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秀終於回到床上睡覺瞭,一切的猜測和答案都要在明天揭曉,而如何讓劉易重新樹立男人的雄風已經打好瞭主意,隻要他對自己的愛還在,一切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而在鄭秀後樓的另外一個陽臺上,高舉望遠鏡的陳月終於放下瞭發酸的手臂,陳誠進鄭秀的房間時間不長又離開瞭,自己看得很清楚,就連陳誠手中的那束花也沒落下,但兩人在方廳裡幹瞭什麼卻看不到瞭,而且兩人衣服整齊,時間不長,應該沒幹那事。
這個不知死的鬼竟然又如蛆附骨一樣的跟瞭上來,你白天打敗劉易也就算瞭,晚上又來挑戰鄭秀,但鄭秀會不會受他的誘惑而真的去瞭京城呢?
陳月有點猶豫瞭,鄭秀發現瞭劉易的醜事,自然是氣的發瘋,兩人大打出手也有可能,然後鄭秀回傢傷心落淚,現在陳誠再趁熱打鐵,鄭秀自然會移情別戀,雖然不一定跟陳誠馬上走,但跟劉易情斷義絕瞭,陳誠再獻點殷勤,去京城風光也應該是早晚的事。
陳月也有點發傻,劉易和鄭秀是真正的戀人關系,董潔和自己都是替補卻在床上滾到瞭前面,鄭秀知道當然得生氣,即使陳誠不來也是一個大疙瘩。也許她為瞭與劉易的真愛最後會不計較董潔的事,但劉易不會啊,劉易還有一個小三呢!
陳月此刻才覺得自己有點多餘,相當的多餘,但鄭秀不知道自己和劉易的事,對於鄭秀來說可以忽略,就剩下董潔瞭,而董潔那個意思就是你鄭秀隻要跟劉易好,我絕對不會出手搶你男朋友,雖然我也幹點對不起你的事,但我們倆個也是有感情的,我不搶劉易算是便宜你瞭,你們兩個好好處吧,我當地下第一情人我也認瞭,他還有第二地下情人呢,就看你鄭秀認不認瞭,你不認我就搶瞭,要不可能還便宜別人。
這一無所有的小白劉易怎麼這麼招人愛呢?美女有人搶是天經地義,這窮鬼有人搶是為瞭什麼呢?為瞭情義,劉易對誰都是情深意重的,簡直就是大情聖瞭,讓每個女人都有點受不瞭,現在三個女人都不差錢,都在開始找真愛瞭,誰也不想讓誰。
但這重情義、講義氣的人都有點智商偏低,遇到這三美搶夫的事他分身無術是如何也解決不瞭的。他唯一能想到的辦法就是逃離,而永不現身。
陳月坐在陽臺上想瞭半天也沒想好解決辦法,現在不是讓他與鄭秀和不和好的事,而是他究竟要怎麼逃離的事瞭。隻要他不走,鄭秀不變心,他們兩個再在一起很容易,但他已經開始行動就不會再給鄭秀機會,他明天做的就是可能不上班,或者去瞭也是辭職,不會吧?
看來真相隻能等到明天上班之後才能知道瞭,我還得等這一宿,睡覺,鄭秀已經睡瞭,自己也要養足精神,明天再戰,今天這小混蛋出手太重瞭,我現在還有幾個部位痛呢。
清晨,天剛亮劉易就起瞭床,先喝瞭點開水,又坐在沙發上吸瞭支煙,感到一身輕松,真他媽的奇怪,自己幹瞭缺德事,趕走瞭情深義重的兩大美女,自己竟然心情放松,我真是禽獸,禽獸不如啊,我要真是禽獸就好瞭,就能一獸霸三美,然後領著這三個絕代妖精去開疆闊土瞭,但是不行,隻搞定瞭一個貴妃,一個昭儀,正宮沒搞定。不但沒搞定,自己還要丟下江山先逃跑瞭。
這三個美人該跟誰跟誰吧,我這輩子可能再也不需要女人瞭,美貌與智慧並存的女人並不多,比她們更好的女人沒見過,那方面讓五十元就能推倒的殘花敗柳解決一下吧。
劉易到衛生間洗漱,出來又坐在沙發上想瞭想,下一步怎麼辦?辦理辭職手續?我都他媽的不幹瞭,去當民工瞭,我要那手續還有什麼用啊?難道當民工還要檔案和介紹信?
自己還有最後一個美姬沒解決呢?那個怎麼辦呢?那可是我的女王,美獸之王,她一聲怒吼我都嚇得哆嗦,她隻有在床上才柔情似水,體酥聲嬌,溫情無限的,但最後也是虎嘯龍吟,誰與爭鋒,累得自己差點沒吐血,但我願意,她還不如累死我算瞭,這一切事情就都替我解決瞭。
辦法慢慢想,早飯還沒吃呢,鄭秀說瞭,早餐必須得吃好,不吃不行,否則我陪不瞭她下半生,靠,還想那個幹什麼呢?以後人傢有的是高人陪,估計她去瞭京城就得吃特供,有專職的保姆給做早餐瞭吧?而自己從此後隻能去吃地溝油炸的洗衣粉油條瞭,那也得吃啊,怎麼也比餓死強啊?否則你就去吃觀音土,現在連觀音土也污染瞭吧?
