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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噩耗連天

第45章、噩耗連天

  一輛轎車從匝道爬瞭上瞭高速,卻突然加大瞭油門,在路上狂奔,陳月和董潔坐在正副座上,陳月雖然有點淚光晶瑩,但還是忍住悲痛心情開車,而在副駕上的董潔卻用一支手在揉搓著額頭,閉著眼睛在想心事。

  上午看到劉易從公園裡跑出來後以為他去鄭秀傢去道歉,畢竟是情深似海,隻要劉易服軟,鄭秀如何也裝不起來,就是為瞭自己和劉易的亂事兩個人再談崩瞭,那也就隻能算瞭,劉易要是走就走吧,就他那個樣,在外面也是幹不好,說不定在外面受挫折瞭又想起在機關幹的好。

  中午,自己在飯店的酒桌上已經跟陳月商量好,讓她做內應,扣住劉易的辭職信或者其它的不良消息,自己在這面隨便求個部長跟人事局長打招呼,就說有個緊急情況,省裡抽調一批人研究理論材料,劉易已經被借走瞭,回來日期未定,情況也要保密,雖然有點牽強,但也能延緩時間,他那個職位可有可無的,還有陳月照應著也沒問題。

  等過幾天,他妖作夠瞭,估計也就想開瞭,然後無論是自己還是陳月出馬,一個小手段就能把他乖乖地搞定,還是陳月去吧,她柔情似妖,早已經把化骨綿掌練到瞭第九層,一招就能把劉易弄個死去活來,無論劉易去哪,把他弄回來牽寵物狗一樣的容易。

  吃完飯兩人分手,自己回單位等消息,而陳月回傢把手機電腦QQ都開著,坐在陽臺前搞偵察,等瞭小半個下午,陳月打電話來說什麼也沒看見,誰也沒上QQ.當時還猜說不定兩人和好瞭,都跑劉易傢去瞭呢,但自己和陳月都沒法給劉易打電話,要是讓鄭秀知道豈不是火上澆油,陳月又回單位看劉易上沒上班,見還沒來,然後搞瞭個小手段,用單位的坐機給劉易打電話,陳月想怎麼說那是有的是說法,就是當鄭秀的面,她也能從容不迫的說得義正言辭,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沒想到劉易不接,當時也沒多想,最壞的結果也就是兩人分手,然後晚上陳月在傢盯住鄭秀,自己再去劉易傢去一趟,放下身段,也搞陳月那一套,憑自己的手法,那劉易再堅強也得變成繞指揉。剩下就好說瞭,已經給他設計好路子瞭,幾個地方都可以去,就看他自己的想法瞭,說不定還得是自己幫他拿主意,估計陳月知道要把他調走,還得跟自己生氣鬧一下,但為瞭愛人的下一步,哪個女人都得做出犧牲。

  鄭秀離開瞭劉易就剩自己和陳月爭瞭,那妖精小妹子隻要能忍受自己就讓她吧,自己以後的婚姻生活也幸福不瞭哪去,有瞭劉易這一份真愛也就夠瞭。

  沒想到三點多釧接到鄭偉悲痛欲絕地打瞭一個電話,說鄭秀在省城的橋上出交通事故瞭,說是駕駛員叫陳誠,問劉易在不在?說給劉易打電話也不接,是不是交警搞錯瞭,可能是劉易借用別人的身份證什麼的?自己當時就傻瞭,隻好說幫找找。

  放下電話知道交警沒搞錯,死的另一個人就是陳誠,沒想到鄭秀還是跟陳誠走瞭,那劉易在哪呢?給他打電話也不接,一定不會在傢裡,上午不就躲出去瞭嗎?

  沒想到他竟然回話瞭,一問真的在傢裡,臭罵瞭他一頓之後與陳月上車去省城處理鄭秀的後事,鄭偉已經在路上瞭。他還不知道陳誠是誰,自己去瞭怎麼也得解釋陳誠和鄭秀的關系,而劉易就不要去瞭,他估計是無法面對鄭偉的臉色和鄭秀的遺體的,就在傢等著吧。

  唉,怎麼會這樣?我不領劉易進這個圈,他也不會認識鄭秀,雖然鄭秀不認識他也會遇上陳誠,但陳誠用不著來北方接人,也不會出交通事故,這事究竟怨誰呢?怨自己,怨自己有瞭真愛不值得珍惜,怨自己有瞭真愛拱手讓人,劉易不也是這樣嗎?他不僅僅是自卑,也是真心想為鄭秀好,那個借口就是真的,他也是真心希望鄭秀能去京城,雖然他十分討厭陳誠,但他也沒別的辦法,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鄭秀上陳誠的車,那感覺與當年送劉易去會鄭秀是一樣的吧?那不僅僅是哭就能解決問題的。

  董潔還在車座上悶想,手機卻突然響瞭,掏瞭一看,是白金城,他找自己能有什麼事?劉易不接你的電話你就打我這來瞭?還是找陳月?但陳月的手機是開著的啊?先接吧。

  董潔長嘆瞭一口氣,接瞭電話,白金城在那邊說瞭幾句話,董潔一句話沒說,突然呆住瞭,手裡的手機從耳朵邊上掉瞭下來,卻沒有去撿,手還在空舉著。

  陳月一看不好,卻不知道又是什麼壞事,忙把車停在停車道上,這才急問道:“姐姐,什麼事?你快說啊?”

