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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香魂易渺

第32章 香魂易渺

  陳如被摸著乳房仍看著這壺薑茶出神。劉易剛才表情平淡,什麼也沒說就來這屋燒水,知道他是鬧心瞭。不用說,自己與劉易的事讓那個董潔知道瞭,董潔是鄭秀的介紹人,知道這事定是怒不可遏,兩人吵起來,就董潔那個霸氣樣,打人絕對幹得出來。

  而且已經幹瞭,這一巴掌真重,現在都快四個小時瞭指印仍然在臉上清晰可見。打得自己都心疼瞭,自己在與情哥哥接吻的時候都怕他痛一個勁的溫柔,他卻被人打瞭這麼重的一巴掌。

  如果不是差著自己與劉易的一層關系,中間隔著一個鄭秀,自己絕對會跳起來找董潔算帳。但劉易又與董潔說瞭什麼?兩個人喜笑顏開一起開車去吃飯呢?

  自己是真愛上瞭劉易瞭,這個小白呆瓜已經長大成熟瞭,他坐那裡沈思的專註神情,那燒水沏茶的熟練動作,那劍眉星目有棱有角的面相表露著一個男人的瀟灑,身上的塊狀肌肉更是令自己意亂情迷,自己每次見瞭都頭暈一下。

  在跟劉易第一次之前自己是沒這感覺的,難道男人與女人上瞭床一個男人就變瞭?一個女人與男人上床也會變瞭?那學校那個王八蛋怎麼沒變呢?

  不,學校那個是變瞭,是變心瞭。自己本應該追命千裡去消滅他,他估計也是怕自己找他的麻煩才不遠不近的,現在可以出國瞭,才敢承認。而自己因為想到他在學校時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確實對自己也挺好的,他人很優秀定是找瞭一個比自己強的,想想過去的好也就算瞭。人傢感情都沒有瞭,自己何必折磨自己呢?自己的痛苦難道還有人會心疼?

  而現在抱著自己的竟然是別人的準老公,他受自己的誘惑才有瞭今日,這男人都是受不住美色誘惑的,犯錯誤難免,就看有沒有良心。

  他也是知道最後一定沒結果,懷著僥幸的心理在偷腥,偷一次算一次,早晚也得停手。

  自己能放過他嗎?自己與他沒有任何承諾,沒有任何誓言,就是以玩遊戲的名義在一起鬼混,結果玩著玩著卻玩出真愛來瞭,自己怎麼辦呢?

  陳如正在想著,劉易卻看薑茶已經沖開瞭,打開瞭蓋子,用個長勺攪瞭攪,又倒瞭個小茶杯,拿到嘴邊輕輕地吹瞭吹,見水溫合適,才遞到陳如的面前,又壓低聲音說:“先喝一口去去寒氣,一會就涼瞭。”

  陳如閉著眼睛深吸瞭一口氣,這溫柔體貼真讓人受不瞭,這一刻劉易怎麼想的都無所謂瞭,我要的就是此刻的柔情。按理來說,自己此時臥在劉易的懷裡,劉易此時喂自己喝茶就更完美瞭,但他卻沒動。

  陳如想瞭一下,也起身雙腿跪坐,直腰俯首,雙手捧茶,慢慢地吟瞭一口,這淑女的范兒還是要的,仙妖混和體才最有吸引力。

  陳如慢慢喝瞭這碗茶,卻沒再倒在劉易的懷裡,而是起身跪坐在茶臺的對面,又取瞭一個杯,將雙杯並列,拿起茶壺緩緩將雙杯倒滿,然後捧起其中一杯舉杯過頂遞到劉易的面前。

  劉易見她玉頸低垂,眼神內斂,一副淑女范兒,不僅想起瞭曾學過的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古典夫妻模樣,卻又看陳如的睡衣前襟半開著,酥胸半露,傲人的雙峰將睡衣支起大半,低頭都能看見兩個水粉色的小乳頭,不僅有些意亂情迷,隻得接過茶杯也慢慢地喝茶,心中一個勁的翻滾,此刻想說什麼也張不開口。

  陳如也拿起桌上的茶杯幾口將糖水喝瞭,將杯倒滿,卻不再喝,而是將雙手平放在雙腿之上,眼睛凝視著茶壺裡的水,含胸低首,像個日本藝妓似地等著劉易說話。

  劉易眼睛看著這個人間美妖,茶水在嘴裡直翻波浪,就是咽不下去,將茶杯舉在嘴邊半天也放不下,隻好望著墻上蘇東坡的《水調歌頭》楞神,最後兩句是“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但現在有三個嬋娟,一個在千裡之外望月,一個在自己的面前看水,另一個可能喝多瞭回傢睡覺去瞭。

  陳如見劉易半天不說話,便先問瞭一句:“董潔是讓你跟我分手吧?”

  劉易一楞,為什麼每個女子都冰雪聰明,都能未卜先知,無論是董潔、陳如還是鄭秀都能在自己未說話之前就能看出自己的想法?是自己太無能還是她們太狡猾?自己遇上的為什麼都是成精的人妖啊?