唉,天生就是民工的命,為什麼要當公務員呢?雖然看上去是在占便宜,卻是在害人。這三人誰再想不開,我這種命搭上三條都不值人傢半條。
出門,吃飯去,劉易開始穿衣服,卻發現每一件衣服都是鄭秀買的,站在門旁邊的穿衣鏡一看,自己風衣與長褲同直,頭發與皮鞋同亮,威風凜凜,意氣軒昂,怎麼這麼像社會大哥呢?早知道我加入黑社會多好啊?丟瞭良心卻盡幹講究事,我要是加入黑社會就憑我這筆桿子當個狗頭軍師什麼的絕對沒問題,當什麼軍師?要當就當大哥。一句話不說,誰看瞭都得哆嗦。先別得瑟瞭,未來的黑社會大哥不吃早飯也得餓哆嗦,找地吃飯。
我的手包呢?還在鞋櫃後藏著呢,藏的也不專業,從側面就能看見,幸虧我昨天反應靈敏,否則鄭秀翻手包,看瞭照片再翻手機,我怎麼解釋啊?那鄭秀看瞭她的照片還不得羞死,自己分就分瞭,何必還要在人傢胸上捅刀子呢?陳誠,你他媽的要敢騙鄭秀,就是騙我,看他媽誰敢捅刀子,別說,我還真是個黑社會的材料,有膽子、有謀略、有文化、有肌肉……,別吹牛逼瞭,快去吃飯吧,鄭秀知道我餓著瞭,又傷心瞭,總想她幹嘛啊?這些照片我還得留著,她照的太美瞭,這輩子就指望著這些照片過下半生和下半身瞭。
劉易出來吃早餐,還是那傢包子鋪,但老板卻換人瞭,包子也沒有原來的那傢做的好吃,劉易還是坐在與董潔第一次吃早餐的地方,要瞭六個包子,兩碗粥,然而擺瞭兩副碗筷,輕聲說瞭一句:“姐,也許你以後再也不會陪我吃飯瞭,但我永遠陪你吃。”說完眼淚卻不知為什麼掉下來瞭,用餐巾紙擦瞭眼睛,含淚咬牙把這六個包子和兩碗粥全吃瞭。
劉易結帳之後出門,卻不想回傢,自己在傢現在很危險,鄭秀雖然被氣走瞭,她反應過味來隨時都能回來,她再撲在自己的懷裡一哭就全完瞭,自己就怕這個,無論是陳月、還是鄭秀、就是董潔一掉眼淚自己也麻爪,恨不得死在她們前面。
當然董潔輕易不哭,都是自己趴她懷裡哭,別想哭的事瞭,還是先想怎麼解決她吧,我得找個地方,先關瞭手機,去哪呢?
劉易夾著手包在馬路上信馬由韁地走著,又買瞭兩盒煙,也沒什麼想法,以前上班不是坐公交就是打車,很少在路上走,鄭秀走瞭一年多,也沒人陪自己軋馬路瞭,空餘的時間不是上網就是陪陳月車中情緣瞭。
陳月,那個小妖精,我都不敢想與她在一起的日子,太他媽的幸福瞭,但我卻做瞭一件對不起她的事,真的對不起瞭,忘瞭我吧,你永遠也見不著我瞭,你也許會懷念我,但想起我的壞事你就平衡瞭。
劉易轉來轉去竟然轉到公園的門口,在門前站瞭半天,這個地方還是與鄭秀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呢,當時她從車上下來,穿著一個寬大的蕾絲花邊的荷葉裙,那架式就像是一個皇室的公主從四馬駕車的馬車上下來,顯得那麼雍容華貴,艷美絕倫。而當時自己穿著董潔給武裝的一身行頭,在這裡等待,然後進公園去談天,再談一次吧,自己跟照片。
劉易買瞭門票,進公園去溜達,大上午的,公園也沒什麼人,轉瞭幾圈,終於又來到兩人第一次坐的長椅上,從風衣兜裡掏出瞭路上買的煙,點瞭一支,原來這香煙的另一個名字是寂寞或者孤獨,如果有個美女天天跟你打啵,你還哪有時間抽煙啊?
劉易坐在長椅上看著即將冰凍的湖水發愣,與鄭秀第一次是怎麼說的來的?怎麼都想不起來瞭呢?對,說自己是學歷史的,還跟鄭秀吹牛逼,說過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的話,男兒當自強是有可能的,但將相怎麼能無種呢?
劉易又從手包裡拿出瞭鄭秀的照片,還是那麼美,那麼甜,那麼的誘人,那照片裡的鄭秀穿著泳裝幾乎都是裸照瞭,但自己一點情欲也沒有,以前在電腦上看美女的照片都能激動半天,而現在看著自己的愛人,曾經在跟自己在床上滾瞭多少回的美女一點反應也沒有。
我是真他媽的萎瞭。連原始的欲望和本能也都失去瞭,這還是一個人嗎?
先別想她瞭,還是想想怎麼解決董潔吧,我現在跟董潔的關系是什麼?是姐弟?是情人?還是未來的後備夫人?都不是,因為我不配,我是她的大尾巴,隻會影響她整體的美,而一無用處,雖然在那方面盡力,卻還要面對鄭秀質疑,而抬不起頭來,這怎麼辦呢?用什麼辦法能讓她也放棄我,而從此不再想起呢?
