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出瞭樓門本來想上班,走到花壇前,卻突然停住瞭腳步,本來還有信心興氣沖沖地去上班,但鄭秀的一句‘你養的起我嗎’深深地刺激瞭他,鄭秀說的有道理,自己的工資是養不起她,而養活自己也費勁。
自己唯一的希望就是在官場上當官,即使當上瞭人事局的一把手每個月工資也不過二千塊,而那個有可能等二十多年,甚至是可能根本就等不到,剩下的就是收黑錢,但沒有好的職位黑錢也沒人給你送。
自己在鄭秀的面前是個什麼?根本就是個窮鬼,鄭秀曾經跟自己說過一句玩笑話,那就是“我就是想讓你匍匐在我的石榴裙下。”自己當時還以為是玩笑,邊鬧邊鉆她的裙子,而現在才反應過來,鉆女人裙子的不僅是色鬼還有窮鬼,就是那種沒那有底氣的人,讓你鉆就得鉆,你沒有任何去欣賞女人大腿和看內褲的心情,而隻能像個傻子似的低著頭,沒有一絲想法,而等著別人的施舍,性感的大腿讓你看你也不敢看,一個連飯都吃不上飯的人,還有什麼心情看女人的大腿呢?
當自己第一次與鄭秀在公園前見面的時候,她就穿瞭一個又長又大的荷葉裙,她那個時候身上還沒有現在豐腴,那個裙子非常不適合她,即使現在穿也有點寬大,而且她也隻穿瞭一次就不穿瞭,那就是個示威,她當時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還是跟自己處對象,為瞭什麼?就是為瞭找一個對她好的人,而有沒有錢無所謂,她可以花錢養著你,但你必須匍匐在她的石榴裙下,永遠地對她好,永遠也不能變心,永遠不需要尊嚴。
但自己是個男人,遺憾的是自己當時已經是‘貧過無才、賤過無志。’什麼本事都沒有,什麼也都不想幹,認識瞭董潔也是先幹的沒有技術含量的體力活,後來被董潔拉到這個圈裡混,卻認識瞭鄭秀,又上瞭陳月。
但現在自己的境遇並沒有比以前強多少,除瞭每個月不到一千塊錢的工資,連個窩都沒瞭,現在不得不轉過來像討飯一樣的生活,現在隻要張嘴說沒錢,無論是董潔還是陳月還是鄭秀都會毫不猶豫地給自己,但自己怎麼會花女人的錢呢?這不就是要飯嗎?
而這種討飯的生活也是要有代價的,想要飯就不要有什麼體面,就要對她好,鄭秀剛才說:“隻要你對我好,我的就是你的。”那我要是對你不好呢?
“不好你也要對我好,隻為我有錢,我可以買你的好,可以買你的情,甚至可以買你的命,買你一輩子。”這句話鄭秀雖然沒有說出來,但說不說有什麼區別呢?那不都是明擺著嗎?
鄭秀和陳月,其實都是一類人,都是用錢在買真情,用錢在買快樂,她們那些柔情似水,儀態萬端,不也是為瞭勾引你的原始怒火,而讓她們更快樂嗎?陳月構築的逍遙居,鄭秀這塊上萬元的手表不都是錢的另一種表達方式嗎?陳月的逍遙居就是個牢籠,鄭秀的這塊手表就是個手銬。
自己最快樂的時候是什麼時候?是跟鄭秀在外的大吃大喝?還是跟陳月在逍遙居不亦樂乎?不,都不是,最快樂的時候是跟董潔公務員考試之後在江邊打水漂。雖然那晚很冷,還喝著涼啤酒,但兩人都很興奮,都很快樂,董潔的大眼睛像是一汪水那麼清澈明亮,她銀鈴一般的笑聲能響徹天地。而當時兩人即沒接過吻也沒擁抱,隻在一起吃瞭一頓飯,卻感到是無限的快樂。
後來董潔也給自己買瞭一塊表,卻沒有任何目的,還說等自己當上領導再戴,最關鍵的是她把女人最珍貴的初夜也獻給瞭自己,現在這時候,董潔用這個東西都能換個局長,卻白送給自己這個小白人,而她現在仍然在替自己操心,自己死一百回也是還不完董潔這個情的。
自己跟董潔原本是一路人,沒錢沒背景來官場混,但董潔有美女無敵這個得天獨厚的資本,就應該享受幸福的生活,隨便貼一個大領導一生就吃用不盡,而自己是個什麼呢?
現在鄭秀已經看穿瞭自己跟董潔的事,她哭腫的眼皮,早上的帶刺的話都是這個意思,還說什麼想她媽?純是假話,她媽都不給她錢想她幹什麼?還不如說想她爸靠點譜。但鄭秀現在就是不說,是沒具體的證據還是沒想好怎麼對付我?我變心瞭她自殺?她一個有錢人傢的女兒會為瞭一個負心人自殺?誰信啊?
