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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母子團聚

第102章、母子團聚

  午夜時分,客棧中一派沉寂,大約客人們全都進入瞭夢鄉,連喧鬧的三號上房也安靜下來。暗夜中,倏地響起一陣極為輕微的衣袂飄風之聲!

  即便如此,仍將內功精深的李君怡給驚醒。她輕輕推開窗戶,向左右一看,但見一條黑影正靜靜地趴在五號上房的窗外,嘴裡含著一根管子,呼呼作響,似乎正在向房中噴出某種毒煙!

  她心中飛快地閃過一個念頭,這傢夥莫非意圖采花?無月雖不怕這個,可一旦泄露身份那就糟啦!

  念及於此,她忙飛身掠出窗外,直向那條黑影撲去。人未到,一股強勁掌風已先襲體而至!

  那條黑影大驚,雙掌當胸,吐氣開聲,硬接一掌。砰地一聲悶響,罡風四射,發出嗤嗤聲響。對掌之下李君怡心知上當,黑影並非真的硬接掌力,而是借她這一掌之力飄身而起,迅快絕倫地掠向後院方向,隱入一片黑暗之中。

  「果然是玉峰花郎!」李君怡恨恨地道,見他輕功極高,自忖已追不上,還是看看無月要緊。

  思忖之間,後院中倏地又冒出五六條黑影,齊齊追向花郎。她知道,這些人必定是李天秀的手下,至於是否能追上就不得而知瞭。

  她由窗戶跳進房中探視一番,芷容不喜夜裡點燈睡覺,五號上房並未點上燈籠,裡面漆黑一片,但她仍能看出,無月還好好地躺在榻上,剛才外面的聲響似乎並未將他驚醒。

  可經此變故之後,她實在有些後怕,剛才玉峰花郎若是得手,無月非立馬露餡兒不可!她不敢再讓無月獨居一室。

  她摸黑走到床邊,揭開錦被鉆進被窩,仍如昨夜一般和無月同床共枕,被窩中他身上那股奇異體香一如昨夜,濃鬱異常。

  不知是因為先前和無月那番親熱,還是他身上那股奇特的體味兒,抑或是隔壁那對母子孽情帶來的刺激,或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躺下一會兒之後,半夢半醒之間,她但覺體內漸漸升起絲絲熱流,渾身燥熱難耐,攪得她春心蕩漾,在床上翻來覆去地折騰瞭一個多時辰,才勉強進入夢鄉,一時間春夢連連……

  無月也在做夢,一位豐腴美婦正托著肥乳喂他吃奶,她的乳頭好大好硬哦~他正啯吸得大感過癮,忽然一個黑衣美婦由虛空之中,霎那間便飄瞭過來。

  「九天玄女,何事如此慌張?」好事被人撞破,難怪美婦會心生不悅。

  九天玄女立定身形,躬身說道:「王母娘娘,有緊急情況!玉帝已派出一支天兵天將攻打西天門凌虛宮!」言畢眼巴巴地看著他,目光中滿是慈愛、愛憐橫溢!

  怎麼?她倆竟是王母娘娘和九天玄女娘娘?那可都是大名鼎鼎的大仙啊!他努力睜大眼睛想看個清楚,可眼前如夢如幻,似籠罩著重重迷霧,哪能看得真切?

  「什麼?」王母娘娘一把推開他……

  他頗有些戀戀不舍,忙又一把抱向王母娘娘,頓時軟玉溫香抱滿懷,再次緩緩睜眼,眼前又變得一片漆黑,啥也看不見,腦海中浮現出王母娘娘香馥馥的酥胸、肥碩的吊乳和硬挺紫漲的碩大乳頭,不由得如饑似渴地抱緊她那豐腴溫軟的嬌軀,將臉埋進高聳溫軟的酥胸之中,嘴巴拱來拱去地尋找母乳……

  他終於找到那顆紫漲大乳頭,隱約感覺隔著一層薄薄的佈兒,就眨眼工夫,王母娘娘便將肚兜穿上啦?好在肚兜較為寬松,他輕易將它向上掀開,終於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忙一口銜住,猛烈地吮吸起來,感覺乳頭在嘴裡漸漸膨大、變硬、發熱……

  他的心跳得越來越快,但覺下面膨脹欲裂,隱隱有些疼痛,急欲發泄一番,忍不住將手伸入王母娘娘胯間,那兒已一片濕熱滑膩,指頭探向洞口輕輕揉動,但覺有股吸力吸住他的指頭,似乎想把它吸進去。他順勢探入中指,輕松滑入一寸多深,在那兒遇上一片非常粗糙的肉褶,便在上面不住地撓動起來……

  王母娘娘腰肢不安地扭動著,呼吸漸漸急促,時而發出「嗷嗷」嬌吟,聽在他耳中是如此妖媚而勾魂!他頭向上移,吻住那雙溫熱紅唇,痛吻不已!

