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絲毫不理會她一向不喜歡的堂姐,先胡亂地把樂天塞入瞭花轎,然後跳上瞭一匹頭紮紅花的迎親大馬,一邊走,一邊還向兩旁的人群揮手致意。
見魔女郡主已經砸到瞭新郎官,先前嚇得雞飛狗跳的老百姓也不再慌亂,紛紛以幸災樂禍的目光看著那個「幸運」的新郎官。
一場女人娶夫的遊戲玩得熱熱鬧鬧,無關閑人看得歡歡喜喜,飛虎山的人馬雖然氣憤難平,但卻無人敢上前阻攔,童玉嬌雖然是飛虎山莊少夫人,又是源城童傢的嫡系小姐,但童謠卻是童傢的族主女兒,未來的繼承人,更是皇後娘娘的親侄女,哪個敢惹?
一縷怨毒在妖嬈少婦眼底閃過,顫骨微聳,童玉嬌冷聲道:「把那群賤民關進大牢,暫時不要殺,本座另有計劃!」
人群之中,三個女人的目光也在追逐那頂花轎,采娘與風鈴兒的兵刃已抽出一半,風漫雪又把寒光按瞭回去。
「娘親,樂天被別的女人搶走瞭,我要把他搶回來。」
「老公會不會有危險?聽說那位郡主是妖怪轉世,要吃人肉的!」
兩女的話語弄得玉女宮宮主哭笑不得,心思細密的成熟美婦壓下笑意,認真地道:「放心吧,那隻是傳言,不過這小郡主武功奇高倒是真的。咱們小心跟下去,暫時別打草驚蛇,也許這樣樂天才能躲過飛虎山莊的追殺。」
娶親隊伍逐漸走遠,鬧市人群緩緩散去,但盤旋源城天空的風雲卻越吹越猛,直壓郡王府邸。
昏迷的新郎官被「娶」進郡王府,立刻被拖出花轎,然後被樂滋滋的小郡主弄進瞭——牢房。
刀子、叉子、皮鞭、夾棍……亂七八糟的刑具統統擺在瞭小郡主面前,兩個侍女半真半假地問道:「郡主,先用哪一樣?咯、咯……不夠的話,還有幾件大型玩意兒,叫獄卒搬來就是瞭。」
嘩的一聲,小郡主先將一大盆冷水淋在瞭樂天臉上,她隨即向後一退,手拿燒紅的烙鐵,做出瞭無比兇狠的模樣。
一秒、兩秒……十幾秒鐘過去瞭,樂天還是耷拉著腦袋,沒有轉醒的跡象,魔女郡主不由當場泄氣,隨手把烙鐵扔進瞭水桶。
小桐與小妍見狀,也熱情地端起兩盆冷水,狠狠潑瞭過去,小郡主氣呼呼地跳到樂天面前,扯住男人的耳朵,大吼道:「大騙子,你醒沒醒?」
「我沒醒!」
少女問得天真,王牌特工回得也笨拙,竟然使勁搖頭說自己沒有醒。
「咯、咯……小桐、小妍,你們看,我沒說錯吧,他真是一個大騙子;對啦,他萬一要是對我表白,我應不應該接受呢?這傢夥肯定對我一見鐘情,死心塌地。」
兩個侍女早已習慣瞭郡主的後續猜想,與小郡主一起笑成瞭一團;這時,雙眼緊閉的男人終於張開瞭一絲眼縫。
朦朧的迷霧突然化為瞭灰燼,王牌特工的眼珠子一下瞪大到瞭極點,手腳被綁的他連聲驚叫道:「你,是你!鬼、鬼……鬼呀!」
記憶重回腦海,驚叫穿透瞭牢房,可愛純真的小姑娘身子一晃,急速異變,平坦的飛機場瞬間拔地而起,乳浪顫抖,裂衣欲出。
幻影一閃,綠色手指鎖住瞭樂天咽喉,「大騙子,上次竟敢騙本小姐白白追瞭幾十裡路,哼,又說我是鬼,想死呀!」
樂天連帶著大堆鐵鏈一起被舉到半空,他這次不用思索,上次的驚嘆已脫口而出,「哇,原來是美麗的女鬼大人呀,有事奸商量,不要動武嘛;嘿、嘿,這會影響你美麗善良的形象。」
「咯、咯……好玩,真好玩!」
魔女郡主唰的一聲變回瞭可愛小女孩,她終於找到瞭當日心花怒放的感覺;她將樂天放回地面,拍著男人頭頂,像個大人一樣安慰樂天道:「放心吧,看在你對本郡主這麼癡情的分兒上,我不會殺你的;對瞭,我叫童謠,你叫什麼名字?想不想做我的好朋友?」
「你就是魔……郡主?願意,我願意當你的好朋友!」
樂天差一點把「魔女」兩個字說出口來,緊接著突然心弦一跳,暗自歡呼,如果與這有幻想狂的小丫頭當瞭好朋友,自己當然不用怕飛虎山追殺瞭,嘿、嘿……感謝老天!