既然與她沒什麼關系,那還怕什麼呢?解決什麼呢?我跟她說什麼呢?有什麼可說的呢?就說自己的女朋友被搶走瞭,自己不想再這個圈混瞭,不行,董潔一個電話就能把鄭秀搶回來。
說自己沒錢,養不起鄭秀,跟她分瞭,那更不行,她現在轉眼籌幾十萬現金絕對不成問題,但那都是要還的,自己的錢還在她那呢,還說已經送她瞭,現在已經變成蓋樓磚頭瞭,再說那算錢嗎?都買不瞭陳誠的半塊手表和半輛汽車。
說自己受不瞭三個女人的感情壓力而要逃離?董潔馬上就能打斷她和陳月與自己的關系,而讓鄭秀獨享。這個沒有血緣關系的姐姐對我太好瞭,我這麼做更對不起她瞭,我寧可她用刀捅死我,我也不想跟她分手。但我不能死,我以後還要回來在她們遇到困難的時候為這三個女人賣命呢,也許幫不上大忙,但絕對能解恨。
那自己悄悄走瞭會怎麼樣?但必須得有說法,否則就成瞭失蹤人員瞭,陳月一著急自己變成強奸通緝犯也有可能,哪也去不瞭,這三個女人怎麼都這麼精啊?怎麼都讓自己碰上瞭啊?
如果鄭秀雖然是官傢出身,但她貌似鐘離,醜如無鹽,再心如蛇蠍,言如潑婦,自己為瞭她那兩個破錢也就認瞭,等以後身份起來瞭,再有另外的說法,不離婚也能讓她半死不活。但是鄭秀不行,她太好瞭,她有真愛還有付出,美如天仙,慈如聖母。
陳誠說的還是對的,這天下的美女就應該去京城、去大城市,去享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聲色犬馬的生活。人生不過幾十年,青春不過十幾年,何必浪費呢?如果在農村生活,一輩子都沒出村子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自己必須給人事局郵一封辭職信,然後再走,但怎麼說呢?這個就好說瞭,說自己不適合這個工作,對自己的能力沒信心,願放棄公職,別尋他路,自己不想幹誰也說不出什麼。就這麼幹吧,這封信最後一定會轉到董潔的手上,她除瞭傷心落淚,悲傷失望之外也是無可奈何吧?她就是有天大的本事自己不想幹瞭,她也沒辦法,她的失望到最後變成一種恨,她本就是知道自己不是這裡的蟲,所以才操心費力的,沒想到自己螞蟻串豆腐提不起來,她失望之後就會對自己恨的要死,也會因為她沒眼光提攜瞭一個不該提的人,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瞭他,她更會恨自己恨的發瘋,而永遠也不想再提起。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
解決她真是太簡單瞭,自己原來還怕的要命,不知道怎麼面對她,現在想通瞭,真是大道至簡,沒想到自己要與董潔的最後一戰竟然這容易,隻要一張辭職信,那也是一張戰書,一封休書,就能成功,有點出乎意料之外瞭,這該不該高興呢?高興不高興也得這麼幹。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但現在在這裡再把鄭秀的照片看幾遍吧,以後也會看,但是不會再有這個環境瞭,不會再會來這個地方瞭,鄭秀,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雖然說出來有些虧心,但我真的是這麼想的。
劉易在湖邊的長椅上長長地出瞭一口氣,扔瞭煙頭,想瞭這麼半天都抽進一盒煙瞭。劉易一張張翻看著鄭秀的照片,幾乎是每翻一張就說一句鄭秀我愛你。這句話是鄭秀最愛聽的瞭,反反復復地讓自己說卻是聽不夠。
劉易的眼淚止不住地流瞭下來,卻怕滴在照片上,弄臟瞭鄭秀的照片,而不得不時刻地擦著。
當劉易在湖邊深刻反思,傷心落淚的時候,卻壓根沒有想到在黨政辦公中心和他的傢裡,牛氣閃閃的陳月正在興風作浪,再起波瀾,一場大戰的序幕其實才剛剛開始。
清晨,陳月也起床瞭,一晚上也沒睡好,總是做些亂七八糟的夢,卻一個也記不住,再這樣下去,都要神經衰弱瞭,自己睡的最香的時候就是在劉易那個小冤傢懷裡的時候,什麼也不用想,什麼也不想幹,卻是有心情,讓他摟著下手亂摸,情緒上來就那個,他也是有求必應,把自己弄攤瞭然後再睡,睡一天都不夠,也不做什麼夢,真想睡死得瞭。
但現在卻不行瞭,他的女朋友回來瞭,又轉瞬失去瞭,本來自己還竊喜一下,心說沒她還有我,我哪也不比她差。鄭秀在外面也不是什麼幹凈人,連情外情的經歷都相似瞭,真是不相上下。
但沒想到如果這樣發展下去,就誰也見不著劉易瞭,這個小混蛋被這三個女人培養出信心來瞭,不是信心,他的信心沒瞭,是變聰明和膽大瞭,可以聰明地下圈套和膽大妄為地幹壞事瞭。
但你劉易永遠也不是女人的對手,世界上的男人再聰明也都是靠力氣吃飯的,而女人才是靠智慧,算計男人是每個女人的本能,如果女人是傻子,她們的下一代就會不聰明,男人有肌肉去打獵弄肉吃就行瞭,培養和教育下一代的事都是女人做的,不聰明怎麼教?早都退化得去跟猴子搶樹葉子吃瞭吧?