  董潔的眼睛癡呆著望著前方,手已經放下瞭,呆呆地說瞭一句:“劉易跳樓瞭。”

  陳月也呆住瞭,天啊,自己最不想知道的結果終於發生瞭,劉易背負著三個人的愛情壓力終於把他壓跨瞭。鄭秀的死讓他失去瞭最後的一絲希望,雖然他談不上最愛鄭秀,而鄭秀也是他主動推出去的,他希望她能幸福生活,先與她做個瞭斷,然後是自己和董潔,他其實一個都不想娶,其實是不敢娶,他的自卑打敗瞭他的自信,他寧可回舊傢去掃樓道,去醫院當護工,甚至要去混黑社會也不想再來這個圈混瞭,他始終認為是他害瞭這三個女人,而他在想辦法挽回,把他心愛的女人一個個都送上幸福之路,沒想到最先送走的鄭秀真的走瞭,他良心是真的過意不去,而以死來贖罪。

  他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不想想還有兩個女人在為他傷悲,甚至是在為他等待,等待他功成名就的那一天,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他卻是等不起瞭。他這種身份靠苦幹永遠也起不來,靠女人他又丟不起那個人,他最終的選擇就是離開,而這三個女人每一個都是心理負擔,以他的良心未安排好是不會走的,沒想到他的計劃因為鄭秀的死中途夭折瞭,他也沒信心再搞下去瞭,就這麼走瞭。

  也許是想追隨鄭秀而去瞭,去到另一個世界再追,或者再給她另一個幸福的生活,那裡也許沒有領導,沒有官場,沒有京官,沒有潛規則,沒有不平等,沒有永遠無窮無盡的考試,沒有永遠也不夠花的錢,沒有永遠治不起的病,沒有永遠丟不起的人。

  對於鄭秀和劉易這樣的人來說,死後也應該是上天堂吧?那裡隻有永遠燦爛的陽光,永遠鮮艷的花朵,永遠潔凈的河流,永遠清新的空氣,永遠的悅耳動聽的鳥叫,直至永遠無限的幸福。

  而我為什麼不去呢?在那個幸福的地方鄭秀也會原諒我吧?我為什麼不讓劉易知道誰是最愛他的人呢?是我,陳月。

  陳月並沒有哭,隻是在發呆,癡呆中的陳月突然聲嘶力竭地狂喊瞭一聲:“劉易!”

  然後發動瞭汽車,推上瞭前進檔,一腳油門就踩瞭下去,汽車像箭一樣直奔前面幾十米外的大貨尾部就撞瞭過去。

  陳月的大叫驚醒瞭也在癡呆的董潔,劉易這個結果自己其實已經想到瞭,自己對他的怒罵一定會讓他無地自容,無臉再活,當時自己是太沖動瞭,自己以前對他的辦法都是剛柔相濟,讓他警醒,但這次是太過瞭,而且沒時間挽回,自己叫上瞭陳月上高速就是個錯誤,必須讓陳月先調頭去找他,防止他幹傻事,剩下的再說。

  但自己怒氣未消,剛想到這的時候就已經無法挽回瞭,自己逼他逼得太緊瞭,而且等待的時間過於漫長,對他來說,根本就看不到希望。鄭秀的死是個導火索,即使鄭秀不死,他把陳月和自己再送一程也可能是這個結果。

  他太累瞭,自己與他在一起幹活和快樂的時候怎麼也不說累,他曾經說他死也願意,如今他真死瞭,卻帶著未瞭的心願。

  世界上一切事情都能挽回,唯有這死亡無挽可回,剩下自己和陳月怎麼辦?陳月已經死一次瞭,再死也不會再乎,而自己沒瞭劉易,好像也沒什麼奔頭。

  自己難道不累嗎?自己在官場、酒場、舞場、商場之間轉難道不累嗎?自己唯一的快樂事就是與他一起幹那事,而且心甘情願興致高昂地與他瘋狂。如今他也走瞭,生命還有什麼快樂可言,該有的自己都有瞭,即使沒有將來也一定會有?自己當年進這個圈的時候隻是想要,想要爭強,卻不知道到底要什麼?到底想要爭到什麼高度?自己為瞭追求那些本是無用的東西卻放棄瞭自己最珍貴的愛情而導致瞭這個結果,自己才是真正的罪人,但自己怎麼贖罪呢?