  燕郎,終於想起來找我啦……知道我的好瞭吧?唔唔~好些年未曾和燕郎同房,她好想……

  他但覺王母娘娘像八爪魚般緊緊抱住自己,一邊嬌媚呢喃著和自己熱吻,一邊聳動著下體,用胯間那團熱烘烘的軟肉磨蹭著屌兒,不禁微覺奇怪,王母娘娘叫我什麼?似乎是煙什麼的?

  可成熟美婦如此殷勤相邀、共赴巫山雲雨,他哪裡還能把持得住?這點疑惑很快便煙消雲散。

  燕郎,咋還不進來?莫非……年紀大瞭,那東西不行瞭麼?

  無月正失魂落魄之際,聽王母娘娘又在叫,這次聽清瞭,是在叫燕郎,他是燕郎麼?好像不是吧,可不是燕郎,他又是誰呢?

  眼前的黑暗,與那無邊無際的虛空隱隱重疊,那位九天玄女娘娘呢,剛才還在這兒,怎麼一眨眼就不見瞭?她看著自己的目光滿是慈愛,隱隱有些面熟,莫非和她認識,可怎麼想不起她是誰呢?

  思緒飄蕩於無限虛空與黑暗之際,忽覺腫脹屌兒被娘娘一把握住,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

  這根棒兒咋……咋變得這麼長、這麼硬啦?翹得這麼高~她記得~以前小得多,不過她很喜歡,要棒兒進來嘛……

  嬌嗲聲中,將棒兒扯出褲兒,往下輕輕一掰,將玉門湊向棒頭,肥臀旋挺幾下,卻進不去,隔著層佈兒,纖手撥開褻褲下襠,肥臀一聳,濕熱玉門終將棒頭整個吞入!

  無月但覺棒頭被層層疊疊的濕熱溫軟所包圍、夾緊,忍不住抽動起來,棒頭在陰道一寸深許那片粗糙的方寸之地來回刮磨,產生熱流般快感。印象中王母娘娘一身媚功無敵,他不敢掉以輕心,下體往裡一聳,棒頭重重到底!

  她陰道極長,花心藏得很深,尋常屌兒根本無法觸及。如此猛烈的撞擊前所未有,引發的快感令人頭暈目眩!令春夢中的她幾乎無法承受!

  她緩緩睜開杏眼,眼前黑暗與夢中的窗前明月、旖旎風光有些不符,未等她醒過神來,沖天鉆已然啟動,棒頭在深處胡鉆亂拱,肆意蹂躪敏感的宮口和周邊皺褶、溝槽……

  陣陣強烈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向她襲來,將她打回銷魂春夢之中,神智再度陷入模糊……

  她閉上雙眼,當年和情郎纏綿悱惻的場景立刻重現,情和欲交纏之下,宮頸一陣抽搐,分泌出大量蜜液,當年分娩時曾三度撕裂,多年未曾開啟過的宮口,猛地張口嗷嗷嗷地嘔吐起來,吐出縷縷蜜汁,將棒頭塗得沒頭沒臉,滑膩無比!

  趁宮口張開那瞬間,棒頭已尋縫抵隙、長驅直入,在裡面翻江倒海、大鬧天宮!

  「嘔嘔嘔~」宮口猛地收攏,緊緊地鉗入肉棱溝槽之中,力圖恢復緊閉的常態!即便如此,仍無法限制沖天鉆猛烈的挑刺和跳動,照樣來去自如,在宮口卡進卡出、穿梭來往不絕,偶爾還會鉆進宮頸內口,在直通花宮那條狹長地帶折騰一番,宛若江湖郎中為孕婦打胎那把擴宮管!