  劉易仍是尷尬一笑,不好說是也不好說不是,隻得將杯中茶幹瞭,仍舊放在桌上,陳如又舉起壺給他倒茶,眼睛看著茶杯一邊緩緩倒茶一邊慢慢問道:“你舍得離開我麼?”

  陳如是沒法問愛或者不愛的,這個不是在愛的基礎上建立起來的關系,隻有一起和離開兩種說法。兩人註定的分手或者說是結束隻是早晚的問題,現在半路殺出瞭一隻狐貍精,要使這個時間提前,現在就看劉易怎麼辦,而自己的想法是盡量拖延時間,拖得越久越好,拖它個天荒地老。

  劉易嘆瞭口氣,卻不敢看陳如,一時也不知道要說什麼。陳如見劉易猶豫不決,不敢直視自己的眼睛,知道他心裡還是有自己的,已經愛上瞭自己,不是玩玩那麼簡單瞭,他是一個有良心的人,跟自己上瞭床心裡當然是感覺對不起鄭秀,但自己與他是真刀實槍的對幹,他的心裡更會對自己過意不去,現在就要看他的心裡天平要往哪面倒瞭,自己哪方面都不比鄭秀差,一樣會讓他升官發財,一樣會讓他快樂無邊,隻是自己身上的污點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傻?把一切都告訴他瞭,現在什麼也挽回不瞭,這個有點鬱悶,相當的鬱悶。

  劉易終於回過眼來看陳如,又嚅懦瞭半天才說道:“陳如,我們……分手吧。”

  陳如卻沒有任何反應,傻坐在那裡,這句話劉易早晚是要說的,卻沒想到來的這麼突然,剛才自己在床上心裡已經準備瞭半天,但當劉易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感到當頭一棒,打得自己有點發傻。

  劉易見話已出口,已經收不回來瞭,便繼續說下去道:“陳如,我們還是分瞭吧,我已經是女朋友的人瞭,這樣下去早晚也沒結果,以後萬一再傳出去,對誰也不好,我們都是成年人瞭,對自己的行為也要負責的。”

  陳如坐在那裡癡呆瞭半天,淚水突然湧瞭上來,兩行眼淚串珠一樣掉落瞭下來,卻沒有擦,任由眼淚在臉上流著,滴在自己的胸前。

  陳如就這麼癡呆似地哭著,模糊的雙眼仍然在看著桌上的茶杯,雖然連喝瞭兩杯熱茶,但仍然感到心上發冷,從裡到外的冷。

  自己的命為什麼就這麼苦?從小到大天天就是學習,練習各種技藝,每一個老師都像兇神惡煞一樣對待自己。

  自己的童年、少年根本就沒有什麼快樂,連個朋友都沒有,好不容易上瞭大學,終於自由瞭,卻又碰上個薄情郎,自己的那些才藝成瞭他向別人炫耀的資本,而自己對這些東西早就不感興趣,隻是這個時候才發現這些東西有瞭用處,讓自己成瞭一個全校聞名的才女,滿足瞭自己和別人的虛榮心。

  當自己人生最危險的時候遇到瞭劉易,這個什麼也不會的書呆子,竟然敢英雄救美,一下吸引瞭自己。自己把這些東西又都搬出來,這回是自己主動地奉獻出來,來討他歡心,吸引他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他對這些沒見過的東西也是非常感興趣,他越是喜歡自己就越愛表現,真恨不得把心都掏出來瞭,隻要他喜歡,自己做什麼都無所謂。

  甚至想到瞭他想要對二人的關系保密,自己也刻意的算計著二人如何藏身,自己是不在乎別人的眼神的,大不瞭自己就嫁給他。

  而今,自己的情人又要提出分手瞭,這個與上個是不同的,那個本該是屬於自己的,而這個壓根就是別人的。

  人都說,這世界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學校那個王八蛋不是好東西,而這個也是不好東西,他背著自己的女朋友來這偷情。

  自己是什麼?是藝妓還是妓女?自己把這個傢弄得像個妓院似的,也難怪這麼想,但嫖客就沒有愛上妓女的時候?何況還是個他親自救回來的妓女。

  陳如認為自己太低賤瞭,自己的不光彩的大學生活一定是讓這個男人害怕瞭,或者說是嫌棄瞭,他雖然無錢無地位,但原來也是個清白人,跟自己混弄臟瞭,也洗不清瞭,他不想再這樣下去瞭,想離開瞭。

  這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三妻四妾的,而女人隻要有瞭一次甚至是被騙瞭一次就再也沒機會翻身。

  不,我這麼想是不對的,劉易還是愛我的,他這個單純的人不會說假話,也不會騙人,他的眼睛裡面什麼也藏不瞭,他熱情如火的時候絕對不是為瞭發泄,而是一種融合,一種珍惜,一種投入而不是簡單的占有,現在提出分手是因為董潔那個狐貍精,她跳出來嚇唬他,用鄭秀來要挾他,讓自己的愛情夭折。

  我要怎麼辦呢?怎麼來對付那個狐貍精呢?那個狐貍精不過是用鄭秀來考問劉易的良心,讓他懸崖勒馬。但鄭秀自己卻使用不上,反而是刺向自己的一把刀,怎麼辦呢?

