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衍科技總裁江承於昨夜發生車禍,緊急送醫,和車上另一名女伴多處擦傷,幸無生命危險。據瞭解江承當時車速超速150,和前方貨車發生蹭撞,因轉彎及時沒有釀成大禍,但就現場圖片可以看到,當時江承所開車輛的左側車頭已出現嚴重損毀"
"專心點"江深輕輕咬瞭下朱砂的下唇。
朱砂也咬瞭下江深,"江承車禍"
江深無奈地放開瞭朱砂,"我聽到瞭。"並且,真的很遺憾。
江深幻想瞭一下這是江承重傷的新聞。
滾動到下一條,"紅象資本宣佈與承衍科技達成出資協議,據稱,紅象資本將出資億元,占據承衍科技股份"
這麼迫不及待,在病床上就要聯系紅象麼
果然一劑猛藥呢。
江深重新吻上朱砂。
江深的情緒依舊毫無波動,他的嘴唇沒有一點溫度的變化,他的舌沒有絲毫的停滯。
朱砂聽著接連播出的兩條新聞。
江承不是會飆車的人,超速超成這樣他在想什麼他又為什麼這麼著急的放棄明森去選擇紅象這中間有什麼關聯
她吸著江深的舌,她或許在這件事裡發揮瞭很大的作用。
昨天晚上,江承發現自己與江深在一起瞭。
這對於江承造成的影響遠比她所以為的大,所以在這場交易裡,是江承動心瞭麼。
朱砂感到一種難言的負擔。
如果說江深對於裴鶯的橫刀奪愛是真的,那麼他是在昨晚對著江承重演瞭一遍這個過程麼
然後在那個特定的地點,江承想要把積壓瞭多年的怒火發泄出來,很可能會選擇飆車也很可能會出事。
朱砂的內心升起一絲不悅,她知道江深有所圖,但這種明晃晃的將她做棋子的行為讓朱砂不高興瞭。
朱砂咬瞭一下江深的舌頭,江深微微吃痛而加深瞭親吻。
隻是有一個問題,江承一旦動怒就必然放棄明森而選擇瞭紅象。江深又何必這麼做呢而且,江深怎麼會這麼平靜呢他分明是真的想要入股承衍,這麼明擺著把江承推向對手,他又想要做什麼或者說,他還想要利用她做什麼呢
朱砂想,她要安靜地看一看。
終於結束漫長的纏綿的早安吻,心懷鬼胎的兩個人彼此分開時表情毫無異樣。
朱砂看瞭一眼江深的電腦屏幕,停留在紅象註資的新聞頁面,拉到瞭最下面,卻是紅象總裁的個人介紹,附著一張照片。
常見的制式照片,西裝革履的半身照,他面無表情,卻讓人恍惚,這不應該是一張財經新聞的配圖。
他該出現在校草評選,新偶像推介,戀愛向遊戲,出現在少女的粉紅色的夢裡。
朱棠
朱砂盯著那張照片。
年輕、精致。
朱砂有一種怪異的熟悉感。
她抑制瞭內心那種荒謬的感覺,她確信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朱棠。
朱砂指瞭下屏幕,"這是紅象的總裁麼這麼年輕。"
"是啊,長江後浪推前浪。"江深輕笑瞭一下,"朱棠還不到20歲"
江深在朱砂的唇上啄瞭一下,"朱砂呢21歲麼"
朱砂沒有回應年齡的問題,"他怎麼執掌下紅象的"
"紅象這相比於朱氏來說不過九牛一毛瞭。"江深有瞭一點談興,"朱棠出自紐約朱傢,朱傢早年間就在北美立足,成立瞭朱氏集團,你可能有聽說過。"
"那他為什麼不在紐約"