  董潔剛想到這,卻聽陳月大叫一聲,然後看她發動汽車要撞車,董潔看她動作不知哪裡來的想法一把關瞭陳月的鑰匙門,汽車雖然飛快地沖出,卻沒瞭後力,前面的貨車也在狂奔,最終沒有撞上,汽車壓在兩道中間停瞭下來。反應過來的董潔用右手沖陳月的臉上狠狠扇瞭一耳光,卻打在陳月臉的正面,當時把陳月打個鼻出血。

  董潔再看車外,有一輛大貨車從後面上來擦車而過,副駕上的人透過車窗大罵:“操你媽的,傻逼。”估計司機鼻子都要氣歪瞭。

  董潔再看陳月鼻子出血,眼淚卻下來瞭,一把抱住自己大哭,而自己這個時候也想哭,卻不是時候,忙推開陳月,下瞭車,把陳月從駕駛座上弄下來,推入後座,自己坐上瞭駕駛座,扔給她一盒紙巾,發動汽車在公路上找個能轉彎的隔離帶空隙,掉頭往回跑。

  現在離劉易最近,隻能先管他瞭,自己也是個新手,跑高速也沒什麼經驗,但出事就出事吧,讓我們四個死在一起,也無所謂瞭,人死還不是早晚的事嗎?想到這裡腳下又加重瞭一些。

  坐在後座的陳月終於哭夠瞭,鼻血混合著眼淚弄瞭個滿臉花,一邊抽泣一邊哭說:“姐,你再想個招啊?”

  董潔從後視鏡裡看到陳月的花臉嚇瞭一跳,咬咬牙又深嘆瞭口氣,三條人命遠隔幾百裡在那躺著呢,人都死瞭我還有什麼招?

  但也得勸陳月說:“剛才白金城來電話,隻說是跳樓,沒說死沒死,也許還沒跳呢?”

  陳月一聽董潔這話,馬上來瞭希望,手忙腳亂地去找手機,顫抖著說:“我給他掛電話,他最愛我,他一定不會死。”

  董潔怒火上升,沖陳月怒喊瞭一句:“你別混瞭!”

  陳月又呆住瞭,董潔隻是騙她,讓她情緒穩定,其實劉易早都死透瞭,劉易傢住六樓,誰從六樓跳下來不死呢?

  陳月再也沒話,倒在後座上繼續痛哭,而董潔的眼淚也下來瞭,不得不一邊用袖子擦眼淚一邊加速開車。

  自己的關系比陳月更近,兩人一起考試一起來這個圈混,一起照顧病人,在十月長假幾天沒見面之後,自己毫不猶豫把自己的第一次給瞭劉易,不僅僅是因為陳月帶動,而是因為感覺情已到,心已開。雖然有鄭秀,但覺得自己這麼做也值,自己在官場這麼久,天天面對是道貌岸然,外忠內奸的高官。自己一個小白人,就是靠美貌和智慧來這裡混,智慧隻會讓人欣賞,解決暫時的危機,而美貌才會令人心動,解決實質的問題,自己早晚有一天也會被逼上那個道,還不如給瞭劉易,然後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被潛一下,也能心安。

  而與劉易在一起做的時候他簡直就是在拼命,用陳月教的那些壞招不把自己弄得跪床上求饒他絕不罷手,隻有那個時候自己才覺得自己是一個真正的女人,才沒有瞭任何的思想負擔,摘去瞭所有的偽裝與面具,放棄瞭自己所有需要思考的事情,而心甘情願去被劉易征服。劉易的懷抱和床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這才是真正的幸福快樂,自己當時真的後悔給他介紹瞭鄭秀,而劉易與自己做的時候卻沒有任何思想負擔,他一直覺得這是應該的,是對自己的奉獻,永遠的報答,隻要自己高興,他累死也心甘。

  如今,他真的死瞭,卻死的相當不值,相當的令人痛恨,自己的下一步還要怎麼辦呢?愛人死瞭自己也要變成瞭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瞭吧?而沒有靈魂的人在哪裡生存還有什麼意義呢?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來到劉易傢的樓下,警察已經將劉易的屍體抬走瞭,隻有幾個治安員仍在處理後事,但仍有許多人圍在外圍指指點點,談三說四,人事局的幾個同事也在樓下等著董潔。

  陳月看到地上有一小灘血,一下子跪倒在地,這次一滴眼淚也沒有瞭,直接昏瞭過去,幾個同事上前搶救按人中撤嘴巴。看陳月的大花臉也嚇一跳,都心想這陳月怎麼瞭,平時沒看出來他們兩個這麼深情啊?

  董潔看瞭之後也沒心情再哭,掏出手機給鄭偉掛瞭個電話,隻淡淡地說瞭一句:“劉易也跳樓瞭。”鄭偉在那邊“啊?”瞭一聲,也沒它話,摞瞭手機。喪女之痛又搭上二條說不清關系的人命讓誰也說不出話來。

  董潔再看陳月卻已經醒轉,又放聲痛哭。這時白金城從樓上下來,看到二人,也隻悲痛地說瞭一句:“你們兩個上樓去看看吧,還有東西送你們倆。”

  董潔一愣,心想劉易還會有什麼東西?一時也想不到,坐在地上痛哭的陳月卻來瞭精神,一聽有東西相送,忙抹瞭一把眼淚,也不等董潔,起身大步就上樓,董潔也隻得在她身後跟隨。

