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睜開眼時,窗簾的縫隙中透出瞭一線微光,她側頭看瞭看時間,這應該是第三天的凌晨瞭。
她和朱棠滴水未進,在做愛睡覺做愛中循環往復。
朱砂動瞭下身體,朱棠一直保持著插入,射瞭之後也沒有拔出來,已經疲軟的肉棒在她的動作之下掉出瞭身體,她感覺到一股熱流從身體裡湧出來。
她起身準備去清理一下,但一坐起來就被朱棠拉住瞭手,朱棠抓的很緊,他的聲音還很不清醒,但是很堅決,"你去哪。"
"衛生間。"
朱棠在迷茫中思索瞭一會兒,才放開瞭手。
熱水撫摸過朱砂的身體,不斷的有白濁的液體一滴一滴的流在她的腳畔。
他們用瞭很多體位,不斷開發瞭新的地方,她的小穴、菊穴、口中都似乎殘留著被進入的飽脹感。
朱棠在昨夜借著精液的潤滑進入瞭她的後穴,盡管朱棠已經小心的用手指來回的擴張瞭,可是第一次被進入的地方依舊強烈的排斥著男人的進入。
但是朱砂的感覺是有些新奇的,她在恢復瞭與這個世界的聯系之後就對一切的感觸更加好奇,所以她沒有踢開朱棠,隻是深呼吸著去體驗著第一次。
不太舒服,可有一點別樣的刺激。
她的感觀似乎都變得敏銳瞭起來,她帶著歡愉體驗著一切性愛的曼妙感覺。
床上並非是朱棠在主導的,她也會去自己尋找新的刺激方式。
他們彼此舔舐,她含住瞭朱棠的肉棒,圓潤的頭部足以占滿她的口腔內部,她用舌尖挑逗著朱棠,然後吸吮著他,直至他噴發在她的口中。
失而復得的對於性欲的珍惜,讓她第一次嘗到瞭朱棠的味道,不算太讓人討厭。
隻是朱棠在看到她吞咽下瞭他的液體時,再一次失去瞭理智,他像狼一樣,吞噬瞭她。
朱砂從衛生間出來,朱棠面對著衛生間的方向,像是等她等的又睡著瞭。
她俯下身看瞭看朱棠,他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瞭痂,五道長長的暗紅色的抓傷,看起來有一點猙獰。
他在睡夢中的眉眼都舒展開來,比起平日要顯得平和。
朱砂撫摸過他的眼睛,他輕輕的叫瞭一聲,"朱砂"
但在朱砂側耳去聽他要說什麼的時候,他再沒有說話,隻是夢囈。
朱砂站起來穿上瞭衣服,輕輕推開門走瞭出去。
清晨山間的風吹來瞭一絲涼意,朱砂走下樓,她可以嗅到露珠的清涼,被風送來的一點花香,遠去車輛的尾氣,晨起做飯的煙火氣,這些味道全都真實的湧進瞭她的鼻腔。
她被凍結瞭許久的思緒重新開始瞭流淌。
她有很多未盡的事要做。
朱砂活動瞭一下身體,在樓下的長椅上坐下來,她看著遠處的朝陽,感受著拂面的風,思索著接下來的安排。
周昱時打開瞭門,隔壁的房間依舊沒有什麼動靜,他看瞭看安靜的走廊走下樓去。
大門外那個纖細的身影讓他的呼吸停瞭一下,他終於又見到瞭朱砂。
她背對著他坐在那裡看著遠方,風吹得她裙角揚起,她赤裸的小腿交疊著,輕輕的搖晃著。
比起之前的沉寂與壓抑,她的狀態似乎放松瞭很多。
周昱時就站在那裡看著朱砂。
他來之前在想,他隻是來看一看她,看看她出瞭什麼問題,隻要她好轉瞭,他就會像上次一樣離開。
總歸他是不特別也不重要的。
可是真的從一見到她開始,就什麼都不一樣瞭。
他所有的負面情緒都在上一次的分別中被消耗殆盡,他發現,能見到她的時光,真的是太美好瞭。
她就坐在那裡,就讓他覺得自己內心巨大的空洞在被填滿。
她能健康,就比什麼都好。
哪怕她不愛他。
但是她誰都不愛,不是麼。
沒有人比他愛的少,也沒有人選擇離開。
如果他走瞭,誰來照顧她呢那些人能指望的瞭誰呢
他什麼都能想到,可他仍然想去探尋一下朱砂的想法,哪怕很殘忍。
周昱時走到朱砂的背後,摸瞭摸她的額頭,體溫是正常的。
朱砂按住瞭額頭上的手,發現是周昱時,於是她拉住瞭他的手,"這麼早。"
周昱時反握住朱砂,"昨天晚上燒起來瞭麼"
"沒有,前天退下去就沒有再燒瞭。"
"現在感覺怎麼樣。"
"還不錯,起碼覺得世界還是挺美好的。"朱砂停瞭一下,"謝謝。"
她知道是周昱時找來瞭朱棠。
很有用,不是麼。
周昱時自嘲的笑瞭一下,朱砂至少還知道他做過什麼,他彎下腰,"如果我這會兒沒有看到你,你是不是又想自己離開,把所有人都扔下"
朱砂聽到周昱時的聲音很平靜,但是內裡的含義並不平靜,隻是終究是病瞭一場,她的心態也不太一樣瞭,"同樣的事情不會做第二次,總要說清楚的。"
"很好。"朱砂看起來多瞭一點人氣,周昱時走到瞭長椅前把朱砂打橫抱瞭起來,走到瞭車前,把她放進瞭車裡。
"要帶我去哪。"朱砂扣上瞭安全帶。
"去個安靜的地方。"周昱時看著遠處的深山,那裡有太多人跡罕至的地方。
朱棠猛然驚醒,他的瞳孔緊縮瞭,床上、房間中空無一人。
這仿佛是在重演那噩夢般的一天。
這間房間小的一眼可以望穿,他站起來套上瞭衣服,環視瞭一遍,朱砂所有的東西都還在。
她人呢
朱棠推開門卻正正的和抬著腿準備踹門的顧廷澤打瞭個照面,顧廷澤有點收不住力的在地上蹦瞭兩下才站好,他遵循著周昱時的說法,在今天早上準備把門踹開看看這兩個人到底怎麼樣瞭。
顧廷澤看著滿臉陰沉的朱棠,他的樣子未免也太慘瞭一點,臉上是五道已經結瞭痂的傷口,一看就是指甲抓出來的,從領口蔓延瞭進去,不知道有多長,"你這還挺有藝術感的。"顧廷澤虛假又愉悅地贊嘆瞭一下。
"朱砂呢"朱棠皺著眉。
"你問我"顧廷澤暴走瞭,"你跟朱砂門一關理都不理人,現在還問我朱砂呢朱砂呢"
房間左邊的門也忽然打開瞭,朱棠看著那兩個男人,眉頭皺的更緊瞭。
江深看瞭看朱棠身後的房間,沒有朱砂的身影,"周昱時呢"他問著顧廷澤。
"不知道啊,一醒來就沒人瞭。"都問我我知道
江承走到顧廷澤房間門口看瞭看,"他們應該在一起,沒走遠,周昱時東西都在。"
應該不是偷偷帶著朱砂跑瞭。
朱棠咬住瞭自己的口腔內壁,他已經發現瞭一點問題,周昱時、顧廷澤、江深、江承都出現在這裡,顧廷澤還找來瞭他。
看來是有什麼事情發生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