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快一點"
"這樣可以嗎"
"嗯手給我"
朱棠感受到黑暗中的那個女人抓住瞭他的手,牽著他伸到瞭她的雙腿間。
那個小東西神奇的不可思議,明明隻是一個軟軟滑滑的小肉芽,可在上面隻按瞭一下,那個女人的身體就開始戰栗瞭。
他好奇而興奮地學習著挑逗它,她的氣息很快就紊亂瞭,"你動呀"
他一邊抽插著一邊用大拇指觸摸揉捏,她的汁液就飛濺在他的手間,她的腿夾緊瞭他的身體,她的熱度說明瞭她的興奮。
屋子裡是一片黑暗,可他迫切的想看一看她的臉,看一看他帶給她的歡愉會讓她是什麼表情,那一定是他沒有見過的、美不勝收的。
他去尋找著開關,啪的打開瞭燈。
朱棠睜開眼,然後慢慢的呼出一口氣,等待著身體的平息。
朱砂每晚都要進入他的夢境,他們都會重新回到那個風雨交加的黑漆漆的夜晚,她把他從男孩變成一個男人。
每次的結束都是他想看她,於是去尋找光源,然後他就會醒來。
春夢瞭無痕。
朱砂走的也很無痕,董事會開完的下午,朱砂就完成瞭公告、講話、見面等一系列事宜,第二天就飛離瞭紐約。
她回昌城出席瞭一次亞太的會議,宣讀瞭新的人事任命之後,就暫時地失去瞭音信。
朱棠醒來便毫無睡意,他今天和他的二叔進行瞭一場十年來最平和的對話。
內容不算太出乎他的意料。
有些事在當時因為震驚而想不到,但結束之後也並沒有那麼難猜。
這場談話也隻不過是印證一些事情。
他有一瞬間思考過,如果他早早地發現朱砂是他二叔的女兒,結果會是怎麼樣。
大概,沒有區別。
他同樣會愛上她。
這是他的宿命。
他沒有太糾結於這個話題,他的二叔對他的平靜表達瞭一點疑惑,"我以為你會多消沉一段時間。"
消沉
朱砂狠心的令人驚奇,她其實連消沉這個選項都沒有給他。
她將他狠狠的打在瞭地上,然後踩著他的背,告訴他,沿著這條,我指給你的路走。
她已經告訴他瞭,"朱棠,你可以消極怠工,但如果你連CEO都做不好,我也會有別的人眩"
朱棠看瞭看時間,又是凌晨。
他不知道朱砂現在在哪裡,她也不想讓他知道。
"卡卡卡那個誰,謝祁,你看清楚機位在哪邊"導演暴躁的聲音在用餘光看見一個方向之後突然掐斷,然後換瞭個聲調,"再來一條,要註意一點哦,註意看這邊。"
天降紅雨,出品方董事長和投資人爺爺同時出現在瞭這個小小的片場,幾天瞭,每天什麼事兒也不幹,躺在太陽傘下遠遠地看著他們的戲。
雖然不提任何意見,但是導演每天如坐針氈,汗就沒有下去過。
江深對著屏幕批示完成瞭今天的文件之後,看向旁邊的朱砂,她閉著眼仿佛睡著瞭,不過他知道她沒有。
朱砂每一次出現都伴隨著身份的轉換,他在看到朱氏的新董事長任命的時候,沉默地看瞭半晌。
他曾經覺得她是寶藏,隨時都會有新發現。
但現在似乎連寶藏都不足以形容他。
在他感覺到朱砂似乎在離他越來越遠的時候,朱砂就重新出現瞭,她給他打瞭電話,"江董,我答應的事是不是還沒有做呢。"
是啊,當然是埃
於是周末,他就帶著朱砂回傢吃瞭午飯。
一切都好,除瞭看見江承也出現在瞭這個飯桌之上,即便他全程保持瞭安靜,吃完飯也就很識趣的離開瞭。
江承似乎沒有之前那樣的排斥江傢,這絕不是一件好事,江深不會忘記他的父親之前做過怎樣的打算。
他想著手查一查這件事,但是朱砂告訴他,"江深,我要休假一段時間,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去。"
江深隻思索瞭很短的時間,就和朱砂一起離開瞭昌城。
收拾江承不急於一時之間,但是朱砂給予的機會是錯過就沒有瞭的。
於是朱砂帶著他一路來到瞭這個深山裡的片場,這部片子他有一點印象,這是江氏旗下影視出品,他一般不會過問子公司的具體決策,但是在之前朱砂也投資瞭這部片子,還提前說明她要塞一個人進去。