  「嗚嗚嗚!」朦朦朧朧之中,她隱隱有第三次分娩時的感覺,陣痛、抽搐並伴以輕微宮縮,卻又有些差別,因為快感遠遠強過陣痛!快感熱流絲絲縷縷,如炙熱火焰,在她小腹中快速聚集,令她渾身一片火熱,玉頰及渾身玉雪肌膚紅潮綻放,如同雪地胭脂,激情四射。

  她黛眉緊皺,雙臂雙腿八爪魚一般摟緊他,紅唇大張,大口大口地呼吸、嬌吟、狂喘不止,鼻尖變得冰涼,沁出細密汗珠……

  「使勁兒!頂我!啊!!!」她倏地爆發出一聲吶喊!

  他也如斯響應,猛地往裡一頂!一直留守在外的半寸多棒身齊根沒入,棒頭硬生生擠開宮頸內口那段短短狹長地帶,半隻棒頭已探入孕育生命的花宮之中!

  小腹中聚集的火團倏地炸裂開來,在她體內嗤嗤亂竄,沖向乳頭,沖上腦際,沖擊她的每一根快感神經,她腦後一熱,一陣眩暈,但覺渾身火熱,也似要炸裂開來一般!

  「啊!!!」一陣慘叫。如同剛產下嬰兒的母親,最後那聲飽含痛苦和歡樂的長長慘叫!

  劇烈的宮縮難遏難止,李君怡渾身都抽搐起來,酥胸急速起伏不已,炙熱陰精狂瀉不止,似乎要把體內積蓄多年的欲望,於此刻盡情傾泄出來!

  洋洋灑灑、淋漓盡致!她欲仙欲死之下,猛地雙眼翻白、昏厥過去……

  半晌之後,她悠悠醒轉,渾身暖洋洋地如飲醇酒、通體舒泰,高潮餘韻也是如此銷魂!她靜靜地趴在他的胸前,正待調勻過急的喘氣和狂暴的心跳,但覺宮內『突突突』直跳!隨即便『噗~噗~噗~』地噴出一股接一股炙熱的高壓水柱,『唰~唰~唰~』地猛烈沖擊宮腔底部!

  射精的節奏和棒頭的跳動和諧統一,宛若天籟之音,似有若無!

  他的陽精得先天造化,隱含絲絲縷縷的龍麝異香和仙靈之氣,由來極美女人,如此一陣排槍猛烈掃射,又將她送上情欲之巔!

  『嗚嗚嗚~』一陣壓抑不住的嘶嚎!剛剛停止劇烈宮縮,尚不時輕微抽搐一下的花宮,再度猛烈地、有節律地痙攣起來,洋洋灑灑地泄出陰精……

  宮內和陰道內壁痙攣不止,影響所及,尿孔張合不已,她雖竭力想憋住,仍噴出一縷縷尿液!她感覺就像夢中對著馬桶撒尿,總覺有哪兒不對勁兒!

  陣陣頭暈目眩,身軀似飄蕩雲間,又似一葉小舟,在汪洋大海上載浮載沉……

  良久良久,她才終於魂兒歸竅,不由得溫柔輕撫愛郎的胸膛。無月幾乎與她同步,也神靈歸位,愛撫著女人的後背和翹臀……

  天啊!他哪是夢中回心轉意的燕郎?分明是她的月兒啊!她由春夢中清醒過來,黑暗中想起自己乃是和無月同床,如遭當頭一棒,被無情現實驚呆!「啊!是你~」

  天啊!她哪是夢中的王母娘娘?分明是端莊溫柔的君怡阿姨啊!無月的春夢也宣告結束,回歸現實之中,雖看不見身上女子的容貌,卻由她的驚叫聲,聽出對方就是君怡阿姨!

  他頓時大感慚愧,驚慌失措地道:「君怡阿姨~我……我……實在對不起!我怎能對您做出這等事兒……」有些納悶兒,今夜明明單獨住在芷容姊姊空下來的五號上房,咋又跑到她的床上來啦?

  李君怡心潮起伏,慚愧~亢奮~不貞~銷魂~失德~滿足,諸般雜念紛至沓來……

  她出身於武林世傢,大傢閨秀,是位極為傳統的漢傢女子,從小受到女子應三從四德、三貞九烈的思想熏陶,出閣前是位溫婉淡雅的千金小姐,婚後是一位端莊嫻淑的賢妻良母,生平從未做過一件貽羞傢門,和一件對不起丈夫之事,可眼下……

  令燕郎蒙羞、有辱門風不說,還是和月兒淫亂,情何以堪!她簡直想死的心都有!

