奇經八脈,以增強功力,但對你來說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常人都有的隱脈,你沒有。但是幾乎所有人都沒有的隱脈,你偏偏卻有!所以你所修煉的內功,必須另走蹊徑。」

  接下來,慕容紫煙向他詳述運用真氣發力的原理:「佛釋道煉氣修真的法門千差萬別,其核心不外乎,人體四肢和各種器官,通過筋脈和神經控制其運行,其中大部分身體行動由人的意念控制,也有部分行為屬於自發本能的運行,比如心跳和血氣運行。中原道傢稱人體為小宇宙,很有道理,因為人的體內蘊藏著無比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大體分為不可見的意念能量和可見並能感受到的能量,就好比一座未曾爆發過的、蘊含著大量沸騰熔巖的巨大火山,外表風平浪靜,內部卻熱流滾滾、洶湧澎湃。

  煉氣修真就是要找到打開這座巨大能量寶庫的鑰匙,途徑就是盡量打通體內部分奇經八脈,並借用意念力激活深藏體內的能量火山,驅使它發出強大的力量。

  當然能以意念力提聚真氣,發出這股能量隻是初級功夫,要想在武功上有所成就,就必須能隨心所欲地靈活控制這股強大的能量,集聚成束可傷人於無形,散功後又能重新匯聚於丹田。

  所以,經過後天修煉,隨著修煉程度的不同,各人的武功便有高下之分,但每個人都有一個修煉極限,到達極限之後無論怎樣努力,也是百尺竿頭、再也難有寸進!這就是所謂的修煉天賦,天賦也分為兩種,一種是先天意念力的強弱,另一種就是人體內先天能量的大小。」

  蕭無月問道:「紫煙姊姊,以我之見,您應該是天賦極好的啦,男人都趕不上您呢!」

  慕容紫煙自豪地道:「象我這樣先天體質特異之人,的確不多。但當今天下,煉氣修真資質奇高之人,絕不僅僅隻有我一個。在我所見識過的人之中,那位所謂的雲夢娘娘和北風,也都屬於天賦異稟的奇女子。這類人天生意念力超強,體內蘊藏的能量之巨大,天下人無出其右!」

  蕭無月點點頭:「她倆的確也很特殊。」

  慕容紫煙接著又道:「人體所擁有的潛能很不可思議。就拿我來說,依靠自己強大的意念力,已可令體內這股強大的能量形諸於外,我師父稱其為靈識。若我提聚真氣加強意念力,發出的靈識可以覆蓋周邊百丈范圍,感應出任何人和較大動物的存在及活動情況,據我觀察,那個雲夢娘娘應該也具備這樣的能力。此外,通過這種強大的意念力,尚可驅使人或動物,做出一些連他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的行動。」

  蕭無月有些不信地道:「這怎麼可能呢?意念真有那麼厲害啊?」

  慕容紫煙也不答話,也並未作出什麼特殊的姿勢,隻是凝神靜氣地提聚真氣,沖向腦門,發出一束束無形卻有質的強大腦波,也就是靈識,探察府中百丈范圍之內的情形。

  片刻之後,慕容紫煙一一說出府中精衛隊員或丫鬟們,此刻都在做些什麼。

  蕭無月好奇地出去逛瞭一圈,那些人的所作所為,居然真的跟她說的一模一樣!

  蕭無月轉瞭一圈之後又回到靜室之中,嘆服不已地道:「姊姊真是好神奇哦!真的全都被您說中啦!姊姊能否用靈識驅使一個人過來,讓我看看呢?」

  他的回歸令慕容紫煙激動萬分,直到此刻仍很興奮,不禁童心大起,用靈識探知北風此刻正盤坐於秋水軒她的值班廂房之中,便戲謔地說道:「當然可以啦!現在,我要驅使北風來到靜室門邊撞墻,呵呵!」

  蕭無月不以為然地道:「北風姊姊雖是您的貼身女衛,但她在武林中的地位極為崇高,又是當今天下第一美人,姊姊如此戲弄於她,有些不妥吧?」

  慕容紫煙聞言,不由得酸溜溜地道:「喲!跟這丫頭出去瞭一次,就如此衛護於她啦?我想呀,你和她一路上卿卿我我,多半已經私定終身瞭吧?」

  蕭無月道:「紫煙姊姊,你難道以為我是那樣的人麼?」

  慕容紫煙嬌嗔無限地道:「我還不瞭解你啊,你難道不是麼?唉!算啦,北風這次立下如此大功,我可以接受她。但你也不要在姊姊面前處處維護那丫頭,須知女人都會吃醋的!另外,我得提前給你說清楚,無論以後怎麼樣,姊姊都一定要做大房!」