而自己的心根本就沒有變過,那原來就是屬於董潔的,但董潔不要,她寧可要身體體與心靈的暫時快樂交流也不要兩人的永相廝守,她為瞭自己的幸福生活而在遠處遠遠地望著,看著自己受人欺負流淚時她生氣甚至要報仇,看著自己與別人幸福快樂她也有可能吃醋心酸,到底什麼是愛情?這他媽的才是愛情。
而這份愛情自己也不配擁有。自己還想當騎士去保護什麼女王,但自己配嗎?騎士也是要有寶劍、鎧甲和高頭大馬,而自己有什麼?自己也曾做過董潔被欺負的夢,當時自己是怎麼做的瞭?沒有拔刀相助吧?沒有事後報仇吧?而隻是想壞招吧?但自己在這個圈子裡又能怎麼樣呢?就算自己為董潔報仇殺瞭王市長,難道就沒有劉市長?就沒有張市長?就沒有李市長?歸根結底就是官場女人無法跳脫的命運,而自己連做個騎士的資格也不配。
而鄭秀和陳月也都是有身份的人的女兒,輕易是沒人打她們的主意的。卻是隻要她們高興就在打別人的主意,這就是差距,隻要有瞭錢,本身是弱者的女人也成瞭強者,隻要有瞭權,就會有無數人跪在你的腳下,不分男女。
董潔就是個例子,而且她已經快成功瞭。但自己還在徘徊,在各路大神的幫助下也能順利走幾步。但董潔跟自己說過,即使一步不落,自己一個普通幹部做到正處級也要十三四年。
十三年?十三年我都四十多瞭,誰能等你十三年呢?鄭秀還是陳月?如果再出點小差頭,二十年也有可能,那個時候董潔都可能是正廳瞭吧?就算她能拉著自己又能怎麼樣呢?自己難道不是她的累贅嗎?如果沒有自己她不是升的更快嗎?她最珍貴的初夜給誰不行啊?自己當時怎麼就那麼沖動呢?怎麼就那麼禽獸呢?自己真想抽自己一個耳光,可現在連這個勇氣也沒有瞭。
劉易扔瞭煙頭,把表放到手包裡,這個表以後永遠也不戴瞭,自己在單位的時候,有人問這塊表多少錢?當時還說是女朋友買的,大傢先說表好,後說你女朋友對你真好,卻沒人說我這個人好。
我還他媽的洋洋自得,其實誰不知道我是個窮鬼,靠女人吃飯呢?太他媽的丟人瞭。
劉易站起身來,夾著手包快步地走出瞭小區,坐公交去上班瞭。
而六樓窗戶後,鄭秀看他能沉思瞭十多分鐘,外面這麼冷,你坐在那個涼凳子上幹什麼啊?鄭秀知道劉易受傷瞭,他也是猜出瞭自己已經知道瞭他的董潔的事,卻被自己的話傷瞭心,下面他要怎麼做呢?自己不知道。
自己早上的話是太重瞭,他這麼個敏感抑鬱質的人是受不瞭,認識他的時候就是這麼鬱鬱寡歡的,後來在自己甚至的董潔的帶動下,又重新樹立瞭男人的信心,沒想到沒有錢和權的支撐,一個男人的信心仍然這麼脆弱,真是不堪一擊。
自己在樓上看他摘下瞭手表,一定是刺激到他瞭,他一年的工資不吃不喝也買不起,自己是好心讓他有點面子,他卻覺得丟瞭面子,丟瞭大面子。
劉易,你錯怪我瞭,我錯瞭,我不應該拿你最短處去打擊你,你原諒我吧,你上QQ吧,我在QQ上跟你說,你快上吧。
劉易終於來到瞭單位,已經遲到半個多小時瞭,一進門,勉強與陳月和白金誠打瞭招呼,就呆坐在椅子上,什麼也沒有做。
陳月還在對面等他開QQ呢,等瞭半天見沒動靜,見劉易呆做在椅子上,連電腦也不開,看他面色不好,好像生氣瞭。他剛從省城考試回來,難道跟鄭秀鬧別扭瞭?
一定是瞭,他與董潔去省城考試,最少得住一夜,董潔現在也是放開瞭,她那個樣隻要打破最後一層也就無所謂瞭,那體形氣質在這方面也是一個強手。她雙睛含水、膚色如玉卻泛奶黃,正是這種事上餓鬼。劉易也已經讓自己培養成情聖瞭,各種手法情調,順序節奏全都練得爐火純青,下功夫玩她一次就能讓她上癮,而董潔簡直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累死都幹,怎麼還能顧及鄭秀的感受?