  真是奇怪啊!她咋會稀裡糊塗地把無月當作夢中的燕郎呢?已七八年沒有夫妻恩愛,她不也熬過來瞭,昨夜也是和無月同床,不也沒事麼?今夜咋就……

  莫非、莫非是玉峰花郎?在她打傷他之前,已在屋裡做瞭什麼手腳?

  念及於此,她鼻翼翕張地嗅瞭一陣,果然嗅出一絲極淡的、若有若無的異味兒,若非刻意去聞,根本就感覺不到。

  天啊!是催情散!玉峰花郎,你害得我好慘,我非殺瞭你不可!她一陣咬牙切齒,恨恨地想道。

  昨兒上午和月兒的一句玩話,不想卻一語成讖,月兒真成瞭她的小丈夫!莫非這一切竟是天意?見燕郎不可能回心轉意,便將無月送給她,不僅補償她缺失的舔犢深情,還讓他以這種令人無法接受的方式來疼愛她,填補她那久曠之身,滿足她的情欲?

  天啊~這算什麼天意!她欲哭無淚。

  好容易得到一個自己朝思暮想、乖巧伶俐的乾兒,就像她的小棉襖一樣,既體貼又可愛,撒嬌的模樣真是惹人憐愛,還知道心疼乾娘,母子間嬉戲真是令她好開心,已多少年沒這樣幸福過瞭!可尚未享受幾天天倫之樂,燕郎還未見過這孩子,一夜間便由親密無間的義母子變成一對野鴛鴦!

  以後和他如何相處?義母子間那種令人倍感溫暖的天倫之樂何能再現?真是令人難以接受啊!

  臻首埋在無月懷裡,禁不住淚流滿面!

  見她如此難過,無月既心疼萬分,又慚愧無地,哽噎著道:「君怡阿姨,對不起!孩兒原本想好好疼惜您、孝敬您,未曾想反而給您帶來奇恥大辱!我真不是人……嗚嗚嗚……您打我出出氣吧,別哭壞瞭身子……」

  無月那付愧疚不安、備受煎熬的神情,令李君怡心生不忍,長長嘆息一聲,緩緩地道:「我的兒,不必如此愧疚,此事不全怪你,隻因今夜……」將先前玉峰花郎向屋裡施放過催情散之事,詳細說瞭一遍。

  無月這才明白,原來她是為瞭保護他,特意過來陪他的,不曾想……唉~說到底還是他的錯,老是夢見王母娘娘,半夢半醒間竟逆奸乾娘君怡,鑄下如此大錯!

  李君怡痛心疾首地道:「我的兒,咱娘兒倆都得向佛祖好好懺悔一番,求老天爺饒恕咱倆的罪孽,畢竟咱倆都中瞭那該死淫賊的催情散,並非有心結下孽緣,佛祖也許會原諒我們的。不過,以後萬萬不可再發生這樣的事情啦!」

  她再也不敢和無月待在一起,起身回到自己的四號上房。

  睡在床上,高潮餘韻尚留存腦際,翻來覆去地老是睡不著。想起剛才的情形,李君怡不由得更加心亂如麻、悔恨交加,她一向自詡貞潔,若說她是在夢中不慎失身,勉強還說得過去的話,但以她這把年紀,和一個年僅十多歲的孩子交歡,居然會有快感,還兩度泄身!

  即便燕郎肯原諒她,她也無法原諒自己!這和淫婦有何區別?更離譜的是,居然還被月兒射在裡面!天啊~若是懷孕就糟瞭!到時可如何向燕郎交代?

  念及於此,她忙取出幹凈帕兒捂住洞口,一邊往外擠出精液一邊擦拭,希望能擠得幹凈一些……然而天知道,她真不願這樣做,她好想再生個孩子啊,尤其是兒子!跟燕郎是沒指望瞭,眼下倒是很有希望懷上,偏偏又不能要,真是痛苦啊!

  第二天清晨起床後,她依然不得不過去替無月妝扮。娘兒倆見面,彼此都感覺非常尷尬,不大敢看對方的眼睛。整整一天,二人都很少說話,氣氛沉悶之極!李君怡一直渴望有個兒子,好容易才認得一個如此可愛的乾兒,剛剛享受到一天的母子天倫之樂,見母子倆轉眼之間變得如此疏遠,心中大感痛心,可她實在找不到什麼合適的話好說,隻能拿出李氏傢訓來加強無月的倫理觀念。

  極為難熬的一天終於過去,到得掌燈時分,二人秉燭相對無言,為避免尷尬,各自回房早早歇息,無月依然獨自睡在五號上房之中。

  午夜夢回,他再次陷入噩夢之中,似有一根無形的絞索,挾帶著一股沛然莫之能禦的大力,猛地將他拽向那無邊無涯的灰蒙蒙星空,無數星宿在身邊一閃而過,憑空飄蕩、毫無依托之感令他驚恐萬分,天刑架上遭受的痛苦也無法與之相比!

