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他怎麼逃進瞭死路,難道換瞭將領?”
六王爺停下瞭手中棋子,詫異地看著大違常理的敵方逃船,不知不覺間,雙月皇朝第一儒將已對素未謀面的對手有瞭一分欣賞。
蒙面女子也看向瞭雙峰峽口,星辰般美眸靈光閃動,高挑的玉體微微一震道∶“江湖多出奇人異士,如果夢月所料不差,此人定會奇門秘術,能在最短時間內鑿破船底;王爺,還請早做準備,這樣一艘戰船打造不易。”
六王爺雖然對黑水戰船充滿瞭信心,但眼前神秘少女卻是來自雙月大陸最神秘、強大的升雲閣,讓他不得不心生不妙的預感。
“轟!”
前方水面果然憑空出現強烈的漩渦,剛剛沖入雙峰峽口的第一條戰船急速沉沒;幸虧六王爺命令先一步到達,兩艘官船迅速接近,提前準備好的鐵索、飛爪、纜繩一股腦兒拋瞭過去,鉤住瞭船身,兩船再一左一右用力一拉,竟然奇跡般將沉船穩在瞭水面。
修理人員沖上瞭破船,危機算是成功度過,但那敵方戰船卻已趁機逃得無影無蹤。
“好,好對手!”
完美的陷阱也被人制造出瞭破綻,六王爺卻不惱反喜,拍案歡呼道∶“夢月小姐,本王知升雲閣的消息比朝廷還靈通,請小姐幫一個大忙,找到此人,本王要不惜一切代價,招他入朝!”
“此人確實非凡,令人驚嘆!”
海風吹動華夢月的月白面紗,現出瞭她白玉無瑕的半邊臉頰,神秘玉人吐息如蘭,凝重而認真道∶“傢師派夢月下山,為的就是助王爺盡快剿滅私鹽,還天下安定,王爺有令盡管吩咐,升雲閣必傾盡全力,輔助王爺!”
硝煙緩緩散去,真正的官鹽貨船才破霧而現,直向揚城港口駛去。
朝廷大旗迎風飄揚,凝重的氣息壓得王震等人喘不過氣來,趙知府驚恐交加,在密室中踱來踱去。
何鐵算這次沒有瞭撥打鐵算盤的心情,刺殺失敗,私鹽隻能暫時匿藏,對奸商來說,見到金山銀山卻不能抱入懷中,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他痛苦。
趙知府擔心的不隻是金錢,還有頭上的烏紗,六王爺李世的手段讓他禁不住臉色如土,“李世一入揚城,本官就有保護之責,再不能刺殺他;王幫主,你可有良策?”
王震看瞭看一旁的司徒飛虎,神秘得意道∶“既然不能殺,那咱們就不殺;隻要盡早趕走他,不給他發放官鹽的時間,哈、哈……他辛辛苦苦運鹽來,最後一樣是幫咱們賺銀子。”
趙知府瞪大瞭眼珠,懷疑地看著王震,司徒飛虎接過話頭道∶“趙大人,我會立刻趕回南郡,聯絡一些山寨朋友,以青天軍的名義攻打南郡一個小縣城;到時大人隻要請三王爺在朝中提議讓李世平亂,聖旨一下,李世還不滾回京城。”
王震拳頭一捏,殺機暴射道∶“隻要李世離開揚城地界,我就讓他死在內河,休想登上戰船。”
“哈、哈……”
密室之中頓時響起瞭一片狼狽為奸的狂笑聲。
漕幫,雄鷹堂,堂主周勇一把抓住手下胸口,怒吼道∶“什麼?洪武竟然沒死?媽的,真命大!”
“堂……堂主,千真萬確,消息是港口附近的兄弟傳回來的,洪武他們棄船上瞭陸地,走山路,再過幾天就能回來瞭。”
周胖子更加怒火攻心,沒有想到洪武突然變得這麼聰明,這下他連殺人的借口也找不到瞭;死胖子把手下一推,眼珠一轉道∶“找到洪武老婆沒有?你們這群飯桶!”