鄭秀雖然沒有捉奸在床也一定是看出瞭苗頭,這種事在親密的愛人面前根本就隱藏不瞭,任何一個珠絲馬跡都能成聯想的證據,越想越成真,而一句反問就會乖乖地交待。
那個鄭秀連董潔都怕,要不兩人也不會挺瞭這麼長時間才在一起,而她回來他們兩人卻大膽起來瞭,真是色膽包天啊,自從鄭秀回來,自己一次也沒敢與劉易做過,董潔竟然又沖出來瞭,這個小冤傢真是好命,三大美女讓他一個人玩瞭。
但他上班遲到,又面色不好,情緒不對,到底與鄭秀鬧到什麼程度呢?陳月看完劉易臉色又看QQ,鄭秀已經上線瞭,在QQ上沒什麼反應,陳月早已經加瞭鄭秀好友,因為心裡有想法,早與鄭秀成瞭好友,幾乎無話不談。這兩天劉易沒在傢,自己卻發現瞭鄭秀的一個大秘密。
這個秘密劉易會不會知道瞭呢?會不會是因為這事呢?陳月有點吃不準,決定先在鄭秀身上下手,在QQ上接連踢瞭鄭秀幾次,鄭秀竟然不回話。
陳月隻得又把矛頭轉回來,見劉易不動,斜看瞭一眼白金城,便取過一張紙寫瞭幾個字,然後遞給劉易說:“劉易,我寫個小材料,你看看吧。”
劉易呆坐在椅子上能有十多分鐘,正在想如何解決這三個女人的問題,見陳月遞過來一張紙,這才反應過來。忙伸手接過,卻先看瞭一眼白金城,雖然是星期一,但白金城仍然與網友談得火熱,這婚外情的事擱誰誰上癮。
劉易接過紙一看,上面隻有幾個字,寫著:“上QQ,我有事要告訴你。”
劉易想想還是開瞭電腦,等瞭半天才登錄瞭QQ,一開QQ,陳月和鄭秀的兩個對話框同時打開瞭。
劉易先看瞭鄭秀的留言:“親愛的,我錯瞭,我不應該說那句話,我隻有一個意思,就是我愛你,為瞭你我什麼都舍得,我千裡迢迢地回來與你廝守,就是愛你,想你,永遠的想和你一起。你有沒有錢無所謂,我認識你那天不也是沒錢嗎?但我還是愛上瞭你,我從沒想過你有沒有錢,我就愛你的人,你原諒我吧。”
劉易看完沉默瞭半天,鄭秀還是愛自己的,是自己做瞭錯事讓她鬧心,但她怕傷害自己卻不說出來,隻能偷偷去哭,還跟自己認錯,而自己已經對不起她瞭,還有什麼臉繼續呢?
劉易又看瞭陳月的留言,隻見打道:“你是不是跟鄭秀吵架瞭?”
劉易想瞭想,自己與鄭秀算不算架呢?不算吧,是自己鬱悶,怪不得別人。便打道:“沒有。”
陳月心想,你還嘴硬,我什麼看不出來,又打道:“那你鬱悶什麼?鄭秀發現你和董潔的事瞭吧?”
劉易又懵瞭,在陳月的面前沒有秘密,她比鄭秀走的更近一步,陪自己時間更長,就差給自己生孩子瞭,雖然她也這麼努力過,但老天保佑她沒成功,她跟自己不僅是交心,簡直就是掏心。
劉易想想打道:“我估計鄭秀是知道瞭,我昨天晚上回來鄭秀還請我和董姐吃瞭頓飯,晚上表現也不錯,但後來她去外面哭瞭,早上眼睛還是腫的,可惜我不知道。”
陳月心裡想道,你還估計?我都能看出來,她一個學醫的不知道?便又打道:“我就覺得你跟董潔出去就不是好事,她是不是差點沒幹死你?那大胸豐臀的骨子裡就是個蕩婦,一旦被開發瞭還能有完?沒累死你算便宜瞭,那鄭秀要是細節說不怎麼鬧呢?那她說什麼瞭?”
劉易又想瞭一下打道:“她沒說什麼,隻說我養不起她。”
陳月笑道:“那你就把手表摘瞭,生氣瞭?”
劉易又一愣,自己腕上的手表自己都沒註意,陳月卻看出來瞭,董潔說她是妖精,真是個掏心挖肺的小妖精。
劉易卻沒回話,這事不用再說瞭,全在自己臉上寫著呢。
陳月又打過來瞭:“你別怪她瞭,她當時也是氣話,這事誰要是知道瞭,誰也得生氣。董潔知道咱們兩人的事,還打瞭你呢。而且她曾經說過你變心她就自殺,但她要是先捅出來瞭,就是你變心瞭,你讓她怎麼活?也許她現在不打不鬧,是沒有掌握十足的證據,誰讓她不讓你幹瞭?否則她就是摸你雞巴也知道你在外面幹什麼瞭?”
劉易沒說話,無論鄭秀的誓言是真是假,她都面臨一個面子的問題,她不差錢要的就是面子,自己做錯事,卻是她丟面子,她也算是忍辱負重瞭,在傢裡說不定怎麼委屈呢,自己真她媽的是個王八蛋。
但自己的下一步是什麼?是回去坦白,跪地求饒?討她開心?還是一字不提,繼續裝假,卻加倍地對她好?但不說出來,怎麼對她好,她也覺得委屈。但說出來她要是更覺得委屈,丟瞭面子,真要自殺地鬧起來,更難收場?怎麼辦呢?