  因為,他似乎隻剩下這雙眼睛,偏偏還有思想,低頭打量自身,隻有虛空一片,他的軀體呢?

  他並非首次遭遇如此魔魘,然而這次不同,天刑官已對他宣判,因觸犯天條,經受最為慘烈的天刑之後,他將形神分離,被打到九天之下,一個名叫凡塵的未知世界。

  那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會比地獄更加可怕麼?他已無心去想,僥幸不滅的元神奄奄一息,看什麼都是如此模糊,深深的無力感想毒蛇一般啃噬著他的心靈。

  那條柔美的模糊身影扭曲著、飄蕩著窮追不舍,嘶聲呼喚著他。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離兒,你難道竟打算棄父母的養育之恩於不顧,追隨他而去麼?你要知道,那可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中!

  那股拉拽的大力倏地消失,他停瞭下來,即便沒瞭外力,他也無能控制自身,好想靠近她一些,也無能為力,隻能在虛空中飄來蕩去。

  那是鳳離啊!

  他心中有萬般不舍,然而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他做過不少對不起她的事,並未好好珍惜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然而天知道,他真的好愛好愛她啊!如今分離在即,他真是好後悔,原該窮盡一生陪伴她的!

  他真的好想再仔仔細細地看她一眼,他得記住她的模樣,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凡塵是個什麼地方,隻知很遠很遠,或許再無相見之日!

  可是即便這個微小的心願也是奢望,眼前鉛灰色虛無一片,別說鳳離,身邊的一切都是如此模糊,啥也看不清!

  但聽鳳離泣聲道,女兒也不願,可我不能沒有他啊!

  威嚴的聲音叱道,還有一個他仍在天刑架上受苦,你也忍心棄之不顧麼?

  鳳離的身影飄來蕩去,似想靠近他,又似有些猶豫,當她時時刻刻守在天刑架旁,眼睜睜地看著他受苦,聽著他發出陣陣慘嚎,她也感同身受,撕心裂肺一般備受折磨,卻無能為力!他的元神越來越虛弱,完全失去往昔的光彩,一次次離體而去。

  看看天刑架上日夜飽受酷刑的他,再看看那條飄蕩空中、孤苦無依的元神,她知道天意難違,他即便能保得元神不滅,殘缺不全的元神終也會飛離仙體,被罰到一個未知的世界,經受更大的折磨。

  她不得不苦苦思索,是守著沒有靈魂的他呢?還是追隨那個花心的卻令她癡情無悔的靈魂更好呢?眼下這樣的時刻已經到來,她必須做出抉擇!

  她終於飄到他的眼前,絕世美麗的容顏依然模糊不清,似想撲入他懷裡,相擁的卻是虛無一片。

  她決心拋棄熟知的一切,隨他前往那個未知的世界,無論經歷多少沉淪與苦難,即便萬劫不復她也認瞭!

  隻因飄蕩而去的這個他,眼中那抹化不開的深情令她無法割舍……

  他長嘆一聲,故作輕松地道,傻丫頭,平時無論我躲到哪兒你都能找到,這次恐怕不行瞭,你要好好保重,勿以我為念,無論如何,我一定會設法回來找你的!

  鳳離泫然欲泣地道,難道你還能再回來嗎?聽爹說,你即便元神不滅,也會被打下九天之下啊……

  他好想將她擁進懷裡,卻隻能想想而已,低聲說道,若真是那樣,我可以窮盡一生潛心修煉,重新位列仙班啊。

  鳳離焦急地道,可我等不瞭那麼長的時間!我將因思念憔悴而去,你再回來的時候也見不著我啦!

  他耐心地勸道,可你即便隨我而去,在那個世界恐怕即便相遇,你也認不出我瞭。

  鳳離身旁倏地多出一條豐腴的身影,沉聲說道,天若有情天亦老,到那一世離兒若還念著你,舍不下這縷縷牽纏,自然認得出龍兒來。

  鳳離幽幽地道,娘說得是,即便我眼睛瞎瞭,也一定能找到你的!告訴你一個秘密,知道你每次偷溜出去和別的女子幽會,我都是怎麼找到你的麼?