陳月起床之後去陽臺上看鄭秀的房間,沒想到鄭秀也已經起床瞭,正在廚房翻東西,可能是什麼也沒找著,最後坐在餐桌後發呆,然後又出去瞭。
陳月想想自己先是上班吧,看劉易這個傢夥來不來,或者是來幹什麼?但要是見面瞭怎麼面對他呢?自己當然要表現的仇深似海,刻骨深仇,再看你什麼反應?你再不要臉也不敢面對我的鄙視眼神,哼哼,梳妝打扮。
而當陳月在梳妝打扮的時候,鄭秀也在收拾。鄭秀早上起來先在沙發上坐瞭一會兒,回想瞭一下昨天的亂事,然後也去洗漱,本想到廚房弄點吃的,卻發現能吃的東西全都搬到劉易傢去瞭,廚房裡除瞭鍋碗瓢盆之外什麼也沒有,隻好呆坐在餐桌之後。
唉,劉易,我對你這麼深情,你竟然敢罵我。但你到底是怎麼樣想的,今天就見揭曉,如果你真是為瞭董潔,那我也認瞭,如果是為瞭陳誠,那就好說瞭,但你要是想逃瞭,那就對不起瞭,你逃到哪也逃不過我的手心。
我現在出去外面去吃早餐,然後回來對付你,你不會不吃早餐吧?我的人不在你身邊但我的話要聽啊?否則……,算瞭,不差這一頓。
陳月梳洗打扮之後下樓提車,在小區外找瞭一傢新開業的看上去比較幹凈的粥鋪吃早餐,買瞭早點找個空座開吃。
剛坐下沒多大一會兒,一抬頭,嘴裡的玉米面包差點沒掉桌子上,原來鄭秀也進門來吃早餐,要瞭粥和點心之後四周看瞭一圈,見沒有閑桌,竟然奔自己坐的這張桌子而來。
陳月嚇的心都要跳出來瞭,心想不會這麼巧吧?鄭秀不會認識自己吧?忙低下頭繼續喝粥,芳心卻一個勁地狂跳。
鄭秀端著餐盤來到陳月的桌邊先輕聲笑問瞭一句:“這裡沒有別人吧?”
陳月還是頭一次聽鄭秀面對面說話,語音嬌軟溫柔,忙答說:“這裡沒人。”卻不敢抬頭,想瞭想這有什麼怕的呢?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啊?忙抬頭去看鄭秀。
鄭秀已經放下餐盤,坐在對面,見陳月抬頭直眼看她忙嫣然一笑,心說好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眼若秋水,眉似春山,朱唇皓齒,真的是個花容月貌。
而陳月也還瞭溫柔一笑,這是陳月頭一次看到真實的鄭秀,以前都是視頻或者照片,今日終於見著瞭真人瞭。見鄭秀眼瞼仍然有點微腫,但杏眼桃腮,柳眉蔥鼻,雖是心懷傷悲,一笑仍甜美羞花,那氣質仍是儀靜體端,吃飯的時候也是細嚼慢嘬,倒是好修養。
陳月看瞭心想怪不得陳誠追瞭快一年瞭還沒放手,就吃飯的這個樣,誰也得心動。
兩人對笑卻都沒什麼話,然後各自吃飯,各想各自的心事,其實都在想著同一個人,都在琢磨這個人的心思,如果此刻這兩個人認識一下,再交流一下,也許………,也許這個人現在就已經被堵在傢裡跪地求饒,早都死定瞭。
陳月想著心事匆匆忙忙地吃完早餐,然後送餐盤出門,離開餐廳大門之前又不自覺地回首看瞭鄭秀一眼,卻見鄭秀也在扭頭望她,心中一驚,忙當做沒看見,出門提車去單位上班。
陳月到瞭單位,見白金城已經到瞭,劉易還沒有上班,整理瞭幾個文件便打開瞭電腦上QQ,先瀏覽各網站新聞打發時間。
一會兒,見鄭秀也上線瞭,心想鄭秀挺有心情啊?昨天男朋友分手瞭,今天細嚼慢咽地吃早餐,還有心情上網,看來鄭秀也想通瞭。忙在網上問候瞭幾句,鄭秀卻沒有什麼反應,一會QQ變黑,看來是不想跟任何人說話隱身瞭,但鄭秀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她不說話自己也沒辦法。
陳月又等瞭一會兒,見劉易還沒來,心想劉易不上班還不請假,這是真要走瞭,想想利用單位的座機給劉易打瞭個電話,劉易的手機關機,陳月的腦袋轟一下子,劉易不會出事吧?會不會在傢幹傻事呢?
早上在飯店看到瞭鄭秀,看她那個意思並不算太悲痛,還有心情吃早餐,她又上網,自然是在傢等劉易上線,看他到底在哪裡,有什麼反應。但劉易沒來,也沒上QQ. 手機關機一點消息也沒有,難道自己的判斷對瞭?劉易要離開瞭?看來真是這樣瞭。
他就是離開也要有個辭職信什麼的?現在他在傢不幹傻事也是在寫信,他是沒臉來單位面對自己的,然後說不定用什麼辦法送到人事局呢?不行,我不能讓他寫,寫瞭也不能讓他送。我必須得救他,讓他留下來,留在這個市、留在人事局、留在我面前、我現在就得去找他。
但我見他先說什麼呢?當然有借口,就說昨天你對我幹壞事瞭,我現在就找到你傢裡來瞭,你要負責,否則我就去告你,你看著辦吧,當然是嚇唬他,然後把他再弄到車上,戳破他的小詭計,然後那就說不定是誰強奸誰瞭?就用自己和董潔的愛情將他套住,讓他動彈不得,然後再幫他想辦法對付鄭秀,估計鄭秀不用對付,經過這一宿早都想明白瞭,她一定是在等機會,也在想陰謀調理劉易。
唉,這個小白呆瓜的劉易是命苦,遇到這麼三個都喜歡掏心喝血的妖精,真是逃無可逃。
陳月想完瞭跟白金城請假,說跟劉易約好瞭,要一起去醫院探個朋友,劉易讓我替他請個假。白金城心想說不定你們兩個幹什麼去呢?但現在自己也臟不好意思想別人,也就笑笑。
陳月下樓提車來到劉易傢的樓下,剛要上樓心想要是碰到鄭秀怎麼辦呢?不會吧?鄭秀想調理劉易最好的辦法是把他弄到她傢的樓上去,讓他跪地求饒,永不再犯,鄭秀那頭腦絕對做得到。
再說就算碰上也沒關系,我跟劉易是同事,他不開手機,不上班,我就說單位有急事找他,鄭秀不會有任何想法還得幫自己開門呢。
想到這陳月迅速上樓,到瞭劉易傢的門口,氣勢洶洶地敲門,等瞭好幾分鐘,一點反應沒有。陳月心裡有點害怕,劉易在傢真的不會出事吧?他想不幹瞭,受瞭養不起女人與陳誠金錢大棒的雙重打擊,推出瞭對他情深義重的愛人,會不會想不開啊?他也算一個有身份的人瞭,怎麼也是一個公務員機關幹部,再加上他那個抑鬱的樣,幹出這種事真有這可能。
怎麼辦?陳月有點冒汗,劉易的傢自己就來過一回,接送都是在樓下,或者手機聯系,自己把自傢鑰匙送給瞭劉易,卻從來沒想到要劉易傢的鑰匙,現在根本就進不去啊?