  蕭無月笑道:「好好好!以後姊姊就作我的大夫人,不過北風姊姊麼,她可從未說過要嫁我。」

  慕容紫煙道:「你真是笨,這種事情女孩子好意思說麼?難道你還看不出她的心思啊?」

  蕭無月想瞭想,笑道:「若北風姊姊真的願意,就作我的二夫人吧……」

  慕容紫煙氣惱地道:「我說過同意你娶那丫頭瞭麼?這麼快就安排好瞭?」

  遇上如此不講理的人,蕭無月隻好唯唯諾諾,不再吭聲。

  慕容紫煙也不再理他,發出靈識,以強大的腦波和意念力,驅使秋水軒廂房中的北風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來,如同夢遊般地來到後花園,走進閉關室的時候,果然在門邊撞瞭一下!但她似無所覺,若無其事地進來,為慕容紫煙和無月各斟瞭一杯茶。

  慕容紫煙收回靈識,北風驀然醒過神來,清麗絕俗的嬌靨之上不禁露出詫異之色,自己剛剛還好端端地在廂房中打坐,不知怎會莫名其妙地就來到瞭此處?

  慕容紫煙也懶得跟她解釋,順勢吩咐她道:「北風,你出去傳我號令,從現在開始,我要和無月一同閉關修煉,助他修煉一門奇功。在我倆閉關期間,不許任何人進入閉關靜室周圍三十丈之內,違者殺無赦!」

  北風應諾一聲,返身退出閉關靜室,在外面將門關好,這才出去宣佈夫人的命令。……

  構造奇巧的供暖系統,將靜室之中烘培得溫暖如春,卻又聞不到一點柴火燃燒的煙味兒。蕭無月練功的蒲團上,慕容紫煙和他相對而坐,緊緊地擁抱在一起,深情地熱吻,纏綿悱惻地相互撫摸廝纏著……

  一番輕憐蜜愛之後,由於已和無月分開近兩月,慕容紫煙決定在他練功之前,先查驗一下這段時間內,他修煉內功心法的進展情況。

  慕容紫煙從靜室夾層中取來一個瓦罐,拿出那條近一年來蕭無月再未用過的小銀線蛇,替他纏在毫無生氣的小雞雞之上,鄭重萬分地對他說道:「現在摒除雜念,引氣海內丹之真氣,象平時那樣運行真氣一個周天……」

  一邊說,一邊伸出纖纖素手,貼住蕭無月的氣海穴,探察他體內真氣的運行情況。

  慕容紫煙探察到他體內真氣運行至曲骨穴時,再次沉聲吩咐道:「無月,你現在要註意瞭,不要再像平時那樣引導真氣由曲骨穴流向會陰穴,而是運氣強行沖入『千機脈』,去沖擊氣沖穴!」

  所謂『千機脈』,就是蕭無月體內所獨有的、一條由曲骨穴通向氣沖穴的細小隱脈,這條若有若無、極難被察覺的細小隱脈是慕容紫煙以前一心一意要打通無月的奇經八脈,屢屢受挫之後,無意中發現的。而正常的人體經脈之中,根本沒有這樣一條隱脈存在,蕭無月堪稱世上唯一擁有如此奇特隱脈之人!

  因此,慕容紫煙特地將他體內這條隱脈命名為『千機脈』。

  蕭無月依言行功,強行改變真氣運行的正常線路,將真氣引入千機脈之中。

  誰知千機脈簡直就跟毛細血管差不多,比少陽脈還要崎嶇難行得多!他強運真氣行至千機脈之中的時候,該處脹痛感也更烈!

  蕭無月強提真氣沖穴數次,弄得小腹之下脹痛不堪,卻均無功而返!

  見他無力自行打通千機脈,慕容紫煙隻好將玉掌緊緊地貼在他的氣海穴上,將體內真氣提至三成功力,真氣一吐,一股洪流頓時灌入蕭無月的氣海穴中,助他強行攻關。

  即便如此,沖關仍未成功!不過慕容紫煙體內真氣何等渾厚?這次不成,就再來一次,將真氣提聚至四成功力,加強瞭沖關的力道,再次向崎嶇難行的千機脈發起猛攻!