  他皺眉搖頭,他也很奇怪。鳳離說道,那是因為你身上的那股獨特氣味兒,總會暴露你的蹤跡……你也要牢牢記住,再見到你的時候,千萬別有瞭其他女子,就不理我啦!

  他正想安慰她兩句,那股大力猛地襲來,似要把他扯成兩半!他身不由己地疾飛而起,飛向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之中,將她那焦急的呼喚遠遠拋在身後,終至不聞,一陣天旋地轉,腦子似要炸裂一般,前方除瞭黑暗還是黑暗,除瞭未知還是未知,莫名的恐懼充溢心頭……

  半夢半醒之間,在無限虛空中載浮載沉,驚恐地掙紮徘徊著,他終忍不住驚叫起來!

  李君怡唯恐夜間再出意外,在隔壁睡得很不踏實,立時被他的叫聲驚醒,以為他出瞭什麼大事,急匆匆地披衣跑過來。

  她手忙腳亂地點燃燭火,見無月仍閉著眼呻喚不止,似乎又在做噩夢。她忙將無月搖醒,問清事情原委,不由得嘆道:「我好象聽摘月姑娘說起過,你從小便經常夜裡做噩夢,在夢中哭嚎不止,怎麼現在還這樣?」

  無月的心還在怦怦直跳,依然心有餘悸,方才的夢境歷歷在目,清晰無比!無數次出現於夢境之中的那條他永遠也看不清、摸不著的嬌柔身影,原來名叫鳳離,好熟悉的名字啊!

  深深的思念和巨大的痛苦塞滿胸臆,她到底是誰?我咋怎麼也想不起來?夢中答應過要設法回去找她,可我該回到哪兒去找她呢?雖然夢中看起來模糊不清,可隱隱感覺,她真的好像靈緹啊!

  他但覺頭疼欲裂,搖搖頭說道:「我也不知為啥,從小就開始做那些可怕的怪夢,夢見經受各種酷刑,靈識離體飛出,太可怕瞭!嗯~隻有夫人抱著我睡的時候才好些,所以她隻好晚上帶我一起睡……」

  李君怡象哄嬰兒一樣哄瞭他將近半個時辰,總算將他哄睡著,這才得以脫身回房休息。

  誰知還不到半個時辰,她又被無月的驚叫聲吵醒。如此鬧騰瞭兩三次,弄得她也無法睡覺。

  「可憐的月兒,看來阿姨隻好在這邊陪你啦!」無奈之下,李君怡隻好留在五號上房裡歇息。

  但她已不敢和無月一起睡在床上,隨便在椅子上將就一下吧。

  睡瞭一會兒,無月說道:「君怡阿姨,睡椅子上硌得慌,您就上床來睡吧。」

  「不,我將就一下就好!」李君怡說得很堅決。

  無月哽咽著道:「不嘛~您不在床上,我也不敢睡著,睡著瞭就要做噩夢……嗚嗚~」在床上胡亂打滾,一通撒嬌耍賴,非要李君怡上床睡。

  與月兒已整整疏遠一天,李君怡心裡也非常難過,此刻見他如此嬌憨之態,居然大為受用,強烈的母愛被喚醒,愛憐橫溢之下終於答應上床去睡。

  睡著後沒一會兒,無月又開始做噩夢瞭,在夢中掙紮嘶嚎不已!李君怡好不容易才將他搖醒,見他一付驚恐不安的神色,忍不住將他緊緊摟在懷裡,親吻著他的臉蛋兒百般撫慰,「你不是說,跟著夫人睡就不做噩夢瞭麼?這會兒阿姨就睡在你旁邊,幹嘛還是這樣?」

  「我隻有含著夫人的大奶頭睡覺,才有媽媽在身邊的感覺,才不做噩夢。」

  他的臉杵在李君怡溫軟高聳的酥乳之間,忍不住隔著佈兒含住大奶頭啯吸起來。

  「天啊~你天天晚上含著夫人的乳頭睡覺,她居然能忍得住麼?」這種年紀的女人,那兒可是敏感得很,可實在心疼可憐兮兮的月兒,她隻好撩開胸襟和肚兜,將大乳頭塞進月兒嘴裡讓他含著睡,以摯熱的母愛為月兒抵擋魔魘的襲擾……

  娘兒倆抱在一起,雙方都有種平安喜樂之感,很快便沉沉入睡。果然,這下無月沒有再做噩夢,睡得很沉。乳頭被月兒叼住,漸漸膨大漲硬,似有一根絲線將癢酥酥漲鼓鼓的感覺傳到下面,忍不住又濕瞭……

  鼻中聞到他身上濃鬱異常的龍麝異香,不知不覺間總是有些春心蕩漾,無論她用何種方法克制情欲,也無法消除,半睡半醒間備受煎熬!