想到這兒,王牌特工眼簾微微一收,眼中立刻浮現無賴而迷人的微笑,他剛想施展美男計,眼角無意問卻看到兩個侍女同情的眼神。
同情?當郡主的好朋友,有什麼值得同情的呢?不是應該羨慕嗎?
童謠纖細嬌小的身子跳上瞭一張老虎凳,不待樂天反口,她已斷然大喝道:「好,既然你是本郡主的好朋友,當朋友的就應該兩肋插刀,上刀山,下油鍋,跳火海,吞毒藥……好朋友,你選哪一樣?」
「撲通!」
變態美少女的歡呼還未結束,王牌特工已經當場癱倒在地,小桐走上前,認真地補充道:「這是郡主立下的朋友試煉,你已經點頭瞭,必須接受,反悔的,立刻處死!」
圓臉的小妍先轉身用力笑瞭幾下,這才回過身來,低聲建議道:「郡主,難得有個傢夥自投羅網,一下弄死瞭不好玩,先從低層試煉開始吧。」
主仆三人齊聲歡笑,三張美麗的臉頰湊在一起,樂天看到的卻是三個小惡魔,嗚……魔女郡主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皮鞭的抽打開始回蕩,夾棍的聲音雖然小,但卻更加令樂天「刻骨銘心」。
一個小時之後,郡主才停止瞭低層次的「好朋友試煉」,少女蹲在樂天面前,很是親切地道:「好朋友,你死瞭沒有?唉……你可千萬別死,人傢從小到大,除瞭她倆外,一個真正的朋友也沒有。」
「我……我死啦!」
樂天已沒有慘叫的力氣,他雖然是王牌特工,但也禁不住這般折磨,頭一垂,失去瞭知覺。
小郡主此時竟然一臉急切,拉著樂天道:「好朋友,別死!來人啦,快給他治傷,用最好的金創藥!」
最好的大夫,最好的藥物,還有最好的房間,最好的照顧,小郡主為瞭救活「好朋友」,甚至不惜親自上陣,為樂天運功療傷。
一連三天,樂天終於體會到瞭做郡主「好朋友」的好處,血淋淋的傷口很快就痊愈瞭,就連被殺手留下的那一刀也疤痕全無。
「你好瞭嗎?對不起呀!我下手重瞭一點,你是我的好朋友,會原諒我的,對吧?」
小郡主突然在床邊出現,臉上光華彌漫,眼中隱含淚花,可愛到瞭極點。
樂天不禁心窩一熱,想到自己騙人不對在先,男子漢應該有一個寬大的胸懷,他立刻翻身而起,朗笑道:「我沒事,咱們是好朋友嘛,不用道歉……啊!」
童謠眼中的淚珠還在閃爍天使的光華,但小丫頭唇角已冒出惡魔的微笑,她突然一點,禁錮瞭好朋友的真氣,隨即又拖著樂天的腳跟,一路磕磕碰碰向牢房走去。
「好朋友,聽說金針紮穴能提高武功,你功力太差瞭,讓我幫你吧;咯、咯……不過有一點點疼,你可要忍著,讓我多紮幾針。」
「救命啦!」
樂天看著小丫頭眼中的興奮亮光,不由嚇得心臟坪坪狂跳。
「郡主,不好啦!」