陳月真有點著急瞭,劉易這個樣什麼事都幹得出來,陳月在門前長出瞭幾口氣,心中靈光一閃,隻能這麼辦瞭,你劉易昨天對我狠,也別怪我對你黑瞭,你沒瞭名聲怎麼也比沒瞭小命要強。
陳月下樓,在大門的墻上找到瞭片警的電話號碼,報上自己大名和身份背景,再一陣胡言亂語,要瞭公安局的電話。雖然自己老爸也是公安局的人,卻不敢直接給他掛,又掛電話轉來轉去,轉到瞭公安局的技術科,先介紹瞭自己的身份,技術科接電話的人嚇一跳,不知道陳月的身份是真是假。
但心想再牛逼的騙子也不會來公安局騙,那不找死嗎?便聽她繼續胡說,陳月找個借口說自己的新手機讓人偷瞭,可能是自己的朋友,但自己不想把事鬧大,想趁那個朋友不在傢的時候把手機拿回來,請各位叔叔幫忙開個門,最好給自己保密,要不自己還得求老爸。
技術科接電話的人聽陳月說完差點沒把電話笑扔在桌子上,心想這個公安局長的大千金是真能鬧,這事也想得出來,公安局副局長的女兒要利用公安局的技術力量去撬朋友傢的房門偷自己的手機?簡直是人間奇聞,撂下瞭電話先讓她等待,說一會給她回話,然後與技術科的其它幾個人一商量,大傢都狂笑瞭半天,然後說這個忙還是幫吧。
陳副局長有個貌美如花的寶貝千金這誰都知道,聽說還沒找對象,整個公安局的未婚小夥都在做春夢,她的身份絕對不會是假的,要不沒這麼大的膽子。關於她說的手機也一定是真的,她一個公安局長的女兒當然不差一個手機,但差的一定是手機裡的東西,這個年齡的小姑娘都愛胡鬧,這手機裡面的東西一定是都是些花花腸子的事,怕傳出去丟人,不得不求人弄回來。
如果不幫忙,她也得親自找她老爸找點別的借口這些人還得去,於是技術科的幾個人鄭重其事的出警,帶上瞭各種開鎖工具還有武器,就差鋼盔和盾牌瞭,估計那個用不上,幾個人即是想看熱鬧也是想看看這個傳說中的大美女到底有多美?
不到二十分鐘,幾個人開著警車按陳月說的地址到瞭劉易傢。一下車,不用再掛電話找人,就這麼一個大美女站在轎車旁心急如焚的。幾人上前,陳月又把謊話重復瞭一遍,兩個會開鎖的技術人員也沒多想,上樓半分鐘就開瞭劉易傢的房門。陳月進房間,兩個技術人員也跟著進來監視,怕陳月變成真正的盜竊犯,自己也跟著沾光,進房間一看,這個房間的主人絕對有可能盜手機,傢裡幾乎窮的什麼也沒有瞭。
陳月轉瞭一圈,即沒看見劉易也沒找著什麼手機,也沒見什麼遺書一類的不正常的東西,最後隻得無可奈何地跟這幾個人說,可能是自己判斷錯瞭,謝謝各位叔叔幫忙,哪天讓我爸爸請你們吃飯。嚇得幾個人忙說:“這事過去就算瞭,你千萬別跟你爸說,你爸要是知道我們跟你來幹這事,還不得開除我們公職啊?”陳月又說自己找時間請你們幾個吃飯,這幾個人還是說:“吃飯就不用瞭,這種事以後最好想清楚,別再麻煩我們就行瞭。”說完幾個人出門,又把門給鎖上。
陳月隻得送這幾個人下樓上車,這幾個人上車回警局瞭,在車上差點沒樂抽過去,一個個都好幾十歲的人瞭,陪小姑娘玩藏貓貓,但別說,這趟也真值,陳局長的女兒是真漂亮,過瞭眼癮也算是沒白來。
公安局的幾個人開車回去講故事去瞭,就剩下陳月瞭,隻好進車裡再想辦法。陳月坐到車裡愁眉不展,又心想自己是不是多餘瞭?萬一劉易要是想開瞭後悔瞭呢?現在已經說不定去鄭秀傢去陪禮道歉去瞭呢?剛想到這,這個想法就可以否定瞭,從後視鏡裡已經看見鄭秀匆匆而來,抬頭望瞭一眼六樓,就直奔劉易傢的樓門,頭也不回上樓去瞭,陳月嚇得忙把頭趴在方向盤下,等鄭秀上樓瞭,才伸出頭來,心想幸虧汽車停的靠前,鄭秀沒到車尾就已經上樓瞭。
陳月又轉念一想,劉易一定是失蹤瞭,見鄭秀腳步匆忙,面帶焦急的樣也一定是找不到人鬧心瞭,不得不放下面子來劉易傢尋人,卻沒想到傢裡已經被人看瞭一遍瞭,如果再早來幾分鐘,上樓碰上陳月和幾個公安局的人,劉易馬上就能變成真正的盜竊嫌疑犯。
陳月在車上嘆瞭口氣,劉易,你她媽的混蛋,你無論是怎麼想的?還是想要怎麼做?你告訴我們一聲啊?你就是離開這個城市也得給單位打個招呼吧?你太小瞧我們的智商瞭,就你那智商真幹不瞭什麼大事?