  想瞭這麼些的陳如又把目光望向瞭劉易,劉易見陳如淚如雨下也心疼不已,此刻見陳如又望向瞭自己,那淚光晶瑩的雙眸,梨花帶雨的模樣,象一個淚美人一樣楚楚可憐。

  劉易真的受不瞭瞭,這個曾經受過傷的女人不能再受傷瞭,恨不得一把把她摟在懷裡,用自己的一切安慰她的心,但現在隔著桌子,又仿佛感覺到瞭董潔的大嘴巴在臉上火辣辣的,自己又遲疑瞭。

  陳如見劉易那關切的眼神,飽含著痛苦、悲傷、憐愛與忍耐,自己不能再等瞭,自己的心上人就在眼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沒用,最簡單直接的方法就是抓住他的心。

  自己剛才竟然跑到他的對面,擺什麼范兒?簡直是最大的失策,此刻應該在他的懷裡哭,讓他手足無措,什麼話也說不出口。想到這,便雙膝跪地,嬌啼著幾步就挪過茶臺,一下子撲到劉易懷裡,這才放聲大哭。

  劉易抱著陳如又有點傻瞭,自己是來提分手的,話還沒說完,陳如就如此悲痛,這要真分手陳如還不得自殺啊?不自殺又會去折磨自己,就是因為她幹這虎事,自己才沾上她的,她要是再出事自己不是白救瞭嗎?自己怎麼辦啊?這三個女人是老天派來折磨自己的吧?

  現在三個女人是不是要將自己逼死?董潔在嚇唬自己,陳如可能在以死相逼,而鄭秀雖然還不知道,那裡的壓力更大,那可是人格與信譽的雙重損失,良心最大的折磨。呸,我有良心嗎?我幹的這是什麼事啊?

  陳如哭瞭半天,終於止住瞭哭聲,還在抽泣著,自從被劉易救回來,除瞭第一次的時候就再也沒哭過,這次算是哭瞭個夠,老帳新帳一起算。

  片刻,陳如終於說話瞭:“劉易,你是不是嫌我?嫌我不幹凈?”

  不幹凈?沒有,從來沒有,雖然知道她的經歷,但她在自己眼裡是個仙女,冰清玉潔的,自己一直認為是自己太骯臟瞭,根本就不配,哪裡還敢想別人臟不臟,但自己不會表達,也不知道怎麼說,隻得說:“小如,你想太多瞭,我從來沒那麼想過,真的。”

  劉易的一個月字打動瞭陳如的心弦,她知道劉易這個大筆桿子寫起文件和發言稿來那是刷刷的,滿紙胡言。但一到感情表達上來卻沒什麼詞,惜字如金,但隻要他說出來就是真的。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他沒這想法,既然沒有這想法那就剩下鄭秀瞭。

  她跟鄭秀是發過誓的,他也是愛鄭秀的,否則他不會那麼痛苦,這個問題卻解決不瞭。自己還有最後的殺手鐧,這招狠點,估計董潔那個狐貍精也想到瞭,否則不會這麼著急讓兩人分手。

  陳如等瞭片刻又問道:“你愛我嗎?”陳如開始逼宮瞭。

  劉易又迷糊瞭,愛,自己當然愛,自己與陳如在一起,不僅是為瞭幹那事,還有快樂和無憂,即使沒那事也想與她在一起,這也就是愛吧?自己與鄭秀在一起時也是這麼想的,現在也是這麼想,但怎麼說呢?如果開口說愛,那鄭秀呢?再說鄭秀我也愛?自己成瞭什麼?自己不是成瞭一個花心大蘿卜,不就是另一個移情別戀的王八蛋瞭。

  那陳如又怎麼想?她橫刀奪愛,奪來的是一個什麼人?奪來的一個是違背瞭自己誓言的人,言而無信的小人,這種人既然能背叛瞭他的真愛,那他為什麼不能再背叛你呢?

  不,我不能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我已經犯瞭錯,我不能再繼續下去,犯更大的錯誤。

  陳如抹幹瞭眼淚,瞪著眼睛看著劉易的眼神,兩人的眼睛相聚咫尺,劉易的心理變化一切都在眼睛裡閃現。他雖然成熟瞭,在單位是假話連篇,面不紅心不跳,但在感情上面還是隱藏不瞭的,陳如已經從劉易的眼睛裡看出瞭他的想法。

  陳如也知道劉易輕易不會說出來的,但還是期望著。隻要他說出來,自己就有勇氣去做下一步,隻他說出來,自己就親自出頭把董潔那隻狐貍精和鄭秀那個小精靈搞定;隻要他說出來,自己就無所畏懼什麼事都敢做,搶人的計劃就成功瞭大半。