劉易的鬱悶表情一點都沒有變,自己來的時候已經想要解決這三個美女的問題瞭,隻是還沒想好辦法,跟鄭秀坦白不坦白都一樣,隻是想怎麼把她先推出去,讓她找個適合她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清白的人。
鄭秀仍然是個處女,她保留著底線也是對自己沒信心,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堅持到結婚的那天,結果她預料的結果出現瞭,自己真沒堅持住,搞瞭情外情,還是兩個,但她現在隻知道董潔一個,如果再知道陳月的事,死的更快瞭。
劉易還在想,鄭秀見劉易上線瞭,卻沒回話,又打過來一句話:“親愛的,我愛你。你什麼也不要想瞭,心裡有我就行瞭。”
“親愛的”的這個詞,鄭秀隻在京城打電話的時候用過一次,後來一直還是直呼名字,現在鄭秀逼急瞭,又把這個婚後的詞搬出來瞭。
劉易仍然沒有回話,現在說什麼?說愛你那可能是假話,說不愛你,你更受不瞭。劉易真不知道怎麼說瞭。
劉易仍在苦思,陳月不知道劉易的真實的想法,卻又打過來一段話,“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本來不想說瞭,但她總裝一本正經,我也不想當壞人,還是告訴你吧,但你一個大男人要沉得住氣,千萬別跟她發火,要不,我就不愛你瞭。不男人。”
劉易一愣,心中疑惑,忙打過去:“什麼秘密?”
然後就是陳月的一大段話:“你知不知道鄭秀為什麼一年都沒有回來?你知不知道為什麼鄭秀三個月沒給你掛電話?你知不知道鄭秀為什麼在你去京城卻不跟你回來?不知道吧?她根本就沒跟你說是吧?”
劉易有點眼直,自己不是沒懷疑過鄭秀的這些事,但鄭秀保持處女的行為打碎瞭自己的一切猜想。即使有也認為不值得一提,所以一直沒深想,董潔也曾經懷疑過,但在問瞭自己和鄭秀的床上事之後,也沒說什麼,也認為不值得深究,卻沒想到讓陳月這個妖精給掏瞭個幹凈。
陳月又打道:“那天你去考試,我記得你是說過和鄭秀董姐一起去的,我當時還想你跟董潔再也沒機會瞭。但我到瞭晚上因為茶水喝多瞭,有點睡不著覺,站在窗口的時候突然發現鄭秀的傢裡亮著燈,我剛開始還以是鄭秀的父母來瞭,但也不至於那麼晚還不睡覺,我用望遠鏡一望,竟然是鄭秀和一個男人。你別生氣啊,等我打完。”
劉易看完之後心裡翻瞭好幾個跟頭,自己和董潔在賓館給人上課,鄭秀也沒閑著,怪不得自己第二天早上給鄭秀打電話她卻說在自己傢睡的,當時自己以為她傢條件好,回去享受一下,也沒多想,原來也在會情人。
劉易等瞭一會兒,陳月又打瞭過來:“那個人呆到十一點多才走,我預先下樓提車跟蹤瞭他,發現他也開個京城牌照的車,住在咱們市裡最大的酒店,我又耍個小手段,調查清楚瞭他是誰,他叫陳誠,是一個商會的會長,也可能是副會長。京城來的,給市醫院送醫療設備。”
劉易看到這,心知陳月、董潔這種人進特高科當高級特務絕對沒問題,頭腦手段都是第一流,根本就不用訓練。但這個會長是個什麼東西?沒接觸過這種機構啊?
陳月又打瞭過來,先是一句:“你別想歪瞭,鄭秀真是對得起你啊,要是我都不一定把持住。”
劉易又直眼瞭,心想有什麼事你都快說啊?別再繞彎子瞭。
陳月又打道:“第二天,你和董姐在省城考試,鄭秀在傢上網玩遊戲,我在QQ上抓住瞭她,跟她幾乎聊瞭一天,才搞明白一些事情。”
劉易知道陳月的聊天能力那是相當強,繞著彎卻能直指心菲,藏無可藏,尤其是在網上這個不知對面是人是狗的QQ系統更是容易敞開心菲,鄭秀遇上瞭鬧心事,跟自己不好意思說,當然也願意找個知己,痛說一番。
陳月又過來一段話:“鄭秀並沒有明說,其實我原來就覺得不對頭,早都已經跟她聊過,但她吞吞吐吐的沒什麼實話,我說的一切也是靠猜,但大體還是差不瞭的。
我猜鄭秀去京城進修不久就遇到瞭陳誠,這個傢夥是京城一個官員之後,做大生意的,但沒發生什麼,後來兩人在海省又相遇,陳誠失心瘋,追求鄭秀,手段什麼的也不太清楚瞭,反正是處上瞭。後來又在麗江搞求婚儀試,卻被鄭秀看破他是個騙子,從此後鄭秀死心塌地的跟你,你去京城,這個傢夥還在追求,鄭秀當時還沒解決他,怕跟你回來惹麻煩,所以沒回來,後來你走當天鄭秀就把他解決瞭。從此後天天跟你視頻,其實還有我。”
劉易出瞭口氣,鄭秀拒絕瞭那麼個高層次的人追求,真的是不容易,雖然是個騙子或者是流氓,那手段更是高明,鄭秀的機智也許在三人中最弱,但她性格最是倔強,絕對比一般人強很多,三人比拼起來是各有各的套路,都是能整死人不償命的主,若不是因為三個人都愛自己,自己若是走到她們的對立面上去,說不定都死多少回瞭?但恨能整死人,而愛就不是武器,就不會整死人嗎?會還是不會?