但你現在會走嗎?不會,董潔是你的女王,你就算偷偷地走瞭,也會要到女王的門前獻一束花什麼的,即使她不要,你也得獻,要不董潔白教你那些人情世故瞭。
董潔,隻能找董潔瞭,陳月沒辦法瞭,自己就是個小三的命,與劉易的關系是沒法說出口的,來劉易傢也沒什麼用,還差點和鄭秀撞車。此時陳月終於明白董潔在這四人中的地位瞭,她才是四人中的大姐大,是她在決定著每一個人的關系或者是命運。自己以前一直認為與董潔不相上下,靠著自己的傢庭背景還能比她強一些,但現在卻服瞭,董潔沒背景卻能變成有背景的人,自己真要去官場混,還真不一定是對手,即使是鄭秀那樣的,也是個官場通,她在京城做的一切,自己都做不出來。
自己真的是小三瞭。不對,自己在那方面應該算是老大,劉易的第一次是自己,其次才是二奶董潔,然後是鄭秀,但鄭秀現在隻能算半拉,還差一層沒讓劉易捅破呢。如果按認識時間上來看,董潔才是老大,然後是鄭秀,最後才是自己。但按名份上來說鄭秀才是大房,然後是自己與董潔一爭高下……,現在想這亂七八糟的幹什麼啊?快找人啊?
陳月也知道董潔為什麼起名叫董潔瞭,黃皮子大姐,黃皮子可以是黃鼠狼,也可以是狐貍精,都是動物界聰明絕頂能迷惑人的妖獸,而任何一種獸急眼瞭都是要咬人的。
現在隻有這個真送瞭劉易一塊表的帶有各種復雜身份的大表姐,才是劉易的救命恩人,她無論是說什麼劉易都聽。莫說讓劉易與鄭秀和好,就是讓劉易與鄭秀分手,然後再去跳樓,劉易也得做。
而自己怎麼跟董潔說呢?劉易強奸自己的事當然不能說,那樣太沒面子瞭。自己就說陳誠的事,就說陳誠欺負劉易瞭,陳誠也太小瞧劉易瞭,劉易也許是個小白人,但你沒想想,鄭秀這個絕代佳人為什麼能抵擋你無邊的誘惑而要跟劉易這個一無所有的小白人在這個貧困市廝守一生?不僅僅是為瞭自己的愛情,還是為瞭一個也愛著她能永遠保護她的人,保護女人不一定要有錢,沒錢的男人可以找機會賺錢,而沒情的男人有多少錢還是沒情。
你打死也想不到劉易的背後還有一個狐王大姐和一個妖精小妹吧?你敢惹怒這個護崽子的千年狐貍精,劉易真要有個三長兩短,別說你是京城來的不入流的半拉子官,就是你請來瞭聯合國的特種部隊,估計董潔也能調動半個市的精英跟你大幹一場,明著攔你的道路,暗中扔你汽油瓶子,你找誰去?你拉著鄭秀還沒等出市區也就讓董潔給搞定瞭,而自己再配合一下,你那個破車哪也去不瞭,你絕對是非死即殘。
想到這陳月卻不敢再等,如果一會鄭秀在樓上看沒人,再下來找人發現自己也不一定,兩人早上已經見一面瞭,再在劉易的傢門口遇見是怎麼也解釋不清的。陳月急忙開車回黨政中心,去東樓組織部找四人中的大姐大狐王董潔。
陳月開車回到黨政中心,坐電梯來到組織部。陳月雖然跟董潔很熟悉,同吃同喝的,但從來沒來過組織部,知道這是個大衙門口,不是閑聊的地方,董潔的關系也是才調過來,但現在劉易的事著急,打電話怕說不清楚,不親自來不行。
到部裡一打聽董潔的辦公室,秘書科的人在陳月的臉上掃描瞭半天,然後才告訴她董潔的辦公室。
陳月又找到董潔的辦公室,發現原來董潔的辦公室與組織部長的辦公室緊鄰,上面卻沒有科室的名牌。
陳月一敲門,董潔說進來,陳月進門一看,見董潔正坐在一個寬大辦公桌之後的一個高背老板椅之上,那氣勢姿態絕對像個組織部長。
董潔一見陳月進門表情焦急有點驚訝,忙起身讓坐,又給拿水,心裡打鼓,卻笑問陳月什麼風把你吹來瞭?陳月坐在沙發上定瞭會神,然後跟董潔說:“姐,你還不知道吧?劉易可能出事瞭?”