兩個侍女中途來到,小桐脆聲急速道:「女師大人因為你連續蹺課,已經大發雷霆,帶著皇後娘娘禦賜的鞭子,找你來啦!」
小桐話音未落,站在小花園門口的小妍已臉無血色,渾身發抖,但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小郡主還真是聰明,毫不猶豫將樂天一把扔入瞭花園水潭中,然後大聲對小桐道:「你們怎麼不叫醒我,要遲到啦,南宮姐姐雖然溫柔美麗,善良大方,但我也不能讓她等久瞭呀,快,咱們讀書去。」
「郡主,你還知道讀書呀!」
一襲白影從小妍身後憑空突現,白衣白裙,白色披風,雙月大陸最有名的女師南宮冰霜一現,小花園剎那間寒氣四溢,仿佛突然從初秋進入瞭冬日。
「嘻、嘻……童謠就是忘瞭皇後姑姑,也不會忘瞭南宮姐姐的。」
童謠的笑聲有點心虛,刁蠻之氣更被南宮冰霜的目光凍得急速消失,魔女郡主不怕天下人,但從小到大就是怕眼前這冰雕般美麗而冰冷的女師!
南宮冰霜冷月般雙目微微一收,空間寒氣消失瞭一半,知性白凈的臉頰向後一轉,以不可反抗的聲音道:「隨我回書房讀書,今日必須背熟十首詩詞才能下課;你們兩個,把水潭裡的人撈起來,我不想看到死人。」
主仆三人不約而同乖巧回應,更同時暗自吐瞭吐舌頭,呼出瞭一口冷氣。
郡主好似綿羊般被女師押走,兩個侍女這才撈起瞭水中的樂天,大驚小怪道:「哇,還有氣兒,這傢夥不僅是騙子,還是個——怪胎騙子!嘻、嘻……」
倒黴的男人已失去瞭求饒的心情,暗自呼喚三個心愛的女人,悲切的心聲飛上半空,女人果然應聲而來,卻不是樂天的老婆們,而是與他有殺夫之仇的童玉嬌。
一襲大紅長裙的童玉嬌一見樂天,立刻帶著大群護衛快步沖瞭過來。
小桐與小妍緊張地把「玩具」護在瞭身後,小桐仗著郡主的關系,強自挺著胸膛道:「玉嬌小姐,郡主說瞭,這人是她的好朋友,誰也不能傷害他。」
「好朋友?不是新郎官嗎?咯、咯……」
童玉嬌笑顏如花,毫無芥蒂地揮手道:「既然是妹妹的人,那我就不找他報仇瞭;妹妹呢,我找她有正事商量,郡王外出巡視還沒回來吧?」
飛虎山少夫人隨即走到樂天面前,笑語化解瞭二人間肅殺的氣息,「樂公子,你不用害怕,司徒玉龍雖然是我相公,但他早就不把我當妻子看待瞭。」
說到這兒,童玉嬌斜飛的桃花美眸蕩起一層水霧,紅霞在高聳的顫骨上一轉,突然曖昧低語道:「司徒玉龍其實是個變態,每夜都在奴傢身上做一些變態舉動,嗯,樂公子,玉嬌應該感激你,是你把奴傢救出瞭苦海。」
樂天張大瞭嘴巴,呆立當場,兩個侍女互相眨眼,一頭霧水,直到妖嬈少婦走得無影無蹤,他們也沒有回過神來。
死結就這樣輕易的解開啦,有這麼容易嗎?