這種小事情他當時答應過就拋之腦後,沒想到這次所謂休假就是來到這裡。
朱砂來瞭之後,什麼也沒有做,每天就是懶洋洋地看著他們的拍攝,甚至於那位她塞進劇組的小男孩,叫謝祁的,她也沒有多加關註。
但說是休假也沒有錯,這裡的景致的確不錯,無所事事的待在風景秀麗的地方,確實是休假的本質。
江深敏銳地感覺到朱砂的精神狀態與之前相比發生瞭一點變化,但又一時說不清到底是什麼。
來的第一天,他躺在這裡問她,"那個謝祁,你有興趣"
"沒有。"朱砂隨手在手機按瞭幾下之後回答江深,"太過青澀,不如江董您。"
雖然淪落到與一個十八線小演員比較,但江深還是將這個理解為瞭誇贊。
不過朱砂也就是說說而已,沒有為這句話做出任何行動,她對他也沒什麼興趣。
聽見瞭導遊大聲的罵人之後,朱砂睜開瞭眼,她看見遠處的謝祁顯得有一點沮喪,他小心翼翼地看瞭看她。
朱砂低下頭看著手機,機會她已經給謝祁瞭,能不能抓住是他自己的事情。
有一條未讀信息,是江承發來的,他說已經準備就緒。
她按滅瞭屏幕,這說明江承已經完全地拿下江明森並且聯合瞭部分董事。
如果通過瞭股東大會,他就將進入江氏。
江明森當年被江深逼瞭宮,如此反逼宮,想必他也是經驗十足的。
這一番操作的動靜會有一點大,於是她告訴江承,她會帶走江深,希望他能把握好時間。在這樣的深山裡,就算江深收到瞭什麼風聲,行動起來也總是會慢上一拍。
朱砂摘下瞭墨鏡,看著遠處的山頭,蔥鬱,濃綠,雖然片場嘈雜瞭一點,但這裡真是環境很好的地方。
真是適合把一切該瞭結的都瞭結瞭的地方。
"江董跟我待在這裡,無聊嗎"朱砂把耳機夜取瞭下來。
"不無聊就是不是休假瞭。"江深的語氣還算輕松,"而且朱董都沒有無聊,我怎麼會。"
朱砂淺淺的笑瞭一下。
"我父母很喜歡你,這讓我到時候說我們分手的壓力非常大。"江深晃瞭晃手機,是江明森發給他的一條微信,然後他半真半假的說瞭一句。
"我的確一直挺有傢長緣的。"朱砂就當做沒有聽出來江深的隱深含義,帶點調侃的說瞭一句。
江深知道朱砂不會正視這個問題,他看著遠處的山頭也幹脆的挑明瞭說,"朱砂,有沒有可能,我們好好的,正常的相處一段時間,我知道有些事情不能磨滅,但是至少,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你喜歡我什麼呢江深"朱砂看著林中驚起的鳥,一片一片地飛起來,"事實上我們之間,除瞭肉體關系,就是交易與利用,我想不出你會喜歡我的理由。"
江深怔忪瞭片刻,忽然笑瞭一聲,"這個問題,在你失蹤之後,我也想過。"
"嗯哼。"
"沒有理由。"
朱砂點點頭,是啊,愛或者不愛,都沒有理由。
但恨總是有的,江深或許不會知道他為什麼愛她,但他會知道他為什麼恨她。
"你想和我在一起"
"是。"
"你馬上就不會這麼想瞭。"
江深看向朱砂,"為什麼"
朱砂看著那群飛鳥好一會兒,才開瞭口,"這樣吧江深,如果三天後,你還在堅持說你愛我,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但她的語氣似乎是篤定的,仿佛這件事情一定不會發生。
"你又下瞭什麼手"江深沒有顯得著急,他靠回瞭太陽椅背,"就像你坑朱棠那樣坑我"
他給朱氏的收購案打瞭一個前哨,但是後續的發展讓他逐漸明白瞭朱砂的意圖。
他不太清楚這對姐弟為何反目,但朱砂的手段有些令他心驚,這樣想一想,她最後生生的壓下瞭朱啟明與朱棠上位,似乎也並不奇怪。
而當她宣佈這種手段落在他的頭上時,江深的第一感覺竟然是好奇。
"等等看吧。"朱砂重新帶上瞭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