  二人來到房中,隻見有幾個局領導和兩個警察在屋中站著,正在背著手說話,見二人進來往後讓瞭讓。

  董潔禮貌性地打瞭招呼,而陳月直接竄進瞭臥室,隻見床上鋪瞭一個雪白的床單,上面放瞭一塊手表,一個瓷枕。兩物之下各壓一張紙,手表下寫:“送還董潔”瓷枕下寫“恭送陳月。”旁邊另有一張遺書,平放在那裡,估計別人已經看過多少遍瞭。

  董潔隨後進來先拿起遺書觀看,陳月卻去抱著瓷枕又哭,這個瓷枕是劉易答應過她的,卻一直沒機會給,這下有機會瞭,卻是劉易、鄭秀二人都永遠不在瞭。

  董潔拿起遺書,見確實是劉易的字,鐵筆金鉤,力透紙背,用行楷在上面寫道:“遺書,本人厭世自絕,與他人無關,另有二物送人,望妥接。

  嗚呼,嘆天道茫茫,人情冷暖,愚莽卻不自知。天高地厚,物廣人稀,竟無立椎之地,笑癡生二十餘年,茍活世間,寡情無義,不欲空活百歲,無顏面世,妄累他人。

  人生一世不過鏡花水月,鶯花百啼亦是黃粱一夢,車書萬裡原本酒後狂言,調風弄月怎敵枯骨青霜。此生學而無志,碌而無為,生難登大雅之堂,死遂願輾碾為塵,怨生鬱結,永墮沉淪。

  三魂隨風易飚,上窮碧落莫談逍遙。七魄附塵難落,下附九泉千載難安。生不見妖魔鬼怪無跡潛蹤,死定令魑魅魍魎顯形奪魂。若佳人有意,夏雨冬雪,春寒秋霜,本乃心悲天下,雷鳴電閃,厲風惡水,亦吾肝膽怒發。

  願佳人紅顏永駐,得配良緣,今生遺恨不能追隨足下承恩,來生卑願結草銜環隨影為報,莫以愚弟癡行為累,迷竅為痛,切記勿念。”

  董潔看完這文采菲然卻屁用沒有的遺書淚如雨下,如果當時不帶劉易進這個圈,自己當時也不考公務員,就與他在社區一起工作,即使天天掃樓道,天天在一起過普通人的生活也會很幸福快樂吧?但為什麼就走到這個生離死別的地步瞭呢?

  二人還在痛哭流涕,旁邊的王副局長先過來勸,也是一些節哀順便的空話,卻一個勁地看陳月,心想這董潔是劉易公開的大表姐,還真送瞭塊表,你們兩個坐對桌也這麼深情哈?真是有點意想不到。

  董潔聽王副局長空言瞭幾句,想瞭想,這也不能在這一個勁的哭啊?人還沒見著呢,抹瞭眼淚說道:“我們還是先去看一眼劉易吧,他已經拉去哪瞭?”王副局長忙說讓公安局拉走瞭,已經送殯儀館瞭,這屬於案件,可能還要解剖。陳月一聽這話一下子竄起來,怒說:“這人都死瞭,遺書也有,還解什麼剖啊?”

  陳月一叫把王副局長嚇一跳,又忙說:“這也是正常程序,你們要看還真得快點,說不定一會真解瞭。”董潔一聽忙拿起瞭手表揣在兜裡,陳月抱著瓷枕,二人迅速下樓。

  二人下樓之後,陳月也不開車瞭,局裡給出瞭車,卻派瞭兩車人陪著,送二人去殯儀館,路上二人都已經沒眼淚瞭,董潔在車上找瞭瓶礦泉水,給陳月擦瞭臉,這才看出點人模樣。

  到瞭殯儀館跟管理人員一說,劉易也算是大人物瞭,局機關的人跳樓,全市轟動啊。

  二人跟著管理人員到停屍房裡一看,劉易還在冰箱裡凍著呢,二人見劉易穿著齊整,仍然跟活著的時候一樣,好似面帶微笑,並沒有想像中摔得不像樣子,正面隻有嘴角見血,但已經擦瞭,不太明顯,他是終於解脫瞭,卻帶著深深的欠意,估計做鬼也不安心。

  黃陳二人一見劉易的屍體又開嚎,這個時候該輪到董潔昏厥瞭,救醒過來又撲在劉易的身上繼續大哭,這個堅強的女人自從接到劉易跳樓的消息之後一直麻痹自己的思想挺到現在。

  此刻才放開心情,扶屍大哭,最後被陪來的同事連拖帶抱地把兩人從停屍房給弄瞭出來,這才離開殯儀館,送二人又回劉易傢,但劉易的傢門已經被封上瞭,等待公安調查完再處理。

  而劉易平時交的那些狐朋狗友聽到消息之後又來瞭不少,都站在樓下假裝悲痛,卻一個勁地往董潔和陳月的身上偷瞄,心想這劉易真是好命,黨政兩樓的兩大美女都悲痛欲絕的,死也值瞭。