樂天難得過瞭清閑一天,等童謠從書房回來時,已是傍晚時分;小女孩趴在床上,累得直吐舌頭,模樣分外討人喜愛,樂天看在眼中,就連心裡的怨氣也消散瞭幾分。
「郡主,今天還玩不玩好朋友試煉?」
兩個侍女一邊問,一邊看向瞭被點住穴道的樂天,令心情剛有點好轉的王牌特工再次臉色大變。
「不玩瞭,南宮姐姐心真狠,竟然要我以月為題,自己作一首詩,還要明天一早就交上去,嗚……南宮姐姐一定是嫉妒我的美貌,想害我睡眠不足,變成熊貓!」
兩侍女看著主子的幼女身材,這一次也不好意思開口附和,圓臉的小妍想瞭想,隨即提議道:「郡主,府中那麼多幕僚文士,奴婢這就給你找一個去。」
小妍話音未完,尖臉的小桐已一臉擔憂道:「不行的,郡王下瞭死命令,沒人敢幫郡主作弊。」
「唉,這可怎麼辦呀?」
主仆三人同聲哀嘆,仿佛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黑暗之後總會有黎明,一道希望之光突然照亮瞭小郡主的可愛倩影,「郡主,咱們做一個交易,我幫你作詩,你給我自由,怎麼樣?」
懶懶的、得意的,還有點磁性的男聲鉆入瞭三女耳中,她們微微一愣,隨即同時瞪著樂天,驚叫道:「你會——作詩?」
「磨墨,鋪紙,拿筆來!」
樂天一得自由,立刻豪情萬丈地指揮三個半信半疑的小丫頭,把毛筆拿在手中,他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不會寫這異世界的文字。
王牌特工順勢又將毛筆塞回瞭童謠手中,理直氣壯道:「我念,你寫,這樣你才能背下來。」
為瞭活命,樂天必須絞盡腦汁搜索記憶,剽竊古人成果他早已不是第一次,一、兩分鐘沉思之後,就在三女即將發飄的剎那,特工搖身一變成瞭詩仙。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曠古詩句一出,童謠的小臉浮現不敢置信的光華,這傢夥果然會作詩,果然是一個有文化的——騙子。
兩句經典一出,瞬間震撼三女,幾秒過後,樂天的唇舌卻沒有再動彈,童謠不由緊張地催促道:「繼續呀,至少也應該有四句吧,你快說呀!」
「這……這是中間兩句,前面與後面的我再……想一想!」
砰的一聲,魔女再現,滿頭秀發迎空飛舞,美麗長腿狠狠將騙子踢到瞭門外。
「臭小子,你敢耍本郡主,我殺瞭你!」
「郡主,不要,明天還要交功課呀……」
樂天首先飛瞭出去,變身的妖艷魔女緊接著凌空追殺,最後則是兩個俏麗侍女急速阻止,把個幽雅的小花園鬧得飛沙走石,天昏地暗!
第二天一早,童謠帶著一身書僮裝的樂天走向瞭書房。
一路之上,看上去隻有十一、二歲的郡主不停威脅著人高馬大的書僮,「臭小子,要是等會兒過不瞭關,我就讓你先上刀山,再下油鍋,接著再過火海……」
樂天從來不知道自己那麼命大,可以經受魔女郡主的多重考驗,他雖然已恢復自由,但卻沒有恢復武功,不得不委曲求全,連哄帶騙地伺候幻想狂小郡主。
「他是誰?」
高挑的南宮冰霜端坐書臺,冷月般目光射得樂天渾身不自在。
「他是我新收的書僮,幫我背書包;嘻、嘻……南宮姐姐,這是我昨天熬夜作的詩,請看。」
樂天進入房門的一刻,隻覺一股寒氣透體而過,凍得他骨髓發硬;仿佛從裡到外都被那冰塊一般的知性美女看瞭個通透。
高手、高手、高高手!樂天不禁汗毛直豎,這才明白魔女郡主為什麼會害怕一個女老師!