另一個親信手下低著頭道∶“那小娘兒們很狡猾,好像早就有防備,咱們剛一回揚城,她沒看見洪武就立刻躲瞭起來,找瞭一天也沒找到。”
“媽的,一個女人能躲到哪兒去,給我繼續搜,一定要在洪武回來前找到美人兒。”
周胖子一想到美人的一雙野性長腿,忍不住大咽口水,就在這時,司徒玉龍從廳外走瞭進來,搖著摺扇,逍遙無比地問道∶“周兄,什麼美人兒叫你這麼牽腸掛肚呀,要不要我幫忙?在水裡你們漕幫厲害,說到陸地追蹤,就要看我飛虎山莊的瞭。”
“有司徒公子幫忙,那當然好啦,咱們是好兄弟,就一起分享吧,嘎、嘎…∶”樂天一錘將敵船砸出大洞,隨即一口氣遊到瞭幾裡之外,這才停瞭下來,略一尋思,他第一時刻想起瞭洪武所說的避難屋,身在這無親無故的異世界,樂天其實也別無它處可去。
“啊!”
一聲驚叫從一棟湖邊竹樓裡傳出。竹樓內,三個男人正色瞇瞇地向一個雙腿特別修長的花信少婦逼近。
“嘿、嘿……采娘,別以為躲在這兒大爺就找不到你;告訴你,洪武已經死瞭,乖乖從瞭本堂主,我就收你做小妾,要不然賣你進窯子,做婊子。”
被困的女子比三個男人還要高一點,渾圓雙腿特別修長,咖啡色的肌膚並不是尋常可見的冰雪美人,但卻彌漫著狂野的誘惑,再加上成熟美妙的曲線,絕對是千裡挑一的野性美人,難怪周胖子會如此大費心機。
“呸,周胖子,你娘才是婊子生瞭你!?”采娘一開口,果然野性四溢,柳長臉頰寒霜密佈,雙眸怒火熊熊,狠狠瞪視著色胖子,毫無半點懼色。
周胖子被罵,卻依然盯著少婦那高聳彈挺的雙峰大吞口水,不怒反笑道∶“嘎、嘎……大爺最喜歡馴服野馬,第一次看到你,就知道你渾身有勁,幹起來一定爽死瞭,抓住她!”
采娘突然扭身就向窗子沖去,可惜兩個爪牙的工作能力很不錯,盡職盡責地第一時間撲瞭上去,三兩下就抓住瞭野性少婦的衣襟。
落入魔爪的采娘意外地不再掙紮,長腿原地一彈,猛然爆發出雌豹一般的力量,健美的手臂凌空一轉,一柄形狀奇特的短柄彎刀瞬間刺穿瞭一個爪牙的胸膛。
倒黴爪牙的慘叫穿門而去,另一個爪牙急忙抽出鋼刀,周胖子則是眼神一跳,大聲驚叫,“胡刀!你是胡女,太好啦,大爺什麼女人都玩過,就是還沒玩過異族女人,洪武私通外族,嘎、嘎……他這次死定瞭!”
“中原人渣!”
胡女采娘柳眉倒豎,弧彩短刀拍先斬向瞭另一個爪牙,刀光凌厲,頗有巾幗英雄的颯爽英姿;金鐵交嗚之音在室內響起,漕幫一般幫眾隻會一些尋常招式,竟然被胡女打得節節敗退。
周胖子對手下一聲咒罵,眼珠一轉,將一張凳子踢瞭過去,正好絆到瞭采娘的步伐,野性佳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爪牙急忙跨步上前,狠狠一刀橫掃,胡刀瞬間飛出瞭窗外;不待鋼刀架到采娘脖子上,胡刀突然又從窗外旋轉著飛瞭回來,嗖的一聲,從爪牙咽喉劃過。
彎刀噬血,一個敏捷的男人身形緊跟而入,飛身一縱接住瞭倒飛而回的刀柄,手腕一翻,真氣透刀而出,暴漲的刀芒閃電般斬向瞭周堂主肥大的身軀。
異變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爪牙的屍體還未倒地,刀芒已斬到瞭周胖子頸邊,殺機猛烈,刀刃快如閃電。
“砰!”