  慕容紫煙屢沖屢敗,但依然不肯放棄,鍥而不舍地發起一輪又一輪沖擊,功力也不斷加強……

  蕭無月眉頭緊皺,面露極為痛苦之色,額頭上滴下大顆大顆的汗珠,顯然正強自忍耐著小腹之下的劇痛!

  慕容紫煙依然不為所動,繼續催動真氣強行攻關,當她將功力提至七成之後,終於助他成功通關,澎湃的真氣從千機脈中順利通過!

  在打通千機脈那一瞬間,纏繞於小雞雞之上的那條銀線蛇,突然又張口咬住他的棒頭,將毒液由中空的毒牙之中註射進他體內!和以往隻咬上一下便自行松口有所不同,這次銀線蛇一直死死地咬住棒頭,再也沒松開,毒液也源源不斷地進入他體內。

  慕容紫煙收回洶湧澎湃的真氣,將玉掌從蕭無月小腹處移開,伸手捏住蛇頭毒腺處,不住地揉捏著,讓蛇毒能更快地註射進入他的體內……

  大約一盞熱茶功夫之後,小銀線蛇體內的毒液已被全部擠入棒頭之中,蛇身漸漸變得僵硬,隨後竟慢慢地死去!慕容紫煙心中大喜,因為這正是蕭無月修煉『少陽心經』初步功成的征兆!

  慕容紫煙變得象個年輕姑娘般歡呼雀躍,和蕭無月抱在一起轉瞭好幾圈,喜悅無限地叫道:「無月,我們終於成功啦!雖然此刻你還隻有五成功力,離大成之境尚需時日,但已實非易事呢!」

  多年的艱苦修煉,終於獲得初步成功,蕭無月心中自然也是萬分高興!

  慕容紫煙讓他休息瞭半個多時辰,又囑咐他引導氣海內丹之中、那一股至純至剛的元陽之氣,通過『千機脈』之後,全部灌入氣沖穴之中。

  慕容紫煙解釋道:「象這樣以元陽之氣經由千機脈灌入氣沖穴,正是開啟『少陽心經』之中『千機鎖』的法門!此刻,你所修煉的少陽心經內功心法,馬上就要開始自動運轉啦!」

  『千機鎖』剛一打開,果然如慕容紫煙所言,蕭無月體內的『少陽心經』立即開始自動運轉:純陽真氣由氣海穴發出,沿關元、中極、曲骨、會陰、會陽和白環諸穴,經由那條獨特的『少陽脈』,再回到氣海穴之中,完成第一個周天的運行。

  無需蕭無月驅動,純陽真氣再次從氣海穴中發出,開始自動運行第二個周天,如此源源不斷、循環往復……

  而且這種循環也不僅僅是簡單的重復,少陽心經每運行一周,真氣流強度都會有所加強。就這樣,『少陽心經』真氣在蕭無月體內自動運行三圈之後,他那根懶洋洋的小雞雞就象正在吹氣的氣球一般,漸漸抬頭、膨大,直至變得硬如鐵杵!

  棒身呈蛇形,形狀怪異!

  慕容紫煙見狀大喜!為加強效果,又激動地對他說道:「你現在自行運氣灌入氣沖穴之中,這也是關閉千機鎖之法。」

  蕭無月納悶地道:「同樣都是將真氣灌入氣沖穴,怎麼一會兒是開啟,一會兒又成瞭關閉千機鎖呢?」

  慕容紫煙亢奮地笑道:「據師父所說,啟動關閉狀態的千機鎖,和關閉啟動狀態的千機鎖,都是用這個方法,即第一次為開,第二次為關,以此類推。」

  蕭無月點瞭點頭,依言行功。得益於銀線蛇最後一咬,他這次僅用自己的真氣便順利通關。誠如慕容紫煙所言,效果的確和第一次剛好相反,這次果然將『千機鎖』關閉,小雞雞也很快疲軟下去。

  隨即,慕容紫煙讓他第三次運氣沖關,再次將『千機鎖』打開……

  慕容紫煙心裡不禁緊張起來,全神貫註地凝視著這個令她無比心動的男兒,按『少陽心經』秘笈上的記載,蕭無月這種特異的體質堪稱天賦異稟,為世上絕無僅有,正是修煉這門奇功的無上人選。秘笈中還提及,『少陽心經』是以引導氣海內丹之中的元陽之氣沖開『千機鎖』,作為開啟和關閉的法門,而第三次沖開『千機鎖』,這門奇功就將正式發動!

  慕容紫煙迫切地期待著,想看看無月在少陽心經正式自行運轉之後,在他身上會出現什麼樣的反應?