  然而,陳如失望瞭,劉易的眼神幾乎像骰子一樣在翻滾最終定格在瞭拒絕,劉易已經移開瞭眼睛,證明他不想說瞭。

  陳如失望瞭,離開瞭劉易的懷抱,跪坐在劉易的一旁,一切希望都破滅瞭,自己的那個殺手鐧也不值得拿出來瞭,即使能成功使劉易違心地跟自己在一起,他也不會幸福瞭,他背上瞭鄭秀的良心債。他現在欠瞭兩個人的情債,就看他選擇哪個來背瞭,最終選擇瞭自己。

  劉易終於開口說話瞭:“小如,對不起,你知道我的心的,但我不能說,我也沒你想的那麼好。我的身份背景你很清楚,我其實是配不上你的,我也配不上鄭秀,我原來不屬於這個圈子,我就是來混口飯吃。沒想到是老天成全瞭我,讓我跟她在先,我已經發過誓,除非我死瞭,或者她變心瞭,否則我不會做那對不起良心的事。”劉易說完覺得自己有點理虧,對不起良心的事已經做瞭,盡管自己正在盡量挽回。

  劉易的最後一句話又讓陳如燃起瞭點希望,陳如接口道:“那鄭秀變心瞭你會不會跟我?”

  劉易看著陳如的眼睛,那眼晴雖然發亮但眼神是相當的復雜,一時也看不透,劉易心想陳如不會遠奔千裡去搞死鄭秀吧?董潔說這個女人是妖精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啊?心裡不僅有點發毛。

  想瞭半天才說道:“不,鄭秀不會變心的,她讓我一定要等她,她說過,我要是變心瞭,她就去自殺。”

  陳如卻一聲冷笑,說道:“這個誓發得可真高,你變心瞭她去自殺,那她變心瞭怎麼辦啊?”

  劉易一想也是啊?當時我也好像也發誓瞭,都是說我怎麼樣怎麼樣,她要是變心瞭什麼也沒說啊?她要變心瞭能怎麼樣?甩瞭我唄,我這種人被甩正常,要是知道我跟陳如的關系更甩的問心無愧。

  陳如看著劉易那思索的眼神,又有瞭新的想法。鄭秀是一把劍,卻是解決問題的關鍵,她是自己的情敵,消滅瞭她一切都應刃而解。

  鄭秀仍然是一個在學校剛畢業的小妹妹,現在的進修生活等於出瞭校門又進瞭校門,她這種不差錢的傢庭長大的孩子不會再在錢上下功夫,剩下的就是去尋找自己的真愛,與自己在學校的時候差不多,雖然自己也曾找瞭個有錢的但不是因為錢。

  而鄭秀在京城那個人煙鼎盛的花柳之地再碰上個真愛也不是不可能,即使她不可能自己隻要去下點功夫也能讓她再遇到一個,讓不可能成為可能。想到這裡陳如在心裡先笑瞭,自己隻要求助於自己的哥哥,花錢弄去個情人殺手,幾天就能讓孤單寂寞的鄭秀上套。

  她長瞭一雙杏核風流眼,想主意的時候眼珠四轉,流光閃動,天生的風流情種,出軌這種事就是命裡註定的,自己隻要拿到她出軌的證據一切完美解決,以後的事她自己去解決吧。

  劉易想瞭半天又回頭看著陳如的眼神,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及含著刀鋒的眼神暴露瞭她的想法,劉易一陣心寒,女人怎麼都是相當奇怪的動物?一個個柔情似水卻轉瞬都能暗藏殺機,為瞭自己的目的都會不擇手段。

  不,不能讓她對鄭秀下黑手,自己已經對不起她瞭,不能再讓她受傷害。自己雖然想不出陳如會搞什麼陰謀詭計,但絕對沒有好方法,失去瞭鄭秀才是真正地失去瞭自己的一半,陳如隻是個備用品,自己一開始就是個錯誤,不能再轉嫁到鄭秀的頭上。

  劉易想到這已經不用再想瞭,眼看著墻上的《水調歌頭》冷冷地說:“鄭秀是不會變心的,我們的感情是真實的,我不想再傷害她,我也不想別人去傷害她,我們到此為止吧。”

  劉易的幾句話又打破瞭陳如的美夢,陳如望著劉易的臉,面沈似水中透露著剛毅,眼神冷漠中隱現著殺機。心想劉易變聰明瞭,自己沒說就已經看出瞭自己的想法,最關鍵的是他的態度,也許他柔柔地說自己還會心軟,但他這冷冷的口氣讓自己心寒,一副要去保護自己心愛的公主而要去拼命的樣子。

  這個英雄的模樣是自己最喜歡的,而自己最心愛的人卻要去保護別人而變成瞭這樣。

  陳如又憤怒瞭,心寒變成瞭怒火上升,你劉易是什麼人啊?一個一無是處的小白人,說大話嚇人,得瞭便宜又在這賣乖。

  你跟別人裝英雄也就算瞭,在我面前還裝什麼英雄?我做得還不夠多嗎?我獻得都已經不知道再獻什麼瞭,我甚至願意讓你幹出孩子來,我那樣不是為瞭你歡心?你卻仍然在保護你那還沒上過床的假公主。

  她哪裡比我強啊?你對我這麼絕情難道不是另一個王八蛋嗎?你與學校的那個王八蛋有什麼區別?想瞭這些陳如終於心火上升,怒不可遏。覺得學校的老情人與劉易兩個人在自己眼前變換著,自己本應該抽出墻上的寶劍一劍要瞭他的命,但想瞭想還是心軟瞭,這個男人是從別人哪裡搶來的,今天這個場面也知道早晚要發生的,隻是自己為什麼那麼傻,以為會是另一種結果?