"朱氏現在的董事長朱啟元是朱棠的父親,但是他的身體聽說很不好,在逐漸放權,朱棠和他父親的弟弟也就是他的二叔朱啟明在進行權力鬥爭,朱棠應該不占上風,不然也不會躲避他二叔的鋒芒選擇瞭來執掌亞太區。朱氏進駐國內也很早,但是紅象是朱棠一手帶過來的。"
"就算年輕,他沒有自己的勢力麼"
"他之前的盟友,可能是周傢,你聽說過周傢麼"
朱砂隻想到十幾年的某個論壇的一個火熱的討論帖子。
"周傢相當隱秘,他們的資產情況沒有披露過,但沒有人懷疑周傢的能力。"江深繼續說,"周傢是朱氏董事會成員之一,他們一度聯姻成功,據稱周傢現任繼承人會成為朱啟元的女婿。"
"出瞭什麼事"
江深頓瞭一下,"朱啟元的女兒,朱棠的姐姐,死瞭。"
這是朱砂從未曾接觸過的豪門秘辛。
"周傢的夥伴關系也許出現瞭裂縫,但也許還支持著朱棠,沒有人知道。"江深補充。
"因為資本傢的眼中隻有利益,而沒有情分,是麼"朱砂摟住瞭江深的脖子,意有所指。
江深笑瞭,"有時候,利益也是情分,情分也是利益呢。"
"朱棠的姐姐,因為什麼去世"
"不知道。"
朱砂看著江深的眼睛,回轉瞭話題,"承衍最終還是選擇瞭紅象。"
"嗯,有點遺憾。"江深的語氣頗為輕松。
朱砂看到江深的眼中毫無波動。
"江承怎麼這麼快就做出瞭選擇"
"寶貝"江深把朱砂壓向瞭桌面,"你一直在問我別的男人"
他在轉移話題
朱砂看著江深將她的裙子撩起,將下身的衣物全部褪下。
朱砂微微的笑瞭,她環住江深的脖子。
避而不答也是一種回應呢。
江深解開瞭朱砂胸前的扣子,將朱砂的內衣向下推瞭推,讓一雙白皙的乳暴露在瞭空氣中,江深趴在朱砂的胸前,舔上粉紅的頂端,他用身體分開瞭朱砂的大腿,肉棒的頭部在朱砂的花穴上磨蹭著。
朱砂被揉弄的渾身酥軟。
為什麼要排斥性愛本身呢
江深的肉棒慢慢的插入,舌頭與朱砂的舌頭糾纏在一起,上身與下身都緊密的結合著。
朱砂的呻吟支離破碎。
門外,崔一明定定地站著。
他知道不應該,可是他轉不瞭身,門裡朱砂婉轉銷魂的呻吟讓他仿佛看到那香艷淫靡的畫面。
他的手因緊握變得發白。
江承沒什麼大礙,在最後的關頭車子險險地蹭瞭過去,雖然車頭大部分損毀,好在隻是受到瞭驚嚇,沒怎麼受傷。
但他沒有拒絕醫生留院觀察的建議,他不是很想回到那個空曠的寂靜的傢,交代瞭助理去和警方做事故處理,躺在病房的床上可以讓他整理一下思緒。
江深和朱砂在他的腦海中不斷交織變換。
江承發現自己對朱砂做瞭一個無比草率的決定。
憤怒過後,嫉妒與酸澀如野草瘋長,如野火焚燒,占據瞭他的五臟六腑。
他是真的喜歡上朱砂瞭麼
閉上眼,似乎能看到鮮活的朱砂,她的一顰一笑,她第一次在床上的顫抖與強撐的平靜,她畢業時的欣喜,她為他洗手作羹湯,她在高潮時顫抖的粉紅的身體,她的冷漠與嫵媚,她在叫他的名字時纏綿的尾音。
"江承"
火愈燒愈烈,燒過心肺,燒過大腦。
是他的錯。
他太輕易放手。
如果不能抗拒,為什麼不嘗試接受呢。
還有機會,江承沉默的想。
至於江深,江承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拿起手機給紅象的副總打瞭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