劉易正在癡想,陳月又打道:“後來就是我的調查瞭,這個傢夥消失瞭幾個月,突然變成官商兩面的大豪,這次來市裡做慈善,市長親自接待,這個傢夥指名說跟鄭秀是朋友,想見見,你在官場這裡面的事也都知道,市長點名誰敢不陪啊?我估計是這個傢夥在來市裡之前去找過鄭秀,才知道鄭秀偷跑回來瞭,所以要見鄭秀,這個傢夥找個借口到鄭秀傢去一趟,但鄭秀為什麼讓他上樓,和他說瞭些什麼,我卻不好意思問瞭,但鄭秀還是把他打發瞭,這個傢夥估計也回京城瞭,這事也就算完瞭。你在省城跟董姐玩命,沒想到自己的女友也在會情人吧?”
劉易徹底癡呆瞭,鄭秀在外面遇到的問題自己是沒想到的,也想會有這事,卻沒想到這麼嚴重,這個傢夥從京城直追到傢裡來瞭,怪不得鄭秀說自己養不起她,也難怪,自己怎麼跟京城大公子比啊?難道她說的不對嗎?難道自己真的能養得起她嗎?
陳月又過來一句話:“鄭秀在QQ上呢,說什麼瞭?是不是跟你道歉瞭吧?你快回話啊?”
劉易看著對面桌後的陳月,這世界上還有陳月不知道的事嗎?鄭秀的窗口自己已經最小化瞭,卻是一個勁的在閃,用鼠標輕輕點開,密密麻麻的幾十行,全是我愛你,我錯瞭,你別想多瞭,你回來罵我一頓吧的話。
劉易眼淚都要下來瞭,鄭秀對自己還是有感情的?自己是她的初戀,她傾註瞭全部的感情,而放棄瞭少女應有的矜持,自己犯瞭錯,她還得向自己陪禮道歉,這麼一個好人為什麼愛上我瞭呢?我有哪點值得愛的呢?
劉易並沒有給鄭秀回話,而是給陳月打瞭一句:“小月,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愛上我的嗎?”
陳月在那面一笑:“在醫院的那一夜,我就愛上你瞭,然後一切都無所謂瞭。”
劉易又問瞭一句:“也就是說,愛情是盲目的吧?”
陳月在那邊想瞭半天,然後打道:“也許吧,但是有緣份。”
劉易又發呆瞭,沒有再給任何人回話,而是關瞭電腦,穿上瞭大衣,對白金城和陳月說道:“我出去一趟辦點事,一會回來。”
白金城也在電腦後面忙活著,對他們二人的事一無所知,隻說瞭一聲去吧,而陳月以為劉易是要回傢跟鄭秀算賬,也不管白金城在不在場瞭,忙說道:“劉易,你做什麼事有點分寸啊?想好瞭再說”。
劉易一聲沒吱,出瞭黨政大樓,在對面廣場的一個長椅上坐瞭下來,點燃瞭一支煙。
陳月說的愛情也許是盲目的是對的,不對的是遇到瞭誰,遇到瞭誰就是誰的緣份,沒遇到緣份也無從談起。
自己與董潔的愛情是在一起打工,夢想著一起進步卻又因為相互感恩,而產生愛情與親情,而滾到一起因為有真愛打底也無所謂,雖然對不起鄭秀,董潔卻管不住自己的手,隱藏著良心在等結果。
自己與陳月的愛情是因為自己護花使者加上溫柔體貼,而讓她愛上瞭一個一無所有的英雄,她為她心中的英雄奉獻著一切而無怨無悔,還想要繼續奉獻。
自己與鄭秀的愛情卻是難弄,兩人本是通過別人介紹,本想相互利用的工具,婚姻是第一位,愛情應該是第二位,沒想到居傢生活、出外旅遊、同甘共苦的感覺竟然讓人產生瞭真愛,這個即不是盲目也不是緣份卻有共同利益的愛情讓兩人更是難斷難離。
鄭秀不挑開自己與董潔的關系是因為她想繼續與自己在一起,而不是為瞭她的面子和誓詞,她委曲求全是為瞭不想把自己推到董潔那裡去,讓她的愛情夭折。
而自己是個什麼東西呢?陳月說自己是唐僧肉,那唐僧乃是高僧大德,為瞭普度眾生不遠萬裡求法救人,在路上九死一生,估計真死瞭也無所謂,還有來世再來求法,如果那些妖精能跪地求他給一塊肉,讓他們能長生不老,估計他也會給吧?
而自己是什麼呢?隻是一塊肉而算不上僧,自己要度的就是這三個妖精似的美女,另類的度法,怎麼度呢?自己原來還天真地想到要當個大官,靠自己的官位和權勢把三美全攏在麾下,陳月也是這麼勸自己的,她也是這麼想的,董潔看那個樣也無所謂,隻有鄭秀還蒙在鼓裡,但董潔的事也讓她忍瞭,如果再知道陳月的事絕對是忍不瞭,真要自殺也有可能。
但問題是自己能當上官嗎?董潔已經在絞盡腦汁琢磨破格的事瞭,但即使破格成功年齡限制也在哪,即使弄上處級,也隻不過是個局長再往上走兩步整到五十多歲也有可能,這三個美女哪個能等到五十多歲?