一聲悶響,胡刀斬在瞭虛空,而及時出現的樂天卻被周胖子一刀刺穿瞭大腿,然後被強大的真氣狠狠震飛,水珠未幹的身形砸在瞭墻壁上。
誰也沒有想到死胖子身手如此敏捷,堂主果然比一般幫眾厲害瞭無數倍。
“哪兒來的狗東西,竟敢壞大爺好事!嘿嘿……美人兒,是不是你的姘頭呀?”
周胖子淫邪的目光離開瞭昏迷不動的樂天,隨即隔空點住瞭掙紮逃跑的采娘穴道,肥手迫不及待地向采娘緊繃的美臀抓去。
正當死胖子從樂天身邊走過剎那,王牌特工突然眼睛一亮,冷酷的光華似若寒冰無情,雙腳貼地,鐵錘般狠狠踢在瞭對手小腿骨上。
“啊——”
人腿最為脆弱的部位遭到重擊,即便是一流高手也不得不向地面栽來,色欲薰心的周胖子疼得面容扭曲,殺豬般慘叫;不待對手運功翻騰,樂天背部一彈,手足齊上纏住瞭周胖子,在地上滾動廝打起來。
樂天將現代近身格鬥術展現得淋漓盡致,短短片刻時間,失去先機的周胖子已被打得鼻青臉腫,筋骨劇痛,如果不是內功護體,他必然已死瞭好幾十次。
雄鷹堂堂主的怒火沖入瞭喉嚨,他想吼叫爆發,剛剛張口,樂天的頭槌就轟的一聲砸瞭過來,不僅將他的吼叫砸回瞭肚中,而且砸得漕幫大人物眼冒金星,鼻血奔流,兩顆門牙欲掉未掉。
受此重擊,周胖子的真氣與信心同時大亂,奇兵突出的王牌特工眼簾一收,雙目迸射出冷酷的微笑,鐵爪突然抓住瞭獵物的頸下第五節脊椎,一扯一壓,隻聽啪的一聲,脊椎斷裂,人世間就此少瞭一個人渣色狼。
驚險的嘆息從樂天口中呼出,踢翻死胖子的屍體,他低頭一看,大腿根部還在血流如註,如果周胖子的刀尖再偏上一點,那他就要做太監瞭。
王牌特工抹去瞭額頭冒出的冷汗,熟練地用佈條紮住瞭腿部血管,然後在湖邊找到幾樣野草,迅速嚼碎敷在瞭傷口上,這才一瘸一拐地走回竹樓,碰上瞭采娘感激與疑惑混雜的目光。
“我是洪大哥的兄弟,來這兒避難的;你是嫂子吧,放心,洪大哥沒事,他正帶著大傢從陸路趕回揚城。”
“我沒見過你,你叫什麼名字?”
高鼻深目的胡女躺在地板上,很是警惕地看著突兀出現的陌生男子。
樂天又辛苦地解釋瞭一番,互通姓名後略帶凝重道∶“嫂子,周胖子已經被我殺瞭,他的手下隨時都會出現,咱們要趕快離開這兒。”
“我被點瞭麻穴,動不瞭,你先給我解穴呀!”
采娘看瞭看一旁的死豬,又看到瞭樂天腿上的血跡,不同尋常的野性少婦不再疑心,簡潔言語盡顯胡女的直爽野性。
“解穴!怎麼解?我不會!”
樂天不好意思地撓瞭撓頭,能殺掉一個武林高手,但他卻不會基本功夫,難怪采娘的眼神又充滿瞭懷疑,竹樓突然陷入瞭沉寂。
十幾秒尷尬過後,野性佳人雕塑般美麗的臉頰曲線一展,快語催促道∶“用力揉我的左邊肋部,揉一會兒就能沖開穴道瞭;快呀,大男人怎麼婆婆媽媽的,真麻煩!”
被女人罵婆媽,樂天不由冷汗狂流,深呼吸瞭一口大氣,他將真氣凝集在掌心,開始瞭人生第一次解穴過程;掌心落在長腿少婦肋部,驚人的彈性立刻鉆入瞭他體內,男人不由自主心窩一熱,手掌好似被針刺到般縮瞭回去。
“嫂子,這……好像有點不大好,還是等穴道自己解開吧。”
“你們中原人真是虛偽,不是說什麼嫂子溺水,小叔子也要跳下去救嗎?”