董潔正要喝茶,一聽陳月的話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杯中的茶水撒桌子上,現在對於董潔來說,除瞭劉易的事這世上已經沒有難題,就怕他出事,天天提心吊膽的,總覺得這三個女人的事劉易一定解決不瞭,心裡有負擔說不定哪天就會引爆。
陳月一說劉易可能要出事,心裡馬上就想到瞭,昨天晚上鄭秀在不倫不類的時候打瞭一個不倫不類的電話,知道鄭秀說的是假話,還以為劉易出去喝酒,鄭秀懷疑劉易是否還跟自己在一起溜溜線,想想也沒放在心上,現在陳月又來這麼句話,確實有點心顫。
但還是穩住瞭心神,調整瞭一下情緒,然後坐在高背大椅上,穩穩地問瞭一句:“劉易能出什麼事啊?”
陳月幽幽地接瞭一句:“他今天沒來上班。”
董潔長出瞭一口氣,心想陳月你這不逗我玩嗎?劉易沒上班你就急這樣?一天見不著你吃不下飯啊?又突然想到陳月奸猾似妖,不會犯這麼簡單的錯誤,忙問:“他為什麼沒上班啊?”
陳月又想瞭一下才說道:“姐我跟你說吧,其實你們的事鄭秀好像都已經知道瞭。”
董潔心裡也一個勁的翻個,這事早晚都得露,但怎麼解決自己是真沒想好,自己這次做的是有點太貪瞭。雖然劉易與鄭秀沒有真正在一起,而自己也讓劉易保存體力,但自己這裡還是很容易看出來的。下火車前的準備工作做的再好也掩蓋不住眼睛和神態。
鄭秀當時在飯店與自己談笑風生的,但眼神幾乎能把自己的臉扒下來,一個勁的掃描,當時自己還覺得自己表現的很好,沒想到這事露的這麼快。
董潔心裡急跳又問瞭一句:“然後呢?”
陳月清瞭一下嗓子,便把昨天劉易上班遲到的事一說,然後又把鄭秀在京城的事,陳誠晚上找劉易的事,然後劉易回傢一定是與鄭秀打架瞭,鄭秀回傢之後陳誠又去,今天早上劉易沒來上班,去他傢也沒有,他也沒去鄭秀傢,因為鄭秀也到劉易傢去找人的事敘述瞭一遍,就是隱去瞭劉易強奸自己那段,那個不能說太丟人瞭。
陳月本是一個文秘專業畢業的,又與劉易這個寫材料的假話大王配合瞭一年多,這故事的敘述能力,詞語的組織能力,章節的轉換能力那是相當地強,加上自己的動作和情緒配合,當時就把一個言情故事說的栩栩如生,催人淚下。
而董潔像個座山雕似的坐著聽陳月像炒豆一樣比比劃劃說完,果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心想你陳誠算毛啊?
鄭秀和劉易本是自己介紹的天生地造的一對,自己這麼愛劉易都沒舍得下手,在他床上滾瞭多少圈才在鄭秀這個小妖精的刺激下在背後搞小動作,還怕鄭秀知道瞭自己也跟著鬧心,你竟然開個破車千裡來搶人?你找死吧?
但想想不對,既然陳月看到鄭秀去劉易傢找人瞭,證明鄭秀還是沒跟陳誠,還是服軟瞭,要不不可能去劉易傢,兩人雖然是打瞭一架,但隻要鄭秀說出自己的委屈,掉點金豆,莫說是鄭秀沒跟陳誠有過什麼事,就是鄭秀被陳誠強奸瞭,劉易也得要她,他這個人就是心軟,在女人面前永遠也硬不起來。
董潔看著陳月的眼神閃閃的,總覺得她有什麼沒說,便又問道:“你認為劉易會在哪?”
陳月想瞭一下,心說你這個大表姐怎麼問起我來瞭?我哪知道啊?但也得說:“現在劉易在哪不重要,主要是劉易想幹什麼?他將鄭秀趕出傢門,又拋棄瞭我,下一個可能就是你瞭?”
董潔心想,好你個小妖精,你的話沒說全,在這裡跟我繞彎子,忙又問道:“劉易怎麼拋棄你瞭?”
陳月臉一紅,心想這事怎麼說啊?丟死人瞭,也隻得說道:“他罵我。”
董潔看著陳月紅臉低眼躲躲閃閃的樣,就知道絕對不是罵她這麼簡單,冷哼瞭一聲,追問瞭一句:“他到底怎麼你瞭?”
陳月有點直眼,董潔是千年的狐貍精,自己除非不說話,就是不說話轉眼珠子董潔也能看出事來,想想還是說吧,都是床上的難友,便低頭說道:“他強奸我,後來還罵我。”
董潔差點沒笑出聲來,心說劉易強奸你?你們兩個這事幹過多少回啊?還跟我裝清純?但既然陳月說出來瞭,又說劉易罵她,這確實不是劉易的性格,現在對這三個女人莫說是罵一句,就是掉根頭發估計他也得心疼,而幹這虎事,還罵陳月確實過份,陳月忍著小三的痛苦在劉易的背後默默的付出,劉易就是再沒有良心,這事也幹不出來,既然做瞭一定有原因的。
董潔沉默瞭片刻,又問道:“你說劉易是怎麼樣想的?”