但不到層次這三個美女怎麼辦?隻要夠瞭層次那些歪嘴的無良文人就會把這壞事說成是好事,什麼情義無價、滄海桑田、驚世絕戀、遺情一生一類糊弄世人的屁話,即使是鄭秀這麼個精明人估計也被忽悠的心甘情願。
但那時間太久瞭,對於自己這個沒有背景小白人永遠不可能,即使董潔那樣的智慧與美貌並存、氣質與大胸同在的高檔美女最後也就是正處級到頭瞭。當官度人的路是走不瞭瞭,對自己來說那就是癡人說夢。
陳月有耐力、有詭計、有心情、有的是青春和時間在跟這三個人靠,其實是在尋找機會,等其它兩人退出,她們兩人不退出她也願意跟自己混,再遇上真愛再說。
董潔是在走著瞧,明知道沒結果,也是想再找到好的男人就走瞭,沒找著先用自己泄泄火。而隻有鄭秀是最真的,而自己怎麼做才能對得起她呢?
不用再想瞭,現在就得對得起她瞭,鄭秀已經來瞭。
劉易看到黨政中心樓前來瞭一輛出租車,下來一個黑發秀面的大美女,長身玉立、風衣長靴、氣質高雅。隻是這個大美女沒來過市政府辦公中心,暫時還分不清兩座大樓的區別,在兩棟大樓中間徘徊瞭半天,讓兩樓外的幾個小保安眼珠子跟著轉瞭無數圈,接連走出瞭幾個領導都忘記瞭給開門。
這個大美女終於掏出瞭手機,劉易的手機響瞭,劉易已經看到瞭鄭秀來瞭,卻沒起身,他現在還沒想好下一步,也不知道怎麼說。
但手機必須得接啊,要不她就會跟保安問話,然後上樓瞭。
劉易一接電話,鄭秀先說:“親愛的,你在哪呢?”
鄭秀還是不放心自己,還以為自己會不會幹傻事。
劉易也得笑說:“秀,我在你身邊呢。”
鄭秀眼睛轉瞭一圈,卻除瞭幾個保安之外也沒看見人,還以為劉易在落地玻璃之後,又俯身掃瞭幾眼也沒看見,忙又問道:“你到底在哪啊?急死我瞭。”說話都已經帶哭音瞭。
劉易這才說:“我真的在你身邊呢,你往後看。”
鄭秀轉身又找瞭半天,才發現在幾十米之外有一排休息坐椅,在這蕭瑟的初冬寒風裡,一個孤獨的人好像是一座雕像一樣坐在哪裡,鄭秀雖然認不太清,但也知道是劉易,不分季節和場合的沉思幾乎成瞭他的招牌。
兩人距離約有四五十米,鄭秀幾乎是連跑帶顛地奔向劉易,劉易仍然坐著,看著這個仙姿玉貌的美女秀發與風衣同時飛舞,翩若驚鴻一樣飛到面前,到得自己面前一下撲倒在懷裡,雖然嬌喘連連卻開始低聲哭泣。
劉易摟著鄭秀,這感覺是真熟悉啊,記得陳月也這麼幹過,但哭聲比鄭秀大很多,她哭就要哭個撕心裂肺,哭就要哭個悲痛欲絕,而不是像鄭秀這樣委屈無限、哀婉可憐。
遠處的幾個保安這個羨慕嫉妒恨,這小子不是剛出去的那個嗎?他不是東樓大美女的表弟嗎?你說表弟就表弟啊?那麼個大美女得多少個表弟啊?那你怎麼不是他表弟呢?我想當表弟人傢也得認算啊?這小子天天還跟西樓的一個大美女同進同出的,是處對象吧?毛啊?那對象不來瞭嗎?正在懷裡哭嗎?這美女怎麼都相中他瞭呢?這還用說嗎?人傢是公務員啊?你一個小保安連小姐都不理你吧?這人啊,差距太大瞭,別看,別看啊,再看出人命瞭。
這裡鄭秀已經停止瞭哭泣,側坐在劉易的身邊,劉易笑著用紙巾給她擦眼淚,鄭秀並沒有化妝,素面朝天卻是清水芙蓉,內外兼修的氣質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絕代佳人。
劉易先笑笑,說道:“秀,你哭什麼?”
鄭秀一看劉易有心情瞭,忙也笑說:“不知道,我一見你鬱悶就想哭。”
劉易又笑說:“誰鬱悶瞭?我高興還高興不過來呢?”
鄭秀的眼睛發亮,忙問:“你高興什麼啊?”
劉易笑說:“我高興我的小寶貝沖破千難險阻終於回到我身邊,繼續給我當小老婆。”
鄭秀心裡一動,難道自己和陳誠的事他知道瞭?但肯定不瞭,卻也嬌說:“誰想給你當小老婆瞭?我是大老婆,再來才是小老婆。”
劉易又說:“也是,那你看我娶幾個合適呢?”