  慕容紫煙但覺等待的時間變得無比漫長,大約過瞭一盞熱茶的功夫,隻見他的小腹下面輕輕顫動瞭一下,她以靈識探去,發覺他終於又沖開瞭千機鎖!

  慕容紫煙抬眼望去,隻見他雙頰迅速湧上一片潮紅,雙眼也充滿瞭血絲,那根吊在胯間的小雞雞急速充血,再度迅速膨大起來,最後變成一根長達八寸,但不算太粗的通紅鐵杵,硬梆梆直愣愣地沖天而立,像根旗竿一般高高地向上勃起!

  「好厲害的元陽功夫!恐怕也隻有無月能練至如斯境界!」

  幕容紫煙心中驚嘆不已,這樣的效果遠遠超乎她的期望值!

  初次見到無月如此亢奮沖動的模樣,她的情欲也亢奮得無法自制,一股熱流自下體上竄下跳,迅速傳遍瞭全身,她的身子一片火熱,對蕭無月盈盈一笑,姿態優雅而緩慢地寬衣解帶……

  此刻在蕭無月眼中,慕容紫煙已不再是那個叱詫風雲的巾幗英雄,不再是他無比敬畏的師父和乾娘,而是一個身材高大健美、體態豐腴成熟的絕代美婦,皮膚白白的、臉兒紅紅的,英姿勃勃的神情,高雅美麗的儀態,其美貌不輸少女,而成熟美婦誘人之風韻也遠非少女能及,他心中的欲望愈發強烈。

  人們往往最容易無視和自己最親近之人,對她的容貌美醜毫無概念,相處十餘年,他今天還是首次細看慕容紫煙,女人燈下脫衣的時候才是最美的,這話一點兒不錯!

  隻見她雲鬢宮髻,瓊鼻櫻唇,兩縷柔細的鬢發披散肩頭,彎彎的柳眉大大的杏眼,右眉上有顆富貴小痣,雙眸距離適中,眉若遠山含黛,眸似一泓秋水。隆起的山根,高高的鼻梁,略呈鷹勾狀的鼻尖形成一道完美的弧形,鼻頭光潔肉厚而不見骨,鼻翼稍厚鼻孔細,正看側看都是那麼地圓潤,屬於大小適中的標準蒜頭鼻,相術上這是有福之像,和福氣爆棚的鴨蛋臉型配合得天衣無縫!

  人中寬深,淡紅櫻唇,嘴角略微向上如彎月,大小適中,唇紅齒白,下唇稍薄。香舌紅潤,長長的兔牙潔白整齊,兩顆上門牙稍大,守得住財。雙唇豐滿,性感誘人卻又不至於顯得過於肥厚,使人容易生出狠狠吻上去的沖動。

  光潔的美人額,兩邊額角稍高,天中發尖略微凸出。玉頰豐滿圓潤,每當她微微一笑,便會在嘴角兩側略靠上形成一對性感美麗的梨渦。耳珠豐滿多肉。圓潤豐腴、富貴而美麗的雙下頜,是標準的宮廷貴婦之像。

  她的體態勻稱,肩寬卻不失圓潤,腰細卻因豐乳肥臀而不失豐腴,形成前凸後翹的誘人體型。渾身上下的肌膚雪白細膩,細腰之上,越過平坦的腹部,豐滿酥胸異軍突起,高聳的碗形乳房,乳峰略微下傾,顯得柔軟而富有彈性,隨著身體的擺動晃蕩不已。玫瑰色的乳暈略凸出於乳峰,上面散佈著些許細小肉粒。紫色乳頭直立,圓徑和長度比拇指頭還稍大,顯得碩大無比。

  腰線極高,細腰之下十分突兀地極度隆起呈圓球狀,把褻褲繃得緊緊的,僅小腹部稍顯平緩。骨盆寬大豐滿,柔軟凸挺的臀部大若面盆,這是旺夫旺子之相,顯示她極能生育。

  深深的臀溝一直延伸至胯間那條若隱若現的誘人肉縫,從他所坐的後面偏下這個角度看去,略微分開的肉縫兩側,異常發達的深色外陰唇高高隆起,將凝脂般的內陰唇完全暴露,內陰唇也不負責任地向兩邊分開,將褻褲下襠夾得折疊起來,幾乎變為一根窄窄的佈條,頗有丁字褲的誘人風采。

  略微隆起的豐腴小腹部上已有三條淡淡的妊娠紋,與同樣豐腴的大腿根部形成兩條長長的深溝,兩條深溝露出褻褲前襠之外,顯得豐腴誘人。倒三角形的柔細陰毛稍顯濃密,掩住瞭她那神秘的三角地帶。雙腿長而直,上粗下細且過渡均勻,若是評選美腿小姐,冠軍非她莫屬!