  董潔穩定瞭情緒在樓下與人事局的領導商談瞭一下,劉易傢沒什麼人,隻有董潔這麼一個掛名的表姐,董潔隻好把後事應承下來,卻要等公安局的結果出來後才能出殯,其它時間也沒什麼事,隻能等待,或者燒點紙。

  劉易的朋友還想留下來搞點什麼活動,但房子已經封瞭連個呆的地方都沒有,董潔隻好把他們都勸走瞭。眾人都走瞭之後,隻剩下董潔和陳月瞭,陳月一直抱著瓷枕不撒手,最後陳月說:“姐,上我傢去吧,我一個人害怕。”這事擱誰都得害怕,再親密的人暴死也變成瞭鬼,何況還是兩個殉情冤魂。

  董潔隻好嘆瞭口氣,說:“也隻能去你那瞭。”二人開車到陳月的傢,路上買瞭點黃紙,等著晚上燒,進到房間時,二人都換鞋換衣服,然後去洗臉。

  洗漱之後,陳月卻從頭到腳換瞭一身白裝,自己不是劉易過門的妻子,卻也是上過床的情人,無論真假還是給他戴個孝吧。

  陳月又把瓷枕拿瞭過來,一邊掉眼淚,一邊是擦瞭又擦,最後是油光鋥亮,然後在古董架上找瞭個地方擺上。

  陳月又註視瞭一會,掉瞭幾滴淚,然後從古董架上的古書中翻出一本金剛經,焚香跪在茶幾前給陳鄭二人念金剛經,也算是給二人做點功德,卻是讀幾個字就哭一次,最後是泣不成聲。

  董潔卻什麼心情和思維也沒有,隻是坐在地毯上發呆,看著古董架上這個閃著瓷光黑黝黝的東西愣神。

  晚上兩個人出去燒紙,然後找個小飯店簡單地吃瞭口飯,要瞭兩個素菜卻都吃不下,又回到陳月的樓中,兩個人又依偎坐在方廳的地毯上發呆,還是什麼想法和心情也沒有,兩人又掉瞭一會兒眼淚,最後眼睛都望著這個瓷枕,陳月依偎在董潔的懷裡,終於說瞭一句:“姐姐,你再給我講一遍你們的故事吧。”

  董潔心想我已經說過瞭,再講有什麼意義呢?但陳月要聽就再講一遍吧。然後董潔從二人相識開始,劉易如何呆瓜,自己如何同情他,一起掃樓道賺錢,然後一起去考公務員,然後……,然後考瞭兩次?

  董潔的腦海閃瞭一下光,眼睛突然有點神采,好像劉易曾經說過,要和我做一個夢,要在夢中挽回一切,當時就在他那個傢裡,躺的就是這個瓷枕。但好像真的做瞭一個夢?夢見又考瞭一次,還真考上瞭,但哪個是真的呢?陳月見董潔不說話瞭,等瞭半天才問道:“後來呢?”

  董潔眼睛盯著瓷枕,腦中的夢境轉瞭無數圈卻越來越清晰,然後狠狠地說道:“後來我們做夢。”

  陳月沒聽懂,疑惑地問道:“做什麼夢啊?”

  董潔卻沒答話,一把推開陳月,起身到古董架上取下瞭這個瓷枕,眼睛盯著瓷枕又堅決地說瞭一句:“做一個救人的夢。”

  陳月心想董潔瘋瞭吧?雖然她哭的少,但心裡可能是最痛苦的,她跟劉易的關系即是姐弟又是情人,相依相戀的感覺一定比自己還深,但她現在有點失常,也是,什麼樣的堅強女人遇到這事也正常不瞭。

  隻見董潔轉過身來,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這個瓷枕在放光,緩緩對陳月說道:“妹妹,劉易有救瞭。”

  陳月心想你怎麼救啊?你這個半拉子狐王還會法術?再神通廣大也救不瞭死人啊?你就是把它打碎瞭也沒用啊?

  董潔眼睛癡盯著瓷枕,俯下身來跪下,把瓷枕恭恭敬敬地放在地毯上擺正,然後才抬頭對陳月說:“妹妹,我們去做夢,讓夢挽回這個結果。”

  陳月心想董潔確實是瘋瞭,已經胡說八道瞭,想想有點害怕,可憐兮兮地說:“姐姐,你別嚇我,我現在膽小。”

  董潔卻詭笑瞭一下說道:“平時看你膽子挺大的啊?什麼事都敢幹,還敢去撞車。”

  陳月又怯生生地說道:“那不是糊塗瞭嗎?沒想開。”心想,董潔不會是因為自己拉著她一起去死恨我吧?

  董潔卻又笑說:“你什麼也不要想,就是陪著我一起睡覺,不,是做夢。”說完董潔覺得這句話這麼熟悉呢?

  陳月卻有點害怕瞭,見董潔的眼神變來變去的,不知道董潔到底要幹什麼,想逃卻不敢動,也是無處可逃。董潔卻已經等不急瞭,上前一把抓住陳月的衣服,拎雞一樣拽瞭過來。

  陳月嚇得叫瞭一聲,董潔面色冰冷,眼中扔刀,狠狠地說道:“你喊什麼?”