鄭秀急說:“你敢。”說著動手去劉易的身上去掐,劉易也笑著東躲西藏的,遠處的幾個保安看瞭兩人如膠似漆地打情罵俏,都想要拿電擊槍幫鄭秀電劉易一頓瞭。
兩人半真半假的笑說,暫時緩解瞭心情,片刻,鄭秀又認真地說道:“劉易,你相信我,我是愛你的,你想要什麼我都滿足你,你千萬不要生我的氣瞭,是我不會說話,你原諒我吧。”
劉易淡然一笑,答道:“你沒有錯,錯的是我,我太小心眼,你也別計較瞭。”
鄭秀“嗯”瞭一聲靠在劉易的懷裡說道:“劉易,我想我沒看錯人,以後你當公務員,我當大夫,都會有個好收入,咱們以後都能體面的生活,你不要想太多瞭,等過幾年,咱們就都好瞭,想要什麼就有什麼,現在也不差,你要是愛我就別想太多瞭,我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劉易。”
鄭秀說完鉆在瞭劉易的懷裡,如果不是白天,估計熱吻都上來瞭。
劉易暗嘆瞭一口氣,自己現在已經分不清鄭秀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既然她不說那個什麼陳誠的事,自己也不能先挑破,還是暫時先維持這關系吧,但不能再坐下去瞭。這板凳太冷瞭,再坐下去得痔瘡也有可能。
劉易隻好勸鄭秀回傢,鄭秀見劉易開心瞭,跨著胳膊往外走,兩人簡直是在黨政辦公中心前面軋馬路,估計自從黨政中心建成之後,敢大白天在這軋馬路的就這兩人。
劉易送鄭秀到公交站點等車,路上說瞭些閑話,這鄭秀為什麼來?劉易還沒傻到那種什麼都需要問的程度。在公交車前,兩人沒好意思再吻,鄭秀隻說去買點好菜,晚上等劉易回傢吃飯。
劉易也笑著答應瞭,送走瞭鄭秀,劉易轉身並沒有笑,回到辦公室也沒什麼表情,見瞭陳月也隻是笑瞭一下,陳月還以為劉易與鄭秀的事情解決瞭,也沒放在心上,而劉易一天也沒開電腦,隻是在椅中呆坐著。
陳月看他的樣子知道還是有心事,但白金城在,劉易也不上QQ,沒法跟他詳談,也隻得等他自己去解決。
而劉易和鄭秀都沒想到的是,當他們兩人親密地從黨政中心外面的廣場往外走的時候,在停車場上,有一雙眼睛在汽車裡嫉火中燒,忍無可忍。
晚上,劉易下班出樓,陳月卻跟在劉易身後想送他一程。大大方方地上車送人,誰也沒什麼想法,至於送多遠?送到哪兒去?除瞭門口閑得無聊的保安之外也沒人猜,整個大樓的上千人都在忙碌著自己的事,誰還有那閑心?
劉易出瞭大樓仍然是沉默著,陳月在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經過停車場,一個西裝革履外披著薄呢大的人站在車邊叫住瞭劉易。
陳月跟在劉易身後,卻不好上前,隻得放慢腳步往自己的汽車邊邁步。
這個人陳月認識,就是跟她一個姓的陳誠,曾經出現在鄭秀傢裡的人,雖然沒看太清,但他身邊京城牌照的汽車證實就是他。
劉易停下腳步看著這個男人。陳誠,雖然沒見過,但身邊這臺京城牌照的車說明一定是他,陳月不是說他走瞭嗎?怎麼還在?
陳誠從車邊又上前走瞭兩步,習慣性地去摸兜掏名片,突然想到自己已經是領導瞭,怎麼還用那個東西?又抽出手來去與劉易握手。
劉易心裡知道是他,但也得裝不認識,口裡說:“您是……?”
陳誠不輕不重地握著劉易的手,又笑說:“劉易先生是吧?我是從京城來的,叫陳誠,也是鄭秀的朋友。我在這等你半天瞭,就想請你吃頓飯。認識一下,賞個光吧?”
劉易看著這個跟自己差大半頭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臉上帶著成熟的笑,眼睛裡卻含著一絲詭詐,他用雙手握著自己的手,故意露出左手腕上戴著一塊十幾萬的世界名表,顯示著自己的身份和財富。呢子大衣披在衣上,假裝一個領導的派頭。
劉易心中狂跳,臉上卻一笑說道:“這個不好吧?鄭秀在傢等我吃飯呢。”
陳誠已經松開瞭手,笑說:“趙先生,我們談的就是鄭秀的事情,你不會不感興趣吧?”