采娘看著樂天發紅的清俊臉頰,突然發覺這小夥子比先前順眼瞭許多,一縷莫名的涼氣在她體內遊走,讓胡女的野性得以數倍擴大,“咯、咯……看你這呆樣,真難受;我隻會刀馬功夫,要等穴道自行解開恐怕要到晚上;你也說瞭,漕幫的人隨時會找到這兒,快點吧,最多我不給洪武說這事兒就是瞭。”
樂天越聽越覺得別扭,怎麼也不會想到,剛剛與義嫂見面,他就要“撫摸”義嫂的身子,而且離少婦乳峰隻有幾寸距離;唉,真是太不好意思瞭,摸就摸吧。
風流特工把心一橫,手掌加速下落,急促之下,錯誤地壓在瞭半邊柔膩上。
竹樓又突然陷入瞭死寂,采娘低頭看著男人壓在左乳上的大手,這下再也笑不出聲來瞭,胡人雖然豪邁野性,但總有限度,身為人妻的采娘咖啡色面容涮的一下紅到瞭耳根,眼中羞澀一閃而過,緊接著怒火燃燒。
唉!樂天心底大嘆倒黴,他可以向老天發誓,先前一招“抓奶龍爪手”絕對不是有心,不過此時卻是真有點心猿意馬,采娘的乳球絕不在成熟美婦風漫雪之下,又比處子少女風鈴兒還彈挺三分。
曖昧的氣息在沉默中緩緩彌漫,樂天的目光不敢直視義嫂的怒火,風流特工知道此時不能停手,唯有故作自然離開瞭禁地,繼續在明艷人妻肋部揉動。
幾十秒過去,樂天聰明的做法終於讓采娘的怒火無處可發,一點一點消失不見。
采娘感到自己的肌膚在發熱,心跳在加快,這不僅是被曖昧籠罩的原因,更多是因為從樂天掌心透體而入的特別真氣——九氣玄功,媚惑的力量在曖昧之中飛速侵蝕著明艷人妻的貞潔防線。
男人的血液在加速,女人的呼吸在變沉,眼看陰陽的力量即將虛空碰撞,采娘突然跳瞭起來,略顯手忙腳亂道∶“我好啦,咱們快離開這兒,到下一個藏身地點去。”
樂天狠狠掐瞭自己一下,肉體的疼痛讓他心情平復,一邊跟著采娘走入密林,一邊無話找話道∶“嫂子,你事先知道會有危險嗎,連避難的地方也不止一個?呵呵……”
“不是,我不習慣你們中原的房屋,閑著沒事就自己建瞭兩處小屋。”
采娘輕快地在林問穿行,話鋒一轉,以無比自然的語調道∶“我是洪武的妻子,你既然是他的兄弟,就叫我采姐吧,猴子他們都是這樣叫的。”
花信佳人是在用最好的方式化解先前的尷尬,樂天展顏一笑表示認可,隨即突然抱住瞭采娘,很是曖昧地向地上一滾;草葉晃動,一支鐵箭砰的一聲,射穿瞭二人留在原地的幻影。
一片足音飛速沖來,漕幫的速度比樂天想像中還快,他超人的直覺更感應到瞭一團強大的力量,那絕對比周胖子高出很大一截。
樂天與采娘剛剛翻身跳起,一個勁裝打手就從林外沖瞭進來,“少莊主,他們在這兒!啊——”
飛虎山莊手下的呼喚中途戛然而止,樂天毫不猶豫拋出瞭采娘的弧形短刀,刀刃旋轉著從獵物喉間飛過,又旋轉著飛回瞭王牌特工手中。
一招殺敵,樂天再次摟住瞭采娘的身子,危急時刻,他也顧不得手臂壓住瞭乳峰的曖昧,隨即毫不猶豫跳進瞭千葉湖中。
“撲通!”
湖面波紋蕩漾,等司徒玉龍率著一大批漕幫與飛虎山莊的手下追過來時,樂天與采娘已失去瞭蹤跡。
大約一刻鐘過後,十裡之外,與小湖相連的一條大河邊,冒出瞭樂天與采娘的腦袋,野性人妻一把推開瞭冒犯她的男人,野性嫩滑的臉頰毫不掩飾埋怨道∶“你幹嘛親我?”