「咦?」
童謠的功課瞬間轉移瞭南宮冰霜的註意,冰雕般美麗玉臉猛然一震,奇跡般浮現一縷嫣紅之色。
「郡主,這詩真是你作的?」
童謠第一次見到南宮冰霜臉現紅色,很不適應的小丫頭嚇瞭一跳,心一慌,她不由結結巴巴道:「南宮……姐姐,這、這是我……胡亂……寫的,你別生氣,我重寫……就是瞭。」
站在門口的樂天不由暗地裡抹瞭抹冷汗,沒有想到魔女郡主還有幾分義氣,竟然沒把自己這幫兇供出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南宮冰霜白裙微收,沒有回應童謠的話語,而是把一首千古經典(月下獨酌)輕聲念出,詩詞結束,餘音嫋嫋,皇傢女師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紙張上,久久沒有移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童謠終於發現瞭奇怪的地方,小丫頭不由迷惑地看瞭樂天一眼,她可不相信騙子作的詩詞能唬住雙月大陸最有名的才女。
冰雕般倩影終於「活」瞭過來,目光一掃,南宮冰霜看著郡主與陌生的書僮,既沒有大發雷霆,也沒有驚聲贊許,隻是美眸微閉道:「郡主,皇後娘娘給我的時間不多,這些時日不許出府玩耍;明天再交一首詩詞上來,對瞭,你這書僮叫什麼名字,以後就由他陪你上課。」
「小人叫樂天。」
王牌特工本想俯身行禮,卻發覺自己已經手腳僵硬;一想到每天都要來接受寒氣洗禮,他不由將求救的目光掃向瞭小郡主,得到的卻是小郡主的眉開眼笑,連連答應,仿佛讀書突然變得樂趣無窮一般。
「咯、咯……」
回到花園閣樓,童謠笑得手舞足蹈,活蹦亂跳,幻想癥再次發作,拍著樂天肩膀問道:「好朋友,你是不是什麼狀元才子,為瞭親近本郡主,所以偽裝成大騙子呀?哎呀……你這麼狡猾,我一定要小心一點,不然會落入你的魔爪。」
「我……」
樂天對童謠基本無語瞭,唯有冷汗直冒。
小丫頭隨即把自己往床上一扔,一邊命令樂天努力學習,一邊抱著枕頭呼呼大睡起來,完全忘記瞭自己剛才還要小心魔爪的話語。
樂天這「好朋友」嘆瞭一口氣,然後花費三分鐘「創作」瞭一首經典名詩,隨即輕手輕腳向門外走去。
「回來,今晚你就睡在我床上,哪兒也休想去。」
小郡主眼簾未動,但卻把「好朋友」的行動看得一清二楚,更為可愛的是,她甜美的鼾聲竟然也未中斷。
兩侍女與樂天同聲驚叫,小桐搶先道:「郡主,這怎麼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是被郡王知道瞭,會打死我們的。」
樂天眼角瞟瞭瞟小郡主的幼女身子,也立刻附和道:「對、對,留在這兒,對郡主你的名聲不好。」
「你敢!」
魔女郡主翻身跳起,仰著粉嫩的小臉,氣呼呼地道:「我說你睡這兒就這兒,誰敢說本郡主半句閑話?不想活啦!」
郡主刁蠻本性一發,事實再難改變,兩侍女相互一望,隨即下定瞭決心,為瞭不出意外,她倆也留在這兒,睡在瞭同一張繡床上。
美妙的月光下,旖旎的閨房中,一張繡床,一個男人,三個少女,就此開始瞭別樣的「同居」生活。
「小桐,你別壓著我的胸口,悶。」
「小妍,我沒壓你,你別壓著人傢的腳。」
「嗯,我要睡覺,你倆別亂摸呀……啊!」
三女迷迷糊糊中互相推瞭推,然後整齊地驚叫著坐瞭起來,下一剎那,一個不老實睡覺的男人從床上飛瞭出去,砰的一聲,結結實實摔在瞭地板上。
「哎喲!」
一臉睡意的男人跳瞭起來,不滿大吼道:「你們幹什麼!明明是你們把我往床角擠,還惡女先告狀;哼,我到院子裡睡去。」
「大膽,想逃呀!臭小子,給本郡主回來,躺下,不準亂動!」
幼女玉體虛空一閃,轉瞬就將男人抓回瞭床,被子一飛,蓋住瞭一男三女的身子。
混亂終於過去,但曖昧這才開始!