世界上有哪個男人會對別的男人要談論自己愛人的事不感興趣呢?陳誠的這句是相當的老辣勁道。
劉易看著他的眼睛仿佛是要有什麼事情要說,但自己已經通過陳月這個妖精知道瞭他和鄭秀的一切,所差的就是細節和後續,而陳誠的突然出現,證明一定還有故事要說。
但自己真的不想跟這種人吃飯,也隻好說道:“這樣吧,我打個電話,說晚回去一會,但飯不能吃,既然是京城來的朋友,我請喝茶吧。”
陳誠忙要說自己請,劉易卻掏手機遠走瞭幾步給鄭秀打電話請假,說瞭自己單位有事晚回去一會兒,你先吃吧,不用等我瞭,我晚一點回去吃飯,鄭秀在那邊也沒說什麼。
劉易再轉身回來,陳誠已經打開瞭駕駛座的車門,站在門邊等著劉易,劉易隻好去另一邊副駕上車,上車之後,陳誠發動汽車,兩人奔一傢茶樓而去。
而陳月也發動汽車跟在他的車後,剛才陳誠邀請劉易吃飯,自己不好在劉易的身邊停留,隻好上瞭自己的車繼續看情況,見陳誠那個虛情假意的樣,就知道沒好事。陳誠一走馬上開車跟瞭上來,而劉易心裡打鼓也沒註意身後還有陳月的車。
陳誠在劉易的指點之下來到一傢茶樓,其實這個茶樓已經跟鄭秀來過一回瞭,隻是道路沒記清楚。到瞭茶樓,尋瞭一個光線好的雅座,兩人對坐,服務小姐過來問單。
劉易剛要問陳誠想喝什麼,陳誠順手丟瞭兩張百元大票給服務員,說按這個標準來壺好茶,再來幾樣小點心,二百元的標準在這個談不上幾線的小城市也算是高檔瞭。劉易忙要搶著付錢,陳誠卻笑說:“你還跟我客氣什麼,我們還是先談事吧。”
劉易隻得做罷,陳誠口裡說談事,卻一直沒有說話,眼睛有意無意地看著窗外,想他的鬼胎,而劉易也沒說話,想要問的事情自己已經知道瞭,就看他怎麼說。劉易想要去摸煙,想想還是忍住瞭,自己的煙五塊錢一盒,在這種層次的人面前拿出來就是自取其辱,還是忍忍吧?
一會茶和點心齊上,服務小姐先洗杯倒瞭茶,陳誠又瀟灑地扔出一張百元大票在茶盤上,算是小費。
劉易看他出手豪闊心知這是個有錢人,在自己面前擺闊,也就由他,看他跟自己到底要說什麼。一轉頭,看到陳月竟然坐在另一張不遠的桌邊,也在等茶和點心。陳月見劉易看她,挑瞭一下眉毛,劉易隻得收回眼光,假裝沒看見。
陳誠輕輕呷瞭一口茶,然後笑說:“趙先生,我再介紹一下我自己吧,我是京城基金商會的會長,正處級,在京城那個地方這根本也算不上什麼級別,但是這個機構還不錯,你是也是官場中人,這裡的事情我也不多說。”
這種機構到底是什麼樣?劉易根本就沒接觸過,但從陳誠的車、手表、和陳月說的來白送醫療設備來看是相當肥的一個地方。
劉易也呷瞭一口茶,笑瞭笑,假裝知道這裡面的事,什麼也沒說。
陳誠又說道:“我是個直來直去的人,不跟你繞彎子,我就先談談我跟鄭秀的事吧,鄭秀沒說我和她的事吧?”
劉易心裡已經知道瞭他們兩個人的事情,事先做瞭準備,但陳誠一說鄭秀,心裡還是咯噔瞭一下子。自己的愛人跟自己隱瞞瞭在外面的感情方面的事,無論結果如何都是一種欺騙,心下發酸,但鄭秀真沒提過陳誠的事,也勉強笑瞭一下,隻得說“沒說過。”
陳誠看劉易的突然之間眼神黯淡,知道他開始心痛瞭。
陳誠假裝不好意思先笑瞭一下,又說道:“我跟鄭秀認識其實很早,我原來在西洋留學,回國之後去搞商業,成立瞭自己的公司,做進口醫療設備和藥品的生意。鄭秀去京城進修之後,我們就在一次酒局上認識瞭,後來還發生瞭一些小誤會。”說完又舉杯喝瞭口茶。
劉易又一笑,隻能聽他說,陳誠放下茶杯又說道:“後來,我去瞭海省度假,又遇到瞭鄭秀,我當時也不知道她有男朋友,她一個人也很孤單,我們公司當時去的人也多,正好也都是北方人,就一起玩瞭些日子。”
陳誠頓瞭一下,然後尷尬地微笑一下說:“然後我就愛上瞭她。”
此時對於陳誠來說,真事必須說真話,但結果會是另外一回事。
劉易也隻能笑笑,心裡一個勁地翻個發酸,喝瞭一口茶,再等他說。
陳誠又接著說道:“後來我先離開瞭海省,但我一直沒有忘記她,她回京城之後,我還找過她,我們也在一起過……。”
陳誠沉吟瞭一下又說道:“不過,不是你想的那種。”
劉易看著陳誠的眼睛,此刻他的眼睛裡還是裝的很誠實的,什麼也看不出來,另一桌的陳月因為離的太遠,而陳誠是個京片子卻壓低聲音說話,根本就聽不清,隻能看著他的嘴型在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