  陳月又嚇得一聲也不敢出,呆呆地望著董潔,狐王終於發怒瞭,這是誰也不敢惹。

  董潔見陳月嚇的眼淚都要掉下來瞭,傻傻地看著自己,深吸瞭一口氣,臉色卻溫柔起來,輕輕地摟著陳月,柔聲說道:“妹妹,放心,你姐姐堅強著呢,沒瘋,來,我們一起做夢。”說著摟著陳月一起倒在瞭地毯上。

  陳月卻嚇得直哆嗦,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董潔,身子也隨著董潔一起緩緩倒下。董潔又用一隻手把瓷枕調整一下位置,讓它墊在兩人的頭底下,然後又說:“妹妹,閉上眼睛,我們一起做夢。”

  陳月嚇得什麼反應也沒有瞭,隻好聽她的話把眼睛閉上,卻因為害怕死死閉著,董潔等到陳月閉上瞭眼睛,先冷笑瞭一下,也把眼睛一閉,然後又緊瞭緊陳月的腰,發現陳月已經不哆嗦瞭,又一笑,睡覺瞭。

  一個夢,一個惡夢,劉易從夢中醒來,鄭秀出交通事故的景象片斷就像自己親眼所見一般在眼前閃現,而自己也跳樓瞭,怎麼會?鄭秀怎麼會跟陳誠那個傢夥跑到那個地方去瞭?如果鄭秀真出事瞭,自己就是跳樓也陪不起啊?

  劉易從床上坐起,擦瞭擦臉上的冷汗,竟然發現自己還有點氣喘籲籲。

  自己剛才怎麼睡著瞭?真是個懶豬加傻瓜,在這種時候自己還有心思睡覺?劉易不僅暗罵自己幾句。

  劉易起身走到窗前,透過小區的大門仍然能看到馬路上車來車往。

  車?惡夢中陳誠的車掉在橋下的片斷又在劉易的腦海中晃瞭幾下,離開瞭鄭秀已經有一個多小時瞭,當自己離開鄭秀傢關門的那一剎那,自己好似還回頭透過門縫看瞭一眼鄭秀那張流滿淚水的臉,那最後的表情是委屈、是失望還是絕望?自己已經分不清瞭。

  劉易想想又去翻包看手機,一打開手包,一疊鄭秀照片先露瞭出來,劉易不僅又掏出來看瞭幾張。

  鄭秀還是那麼美,而身邊那個猴子陳誠卻越看越猥瑣,好像在得意的笑,好似在顯示他的成功,尤其是腕子上那塊大金表,在赤裸裸地刺激著自己,戴著那個能有半個臉大的黑色太陽鏡,好似隱藏著他眼神裡的詭計,他那雙眼睛自己又不是沒見過,小而詭詐,就這雙眼睛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人?自己當時還勸鄭秀跟他走,鄭秀都已經看透他瞭,自己還為瞭他的權和錢勸鄭秀,到底誰愛權和錢啊?

  鄭秀嗎?不是,鄭秀根本就不缺錢,雖然沒有陳誠有錢,但自己就是一分錢不掙也夠兩人奢侈地花。而鄭秀對自己還是有希望的,否則早都不跟自己處瞭,但自己是多麼地禽獸啊?把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自己一無所得,卻是失去瞭真愛。

  劉易嘆瞭口氣,又從包裡拿出瞭手機,一個未接來電,剛打進來不久,自己睡得太死瞭,手機又在包裡,什麼也沒聽見。

  劉易拿瞭手包邊看手機邊走到瞭臥室的窗前,鄭秀的來電,已經是半個小時前的事瞭,鄭秀還是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的,這電話回還是不回?回說什麼?自己已經說瞭自己不是一個男人瞭,難道她還要跟一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說話?

  但鄭秀還是愛自己的,她最後的手段實在是無奈瞭,這就跟陳月上吊一樣,陳月不是處女,用不上這招,否則也會這麼幹,這個處女的責任絕對能套死任何一個有良心的男人,即使以後不在一起,也會終生不安,一旦獻身給自己的女人有瞭長短,哪個有良心的男人也得去拼命,不拼命也得去想辦法,出壞招。

  至於那些專愛玩處女的有錢人就另當別論瞭,他們就是大公豬,沒有任何良心和責任心,隻會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和錢去幹壞事,去害人,沒有瞭背後當官錢的光環,他們什麼也不是,就是拼菜刀,他們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但鄭秀最後要跟自己說什麼呢?不會是再罵自己瞭,因為自己已經不值得再罵瞭,也許,也許是說聲再見。

  陳誠的壞笑又在劉易的大腦閃瞭幾下,劉易又打開手包看照片,每張有陳誠的照片都是這種笑,說是成熟其實是詭計多端。

  為瞭曾經的愛,我就再打一次,無論是她說什麼話,自己都想再聽一次她的聲音,我應該用手機的新功能把她的話錄下瞭,以後可以永遠聽,劉易終於有瞭回話的決心,輕輕的一按,電話回撥瞭過去。

  “用戶已經關機或不在服務區……。”劉易不僅一驚,鄭秀的手機是從來不關機的,相處瞭近兩年,就從來沒見過鄭秀關過手機。

  鄭秀怎麼會關機?不會吧?劉易突然恐懼起來,自己從她傢裡出來的時候,她雖然是赤身裸體地在哭但也不會再幹這傻事。

  為瞭一個不是男人的男人,那就更不值瞭,但鄭秀雖然表面看上去文文弱弱,一副天真的樣子,但性子卻是剛烈,許多時候發起小脾氣來簡直是不可救藥,認定的事也是不撞南墻不回頭。自己當時的絕情,她對愛的失望會不會……,會不會導致她再去自殺?