  那雙天足……唉!不提也罷,什麼都好,也很好看,就是稍顯大瞭一些,對女人而言並非幸事,不過和她高高的身材和健美的體型倒也協調。

  此外,另有一種特異的美麗綻放在她那眉梢眼角之間,這就是氣質,使得美麗的臉龐看起來更加清雅雍容,堪稱貴婦中之極品!

  蕭無月對琴棋書畫和諸般雜藝皆有所涉獵,粗通相面之術,面對這樣一張光潔白皙、雍容多福的絕美面龐,心中唯有贊嘆不已!美中不足的是,慕容紫煙雙眸之間山根過於豐隆,表示她的自尊心和自信心更強過男子,這也為她多子多福的人生平添瞭許多波折。

  他時常贊美師父是如何如何地美麗,但那都隻是隨口說說奉承話而已,今天才算真正體會到!

  慕容紫煙修煉的『姹女心魔大法』是武林中最厲害的媚功大法,自然深知女人該如何脫衣,才最能挑逗起男子的欲望,所以即便是寬衣解帶,看起來也是如此地誘人情欲。

  褪下白裙和內衣之後,中年美婦身上隻剩下一件肚兜兒和一條緊貼著胯臀的窄小褻褲,現出豐滿鼓漲的胸脯和又肥又白的臀部,渾圓的雙乳在半透明的肚兜兒下隱約可見,真是一付火辣辣的魔鬼身材!由於年齡的關系,慕容紫煙鼓漲膨大的雙乳略微有些下垂,但因為大的緣故,依然顯得高聳凸挺。小腹部微微隆起,這也正是中年美婦獨有的特征,此刻在他眼中也構成瞭一種成熟之美!

  蕭無月不由得盯向美婦肥白的下體,隻見她的臀部肥大且向後翹得老高,窄小的褻褲連她胯下濃密的屄毛都遮蓋不住,大半個屁股都露瞭出來,隻能勉強兜住胯間肥蛤。他眼光又移向女人那鼓漲不堪的胸脯,見到她那兩隻鼓脹膨大而略微下垂的雙乳,幾乎快把肚兜兒給撐破,那兩顆紫漲的大奶頭也隱約可見!

  他的目光不由得被美婦碩大的深色奶頭給吸引住瞭,似乎初次見到一般。慕容紫煙見他隻管色迷迷地盯住自己的雙乳,身體被體內四處亂竄的熱流刺激得血脈賁張,隻覺自己體內正在發生某些難以言喻的變化,使她產生一種強烈的需要,在他那毫無顧忌的目光盯視下,情欲勃發的慕容紫煙感覺自己的雙乳愈發膨脹,大奶頭也越發硬挺起來!

  慕容紫煙風情萬種地拂瞭拂披散的秀發,向蕭無月盈盈一笑,搖瞭搖她那雙豐腴凸垂而柔軟的肥乳,用雙手將雪白肥碩的大奶奶高高托起,極力向男孩展現著女人的媚態和誘人的酥胸,吃吃地媚笑道:「小壞蛋,盡盯著我的胸脯幹嘛,又不是沒見過,我的身子有什麼好看的,不過乳房和臀部比小姑娘們大些罷瞭,莫非我的寶寶餓瞭,想吃媽媽的奶麼?」

  慕容紫煙抬高右腿靠在椅背上,將胯間三角地帶湊向他的鼻子,妖媚無限地輕笑道:「我的小寶寶,你再聞聞我下面的氣味兒好不好聞?騷不騷?」

  蕭無月但見窄小貼身的褻褲下襠已濕瞭一大片,原本就薄的綢緞因而變得更加透明,褻褲裡面中年美婦胯間那叢濃密的黑森林清晰可見,並有不少屄毛從下襠兩側鉆瞭出來,他不由得驚嘆美婦屄毛之多!聞言不由得點瞭點頭。

  慕容紫煙又膩聲道:「這幾天是我的排卵期,也是女人每個月性欲最亢奮的時期,下面水水比較多,洞兒邊上看起來黏乎乎的,褻褲也濕得特別快。你隻要把已被浸濕的下襠撥開,就可以看到我們女人生小孩的地方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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