陳月心想你怎麼總是問我啊?我要是全想明白瞭我還能找你嗎?想想說道:“我想劉易一定是想解脫瞭。”
董潔心裡一緊,陳月這句話說的很重,想解脫瞭?怎麼解脫?離傢出走?出傢當和尚?辭職不幹還是跳樓自殺,那可真要氣死我瞭,我帶你來這個圈子裡混就是為瞭解脫?
董潔突然想到瞭自己跟劉易第一次的時候他說過的話,想想又說:“你說劉易的想法是想辭職不幹瞭?”
陳月心想你終於和我想的一樣瞭,便說道:“我也這是這樣想的,他找借口趕走瞭鄭秀,又傷害瞭我,他已經一無所有瞭,他還在乎什麼呢?”
董潔想想有點心悲,劉易進瞭這個圈子之後一直不順,現在爭取到的這個職位也是有名無實,付出的多收入的少,隻鬧瞭個虛名。為瞭自己把房子還賣瞭,雖然自己又給他搞瞭一套新房,卻遲遲不到位,這錢上的事十年也翻不過身來,又受三個女人的壓力始終抬不起頭來,隻要鄭秀翻臉找事,他就無話可說,他解決不瞭自然是逃離,他原來本跟自己說過要辭職不幹的,但自己沒同意,還是聽自己的安排繼續忍耐,而今天鄭秀開始發難瞭,他卻還沒準備好。
但自己能讓他逃嗎?陳月也不能幹啊?就陳月這個樣找她爸通緝劉易也有可能,他還能往哪逃?現在陳月來這裡講故事其實是要自己幫著找人,但他能去哪呢?
董潔沉思瞭一會兒又問陳月:“你說劉易能去哪?”
陳月心想真不愧是當領導的,什麼事都問別人,自己等結果,你董潔以前不是這樣的人啊?也隻得說道:“我也猜不到啊,要不我能來找你嗎?”
董潔長嘆瞭一口氣,眼睛看著陳月,想想又問道:“妹妹,如果是你,你跟男朋友鬧翻瞭,你會去哪?”
陳月一愣,去哪?我哪知道啊?跟第一個男朋友沒約會過,都是他來宿舍樓下來找我,跟劉易第一次是在他傢的床上,這還能去床上找人?陳月眼睛一閃,馬上說道:“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董潔一笑,起身披上大衣,又拿起一個手袋,把手機往裡一扔,說道:“妹妹,走,我們去找人。”
陳月卻是沒動,董潔轉身看陳月詭眼爍爍地看著她,不僅問道:“想什麼呢?走啊?”
陳月卻冷笑瞭一下,問道:“姐,你不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嗎?”
董潔心裡轉瞭一下,笑問道:“什麼機會?”
陳月答道:“讓鄭秀滾蛋啊?你想想,這個鄭秀是個什麼貨?她就是一個心機婊,她在京城跟人傢處對象,在海南跟人傢滾沙灘,爬遊艇,還去麗江玩求婚,卻跟劉易一絲不露,那逼都讓人傢操爛瞭吧?卻回來裝純潔,劉易說始終沒幹過她呢,就是幹瞭她,她回來之前做個假處女膜,誰又能知道呢?”
董潔心裡直翻個,卻強笑著說道:“鄭秀不會這樣的,你想多瞭。”
陳月又火上澆油,說道:“怎麼就想多瞭?你不也說她走之前像個瘦雞似的嗎?現在你看看她那個樣?那奶子那屁股那臉蛋,那就是一個操出來的小少婦啊?這騷貨太能裝逼瞭,我現在後悔瞭,昨天晚上就應該給劉易打電話,直接將他們兩個捉奸在床,我看她臉往哪擱?”
董潔卻咯咯瞭一聲說道:“你這小妖精凈瞎說,你也讓劉易睡過,還有前男友,孩子都幹出來瞭,也沒見你胖,她在京城吃好喝好,胖起來也正常。”
陳月知道鄭秀是董潔介紹的,當然不想說她壞話,隻好說道:“我是保持的好,天生麗質,哪會因為兩個臭男人就變瞭?但是姐,如果換成你,你面對那場合能把持得住嗎?鄭秀那個貨找劉易這個傻瓜是為什麼啊?不就是圖他是個公務員,工作體面,以後生活無憂嗎?現在有瞭陳誠這個鉆石王老五,不是比劉易強百套?怎麼能再回來找劉易呢?”
董潔心裡也知道,但還說道:“為瞭什麼?為瞭愛情唄,劉易是她的初戀,她在京城沒愛情,自然不想呆瞭。”
陳月卻呵呵瞭一聲說道:“姐,鄭秀在外面其實是花天酒地的,她在外面說不定讓人操成什麼樣瞭呢?這就是玩夠瞭,回來找個老實人嫁瞭,這跟那些出臺的小姐有什麼區別?不就拿老實人不識數嗎?我可不想讓劉易當老實人,這綠帽子我不想讓他戴。”
董潔看著陳月冷冷的眼睛長出瞭一口氣,笑說道:“你這小騷蹄子愛劉易愛的真深啊?這事也幹得出來?放心,我也不想讓劉易受欺負,如果鄭秀真有那事,我也不會放過她,還輪不到你跳出來,你在後面消停的,有我呢,走吧。”
董潔說完也不再跟陳月廢話,陳月也沒辦法,隻好跟著屁股後面出門。看董潔胸有成竹的樣就知道董潔一定是知道劉易在哪瞭,也是,劉易就是她推給鄭秀的,他的一舉一動都掌控在她的手中,陳月暗中嘆瞭一口氣,服瞭,狐王就是狐王,沒有想不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