  劉易不僅又想起瞭在鄭秀畢業回傢的那個夜晚,鄭秀曾經狠狠地說,如果自己負心,她就會自殺。但這次確實怪自己,自己的壞招沒好使,全都坦白瞭,確實是自己負心瞭?但無論怎麼說這段情都算是徹底結束瞭的。自己最後做得也應該是很完美,她又沒失身,這麼做是太不不值得瞭。

  劉易拿著手機越想越怕,無論是什麼情況鄭秀都不應該關手機。不行,我得去看看。劉易急忙穿衣換鞋,順手拿起瞭手包把照片手機都扔包裡,連竄帶跳地下瞭樓,出門打車直奔鄭秀傢。

  到瞭鄭秀的小區見沒有發生事故的樣子,匆忙坐電梯上樓。到鄭秀傢門口劉易先穩瞭穩自己的呼吸,按瞭幾下門鈴,沒反應,劉易害怕瞭,又連踢帶打地對房門下瞭半天的功夫,還是沒動靜。

  鄭秀沒在傢,那她去哪瞭?劉易不僅背靠著門緩緩蹲下,腦海裡鄭秀出事故的景象又閃瞭幾下。跟陳誠跑瞭?去找陳誠?對,她一定是去找陳誠瞭,鄭秀在市裡沒一個親屬,隻有陳誠說過要帶她走,她對自己失望之後一定是去找陳誠瞭。

  自己怎麼辦?還去找她?挽回自己的愛情?還是挽回自己的面子?呸,自己這種人有面子嗎?

  劉易一時想瞭很多,但不知為什麼出事故的景象一個勁在腦海裡閃現,她真要跟陳誠走,怎麼走呢?當然是坐車,陳誠不遠千裡自駕來此,就是為瞭接鄭秀走的,車?一想到車劉易有點頭痛瞭,無論怎麼說,我還是要見她一面,也許我應該跟她好好解釋而不是裝熊,自己的自卑導致的這種惡果實在是太不值得瞭。為瞭一個曾經愛過自己的人,這麼做實在是太過份。就算她真跟陳誠走自己也要好好說聲再見,反正她對自己也死心瞭,即使不見面,遠遠地望著她,也算是送行瞭。

  想到這,劉易起身坐電梯下樓,陳誠住的賓館自己是知道的,陳月已經說瞭全市最豪華的一傢。劉易打車到瞭賓館前下車,在賓館前左右看瞭一圈,停車場上卻沒看見陳誠的車,陳誠也不在?劉易雖然心裡懷疑還是來到賓館吧臺,跟吧臺的女服務員說自己找陳誠,京城來的。服務員一查,說陳先生已經退房走瞭,劉易忙問什麼時候走的?服務員小姐說一個小時左右吧。劉易又追問說跟誰走的?

  服務員笑說:“跟著一位女士,挺漂亮的。”

  不用說,一定是鄭秀瞭,服務員也是個女的,這漂亮女人是人見人愛的,自然會多看幾眼絕不會記錯。

  劉易失魂落魄地出瞭賓館坐在外面的臺階上,鄭秀走瞭,真的跟陳誠走瞭,陳誠成功瞭。自己卻是不該失敗地失敗瞭,董潔,自己想要不敢要,陳月,自己想娶不敢娶,鄭秀,自己該娶卻鬧事把她失去瞭。

  我他媽的就是一個失敗者,劉易此時真是痛苦不堪。然而越是痛苦鄭秀出事故的景象越是清晰,那是我做的一個夢啊?我潛意識裡難道是希望她死嗎?難道是希望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這想法太他媽的罪惡瞭。

  劉易又要去手包摸煙,自己都要成個煙鬼瞭,打開手包,又看到瞭鄭秀的照片,劉易取出瞭煙點燃瞭一根,卻沒有關手包,鄭秀的照片仍然在露著,鄭秀在笑,而陳誠在旁邊色眼迷迷地看著她。

  劉易斜著眼睛看著照片,有點血氣上湧,“操你媽的,你敢搶我女朋友。”劉易終於罵瞭一句。

  劉易不僅想起瞭大學的時候其它系的兩個男同學因為搶女朋友打架動刀子差點出人命的事,當時自己是滿臉的不屑,但食堂的女同學談論起來都是興致勃勃,雙眼放光,吃饅頭都狠咬幾口,恨不得被搶的是自己,最後都同情兩個男生,說他們情義無價,卻罵那個女生是狐貍精。原來這小女生都愛看男孩為他們打架,但鄭秀會不會呢?她已經成熟長大瞭,哪個男人再幹這事在她眼裡都是有點缺心眼。

  但搶女人的本質變瞭嗎?沒有,隻是刀子變成瞭汽車。就看誰有,就看誰的好,就看誰開的快,誰快就跟誰。

  自己是沒汽車的,有瞭也開不快,但能不能也搶一次呢?不該屬於自己的卻要用武力去搶回來?那不就是流氓瞭嗎?那不就是強盜瞭嗎?這與黑社會有什麼區別?