  這是怎麼回事啊?昨夜房中有催情散作怪,情欲沖動之下春夢連連,導致夢中和月兒……今夜催情散早已散盡,怎麼還是這樣,老是夢見那些羞人之事?昨夜夢中還是燕郎,今夜竟變成月兒,在夢中和他翻雲覆雨、好不暢快!她並非如此淫賤的女人啊,怎麼跟他在一起就變成這樣?老天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雖然熬得如此辛苦,但為瞭能讓月兒安然入夢,她也隻得苦苦忍耐,情不自禁、春夢連連,手伸下去無數次,又收回,妙處被弄得熱烘烘地紅腫起來,癢癢的肉兒已把洞口塞滿……

  無論如何,這一夜總算過去,她和月兒終於平安度過這難熬的一夜!

  清晨睜開雙眼,摸摸陰門邊,確認未再被淫,她不禁長舒一口氣,暗叫僥幸。早上起床,梳洗已畢,將無月拉到身前仔細端詳半晌,「老天爺!不知是阿姨的妝扮技藝突飛猛進呢,還是你自身的緣故,阿姨真是越看月兒越好看!」

  無月靠進她懷裡嬌糯糯地說道:「君怡阿姨喜歡麼?」

  如此嬌態頗能滿足她的戀子情懷,不禁心懷大暢地道:「這麼漂亮的乖孩子,阿姨當然喜歡啦!」

  「喜歡就香一個!」無月湊上自己的臉蛋兒。

  「啵~啵~」李君怡在他雪白粉嫩的臉上左右各親瞭一下。

  無月勾住她的鵝頸,在她臉上也左右親瞭兩下,然後又湊向那雙剛抹上胭脂,看起來鮮艷誘人的紅唇,「君怡阿姨,月兒好愛您呢!」

  李君怡寵溺地看著這個頑皮的孩子,有些無奈地道:「乖月兒,阿姨也愛你!可咱倆都已抹上胭脂,沒法接吻,阿姨就隨便表示一下吧……」

  淡淡紅唇湊上去,在無月唇上輕輕點瞭一下。

  「壞阿姨,親得這麼馬虎,我不幹!得認真一些,大不瞭重新抹上胭脂嘛……」無月扭著腰一陣撒嬌耍賴,揚起臻首檀口微啟,一付索吻嬌態。

  老天啊~冰姨和大姊在他小時總愛將他妝扮成小女孩,看似有瞭後遺癥,每當扮成女裝,這付女兒嬌態渾然天成,撒起嬌來還真酷似一代尤物!

  李君怡最受不瞭他這一套,感覺和月兒嬉戲間真是其樂無窮!「月兒昨夜規規矩矩,沒有對阿姨動手動腳,看在你很乖很聽話的份上,阿姨就滿足一下你的願望吧,以示鼓勵!希望月兒以後永遠尊重阿姨,不要對我產生那種不該有的念頭……」

  低頭湊上紅唇,和無月親熱接吻,夢囈般呢喃著道:「月兒,咱倆老是象這樣接吻,有些不妥吧?」

  她的舌尖也被動員起來,勾撩挑刺之間,令無月銷魂無比……

  「接吻隻是表示親昵的一種方式,並不限於情侶之間呀,咱娘兒倆感情這麼深厚,當然可以咯!」他支支吾吾地回答,舌尖也迎瞭上去……

  足足持續一盞茶功夫,李君怡嬌喘籲籲地道:「好啦~到此為止吧,再繼續下去就要越界瞭,阿姨有些受不瞭……天啊!你下面又翹起來瞭,跟阿姨親熱也這麼敏感,真是壞月兒!阿姨白鼓勵你啦!」

  她忙將紅唇挪開,潮紅玉頰之上滿是嬌嗔不滿之色!