  劉易的溫柔體貼與英雄壯舉又在陳如的眼前晃瞭晃,終於救瞭他的命。陳如的眼神由憤怒漸漸地變為無神,先輕說瞭句:“滾,滾出去。”

  劉易有點發楞,與陳如一起從認識到現在,除瞭聽她罵過王八蛋之外再也沒聽她說過罵人的話。這句雖然不算是罵人,卻是無情,往日的柔情百轉轉瞬皆無,劉易又有點不知所措,不知是走還是不走。

  卻聽陳如又大叫瞭一句:“滾,給我滾出去!”眼神又恢復瞭憤怒,臉也有點扭曲。

  劉易隻得訕訕地起身,經過陳如的身邊,想要說點什麼卻實在不知還要說什麼,最終隻得說瞭一句:“陳如……原諒我。”然後到方廳穿瞭外衣,穿上鞋拿瞭手包出門。在關門的那一剎那卻看到陳如跑瞭出來,睡衣不知道為什麼脫落瞭下來,極美的雙乳一顫一顫的,站在方廳門前淚眼婆娑。但門關的太快瞭,劉易有點沒看清。

  劉易下樓出門,長嘆瞭一口氣,這段情是結束瞭,雖然它是那麼美好,那麼消魂,但值得不值得呢?劉易已經又想不清瞭,笨啊,我天生就是一個傻瓜,卻還要玩高雅搞什麼談情說愛?我隨便找一個不就完瞭嗎?自己這隻癩蛤蟆不僅是想上天鵝還要搞仙女,我到底是他媽的什麼貨啊?唉,‘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離合。’此事古難全,難全……

  劉易一路嘆息著古難全,出瞭陳如的樓門。才過到轉角,在前面看到一個汽車,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是什麼牌子的。未到車前,卻見車大燈一打,照在自己的身上,晃得自己兩眼都睜不開,這誰啊?嚇死我瞭,雖然想著,腳下卻沒停,到得車邊,隻見右側門一開,一個聲音喊道:“劉易,上車。”

  暈啊,董潔?我親愛的姐姐不是回傢送車去瞭嗎?難道車庫在這?不可能,離她傢有十好幾條街。

  劉易隻見車內頂燈已經打開,董潔笑吟吟地在車裡看著自己,隻得先上車,董潔見劉易拉著臉那樣,卻笑問道:“搞定瞭?”

  劉易無精打采地答應瞭一句:“嗯。”

  董潔又笑瞭,說道:“怎麼,還有點舍不得?”劉易又挺直瞭身子脖子左右扭瞭幾下一聲沒吱。董潔又一笑。心裡一陣欣喜,心知不用再說瞭,人分瞭心未分,正在痛苦階段,過幾天就好瞭。

  董潔關瞭頂燈,發動汽車調頭而去,沒想到,九樓陽臺紗簾後有一雙眼睛憤怒似火地望著這輛汽車,轉身摔碎瞭古箏。

  董潔開著汽車,見劉易沈著臉不說話,心裡也有點難受,心裡又想道自己這屬於拆散一對野鴛鴦,“寧拆十座橋,不拆一樁婚。”這個古訓自己還是知道的,但今天偏偏就幹出瞭這事,不對,我拆野鴛鴦是為瞭真鴛鴦,不算得缺德吧?但這對野鴛鴦也是有情有義的,英雄救美的傳奇弄成瞭兩情相悅的悲情絕戀,也是一對有情人,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呢?

  剛才兩人吃完飯自己將劉易送回傢,心想他們二人天天晚上在一起,今天也不會例外,平時都是陳如去網吧接人,今天也一定會在暗處等待。

  自己開車進出小區卻沒看見陳如的汽車,明天是星期六,今夜本應是兩人的狂歡夜,陳如一定不會放過劉易,自己便也隱藏起來看熱鬧。果真,陳如的汽車從另一個小區出來,拉著劉易直奔她傢而去,心想陳如這妖精是又鬼又癡情,一天也不想放過,那劉易去做什麼呢?到她傢是繼續還是分手?