“采姐,你在水裡換不瞭氣,咱們要逃命,我也是沒辦法。”
“那你把舌頭伸過來幹什麼?哼,我一定要告訴洪武,讓他打死你!”
明艷少婦氣呼呼地上瞭岸,快步向山路走去,走出幾米又回頭催促發愣的人道∶“臭小戶,愣著幹什麼,快上來呀!?”此時的采娘絕對是一朵出水名花,成熟的曲線與短裙緊密相貼,乳珠清晰可見,腰肢與小腹的曲線急速收縮,就連桃源禁地的形狀也透衣而出,風流特工怎能不目光呆滯,心中更有點無恥地想道∶這麼誘人的野性美女怎麼會嫁給洪武呢?奇怪!
采娘一回頭,立刻看到瞭男人發直的目光,還未完全消失的怒火又冒瞭出來,胡女的爽朗讓她直接警告道∶“小色狼,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色瞇瞇的樣子!”
“唉,采姐,你提醒得太晚啦!?”樂天急忙用手遮住瞭自己原形畢露的地方,並用力拉扯濕褲子,但怎也掩蓋不瞭不聽話的欲望之根,男人窘迫的表情換來瞭采娘一陣歡笑。
談笑間,陌生的感覺迅速消失,在采娘的爽朗與樂天的無賴中,兩人終於忘記瞭尷尬的情景;采娘似乎對於她人妻的身份沒有什麼壓力,也許是胡女天性的爽朗,她健美的身子不時與樂天手臂碰觸,野性少婦神色開朗自然,反而是風流特工逐漸變得面色發紅。
走到山間隱蔽處,采娘手指前方那建在大樹上的樹屋,一臉歡喜,“到瞭,這兒比竹樓隱蔽得多;樂天,你會爬樹嗎?咯、咯……”
兩個月亮緩緩爬上天空,一個滿月,一個細牙,讓雙月大陸的夜晚總是這麼美一麗清幽;如水月華灑落在樹葉叢中的小木屋裡,照亮瞭樂天暈紅未褪的國字臉頰。
“采姐,這屋子太小瞭,我到下面去睡,你好好休息。”
“唉,又迂腐虛偽起來瞭,你不怕半夜被狼叼走呀;還有,這裡夜晚風大,睡外面小心風寒,我可沒藥救你一命。”
樂天本也是灑脫之人,兩手一攤,雙肩微聳,他搶先躺到瞭木板上,戲謔笑語道∶“采姐,那你半夜可別爬到我床上來。”
“臭小子,找死!”
男人的調笑換來明艷人妻的嬌嗔,兩人相識隻不過半天,生死患難卻讓他們好似老友一般隨意玩笑。
一夜過去,采娘平安睜開瞭雙目,但樂天卻依然一動不動,呼吸特別急促;采娘喊瞭幾聲,不見樂天回應,伸手一摸,彷佛摸到瞭一團火炭。
樂天睡在屋子裡,竟然還是感染瞭風寒!
他腿間的傷口在逃亡中二次爆裂,再加上在水裡泡瞭很久,經過一夜冷風包圍,換來瞭如今的傷口發炎,整個人在高燒中渾渾噩噩;王牌特工強撐著半坐而起,笑語安慰瞭神色緊張的采姐幾句,這才呼氣如牛道∶“你幫我……找幾樣野草,形狀……”
胡人以遊牧為生,采娘對草藥並不陌生,一遍就記在瞭心裡,然後不顧危險,直接跳下瞭十幾米高的巨樹。
看著采娘忙碌而焦急的倩影,樂天頓覺心中一股暖流劃過,這種暖流不同於他對風氏母女的欲火,也不同於他在現代時遊戲花叢的快意。
驀然回神一想,風流特工突然發覺,自己人生之中還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從沒有人為他這麼焦急擔憂過,尤其還是一個迷人的美女。
唉,可惜她是洪武的老婆,為什麼?
“你嘆氣幹什麼,我弄疼你啦?”
正在為樂天包紮的采娘停下瞭動作,隨即對樂天變重的呼吸產生瞭誤解,俏麗人妻臉頰一紅,再也無法忽略那近在咫尺的羞人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