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瞭嗎?王戰殺瞭丹峰弟子!而且昨天後山的那個大事件你們到場瞭沒有?”
“就那個雜役?凌雲宗第一廢材?”
“我靠,這麼轟動的事情你都不知道?”
“我在閉關來著,快,和我說說,怎麼瞭?”
“事情得從半個月前的玄獸山脈歷練開始說起……”
王戰被執法堂押入監獄的第二天,整個凌雲宗就徹徹底底的轟動瞭。
不論是外門弟子,還是內門弟子,甚至丹峰之上,關於王戰殺害丹峰弟子的事情也是一傳十十傳百的傳開瞭。就好像半年前外門弟子第一人淪為第一廢材那般,王戰這兩個字,再次名動瞭整個凌雲宗!
敢殺丹峰弟子,這王戰也是牛逼的不行啊!
凌雲宗幾百年瞭,還從未出現過這麼惡劣的事情!
一時之間,所有弟子也是紛紛朝著執法堂走去。
當然,更加轟動的還在後面,一些昨天晚上沒有到過後山的凌雲宗外門弟子也是相互之間傳的有鼻子有眼的,什麼月清寒為瞭王戰和大長老動手,什麼上清境打敗瞭逍遙境,什麼內門弟子和大長老集體動手等等,傳的就好像是他們親眼見過似的。
一時之間,不論是內門弟子還是外門弟子,都紛紛往執法堂走去。
而在凌雲宗眾弟子議論紛紛的時候,一處偏廳之中,決定王戰命運的會議也在召開。
大廳正當中,居高而坐的是凌雲宗宗主,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劍眉星目,風度翩翩,單單是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而在他旁邊,則是坐著四位內門長老和一個白眉老年人。
這一圈人,幾乎可以代表凌雲宗最上層的權威!
那個老年人大約八十有六,身上穿著一塵不染的白袍,兩條眉毛像是柳條一樣的垂下,到瞭肩膀處。
整個人悠然自得的半閉著眼,樣子看起來就好像是要睡著瞭一樣。
此刻大廳裡的氣氛很嚴肅,所有的人都在看著宗主,唯獨那個白眉老頭在閉著眼打瞌睡。
許久之後,一旁的大長老開口瞭。
“宗主,王戰殺害丹峰弟子,是凌雲宗近百年來從未發生過的慘烈案件,性質之惡劣可見一般,若是不當眾給予懲罰,恐怕難堵悠悠之口啊!而且傳到其他門派的耳朵裡,也未必是一件好事情,丟瞭凌雲宗的顏面啊!”“就是!王戰這叫目無王法,以下犯上,必須嚴懲!”“藥老,這事你怎麼看?”
面對眾長老群情激奮,凌雲宗宗主的目光也是放到瞭一邊的丹峰長老身上。
王戰的事情,主要還是看丹峰長老的態度。
隻見這名白眉老者緩緩睜開瞭眼睛,淡淡開口道:“那孩子……咱們凌雲宗虧欠他!況且我還聽說,半年前,那孩子因為凝聚不瞭靈力的緣故,被貶為瞭雜役弟子,受盡瞭欺負侮辱。如今好不容易能夠修煉瞭,更如此快速的逆襲,以六重天擊敗瞭九重天,這還不能說明什麼嗎?”
“能說明什麼?”聽到藥老這樣說,大長老重重的哼瞭一聲。
“我凌雲宗從來不虧欠與他,是他自己投錯瞭胎,不爭氣,與我凌雲宗何幹?更何況,凌雲宗幾百年瞭,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惡劣的事情,殺害丹峰弟子,誰給他的膽?藥老剛剛說那話的意思,是不是不追究瞭?如果這孩子真的天賦異稟的話,殺害丹峰弟子的事情老夫還就真不追究瞭!一切以凌雲宗根基為準,可如果他的資質並非像傳言中那麼驚艷的話,殺害凌雲宗丹峰弟子的罪孽,需要用他血來償還!”
顯然昨夜後山的事情,大長老直到現在都氣的夠嗆,自己位居長老之首這麼多年瞭,還是第一次有弟子和自己對著幹,而且還上手瞭!說實話,昨夜要不是宗主及時趕回,憑借月清寒那小妮子的性子,真動起手來大長老都不知道該怎麼辦瞭。
不過一旁的宗主倒是對月清寒昨夜的表現挺滿意的,當初在聽聞大長老的描述之後高興的嘴巴都快合不攏瞭。這麼強勢的月清寒,以後當瞭凌雲宗宗主,對凌雲宗來說還不是天大的好事?
不過至於那個王戰嘛……
就在宗主及大長老各自思索之際,另外一邊的一位長老重重的哼瞭一聲,語出驚人!
“哼……藥老,我看你是年歲越大越糊塗瞭,就算他沒有殺害丹峰弟子,那孩子也留不得!”
“不錯!”另外一位長老也是點瞭點頭,滿臉認同。
“數年前把那孩子招上凌雲宗來就是錯誤,現在更是錯上加錯!不妨借著這個機會,將他當眾斬殺!一來維護丹峰弟子權威,二來,也為數十年前的那樁荒唐事畫上句號!”
“不錯,我也贊同,那孩子不能留!咱們凌雲宗已經對他母親法外開恩瞭,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絕對不能留!”
四位內門長老,幾乎全都意見一致,義正言辭的表達著他們的不滿。
而凌雲宗宗主聞言,面色不變,眼眸輕抬,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掃過,最終落到瞭藥老的身上。
後者嘆瞭一口氣,慢悠悠的起身。
“罷瞭……罷瞭……王戰之事,隨你們吧!”
“那好!”眼見藥老離去,凌雲宗宗主也是緩緩起身,看著諸位長老道:“王戰之事已定,咱們走吧!”
“師父!”就在商定完畢的凌雲宗宗主和諸位長老打算前往執法堂的時候,執法堂門外,卻是出現瞭一道熟悉的身影。
翩然如仙,驚鴻飛羽,正是趕過來的月清寒!
“清寒,有事嗎?”看到月清寒,凌雲宗宗主也是皺瞭皺眉。
“師父,王戰的事……”
“他殺害丹峰弟子,罪該萬死,國有國法,宗有宗規。清寒,為師也需要給凌雲宗眾弟子一個交代!”
聽到自己師父這樣說,月清寒猶豫瞭片刻,咬瞭咬牙,看著他道:“師父,徒兒有件事,需要單獨和你說!”
“什麼事等回來再說!”
“不行!現在就說,至關重要!”月清寒銀牙緊咬,堅定地看著面前的凌雲宗宗主。
見到她這個樣子,凌雲宗宗主也是皺瞭皺眉,隨即看向大長老道:“諸位,你們先行一步吧,我隨後就到!”
“好!”大長老看瞭一眼月清寒,淡淡的點瞭點頭,離開瞭偏廳。
“說吧,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