  既然沒區別那還等什麼?自己不是要辭職不幹瞭嗎?不是想要去打工,還要加入黑社會嗎?這不就是一個機會嗎?隻要認定自己是個流氓,那搶女人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以前陳月也被搶過,還是自己給救回來的,她就死心塌地的跟著自己,不要她還要鬧自殺,現在我再去搶鄭秀有什麼不可以?

  就算鄭秀心裡不同意,她沒愛過我,但我是流氓,我就是欺負你,我就是搶你,我就是看上瞭你,你能怎麼樣?我把你關在房間裡不讓你出去,你隻能委曲求全地跟我過,心裡或者想著別人,隻要我對你好,我認打認罰,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你也沒辦法。

  我這也太流氓瞭吧?但我這算什麼呢?難道陳誠不是一個流氓?他還是一個大流氓,官商結合的大流氓,我跟他比簡直不值得一提,鄭秀不跟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是大流氓,而自己要是這麼幹就是一個小流氓。

  一個要上位的小流氓,找機會幹掉大哥,搶大哥的女人,這簡直就是香港黑道片,就算自己以後要加入黑社會,也要與官結合才能發展,然後黑道變白道,然後再做強做大,而現在已經有瞭白道的身份,卻要去當黑社會再轉回來?這腦袋讓驢踢瞭吧?

  再說這歷史上的名人哪個不是流氓?漢高祖劉邦歷史上有名的大流氓,丟妻棄子,連自己爹的肉都敢吃。唐太宗李世民殺兄弒弟,逼老爸讓位,搶自己兄弟老婆還得給他生孩子。宋太祖趙匡胤本是一個出身兵傢耍燒火棍的流氓,給別人賣命卻搶瞭人傢的江山,自己也被兄弟砍死整瞭個不明不白。明太祖朱元璋本是一個要飯吃的和尚,找瞭個牛逼老丈人才上位,卻殺盡瞭所有給他賣命的兄弟。皇太極為瞭奪得江山使詭計害死袁崇煥,又讓自己老婆獻身洪承疇才有瞭大清三百年的基業,再往後也都差不多,甚至比他們更狠,這成大事者必是流氓,自己沒成功就是因為自己不是流氓。

  自己本是一個學歷史的,記得自己跟鄭秀第一次約會時,鄭秀就跟自己說學歷史在機關好混,當時自己雖然想明白瞭卻沒深思,後來自己在跟鄭秀把這歷史上事的講故事似的說,她一邊聽一邊眨眼睛,在她心中自己要是也能稱王稱霸,成名立腕就好瞭,但自己沒本事讓她失望瞭。

  而且我現在壞事做絕,還差什麼事沒幹過?勾引過董潔,強奸過陳月,現在就差再搶鄭秀,我從現在開始就是白道裡的黑社會,還要什麼臉面?黑社會的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的身份,還要弄個什麼經理,老板,會長什麼的虛名,而自己已經有瞭身份卻還要抹黑自己,有病啊?當年牛逼大過天的宋江不也是放下刀子去招安嗎?為瞭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身份還要甘心被毒死,自己怎麼就繞不過這個彎子呢?

  我隻要放下面子,當一個不要臉的白社會,去搶自己的女人,能怎麼樣?那些臉面,錢財,女人不都可以去搶嗎?這現在的哪個人的位子,票子,女人不是搶來的?隻是方式不同而已,自己這次就真的從基層幹起,就從最下流的搶女人開始,搶她一次。

  但我搶鄭秀的時候怎麼說呢?電話,就問她最後一個電話想說什麼瞭?這就是借口,即使沒搶回來也不後悔,我可以不當男人,但我可以當流氓,誰都可以罵流氓缺德,卻沒人敢罵流氓不是男人,當上瞭流氓也就成瞭男人。

  我必須得去追一次,就為瞭她那個電話,就為瞭我第一次當流氓,幹什麼都要有第一次,最好的機會,“奪妻之恨,殺父之仇”過去都是可以殺人的,就算我不是一個男人,就算我不要鄭秀瞭,那也應該是我扔出去你陳誠才能去撿,而不是來威脅我還侮辱我公開搶人。

  胡思亂想的劉易又掏出瞭手機給鄭秀打瞭過去,還是關機。既然你不開機,那我就不客氣瞭,一個新的流氓誕生瞭。為瞭愛情,為瞭流氓的誕生,為瞭流氓的面子,為瞭成為流氓的男人和成為男人的流氓,我就幹一次,無論成不成功,今生我都不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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