  無月隔著胸襟捏瞭捏她的大奶頭,「君怡阿姨的奶頭也變大變硬瞭,難道就沒有反應麼?光知道責怪月兒!」嘟起小嘴兒,一付不樂意的模樣。

  李君怡臉上一紅,嬌嗔無限地道:「阿姨這兩天正是生理期,乳頭本來就漲得發硬,可不是因為這個……再說瞭,你非要阿姨和你接吻,即便我身子有點兒反應,也是壞月兒逼的!」

  無月將她按坐在梳妝臺前,溫柔地替她按摩肩背。在天池洞天府中,從小到大他都喜歡象這樣侍候冰姨和大姊,看著她倆筋酥骨軟、潮紅滿臉,眼中溢滿一泓春水的模樣,他也很滿足,知道女人都喜歡,後來在府中每當慕容紫煙忙得腰酸背痛之時,為瞭討她歡心,他也要如此這般侍候她一番,練出一手按摩絕活。此刻用在君怡阿姨身上,效果同樣奇佳!

  唉~你若是我的親兒,常伴膝下,讓我時常享受到這種母子天倫之樂,那該多美啊!李君怡半瞇著眼,享受著月兒的孝敬,肩背上被按摩得周身舒泰的感覺,遠遠比不上心中所感受到的那份濃濃母子般溫情!

  多少年來,她做夢都想著有朝一日,有個可愛的兒子環繞在自己膝下。她甚至時常在腦海中幻想著未來那個兒子的容貌,將他勾畫得完美之極,天上金童也不過如此!

  眼前的月兒,比她夢想中的愛兒更加完美,也更加可愛!讓她如何不寵溺萬分?和月兒的一夜淫亂令她倍感遺憾,他的乾娘也做不成瞭,她極力重拾母子間那種溫馨之感,然而純潔的濃濃親情一旦被肉欲玷污,怎麼也無法恢復如昔!

  娘兒倆又嬉鬧一陣,李君怡將胭脂重新抹瞭一遍,收拾齊整,「月兒,今天陪阿姨上街逛逛商鋪好麼?」

  「繡衣閣的人一直圍住客棧,對所有出去之人盤查得如此嚴密,我們能出去麼?」無月頓時大為緊張,無論如何,他不能再給已經焦頭爛額的紫煙帶來麻煩。

  「月兒這付女兒身如此惟妙惟肖,有啥出不去的?若非要等容兒回來,咱娘兒倆大可不必繼續待在這兒。唉!也不知容兒帶著人都跑到哪兒去瞭?這麼久都不回來,但願別出事兒才好!」言來憂形於色。

  無月笑道:「芷容姊姊應該沒事的……可咱倆即便可以自由出入,可是一向都是丈夫陪愛妻逛街,哪有孩兒陪阿姨逛街的?」

  李君怡瞪瞭他一眼,嗔怒地道:「誰說孩子就不能陪阿姨逛街瞭?哼!老是這樣推三阻四的,不想去就算瞭!」

  「好好好!月兒陪您去還不成麼!」無月見她一臉嬌態,但覺魂兒都快被勾跑,忙滿口答應下來。

  見他如此神態,李君怡心中一陣驚慌,天啊!她咋不知不覺間竟對月兒做出這種曖昧神態?這跟妻子對丈夫撒嬌耍賴有何區別?難道那夜夢中失身於他之後,她竟不知不覺地對他有瞭那種不該有的感情麼?

  李君怡,我以佛祖的名義警告你,絕不能對燕郎以外的男子產生那樣的感情!尤其是月兒,你該把他當兒子看待才對啊!

  果然不出她的所料,見李大人對這對母女花如此殷勤,那幫繡衣人豈敢對娘兒倆無禮?她和無月順利通過盤查,出得客棧,在溧陽鎮街道上閑逛起來。她似有購物癖,見到商鋪裡喜歡的衣裙款式、首飾項鏈之類便愛不釋手,拿在手上和身上比劃半天。

  無月倒也孝順,凡見她喜歡的便爭著付錢買下。李君怡雖傢財萬貫,然而一向持傢節儉、不喜鋪張浪費,見月兒孝心可嘉,芳心大悅之下倒也不忍拂逆其意。還有另外一種幸福溢滿胸臆,浪漫溫馨,似回到朦朧情懷的少女時代,看向無月的目光盈盈欲滴,咋越來越像看情郎?

  她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火辣辣眼神撩撥得無月心癢癢地,他不幹瞭,上前攬住她的腰肢不依道:「您再像這樣看我,當心月兒又想幹壞事兒!」

  她嚇得身子往後一縮,惡狠狠地瞪眼道:「你敢!」

  天啊~這個危險的小傢夥簡直令她又愛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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