  董潔也拿捏不準瞭,便也開車跟蹤到小區,估計二人上樓去瞭,才開進小區在樓外等待,看到底會是什麼情況發生,在樓下也看到陽臺上紗簾上人影晃動,不知道結果如何。見所有房間燈都開著,就再等一會吧,如果熄燈瞭劉易還不出來,那我今天就是白跟他說瞭,我這個老弟從此後我再也不管瞭,一個控制不住自己情欲的人幹不瞭什麼大事。就這樣的男人,以後在官場也是個完蛋貨,吃口消停飯得瞭。

  不到一個小時,劉易一個人出來,心中一陣驚喜,心想劉易還是有點出息的,能管住自己的欲望,這“醉臥美人膝,醒握殺人劍”的事是個男人都願意幹,但“醉離美人膝”的事卻沒幾人。

  劉易對鄭秀還是有真感情的,我的良心大法還是讓他後悔瞭,迷途知返,回頭上岸的人也是真英雄。見劉易過來忙打開車燈讓他上車,送他回傢。

  劉易坐在副坐上一言不發,心裡直滴血,自己也知道早晚要分手的,沒想到是讓人傢給趕出來,這面子是丟大瞭,面子?我這種人還有什麼面子?自己的面子還不都是人傢給的,屌你有面子,不屌你啥也不是。

  車走瞭片刻,劉易卻說道:“姐,停下車,我買盒煙。”

  董潔看著心事重重的劉易還是找個路邊停車瞭,劉易下車找個超市買瞭盒煙,然後就坐在道邊的馬路牙子上鬱悶地吸煙,而董潔抱著肩膀告在車上看著他,也說不出是什麼心情。

  劉易吸民一根煙把煙頭扔掉,嘆瞭口氣,自己沒面子,但人傢陳如有啊,這麼個高檔大美女吃喝玩睡都快八陪瞭,放棄瞭一個少女的所有尊嚴讓自己快樂,教自己各種手法技能,即是玩伴又是導師,可以說是生活中另一個董潔,但我怎麼就辜負她瞭呢?

  陳如哭的時候我是真心疼瞭,如果沒鄭秀我就真娶她,不,是我嫁給她。陳如這種小妖精似的人物一哭二鬧三上吊的真讓人受不瞭啊?

  上吊?劉易的心裡忽悠一下子,這個陳如原是個冷面美人要的就是面子。在黨政辦公大樓裡,她在大學的不光彩事除瞭自己和董潔之外沒人知道,她悲悲切切地搞瞭半年,誰也沒跟誰說,失戀瞭卻去失身。

  自己跟她一個辦公室還坐對桌,雖然是自己是讓人傢給趕出來,但實際上是自己拋棄瞭陳如。這以後上班還怎麼見面啊?以前的事沒人知道也就忍瞭,但現在負情郎天天擺在面前,擱誰也受不瞭,就是自己也不想再看到啊?想到這,劉易急說瞭一句:“姐,我們回去。”

  董潔一楞,轉頭看著劉易的臉,轉瞬什麼都明白瞭,都是女人、都是漂亮的女人、都是要臉的漂亮女人,都是聰明的要臉的漂亮的女人,這事還用說嗎?我剛才怎麼就沒想到呢?忙打方向盤往回調頭。

  董潔也是個新手,車技並不高明,轉彎的時候差點沒撞到道邊的護欄上,幸好半夜車少,要不早就跟別的車親嘴瞭。

  董潔加速往回跑,心中也著急,這陳如要是死瞭,我這罪過可就大瞭,這劉易搞的什麼事啊?又讓我操心。

  二人快車到樓下,看到陳如房間的燈還是全開著,在方廳隱現一個身影。但實在太遠看不清楚,兩人下車對視瞭一下,這樓上還是不上?進去說什麼?說看你自沒自殺?兩人還不得讓陳如用劍捅死?要不上樓陳如要真自殺呢?她這麼個高雅的人估計死也要講究個上檔次,估計跳樓一類的俗法是不會用瞭。

  董潔想瞭一下,說:“咱們兩個一起進去吧,你先進,沒事我就不進去瞭。”劉易一聽也隻能這樣,畢竟自己才是主角。

  到瞭門前,劉易要按門鈴,突然想到自己包裡還有她的鑰匙,本就是想今晚上來的時候用的,幸虧走的時候忘記還給她瞭,要是按門鈴她不開門估計都死透瞭。

  二人打開門坐電梯上樓,都心急如焚,出瞭電梯劉易又用鑰匙開門,手都哆嗦瞭。進瞭門沒動靜,董潔也不好意思進去,隻在門外等待。

  劉易鞋也不脫,直奔方廳,那是兩人的快樂窩,陳如一定在那,一開門,劉易嗷地喊瞭一聲:“陳如。”

  董潔一聽不好,一步就從門外竄瞭進來,隻見陳如真上吊瞭,用一條白綾吊在吊燈上,董潔幾步上前一把抱住陳如的腿就往上舉,但白綾卡在脖子上,沒擡下來,董潔回頭看劉易傻子一樣楞在那裡,心中急怒,大喊一聲:“你快想招啊?”

  劉易這才反應過來上前幫忙,一看白綾高的要死夠不著,轉頭看墻上的古劍,上前一把抽出,轉身一個飛身,一劍就把白綾斬斷。董潔抱著陳如的下半身順勢把陳如放在地毯上,劉易卻看這古劍發楞,這劍太他媽的快瞭,以前怎麼沒發現呢?陳如要是給自己來一劍還不當時就要瞭自己的小命,自己還充什麼英雄?現在想這個幹什麼?快救人啊?

  劉易再看陳如,已經平躺在地上,董潔正趴在她的胸前聽心跳,好似還有點聲音。董潔急忙給陳如急救,雙手疊壓胸前,給她做胸外心臟按壓,心想這可能是在大學裡學的唯一有用的東西瞭。

  搞瞭幾下見沒什麼動靜,董潔又急忙給陳如做人工呼吸,劉易這個時候也沒閑著,急忙扔瞭劍去找手機打急救中心電話,手機呢?在包裡,包呢?沒瞭,找瞭半天發現在方廳門外扔著呢,急忙翻出手機,按瞭幾下,靠,鍵盤鎖是哪個瞭?這一個破直板手機搞什麼鍵盤鎖啊?哦,對瞭,急救電話不用開鍵盤鎖,112,不對,是110,也不對,是他媽的120,我這是怎麼瞭?一到關鍵時候就掉鏈子呢?

  劉易回到陳如的身邊打電話,終於掛通瞭,那頭一個女聲說:“您好,這裡是120急救中心,請問給您需要什麼樣服務?”

  劉易未等對方說完就說有人上吊瞭,卻看陳如輕咳瞭一聲,眼皮翻動,悠悠醒來,劉易舉著電話說:“不用瞭,她醒瞭?”那頭剛說句:“啊?”劉易這頭已經把電話撂瞭,上前一把抱起陳如,眼淚卻一下子就下來瞭。

  董潔搞瞭大半天,累的直喘粗氣,心想這個妖精性子也太烈瞭,就這點事也要去上吊,現在這個小妖精終於是救回來瞭,這才註意到陳如竟然穿瞭一套湖綠色的宮服紗裝,裡面是白抹胸短衣。

  又想這個小妖精挺有格調啊,竟然穿這身衣服去上吊,要是穿瞭一衣紅,死瞭還不得變鬼來找我啊?想想有點哭笑不得,沒出人命就好。

  這裡陳如終於睜開瞭眼睛,感覺有人抱著自己,進入眼簾的第一個人卻不是劉易,而是坐在對面的董潔,心想,我是不是死瞭?否則董潔這個狐貍精怎麼會在我的房裡?又轉頭看到瞭劉易,又想沒死也是在做夢吧?劉易不是走瞭嗎?不會再回來瞭,不會再抱著我瞭。

  咦?劉易怎麼哭瞭?我的小冤傢啊,你別哭啊?我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想看你傷心啊。

  想著卻伸手去摸劉易的臉,淚水濕濕的,是真實的,不是在做夢,也不是到瞭陰間,劉易真的來瞭,真的又來救我瞭,他又抱著我瞭,我這一刻什麼也不要瞭,就要他抱著我。想到這卻也淚如泉湧,抱在瞭一起。

  董潔在旁邊看這生死絕戀的情景也受不瞭瞭,忍瞭眼淚起身去廚房去哭,自己今天拆散瞭一對有情人,又差點出人命,心又想這個劉易到底是個什麼玩意?怎麼就這麼能在女人身上惹事呢?

  自己不用說瞭,當時是看他飲食不濟,那抑鬱無助的樣子自己動瞭一點側隱之心,後來卻英雄起來幫自己渡過難關,如果不是因為鄭秀,自己也就與他在一起瞭。

  但沒想到會搞到現在這個樣子。跟鄭秀那是正常處對象,卻也讓鄭秀對他死心塌地的,在千裡之外揪心。如今這個陳如卻是他救回來的妖精,為瞭跟他在一起連命都不要瞭,這一個小白呆瓜在機關呆瞭二年多,怎麼就變成瞭情天大聖瞭呢?

  董潔聽方廳裡漸沒瞭聲音,也擦瞭擦眼淚,起身又來方廳裡來看。陳如仍然在劉易的懷裡臥著。

  董潔到瞭陳如面前,低身去看,四目相對,陳如看到瞭董潔關切的眼睛,心中一轉,卻從劉易的懷中掙紮起來,一下跪在董潔的面前,哭叫瞭一聲:“姐姐。”

  便抱住董潔又哭,那個模樣就像失蹤的小孩找到瞭媽一樣,董潔一下也有點傻瞭,這真個妖精啊,自己與她並不熟悉,甚至是從無交往,她這一鬧一哭一跪一抱,徹底把自己打敗瞭。一聲姐姐叫得自己心顫,自己從此後再也不用提鄭秀的事瞭,自己就是個鐵石心腸的人也隻能放手瞭,何況劉易根本就與自己的關系也說不清。

  董潔隻得長嘆瞭一聲,唉,鄭秀那面怎麼辦呢?那個鄭秀天真爛漫,雙晴帶水,卻又挺胸擡頭,總梗著個脖子也是個情種。要是知道瞭這事會不會也整這一出啊?這可要瞭命瞭,那個劉易呢?現在恨不得上去踹他幾腳,你英雄救美也就算瞭,別上床啊,上床也就算瞭,別讓人為情自殺啊?

  劉易現在仍然在旁邊坐著呢,見陳如換瞭擁抱對象,隻得起身,彎腰拾起瞭地上的寶劍又插在墻上的劍鞘裡,拾起白菱卻揣兜瞭,別再留瞭,嚇人。再看地上發現琴臺翻倒在地擡瞭起來,卻看古箏已經摔破瞭,琴弦都斷瞭十幾根,心想陳如真是想死瞭,把自己最愛的箏都摔瞭。

  劉易把箏收拾瞭起來。這邊陳如已經停止瞭哭聲,與董潔拉著手卻去主臥室瞭,把劉易扔在一邊。

  劉易隻得繼續收拾房間,這個是老本行,卻也是董潔教的,房間也沒什麼好收拾的,看茶臺還在,繼續燒茶吧,估計陳如眼裡的水都流幹瞭,早都應該補充瞭。

  董陳二人來到臥室,相互拉著手坐到床上,陳如卻有點不好意思起來,不敢去看董潔,自己被救死心一無,這要臉的大事又上來瞭。

  董潔先笑瞭一下,說道:“小如啊,這事都怪你姐姐,我沒想到你們愛的這麼深,你這麼做可是要嚇死你姐瞭,讓劉易以後還怎麼活啊?”說完心想,我第一次跟她說話,怎麼就叫小如瞭?

  陳如冷哼瞭一聲,說道:“讓他跟那個假公主鄭秀過去吧,一輩子也不安心。”想想這麼說不對,畢竟董潔是先承認錯誤瞭,忙又說:“姐姐,這事不怪你,是我自己沒想開,一時糊塗瞭,這天下男人千千萬的,怎麼就在一顆樹上吊死呢?我要感謝姐姐你的救命之恩,以後我這命就是姐姐的瞭。”說著又去跪,董潔嚇得忙去扶,又把她扶到床上,心想這妖精太能說會道瞭,一下堵瞭自己的嘴,卻不用再勸瞭。

  隻得笑說:“救你的可不是我,是劉易,他半路上就讓我心急火燎地跑回來,進屋一劍斬斷白綾,挺英雄的。”

  陳如的臉又紅瞭,自己的英雄救自己兩次瞭,心裡又一陣激蕩。董潔在旁邊看瞭不僅也有點心動,見她身穿宮紗,頭梳望仙鬢,腳穿軟底白綾鞋,一副月中嫦娥的打扮,那個害羞的模樣更是絕美嬌柔,心中又嘆瞭一口氣,這下凡仙子變成瞭百花妖,真是迷死個人,自己看瞭都心動,別說劉易那個呆瓜瞭,但這小美人命怎麼就這麼苦呢?

  董潔想瞭想,還是得說,便說道:“小如,你也算人間奇女子瞭,才貌雙絕,還怕找不到好男人,劉易的好壞我不好評說,你自己也應該知道,他是有苦難言,也是憑良心在做事,你也不要再怪他瞭。”

  陳如心想,你就是鄭秀的介紹人,竟然又替劉易求情,我倆情深還用你說嗎?但聽這口氣又想到兩人在車上的對視,那關系一定不一般,我也得拉攏幾個人瞭。

  便說道:“姐姐你多心瞭,我一點也沒有怪劉易,隻是我自己命苦,總是遇人不淑的,陰差陽錯地遇見瞭不該見的人,姐姐,我們做幹姐妹吧?你帶帶我,我以後就跟你好瞭。”說著又淚眼朦朧。

  董潔一聽,這都什麼年代瞭,還搞這個,但看她說的動情,心想這妹子從哪方面來說都得認啊,要不認再出什麼事可不得瞭,也隻得說:“我們不早都姐妹相稱瞭嗎?我一見你就喜歡的不得瞭,我就認你這個妹妹瞭,但怕我自己陋質無鹽,高攀不上呢?”

  陳如忙說:“哪有啊?姐姐也是人間少有,才貌雙全,尤其那氣度風韻,我見的人中沒一個比的上的,姐姐才是人中龍鳳,我還怕姐姐不要我呢?”

  董潔一聽呵呵一笑,這喜嗑誰都樂意聽,兩隻妖精各懷心機,半真半假的相互吹捧,倒一下把關系拉進瞭許多,真的有點像親姐妹一般。

  二人正說著,劉易卻端著茶盤進來,上面壺杯具全,站在二人面前,也不知道沖誰訕訕說道:“喝點茶吧,都口渴瞭吧?”

  陳如卻低頭不說話,董潔看瞭陳如一眼,心知這個妖精現在還有點不好意思,忙說:“妹妹喝一點吧,劉易好心煮的,以前沒見過他這麼勤快。”說完覺得不妥,以前是什麼時候?這關系怎麼解釋?但話已出口,不好再收,隻得假裝不知。

  果真,陳如心內生疑,早就聽說你倆關系不正常,今天晚上的眼神都要氣死我瞭,沒同居也在一起過,幸好我將董潔的關系拉過來,要不說不定怎麼算計我呢?今天再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第一部完結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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